玄关的大门随即被重重地甩上,直到隔天中午,任时羽才衣衫不整地回家。
他的衬衫皱得厉害,还沾染着一股甜腻的香水味,衣领处有一抹不起眼的粉色口红印。
见我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他很自然地坐到我身边,把我圈进他的怀里。
“清妍,你怎么不回我微信?”
凌晨的时候,任时羽给我发了微信,跟我解释他和秦初然的关系。
我看见了,但没回复。
后来他又软下语气发了好几条求和语音,我都通通无视。
他把我用力揉进怀里,委屈地嘟囔:“清妍,我的头好疼,你帮我揉揉好不好?”
恋爱五年,他只要没休息好,就会偏头痛,每次我都会细心地帮他按摩。
只要他还疼,那我即使按到手指发酸,也不会停下。
他习惯性地躺平,想把头靠在我的大腿上。
我却忽然站起身,让他的头重重摔在沙发上。
早上的时候,我收到了一条匿名私信,照片里的背景是酒店大床。
秦初然不着寸缕地躺在任时羽怀里,任时羽的手臂在她胸前压出一道深深的沟壑。
到这地步,做没做过已经没区别了。
如果这都叫清白,那我真的不认识清白这两个字了。
我的反常让任时羽微微一愣,他没想到我会突然抽身,狼狈的姿态让他恼羞成怒。
“沈清妍,我跟你道歉你不回,我让你给我按头你也不肯,你到底要无理取闹到什么时候?”
“我没有无理取闹,我只是想让你从我的房子里搬出去。”
这句话无异于火上浇油,任时羽瞬间从沙发上弹起。
“你现在是要赶我走?
你以为我稀罕你的这间破房子?”
“沈清妍,我真没想到,你是个这么斤斤计较的人。”
不知想到什么,他突然讽刺一笑:“不过这也不怪你,毕竟你也就只剩这间房子了。”
这间房子是外婆留给我的遗物。
我七岁那年爸爸出轨,妈妈因此得了抑郁症自杀,留下我一个人与外婆相依为命长大。
刚得知我的遭遇时,任时羽心疼地向我承诺,以后他会代替外婆好好照顾我。
那些我向他倾诉的痛苦过往,此时却成了他攻击我的利刃。
他以为可以击溃我的防线,看到我痛苦的样子。
但我只是面无表情地抬眸看他。
“说完了吗?”
“说完了就滚出去。”
我平静地转身回房,不给他开口的机会。
屋外很快传来任时羽愤怒的嘶吼。
一阵噼里啪啦的碎裂声之后,是震天响的关门声。
看到他歇斯底里的模样,我心底生出一丝报复的快感。
无爱者无畏,他再也不能伤我分毫。
我和任时羽陷入了冷战。
应该说,是我拒绝了与他的所有联系,电话不接,微信不回。
直到恋爱五周年那天,我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是许久没有联系的大学班长。
他说任时羽邀请了大学同学给秦初然办生日宴,指名让我过去结账。
我们三个是大学同学,所有人都清楚我们之间的三角关系。
输人不输阵,这鸿门宴我当然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