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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是沉沦,亦是自由 :无无番外笔趣阁

傅景深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大礼堂。台上的汇演十分精彩,坐在第一排的傅景深却心不在焉。总有一种莫名的心慌感萦绕心头,愈演愈烈。不知道为什么,他想马上见到许卿音。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安心。傅景深正欲离开,却听到报幕员念出下一支舞蹈曲目。“下面由文工团舞蹈队的唐琬之同志,为大家表演自编曲目《连理枝》。”傅景深记起,这是许卿音编排的舞蹈。他不禁望着台上,神情多了几分专注。舞蹈是能够传递情绪的,傅景深很快看出那些动作中蕴含的意思。是许卿音初登舞台时的紧张忐忑。是他起身鼓掌时,她的怦然心动。是他求婚那刻,她的惊喜与甜蜜。是婚后朝夕相伴左右的幸福缱绻。......原来许卿音的这支舞,是因他们的爱情而生。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他喜欢《比翼双飞》,她便编排了《连理枝》...

主角:无无   更新:2024-11-28 14: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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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无无的其他类型小说《爱是沉沦,亦是自由 :无无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傅景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大礼堂。台上的汇演十分精彩,坐在第一排的傅景深却心不在焉。总有一种莫名的心慌感萦绕心头,愈演愈烈。不知道为什么,他想马上见到许卿音。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安心。傅景深正欲离开,却听到报幕员念出下一支舞蹈曲目。“下面由文工团舞蹈队的唐琬之同志,为大家表演自编曲目《连理枝》。”傅景深记起,这是许卿音编排的舞蹈。他不禁望着台上,神情多了几分专注。舞蹈是能够传递情绪的,傅景深很快看出那些动作中蕴含的意思。是许卿音初登舞台时的紧张忐忑。是他起身鼓掌时,她的怦然心动。是他求婚那刻,她的惊喜与甜蜜。是婚后朝夕相伴左右的幸福缱绻。......原来许卿音的这支舞,是因他们的爱情而生。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他喜欢《比翼双飞》,她便编排了《连理枝》...

《爱是沉沦,亦是自由 :无无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大礼堂。

台上的汇演十分精彩,坐在第一排的傅景深却心不在焉。

总有一种莫名的心慌感萦绕心头,愈演愈烈。

不知道为什么,他想马上见到许卿音。

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安心。

傅景深正欲离开,却听到报幕员念出下一支舞蹈曲目。

“下面由文工团舞蹈队的唐琬之同志,为大家表演自编曲目《连理枝》。”

傅景深记起,这是许卿音编排的舞蹈。

他不禁望着台上,神情多了几分专注。

舞蹈是能够传递情绪的,傅景深很快看出那些动作中蕴含的意思。

是许卿音初登舞台时的紧张忐忑。

是他起身鼓掌时,她的怦然心动。

是他求婚那刻,她的惊喜与甜蜜。

是婚后朝夕相伴左右的幸福缱绻。

......

原来许卿音的这支舞,是因他们的爱情而生。

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他喜欢《比翼双飞》,她便编排了《连理枝》,表达满溢的爱。

只可惜,在舞台上诠释这份爱的人,不是许卿音。

至于原因......

傅景深心中闪过感动、愧疚、心疼、自责,一时间百感交集。

他不再犹豫,大步离开。

回到家,迎接他的是一片漆黑。

傅景深开了所有灯,找遍所有房间,却没看到许卿音的身影。

这么晚了,她会去哪里?

该不会是不辞而别了吧?

可傅景深很快打消了这样荒唐的念头。

她是孤儿,又受了伤,平时不是在家就是在文工团,能去哪里?

对了,也许她在礼堂的后台,和文工团那些舞者在一起。

一定是这样。

傅景深疾步向礼堂走去,等他赶到的时候,汇演已经结束。

他刚到后台,就被人拉住了手。

“景深,我就知道你会来看我。”

唐琬之穿着漂亮的舞蹈服,脸上还没有卸妆,在灯光下看起来白得耀眼。

双目仿佛一汪秋水,含情脉脉凝视着傅景深。

文工团众人见状,纷纷识趣地离开,更衣间里,霎时就只剩他们两个。

“景深,我回来后一直想和你复合,你却一直拒绝我,哪怕天天在我这里过夜,也只是陪豆豆,连吻我一下都不肯,但我没有放弃。

“因为我知道你心里是有我的,你只是赌气我的不告而别,气消了就会回到我身边。刚才我跳《连理枝》的时候,可是看到了你的反应。

“你都看入了迷,看直了眼,你根本就还是被我吸引着,还爱着我的,对不对?

“离开那个替身吧,以后我们好好的在一起,我会珍惜你的。”

唐琬之眼角眉梢都是心愿即将达成的喜悦。

她踮起脚尖就要去吻他。

傅景深推开她。

“琬之,你想多了,我早就告诉过你,会把你当家人,照顾你和豆豆。但也仅此而已,我们之间没有男女之情了。”

傅景深说得冰冷,唐琬之却不信,甚至笑了起来。

“景深,别自欺欺人了,你知不知道,刚才你看我跳舞时,眼神有多深情?”

很深情吗?

傅景深自嘲地笑了一下。

当时他满心满眼想着的都是许卿音。

而现在,他回想起第一次在后台见到许卿音的情景,多么希望眼前的人是她。

傅景深意识到,原来在不知不觉间,自己早已爱上了许卿音。

“琬之,你跳的《连理枝》,演绎的是我和卿音的爱情,这才是我动容的地方。我只把你当家人,卿音才是我的爱人。”

唐琬之终于惊惶起来。

“不可能的,景深,你骗我是不是?你当初不是承认,只把她当作我的替身吗?”

“也许一开始是,可现在,我爱她。”

说到这里,傅景深眼中满是柔情。

“我之前没有意识到这些,让她受了不少委屈,好在一切还来得及,以后我会好好弥补她,好好爱她。

“所以这次去总部,我会带着卿音一起去,我不想跟她分开。至于你和豆豆,我也会做好妥善安排。”

“不要,景深......”

唐琬之还想纠缠,傅景深却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现在要去找卿音,将我的心意告诉她,这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事以后再说吧。”

他一路拉了几个文工团的人询问,都说没见过许卿音。

不安的情绪越来越强,再度回到家里,他发现了不对劲。

许卿音喜欢的小猫咪挂件不见了。

她随手挂在玄关处的帽子不见了。

卧室的衣柜空了一半,所有她的衣服都没有了。

傅景深跑进书房,发现许卿音最近在看的那本《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也不见了。

就好像是,她要从他的世界里消失了一样。

他烦躁地捶了一下桌子,抽屉松动,露出里面的一张纸。

傅景深取出,看清上面的字,顿如五雷轰顶。





许卿音瞪大双眼,悲痛之下,彻底失去了意识。

等她醒来,手术已做完。

她摸着平坦的小腹,忍不住泪流满面。

一直以来,她都想要一个孩子。

她真的很喜欢小孩。

这个宝宝多么坚强,她每天练舞那么久,它都没有事。

它一定也是很希望很希望做她的孩子吧。

可她太没用,没能留住它。

许卿音颤抖着闭上眼睛。

“对不起孩子。我们约定了,下次你还来找我好吗?”

许卿音第二天才从卫生院离开,可傅景深完全没发现她一夜不在。

很显然,他昨晚也没有回家。

看到她苍白的脸色,傅景深还是心软了。

“好了,我确实是稍微严厉了一点,但也是为了你好,不想你太骄纵。

“这样吧,你不是喜欢孩子吗?等我去了总部,尽快把你也调过去,我们也要一个孩子。”

说这话的时候,傅景深有些心虚。

他做过婚前检查,医生说,以他的情况,是很难有孩子的。

当他板着脸说没空和许卿音生孩子时,心底却满是遗憾和渴望。

他多想有一个继承自己血脉的孩子啊,简直想到发疯!

许卿音的心好像被人狠狠揪起,痛得几近窒息。

傅景深,我们的孩子已经没了!

我们之间,也不会再有孩子了!

见许卿音沉默不语,傅景深稍做犹豫,便说道。

“这次全军汇演,琬之觉得一个节目分量不够。

“反正你浑身是伤,也表演不了,不如把你的节目也给她。她给首长留下个好印象,到了总军区去,发展也会好一点。”

原来傅景深是为了唐琬之,才哄骗说要跟她生孩子。

许卿音只觉得深深的讽刺,她缓缓道:“好。”

这是她编的第一支舞,倾注了全部的感情,原本想给自己的舞蹈生涯画一个圆满的句号。

这支舞,是围绕她和傅景深的爱情展开的。

可其实,是她一厢情愿了,他们之间从来没有过爱。

这支舞,对她来说也没有了跳的必要。

那就给唐琬之吧。

这个男人,这支舞,她都不要了,唐琬之喜欢捡垃圾,就随便她。

想到唐琬之,许卿音记起,自己被她推下山坡的时候,对面山头好像有人。

找到那个目击者,便能让唐琬之受到应有的惩罚。

许卿音要为自己和宝宝讨回公道!

只是现在,她刚小产,需要休息。

她已经明白,人得先爱自己,才能被爱。

“没什么事我睡了。”

她用被子裹住自己,不再理会傅景深。

第二天,许卿音便按照父母给的地址,给一个本地亲戚写了信。

这位亲戚也是有些背景的,立刻过来看她,心疼无比地表示,一定找出唐琬之推她的证据,让她受到制裁。

“音音,马上就要去国外了吧?这几天有事,随时找我,我们是一家人,你千万别客气。”

许卿音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容。

她点着头,鼻子发酸,心却是暖的。

原来这才是有家人的感觉。

接下来的日子。

唐琬之以需要排练两个舞蹈,忙不过来为由,请傅景深代为照顾豆豆。

一开始,傅景深还向许卿音解释、报备。

看她始终淡淡,也有了恼意,直接就住了过去。

许卿音却毫无波澜。

她收拾好了行李,将离婚申请和流产报告一起放进了书房的抽屉里。

希望傅景深会喜欢这份礼物。

时间到了月底,大汇演的那一夜。

一辆辆车开了进来,大礼堂被布置一新,灯火通明。

在一派热闹中,一辆车反向行驶,拿着通行证出了岗哨,向着机场的方向开去。

许卿音回首,身后的一切越来越小,直至消失不见。

她在心里说了声“再见”。

再见傅景深,希望今后再也不见。

而她,要奔赴崭新的生活了。





唐琬之很快爬上来,不知为何,紧盯着她的肚子。

那目光阴冷得像一条蛇,充满十足恶意。

“我今天是要跟你说清楚。景深选择了带我走,就说明他爱的人是我。你啊,迟早会被他抛弃!”

许卿音不欲纠缠。

“无聊。”

说着,她就要离开。

谁知唐琬之一把拉住她,狠狠往下推去。

嘴里却惊恐呼救:“不要啊,卿音,不要推我!”

身体向后仰去时,许卿音看到了傅景深急速奔跑而来。

他只冰冷地扫了一眼下坠 的许卿音,便毫不迟疑地拉住唐琬之,将她抱在怀中。

许卿音的身体从山坡上滚过,碎石在身上割下一道道伤口。

然后,她重重砸在冰面上。

撕心裂肺的痛意,在全身弥漫开来,最后聚焦在小腹。

就仿佛有一把铁钳子在里面翻搅,疼得许卿音昏厥过去。

醒来后,意识到不会有人来管自己了,许卿音忍住剧痛,一点点爬上山坡。

她大口喘着气,双手满是鲜血。

可还没等她缓过来,便见到傅景深一脸阴鸷地带着两个下属过来了。

“我说过,没人可以欺负琬之。你一而再地惹事,就别怪我不客气!”

他冰冷地下了命令:“把她关到禁闭室!”

“不要!”

听到“禁闭室”三个字,许卿音恐惧出声。

她曾被人贩子关在漆黑的屋子里,三天三夜不给吃喝。

从此患上了幽闭恐惧症。

傅景深明知道她最怕什么,便用什么来惩罚她,

“不要啊,我......知道错了,求你不要这样对我。”

她苦苦地哀求,违心地认错。

面色惨白,浑身抖得仿佛随时会碎掉。

傅景深却不为所动。

“无规矩不成方圆,这就是破坏规矩的下场!”

许卿音被拖走,毫无招架之力。

滚烫的泪落下,转眼就结了冰。

就像曾经炙热无比的感情,也就此冰封。

陷入黑暗的瞬间,噩梦般的记忆袭来,许卿音无法控制地尖叫着,哭泣着。

她不断拍门求救,却只是徒劳。

许卿音浑身是伤,小腹愈发地痛,整个人也冷得厉害。

差一点,她就坚持不下去了。

只想自暴自弃地闭上眼睛,彻底睡去。

最后,她咬破了嘴唇,告诉自己,她还有家人。

他们还在大洋彼岸牵挂着她,等她团聚。

不能放弃!

许卿音,不能放弃!

不知道熬了多久,门终于开了。

夕阳即将落下,她竟是被关了一天一夜!

“希望你记住这个教训。”

傅景深居高临下望着缩成一团的她。

却在看见她双腿间的一片红后,猛地愣住了。

“你怎么流了那么多血?”

傅景深心里有了密密麻麻的心疼,还有不知从何而来的心慌。

许卿音捂着肚子,吃力道:“好疼,带我去卫生院。”

“呀,卿音,你来月事了啊?”

唐琬之看着她被染红的下身,眼中闪过得逞的惊喜。

她有些嫌弃地捂住鼻子。

“卿音,你怎么都不垫点东西,女孩子家家,这样多邋遢呀,一股味儿......”

傅景深顿时打消了心底那可笑的念头。

“许卿音,你每次来月事都能跑能跳,一点事都没有,现在矫情什么!这也值得去卫生院?我忙得很,没空陪你折腾。”

唐琬之勾勾唇,撒娇地摇晃着傅景深的胳膊。

“到吃晚饭的时候了,我们快走吧,不然豆豆该饿了。”

“好啊,豆豆长身体呢,可不能饿着。”

傅景深温柔了神色,跟她并肩离去。

许卿音艰难地爬起来,一步步向卫生院走去。

医生给她做了检查后,同情地低呼:“你流产了!”





流产报告。

而病人那一栏,写的是许卿音。

一阵暴怒铺天盖地而来,他失态地扭曲了面容。

许卿音怎么敢!怎么敢打掉他的孩子!

医生说过,他能有孩子堪称是医学奇迹。

许卿音竟敢毁了他的奇迹!

傅景深愤怒地瞪着报告,恨不得将之撕碎。

可忽然间,他看到了日期,整个人都僵直在原地。

竟是那一天。

是许卿音掉落山坡,又被关了一天一夜禁闭后的那天。

想到当时许卿音身下蜿蜒的血,还有她惨白如纸的脸。

傅景深意识到什么,他抓着报告冲了出去。

他走得太急,未曾发现流产报告下面还有一张纸,落在了地上。

掉进了书桌底下的缝隙里。

晚间,卫生院还有医生在值班。

傅景深死死揪着医生的领口,痛苦地咆哮出声。

“怎么回事?我爱人好端端怎么会流产?”

医生的态度堪称震惊。

“傅总,您......现在才知道吗?您爱人不慎从山上落下,又错过了最佳抢救时间,直到一天后才来,这才不得不做了清宫流产手术。

“可惜了,如果她摔下山后就及时过来,说不定还能保住孩子

“毕竟您爱人的身体素质很好,即便是天天练舞,也没有影响到胎儿。这胎原本是很稳健的......”

医生的嘴一张一合,可傅景深什么都听不见了。

只觉眼前是野兽的血盆大口,向他撕咬过来,瞬间将他撕碎,只剩血肉模糊的疼。

原来许卿音早就给了他奇迹。

原来那是个无比坚强的宝宝。

原来......只要再早一点,一切都还能挽回。

可那个将她关禁闭,惩罚她,让宝宝失去生机的人,是他啊!

是他毁了自己的奇迹!

傅景深的心从来没有这么痛过,他捂着胸口,跌跌撞撞地离开。

所以卿音是在怪他吗?她到底去了哪?

傅景深悔恨无比,只想找到她,求她原谅。

他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心意,一定会全心全意地爱她。

他们,也一定能再孕育一个奇迹。

卿音,你到底在哪里?

冷风吹在脸上,傅景深蓦地想起一些片段。

想起指导员提起的家人,想起许卿音放入行李箱的大白兔奶糖和围巾。

他一定知道什么!

指导员和妻女住在家属院的另一头。

夜深人静,傅景深疯狂砸门,指导员开门的时候脸很臭。

“傅总,你吵到我女儿了!”

傅景深却完全不介意他语气不佳,急切地抓住他,就如抓住一根救命稻草。

“我家卿音在哪,你知道我家卿音在哪吗?”

指导员不可思议地看他:“小许申请了转业,算算时间,今天应该已经离开了,你竟然不知道?”

“什么?她从来没告诉过我!”

傅景深身形晃了晃。

“我是她的丈夫,这么大的事,她怎么没告诉我?”

指导员的表情更一言难尽了。

“你们已经离婚了啊,强制离婚申请书下来后,你亲笔签了字,是我盖的章。怎么,你不知道?”

傅景深惊得忘了呼吸。

电光石火间,他想起许卿音一反常态,主动写声明,同意让他带着唐琬之离开。

还说要一式三份。

她说会给他留一份!

傅景深跌跌撞撞往回跑,没有亲眼看到离婚申请前,他绝对不会相信这一切!

可是抽屉里什么都没有,傅景深翻遍了书房,也一无所获。

他颓丧地跌坐在地上,突然发现书桌的缝隙里有一张白纸。

傅景深立刻伸手去够,谁知木板下有一根钉子,将他的手划开好大一道口子,鲜血顿时涌了出来。

他却仿佛意识不到疼,只呆呆望着那份离婚申请。

果然,就是他那天所签下的。

上面也有许卿音的签名和红章。

如今还滴落下傅景深的斑斑血迹,那么触目惊心,让他不敢直视。

傅景深如石化了般,一动不动,面无表情地望着手里的纸。

那么轻,又那么重,几乎将他击垮。

他的卿音是真的走了,也彻底地不要他了。

意识到这一点后,傅景深用染血的手捶打着心口,爆发出痛彻心扉的哀嚎。





“文工团有人去探亲,带回来的。”

许卿音淡声道。

“你快把这些给我,全都给我!”

豆豆指着糖大声说道,奶声奶气都掩饰不住命令语气。

唐琬之的目光也在围巾上流连,一副很喜欢的样子。

傅景深见状,不假思索道:“喜欢吗?那便给你们吧。”

过去也是这样,家里的任何东西,只要她们看上了,傅景深就会大方地给出去。

许卿音一旦反对,他就会责备地说:“又不值几个钱,你怎么跟个小市民一样斤斤计较?”

可是对许卿音来说,这不是钱的问题。

这是感情,是她饱含着心思布置起来的家。

把家里的东西拿给外人,久而久之,这个家就残缺了。

这一次,许卿音没有忍让。

这些是她买给家人的,她不会给别人。

她直接将奶糖和围巾都放到行李箱里。

“这些是我的,你想给她们,可以自己去买。”

她拒绝得不留情面。

傅景深却没有如往常那样发怒,他的目光落在行李箱上。

深邃的眸子里染上了一丝愧疚。

“月底才去总军区,你......这么快就收拾东西了?”

许卿音顺势“嗯”了一声。

傅景深有些艰难地开口。

“是这样的,这次我调去总部,那边文工团有个首席领舞的位置,是留给我家属的。”

许卿音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这件事,她早就知道了。

所以当初指导员听说她要放弃大好前途去转业,才会觉得惋惜。

傅景深回避地别过头。

“我考虑过了,这个名额还是给琬之吧。她一个人带着豆豆不容易,我先带她过去,也能有个照应。至于你,就先留在这,以后找机会再让你过去。”

以后?

可是傅景深,我们没有以后了。

许卿音自嘲地想着,心底终归是有些酸涩的。

她全心全意爱了这么久的人,从来都没有把她放在第一位。

“好,你们先去吧。”

见她如此干脆,唐琬之愣了愣,随即开口。

“卿音,如果你有什么想法就说出来,不要憋在心里。别回头找景深不痛快,又或者我们走了,你再抱怨,对他的影响不好。”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奈何傅景深就是吃这一套,他望向许卿音的目光带着警告。

这时,许卿音想到需要签字的离婚申请书。

“好,我这边写一份声明,声明我是自愿把这个机会让给唐琬之,这样就不会惹非议了。”

她转身进了书房,飞速写了一份声明。

又把两份离婚申请书放在下面,这才拿给傅景深。

“一式三份,一份你带走,一份我留存,还有一份放在指导员那。这样,你们就是名正言顺了。”

傅景深又有了那种不对劲的感觉。

为什么她一点都不吵闹?

为什么她那么通情达理?

傅景深犹豫地握住笔,看向那份声明书。

字如其人的娟秀,内容也没有任何问题。

他下意识就想翻到下一页。

许卿音的心一紧。

“景深,快签吧,豆豆困了。”

唐琬之催促起来。

她也觉得蹊跷,但这事对她有利,她便要促成这场签字。

豆豆开始揉眼睛,喊着“我要傅爸爸哄我睡觉觉”。

傅景深不再犹豫,匆匆签字。

放下笔,他拿起最上面的那份,头也不回地抱着豆豆离开了。

他走后,许卿音在两份离婚申请上签了字,拿去给指导员盖了章。

手续全了。

从此,便是大路两边,分道扬镳。

后面的日子,许卿音很平静地为最后的汇演做准备。

离开前,有一场大汇演。

许卿音第一次尝试了舞蹈编排,她知道,这应该也是最后一次。

她只想不留遗憾地完成它。

这日,许卿音正在练舞,舞蹈队队长喊她。

“小许,指导员让你去山坡那找他,你快去吧。”

许卿音虽然奇怪,可队长平时人品不错,她不疑有它,匆匆赶过去。

山坡下是一条河,昨日天气骤降,河面凝结了一层冰,闪着寒光。

“指导员?”

许卿音站在空无一人的山坡上喊了一声。

便听到底下传来轻笑。

“你还真好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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