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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版小说黄泉饺子馆丹红牛柏晔

烈日焱焱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苏老爷子又指挥我道。“你把那地上的五脏六腑,按着身体里原有的排序,全部塞回张定文的肚子里去。”“什么?”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从小长这么大。我连只鸡都没有杀过,吃饭也几乎从来不吃内脏。现如今,却让我去摆弄死人的心肝。我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苏老爷子看着我,道。“还愣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去。”我的双腿仿佛被灌上了铅块儿。一步一步拖着沉重的步伐,极其不情愿的像尸体迈去。大波浪拿了针线盒出来!看着我纠结的神情,立刻替我解围。“弟弟,你去帮爷爷把针纫上吧,记住,红丝线要总长3米2。一共分成四股。张定文尸体的事儿就交给我吧。”我连忙接过她手中的针线盒,感激涕零的看着她。苏老爷子好似有些不满。“大小伙子扭扭捏捏。将来怎么成大事儿?”成大事儿就...

主角:丹红牛柏晔   更新:2024-11-27 18: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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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丹红牛柏晔的其他类型小说《完结版小说黄泉饺子馆丹红牛柏晔》,由网络作家“烈日焱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苏老爷子又指挥我道。“你把那地上的五脏六腑,按着身体里原有的排序,全部塞回张定文的肚子里去。”“什么?”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从小长这么大。我连只鸡都没有杀过,吃饭也几乎从来不吃内脏。现如今,却让我去摆弄死人的心肝。我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苏老爷子看着我,道。“还愣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去。”我的双腿仿佛被灌上了铅块儿。一步一步拖着沉重的步伐,极其不情愿的像尸体迈去。大波浪拿了针线盒出来!看着我纠结的神情,立刻替我解围。“弟弟,你去帮爷爷把针纫上吧,记住,红丝线要总长3米2。一共分成四股。张定文尸体的事儿就交给我吧。”我连忙接过她手中的针线盒,感激涕零的看着她。苏老爷子好似有些不满。“大小伙子扭扭捏捏。将来怎么成大事儿?”成大事儿就...

《完结版小说黄泉饺子馆丹红牛柏晔》精彩片段


苏老爷子又指挥我道。

“你把那地上的五脏六腑,按着身体里原有的排序,全部塞回张定文的肚子里去。”

“什么?”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从小长这么大。我连只鸡都没有杀过,吃饭也几乎从来不吃内脏。现如今,却让我去摆弄死人的心肝。

我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苏老爷子看着我,道。

“还愣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去。”

我的双腿仿佛被灌上了铅块儿。一步一步拖着沉重的步伐,极其不情愿的像尸体迈去。

大波浪拿了针线盒出来!看着我纠结的神情,立刻替我解围。

“弟弟,你去帮爷爷把针纫上吧,记住,红丝线要总长3米2。一共分成四股。张定文尸体的事儿就交给我吧。”

我连忙接过她手中的针线盒,感激涕零的看着她。

苏老爷子好似有些不满。

“大小伙子扭扭捏捏。将来怎么成大事儿?”

成大事儿就要会处理死人的尸体吗?那殡仪馆里的入殓师岂不都是人中龙凤了!

我懒得理会苏老爷子的话,默默的从针线盒里拿出红丝线,认真的开始纫针。

大波浪掏出手机,找了一张人体结构的图片。

蹲在张定文的尸体旁边,按照手机上的人体结构分布,把那尸体旁边的心肝脾肺,一点一点恢复原位。

我有些佩服起大波浪来,跟他相比,我好像的确太过软弱了。

我纫完手上的针线,把他交给苏老爷子。看着蹲在地上忙碌的大波浪。悻悻的走上前。

“我帮你吧。”

大波浪回过头看我一眼,说。

“不怕了?那就帮我把剩下的整理一下。我性子急,最做不了这些细致的活儿。”

我深吸一口气,屏住呼吸。努力克制自己的恐惧。我堂堂24岁大小伙子,可不想输给一个女人。

从伤口处往外溢出墨绿色的粘液,时不时地荡漾着恶臭的味道。

我邹邹鼻子,嫌弃的看着大波浪。

“额,姐姐,这怎么还是墨绿色的?张定文生前吃了什么?是不是癌变了呀?”

大波浪无所谓的摊摊手。

“一看你生物课就没有好好学。墨绿色是因为掺的胆汁啊。”

大波浪一边摆弄着张定文的胃,一边向我展示她的博学。

“你知道为什么很多有老便秘的人,他们的脸上会长斑么?”

我摇摇头。

“因为肠道会吸收哇,人体长时间不排便,肠道就会把部分便便给吸收掉。便便里全都是毒素和食物残渣。人体吸收了太多毒素,脸上当然会长斑。”

用了大概半个多小时的时间。我和大波浪终于齐心协力,把张定文的身体全部归位。

苏老爷子看着褴衫窘迫的我们,也不禁用手掩鼻。

“好了,你们起来吧。”

我和大波浪把张定文的尸体抬到餐桌上。身上的衣服将其剥个精光,下一步便要看苏老爷子表演发挥。

只见苏老爷子手持缝衣服的钢针,针眼里穿上了四股3米2长的红色丝线。

他手捏兰花指,跟纳鞋底子一般,将张定文的肚皮,左一针右一针。慢慢牵上。

我不禁称赞。

“老爷子你针法真好,这针脚又细又密,都快赶上纺织厂里的缝纫女工了。”

少倾,苏老爷子已经将张定文的肚皮缝好,又娴熟的在封口处打了两个死结,用牙齿将剩下的针线咬断。

“然后呢?”

我看着餐桌上这句诡异的尸体,好似破洞娃娃一般,肚子鼓鼓胀胀的。估计是刚塞进去的五脏六腑偏移了。

“待我做个法术!”

苏老爷子长吁一口气,脸色有些惨白。老爷子今年快要80岁了,右臂被那女煞刚刚抓伤,一直都是忍着疼痛缝尸。

只见苏老爷子将自己穿的那一身道袍,盖在了张定文的尸体上,然后摸出一道黄符,将其烧掉。口中振振有词的,不知又念着什么咒语。

慢慢的,肉眼可见那道袍下盖住的尸体有个轻微的震动。

我吃惊的同大波浪讲。

“你爷爷这么厉害。这是可以起死回生么?”

“想什么呢?我爷爷如果有那个本事,还开什么黄泉饺子馆?直接开个长生不老的医院多好!我们家不就早实现财政自由了。”

“你们家的财政还不自由?做人莫要太贪好不好。”

我不禁吐槽。这人真是越有钱越贪婪,大波浪她家,在五线小城市里住着二层小别墅,有着自己的饺子馆。手底下有四五个伙计,夜班还能挣一些鬼魂的阴财,如此条件竟还想着财政自由。真的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大波浪朝着沙发上的张霖利努努嘴。

“我哪里算得上贪心。真正的巨贪在那边好不好?”

张霖利正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手里端着一杯蓝冰洋,细细的品味,舒服极了。

大波浪实在看不过眼。

“喂!你要不要那么冷血,你爸爸都死了。我怎么觉得死得像是一个跟你完全无关的人。”

张霖利无所谓道。

“人早晚都有死的那一天,这么走了有什么不好?反倒不用像我爷爷一样,躺在医院里住个半年,拖累家人自己还遭罪。”

张霖利一边满不在乎的发表自己的言论,那边却已经开始玩儿起了手机。

忽的,只听见他电话铃响。

张霖利瞬间接听,只听见他软语温存,又故作沉闷地对电话那头讲。

“亲爱的,我父亲走了。你晚上过来陪陪我好不好?

我真的不能没有你,我现在就只剩下你一个亲人了。亲爱的!我好想抱着你哭一场。”

又是一些诓骗女人的鬼话,我真心替电话那头的张霖利的女朋友表示默哀。

希望他的下场,不要和闫妍一样,被这个渣男玩弄抛弃,最后还落的个死无葬身之地的局面。

少倾,张霖利挂断电话,冲着我们叫嚷。

“喂,你们能不能快一点?我马子一会儿就过来,可别坏了我的好事儿。

还有,那一地又是血又是粪的,你们能不能清理一下?不然我怎么跟有关部门的人说,总不可能让酒店的客房保洁打扫吧!”

大波浪闻言,只见他用力的咬着后槽牙。

我默默拉起她的手。

“不要同这种人一般见识,咱们把这件事处理完,以后都再也不会和他有瓜葛了!”

我拉着大波浪一起去洗手间找毛巾和洗涤剂。

张霖利这种人前几天还是一副假惺惺正人君子的模样。虽然好色装逼,但是也算谦卑有礼冒。

今儿,估计是他已经在我们面前暴露本性,所以也没必要再去装模作样。这副冷血,盛气凌人的姿态。真是将他的本来面目暴露无遗。

我和大波浪拿着毛巾蹲在客厅,打扫地上的粪便和血迹。

那边,苏老爷子已经作法完毕。只见他将尸体身上的道袍掀开。

一个完整,没有任何外伤的崭新的尸体显现在我们眼前。

苏老爷子对张霖利交代。

“这只是一些简单的障眼法门,可以在短时间内骗过法医。现在你父亲的状态,应属于心脏骤停而死。


我千不该万不该推开这间饺子馆的大门。从此看到了这个世界隐藏的,科学无法解释的,古老而诡异的一面。

光怪陆离的灵魂,死者,魑魅魍魉,僵尸凶煞从此充斥着我的人生。

这间饺子馆儿名叫——黄泉。

那年,我大学刚刚毕业。因为父亲有老肺结核,近年愈发的严重,几乎成了医院的常客。我不得不放弃了留在上海打拼的梦想,回到我的家乡槟城小镇照顾父亲。

我清楚的记得那天是阴历九月初九,重阳节,到了中午饭点儿,市中心医院的食堂人满为患。

妈妈说既然是过节,就出去买点好菜。市中心医院正对面就是商业街。那里饭店,酒楼,宾馆,足疗店,KTV琳琅满目。

我手里握着母亲给的100块钱,在商业街左右徘徊。

有一家生意特别红火的饺子馆进入我的视野。那家饺子馆儿就在离市中心医院不到一百米处,蓝底儿红色的匾额,上面写着五个大字——“大馅饺子王”。

引起我注意的并不是这家饺子馆儿的人气,而是他们家的玻璃大门上贴了一张四寸海报大小的招聘启事。

上写。

“本饺子馆招聘夜班服务员。工作时间,半夜12:00到凌晨4:00。月薪两万。”

招聘信息简洁明了,可是这月薪却有些令人诧异。像我们滨城这种五六线的小城市,饭店服务员儿一个月别说是收入上万,能挣上3000元都算顶天儿。

应该是老板打错了吧,误把两千打成了两万。我不禁一笑,还真是马虎。

不过转念一想,工作时间从半夜12:00到凌晨4:00。一天只上四个小时的班,虽然一个月只有2000块钱,也不算少。并且还不耽误我白天照顾父亲。或许我可以来这儿做个兼职。

想到此处,我不自觉得推门而入。

饺子馆儿的面积不大,只有一层,大概四五十平吧。装修简洁大方,瓷白色的方形地砖,没有任何装饰的纯白色墙面。大厅里简单的摆了八张长方形木桌,不过客人倒是坐的满满。

柜台里坐着一个戴着金丝边眼镜的老男人,年纪大概六十左右。剪着过时的平头,两鬓边的银发被穿过玻璃门的阳光晃的闪闪发光。

老男人此刻正在算账,手里不停地按动着计算器,“归零,四六加十八……。”。

“我叫王泽翰,今年23岁,请问你们这里是招聘夜班服务员吗?”

我伸着头腼腆的问道。

老男人听到我的话,忽的整个人一怔,只听见他手里的计算器不停的传出“归零,归零,归零。”

“小伙子,你说什么?”

这老家伙莫不是耳背?我只好再重复一遍。

“老板,你好!我看见你们大门上贴的招聘启事,这里现在还招夜班服务员吗?”

老男人听了我的话,突然用一种怪异的眼神望着我。那种眼神,里面有惊喜,有惊讶,好似还带了几分惊恐。总之,他的面部表情纠结且复杂。

“招,招!”

“那工作时间?”

“凌晨12:00到半夜4:00。”

“工资是?”

“2万块一个月。”

竟然真的是两万块,这是什么内有乾坤的饺子馆儿。莫不是天上掉下个大馅饼,砸到了我的脸上?一天工作四小时,薪水猛超北上广。

“哎呦!哎呦!等了这么久,终于有来应聘的伙计了。”

金丝边眼镜男乐得合不拢嘴,冲着后厨就开始叫嚷。

“小牛啊!牛柏晔,你快过来看呀!有来应聘夜班服务员的了。”

这老男人的情绪还真是耐人寻味,我不过只是来应聘,怎么他见到我?仿佛见到了什么奇珍异宝一般,还要呼朋唤友的一起来观赏。

不时,从后厨钻出一个身穿白色厨师服的壮汉。这壮汉大约1米85,身材膀大腰圆,脸上的肉都是横着生长,模样看起来有些凶神恶煞。

不过这个厨师特别像一个人,就是86版《水浒传》里面鲁智深的扮演者——藏克生老师。

这鲁智深见到我,同样是一副奇怪又惊喜的表情。对着我上下来回打量,那赤裸裸的神色,仿佛要把我的肉体揉破,灵魂看穿。

若不是他左手的无名指带着一个白金的婚戒,我都快要怀疑他是一个性取向异常的同志了。

“好,年轻,肉嫩有体力。丹红见了肯定高兴。”

“丹红?”听起来应该是一个女人的名字。

“咱们饺子馆的小老板,这死丫头!又不知道去哪里钓凯子了。行,一会儿我跟老板说一声。小伙子,今天晚上能上班儿不?”

“能!”

我坚定地点点头,这么一个高薪短时的兼职,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我当即跟牛柏晔敲定,当天晚上就上班。

到了夜里十二点,我跟父母打好招呼,兴冲冲的直奔“大馅饺子王”。

夜晚的槟城,大街上冷冷清清。这饺子馆就在中心医院对面,步行不过两三分钟的路程。

我推门而入,饺子馆里空无一人。这大半夜的,难不成还会有客人上门儿吃饺子?

这倒真是个稀奇的事情,总之,这都不是我该操心的。只要老板按时付工资,没有客人岂不是更好。

估计是听见了我进门的声音,牛柏晔从后厨探出了头。

“小伙子,你来啦!”

“我叫王泽翰,叫我小王,泽翰都可以!”

“呃,那个小王!你自己随意一点,别拘谨。一般晚上都没有什么客人,要是困了,你就趴在柜台上睡觉。熬到4:00就可以按时下班。”

“睡觉!”

我整个人被雷的外焦里嫩。

“这是交了什么大运?难不成夜班服务员就是个打更的活儿?”

“差不多吧!”

牛柏晔支支吾吾的。

“小王,你自便,我上后厨案板上睡着去了,来客人有点菜的喊我一声。”

我点点头,钻进铜黄色实木柜台。隔着饺子馆儿的透明玻璃大门,门外是一抹静谧的黑,马路上干净的有如乞丐的口袋——空空如也。

也不知我在柜台里坐了多久,唯独能听见的就是从后厨传来,牛大哥清晰震耳的呼噜声。

一阵困意袭来,我缓缓的趴在柜台上,轻轻的闭目养神。

也不知过了多久。

“滋……滋……。”

玻璃门和水泥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响声。

我听见声音虎躯一震,睁开朦胧的睡眼。没想到,大半夜的饺子馆儿竟还真的会来顾客。

一前一后共进来了两个人。

打前面的是一个七八十岁的老头,身形极瘦,像一具风干的骷髅。

那骷髅穿了一身纯黑色的缎面复古唐装,头上还带着一顶八角棱形瓜皮帽,庄重且滑稽。

后面那位更是诡异,一个十七八岁的大姑娘。正热的夏天穿着红棉袄红棉裤,用红绳扎着两个朝天的羊角辫儿,不过模样很是标志,粉白色肉嘟嘟的脸,一双眼睛灵气十足。

老头儿开口说了话,声音苍老且嘶哑。

“吃饭哩!小伙子,帮忙拿个菜单。”

我这才回过神儿,现如今正是上班儿时间。饺子馆儿的服务员,第一天工作,怎么可以消极怠工。

“哎!好,大爷您随便坐。”

我连忙从柜台拿起一本沾满油渍,污黑泛黄的菜单双手递给唐装老头儿。

老头儿翻看了两页,又慢腾腾的把菜单儿转给坐在他对面的棉衣少女。

“闺女,随便点,想吃什么别不好意思。”

老头儿拍拍自己的裤腰,发出“砰砰”的闷响。

“多点!多吃!吃的饱饱的,咱们有钱。”

棉衣少女将头埋得低低的,好似有些害羞,半晌才开口,声音又细又小,十分腼腆。

“二斤猪肉大葱饺子,人家也想着多吃点,待会儿路上远,消耗体力呢!”


突然间,从楼顶掉下一根一米多长的钢筋,这钢筋垂直落下,像一柄蓄势待发的匕首,正中顾珍的头顶。

钢筋顷刻间将顾珍的颅骨刺穿,肉眼却看不到一滴鲜血。

顾珍就那样面带微笑,直挺挺地倒在了我们面前。

……

苏老爷子早上看她面相,便说她命不久矣。千叮咛万嘱咐,她还是没有躲过这一劫。

李春玲被眼前这一幕吓傻了,像一只受惊的小鸟,抓着我的衣角蹲在我的身后。

一瞬间,商业街附近路过的行人都被这一幕震撼到,纷纷围住顾珍的尸体,饺子馆儿门前被围的水泄不通。

只见金丝边眼镜男颤抖着从饺子馆内推门而出。

大波浪惊讶的询问。“徐叔,她怎么会突然间跑出来?不是说过,千万不能让她离开饺子馆办不嘛?”

“我正想问你们呢!”

徐叔右手握拳,不停的捶打着脑袋。

“不是你们招手叫这丫头出去的吗?”

“我们?”

我和大波浪面面相觑。

“是呀!我正在柜台算账,这丫头帮我把新送来的饮料摆到柜台。然后隔着玻璃门,就看见苏老爷子冲着这丫头招手,示意她出去。”

大波浪猛的吸了吸鼻子。

“又是这股淡淡的腥味,看来是女煞变化出来的幻境,引着顾珍出门,在我们饺子馆门口就敢动手,她心里是恨极了顾珍。”

李春玲蹲在我的身后,整个身体都颓了下去。

口中喃喃自语。

“彭兰燕死了,唐晓茹疯了,顾珍死了,下一个就轮到我了,下一个就轮到我了。”

大波浪走到我身后,把李春玲揽在怀中。“没事儿的!一切都会没事儿的。你要振作起来。不要害怕了!”

我听着大波浪的声音,话语是那样的生硬,没有感情。我盯着她和苏老爷子的表情,两个人都是满脸的遗憾与落寞。

或许,我看着李春玲稚嫩的小脸儿,不敢再想下去。

过了大约五六分钟,巡逻车,灵车纷纷停在了饺子馆门口。顾珍直接被送进了殡仪馆,巡捕更是第一时间破案件。

原来,我们饺子馆儿所在的大楼,因为最近入秋,是雨季,住在顶楼的居民家里会漏水。物业管理处便请了工人到大楼楼顶做防水维护。

工人们把一些建筑材料放到屋顶,据说,这钢筋是被大风刮下来的。

可是我明明记得,就在顾珍冲出饺子馆儿的片刻,那时我们面前明明没有风。

现在,饺子馆门外阴风徐徐,风声呼啸着好似为这个不满20岁的少女送行。

我不愿再看见这些凄惨的事件发生,询问苏老爷子道:“爷爷,你已经知道了这个女煞的生辰八字,现在,用什么方法可以解决它?”

苏老爷子长叹一口气。

“知道她的生辰八字,我顶多可以做法给他下个法门,限制住她的怨力。让她暂时失去害人的本领。

可是这个女煞复仇心切,倘若她决定破釜沉舟,只怕下一个人也无法逃脱。

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找到她的行踪。在她怨力最弱的时候,用五行锁魂阵,一举把她歼灭,直接让她魂飞魄散。”

“她的行踪……。”

这可有些为难我们。这女煞飘忽不定,哪里可以找到它的准确动向。

我看了看呆若木鸡的李春玲。

“或许,我们守着春玲,说不定能够等到那个女煞的到来。”

“这也不一定。”大波浪率先否决了我。

“记不记得唐晓茹说过。闫妍说,她要在立冬之前解决所有的人。现在离立冬还有三天时间,我想,闫妍虽然憎恨李春玲,但是这并不是她一定要解决的事情。她最最想解决的,一定是那个负心的渣男!”

空气忽然间宁静,饺子馆里安静的仿佛梦让人窒息。唯独能听见的,就是李春玲因害怕,而产生的强烈的呼吸声。

“怎么找到那个负心的男人?”

我率先打破尴尬。我也好想见识一下,这个欺骗无知少女,这人叫怀孕之后选择远逃,最后还说出那无情五个字的渣男到底是个什么模样。

“我不认识你。”这五个字是多么的决绝而冷漠。这就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把闫妍那么一个大好时光的女孩儿,送上了学校楼顶的黄泉路。

“或许,只有一个人知道那个男人是谁。”

大波浪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苏老爷子,“我想,能够把闫妍的灵魂封锁在纸扎人偶里的人,一定就是那个负心男人受意而为。爷爷,你还记不记得——秦如锦。”

秦如锦,是那天我和大波浪在冥纸店里见到的女人。大波浪叫她秦姨,据说是苏老爷子的关门女弟子。

苏老爷子听到秦如锦的名字,整个人微微一怔,整个面色都变得氤氲起来。

大波浪说过,秦如锦是苏老爷子心口的伤疤,这个老爷子前半生最疼爱的女弟子,为了自己的姻缘,毅然从黄泉饺子馆儿出走。还说此生不理苏家事,此生不入玄法门。

苏老爷子喘了一口粗气,慢悠悠道。

“怎么突然提起了她?”

“我前几日见着她了。”

大波浪如实回答。“在槟城郊区的一家冥纸店里,把闫妍灵魂做成生魂纸扎的就是秦姨。”

苏老爷子闻言有些错愕,自己曾经最疼爱的女弟子,如今变成了一个为了金钱没有底线的邪术女人,任凭谁都会黯然神伤吧。

“我早就告诫过她,那个男人是她命中的劫,她若执意跟他在一起,一定会走向万劫不复。”

“那个男人?”

大波浪说出了我心中的疑虑。“他是谁呀?为何当年你那么反对秦姨追求自己的爱情。甚至宁愿与她师徒反目。在我心中,爷爷待秦姨比亲女儿还亲的。”

苏老爷子一屁股死死的坐在凳子上。徐叔有眼力劲儿的给他倒了一杯茶水。

苏老爷子不得不再回忆起那些尘封的前尘往事。

“如锦原名叫秦小花,她家庭困难,14岁便辍学。我见她可怜,收留她在饺子馆里当服务员。其实我本来不想收徒弟,都是因为你爹他不争气,为着当年你母亲的事,他死活不肯再学玄法,还把尚在襁褓里的你丢下,一人逃去了国外逍遥自在。”

大波浪只好跟着点头。这是我第一次听到有人提起大波浪的父亲。都说苏老爷子有个儿子,大波浪的父亲是苏家上一辈儿唯一的男丁。

大波浪唯唯诺诺。“我也好久没有见到父亲了,前不久打过视频电话,他现在在教妹妹说国语呢!”

“莫提那个混账。”

苏老爷子气的直拍桌子。

“我当年就是怕丢了咱们苏家的技艺,才勉为其难收了三个徒弟,两个男孩儿就是你大师伯和二师叔,唯一的女徒弟就是当年还只有15岁的秦小花。

我本来不想收女弟子的,女人属阴,学玄法会折寿的。可是偏偏小花最爱研究这些奇门之术,脑子又聪又灵,只看我做一遍法,便能把其中的奥妙学个八九不离十。”

我接茬搭话。“所以您惜才,破例收下了她?”

苏老爷子喝了一口茶,润润干涩的喉咙,沉重的点点头。

“是,我破例收她做我的关门弟子,晁说之有诗云。‘泾南渭北花如锦,太白山头只有梅。”所以,我给她改了名字,叫秦如锦。

在如锦21岁的时候,她认识了一个宦官世家的子弟,这个男孩儿家境干净,父亲,爷爷均从文,母亲也是某所高校的大学教授。”


大波浪看着那个女人垂下的眼眸,试探着问道。

“秦姨,那你额头上的疤痕是怎么来的?”

这个苏丹红向来爱打听事,只当了一个饺子馆的老板娘,没去做八卦记者和狗仔真真是屈了才。

秦如锦低着头,一边叠元宝,一边悠悠的继续回忆那不堪的过往。

“20年前在香港,兆云刚刚去世。我之前接了一个香港生意人的买卖,去破坏他竞争对手的祖坟,结果被对方发现了。

对放在香港九龙一带颇有势力,听说是个什么党派的中层领导,黑白通吃。

他的人抓住了我,他们把我扔进一口棺材里,里面放进了十几只垃圾堆里搜寻来的老鼠,然后把棺材板扣上,用三寸长的钢钉把棺材订死,连人带棺材一起扔到山区郊外。

棺材里没有空气,没有光亮,只有衣衫不整的我,和那几十只饿的眼冒绿光的黑耗子。

我趴在棺材里,双手紧紧抱着脑袋。那些老鼠在我身上,四肢,头发上胡乱的爬。它们在我耳边熙熙簇簇的乱叫,用它们的门牙肆意的啃咬我的身躯。

不知过了多久,我的身体已经感受不到疼痛,只剩下浸满血液黏溺的布条,像胶带一样紧紧箍在身上。

那时的我知道,我活不了了。我会被那些老鼠啃死、咬死。被这世界上最肮脏的畜生吃进肚子里。就像垃圾堆里的垃圾一样,成为老鼠们肚中的一滩粪。

有一只老鼠爬上了我的额头,他的尾巴长长的。棺材里是那么黑,我看不清老鼠的模样。只知道它的尾巴一下一下的扫着我的鼻孔,它不止吞噬我的肉体,还用他的尾巴嘲讽我。

我好像发疯了一般。猛地把手伸向额头,抓起那只老鼠塞进嘴里狠狠的咬下去。我的口腔里爆发一股猛烈的粘液,那液体又腥又臭,我知道那是老鼠的骨髓与鲜血。

老鼠发疯似的吱吱叫着,好像在对我投降。我有着前所未有的快感,我决心它们怎么对我,我就要千倍万倍的还回去。”

秦如锦慢悠悠的说着她当面的往事,那种云淡风轻的表情语气,仿佛讲述的并不是她自己的亲身经历,而是别人的故事。

没有想到,请如今额头上疤痕的起源竟然如此恶心!大波浪听着小脸儿变得扭曲不堪,只见她捂着肚子,好似有些反胃。

我接着问到。

“那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秦如锦嘴角扯起一丝轻蔑的笑。

“天不亡我,便是放我祸害苍生。

我在棺材里与那些老鼠肉搏,不是它们被我吃掉,便是我被它们吃掉。我在棺材里不知被封了多久,仅存的一些空气几乎就被耗尽,我开始呼吸困难,眼前慢慢浮出幻想。

就算是死,我也不会输。我不要屈辱的在畜生眼前死去,我要让这群畜生给我陪葬。”

“所以,你把它们都吃了?”我心下一寒,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秦如锦淡定的点点头,“我吃的饱饱的,满嘴都是细密的毛。然后我静静的闭上眼睛,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慢慢的我就昏睡过去了,或许不应该叫昏睡,应该是大脑缺氧昏过去了。等我再睁开眼时,竟然躺在香港的医院里。

是一个拾荒的老人救了我,他见到郊区有那么大一口棺材,还被钢钉订的死死,想着里面有什么宝贝可寻吧!却不曾想里面躺着一个满是伤痕,血肉模糊的女人,身边还有无数老鼠的残骸。

那个拾荒的人把我送进了医院,我得救了。没得鼠疫,没得传染病,除了额头和一身的伤疤外,我没有半点状况的活下来了。

然后,我仍旧付不起医药费,趁着身体恢复些,连夜逃出医院,在香港旺角的红灯区靠着乞讨来的钱,坐船回到了大陆。”

听完秦如锦的故事,小小的冥纸店里,剩下的只有我们几个人沉重的呼吸。

记得张爱玲说过一句话,你如果认识从前的我,就会原谅现在的我。

曾经的秦如锦,那个20出头,风华绝代的少女。一心憧憬着爱情,一心想跟相爱的人相依为命。

是生活抛弃了她,给了她一次又一次的打击,是老天从她身边把她最爱的男人夺走,是老天让她饱受精神摧残,肉体折磨。怪不得她会变成如今这副模样。或许换做是我,我也会跟她一个下场。

秦如锦看着沉默的我们,嘴角掀起一丝蔑笑。

“可怜我么?”她那略带嘶哑的嗓音诡异而灵动。

“你们想不想知道?那个拾荒老人最后怎么样?”

“拾荒老人?你的救命恩人?”

我看着秦如锦的眼睛,她丝毫无所畏惧的与我对视。那双眼睛冷漠,空洞,黑漆漆的,如同一望无际的深渊。

我被她盯得头晕目眩,只好默默低下头。

秦如锦打趣的接着回忆。

“我从香港逃走之前,最惦念不下的还是那个拾荒老人。怎么说?没有他我就已经成为了棺材里的一滩烂泥。

我偷着跑去见他了。他住在郊区自己搭建的一个木板房里。香港比较爱下雨,木板房的棚顶没有瓦片遮挡,就铺了一层小小的塑料布,雨滴打在塑料布上,噼里啪啦的,像极了出征的战鼓。

那个老头儿七十多岁了,没有老伴儿,没有子女。应该也是个没有身份的偷渡客吧,他衣不果腹,却不敢却领香港的救济金。

所以,在我临走之前,我送给他了一份大礼……。”

我说:“应该不会是钱吧,你也身无分文。都是最底层最穷苦的人。”

“是啊!”秦如锦肯定了我的说法,“钱有什么好?不过是催人心魂,将人分为三六九等的魔鬼。

我送给老头儿的——是一个蛊。”

“蛊?”我不敢相信。

秦如锦畅然望着远方,思绪仿佛回到了从香港临走之前的那一夜。

“外头大雨噼里啪啦的下着,老头蜷缩在他捡到的一个破皮漏海绵的皮沙发上,盖着的是一身脏的发亮的军绿色棉大衣。

木板房里没有灯,没有炉子,他喝不上一口热水,吃的是从垃圾堆里捡到的,别人扔了的干的发渣的三明治面包边儿。

香港的女孩子很讲究,吃土司都要切边。这些土司边儿就成为了拾荒者果腹的救命干粮。

你们说,这样活在人世间,还有什么意思?所以我送给他了一个蛊,蛊是一只被毒药泡大的巨型水蛭。

这水蛭可是个好东西,只要沾上它的人,不出半个小时,便会被它吸成干尸。并且它的口器可以释放一种麻醉剂。他爬在你的身体上,吸取活人血液的同时,你却感觉不到痛,只觉得浑身酥酥麻麻,紧接着便是四肢发软,意识混乱。会在最快速时间进入休克状态。

你会在休克里安静的死去,浑身肮脏的血液被它吸食干净。你的肉皮紧紧包裹着你的骨骼和内脏。像一尊庄严肃穆的风干人体标本。

可惜,我最讨厌那些医学院的学生。他们会把无人认领的尸体变成他们的大体老师。拿着手术刀将你的皮肉割开,将你的五脏六腑切片儿放在福尔马林里浸泡。

唉!可惜我没有时间,我不想在香港多逗留一分一秒。否则我一定会将那所医学院,变成一堆乱葬岗。”

听着秦如锦的讲述,大波浪完全接受不了。

或许是昨夜的酒还没有彻底清醒吧。只见大波浪捂着胃部,急冲冲的跑到门外。然后便听见她剧烈的呕吐声。


这种滋味真的疼到出奇,我平时倒不是一个娇气的人,自幼受过什么伤痛,一般咬着牙也就忍过去了。

可是这回,那种撕心裂肺,持续痛苦的滋味。就好似鲜血淋漓的创口上,有人在不停的撒盐,再倒上酒精。

我的额头满是冷汗,就连鼻翼都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母亲发现了我的异样,上手一把扯下了我的衣领。

“啊呀!怎么受伤了?这么大年纪了还跟小孩子一样让人操心。”

母亲心疼的看着我的伤口,连忙去护士站,要来了一些棉签,碘酒。

“泽翰,你忍着点哦。看这伤口好像感染了,要消消毒的。”

我默默地点头,让母亲帮我上药。

碘酒一点一点沾在我的伤口上,除了加剧疼痛,完全没有任何作用。我的脖子,莫名的冒起了白烟。

我疼的嘴唇已经发白,为了不让父母担心,也只能咬牙忍着。

我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脖子,被碘酒这么一激,创面处好似有些溃烂。

我连忙把衣领拉起。

“好了,没事了。妈,还有什么活儿咱们快点儿干。我晚上还得上班儿呢。”

“什么班啊!”

爸爸躺在病床上吃着橘子,沉睡的这些日子。他一直身体插满了管子,只能靠着往胃管给注射流食保持生命体征。

这乍一醒过来,爸爸好似化身饕餮,从我见到他起,嘴就没有闲着过。

妈妈一手把橘子皮扔进垃圾桶。

“你睡了一阵子,怎么还把脑子睡瓦特了?儿子之前不是在对面饺子馆儿找了个兼职嘛!”

“奥。”

爸爸恍然大悟似的点点头。“饺子馆毕竟不是什么正经工作,我看你还是辞了,安心备考吧。”

妈妈也赞同父亲的说法。

“对呀!自从你去那个饺子馆儿上班儿,说是夜里的兼职。可是白天也总要往外跑,一会儿说去参加个什么葬礼,一会儿又弄的一身是伤。还是不要干了。”

其实我本来也有这个打算,黄泉饺子馆这个地方。阴阳交界,人鬼混合,总觉得邪气甚重。若不为了救醒父亲,我万万不会在那里多待一分一毫。

我点点头,答应母亲。

“好,今天晚上我就去辞职。”

转眼便到了夜里12:00。我一手捂着脖子,一边颤颤巍巍的向黄泉饺子馆儿走去。

不知为何,这脖子上的伤口越来越痛。已经从脖子蔓延到整个胸腔,我连步伐都有些走不稳,踉踉跄跄的如同一个喝醉酒的醉汉。

到了饺子馆,大波浪早就抻着头在门口眺望。

见到我脸色惨白,连忙三步并成两步,一路小跑过来搀扶我。

“疼的不轻吧?”

大波浪心疼的看着我,眼神里满是担心和关怀。

我点点头。

“这女煞的头发当真是厉害,就这么细小的几道勒痕,险些要了我的命。”

大波浪把我的手架到他的肩膀上,一路扶着我走向饺子馆儿,连忙把我扶到椅子上。

“不是女煞的头发厉害。而是他是鬼魂呀!肉身死了那么多年,毒素遍体,尸毒听说过的吧,比砒霜更甚,但凡沾上点点,就可以牵连全身。”

“那可怎么办?”

我虚弱的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一手指着脖子,努力的喘着气。

大波浪走向柜台,从柜台里拿出一个八宝粥的小铝罐。

“我中午便说让你同我和爷爷一起回来,给你伤口上涂点药。你偏偏不听,见到人家张霖利的女朋友,心里就跟丢了魂儿似的。”

大波浪一边抱怨,一边打开八宝粥的瓶盖儿。

这里头装的可不是什么粥水,而是满满的一灌咖啡色的药面。

“我爷爷配的秘药,专治尸毒。我先给你敷上一些。剩下的你拿回去,每天早晚各换一次药,不出七天就可痊愈。”

我此时连点头都困难,任由大波浪的一双嫩手,在我的伤口上来回抚摸涂抹。

过了约有十几分钟,大概是上个药劲儿。伤口出瞬间觉得异常清凉,痛感也减轻了不少,不过呼吸还是有些困难。

大波浪的手指在我的伤口处流连忘返。

“每换一次药,伤痛就会复原一点。你且忍耐几天吧。我爷爷伤的比你还重呢!估计要好好卧床修养一阵子了。”

我不好意思的推开大波浪的手,垂着眸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不时,饺子馆里推门进入一个客人。

这“客人”浑身罩着白衫,脸上也用白布蒙着,只露出小小的一对眼睛。打扮得好似一个中东妇女一般。

不过从她的身高和体态可以看出,这就是一个女鬼。不知为何,或许是红颜薄命吧。自从我来到黄泉饺子馆,发现每天死的女孩子,要比男孩子多不少。

大波浪拍拍我的肩膀。

“你歇着吧,今晚我干活。”

“你今天晚上没有约会?”

我好奇的发问,晚上无约的大波浪真是难得。她掉起凯子来,明明比我上班儿都要敬业。

大波浪随口说。

“请假了。”

呵!请假。这个女人还真把约会当成上班来做。

真应了那句话,把男人当成事业来经营,必定桃花运爆棚。

大波浪拿着菜单递给进门的“中东”女鬼。

“你好美女,请问要吃点儿什么?”

那女人伸出手接过菜单,他的那双手,却让大波浪倾刻间大惊失色。

“啊……。”

大波浪不禁发出了一声尖叫,脚步跟着连连后退。

“怎么了?”

我也好奇地抻头望去,只见这女鬼的一双手,绝对是前所未有的恶心与恐怖。

这女鬼的双手,上面密密麻麻的全是葡萄粒的大小的。紫红色的疙瘩,疙瘩里还汪着水,好似疱疹。

这就好像网上流传的那些图片,空空指,蓬蓬乳和玉米男孩。让人看见了就不自觉的浑身发麻,鸡皮疙瘩横起,汗毛直立。

该是一种罕见的皮肤病吧,可是我在医院待了这么长时间。也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恶心的皮肤病。

那女鬼看到我们如此排斥,竟悠悠的开始抽泣起来。她的双肩一怂一怂,能够清楚的听到他喉咙里呜咽的声音。

大波浪发觉自己刚才太过失态,估计伤害了女鬼的自尊。连忙道歉。

“对不起,不好意思。你不要哭啊!都是我的问题,其实你的手蛮好的。蛮可爱的嘛。”

我真的不知道大波浪到底会不会哄人,那么一双手,简直堪比世界上最恶心的恐怖分子。他竟然还能说的出可爱的词。

那女鬼缓缓开口。

“你不要骗我了,我知道我的鬼样子。我连自己都嫌弃自己,我连自己都会觉得自己恶心。”

“怎么会嘛!”

大波浪或许是良心不安,还在婉言劝慰。

“只不过是一双手而已,不经意间不会有人看到的。”

那女鬼忽的一怔,空气陷入片刻宁静。转瞬间,女鬼哭的更凶起来。

身体抖动的仿佛地动山摇,声音呜咽,哀伤欲绝。鼻涕完全氤氲透了面纱,厚实的白布紧紧的贴在脸上,好似带了一个合体贴面的厚口罩。

大波浪被女鬼突如其来的情绪,吓得整个人都手忙脚乱起来。

“姑娘,你,你别哭啊!真的都是我不好,我皮肤也不是很好的,胳膊上有好多红色的鸡皮疙瘩呢。”

大波浪完全开启了自黑模式,我这才注意到她平时裸露的胳膊,果然皮肤不是很光滑。上面有很多小米粒大小的白色小点。

想到这儿,我突然又想起了沈学而。很早之前,我第一次拥有她时,将她的身体从上到下看了个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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