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是我自己呼唤手机的语音助手才喊来救护车。
医生说,我肿得如猪头般的脸部,是我身上的最轻伤。
我淡定点头,一边配合治疗,一边将伤情诊断单子保存好。
第二天手臂能够动弹,我立马联系了列表里的顶级程序员。
顺利拿到昨天时梦带人欺凌我的画面之后,我仍旧耐心等着。
关键证据,自然是要放在最恰当的时候,发挥出它最大威力。
要等的时机还没到。
反而是我病房里来了位不速之客。
时醒—我那同一血脉的亲生哥哥。
如果说父母亲我已经死心亲近。
我对时醒,是和对时梦一样不喜的情绪。
和时梦发生冲突,父母亲好歹只是对我说教,但他可是想要对我动手。
我清晰记得,人生的第一个巴掌,就是拜他所赐!
时醒脸色黑沉,就算看见我脸上缠着纱布,一动不动躺在病床上,眼里怒气也没有消减一分。
“时苏禾!
你胆子肥了是吧,居然敢把梦梦脸上划那么大一个口子,她害怕毁容,现在伤心得连饭都吃不下了!”
呵,她只是不想吃而已。
可我,入院三天了,目前才只能喝些流食。
嗓子仍旧不舒服,我也不屑和他辩论质问。
“你赶紧给我起来,跟我回去,给梦梦道歉!”
“最好是给你自己脸上也划一道同样的口子,这样梦梦就不会面容焦虑,也就能有胃口吃饭了!”
他好似觉得这是个极好的点子,连带着语气里的愤懑都散了些。
我手悄悄摸去床边的呼叫铃,闻言不禁翻了个白眼。
他怕是喜欢时梦吧,这么不舍得她受委屈。
时醒没听见我回应,表情更为难看起来。
“好啊,既然你不想跟我回去,那我就亲自把你脸划烂,然后发照片给梦梦!”
说着,时醒脸色阴狠向我靠近。
变态吧!
急忙按下呼叫铃,我强忍着痛想要躲避。
关键时刻,护士出现在门口。
看见时醒不怀好意靠近,她大喝:“干什么你!”
时醒看见人来,顿住步子,转头对着护士理所应当道:“你赶紧给她办理出院。”
护士蹙眉,“你是病人什么人?”
不等时醒回答,护士诧异的语气中带了点怒意:“她身上多处骨折,脾脏也差点破裂,甚至送来的时候已经有出血迹象,四肢的外伤更是数不胜数,你现在要她出院,是和她有多大的仇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