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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你深入 番外

君之出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关辛余光里,是蒋熠朴正抓着那女人的仔细把玩。心被针扎了一下,她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始终在一旁观察的费伍端起杯子向简舒示意。“你好,我是费伍,也是刚出差回来。”简舒同他碰杯,“你好,费律师。”“叫我伍子就行,听说你今天任职蒋氏贴身秘书,等有空我请客,欢迎你加入。”蒋宜霖听了,嘴角一抽,忍不住酸起来,“没想到我哥昏庸起来,也是这么没底线呢。”她看向关辛,后者脸色挂不住,蒋宜霖心里不知道有多爽,故意加一猛剂——“还贴身秘书,怎么不直接设个老板娘岗位?”蒋熠朴但笑不语,全盘接受调侃。“对了,霖霖,我带了礼物给你。”关辛插进来。蒋宜霖出于礼貌不得已搭理她,下巴往一角落点了点。“那堆都是别人送的,你的也放那吧。”关辛处处被她压着,又不敢动气,笑着...

主角:简舒蒋熠朴   更新:2024-11-27 16:5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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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简舒蒋熠朴的其他类型小说《诱你深入 番外》,由网络作家“君之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关辛余光里,是蒋熠朴正抓着那女人的仔细把玩。心被针扎了一下,她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始终在一旁观察的费伍端起杯子向简舒示意。“你好,我是费伍,也是刚出差回来。”简舒同他碰杯,“你好,费律师。”“叫我伍子就行,听说你今天任职蒋氏贴身秘书,等有空我请客,欢迎你加入。”蒋宜霖听了,嘴角一抽,忍不住酸起来,“没想到我哥昏庸起来,也是这么没底线呢。”她看向关辛,后者脸色挂不住,蒋宜霖心里不知道有多爽,故意加一猛剂——“还贴身秘书,怎么不直接设个老板娘岗位?”蒋熠朴但笑不语,全盘接受调侃。“对了,霖霖,我带了礼物给你。”关辛插进来。蒋宜霖出于礼貌不得已搭理她,下巴往一角落点了点。“那堆都是别人送的,你的也放那吧。”关辛处处被她压着,又不敢动气,笑着...

《诱你深入 番外》精彩片段


关辛余光里,是蒋熠朴正抓着那女人的仔细把玩。

心被针扎了一下,她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始终在一旁观察的费伍端起杯子向简舒示意。

“你好,我是费伍,也是刚出差回来。”

简舒同他碰杯,“你好,费律师。”

“叫我伍子就行,听说你今天任职蒋氏贴身秘书,等有空我请客,欢迎你加入。”

蒋宜霖听了,嘴角一抽,忍不住酸起来,“没想到我哥昏庸起来,也是这么没底线呢。”

她看向关辛,后者脸色挂不住,蒋宜霖心里不知道有多爽,故意加一猛剂——

“还贴身秘书,怎么不直接设个老板娘岗位?”

蒋熠朴但笑不语,全盘接受调侃。

“对了,霖霖,我带了礼物给你。”关辛插进来。

蒋宜霖出于礼貌不得已搭理她,下巴往一角落点了点。

“那堆都是别人送的,你的也放那吧。”

关辛处处被她压着,又不敢动气,笑着收起伸出去的礼盒。

蒋熠朴看简舒盯着唱吧那边,忽的低头,“想听你唱歌。”

简舒偏头,鼻翼擦过他脸颊,“想听什么?”

“你唱什么都喜欢。”

简舒快要溺毙在他深情的眼眸中,睫毛颤了颤,压住当众亲他一口的冲动。

简舒转头问蒋宜霖,“去唱歌?”

“可以。”

“伍子呢?”简舒又看向费伍。

“他还没吃晚饭。”蒋熠朴帮答。

“……”费伍顺着他的话起身,“嗯,我先去吃点东西。”

蒋宜霖故意无视关辛,拉着简舒,一副急冲冲的模样,“那我们过去吧。”

很快,沙发上只剩下关辛一人,捏着手机的手用力得泛白。

“远光中走来,

你一身晴朗,

身旁有那么多人,可世界不声不响……”

简舒声线平稳清亮,有自己慵懒的小调调,引人侧目。

她坐在高脚凳上,专注极了,彩灯晃过她修长的脖领,精致的锁骨,整个人又冷又仙。

不是他人能轻易亵渎的。

很符合意境的歌词,蒋熠朴一时入迷,连身边什么时候坐了人都没有发觉。

简舒唱完,笼络大片掌声,回头看了眼蒋熠朴,瞥见他身边的关辛,又转回去。

她被蒋宜霖拉着又来了一首深情舒缓的情歌对唱。

曲终,小公主不吝啬赞美,“唱的不错。”

不得不说,相处下来,她已经发现,简舒很对她的胃口。

自然,大方,不怯场,多数扮演安静的倾听者。

牌桌上偶尔也会搭腔,说着玩笑话,不生硬,更不会刻意讨好。

蒋宜霖拉着她回座位,发现关辛又跟过来了,正笑着,借着给她哥放点心的动作,靠的很近。

小公主登时柳眉一竖,“没完没了了还。”

简舒还是没什么反应,“我去拿点喝的。”

“我陪你?”

简舒笑着说不用。

蒋宜霖冲亲哥使了使眼色,后者跟上去。

蒋宜霖坐在他的位置上,捏了块关辛亲自盛过来的点心,咬了一口就嫌弃地放下。

先发制人:“你不知道主动离有妇之夫远点是起码的道德?”

关辛笑了笑,看小孩一样地看着她,“霖霖,先不说你哥哥有几分真心,光是这女人来路不明的身份,他们俩就走不远。”

“所以,听姐姐一句劝,不要入戏太深,你现在对她好,指不定哪天她为了钱财反咬你一口。”

蒋宜霖抓住一个重点不放,“来路不明?你调查她?”

关辛不以为然,“退一万步,她作为新入职人员,作为中层,我理应对她有所调查。”

蒋宜霖碍于形象才没有让“傻逼”二字脱口而出。

“第一,我哥哥喜欢谁就和谁在一起,轮得到你说三道四?”

“第二,你是有什么大病啊去私自调查人家,还厚着脸说是公事!不偷窥人隐私是基本礼仪懂不懂?”

蒋宜霖没给她留面子,声音尖锐刺耳。

刚巧晃悠过来的林东一看,又得充当起和事佬。

“哎哟喂,怎么又吵起来了?”

“你以为我愿意跟这种人吵吗?你以为我不觉得恶心?”

关辛气得手颤抖,又不能和她撕破脸,找了个借口快步离场。

“晦气!”蒋宜霖愤愤不平。

“当年关家破产,要不是关爷爷到死的那一刻都在求着爸爸一定要照顾好她,没了蒋家,你看看谁还正眼瞧她!”

她越想越来气,没有人知道,她曾经撞破关辛不择手段给她哥下药的阴谋。

关辛跪着哭着,狡辩说自己只是一时鬼迷心窍,求她不要告诉任何人。

那时蒋宜霖还与她交好,念在已逝的关爷爷的份上,她同意了。

这件事,当时醉得不省人事的蒋熠朴也不知道。

此后,蒋宜霖对关辛的态度急转直下,旁人还纳闷,但也没说什么。

而关辛则忌惮被她拿捏在手的把柄,始终忍气吞声。

“起点高,资源好,却不懂珍惜,把一副好牌打得稀巴烂!好好的变得这么自卑又自负!”

“在公司狐假虎威,别以为我不知道她在公司多次越界指挥,全公司上下对她的差评!

“你说怎么会有这种蠢女人!死磕着总想嫁进蒋家!端腔作势,城府深,蒋家最要不起的就是她这种长媳!”

小公主噼里啪啦骂一番,说是骂,其实林东也听得出来,还带着怒其不争。

林东后腿地给她倒水,“还是小公主看的最通透。”

蒋宜霖瞪他,“烦死了!”

“鞋合不合,脚知道。”林东点到即止。

蒋宜霖气鼓鼓,“只要她不作妖,我也懒得理她。”

林东扯开话题,“你那个什么搞音乐的小男友呢?还在一起呢?”

果然,蒋宜霖火气瞬间没了,还难得脸颊红扑扑的,“我们好着呢。”

“还有,人家有名字,叫宁洛!千百遍你怎么死都不记不住!”

林东挑挑眉,“那今晚怎么不来?对你这么不上心,还留着干嘛?”

蒋宜霖咬牙切齿,“我说你怎么就巴不得我俩黄呢?”

她狠狠瞪他,起身要走。

“哎哎哎,去哪啊,继续陪会儿哥啊。”林东嘴欠的很。

“你有什么好玩儿的,我找简舒去。”

“看来这小嫂子还真魅力挺大,能让你对她的态度有这么大转变。”

蒋宜霖不置可否,“大美人谁不喜欢?”


简舒双眸纯粹倔强,似乎真的坦坦荡荡,没有任何人能戳脊梁骨的地方。

蒋宜霖恍惚了,竟一时语噎。

面对简舒的据理力争,女人脸色不太好看,“宜霖姐……”

简舒微偏头笑,“怂了?狗做错事了,都会主动摇头摆尾吠两声求原谅呢。你也来一个,我暂且能放过你。”

“你!”闹事女人盯着人群别样的目光,脸爆红成猪肝色。

围坐在远处的商业大佬们终于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

从晃动的人影间隙中,蒋熠朴一眼看出被围在的人,腾的起身。

与他同频率的,还有坐在对面的于立。

蒋熠朴脚步越来越慢,看着于立穿过人群,脱下外套小心把那女人包裹起来。

一向噙着笑的于立当下非常严肃,似乎要算账,被那女人拉住,两人很快离开。

临走前,像是某种感应,简舒倏地朝蒋熠朴这个方向望过来。

太远了,他看不清她眼底的情绪,只能感受到她周身散发的颓然气息。

看戏的人群随着散去。

独留下三个女人面面相觑。

闹事女人还在哭,蒋宜霖不耐烦,正准备往她手里塞卡,被一道寒意十足的男声制止。

“拿出来。”蒋熠朴伸出手。

蒋宜霖心虚得手一抖,卡掉在地上。

看蒋熠朴风雨欲来的模样,关辛默默往旁边退了两步。

蒋熠朴弯腰捡起银行卡,在蒋宜霖面上晃两晃,脸上冷得能结冰:“耍起心眼来了是吗?”

蒋宜霖平日小打小闹他都不会管,但他绝不任由她玩心思搞手段。

在拉走蒋宜霖之前,蒋熠朴深深地看了关辛一眼。

后者低下头,“对不起,是我没有管好霖霖。”

要多茶有多茶的语气,令蒋宜霖作呕。

蒋宜霖立即反应过来自己被当枪使了,“关辛你踏马……”

可惜蒋熠朴不给她机会,生拉硬拽地把人带走了。

揽胜飞驰在路上,蒋熠朴脸色始终不虞,“回去,面壁思过三天。”

蒋宜霖不服气,“凭什么?那是简舒!我做什么都不过分!”

蒋熠朴冷冰冰的,“我不管对象是谁,我现在只看到你开始耍小把戏了。”

“拿钱收买人去故意挑事,拿蒋家头衔用来干这种仗势欺人的事,光明磊落吗你!”

蒋宜霖委屈,“我还不是为了你!”

“你说那么一大通大道理,实际还不是替那女人说话!”

“我最怕的就是这种情况!当初我们家被她害得还不够惨吗?!你就不怕重蹈覆辙!你让我和爸妈怎么办!”

“我都是为了你!”

蒋小公主说着说着,大哭起来,火气一上头,竟然想要开门跳车。

幸亏蒋熠朴手疾眼快摁了锁门键。

揽胜路边急刹车,发出刺耳尖锐的声音。

蒋熠朴又怕又气,“不想坐就给我下车!”

咔哒一声,车锁解开,蒋宜霖立马头也不回地下了车。

临了还把车门摔的震天响。

看着揽胜真的就这么走了,蒋宜霖在原地气得直跳脚。

她承认,这次主要是受关辛语言激得冲昏了头脑,赶来的叶家。

但如果她亲自碰上简舒,同样也会让她难堪。

她虽不耻自己的手段,但不后悔。

开出去的揽胜明显减速。

蒋熠朴捏着眉心打电话给费伍,“过来接霖霖。”

……

两天后,蒋氏与JK投资正式签署终止合作文件。

蒋熠朴姗姗来迟,踏入会议室的那一刻,座位上JK的人纷纷起身打招呼。

蒋熠朴微颔首,同时扫了一眼,没有某个人的身影。

他从容落座,笔直坐着,修长双手交叉搭在桌面上,双眸直视对方,不怒自威。

秘书将文件拿上来。

蒋熠朴低眉盯着文件,冷不防开口,“你们简副总呢?”

JK来的三人面面相觑。

其中的头儿,JK业务部总监立即堆笑解释。

“简副总有急事回G国了,于总出差,所以只能由我过来,绝对没有怠慢的意思,我们还是非常期待和蒋氏的下次合作的。”

即便被违约,JK态度还是很友好,蒋熠朴却蓦地面若冷霜。

他突然站起来,声线又干又紧,“稍等。”

会议室门被摔上,留下一脸茫然的两方人。

长廊上,蒋熠朴飞速按下一串背得滚瓜烂熟的号码。

“嘟嘟嘟……”时间一秒一秒过去,他的怒意被顶到最值。

终于,电话通了,电话里传来女人迷糊而疲惫的声音。

“喂?”

“简舒,你他妈到底把我当做什么了?”

多年的委屈,挫败,恨意,尚未得到发泄出口,她再一次一走了之,当下这一刻,蒋熠朴真的有弄死她的心。

拐角处,一抹裙摆迅速退回去。

男人盛怒低吼,将简舒瞬间从困意中拉扯出来。

面对他没头没尾的质问,她无言以对。

就着微弱的床头灯,简舒撑着身子,低头轻手捂上喜宝苍白的睡颜。

换季了,身体本就比一般孩子虚弱的喜宝更是容易生病。

两天前,简舒从宴会出来,接到孩子生病住院的消息,心疼担心得直奔机场。

这两天长途奔波,加上没日没夜的照顾,她身体也要达到极限。

听到蒋熠朴声音的那一刻,她意外,惊喜,没出息地红了眼。

这三年,每一次看着喜宝扎针吃药,她总是无比想念蒋熠朴。

这一次,隔着电话,是他们父女离得最近的一刻。

可惜他却是勃然大怒的状态。

如果真要问,她把他当作什么。

当作心底不可言说的爱人,当作孩子无法相认的爸爸。

晶莹泪珠突然滴落,砸在孩子脸颊上。

本就睡得不安稳的喜宝突然睁开眼。

“妈咪?”孩子茫然澄亮的双眸倒映着简舒心痛的模样。

简舒回过神,生怕被蒋熠朴听到,慌不择路地挂了电话。

“嘟嘟嘟……”急促的冰冷的声音,仿佛一盆冷水从蒋熠朴头顶浇下来。

“啪!”手机被砸在墙面又掉在地上,四分五裂。

角落里,关辛背靠着墙,五指默默握成拳。

蒋熠朴再回来,已经看不出异常,就在JK以为还有转圜余地的时候,却见他面无表情迅速签了字,又大步离开,留下更加迷茫的“看众”。


再踏入叶家,三年前的惨烈画面就不断地冲击着简舒。

被反锁在二楼,冒着生命危险翻窗想救养母,被逮住淋在大雨下数小时,最后被严明谷推倒昏过去……

当时的她孤立无援,多么多么想得到蒋熠朴的拥抱。

所以当下这一刻,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她就在他怀中。

各种情绪涌上来,简舒差点落泪。

就在她忍不住伸出手抱一抱他的时候,蒋熠朴突然轻笑。

“简小姐的男人是有多差劲,让你欲求不满,在这偷窥人野战。”

一句话,将她打醒。

简舒脸色几变,双手握拳垂在身侧,脸上漾出不以为然的浅笑,“自然不比蒋总厉害。”

同样的,她也仅一句话,就让他眼中卷起狂风暴雨。

蒋熠朴握拳重重砸在她脸侧的墙上。

“不要拿你那些男人来跟我做比较!”

简舒心口一跳,下意识捧住他的拳头。

破皮流血了,有细细的沙砾混在血肉里。

简舒心疼死了,恶狠狠地低吼,“你不如打我好了!”

她低着头,他没有看到她瞬间通红的眼圈。

蒋熠朴甩开她,脸色冷得似乎感受不到疼痛,“你不值得我去打破不打女人的原则。”

可他再怎么刺她,她都没有波澜,眼里只有他的伤口。

简舒抓住他手臂,“去包扎。”

蒋熠朴眼底波光微微晃动,两秒后,他甩开她的手,“别给我装在乎。”

她要是在乎,他车祸差点没命的时候,不会一眼都不来看他,甚至毫无牵挂远走他乡。

她是个没心的女人。

方才拽她的那一把,已经脱离了他的理智范围。

昨天在墓园门口,她脆弱不堪的背影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明明在宴会厅上,已经亲眼目睹她在其他男人身侧艳丽夺目。

可他还是忍不住,非得近距离瞧一眼她是如何的红唇烈焰,非得亲自感受她的伶牙俐齿,非得被她气到,才会清醒现在的自己有多么蠢。

蒋熠朴眼底闪过旁人难以察觉的一丝悲哀,但她捕捉到了。

简舒愣愣地看着他,破天荒地读清楚了他这一刻的所思所想。

她心疼,愧疚,却无言以对。

看她的小手慢慢松开,蒋熠朴哂笑一声,大步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简舒失魂落魄地怔愣在原地,等她迈开沉重的脚步,那边的两人又传来对话声。

许是野战气氛被破坏了,男人要走。

“你又要去飙车?你留下来嘛,你在我安心。”

现在,叶知蕊给简舒的印象,就是全然的恋爱脑。

“留下来干嘛?”沈晏依旧是懒散不走心的调侃语气。

不知道叶知蕊趴在男人肩头说了什么,沈晏轻笑,“你好骚啊。”

叶知蕊恼羞成怒,“那不是你喜欢?!”

沈晏退步,“行,结束我来接你。”

叶知蕊又拉着人缠绵许久,这才放人离开。

目送沈晏从后门离开,叶知蕊哼着小曲儿转身,看到不远处的倩影,好心情瞬间消散。

叶知蕊快步走过来,质问道,“你见过爷爷了?”

此时,简舒已经恢复战斗力满值状态。

她慵懒地倚在石桌上,笑着点头,“还就叶小姐大闹饭局一事展开了讨论,一致得出叶小姐是蠢货的结论。”

叶知蕊气急败坏,“就算你怎么抹黑我,爷爷以前选的不是你!现在不是!以后也不会是!”

简舒像听了个笑话,“我为什么要等着他来选择?他还有什么资本做出选择?”

叶知蕊握拳,“你就是嫉妒!”

简舒红唇凑在她耳边,“不是嫉妒,是有仇,得毁了你们。”

简舒语气轻轻,叶知蕊却像藤蔓一样无声缠住自己并慢慢绞紧。

叶知蕊咽了咽唾沫,“你尽管出手!让我看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那就走着瞧。”简舒扬起嘴角,“到时候再求我,可没那么简单了,得需要用你男人来赎噢。”

果然,叶知蕊气得面目狰狞,“你做梦!”

简舒满意离开。

宴会厅里人影绰绰,简舒正在寻找于立的身影,身后突然传来尖锐的女声。

“简舒!”

简舒回头,见是一个陌生女人,穿着蓬蓬裙,可爱妆容,像是个涉世未深的小公主。

可行为举止,却泼辣得很。

当头就给简舒泼了一杯红酒。

“既然滚了就不要回来!所有人都被你搅得不得安宁!”

事故太突然,惊得周围人倒吸一口凉气,纷纷围过来看戏。

简舒冷着脸抹掉脸上的水渍,“你有病?”

女人哼一声就想走,被简舒拽住。

“把话说清楚!”简舒目光巡视一周,“谁家放出来的狗!”

“你说谁是狗!”女人气得慌。

“说你是狗都侮辱了狗,狗可不会乱咬人!”

简舒面无表情掰住她的右手,“这只手泼我的是吗?”

边问着,简舒手劲儿越来越大,“给我道歉。”

女人疼得怀疑手要骨折,控制不住地飙泪,嘴上不停呻吟着,“疼疼疼……”

简舒:“谁指使你的?”

“是……”就在女人顶不住要开口的时候,人群中有人站了出来。

简舒看清来人,凝着脸松了手。

女人得了自由,哭兮兮地跑过去,“宜霖姐。”

蒋宜霖双手抱胸,盛气凌人:“哪来的不入流女人用蛮力欺负人?”

而一旁的关辛一副调解的样子,“宜霖,这是JK副总。”

蒋宜霖闻言,上下扫她两眼,“这回又是通过什么手段得到的高位?”

关辛生怕她说错话似的,“别这么说,于总会不高兴的,蒋氏和JK最近合作密切,不好……”

蒋宜霖“噢”了一声,尾音拉长,像是听到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

简舒冷眼看着两人唱双簧诋毁自己,却没有任何反击回去的想法。

那是蒋宜霖。

她曾经的朋友。

她确实对不起她。

不管这是蒋宜霖设计好的,还是下了套中套,简舒全然接受。

但是,简舒冷眼看向泼她水的女人,“我们认识吗?你真的知道我的过去吗?”

“说来听听,如果说不出来,就说明你是受人指使的,我不揪你背后的人,我只要你的道歉!”

蒋宜霖讥笑,“你那点烂事也好意思让人说?”

简舒直视她,“就事论事,我敢听她还不敢讲?”


蒋熠朴消失了一上午,就守在墓园门口,

手机再开机,一大堆消息弹出来。

他扫了几眼,没回复任何人。

下一秒,关辛的电话又坚持不懈地打进来,蒋熠朴本想拒接的,不小心却摁错接通了。

关辛似乎是没想到会接通,脑子卡了几秒,小心翼翼喊他名字。

“你去哪了?怎么电话一直关机?助理们一直在找你,我也很担心你。”

蒋熠朴发动车子,只冷冷回复两字,“有事。”

“今晚是叶家老爷子的73大寿,搞得很隆重,说是要冲冲晦气。”

冲晦气?

蒋熠朴脑海里却浮现的是简舒单薄落寞的身影。

谁是谁的晦气?

“我在挑礼服,你过来接我再过去好吗?”关辛女主人的姿态日益娴熟。

这些年,他身边没再添新女人。

即便她依旧走不到他内心,可也只有她能站在他身边。

对于蒋熠朴,关辛势在必得,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等他被迫面对婚姻,她就是最佳的人选。

因为蒋熠朴不会再付出真心,而没人能比她还能承受他的冷漠无情。

此刻,即便蒋熠朴还是一成不变的漠然,“让子阳去接你。”

关辛还是笑容不变,“好。”

叶老爷子生日宴设在叶家老宅。

夜灯初上,老宅门口已经停满豪车。

叶家虽家道中落,但叶长恭拼搏一辈子攒下的人脉,还是相当可观的。

就是不知道,等真到叶家破产的那一天,能有几个人伸出援手。

简舒陪同于立盛装出席。

如今JK投资发展势如破竹,业界内,也就除了同样财大气粗的蒋氏,其余皆对之趋之若鹜。

围上来攀谈寒暄的企业家络绎不绝,这会儿刚送走一波,于立歪头瞧简舒一眼。

“会不会觉得很辛苦?”

简舒茫然看向他,显然刚刚都在愣神没听进话。

于立无奈,“过去和叶老打个招呼,之后带你去休息。”

简舒眨眨眼,顿时精神抖擞起来。

终于要见面了。

这会儿,叶长恭正同两三个岁数相仿的好友相谈甚欢。

老人今天一身正气的大红色,乐呵呵的,风光得很。

就是目光触及到熟悉身影的时候,笑容僵住了。

叶知蕊助理徐涛,在老人耳边小声介绍,“老爷,这位是JK投资的于总,叶小姐一直找机会合作。”

“于总身边这位是JK副总,简舒。”

叶长恭一听,同时对上简舒粲然自信的笑脸,老人脸色跟不小心咽下苍蝇一样难看。

当初得知简舒怀孕,他强逼她堕胎,就是怕有一天她借着孩子重新和蒋熠朴牵扯,再转头报复叶家。

即便最后简舒没有嫁给严明谷联姻,但她消失得无影无踪,叶长恭虽不甘但也少了威胁。

如今她强势归来,叶长恭很肯定,山雨欲来,不是好兆头。

于立笑容儒雅,同叶长恭握手,又递上礼物,“祝叶老,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叶长恭笑容勉强,“感谢感谢,于总光临,寒舍蓬荜生辉。”

简舒挽着于立,笑着冲叶长恭颔首。

全场恐怕也就只有她一句祝福客气话也不说,单单打了声招呼,笑容格外意味深长,“叶老。”

感受到她的不善,叶长恭握紧拐杖,浑浊的双眸聚起冷气。

冷场两秒。

徐涛在老爷子耳边低语,“叶小姐希望您能帮忙搭搭线。”

叶长恭多傲气的人,不满地瞪了眼徐涛,后者连忙赔笑。

深呼一口气,老爷子拉下脸面,冲于立笑。

“于总应该也知道叶氏最近的情况,不是很好,但我有信心,只要资金到位,停滞的项目活起来,一定收益颇丰。”

“我们非常有合作的诚意,不知道于总怎么想?”

于立偏头看简舒,“简副总怎么看?”

简舒笑得从容,淡淡扫了眼叶长恭,“前些天叶小姐闯入包厢,还大言不逊。”

“一个企业有这样冒失没脑的领导者,我不认为有合作的必要。”

见于立点头,似乎就这样采纳了简舒意见。

叶长脸色巨变,瞪向徐涛,“真有此事?”

徐涛着急得冒汗,“叶小姐也是急得没办法……”

“蠢货!”叶长恭低咒一声,又抱歉地看向于立,尴尬得说不出话来,“于总,这个……”

于立摆手,“简副总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抱歉。”

简舒盯着叶长恭,慢慢勾起唇角,“蠢货当头儿,叶氏看来真是要到头了,叶老就好好享受最后一次奢侈吧。”

“你!”叶长恭脸色乍青乍白。

看着简舒窈窕身影随着男人离开,叶长恭捂着心脏差点要气晕过去。

不远处,同样有目光紧紧追随着两人。

“圈子里都传开了,说JK副总简舒年轻貌美好运气,能身处高位,不是攀上了于立,就是JK背后的大佬。”

关辛挽着蒋熠朴,语气调侃,目光却幽怨。

当初简舒作为那个名模翻译员现身,关辛还在心里偷笑,简舒也只能混到这样的地步。

可谁知……

关辛不爽的同时,又很高兴。

简舒既然选择站在其他男人身边出现,那么,蒋熠朴和她,是真的不会有可能了。

蒋熠朴收回视线,表情淡淡的,将手臂抽出,“我去趟洗手间。”

关辛笑得温婉,“我在这等你。”

看着蒋熠朴大步离开,关辛笑容越来越浅,犹豫了一下,拿出手机走到安静角落。

“喂?霖霖……”

刺激完叶长恭,简舒今晚的目的就达到了。

这会儿,简舒没让于立陪着,自己走到后院松口气。

没成想,却撞上了某些人的好事。

“真要在这?”男人笑声懒散。

“不会有人出来的。”叶知蕊声音又嗲又急。

简舒听出是哪两人,立马转身要走。

好巧不巧,她包包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就在简舒以为自己会被当做偷窥者当场抓包的时候,她被一道猛力拽到墙角。

简舒被吓一大跳,惊呼声悉数被捂在大掌里。

“是我。”蒋熠朴声音清冽冷漠。

简舒登时不扑腾了,水润澄澈的大眼睛愣愣地盯着他。

他眼神太过晦暗,像一汪深海,一旦被拽进去,就万劫不复。

她被他粗鲁压在墙上,后背硌得发疼也不吭一声,只默默地,贪婪地,此刻异类的拥抱。


“我真是乌鸦嘴!怕什么来什么!”蒋宜霖躲在茶水间里唾弃自己。

林东懒懒散散地倚在门口,看看里头的小公主,又看看外头的蒋熠朴,无奈耸肩。

“那面墙绘真是简舒的杰作?我竟然不懂。”

蒋宜霖愤愤,“我当时就该直接推掉这面墙!”

林东却不以为然,“那你哥可能会跟你拼命。”

蒋宜霖立马皱起眉头,“你站在哪头说话呢!”

“当然是你这头!”林东笑得贱兮兮。

蒋宜霖气呼呼地撞开他往外走。

二十分钟过去,蒋熠朴坐在轮椅上,依旧是微仰头盯着那面墙的专注姿态。

画上男女没有表情,面对面站着,却都手插口袋,垂着眼睛。

因自控而疏离的感情氛围。

像情侣,又不像情侣。

各怀心思,貌合神离。

不知她当初绘制时,是不是已经在暗示什么。

蒋熠朴背影消瘦苍凉。

蒋宜霖又远远站着看了好一会儿,这才上前。

“哥,我们回去吧。”

蒋熠朴沉默着,片刻后开口,“这面墙,不要动它。”

“如果你觉得膈应,房子就盘给我。”

“哥!”蒋宜霖愣了一下,气急败坏,“你这又是何苦!”

“当初是一个男人把她接走的!她根本就没有心!你别再……”

“宜霖!”林东打断她。

蒋熠朴眸子动了动,自顾自推车往外去,“我说过的话不会收回。”

蒋宜霖气得在原地直跺脚。

“真要盘给他?”林东问。

蒋宜霖忍不住爆出口,“盘个屁!”

蒋熠朴这是无声给她施压。

料定了她不忍心插他心窝子!

蒋宜霖只能吩咐小助理:“明天找人装帘子给我遮严实喽!如期开业!”

日复一日的康复训练,生活平凡无痕,转折在蒋熠朴接到电话的这一天。

“蒋总,调查结果已经出来了。”

他沉默着,燃了根烟,才回复:“说。”

“简小姐确实怀孕了,但妇科给出的确实是提前准备好的假验孕单。”

“蒋董也因为此,执意认为简小姐没有怀孕。”

蒋熠朴指尖的烟落在地上,声音哑得厉害,“那孩子呢?”

对方犹豫了。

“说话!”蒋熠朴瞬间拔高音量。

梁子阳于心不忍,磕磕绊绊的,“简小姐……在您车祸抢救的当天深夜,有她的打胎手术记录……”

蒋熠朴一阵头晕目眩。

“还调查出什么,一次性说完!”

“打胎手术刚结束,简小姐就被一帮人从叶家手中带走了,属于G国势力。”

“为首的男人,是卡伯伦家族的准继承人,威尔。”

“与此同时,被软禁在叶家地下室的G国华裔女人也被带走。”

“第二天,两人随那些人乘私人飞机离开了。”

蒋熠朴没再说什么,只恶狠狠摔了手机。

一个大男人,竟就低头落了泪。

他多傻啊。

连那面破墙都想守着。

而她却硬生生,活生生,斩断了他们最后的牵绊。

与此同时,蒋家,灯火通明。

蒋鹤勋夫妻和蒋宜霖排排坐,任由老人家口吐芬芳不敢顶嘴。

“你们真是够狠的!不把我当蒋家人了是不是!”

“新闻报道藏起来,还封人嘴舌,死活就不让我知道是吗?!”

“我还用得着在南边养什么老啊!自己孙子经历过这么大的难都被蒙在鼓里!死了算了!”

“……妈!”蒋母赔笑,“您别说得这么严重。”

“我们一开始也想通知您,但好在熠朴熬过来了,我们真的不想让您受刺激。”

老人家重重拍桌,“好一个为我好!那我现在就走成不成!”

蒋宜霖赶忙拉住她撒娇,“奶奶!”

“哥昨天还念叨着跟您视频呢,现在您突然回来,他肯定很高兴。”

看蒋宜霖眨巴着大眼睛,可怜兮兮的,再提到蒋熠朴,蒋奶奶什么气啊怨啊,都没了。

“你哥呢?”听她这么一问,几人暗暗松一口气。

老人家气来的快去的也快,大家都懂,都哄着。

“这个点应该是在康复中心回来的路上呢。”蒋宜霖给老人端茶。

老人沉吟,“国内这康复技术现在是挺好,但A城环境质量可不适宜。”

蒋鹤勋点头,“主治医生也说,后期康复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国外医学康复手段更权威更系统,环境也更合适。”

“但要不要出去,就看熠朴的意愿。”

“目前他还没有表态。”

蒋宜霖一听蒋熠朴会有出国的可能,小脸立马蒙上了一层灰。

其他人又何尝不是。

老人家思索后开口,“等他回来,我跟他聊聊。”

晚上九点,蒋熠朴回到家,看到门口的身影,愣住。

老人一袭改良旗袍,银丝盘起,一丝不苟,什么首饰也不戴,清爽优雅,笑眯眯的,慈祥和蔼。

即便上了年纪,依旧有强大的气场。

“臭小子,认不出你奶奶了?!”

老人家低头掐着自己的腰欣赏,乐呵呵的,“我可瘦了不少,怎么样,气质又上几分吧?”

“倒是你!给我多补点!瘦脱相了都!”

蒋熠朴敛起全身的寒意,面上也跟着乐,不吝赞美,“嗯,美若天仙。”

老人家被他夸得合不拢嘴。

等蒋熠朴洗漱好躺下,老人家有一身嫩绿色睡衣,绑了个低马尾,头顶一个可爱的兔子发箍,晃悠进来。

老人家拉把椅子过来坐下,拉着他的手,单刀直入。

“你之前在电话里,不是说要带个丫头来看我吗?”

“人呢?”

猝不及防的扎心,蒋熠朴强撑的笑容消失,沉默了。

奶奶小心翼翼,“黄了?”

蒋熠朴脸色难看,奶奶捂住嘴巴,“揭你伤疤了?那我不问了。”

奶奶从没看他这么失落,看清七八分,随手插了一块苹果塞他嘴里。

“别难过!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

蒋熠朴扯了下嘴角。

老人皱起眉头,“哎哟哟,你可别了,笑比哭还难看,在我面前你还装什么!”

说着说着,老人越发愤愤不平,“是哪个臭丫头敢跟你玩家家又甩了你?我总有一天要把她绑到你面前!”

不会再见面了,再见,他只会掐死她。

老人仔细瞅着他脸色,试探道,“真没可能了?”

她孙子她懂。

如果不是真上了心,他不会提出要带去看她,而不是玩笑敷衍。

蒋熠朴又开始沉默,周身被厚厚的雾霾笼罩着。

好半晌,他沉重点头。

“不会有以后了。”

“好!”老人家大掌一拍,“既然你已经没什么牵挂,那就出国疗养吧!”

“……”原来是在这里等着他。

但蒋熠朴竟然没有犹豫,“嗯。”

“也正好需要拓展国外市场。”

“这次项目失利,我负全权责任,得从别处找补回来,才能给董事会一个交代。”

“所以,我可能得有好些阵子才回来,奶奶,你要保重。”

像小时候一样,蒋奶奶笑着揉他的脑袋,眼里却浮起泪花,“出去也好,散散心。”

“好孩子,都会好起来的。”

蒋熠朴自嘲笑了笑,转头看向窗外,黑压压的夜色。

爱如荠草疯长,又如潮水般涌去。

还剩下什么?

似乎只剩下了无尽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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