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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我家祖传职业是屠龙全文

快哉风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汉中的官道上。一群拖儿带口的流民队伍迤逦而行。沈平混在人流中,想着心思。进入汉中的第一天,沈平就找了个无人处,迫不及待打开了他爹留下的竹简。竹简油腻腻的,带着股猪羊肉的腥膻,是他爹所传没错了。竹简共六片,皆是篆字,每片写有一个大字,四个小字。第一片:“定。止龙之诀。”第二片:“走。驱龙之诀。”第三片:“落。坠龙之诀。”第四片:“解。慑龙之诀。”第五片:“伏。擒龙之诀。”第六片:“破。降龙之诀。”沈平目瞪口呆。就这?翻过来倒过去细看了半天,没错,一共三十个字,一句废话没有。这,就是祖传的屠龙口诀?前世里,沈平在网上涉猎过一些道家秘传口诀,都是诘屈聱牙的古文短语,哪里比得上这六字口诀言简意赅,一看都懂。短短几分钟,他就背得滚瓜烂熟,心里...

主角:沈平沈胡子   更新:2024-11-27 16:3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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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平沈胡子的其他类型小说《三国:我家祖传职业是屠龙全文》,由网络作家“快哉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汉中的官道上。一群拖儿带口的流民队伍迤逦而行。沈平混在人流中,想着心思。进入汉中的第一天,沈平就找了个无人处,迫不及待打开了他爹留下的竹简。竹简油腻腻的,带着股猪羊肉的腥膻,是他爹所传没错了。竹简共六片,皆是篆字,每片写有一个大字,四个小字。第一片:“定。止龙之诀。”第二片:“走。驱龙之诀。”第三片:“落。坠龙之诀。”第四片:“解。慑龙之诀。”第五片:“伏。擒龙之诀。”第六片:“破。降龙之诀。”沈平目瞪口呆。就这?翻过来倒过去细看了半天,没错,一共三十个字,一句废话没有。这,就是祖传的屠龙口诀?前世里,沈平在网上涉猎过一些道家秘传口诀,都是诘屈聱牙的古文短语,哪里比得上这六字口诀言简意赅,一看都懂。短短几分钟,他就背得滚瓜烂熟,心里...

《三国:我家祖传职业是屠龙全文》精彩片段


汉中的官道上。一群拖儿带口的流民队伍迤逦而行。

沈平混在人流中,想着心思。

进入汉中的第一天,沈平就找了个无人处,迫不及待打开了他爹留下的竹简。

竹简油腻腻的,带着股猪羊肉的腥膻,是他爹所传没错了。

竹简共六片,皆是篆字,每片写有一个大字,四个小字。

第一片:“定。止龙之诀。”

第二片:“走。驱龙之诀。”

第三片:“落。坠龙之诀。”

第四片:“解。慑龙之诀。”

第五片:“伏。擒龙之诀。”

第六片:“破。降龙之诀。”

沈平目瞪口呆。就这?

翻过来倒过去细看了半天,没错,一共三十个字,一句废话没有。

这,就是祖传的屠龙口诀?

前世里,沈平在网上涉猎过一些道家秘传口诀,都是诘屈聱牙的古文短语,哪里比得上这六字口诀言简意赅,一看都懂。

短短几分钟,他就背得滚瓜烂熟,心里狐疑,什么练功方法都没有,光念这六个字,真的能降龙吗?

这事,就离谱。

沈平知道自己正步入一条未知而危险的道路,在一个和史书不一样的三国世界里。

下面,该怎么办?

回想起来,他爹希望他回老家,做个本本分分的屠龙人,只屠蛟蟒,不招惹那些化成人形的恶龙,但是身怀这种技艺,真能做到独善其身吗?

董卓是头恶龙,已经被爹宰了,还有哪些人是龙?曹操?吕布?袁绍?刘备?能当一方诸侯的,难道都是化成人形的龙?说好的三国群雄,难道都是些妖孽作祟?

好魔幻啊。

沈平突然怀疑自己是不是穿越到了西游记世界。

“爷爷,我饿。”一个七八岁孩子的喊声,将沈平拉回现实。

“忍一会,前面肯定有义舍。”一个老者安慰道。

义舍?

沈平知道汉中是张鲁的地盘。

张鲁此人,是天师道创始人张道陵的孙子,第三代天师。

在当时,天师道俗称五斗米道,因为入道的信众需要交纳五斗米。张鲁原先是益州牧刘焉的属下,凭借着数万死心塌地的信众,不久前刚刚袭杀了汉中太守苏固,割据天下粮仓之一的汉中,外界贬称其为“米贼”。

按照现在的说法,汉中算是个政教合一的诸侯国,张鲁则是个标标准准的大神棍。

张鲁为了收买民心,在汉中的大道上设立了不少义舍,置米、肉于内,免费供路人食用。

在三国,这是独一份的慈善行为,吸引了大量流民定居。

果然,没走多久,见到大道旁有两间茅草屋,门前悬挂着“义舍”木牌。

流民们欢呼雀跃,一拥而上。

义舍前,两个黑衣人负责维持秩序,嘴里吆喝:“好好排队,量腹取食,不得多取!否则得罪鬼神,重病无治!”

这两人是天师道的“鬼卒”,最低级别的信徒,高级的信徒称“祭酒”、“大祭酒”不等。

沈平排队领取了一块冰冷的面饼,席地而坐,狼吞虎咽。

虽然口味比不上麦当劳,能免费填饱肚子就不错了。

吃饱饭,沈平越发觉得不想走路,两条腿沉甸甸的。

眼下,要有一匹马代步多好,或者,一头驴子也行啊。

正想到驴子,忽听到身后“哒哒”声响,扭头一看,一人骑着一头小黑驴慢悠悠走过。

驴上人一身黑色披风,裹着个遮蔽风沙的头巾,看不清面孔,只有一双眼睛漆黑灵动,再看身形,居然是个年轻女子。

这可难得一见。

汉代女子的社会地位是比较高的,后世男尊女卑那一套还没形成,但是,一个年轻女子骑驴招摇过市,还是非常罕见。

小黑驴经过义舍时,女子抬头瞥了一眼,嘴里轻轻吐出三个字,径直走了。

沈平听得清清楚楚,她说的是“假惺惺”。

瞅着黑驴越走越远,沈平叹了口气站起,离开了乱糟糟的流民队伍,继续前行。

半个时辰后,前方两条岔道,他犹豫了一下,选择往南的那条。

没走多远,突然,一道闪电猝然而至。

接着一声炸雷响起。

大冬天,电闪雷鸣太稀罕了!

沈平担心下雨,身上就一件空心棉袄,被雨淋湿不是闹着玩的,要找个地方避避。

搭眼一看,前方似乎有个小房子。

走到近前,见土墙残砖,四面漏风,是个废弃的小龙王庙。

沈平走进庙门,听到“欧”的一声叫,那头路上见过的黑驴,横卧在地上,将小庙占据得满满当当。

那个女子靠坐在掉漆的龙王像旁边,正在大口咕嘟咕嘟喝水,头巾已经解下,竟是个美貌少女。

说美貌有点不准确,应该说清爽帅气。

沈平搭讪道:“姑娘,能否挪点地方给我?”

少女一瞪杏眼:“让给你,我驴子在哪避雨?你懂什么叫先来后到吗?”

“我——”沈平给怼得鼻子不来风,一头畜生和我讲先来后到,这个小姐姐太蛮横了吧。

正要和她争论,忽听外面脚步声大作,有人高喊:“里面的人,出来!”

沈平赶紧出门,见一大群村民,气势汹汹,个个手持扁担钉耙,吓了一跳。

那少女也跟着出来,皱了眉头:“你们吵什么?”

“走开,我们要把龙王庙捣毁!”

“为什么?”

“和你女娃娃不相干,少管!”

“不说清楚,本姑娘不走!”少女丝毫不惧。

一个老年村民沙哑着嗓子开口道:“正月雷打雪,大旱一百八。打雷打闪是凶兆,这个龙王爷不配有庙!”

老年村民说的是句农谚,意思是正月里如果打雷下雨雪,接下来就要干旱180天,也就是六个月,对于农作物来说是灾难。

沈平这才明白。

敢情这里的民风剽悍,害怕打雷下雨,迁怒于龙王,要将龙王庙捣毁。

那少女冷笑道:“无知!闪电打雷又不是龙王干的,你们烧了这破庙都没用。”

一个粗壮村汉晃着扁担,怒道:“刚才那雷,打垮了村里两间房子,砸坏了三个人,今天,非把庙捣毁不可!”

他钻进庙,狠狠一扁担砸向龙王像。

轰!

天空又响起一声炸雷。仿佛劈在众人头顶。

村民全惊得缩了缩脖子。

沈平觉得有异,抬头一看,见半空中现出一道厚厚迷雾,隐约可见一个蜿蜒游动的粗长躯干。

心中恍然,原来是这家伙干的。

可惜,空中的异象,除了他,谁都看不到。


当日晚上,两人盘坐在洞口,眺望空山夜空。

沈平道:“洞中一日,世上一年,不知道外面怎么样了。”

“还不是老样子,打打杀杀,争地盘。”

“唉,这世道太险恶了,还是躲山洞里安全。”

“瞧你那出息!一辈子当缩头乌龟啊。”夏蚁不屑道,“我再练一年,就要下山去对付张鲁!”

“宁封子的神功,你练成了吗?”

“降妖卷博大精深,哪有那么容易练成。”夏蚁叹了口气,转脸又笑意吟吟,“但是,我的小乖练到六尺了!现在再碰到陈子齐之流,瞧我的!”

沈平看看身边这个英气勃勃的女子,忽然问道:“你孤身在外,不想念家人呢?”

“我没有家人,父母全死了。”夏蚁回答,“师傅是在一个染瘟疫的村子把我捡来的,全村人都死光了,他说我这条小命如同虫蚁般顽强,当时是夏天,所以给我起名叫夏蚁。”

沈平哦了一声,听她声音却没有丝毫自怨自艾。

“我打小没有爹娘疼,命也硬,所以性格特别好胜,师兄弟间谁也不能武艺比我强,不然我半夜就去害他!”夏蚁笑起来,“比如,把冷水浇在他头上,或者抓条蛇塞进他靴子!”

沈平哈哈一笑。

“我是个凶女人。”夏蚁总结。

“不,你是个爱憎分明的姑娘。”

“师傅总是说,要修成一代剑侠,一定要心静,心中无物,念头不起——但是,连他自己都做不到……”

沈平道:“你一定暗中把师傅当成父亲吧。”

夏蚁一愣,她从没想过这一点,发了一会呆,说道:“可能吧,师傅死了后我很伤心,发誓要不择手段报仇!”

“我的父亲也死了,我却不知道该找谁报仇。”沈平说着,忍不住想:我的仇人是谁?吕布?三国的军阀?父亲的死,其实是命运的归宿。

两人沉默了一会。

“你看到天上那颗星星吗?”夏蚁仰起头。

“哪一颗?”

“最亮的那颗。”

“哦,那是启明星。”沈平想起了后世学到的知识。

“师傅说那叫太白星,是恶星,主肃杀。”夏蚁悠悠道,“我希望自己也当一颗恶星,诛杀人间不平事!”

“我不喜欢打打杀杀,我叫沈平,平就是和平。”

“不对,应该是天下不平,你就让它平一平!”

沈平嘿嘿一笑,无话可对。

他深知自己穿越至今,虽然经历了不少事,身体和武艺也练得强了,躯体里却仍然是一颗现代人的心,这状况要改变非一日之功。

……

次日凌晨,两人在翠谷对练拳脚。

他金刚躯初成,身手矫健,气机翻涌,招式上已经能和夏蚁抗衡,力气上还处于上风。

正打得难解难分,突然,洞穴方向传来一声闷响。

两人大奇,快步奔回洞中。

一股血腥气扑鼻。

奔进洞几十步,就见白龙步履沉重爬入,躯体上血流如注,竟然被一枝巨大如锚的铁弩贯穿了肚皮和脊背!

巨弩的尾端系着一根粗长的绳索,一直伸展到洞外。

这头白龙自从伤愈后,经常喜欢独自出洞翱翔,想不到今日归洞时遭遇暗算。

眼看眼神黯淡,奄奄一息。

沈平这一惊非同小可。

飞龙在天,居然有人能射到龙?他脱口而出:“活见鬼了,这是什么人射的?”

夏蚁变色道:“这不是人力所射,是机关术!”

“不错,这是弩车所射。”一个男人冷冷的声音从洞口传来。

两人猛吃一惊。

宁封子的洞穴深藏千仞山腰中,猿猴也难以攀爬,怎么居然有人能上来?

夏蚁反应奇快,一个箭步冲到洞口,又猛然止步。

沈平赶紧跟上去,却见洞口外的平地,竟齐刷刷站着十几个人。

那根巨弩牵引的绳索,一直垂下悬崖。

原来,这些人先用巨弩射中白龙,再顺绳攀上山洞。

眼前十几个人很是古怪,个个身披兽皮,深目黑面,体瘦矫捷,一看就不是汉人。

为首一人,却是老相识。

浓眉斜目,一脸精悍之色。

沈平叫道:“张任!”

此人正是那个精明狡诈的益州从事张任,上次和刘璋被马超赶走了,没想到阴魂不散,居然又找上门来。

夏蚁破口骂道:“姓张的,你果然是条死缠烂打的疯狗!”

她聪明机警,很少吃过大亏,被张任打晕生擒是一生中罕见的耻辱。此刻见到仇人,气不打一处来。

张任充耳不闻,不恼不怒,眼睛盯着沈平:“屠龙人,我家主人有请,随我下山吧。”

沈平拔出西凉剑:“张任!认得这把剑吗?”

张任脸色一凛,他当然认得这把剑。

那天,马超一剑诛杀了百名精锐骑兵,只有他勉强挡住那一招,也是一条命只剩下半条。

“西凉马孟起就在洞中,你想再试试他的剑吗?”沈平威胁道。

张任哼了一声:“姓马的小子早已下山,不然我会贸然前来?”

“好,你要有种,我俩单挑!”沈平武技初成,胆气很壮。

张任却不受激,淡淡道:“谁和你单挑?我身边这些人,来自南中最强的山蛮部落,掼能降龙伏虎,你们的武学招式对他们无用。”

“你是打算人多欺负人少?”

“当然,打架不就是人多欺负人少吗?”

见张任如此真小人,沈平无话可说。

话说回来,马超甘宁那样人少欺负人多的变态家伙,天下真没有几个。

“人多人少,我都能宰了你!”夏蚁早已不耐烦,心念一动,小乖带着寒光闪电飞出。

洞中修炼三个月,她的飞剑威力已经练到了六尺远!

不料,张任不躲不藏。

一张细密的丝网,白茫茫从天而降。

飞剑猝然撞入丝网,犹如蜜蜂撞进蜘蛛网一样,瞬间被缠绕住,无法破网而出。

原来,洞口上方另有一个山蛮人埋伏。

夏蚁小脸涨得通红。

“小丫头,知道你飞剑厉害,张某早有准备。”张任皮笑肉不笑,“这是山蛮人用山蛛丝制成的天蛛网,刀箭不入,专克天下利器。”


两个人,两头驴,并肩南行。

一路上,夏蚁不断追问沈平的屠龙之技,羡慕不已。

沈平知道屠龙技是血脉真传,虽然不担心泄露给外人,但苦于自己也是个半吊子,往往给问得哑口无言。

两人越聊话越多,夏蚁是个典型的外冷内热性格,对生人冷若冰霜,一旦相熟却言笑不禁,很是活泼。

两头犟驴却没那么融洽,一路上互相撕咬了几次,被夏蚁狠狠揍了几巴掌才老实。

眼看太阳落山,前面却荒无人烟。

沈平心道,看来今夜要露宿野外了。

踏踏踏。

身后尘土飞扬,马蹄声响。

一队黑甲骑兵风驰电掣般奔来!

夏蚁月牙眉一皱,说道:“你躲一边去,可能冲我来的!”

八匹高头大马转眼赶上两人,四散开来,将两人围住。

“野丫头,终于追上你了!”为首的男子叫道。

他身高体壮,气宇轩昂,一身轻甲,背负一把奇长的剑。

“陈子齐,你赶尽杀绝啊!”夏蚁眼角露出恨意,“你跟我师傅学剑一年,我师傅待你不薄,没想到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那又怎样?苏固和赵嵩都死了,现在的汉中是张天师一手遮天!天师有令,诛杀叛贼余孽。今天借你人头,换一个“大祭酒”当当!”

“无耻!”

陈子齐冷冷下令:“杀了!”

七个黑甲骑兵拔出刀,争相逼近夏蚁。

沈平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弄懵了,眼看夏蚁的小小身躯被彪形大汉的背影遮住。

下一瞬间,变故突生!

“扑扑扑扑扑扑扑”,七个骑兵栽落马下,尸体齐刷刷倒了一圈,个个喉头咕咕冒血。

陈子齐翻身下马,脸色阴沉:“哼,想不到你学会了赵嵩的飞剑术!”

沈平这才看到,一口小小的剑悬在半空中,约莫三寸长短,好似活物一般,剑锋对着陈子齐眉心。

我的乖乖,飞剑!

万万想不到,夏蚁竟是个深藏不露的女剑侠啊!

夏蚁身形一闪下了驴,双眼盯着来犯的男人。

陈子齐反手拔出长剑,齐肩平举。

剑长四尺二,是把罕见的斩马剑。

飞剑微微颤动。

“丫头,你才练到三尺剑,我说对了吗?”陈子齐笑道。

夏蚁咬牙道:“你试试便知!”

陈子齐冷笑一声,果然迈了一步,那飞剑大颤了一下,却像遇到什么无形压力一般,无法移动。

斩马剑挥出。

夏蚁后跃一步,脸色煞白。

“我这口斩马剑,斩将除妖,无坚不摧,你逃不掉的。”陈子齐狞笑道。

“住手!”沈平大喊。

他不算什么硬汉,但从小就见不得男人欺负女人。

陈子齐一直没功夫理会这个不知哪来的穷少年,充耳不闻,又是一剑挥出。

沈平下了驴,捡起一块石头,胡乱对准陈子齐砸去,却毫无准头偏到一边。

陈子齐不耐烦了,扭头喝道:“小子,先结果你!”

左手中指一弹剑身,嗡嗡的低吟响起,右臂举剑直刺。

沈平大惊,感觉疾风扑面,身体丝毫动弹不得。

锋利的剑尖直插胸口,却瞬间滑落一边,撕裂了棉袄。

陈子齐变色。

他这口斩马剑,号称军中第一利器,连铁甲战马都能一劈两半,怎么会刺不穿一个布衣百姓?

就这片刻的迟疑,他的生命戛然而止。

噗!

那口小飞剑倏然从他前胸透出,血溅三尺。

陈子齐圆睁双眼,带着一脸的惊疑,扑地身亡。

一阵冷风吹来,血腥扑鼻,八具尸体兀自面目狰狞。

“夏姑娘,到底怎么回事?”沈平急问。大冬天,他的脊背却惊出一身冷汗。

“先别问,快走!”夏蚁翻身上了驴背。

“要不要换马?”

那八匹战马失掉了主人,却乖乖呆在原地。

“不行,都是汉中的军马,打了烙印的。”

两人催驴一路疾行。

一个时辰后,天色变黑,两人找到路边一个农家的简易窝棚,进去休息。

窝棚里铺的干稻草,很是温暖干燥。

两头驴走了大半天,早已疲累不堪,自行趴地啃食干草。

夏蚁一头靠在稻草垛上,忽然道:“沈兄弟,多谢你……救了我两次。”

这个刁蛮的姑娘,第一次说话如此温柔。

沈平有点惭愧,自己空有屠龙之技却不懂武技,如果不是身上那件刀枪不入的龙鳞甲,势必命丧黄泉。

“你会护体术吗,怎么能挡住他一剑?”夏蚁又问。

“我身上有件软甲。”

“运气真好!”夏蚁幽幽道,“在汉中,能挡住陈子齐全力一击的人,不超过一只手。”

“你也很强啊,会飞剑杀人。“

“还差得远,只能近身防护,对付厉害的人物不行。”

“夏姑娘,你到底是什么人,这些人为何要追杀你?”

夏蚁此刻心情放松,和沈平刚刚生死患难过一次,不再隐瞒,说道:“是张鲁派来杀我的。”

停了停,继续说道:“我师傅赵嵩是蜀中游侠,被汉中太守苏固请来当门客,去年底,张鲁率他的信徒袭杀了苏太守,我师傅怒了,独自仗剑闯入张鲁营中,手刃数百鬼卒和六个祭酒,寡不敌众而死。临死前,飞剑伤了张鲁的天灵盖,破了他十年法力。”

“你师傅很厉害吗?”

“两川之间的游侠,我师傅数一数二,他的飞剑术练到了三丈远!”

“才三丈?”沈平想起了后世的剑侠小说,“我听说有人能飞剑千里杀人?”

“千里?胡说八道!”夏蚁驳斥道,“我师傅说,古往今来最厉害的剑侠,能驾驭飞剑达十丈,那也是几百年前的人了。”

“我是瞎说,完全不懂。”沈平这倒是真话。眼下这个三国,又是屠龙又是剑侠的,已经完全不懂了。

“我剑技小成,这口小乖才练到三尺,所以打不过陈子齐,幸亏你挡了他一剑,我才乘机得手。”

“你的飞剑叫小乖吗?”

“是的,养在身上随念随到,乖得很。”夏蚁很是得意。

沈平一脸羡慕。

要是自己也会飞剑,岂不是三国横着走?

虽然棚内漆黑,夏蚁却似乎看破了沈平的心思,道:“哼,你别得陇望蜀,会屠龙还不够啊”

“不够。”沈平笑道,“我只会屠龙,怕给人屠了。”

“等路上有空,我教你两招防身术。”夏蚁懒懒道,“眼下我要睡了,太累了今天,喂,你不打鼾吧?”

“不打。”

“敢打鼾,我让小乖宰了你!”

“不敢不敢,我离姑娘四尺远。”

没想到,转眼之间,夏蚁就睡着了,疲累过度,却发出轻微的鼾声。

听着夏蚁的轻鼾,沈平反而觉得心里轻松。这姑娘既能飞剑杀人,又能毫无戒心入睡,说凶也很凶,说萌也很萌。

一股要保护她平安的男子汉豪情,油然升起。

心情激荡半天,方沉沉睡去。


次日,两人继续赶路,晓行夜宿,却再也没遇到追兵。

第三日,忽见前方有一道峡谷隘口,两侧石壁如刀砍斧劈,平地拔起。

沈平见此地险峻,不由喝彩:“这个隘口,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这是大小剑山,过了这里就是益州了。”夏蚁手指前方,显然,她对两川的地理很熟。

沈平恍然大悟,知道这就是大名鼎鼎的剑门,后来诸葛亮在此设立关隘,史称剑阁关,是入蜀的屏障。

“细雨骑驴入剑门!”他脑中突然想起陆游的一句诗,脱口而出。

正巧骑着驴子,太应景了。

“什么?”

“没什么,我在吟诗。”

“你还会吟诗?”

“在下其实是个诗人。屠龙只是副业。”

“少胡扯!”

过了崎岖的剑门,眼前的地势渐渐平坦。临近晌午,两人来到一个川北小城——当德县。

黄巾之乱中,益州也受了波及,但没有伤及筋骨,在东汉末年属于一方平和之地。当时的益州牧是刘焉,汉室宗亲,刘璋的爹。

当德县是个户口只有几万的小县城,也熙熙攘攘很是富庶。

街上人流如织,巴蜀之地多民族混杂,本不像中原汉族那般讲究礼仪,街头女子抛头露面的很平常。

沈平很开心。

奔波了十来天,担惊受怕的,总算来到一块安稳的地方。

两人这几天没吃到热食,直接进了一家路边酒肆。

沈平垂涎欲滴。前世他最喜欢吃川菜,满心欢喜准备大快朵颐,

水煮鱼,毛血旺,麻辣火锅,久违了。

可是上菜后,才发现自己想多了。

汉代的四川,菜肴里只有麻,没有辣。辣椒那玩意,要到明代才从西方传入中国。

夏蚁却不在意,狼吞虎咽,胃口比男人还好。

沈平边吃边懊恼:我穿越时要是带一把辣椒种子该多好!

在益州种上辣椒,四川人民还不乐疯了?搞不好能一夜暴富,成为三国的一代厨王。

不强似做什么鸟屠龙人?

吃饱喝足,夏蚁敲敲桌子喊:“结账!”

伙计小跑过来:“一共二十钱。”

“小沈,付账!”夏蚁扬扬下巴。

这一路上,两人混熟了,互相以“小沈”、“小蚁”称呼。

“我付啊?”

“当然你付,一路上吃的全是我带的干粮,你不该请客吗?”

沈平包裹里只有他爹留给的七八十枚五株钱,全部家当。付完账,摇了摇头。

“小气鬼!看把你肉疼的!”

“不是穷吗……”

忽然,酒肆进来一个挺胸叠肚的衙役,大声喊道:“谁个会武艺,我家县太爷雇人!”

有人问:“做啥子?”

“护送一船货物到绵竹!有赏金,每人五百钱!”

邻座两个孔武有力的汉子站起身。

在当时,五百钱可不少,可以买两石粮、吃几十顿饭。

夏蚁也霍然站起,大声道:“还有我们两个!”

两个汉子斜眼一看,哄笑起来:

“你一个女娃,会啥武艺?”

“长得倒俊,给我当个婆娘挺巴适。”

夏蚁也不生气,笑嘻嘻道:“狗眼看人低啊,谁不服,来比划一下?”

一个汉子大咧咧走来,夏蚁抄起空饭碗,“当啷”一声扣碎在他脸上,汉子捂着脸踉踉跄跄倒地。

另一个汉子奔过来厮打,沈平一伸脚,绊了他一跤。

“好,合格。”那个衙役倒是眼光不拘一格,能打就合格。

衙役往桌上丢下两枚竹牌,吩咐道:“明日一早五更,凭牌子到县衙集合!”

出了酒肆,沈平问:“我们真去当保镖……那个护卫啊?”

“当然,没听他说吗,可以搭便船到绵竹。”

“那又怎么?”

“你笨啊,你去成都,我去青城山,都要经过绵竹。”

“人家是招护卫,真遇到强盗怎么办?”

“怎么办?凉拌。红烧也可以。”

沈平真心觉得,这姑娘有点没心没肺。

“这两头驴子呢?”

“两头倔脾气的东西,后面没用了,卖掉!”

集市上,驴子顺利卖了三千钱,铜钱过重,找了家当铺兑换成一斤银饼。

汉代的黄金、银子和青铜都称为金,银子也称白金。一斤白金揣在身上,夏蚁眉开眼笑。

沈平算是知道这姑娘的两大爱好了,一,爱吃。二,爱钱。

黄昏时,两人找了家客栈各要了个单间,洗浴休息不提。

次日天蒙蒙亮,当德县县衙。

沈平二人和十几个汉子齐刷刷站在院子里,等待县令发话。

十几个人都来自乡野民间,高矮胖瘦不齐,看上去都有两下子,只有夏蚁一个女子,她蒙着头巾冷若冰霜,也没人敢去搭讪。

不一会,一个獐头鼠目的矮个男子走出,身穿官服,尖声道:“我是县令张松,有一船货物要送往绵竹,因为近来江贼猖獗,护送的人数不足,特意雇你们充当护卫!”

沈平听到“张松”这个名字一怔,仔细一想,这不是张松献地图那个张松吗?其貌不扬却才华出众,他是刘璋的亲信大臣,却暗中将益州献给了刘备,是三国著名的墙头草。

敢情,眼下他还是个小县令。

张松接着说:“我不管你们是何身份,是男是女,总之,能把这船货安全送到,就赏!”

众人群情激昂,七嘴八舌表忠心。

一群人来到西河码头,一艘大货船早已满满当当,货物是整包的花椒、茱萸和干姜,全是当时益州的食用香料,算是值钱货了。

船上已有七八个衙役和十来个船工。

众人上了船,甲板上平摊着一大堆兵器,由众人各自挑选。

沈平挑了一把剑,夏蚁随便捡了一张弓。

船老大吆喝一声。升帆起航。

一路顺流而下,船速很快,行至中午,沿西河驶入嘉陵江。

按这速度,朝发夕至,晚上抵达绵竹是没问题了。

嘉陵江,是长江上游流域面积最大的支流,时值冬日,江上行船稀少。

放眼看去,江面白茫茫一目了然,连个鸟影子都没有,别说江贼了。

眼看一路平安,船上众人松弛下来,东一堆西一堆坐在甲板上闲聊。

一个雇来的本地汉子和一个年老衙役相熟,问道:“老张,怎么快过年了,还巴巴运这一船货?”

叫老张的衙役回答:“谁叫我们张县尊生财有道呢,趁着过年,到绵竹能卖个好价钱。”

“要我们护卫啥?嘉陵江我走过几十次,屁事没有啊。”

“你那是老黄历,现在不一样,有江贼!”

“这是官船,我不信江贼敢白日抢劫!”

“你以为我们张县令傻啊,白白送钱给你们?”老张冷笑道,“最近有一股江贼邪乎,劫了好几艘货船了!”

“啊,这么猖獗?知道是什么人吗?”

“为首的是个巴郡人,听说年纪不大,手段却很残暴,他的船帆是蜀锦做的,如果看到锦帆不停船,就把全船人统统沉江!”

“这么凶?官军怎么不剿?”

“别提官军了,听说,上个月郡尉带了五百兵丁,把这人堵在一个酒店,你猜怎么着?”

“怎么?”

“被他抄起一张凳子,把五百人全部干翻了!郡尉腿被打断,至今躺在床上。”

夏蚁本来靠在栏杆上看江景,听到这里,忍不住哼了一声:“胡扯!”

沈平也不信。一人打翻五百,想想就是胡扯。

“不信拉倒!”老张翻翻白眼,“我去现场的,那些士兵都说,看到那人头顶现出一只巨大的斑斓猛虎,腿吓软了!”

那个护卫汉子给吓坏了:“哎呀,给你一说我都发毛了。但愿这趟平安无事,好好回家过年。”

忽然,一个眺望的水手高喊:“前方有来船!”

沈平走到船头一看,果然远处江面多了两个小黑点。

小黑点越来越清晰,是两艘快舟。

两艘快舟轻捷异常,一左一右斜插过来,渐渐逼近大船。

快舟上的帆,五彩斑斓,迎风猎猎作响。

身后一声惊呼,听到那个姓张的衙役声音发颤:“锦帆贼……”

船老大厉声呼喊:“抄家伙!”


两只芦苇丛中的野鸭被惊飞,突然从三人身边嘎嘎飞出,吓了沈平一跳。

夏蚁意念一动,小乖从怀中悄无声息飞出,扑扑两声,野鸭被刺穿掉落地上。

刚说喝酒,肉自动送上门了。

“你这妹子会飞剑!”甘宁喝彩道。

“雕虫小技,比你差远了。”夏蚁难得的谦虚。她当然知道眼前这个少年的厉害,自己的飞剑连陈子齐都奈何不了,比起这个气雄万夫的甘宁差得不是一点半点。

沈平对野外烧烤很熟悉,当下拔去野鸭羽毛,用小刀放血,在江水洗净后,就地捡了几块鹅卵石堆成一圈,掰了几根粗芦苇支扎起架子,点燃一把干芦苇。

又去船上拿来一把狭刃的腰刀,取来一些现成的盐、花椒和干姜。

野鸭抹上调料后,刀子一穿,架在架子上,用芦苇的炭火慢慢烧烤,不断来回翻转。

三人围坐火堆前,斟满三碗酒。

甘宁问夏蚁:“妹子,你叫什么?”

“我叫夏蚁。”

“你们不是兄妹吗?怎么一个姓沈一个姓夏?”

“义兄妹。”沈平插话,夏蚁抿嘴一笑。

甘宁又问沈平:“你多大?”

“我俩都十七岁。”

甘宁大笑:“这么巧,我也十七岁!”

三个年龄相仿的少年,见面自有一种说不出的亲切感。

聊了一会,肉香四溢,野鸭烤好了。

冬天的野鸭肥美可口,外焦里嫩,咬一口滋滋冒油。

甘宁和夏蚁连连叫好,齐赞沈平手艺。

“光喝酒没劲,划拳!”夏蚁提议,甘宁大声响应。

甘宁和夏蚁大呼小叫,划起拳来,一会功夫,半坛酒下肚。

沈平笑嘻嘻看着两人,问道:“兴霸兄,你平生有何志向?”

“我是个武夫,择明主而仕,博一个万户侯!”

这句话一出,沈平有点心疼。

他读过《三国志》,知道历史上的甘宁虽然战功彪炳,却因为性格恣肆的原因一直不受孙权待见,至死都没有封侯。在东吴一大拨将领里,甘宁是最令人扼腕叹息的。

夏蚁直率地问:“那你为何当江贼?”

“快活呗!我生性粗野,图个无拘无束。”

沈平摇头:“江贼不是长久之计,当不上万户侯。”

“如何才能当上?”

“读书。”沈平郑重回答,“知晓古今,增长见识,学万人敌的兵法。”

甘宁挠挠头:“我最怕读书。”

“谁都怕读书,但是不读书就当不了良臣名将,成不了大器。”

“读哪些书?”

“我想想,嗯,先从《孙子》、《六韬》读起,再看左传、国语、诸子百家,自然就胸有韬略。”沈平是文科生,对国学很是熟悉,开口就列了一长串书单。

像甘宁这样的桀骜少年,古往今来太多了,只要有人指点,终有一日迷途知返。

甘宁沉思了一会,举起酒碗:“沈兄弟,你说的不错,我敬你!”

沈平一饮而尽,扭头问:“小蚁,你的梦想是什么?”

好好的猜拳,变成真心话大冒险了。

“成为天下第一剑侠,杀尽狼心狗肺之人!”夏蚁毫不含糊。

“对了,你要去青城山做什么?”

“我要去学法术。”夏蚁悠悠道,“两千年前青城山有个神仙,叫宁封子,升仙后留下三卷大法,一卷攘疾,一卷降妖,一卷飞升,张鲁的爷爷张道陵就是上山采药时无意找到他的山洞,学到了一卷攘疾,就沽名钓誉自创了天师道。我要去找到其他两卷。”

神仙?沈平一口酒噎在喉咙,咳了几声。好吧,既然世上有龙,有神仙也很正常。

甘宁好奇:“你一个女子,怎么知道这些东西?”

“我师傅说的,他三教九流武技方术都懂。我师傅叫赵嵩,是蜀中游侠,你听说过吗?他当年也曾到青城山寻找过,却没找到。”

“怪不得你懂那么多东西,”沈平忽然道,“你想飞剑和法术双修,为你师傅报仇?”

“对!张鲁占据汉中,又是天师,我孤单一人哪里拼得过他。只有找到宁封子的真传,才能杀掉这个狼心狗肺的妖道!”

沈平点点头,目光带有三分敬意。这姑娘是个狠人。

甘宁揪下一只鸭腿,不屑道:“张鲁是个米贼,刘焉是个老狐狸,都不是英雄,益州迟早要换个主人。”

三两口啃掉鸭肉,骨头一扔,问沈平:“你呢?志在何方?”

这一问,触动了沈平心怀,他穿越来这些日子,几乎每天都在考虑,还是没有清晰的答案。

半晌,才勉强回答:“我就想继承祖业,远离诸侯纷争,当一个本本分分的乡野屠龙人。”

两个听众一齐摇头。

夏蚁点评道:“胸无大志!”

沈平苦笑道:“在这个三国乱世——“

“什么三国?”夏蚁插口。

沈平醒悟过来,这是汉末,三国只是后人的说法,改口道:“在这乱世,我一不懂谋略,二不会武艺,三没有根基,屠龙也只懂点皮毛。”

“你刚才念咒喝止鼍龙,不是很厉害吗?”甘宁斜起眼。

“我只懂口诀,缺一件天铁的屠龙兵器,屠龙人这个称号名不符实。”

“什么叫天铁?”

“就是陨石,天下落下的石头。”

“石头?”甘宁一拍大腿,“你不知道吗,青城山去年落下块大石头!”

沈平一惊。

甘宁道:“去年我在成都,那晚天上一道红光,轰隆一声掉下块大石头,就落在青城山,此事满城皆知。”

沈平想起铁匠大叔的话,惊喜交加。如果能找到天铁,岂不是屠龙刀就有了着落?

“你知道落在哪里吗?”

“不知道。青城山三十六峰,地方太大,没人见过。”

夏蚁拍手道:“小沈,和我一起去青城山吧!你找天铁,我找仙术!”

沈平笑着答应:“遵命。必须去。”

此时,甘宁的小弟神通广大,已经搞来三十几匹骡马,将一船货物全部搬运上马背。

甘宁起身吩咐了几句,大步走回来,笑道:“跟我上快船,我送你们上青城山!”

快船沿嘉陵江驶入支流白龙江,两日后,抵达岷江码头。

甘宁吩咐手下去集市买来两匹马,将缰绳交到二人手中,“一路向西,就是青城山了,我要去荆州办一件事,不然和你们去青城山耍耍了!”

三人有点依依不舍,甘宁爽朗一笑:“就此别过,改日再会!”

沈平执手凝视:“我有预感,不久定会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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