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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园王妃:农家俏厨娘全文

寒陇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好啊!”孟养怡几乎是立刻就点下了头,苍白俊秀的脸上甚至还诡异地飞起了两道红霞。可惜顾依依只顾着啃剩下的几枚糕点,忽略掉了那货脸上莫名的兴奋表情。第二天两人起了个大早。由于那间小茅草屋被烧了,之后就算他们再回到孟家村也是没地方可以住,况且孟家村对孟养怡来说的确算是个伤心地。他索性便把留在孟家村的田地卖掉了大半,只留下了一小部分靠近后山的地。留给顾依依种一些草药。其实在孟养怡决定把大半田地都卖掉时,村子里还有不少嘲笑他的。村里人都想不明白好好的为什么要去临城?像他们去了临城,除了给人打工做活外也没什么可以用来养家糊口的手段。因此在所有人看来,孟养怡和顾依依迟早还是要回到孟家村继续耕地做活的。如今他们要把地都卖了,不就是疯了么?不过孟养...

主角:顾依依孟养怡   更新:2024-11-27 16: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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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顾依依孟养怡的其他类型小说《田园王妃:农家俏厨娘全文》,由网络作家“寒陇”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好啊!”孟养怡几乎是立刻就点下了头,苍白俊秀的脸上甚至还诡异地飞起了两道红霞。可惜顾依依只顾着啃剩下的几枚糕点,忽略掉了那货脸上莫名的兴奋表情。第二天两人起了个大早。由于那间小茅草屋被烧了,之后就算他们再回到孟家村也是没地方可以住,况且孟家村对孟养怡来说的确算是个伤心地。他索性便把留在孟家村的田地卖掉了大半,只留下了一小部分靠近后山的地。留给顾依依种一些草药。其实在孟养怡决定把大半田地都卖掉时,村子里还有不少嘲笑他的。村里人都想不明白好好的为什么要去临城?像他们去了临城,除了给人打工做活外也没什么可以用来养家糊口的手段。因此在所有人看来,孟养怡和顾依依迟早还是要回到孟家村继续耕地做活的。如今他们要把地都卖了,不就是疯了么?不过孟养...

《田园王妃:农家俏厨娘全文》精彩片段


“好啊!”孟养怡几乎是立刻就点下了头,苍白俊秀的脸上甚至还诡异地飞起了两道红霞。

可惜顾依依只顾着啃剩下的几枚糕点,忽略掉了那货脸上莫名的兴奋表情。

第二天两人起了个大早。

由于那间小茅草屋被烧了,之后就算他们再回到孟家村也是没地方可以住,况且孟家村对孟养怡来说的确算是个伤心地。他索性便把留在孟家村的田地卖掉了大半,只留下了一小部分靠近后山的地。留给顾依依种一些草药。

其实在孟养怡决定把大半田地都卖掉时,村子里还有不少嘲笑他的。

村里人都想不明白好好的为什么要去临城?

像他们去了临城,除了给人打工做活外也没什么可以用来养家糊口的手段。

因此在所有人看来,孟养怡和顾依依迟早还是要回到孟家村继续耕地做活的。

如今他们要把地都卖了,不就是疯了么?

不过孟养怡也不愿多说什么,只是在卖掉田地后,就拉着顾依依离开了。

话说回来,现在他们身上的银钱折合起来,大概也能够在临城买下一处普通的小院子了。

“院子不需要太大,够用的便可。左右我们也只是在这里住着,不需要做别的用。”顾依依一边数着银票,一边盘算着。

“但是厨房是必要的。而且还得有两间屋子住着。”孟养怡说着,也取来了纸和笔,写下了几行字。“最好是有人住过要搬走的,这样他们的家具我们还可以拿来用。”

“嗯。”顾依依赞同:“这样能省下来不少的钱呢。”

“可是我们在临城也没几个认识的人,这样的院子不好找啊。”她又叹了口气:“我是顶不想去求张老爹的。他要是连住处都给我们安排好了,那我们不就是全天候被他监视了么。”

正在她犯愁的时候,门外有人敲门了。

“谁啊?”顾依依问了一句,披起衣服趿拉着鞋要去开门。

“是我。顾大夫在么?”门外是个姑娘,声音柔美,语气谦和。

顾依依对这个声音可是再熟悉不过的了。

她可是和这位姑娘朝夕相处了快俩月了。

打开门,果不出所料。门外站着一位年轻女子,她身后还跟着两名婢女。

这位姑娘虽然头戴着白色帷幕,没有办法看清其面貌。但她那窈窕的身段和端庄的举止也是格外引人注目的。一路走过来,有不少的人都在背后窃窃私语、啧啧称赞。

“恭喜小姐呀!”顾依依抿唇一笑,也不多说什么,连忙上前搂住了那位姑娘的胳膊,把她拉进了屋来。

“这位是太守家的千金。”

顾依依又冲那带着帷幕的女子说道:“他是我的夫君,孟养怡。”

孟养怡起身行礼作了个揖:“见过小姐。”

“那么客气做什么。孟公子真是多礼了。”太守家千金连忙回礼道。

“嗨呀你们两个拜来拜去的不嫌累啊!我看着都嫌累了!”顾依依调笑了一句:“果然是读书人,这么繁文缛节的。”

她又命店小二来添了一杯热茶和一个板凳。等众人坐定后,才疑问道:“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说起来要不是我去赵家庄找赵夫人,还真不知道你们已经进临城了。”太守家千金一提起这个,便是不住地埋怨:“你可是叫我好找呢!我本想要带着礼物好好感谢你,哪知道却是找不到你了!”

“是我的错,当时走得匆忙,倒是忘了告知小姐一声了。”

顾依依笑盈盈。

不过她对于太守家千金的情况还是蛮在意的:“小姐以后可要多注意些,大鱼大肉的莫要再多吃了。平日里小姐也应该多出去走走。只是闷在屋子里不光是对身体不好,也会影响心情的。”

“嗯,我都记下了。”太守家千金都笑着一一应承下,她又拍了拍手,底下婢女立刻奉上了一个黑木小方盒子。

“你且打开看看,看里面是什么?”

顾依依猜测应该又是太守家千金赏赐下来的珠宝金银。可等她打开那方黑木小盒子后,却发现里面竟是一张房契。

“这个断使不得的!”她吓了一跳,连忙就要推拒了去。

自己为太守千金做菜帮助减肥,得些酬劳的确应该。像小姐给过的一斛珍珠,她也就收了。

可是像房契这样重要的东西,却是绝对不能收的。

“小姐,这房契我是绝对不能收的!我只是帮了你一个小忙而已,怎可给我这么贵重的东西!”顾依依连忙摆手。

“只是区区一间院子而已,又不是什么过于贵重的,叫你收着,你便收着就是了。”太守千金满不在意地摇摇头。

孟养怡上前一步,把黑木小盒子重新交给了婢女,道:“小姐,这房契于你而言不是什么过于贵重的,可对于我们却是太重的礼物了。若小姐真心想感谢的话,不如帮着我们找一处适合的院子吧。”

“那也行。”太守家小姐押了一口茶,随后又摆摆手让婢女把那方小盒子收了去,这才问道:“那你们是想找什么样的院子呢?”

“价格不要太高,毕竟我们现在也没法承担那么好的。有几间屋子便可,最好是有现成的家具。呃……大概不太好找吧?”顾依依说了几个条件后,便有些心虚。自觉提的要求有点高了。

太守家千金却是特别爽快地命婢女把那几个条件一一写下。

“这点小事我还是能够办好的。你们可能等到明天?我明天一准儿给你答复。”

“那我就再次谢过小姐了!”顾依依连忙又道了声谢。

“这有什么谢不谢的。我可要选个离我家近的地方,这样以后我可是要常常去你家串门,讨些好东西来吃的。”太守家小姐把那张纸收好,便要告辞。

送走了太守家小姐。顾依依才发现他们今天要干的一件重要的事儿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解决了。

“那我们今天干什么去啊?”顾依依再次像没骨头似的,往床上一趴,便不想再起来了。

“依依不如跟我去一趟书院?我正想在书院找个活计,也正好去拜访一下我那许久未见的恩师。”孟养怡提议道。

“那好啊!”正愁着没啥事可做,就想着在床上赖一整天的顾依依立刻起了兴趣,连忙抬起头来。

但很快她又陷入了纠结中……

“但肯定要给你的老师捎些礼物吧,就是不知道他这样的文人雅客喜欢些什么呢?大概就是名人字画之类的?”


“就是这样。”那小孩被顾依依猛然提高的音调再次吓到了。他那一双清透的眼睛里瞬时包了两包泪,呐呐说道。

恰恰在这个时候,一旁又跑来一个小丫头。见那小孩好像被顾依依和孟养怡为难了,连忙补充说:“那天晚上你们住的房子着了好大的火,全村都去救火了。结果火还是没救成,屋子都倒塌了。你家里的人说你们被烧死了。”

顾依依抓住了那两个小孩子话中的关键词。

“茅草屋被火烧了,谁放的火?”

“不知道!”两个小孩齐齐摇头。

“当时天已经很晚了,我们都睡了。到了后半夜的时候就被外面的呼叫声给吵醒了。我们出去看的时候就见孟家人围在着了火的茅草房外,说你们没逃出来,被烧死在里面了。”

自己才出去一个多月回去,茅草房就被人点着了,孟家人还说被烧死了。这话怎么听着怎么奇怪。顾依依心生疑虑,同孟养怡相望一眼,决定先去孟家看个明白。

到了孟家门口,首先就瞥到了一个多月没见的老三家媳妇,王莲花。

那王莲花看见他们就跟看见了鬼似的,尖叫一声就扔掉了手里的扫帚,连滚带爬地朝院子里跑去。

顾依依哪会让她离开。

她三两下跑到王莲花的面前,揪住了胳膊,发问道:“你跑什么?心虚什么?”

哪知道王莲花的反应比顾依依想象中的还要强烈。哆哆嗦嗦的只差趴在地上了,声音抖得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我……我……你们……别杀我!”

顾依依阴测测一笑:“想让我们不杀你?好啊,把实话讲出来!不然我们就带你到地下去找阎王说个明白!”

王莲花被她这一通说辞吓得更狠了,就连屁股上的一片布料都洇湿了一大片。

顾依依面露嫌弃,思索着烧房子这事儿绝对不会是眼前这个胆小如鼠的妇人干的。她只不过是问了句话而已,都吓到尿裤子了。

孟养怡倒是没顾依依有闲情逸致,还去看那王莲花的受惊吓程度。

他直接上前一步走,来到了王莲花身前,沉下脸发问道:“房子是谁烧的?谁说我们被烧死了?”

“是……是……”

王莲花半句话没说出来,就被另一个声音给喝止住了。

“臭婆娘!赶紧回去!在这儿丢人现眼!”

来人模样中等,个头也中等,是孟家老三。

王莲花见是自己的丈夫来了,惊慌失措的内心顿时安稳了不少。她长出了一口气,连忙站起来,连裤子那湿了一片也顾不上了,赶忙跑回了院子。

“哟,是老三啊,一个多月没见。你的腿好了吧?”

顾依依还记得孟老三被她拾掇的惨样儿,眼睛瞟了一眼他的膝盖。

一提起这个,孟老三的鼻子差点气歪了。

当初他还想着给这俩人一个教训,没想到到后来自己的膝盖却被弄肿了,躺在床上休养了半天。

本来他还真的以为是自己在无意中触犯了哪个神仙,所以给了他一个教训。现在想想,分明是眼前这个女人搞的鬼吧!

“顾氏!那件事是你干的吧!”

“是我又怎么样?”顾依依眼神微冷,目露寒意。

“那这就是你放火烧我们房子,企图将我们烧死在里头的缘故?”

顾依依哪里还看不出来这孟老三指定是有事情在瞒着她。

她冷笑一声:“虽然我们福大命大躲过了一劫,但这显然是有人想要蓄意谋杀我们,我要去报官!”

“报什么官?!”

顾依依的话刚说完,就被一个粗犷的男声给打断了。她循声看去,却正好和孟铁牛来了个对眼儿。

孟养怡蹙了蹙眉,他上前一步,不着痕迹地把顾依依往自己身后遮挡了一下。

因为……现在的孟铁牛,精神状态很不对。

也不知道这一个月来到底发生了什么。顾依依还记得上一次见到他时,虽然这家伙头脑简单,但眼神清明。可现在,他简直就是个疯子。

那孟铁牛本身就生的孔武有力,在村子里一般没人敢招惹他。但因着家里人的束缚,孟张氏的爹又是个有功夫在身的武师,因此孟铁牛也没干出什么出格的事儿,倒是种田干活儿时十分卖力,田间的一把好手。

可看看现在的他,浑身的酒气冲天,头发乱糟糟的,大白天就开始醉得东倒西歪,满嘴跑胡话了。哪里还是当初那个勤劳肯干的农家汉子?倒像是村里人嫌狗弃的地痞流氓。

“三弟,大哥这是怎么了?”孟养怡再次上下打量了一番孟铁牛,同时又把顾依依往他身后塞了塞。

“你还问我?要不是你婆娘当日搞出那一番事来,大哥就不会变成这个样子!现如今你们还有脸回来?你们这两个灾祸星!枉我们孟家养了你这么多年,感情连养条狗都不如!”

见孟老三的话越说越难听,还没等孟养怡怎么着,顾依依就先炸了。

她反唇相讥道:“搞出哪番事?嗯?是破坏了你们想暗中除掉孟养怡,以此来霸占家产的阴谋。还是我们安全活下来了,没沦为你们的奴隶,你们心有不甘?你们口口声声说是他亏欠了你们。可你们又想没想过,这些年你们供给他的吃穿药钱,能抵得上你们从他手里夺走的财产的一半儿?他非但没亏欠你们一丝一毫,倒是你们在他身上还占了不少的便宜!”

顾依依句句都戳中了在场的两个孟家人的心思。他们其实一早就对孟养怡这个“累赘”心生不满,偏偏这个药罐子还得了孟老头的宠,把家里的几处极好的田地都留给了他。爹娘都没法阻止。

等孟老头嗝了屁,这剩下的两个兄弟心思就都活泛起来,纷纷撺掇着孟老爹和孟老婆子,想把孟养怡手中的田地财产都收回去。

可孟家村不止他们一户,其他人心里头都跟明镜儿似的,孟家族里也有不少的人盯着他们,单等着挑出一个错处儿,好捅到族长那里去。

明的抢不行,孟铁牛和孟老三便想来暗的。左右那个病秧子身体不好,他们只需磋磨一下,不怕他命不归西。于是孟家人便动了歪脑筋,故意分了个漏风的破茅草屋给他住,吃饭时也都是冷掉的残羹剩饭。反倒是堂而皇之地把田地抢过去种,对外人说他们每日都要付一大笔银钱给老二看病,这些地产的粮食权当是补贴家用了。

计划都定了,可实施的中途就出了一个变数,他们花钱买来的“劳动力”,帮着老二狠狠地坑了他们一把。

顾依依可不怕他们狗急跳墙。她倒是希望孟家人赶紧搞出事情来,她好把这群奇葩踹得远远的,最好从此再也遇不着他们。


河边距离赵夫人的医舍不是太远,但顾依依总觉得这条路好像没个尽头。

别看她一开始还像个老司机似的,对身边这位美人垂涎三尺,总想着趁机吃点豆腐什么的。可就算加上前世,她还是枚初恋都没有交待出去的大龄剩女。

而除了在警局里和几个兄弟们开开玩笑什么的,这还是她第一次被一个男人这么亲密地搂着。

然而从心理到生理上似乎并没有什么抵触的感觉,但她还是觉得太奇怪了。这一路上对顾依依而言还真是个折磨。

好不容易走到了河边,顾依依长出了一口气,然后像个按了弹簧的娃娃似的立即从孟养怡的怀里蹦了出去。

“呵。”孟养怡轻笑了一声,声音低哑得暧昧。

顾依依瞪了他一眼,却是借着昏暗的灯光,看清楚了那人通红的耳垂。

顾依依没再搭理孟养怡,转而把木盆放到了河边的大石头上,蹲下身准备开始洗衣服。

两人突然没了话说,一时间气氛有些静默。顾依依一边洗着衣服,心里头想的却是刚才孟养怡用手搂着她的场景,一不小心脸又红成了个大苹果。她摇摇头,试图把心里上升起的邪念给尽力压下去。开始继续专心致志地洗衣服。

耳边忽然响起哗啦啦的水声,顾依依有些好奇,寻声望去,却看见那人在往河里扔石子。

她好笑:“你还是个小孩子么?”

孟养怡不服气:“谁说只有小孩子才能打水漂啊!”说罢,继续又往河里扔了块小石子。这回不凑巧。小石头扔得距离顾依依近了些,溅了她一身的水花。

顾依依:“……”

顾依依懒得去理会那个“顽童”,继续洗自己面前满满一大盆的衣服。这些衣服要是洗的慢了,她还真的能够在河边看见出生的太阳了,因此她必须加快速度。

许是刚才溅了她一身的水花,那个罪魁祸首倒是老实了一阵,顾依依耳边少了惹人厌的哗啦啦的水声,心里头安静了不少,那些不知道我从何而来的烦躁感也消退了不少。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的肩头忽然一暖,一抬头,就见那人浅笑着看她。在他头上,是不知何时就散落得漫天都是的星子。

而她的身上多了一件保暖的厚褂子。

顾依依再次脸红,她低下头,也不言语,继续洗她的衣服。

深夜的时候,那一大盆子的衣服总算是洗完了。顾依依搓了搓手,总觉得这一双冻得有些发红的猪蹄子肯定不是她的手。

一双比她白,又比她粗糙宽大的手接过了那个装满衣服的木盆。

顾依依这回不用抬头,就知道那人是谁了。

孟养怡的声音似乎就萦绕在顾依依的耳边,仔细听的时候又仿佛是在很远的地方传来了。

那声音依旧是清润的、揣着淡淡的笑意:“依依,我来。”

洗了大半夜的衣服,第二天又是在天刚亮的时候艰难地起了床。后果就是顾依依精神不佳,一双杏眼底下是浓浓的青黑色,掩饰不住的疲劳。

但也有好的一面,从现在开始,赵夫人就开始教她如何分辨草药了。

这么说起来赵夫人其实也是挺善解人意的一个人。

顾依依通过的第一个考验也不是白费功夫。但想要学到真才实学,只是洗洗衣服也是不可能的。

只要她学会了分辨草药,即使以后学不到赵夫人的本事,光是凭着这一个特长去山上挖些草药到城里药铺去买,也能够保证生活无忧。

若是想要继续深造下去,那么之后赵夫人设置的难题,可不就是轻轻松松、简简单单就能解决得了的。

顾依依没穿过来之前参加过一些野外生存训练,因此像这种分辨草药什么的对她而言还是比较简单的。

唯一比较困难的是,这个陌生的古代世界,有些草药名称和现代还是有些不同,她还得费点儿心思重新记一遍。

差不多花了四五天的时间,她就把赵夫人给她的那几本草药大全给背了个滚瓜烂熟。赵夫人一开始还不太相信,以为顾依依只是死记硬背记住了而已,还不会实际操作。

但是在领着顾依依去了药园,亲眼看着她把数十种草药一一分拣出来、又各自说了它们的作用功效后,饶是见多识广的赵夫人,也不得不伸出了大拇指,称赞了她几句。

顾依依颇为得意地翘起了嘴角,然后她眼眸一转,就看到站在药园门口的孟养怡。

这几天一直忙着背书、识别草药,她已经好久没见到这家伙了。如今一瞧,却是见这家伙面色红润了许多。

之前他一直是面色苍白,瘦成了麻杆儿。顾依依都担心哪天风一吹,他就得上天。

如今孟养怡脸上好像还长了一些肉,不那么瘦削,倒是有些意外的肉肉的可爱。

顾依依一挑眉。她想起来那天晚上一直没来得及问的那件事。

“孟养怡?”顾依依叫住了刚想抬脚遁走的某人。

孟养怡止住了脚步,迅速挂上温和的微笑:“依依,什么事?”

“你说呢?”顾依依抱着双臂,往他面前走了几步,站定,好以整暇地看着他。

孟养怡还想装糊涂:“依依,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啧!”顾依依撇了撇嘴,这下她是肯定这家伙是有什么事情在瞒着她了。

“那天我问你村里的传言是怎么回事,你应该是故意拖着不跟我说实话吧。”

见怎么都躲不过,孟养怡也不想做什么“无谓的挣扎”了。他干脆说了实话:“村里传言说我活不过今年冬天,是我故意叫几个人传出去的。”

“什么什么?”顾依依觉得自己的脑细胞有些不够用。她还没见过有谁是咒自己早死的。

“所以你的目的是什么?”顾依依想不明白。干脆问了出来。

孟养怡难得的蹙了蹙眉头,语调有些迟疑:“依依,我不想让你觉得我是心机深沉的人。”

顾依依嗤笑。

她在想这家伙是不是对自己的认知有什么误解啊?

也对,有时候她都分不清这家伙到底是个傻白甜还是个芝麻馅儿的包子了。

能被亲爹亲妈亲大哥亲三弟欺负了十好几年,顾依依有时候都在想,要是没了她,这家伙到底能不能捱到过年的时候。

但有时候这家伙又腹黑得很,最起码她是被坑了好几次。

“你说就好。”顾依依心中好奇,她也想看看这家伙到底是怎么个“心机深沉”的法儿。

孟养怡抿了抿唇,看样子还有些难以启齿。

“其实我是想逼我大哥露出马脚来……”


“看来你的酒还没醒?”

顾依依眨眼,露出一个邪气的笑容,手中的鞭子再次高高举起,直冲着那人脸而去。

“啪——”

“坑”二代的俊脸上顿时浮出一个血印来。总算是把那张不该属于他的俊美给破坏了个完整。

顾依依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她刚才特意控制了手劲儿,并没有真的给这家伙毁容,只是暂时浮现了血痕而已。

教训虽然是要教训的,但她也不想给自己增添无妄之灾,不然到时候在府衙之上,她这个有理的就要变成无理的了。

“酒醒了没?”

顾依依一昂头,看着暂时毁容的“坑”二代,心底舒服了不少。

那“坑”二代酒是彻底醒了可也是彻底的被顾依依激怒了。

他大吼了一声,便要向顾依依扑过去,可脚还没离地呢,就被一人给钳制住了胳膊,动弹不得。

“坑”二代回头一看,见那个敢钳制住他的竟是一个干瘦的小老头,当即便想一脚飞踹过去。

然后——“咔嚓”一声。

“坑”二代那被干瘦老头儿抓住的右胳膊就以一个特别诡异的角度扭过来了。

“啊——”他惨叫着,额头疼得冒出了一层虚汗。

可这家伙到现在还嘴硬着:“你他妈是谁!敢不敢说名字来!”

“我是珍源居的东家,周家小子,当心你的舌头。”干瘦老头儿,也就是珍源居的东家——张老爹,依旧是脸上不变的和善笑容,手上的力道却是丝毫不松。

“张……张伯伯……”那姓周的小混账差点腿一软给跪下。看样子虽然他不认识张老爹,但对张老爹的名号忌惮得很。

“原来张老爹认识这小混账啊!”顾依依扔了鞭子,走到孟养怡的身边,抱着手看这场好戏。

“张老爹,这人既然是您的熟人,那您觉得该怎么办合适?”

别以为她顾依依看不出来其实是张老爹在偏袒那什么姓周的小混账。

大家都是练过武的,到底会不会被这“坑”二代算计到,明眼人一看便知。

张老爹早不拦晚不拦,怎么偏偏这个时候拦,还不是怕她下手太重,伤了这小子?

张老爹刚才一使劲,也只是让那小子右胳膊脱臼了而已,到家好生疗养半个月也就没事了。他这大概是在跟自己使苦肉计,想让她放过那小子。

果然,张老爹开口替那姓周的小混账求情了:“顾小娘子,我跟他爹是生意上的朋友。倒不如……你卖我个薄面,让我好好拾掇拾掇他?”

这事儿要是放在其他时候,顾依依说不准就卖张老爹一个面子。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她顾依依想要在临城好好呆着,就肯定得和张老爹过得去。

但现在情况不同,她愿意,她还替孟养怡不乐意呢。

她是没伤到,但孟养怡可是结结实实地受到了伤害啊!

顾依依同样也露出一个虚伪至极的笑容来:“张老爹,这好说,左右我们不过也是受到了一点轻伤,并没有什么性命之虞。不过刚才这位……周公子是吧?他可是说了不少太守家千金的坏话呢。您也知道我和太守家千金是情深义重的好姐妹。这其中牵扯的事情实在是我们外人没法指点的,倒不如咱就把他拉到府衙上一溜,到时再怎么样,咱们听太守家千金的意思。她让放人,我绝不追究,您看怎么样?”

张老爹大概也知道了顾依依不想善了的意思了,不过既然她已经把话说到这份儿上了,他也不能再为难人家。只能点头答应:“好啊,咱们去府衙上一趟,也算是公事公办了。”

说完,也不管那姓周的小混账怎么挣扎,就押着他去了府衙。

顾依依转身对孟养怡说道:“我跟着他们去府衙,不如你先上山去看望你的老师,顺便再把伤口包扎一下?”

哪知道孟养怡连连摇头:“不行,依依,我得跟着你去,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去府衙。万一人家欺负你怎么办?再说我身上这点儿小伤算不得什么的。”

顾依依听完这话,立刻就急了:“嗨呀!我还能被谁欺负了去?你当我是木头人嘛!还有你这都呼呼直冒血,还说伤的不重?当我是瞎子么!”

正当两人为谁去谁留争论不休时,一旁有人插话道:“这小子命硬得很,一点儿小伤还真算不得什么。”

顾依依正心里焦急着,因此也很是不耐烦。猛一听这一点儿也不客气的话,心里头就憋着一股子火,顺着声音看过去,却是见到一个面白美髯,穿着青色衣袍的中年男人。

那中年男人典型的是读书人,身上一股子儒雅之起想要忽略都难。差不多就和顾依依在后世见到的那些教授们身上的气质一样。

“您就是孟养怡的老师?”

她脑筋转的极快,几乎是第一眼便想到了孟养怡说过的他那个嗜好甜食的恩师了。

果然,孟养怡更是激动万分,见了这中年人便要行大礼,还不忘跟顾依依介绍:“依依,这位就是我的老师,人号‘庆华雅士’,你跟着我称呼老师便是。”

那中年人在笑呵呵的接受了孟养怡的大礼后,又向顾依依自我介绍道:“庆华山姚秉之。养怡呀,想不到这几年没见,你都娶妻了!”

“嗯,老师,我也好久没来看望您了。”孟养怡起身后,也是感慨万千。

姚秉之可没有忘了顾依依方才和那周家小坑货发生的矛盾,他冲孟养怡和顾依依摆了摆手,说道:“你们不是还要去府衙一趟么?这边正好有个小医馆,养怡你先去医馆擦擦药酒,我随你们去府衙一趟吧。”

“老师,这可如何使得?”孟养怡幼时常蒙姚秉之的恩惠,如今他好不容易得空来了临城看望恩师,却惹了这么一个麻烦,还要劳烦老师一同前去府衙解决问题,他无论如何也是开不来这个口的。

哪知那姚秉之更是个仗义的暴脾气之人,听到孟养怡的话,脸就刷地沉了下来:“怎地不使得!你是我姚秉之的学生,怎么能够随便就被别人欺负呢!”

顾依依在一旁瞅准机会,插嘴说了一句:“老师对临城的情况肯定比我们熟悉。那什么周家的跟我们往日无怨,如今是他诚心想要挨揍,有老师在一旁帮扶着我们,咱也怕不得他。等这糟心事处理完,咱们再往珍源居去一趟,权当是答谢老师往日的恩情,如何?”

“这样便可。你还废什么话!还没你媳妇看得透彻!”姚秉之一面嫌弃地一甩袖子,一边大步流星地往前走了。

他大抵是对孟养怡存了拳拳爱护之心,因此言语间颇为亲近,就连嫌弃也嫌弃得理所当然,当即便弄得孟养怡哭笑不得,只得在后面紧紧跟上。


“娘,怎么了?”孟养怡明知故问。

他大概猜出来孟铁牛杀人这件事,孟家人肯定是知情的。而且如今自己和顾依依回来了,那么他们定是要发愁该如何解释那多出来的一具尸体。只是,现在找上自己,也不知道他们有什么意图。

孟老婆子死死瞪住孟养怡,用一双浑浊的眼珠子上上下下来回扫视了一番,最后抖着嘴唇低声呢喃着:“你没死?你竟然没死……你死了就好了啊!”

尽管孟老婆子的声音很低,但顾依依和孟养怡耳力又都挺好使的,当即就把她嘟囔的听了个一清二楚。

顾依依又差点化身小炮弹,被孟老婆子的一句话激得要炸。

孟养怡及时拦住了她。

“你来!”顾依依深吸了一口气,勉强把郁结在心中的一口恶气吐了出来。她见孟养怡拦住了她,也只当是这家伙要亲自动手来收拾这一帮子连王法都不顾的奇葩了。

昔日一家人还没有完全撕破脸,因此孟养怡也不欲和他们多作纠缠,只想着以后远走高飞,离开孟家村后便可以与他们井水不犯河水了。

可这还是头一次他从自己的亲娘口中听到如此怨毒的话。孟养怡被刺激得脸色惨白如同一张薄纸。他脚下也是一个踉跄,同时惨笑着,又带着一丝微弱的希望问道:“娘……您刚才,在说什么?”

哪知那孟老婆子此时此刻只全心记挂着自己的大儿子,对于孟养怡的感受却是丝毫不顾了,她当即把自己的最后一层伪装也撕了下来。

“我说你怎么不去死!偏偏要搭上我的儿!我要你现在就去死!去给我儿顶罪!”

孟老婆子嘶吼着,竟是要直接扑上去,想用手去掐孟养怡的脖子。

孟养怡虽然一时有些伤心过度。但是他也不是傻得,立刻往旁边一闪,就把孟老婆子的突然袭击给躲了过去。

顾依依再也憋不住这口气,立刻冲到孟老婆子的面前,情急之下竟是直接来了个擒拿。

没想到这老婆子看起来上了岁数,但是一股子力气却是不容小觑,倒是在挣扎之下把顾依依带的往旁边歪了一下。但这粗壮妇人哪是受过专业训练的前顾警官的对手,顾依依还是把她给降服住了。

“孟老婆子!你发什么疯!就你偏袒你大儿子,非要把你的二儿子往死里逼吗!”

“我没有他这儿子!他是那老鬼从外头抱来的!”孟老婆子被顾依依禁锢着,眼见得连孟养怡的一根头发丝儿都没法碰到,她当即恼羞成怒,口不择言下竟然将这种话说出了口。

顾依依见这老婆子目眦欲裂、双眼赤红的样子,但头脑清醒、口齿也十分清晰,也不像是在说什么气话。她禁锢着的动作便略微松弛了一下,冷着声音重复问道:“你说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们孟家何时出了一个他这样的瘟神!”

这回接话的是跟在孟老婆子身后的孟老三。

孟老三本来也想欺身而上,但是在见到孟老婆子被顾依依轻松制住后,便怂得直往后窜,此刻他离得她们老远,扯着嗓子往这儿吼着。

被顾依依一个眼刀飞过去后,他还瑟缩地又往旁边挪了挪,只差落荒而逃了。

“依依,先放开她。”

孟养怡终于从方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他让顾依依先把孟老婆子放开。

顾依依虽然觉得这一家子人都该被送进府衙,但这些风波的主人公孟养怡都表态了,她也只好把孟老婆子放开了。

不过在她退到他身边的时候,还是出言劝告了一句:“你可想好,孟家人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无碍。”孟养怡冲她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顾依依就站在孟养怡的身后,看着他走到了孟老婆子的面前。

他看着匍匐在地上灰头土脸,却犹自破口大骂的孟老婆子,狠狠蹙了一下眉头,但终究还是没有伸出手去搀扶她。

“你就这么想让我死?”他寒着声音,冰冷的语调下埋藏着难以察觉的愤怒与难过。

“当然!你又不是我儿子!不过……”孟老婆子看着面前出落得越发丰神俊秀的男子,咧开嘴,露出一个说得上是狰狞的笑容。

“我养了你这么多年,今天你也得还给我一点吧?”

孟老婆子嘟囔着,又想爬起来继续扑到孟养怡身上。

“卧槽你怎么阴魂不散啊!”

顾依依吓得一个激灵,她以为是这老婆子疯癫了,想着孟铁牛杀人的事儿暴露了,便也想拉着孟养怡给他陪葬。

还没等她飞扑上去把孟养怡拉开,倒是他自己躲开了。

“你想怎样?”

孟养怡也是担心这老婆子发疯再做出什么来,便也往顾依依那边靠了靠。

“你大哥犯了事儿,我要你给他顶罪!”孟老婆子也不藏着掖着了,她赤红着眼睛,低声叫道。

“哎哟卧槽!”顾依依在一旁都有上去给那老婆子一锤子的冲动了。她还真没有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人!

不光是她气得肺要炸,就连一向温文尔雅的孟养怡,在听到这话后也是瞬间变了脸色。

他彻底冷下了脸,同时也露出一个平时并不常见的讥讽笑容。

“你让我给孟铁牛顶罪?莫不是真把我当成软弱可欺之辈?孟爷爷曾救我一命,也是他抚养我长大的。爷爷于我有恩,但并不意味着我就欠你们的!”

“就是!”

顾依依在一旁帮腔:“他孟铁牛行事莽撞,凡事只靠蛮力,又蛮不讲理。杀人犯事也是早晚的事,凭什么要别人给他顶罪?我看你们是摔坏了脑子吧?”

“你知道我大哥杀人了?”孟老三的注意力都在顾依依说的“杀人犯事”上。

糟!

此时的顾依依特别想给自己来俩嘴巴子,叫你多嘴!

踏马说漏嘴了怎么办!

孟铁牛杀人也只是他们两个的猜想而已。方才孟老婆子也只字未提孟铁牛是杀了人了。这下被自己说漏了嘴,孟家人如今肯定是不会让他们好过的了!

果然,那尚还蹲在地上的孟老婆子脸色阴沉,目光一凝,一直紧握着的拳头突然伸展了开来……

“小心!”

顾依依一个箭步猛窜上去,左手搂住了孟养怡的肩膀,就往旁边一带。

“刺啦——”

顾依依的左臂就被一个尖锐的东西划破了,顿时血流如注。

顾依依被痛得打了一个机灵。但是她不敢伸手去捂伤口,倒是反手把孟老婆子手里紧握着的“凶器”给卸下来,顺手再带着人往地上一摔,就把孟老婆子老老实实地给按在了地上。

那孟老婆子手里握着的凶器其实是一把锥子。此时那把锥子顶端还沾着血,摔落在了地上。

“把绳子给我,那个凶器收好。”

顾依依咬着牙忍着痛,同孟养怡说道。

不过还没等她吩咐完,自己就感觉伤口被人按住了。

她有些诧异地抬头,就见那人正拿着一块布给自己包扎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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