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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入特种部队后骆少找疯了骆流年青梅全文

青梅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追逐养兄骆流年的第五年,我倦了。在他第九十九次被小青梅的电话叫走时。我脱下婚纱,继承母亲遗志,坐上了去往特种部队的最后一辆车。可等我远赴非洲支援时,素来清冷自持的骆少却扯断了佛珠,飙车找遍了整个城市。“姜念枝,你到底躲到哪里去了!”然而这次,再也没有人站在原地等他了。.“骆少爷的眼光真是好呢,这件婚纱很衬夫人的身材。”店员小姐的话在我耳边想起,让我不由地苦笑。手上这件镶满钻石的露背婚纱选得确实很好,可骆流年怎么偏偏会忘了,我的背上全是纵横交错的伤疤。这样一件婚纱,在婚礼上不知道该会让我有多难堪。我深吸了几口气,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艰难地笑道:“没事的,他不会嫌弃我的。”满心期待地拉开帘子,沙发上却空无一人。店员小姐不好意思地上前对我说道...

主角:骆流年青梅   更新:2024-11-27 15: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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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骆流年青梅的其他类型小说《加入特种部队后骆少找疯了骆流年青梅全文》,由网络作家“青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追逐养兄骆流年的第五年,我倦了。在他第九十九次被小青梅的电话叫走时。我脱下婚纱,继承母亲遗志,坐上了去往特种部队的最后一辆车。可等我远赴非洲支援时,素来清冷自持的骆少却扯断了佛珠,飙车找遍了整个城市。“姜念枝,你到底躲到哪里去了!”然而这次,再也没有人站在原地等他了。.“骆少爷的眼光真是好呢,这件婚纱很衬夫人的身材。”店员小姐的话在我耳边想起,让我不由地苦笑。手上这件镶满钻石的露背婚纱选得确实很好,可骆流年怎么偏偏会忘了,我的背上全是纵横交错的伤疤。这样一件婚纱,在婚礼上不知道该会让我有多难堪。我深吸了几口气,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艰难地笑道:“没事的,他不会嫌弃我的。”满心期待地拉开帘子,沙发上却空无一人。店员小姐不好意思地上前对我说道...

《加入特种部队后骆少找疯了骆流年青梅全文》精彩片段

追逐养兄骆流年的第五年,我倦了。
在他第九十九次被小青梅的电话叫走时。
我脱下婚纱,继承母亲遗志,坐上了去往特种部队的最后一辆车。
可等我远赴非洲支援时,素来清冷自持的骆少却扯断了佛珠,飙车找遍了整个城市。
“姜念枝,你到底躲到哪里去了!”
然而这次,再也没有人站在原地等他了。
.
“骆少爷的眼光真是好呢,这件婚纱很衬夫人的身材。”
店员小姐的话在我耳边想起,让我不由地苦笑。
手上这件镶满钻石的露背婚纱选得确实很好,可骆流年怎么偏偏会忘了,我的背上全是纵横交错的伤疤。
这样一件婚纱,在婚礼上不知道该会让我有多难堪。
我深吸了几口气,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艰难地笑道:“没事的,他不会嫌弃我的。”
满心期待地拉开帘子,沙发上却空无一人。
店员小姐不好意思地上前对我说道:“骆先生刚刚接了一个电话,说是他妹妹出了车祸……”
许是我的表情过于难看,她又好心地补了一句:“骆夫人要是有什么看上的婚纱,可以先拿走的,记在骆先生账上。”
我笑了笑,摇头道:“不必了。”
“这件婚纱不适合,骆先生,也不适合我,都算了吧。”
说完,我不顾店员震惊的目光,也不再遮遮掩掩我背上的伤疤,大大方方转身换下了这件婚纱。
穿上我自己简单的t恤,我浑身都舒爽了过来。
骆流年总是很忙,但他从前不是这么忙的。
骆家虽然收养了我,却并不喜欢我这个所谓的养女。
从前骆阿姨不愿意出席我的家长会,他不惜翘掉了自己的三模跑去假装我的家长。
听到电话里骆阿姨怒不可遏的骂声时,我红了眼睛:“只是一场家长会而已,你没必要为了我这样。”
他龇牙咧嘴地摸过自己因为翻墙摔伤的肩膀,认真地对我说:“可是念枝,我不想她们说你是没有家人的孤儿。”
“你有家的,你也有我,我会保护你长大的。”
我低下头,再也忍不住积蓄在眼里的泪水。
现在我长大了,他却变得不一样了。
数不清这是他失约的多少次了,就连今天的试婚纱都是我一求再求才求来的。
骆流年在电话里再三保证这次一定不会爽约,但他还是这么做了。
我自嘲地在心里笑,他哪里有什么妹妹呢,不过是青梅竹马的林宛然罢了。
因为我和骆流年的婚事,林宛然最近闹得狠,三天两头就要出个车祸闹个自杀。
一开始我还巴巴地送排骨汤去医院关心她,却在病房门口看见她抱着骆流年哭得梨花带雨:“骆哥哥,你要结婚了,你不要宛然了吗?”
骆流年好脾气地摸着她的头,纵容地笑了:“我怎么会不要你呢?”
在炉上煨了三个小时的排骨汤,拿在手里明明很暖,我的心却慢慢冷了。
2.
漫无目的地走出婚纱店,我才猛然发现,这么多年,我竟然把自己活得只剩下骆流年,只剩下骆家。
他说他要保护我,到头来还不是一次次伤害我。
正在这时,一条短信弹出。
“念枝,如果你想好了,就给我回个电话吧。”
我呆呆地看着这几个字,想起来一周前我妈妈的同事来找过我。
那个我记忆中永远温柔笑着,但是早早就死了的母亲,原来是一名爆破兵。
她为和无数穷凶极恶的恐怖分子斗争过,最后死在了战场上。
妈妈的同事在一周前找到我,并给我做了一系列的测试,最后表情凝重地看着我道:“念枝,你和你的母亲一样,都有成为一名反恐精英的天分。”
“这实在是一份非常危险的工作。你要好好考虑,一旦踏上了这条路,有很大的概率你会和你的母亲一样…”
她于心不忍,语气也变得哽咽。
我明白她的意思,但我还有放不下的人。
我和骆流年的婚期在即,我没办法舍下这多年的感情,更没有办法对他启齿,我想去那样危险的地方。
但是我的心里又有一团火苗。
我想成为妈妈那样的人,做对人民有意义的事情,而不是活成我爸爸那样的人渣。
这次借着试婚纱的机会,我本来想和骆流年好好谈谈这件事。
现在看来却没有必要了。
我弯起唇角,毫不犹豫地回复:“沈姨,我想好了,我要和你们并肩作战!”
沈姨的电话很快回了过来,她难掩激动,“我们果然没有看错你,你有和你妈妈一样的血性!”
3.
在沈姨的工作单位呆了一下午,签订了几份保密合同,她严肃地对我说道:“念枝,最近境外出现了几起威胁我国国家安全的恐怖行动。时间紧迫,你也还要接受很多的正式训练,但是沈姨给你一个机会。”
“我给你半个月的时间,和你现在的家人好好告别。同时在这半个月中,你随时都有反悔的权利。这是人之常情,我们都不会怪你的。”
我低头笑,“沈姨你放心吧,我没有什么牵挂的人,也不会反悔的。”
回到家,许久不见的骆流年竟然在沙发上抽着烟。
看到我回来,他动作娴熟地掐灭了还剩下一半的烟,随手扔到了垃圾桶里。
我心里有几分酸涩,这么久了,他还记得我不喜欢烟味。
我忍住眼睛的酸胀感,默不作声地想要从他身边走过。
骆流年拦住了我。
他的呼吸里还带着烟味,我忍不住皱了眉头。
“念枝,宛然出了车祸。她说惦记着你做的排骨汤,你看看明天有没有空…”
我愣住了,随之自嘲地笑。
我竟然会期待着他和我解释几句,或者是道歉呢。
“好。”我顺从地回答。
骆流年深邃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心虚,他咳了一声:“下午的事情,我不是故意的。念枝你知道的,人命关天嘛。”
我淡淡地笑:“没关系,我不介意。”
我不像他之前每次的失约一样歇斯底里地质问,他反而不习惯了。
骆流年喉结滚动了几下,最终别开了脸。
“你能体谅最好了,反正我早晚都会娶你的,也不必急于这一时。”
我默了默,转身去厨房的小炉子里给他端来了一碗蜂蜜水。
“总是抽烟对嗓子不好。”
骆流年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松快,之前的阴郁也都一扫而光:“我就知道你还记着。”
我无言以对,一个荒唐的念头浮上心头:他不会就是为了等我的这一碗蜂蜜水才在这儿等到深夜的吧?
我摇摇头,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
他可是堂堂骆少,什么好东西没见过,怎么会惦记着我这个人、我的一碗平平无奇的蜂蜜水呢?
站在原地犹豫了一瞬,我斟酌着开口:“以后你一个人的时候,也不要忘了。抽烟之后润润喉咙,你的咳嗽越来越严重了。”
他满不在意地摆了摆手,头也不抬:“这不是还有你吗?”
也正是因为他没有抬头,所以看不见我苦涩的笑。
可是骆流年,我就要走了啊。
4.
次日一早,骆流年就开车带我去医院看望林宛然。
走得太急,保温桶没来得及盖紧,一滴滚烫的热汤滴落到我的手背上,立刻红了。
骆流年扫了一眼,不悦道:“还是这么笨手笨脚。”
这么说着,他伸出手就要替我按摩被烫红了的手背。
我条件反射般的缩回了手,“我没事,”
他的手僵在半空中,有些尴尬地放下了,眉宇沾染了几分的不耐。
“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骤然听见这句话,我迟钝地低头笑:“你以前,也不会把我一个人丢下,不会让我给别的女人炖汤喝。”
车子被一个红灯拦下,骆流年撒气似的狠狠拍打方向盘:“姜念枝,我不是跟你解释过了吗?我又不是故意丢下你的,你闹什么脾气?”
他盯着我,古怪地笑了:“还是你觉得你马上就能嫁进骆家了,摆起骆太太的谱子了?”
他说得轻佻,也没有什么怪罪的意思,反而有几分像是在调情。
但我的喉咙里涌上了几分恶心。
因为侧过头看着车窗的我,看见了座椅上的一根金色卷发。
我的头发是万年黑长直,这根卷发的主人显然是素来招摇的林宛然。
可是骆流年的副驾,从他拿到驾照的那一刻起就是许诺给我的。
他忘了他拿到驾照的那一天,是向我表白的那一天。
我激动地接过他的戒指,在他清瘦的手腕上戴上一串特地去灵隐寺开过光的佛珠后,他激动地把我抱起来转圈,低沉的嗓音在我耳边响起:“念枝,我的副驾,我的心,全都是你的。”
可是这些,他全都忘了。
忍了一路的恶心,我们终于到了医院。
传闻中出了车祸元气大伤的林宛然,此刻正优雅地躺在高级病房里,看着综艺吃着水果。
我费力睁大了眼睛,才看见她脖子上象征性地贴了绷带,可能是擦破了皮。
看到骆流年,林宛然兴奋地真起身子:“骆哥哥你来啦!”
我不动声色地放下保温桶:“你们聊吧,我还有事情先走了。”
今天是我正式训练的第一天,可不能浪费在他们身上。
林宛然却吸了吸鼻子,带着浓浓的鼻音说:“念枝姐姐你是不是怨我在你试婚纱的时候叫走骆哥哥啊?谁不知道你上了个二本,能有什么事情忙呢?”
“那个时候我也是太害怕了,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你可不要生气啊!”
她说得楚楚可怜,骆流年的眉心微微皱起:“是啊,你那个破学校能有什么事情?宛然现在真是不能动气的时候,你还故意招惹她,还不快给她道个歉!”
我心里麻麻地痛,从前的骆流年,是最不会用我的学历来打击我的。
他知道我在孤儿院受了苦,没打好基础,在贵族学校里有被孤立,根本跟不上学习进度,哪怕很努力也不能追上他的脚步。
我叹了口气、从善如流地对着林宛然鞠躬:“对不起林小姐,我错了。”
“可以了吗?”
然后头也不回地推开门走了出去。
5.
那天之后,我和骆流年就陷入了诡异的冷战之中。
刚好骆阿姨去国外旅游了,我结束了训练深夜回到骆家时常常只有自己一个人。
白天的训练很辛苦,骆流年不在刚好给我省去了跟他周旋的时间,也挺好的。
经过一周多的训练,我已经能比较基础地掌握一些爆破技术了。
这还要归功于很小的时候妈妈抱着给我对着书一点一点地讲解那些爆破知识。
只是那个时候的我还太小,没有看明白她眼里深沉的哀伤。
在这一周多里,我慢慢收拾好了自己的行李,搬到了酒店去住。
我在这个家里住了五年,来的时候两手空空,走也只带走了几件自己兼职买的衣服,还有骆叔叔的一张照片。
毕竟,他是这个家里惟一对我好的人了,自从前年骆叔叔出了车祸意外身亡,骆家对我来说就越来越冰冷了。
那张照片上还有骆流年,他大笑着举着棉花糖到我嘴边的一瞬间被摄影师定格下来。
看起来难得的般配。
但那都过去了。
我深吸一口气,最后回头看了一眼这个家,却没想到骆流年会正好在这个时候回来。
他倚靠在路灯下,手里夹着一支烟,吸得有些猛。
我后知后觉地想起来,今天是骆叔叔的忌日。
每到这一天,骆流年就会抽烟抽得很猛,还会宿醉一整个晚上。
好歹有多年的亲情,就算我已经打定了主意放弃骆流年了,也想在这一天陪陪他。
但我刚迈出脚步,一旁的迈巴赫上走下来一个穿着公主裙的女孩。
林宛然嗔怪地夺去他手里的烟,插着腰对他喊:“骆哥哥,你不是答应了我以后要开始戒烟,每支烟只抽一半吗?”
骆流年愣了愣,不聚焦的眼神停留在她身上片刻,猛地把她抱进了怀里。
我站再黑暗里,静静凝视着路灯下紧紧相拥的男女,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忽然就想起来那天被骆流年碾灭的半支烟。
原来不是因为我不喜欢烟味,是因为和林宛然的约定啊。
我捂住了默默疼起来的胃,拉着行李箱往他们的反方向走了。
路过一个垃圾桶时,我从口袋里掏出那一张没有过塑的合照。
因为手心的汗,最边缘的骆流年的脸被晕染地一片模糊。
我轻轻把带着他的脸的一角撕掉,扔进了垃圾桶。
6.
沈姨说得没错,境外的一股恐怖势力以一种飞快的速度发展,打击他们已经到了刻不容缓的地步。
“每一年都会有特种兵被派去境外执行任务。因为危险程度太高,我们往往要隐姓埋名,从此为祖国奉献出我们的一切,甚至可能尸骨无存。”
“即使是这样,你也要去吗?”
我坚定地放上我的手:“我愿意。”
作为一个还没有通过最终考核的爆破兵,我需要启程先去往远在非洲的一处临时驻扎点,在那里通过两年的训练,通过最终考核后才能加入她们。
临行前,我发了一个朋友圈。
机票的信息都被我打了码,只露出机场和登机时间。
骆流年很快给我评论:“去哪里?”
我想了想,回他:“交流学习。”
他没再回我,我以为这段对话就到此结束了,没想到他直接给我打了个电话。
“你要去交流学习怎么不跟我说一声?”
他的声音里含着浓浓的疲惫,想来又是加班到很晚。
“还有,你怎么一声不吭从家里搬出来了?”
我沉默了一会儿,小声说:“住了几天宿舍,先适应一下宿舍生活。”
他轻声骂了一句什么,对我说:“在那儿等我,我去机场送送你。”
这时候离登机还有一个小时,我挂了电话,盯着自己的脚尖发呆。
不管怎说,毕竟是和他一起度过了这么多年,我也想和他好好道个别。
可我等了他一个小时,他没有来。
登机前我最后看了一眼手机,林宛然在朋友圈发了一张甜甜笑着的图片,配文是:今天是我降生的日子,也是某人要感谢上帝的日子。
刻意露出的照片一角,一只清瘦的手上戴着一串佛珠。
我盯着看了两秒,骆流年解释的短信适时发了过来。
我没有看,利落地拔出电话卡,掰成了两半。
看着一望无际的云海,我的内心出奇得平静。
不管是幸运还是不幸,我这一生,和他们也许都不会再见了吧。
7.
在临时驻扎点的日子比我想象之中的还要辛苦,特别是在骆家养尊处优了五年,超负荷的体能训练更是让我苦不堪言。
可是和寄人篱下的孤独相比,我更喜欢现在的生活。
因为带着维和的任务,当地的村民们对我们都带着极大的善意和热情。
即便语言不通,他们也会捧出家里珍藏的粮食笑着跟我们一起分享。
在一次实地救援行动中,我遇见了沈之昂。
那次行动的前一晚,为了缓解紧张的情绪,队友还笑着跟我们开玩笑,说这次总部调来了一个帅哥指挥员。
她用手肘顶了顶我,“念枝,我记得我们小队里只有你没有谈恋爱了吧?”
我对着篝火不自然的笑笑,眼前浮现出骆流年那一张眉目凌厉的脸。
这半年里,我很少再想起来骆流年。
那些以为刻骨铭心的爱啊,在生死一线和炮弹面前,轻易得像是一盘散沙。
第二天的行动很顺利,经过半年的训练,我已经能够独立完成一些简单的爆破和拆弹技术了。
对讲机里传来队友的声音:“人质顺利疏散,念枝你可以…”
她的话还没说完,在黑暗的墙壁后面,我看见了一双怯生生的眼睛。
我的心猛然下沉,这些恐怖分子竟然狠毒到把炸弹绑在儿童的身上!
来不及多想,我快速上前拆弹。
但是就在我剪下最后一条电线的一瞬间,那个看似天真的儿童从腰上抽出一把刀,猛地朝我的心口刺来。
千钧一发之际,一个身影飞一样地向我冲过来,抱着我重重摔到了地上。
我的头磕到了他的颈窝,他抱着我一路狂奔,高大的建筑物在我们身后轰然倒塌。
在床上躺了一天一夜,再睁眼看到的是沈之昂疲惫的眼睛。
他的身上缠满了绷带,还隐约可见手腕处渗透出来的鲜血。
“你醒了?”他惊喜地叫喊,不见外地用自己的手背试我额头的温度,满意地放下手:“还好烧退了。”
我不好意思地别开脸去,喉咙里的血腥味久久散不去。
“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沈之昂神秘地笑了,“是啊。”
但是我没等到他的后文,下一秒他就靠在床沿睡着了。
长年的战场生活让他的身体健壮而有力,手臂上的青筋在绷带的包裹下也跳动地明显。
我闭上眼睛,心跳却不由自主地加快了。
8.
在那以后,沈之昂常驻在了临时驻扎地,成为我们的直系上属。
我们一起经历几场危险的营救,他救过我,我也救过他。
我们在即将要倒塌的医院里一跃而下,也冲进过沙漠躲避追击。
最惊险的一次,我们一起躲在敌人的装甲车下面,彼此的呼吸交缠在一起,就连汗水都分不清到底来自谁的身上。
情况危急,但我们却都悄悄弯起了嘴角。
又过了一年半,我成功通过最终考核,成为了特种部队一名正式的爆破员。
宣布考核成绩的那一天,也是在篝火旁。
生死与共的队友们在异国他乡围着篝火轻轻唱起了国际歌,我们来自不同的国家,却有着同样的梦想。
我忍不住低头掉了眼泪,泪水却被人轻轻接住。
沈之昂的脸在火光中闪烁着异样的光,鬼使神差的,我们在众人的目光中牵起了手。
也就是在那一天,骆少订婚的消息占据了社交网络的头条。
我看着图片上紧皱眉头的骆流年,和他身旁笑得明媚的林宛然,心里毫无波澜。
我和沈之昂在战场上并肩作战,多少次凭借着默契死里逃生,我们的感情早就经过了生死的考验。
而对骆流年的五年追逐,再想起来就像小孩子过家家一样幼稚可笑。
结束了考核,我们买了最近的航班回国。
等待着我们的,还有更为严峻的任务。
下了飞机,沈姨在机场迎接我们。
沈之昂替我搬着行李,沈姨一见到他就毫不客气地踹了一脚:“臭小子,终于愿意回来了?”
我吃惊地看向他,“你们?”
沈姨微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念枝啊,我家的臭小子没有欺负你吧?说起来你们小时候还见过呢。”
我眯起眼睛,好半天才想起来,有一段时间里孤儿院来过一个长得很好看的小哥哥,总是不声不响地陪着我。
沈姨叹了口气:“你妈妈生前可疼他了,他听说你沦落到孤儿院里,一个人偷偷跑去看你,还缠着我想要收养你。”
她有些愧疚地低下头:“但是等我准备好收养的材料之后,你就已经被骆家带走了。”
我的心忽然熨帖得很,紧紧地揪了起来。
原来在我自以为孤立无援的那些年里,还是有人在默默看着我的。
沈之昂挠了挠头,“我应该早点带你走的。”
我微笑着牵起他的手:“现在也不晚。”
9.
久违地呼吸到祖国的空气,我和沈之昂预计修养一个月就启程去境外。
因为之前走得太匆忙,我和骆家的收养关系也还成立,我总得回一趟骆家,哪怕只是为了寒暄。
沈之昂本来想陪着我去,但我想了想拒绝了。
“我知道你是担心我,但是有些事情我总得自己去面对吧?”
他把头埋在我的颈侧,我弯曲起手臂,展示着两年来练出的肌肉:“你看,谁能欺负得了我?”
沈之昂闷声笑了,鼻音深重地说:“你怎么知道我是担心你?”
“怎么就不能是吃醋了?”
我惊讶地回过头,却被他捂住了眼睛。
又是一夜的疯狂。
第二天,我无奈地穿起了高领的毛衣,无声咒骂着床上睡得正香甜的沈之昂。
幼稚!
没想到的是,我误打误撞,居然正好赶上了骆流年和林宛然的婚礼。
骆家的庄园前满是香槟玫瑰,一路上弥漫着婚礼的幸福气息。
我默默皱眉。
据我所知,林宛然对玫瑰是过敏的。更何况,她从来都不喜欢香槟玫瑰,这是我最喜欢的品种。
我被挤在人群里面,随便找了个座位坐下。
坐下来没多久,婚礼就开始了。
灯光垂落,林宛然提着婚纱的裙摆款款而来,妆容精致的脸上却满是泪痕。
我吃惊地放下酒杯。
她穿着的那件婚纱,居然是婚纱店里骆流年给我挑的那一件。
一种说不出来的恶心泛上了我的喉咙。
林宛然木着脸站在台上,一点儿也没有嫁给心上人的喜悦和娇羞,姗姗而来的骆流年更是连西装的纽扣都系错了位置。
台下的记者们纷纷窃窃私语。
“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骆家这一场世纪婚礼,是骆少精心准备的吗?我怎么看着他们都不太情愿的样子?”
就连经验丰富的司仪也苦着脸,小心翼翼地对骆流年说:“今天是大喜的日子,两位新人怎么不笑一笑呢?”
骆流年冷着脸拿起话筒,对着台下的摄像机流露出来几分痛苦。
“姜念枝,我都要跟别人结婚了,你真的还不回来吗?”
我从来没有见过骆流年那样脆弱的样子,就好像我真的是什么他刻骨铭心的挚爱一样。
但我知道,我并不是。
他的声音落下,台下骤然起了轩然大波。
我盯着他的脸,没有看出来深情,只看出来了几分不要脸。
站在他身边的林宛然突然抢过了话筒,一巴掌扇在了骆流年脸上,歇斯底里地揪着他的领子大骂:“你利用我!你果然是还没放下那个贱人!”
骆流年看也不看她一眼,抬脚毫不留情地把她一脚踹开:“滚。”
林宛然呆坐在地上,泪水从眼角流下,把眼妆都晕染得丑陋不堪。
她痴痴地笑了,“你不要忘记了,是你骆家求着我家的投资!没有我,你就等着破产吧!”
可骆流年毫不在意,利落地脱下了西装外套,转身就往门口跑去。
观众席上,骆阿姨气得捂着胸口倒在了地上。
记者们纷纷一拥而上围住了林宛然,又被她发了疯一样地骂走。
一场盛大的婚礼,顷刻间成了笑话,让人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10.
我没有了呆下去的理由,准备默默离开。
走到门口,却被人死死攥住了手腕。
我抬起头,平静地对上骆流年满是红血丝的眼睛。
他不可置信地揽住我,眼里星光点点。失而复得的欣喜冲昏了他的头脑,竟然不管不顾地就要吻上来。
但我已经不是以前的姜念枝了,我抬起手臂,轻而易举地把他推开。
骆流年愣在了原地,强颜欢笑道:“念枝,我就知道,你还是舍不得我的,你看到我和林宛然结婚不就赶回来了吗?”
他紧紧抓住我的手:“你心里还有我,对不对?”
我深吸了一口气,忍住把他的胳膊卸下来的冲动,对着他挑眉道:“骆少,我今天来,是来断绝我和骆家的关系的。”
“至于你,我心里没有你。”
他眼里的光一点一点地暗淡了,脸色也灰白了下来。
他低声说:“你走之后,我找过你的…我以为,你只是和我闹脾气,你去哪儿了?”
“姜念枝,你怎么能不声不响地消失了两年?”
在我刚刚离开的那段日子,也看过国内的新闻。
听说向来清冷的骆少在一天晚上喝醉了酒,飙车跑遍了整座城市,只为了找一个女人。
最后跑车在雨夜撞上了栏杆,骆流年也一病不起。
“离开了骆家,你又能去哪儿呢?”他喃喃道,“你的学历,你的出身,你怎么活得下去?”
我再也没有了耐心,正想甩开他的手。
但有人先我一步。
沈之昂抓住他的手,他没有收力,很轻易地可以听见骆流年骨头碎裂的声音。
他垂眸像看一只可怜虫一样看着骆流年,“骆少,麻烦离我的未婚妻远一点。”
说完他就放开了手,而失去支撑的骆流年像一滩烂泥一样倒在了地上。
沈之昂搂住我的腰:“她过得很好,她是特种部队里近几年最有天分的爆破员。她会代表我们的国家走向战场,她会荣誉满身。”
“骆少,她不是离开你就活不了的菟丝花。”
“你的爱和你这个人一样,烂得没边。”
骆流年浑身的力气像是被人抽光了,他的目光停留在我耳边的一处伤疤上,愣愣地伸出手,两行眼泪掉了下来。
“念枝,你痛吗?”
曾经我祈求着爱我的骆流年毫无尊严地跪下地上,祈求着我的爱。而我变成了曾经衣冠楚楚的他,居高临下。
我突然就明白了骆流年的心理,看着一个全心全意爱着自己的人俯首称臣,原来是这样的快感。
我厌倦了,牵着沈之昂的手离开了。
身后传来骆流年崩溃大喊的声音。
11.
没过几天,骆氏破产的消息传遍了全城。
我知道这里面有沈之昂的手笔,我也是最近才知道,他的父亲是沈氏集团的总裁。
但我默契地没有问他。
失去了林家的投资,骆氏早就是风雨飘摇了。就算沈之昂落井下石了一点,也算不上什么。
更何况,我知道他是为我出气。
有趣的是,骆氏破产后还反咬了林家一口,林家被爆出来多年的违法经营,林宛然一夕之间成了破产千金。
听说她心里有恨,开车把骆流年撞残废了。
这一出豪门恩怨跟我已经没有关系了。
我和沈之昂简单领了证,略去了办婚礼的时间,去往了下一个战场。
飞机上,他愧疚地拉起我的手:“念枝,没有婚礼你不会怪我吧。”
我假装生气地推开他:“当然了,我这是嫁了个什么人,别的女人有的我一个都没有!”
他果然慌了神,叫嚷着要下飞机跟我补办婚礼。
我被他逗笑了,幸福地靠在他的怀里,坚定地说:“和婚礼相比,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我们将会奔赴很多个战场,也许有一天就要面临生离死别。
但是就像我对沈姨说的那样。
“我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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