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今日在侯府替云舒解围,既是在云霄楼碰见了,自然是要聊表谢意的。”
“叶小姐,方才见这伙计唤你大小姐,难不成这云霄楼是你的?”
藿晔澜开口,叶云舒弯了弯唇,“正是,这云霄楼的掌柜跟着我自墨州来到京城,为了照顾我,特意在此开了这间酒楼。”
听到她这么说,藿晔澜不禁脸上浮上惊诧,“这云霄楼短短一年间便成为名动京城的酒楼之一,竟然是叶小姐的,早知道我就早点带皇兄过来了。”
“如今知道也不晚,日后二位王爷过来,可尽管提我的名字,东伯自会款待,请坐。”
“多谢。”
藿晔庭与藿晔澜坐下,叶云舒替他俩各倒上一杯茶。
“王爷请用。”
藿晔庭端起茶盏轻轻抿了口,“这春庭雪长在千年不化的冰山之上,且仅有一株茶树,就连宫中,每年都难得几两,叶小姐这里的春庭雪,似是比宫中的还要好。”
“王爷,其实这春庭雪不光只长在冰山之中,极北之地也有,而云霄楼的春庭雪,便是从极北之地采来的。
极北之地,鲜少人烟,四季冰雪覆盖,但叶家的商队,每年都会往返那里,若是王爷喜欢,我让东伯送些到府里。”
“原来极北也有。”
藿晔庭低眸,唇角微微弯起弧度,“那就有劳叶小姐了,不过这茶本王不能白拿,叶小姐日后若有什么需要,本王定当相助。”
“王爷言重了,今日王爷出手相助,云舒十分感激,这茶,便当是云舒的谢礼了。”
她说完,自腰间将藿晔庭给她的玉佩拿出来,放在了案几上。
“王爷,此块蚩龙佩乃是王爷贴身之物,又是御赐之物,太过贵重,还请王爷收回。”
藿晔庭眼神暗了暗,随即而出,“这玉佩是叶小姐正大光明赢的,若是本王再拿回去,被旁人知晓,岂不是会说本王出尔反尔?”
“王爷言重了,只是这块玉佩太过珍贵了,放在云舒这里,万一出了什么闪失,云舒担待不起。”
“既是你赢的,那便是你的,就算丢了毁了,本王也不会怪罪于你,还是说,叶小姐只想与本王撇清关系呢?”
“没有,云舒绝无此意。”
叶云舒连忙开口,藿晔庭唇角弯出浅弧,“既是如此,那叶小姐大可心安理得收着,况且日后你还要送茶于我,若是执意要将玉佩还给我,那这茶本王也不好意思收下了。”
“是啊,叶小姐,我三哥这人最喜喝春庭雪,先前父皇赏赐给母妃的,全被他给拿了去。
如今知道你这里有,那日后他便可以不用去将母妃的给拿了来了,我也可以从你这里顺些了。”
藿晔澜这时笑着开口,叶云舒眼中盈上星点笑意。
“好吧,既是王爷这般说了,若是云舒再推辞,确实不妥,那这玉佩就暂且放在我这里,他日王爷若想取回,可随时找我。”
“好。”
藿晔庭见云舒将玉佩收下了,蜷缩在腿上的手指这才松开来。
而这时外面传来叩门声,“大小姐。”
听到是东伯的声音,叶云舒朝萃儿点点头,萃儿上前将门打开,东伯走了进来。
“小的给晟王爷、景王爷请安,两位贵客临门,小的有失远迎,还望见谅。”
听到他的话,藿晔庭抬了抬手,“免礼,今日我不过是顺道路过,进来喝杯茶,你就是云霄楼的掌柜吧?”
“正是小的,日后若是王爷有什么吩咐,可尽管差遣。”
说完,东伯看了眼叶云舒,“大小姐,今日码头卸下了一船新鲜的海货,既是两位王爷都在,小的就吩咐厨房置办一桌海味,您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