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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时间: 2024-11-26
跟随楚公子七载春秋,他言倦了,转身寻了更娇嫩的闺阁女子。

这回我未曾闹腾,弃了信物,将新制嫁衣付之一炬。

夜半时分,乘船离开了京城。

他的友人纷纷下注,猜我几时会低头求和。

楚公子冷笑道:“不出三日,她又会哭着来求我。”

可三日又三日,我仍杳无音信。

楚公子坐立难安,头一回亲自寻我:“苏婉,闹够了便回来吧……”却听得一男子低笑:“楚公子,哄女子可不能隔宿,否则,恐被人半路截了去。”

楚公子双目赤红,咬牙切齿:“让苏婉来听!”

萧子谦俯身亲我:“她还昏睡未醒,待我先将她唤醒。”

.跟随楚公子已有七载春秋。

我暗中备下嫁衣,期盼他能早日提亲。

不巧那日赴宴稍迟,恰听到他与友人谈话。

“你说苏姑娘?

早已厌倦。”

楚公子饮了口酒,笑得慵懒:“七年,换你可会不腻?”

众人随之哄笑:“说得是,七载光阴,纵是仙子也难免食之无味。”

“不过苏姑娘确实美貌。”

“身段也好,上回楚公子寿辰,她着了件红裙,满座男子无不目不转睛。”

“实话说,楚兄当初如此珍惜她,如今当真舍得?”

楚公子声音淡漠:“我何时说过假话。”

“那……若我欲追求苏姑娘,你可介意?”

“随你去。”

楚公子漫不经心地把玩着酒杯:“只要你们不觉得难堪。”

“好生无趣,你也不嫌丢脸,楚兄都厌倦的人你也要?”

又是一阵哄笑。

那夜我未曾入席,随意寻了个借口说头疼先回府了。

楚公子连一句询问都无。

与他分道扬镳的决心,大抵就在那夜,彻底下定了。

不出两日,圈中传言四起。

楚公子正在追求一位闺阁女子,年方十六,天真烂漫又娇嫩可人。

他追求时的阵仗向来惊人。

就如当年追求我时一般,四处宣扬,以金银珠宝、良田美宅相赠,不计其数。

那小姐哪见过这等阵势,不出几日就沦陷了。

友人设宴,楚公子竟携新欢而至。

一入席,满座皆寂。

几位与我交好的姐妹都面露忧色看着我。

我笑了笑,“怎的都不言语了,看我作甚?”

楚公子让那姑娘坐于身侧,这才转向我道:“苏婉,今日正好是个机会,我便把话说开了。”

“嗯,你说。”

“这些年聚散无常实在无趣,情分也早已淡了。”

我紧紧攥着手,中指上的玉扳指深深硌入皮肉,可我却像是麻木了一般。

“瑶儿年轻,纯真,我是真心喜欢她,不愿委屈于她。”

楚公子抚了抚姑娘的发髻:“我得给她个名分。”

我轻点头:“嗯,我明白。”

“今后还是朋友,有何难处都可寻我,只要在京中,你的事我仍会照应。”

“还是免了。”

我轻笑着起身:“既然分了,那就分得干脆,免得姑娘误会。”

楚公子略显诧异,沉默片刻后缓缓道:“如此也好。”

2.既如此,我便先告辞了。

要我唤仆从送你?

不必劳烦,我自有安排。

我款步而出,掩门之际,隐约听闻有人问道:诸位以为,这回苏姑娘能坚持多久?

两日?

这次她似乎当真动了怒,我猜能撑上七日。

楚公子瞥了眼未完全掩上的门,冷笑道:不出三日,她又会泪流满面地回来。

这些年不都如此,看得乏了。

可不是,谁不知道苏姑娘对楚公子情深似海……我苦笑一声,攥紧手中绢帕,匆匆离去。

回到小院,我径直去了内室角落,取出那件嫁衣。

盼了半载方得,可惜再无机会穿了。

这嫁衣是专门定制,退不得了。

索性寻了把剪刀,将它剪碎。

毕竟,留在此处也不过是碍楚公子的眼。

临行前,我摘下指环,置于案几之上。

带走的物件并不多,除却贴身之物,其余皆不带走。

思忖片刻,又给楚公子留了字条,这院子与院中一切,他可随意处置,无需问我。

我寻了一艘夜航船,趁着月色去往江南。

最亲密的姐妹年前嫁到了那边,正好去投奔她。

姐妹约我同游,小酌清茶。

夜里还有个小聚会,都是从前的同窗旧友。

酒过三巡之际,又有人推门而入。

几位女眷顿时眼眸一亮:萧公子?

你今日怎得有闲?

是啊萧大人,你今夜怎得赏光了?

适逢在隔壁谈些公务,听闻故友相聚,便来凑个热闹。

萧子谦说着,目光在某处微顿,随即收回。

姐妹悄悄捏了捏我:婉儿,萧公子怕是冲你来的吧?

我醉眼朦胧看向那个男子。

身量比楚公子还高些,一身墨色长袍,内里是同色系的绸缎。

眉目英俊,身姿挺拔,腿长得惊人。

我凝神打量片刻,才收回视线摇摇头:怎会,我们这些年都未曾联络。

姐妹却不理会我,直接唤了萧子谦:萧大人,待会儿能否劳烦你护送婉儿回去?

我们都饮了酒,若是叫轿夫来,我不放心她。

我愕然抬眸望向萧子谦。

萧子谦的目光穿过众人,落在我脸上。

片刻之后,我见他微微颔首:自当如此。

多谢大人。

3.姐妹笑眯眯坐下来,附耳低语:婉儿,七载春秋只与一人共枕,如何能算得上划算。

楚公子能三心二意,你为何不能开启第二春?

再者说,萧子谦这等良人,若是错过岂不可惜。

你如何知晓他会与我有意?

他看你的眼神恨不得将你吞噬了,宝贝。

信我,我经历过十八段姻缘,比你懂得多。

萧子谦亲自护送我回客栈。

到客栈门前时,我向他道谢:多谢萧公子今夜护送。

萧子谦微微颔首:苏姑娘客气了。

我转身欲走,忽又想起那日楚公子说的那些话。

鬼使神差地就开了口:要上去饮杯茶吗?

萧子谦竟直接吻上了我。

我本就醉酒,又被他这样热烈地亲吻,几乎窒息。

恐有人瞧见……我气喘吁吁,双颊绯红,双腿发软几乎站不住,只得紧紧扶住他。

萧子谦看了一眼四周,转过身,换了个角度,复又吻了下来。

推开房门时,他忽然唤住我:苏姑娘,你若反悔,我现在还能止步。

反悔什么?

我仰脸看向他,手指绕着他的衣带,轻轻一拉:你都这般了,现在说止步?

萧子谦忽而轻笑,他伸手,指尖轻触我的唇瓣,那日后你若后悔,也无用了。

我们的第一次,萧子谦甚至都没忍到进内室。

背靠在墙壁上磨得有些疼,我忍不住咬了他一口:萧子谦,你怎如此粗鲁?

他温热的手掌垫在我的后背。

最后又喘息着在我耳畔低语:苏婉,我快要忍不住了……须臾之后,我方才明白他那句话的意思。

萧子谦将我抱进内室,我将脸埋在被褥中,轻声笑道:萧大人,你许久未曾亲近女子了吧?

萧子谦神色略显凝重:确实有段时日了,这些年都在忙公务。

我不禁有些讶异地看着他,渐渐止了笑。

又过了一会儿,泪水忽然夺眶而出:是我错了,萧子谦,我……苏婉,说什么胡话。

或许是见我落泪,萧子谦有些慌乱。

他手忙脚乱地为我拭泪,可我却止不住啜泣。

我不该如此的。

可你已经这般了。

萧子谦俯身,双手捧起我的脸,目光灼灼:4.苏姑娘,既然招惹了,便得招惹到底。

离京城已有七日。

京中好友柳旭忽遣家仆送来一封书信:婉儿,何日回京?

暂无归意。

我提笔回复。

众人皆念你,两日后赵昊过寿,你可回来相聚?

不了,烦请代我传话,寿礼我会遣人送去。

如此也罢,你当保重。

酒楼雅间内,柳旭将信递与楚凌霄:凌霄兄,你看,要不你遣人去寻婉儿?

她定会听你言语。

楚凌霄冷眼扫过纸上几行字,忽地掐了烟卷起身:愿去不愿去,随她便是。

凌霄……你莫要动怒,婉儿定是心中不快。

是啊,她此番连玉扳指都取了下来,想必是伤心至极,也是你与那女子闹得……早已分开,她还欲如何?

楚凌霄突然勃然大怒:听清楚了,谁也不准再去寻她,纵是魂归西天也莫要寻!

是是是不寻不寻,你莫要动气,前几日才因醉酒吐血入了医馆。

也就婉儿在时你从未犯过胃疾,她才走了几日,你就把自己折腾成这般……友人每说一句,楚凌霄的神色就愈发阴沉。

最后,他直接披了外袍摔门而去。

一路行至楼下,寒风扑面而来,楚凌霄仍觉胸中怒火难消。

苏婉那女子当真有种,七日了,她连一封书信都未曾寄来。

真是玩真的?

楚凌霄冷着脸令下人将苏婉的名字从府上花名册上除去。

若你日后想回来,我定不会轻易应允。

因为这一次,我绝不会像从前那般轻易心软了。

萧子谦的书信送来时,我正执笔誊抄最后一行文字。

我自幼便擅长诗文,小有名气。

也仰仗这才女之名,倒也不愁吃穿。

游历四方,笔墨随身,诗文随兴。

是以与楚凌霄和离后,倒也不必留在京城伤神费心。

婉儿,晚膳想用什么?

萧子谦的声音入耳,半日的疲乏,仿佛瞬间被抚平了。

我已是疲乏不堪,你来定夺吧。

那要不要尝尝煮锅,我知晓有一家的羊脑极佳,你定会喜欢。

用煮锅时我总是喜欢点一份羊脑。

但后来,楚凌霄说看着就作呕,我便很少再用了。

可我隐约记得,萧子谦平日里饮食一向简素。

5.萧子谦,你不必如此迁就我,我早已不挑食了。

是我也忽然想尝,记得在学堂时,酒楼里有一家冒菜,羊脑极嫩极鲜。

听他说起这些,我也不由馋了,那家冒菜确实美味。

我在学堂吃了四年都未曾腻味。

那便如此,就用煮锅。

我这就去唤马车来接你。

嗯。

萧子谦带我去了一家江南老字号酒楼,那里的煮锅极为出名。

店面陈旧,地方也不大,但生意极好。

只是萧子谦这般贵公子,与这市井之地实在不甚相称。

我看着他拿帕子仔细地为我擦椅子。

又熟练地用开水烫碗筷,为我斟茶。

他这样的公子哥,做起这些杂事,倒是颇为娴熟。

萧子谦,你前任姑娘把你教导得可真好。

我不禁感叹。

不似我与楚凌霄,七年来聚散无常。

也就一开始楚凌霄追求我时,方得片刻温存。

后来与楚凌霄同居那一年多。

我如同丫鬟一般伺候他。

楚凌霄胃口不佳,我便学会了烧菜煲汤。

事事为他着想,照顾他的起居饮食。

如今回想,方知自己太过糊涂。

我对他的情意,已是到了忘却自身的地步。

既如此,又怎能奢望他永远怜惜于我。

萧子谦一边为我夹菜,一边抬眸看了我一眼:你从何处听说我有前任姑娘?

我愣了片刻:在学堂时,你身边不是常有一位姑娘相伴?

听闻你二人自幼相识。

你说韩颖?

萧子谦轻笑:自幼相识确是不假,但我与她情分如兄妹,从未有过男女之情。

那你这些年未曾与人定过亲?

萧子谦慢条斯理地将锦袍衣袖折了折:相过亲,短暂接触过,不合适就分了。

哦……那后来就再无过了?

我垂眸,想到那夜他初次的表现。

他这番话,倒是更显真切了。

苏婉,我下次不会了。

萧子谦突然这般说,我不禁疑惑:何事不会?

他偏过脸,轻咳了一声,大概是煮锅热气蒸腾的缘故,他的耳尖泛起红晕。

待会儿你便知晓了。

萧子谦将煮好的羊脑舀给我:用吧。

一直到他送我回去客栈。

沐浴完他将我从浴室抱回床榻后。

我方才恍然大悟,明白了他先前那句话的用意。

6.那一刻,我浑身酸软,仿佛要散了架。

萧大人……我忍不住嗔怪地瞪他一眼,却因眼底蒙了一层水雾,反倒更显娇媚。

我唤他时,声音中不自觉带了几分媚意,怎么听都不似真的生气。

萧子谦俯首轻啄我的唇:“婉儿,可还舒坦?”

我摇头,不愿作答。

他也不恼,只是反复温柔地亲吻我。

我被他磨得难耐,生理性的泪珠从眼角滑落:“萧大人……”指甲划过他的后背,声音里已带了难捱的哭腔。

“婉儿,如今可愿告诉我,舒坦与否?”

萧子谦亦是忍耐得红了眼,臂上青筋毕露,额上汗珠滚落。

我终是被折磨得小声啜泣:“舒坦,极是舒坦……婉儿,既觉舒坦……便永生永世莫要离我而去,可好?”

赵昊寿辰那日,我命人送去了在江南置办的贺礼。

楚凌霄独斟独饮,案几上的酒壶已然见底。

予赵昊的寿礼,是萧子谦与我一同挑选的。

乃是他极为中意的一对古董袖扣。

“这对袖扣当真雅致。”

赵昊笑得有些勉强,瞥了眼楚凌霄的脸色不敢多言,忙让丫鬟收了起来。

“拿来。”

楚凌霄却突然开口。

赵昊一愣,不敢多言,忙将盒子呈上。

楚凌霄凝视着那对袖扣。

匠人印记并不显眼,但楚凌霄却盯着看了许久。

“收起吧。”

他合上盒子,推到一旁。

赵昊松了口气,正欲伸手去取,楚凌霄却猛地抄起案几上的酒壶,狠狠摔在地上。

碎玻璃四溅,他的手背瞬间划出一道长长的血痕。

厅内顿时乱了起来。

“这是怎么了,凌霄为何突然动怒?”

“伤得不轻,血流不止,还是速去医馆……”楚凌霄伫立原地,一动不动,面色阴沉,眼中满是戾气。

“苏婉从未买过这等物件。”

他的声音低沉,又带着几分嘶哑。

赵昊忙笑道:“此有何妨,婉儿兴许是随意挑选的。”

“毕竟不似你过寿,婉儿早半年就在思量送你何物了。”

“正是啊凌霄,她心里你的地位,我等兄弟加起来都不及十分之一,谁不知苏婉有多在意你,多稀罕你。”

7.楚凌霄听罢,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在意我?

可笑。”

喧闹的人群,莫名地渐渐安静下来。

“凌霄……要不,我派人去寻婉儿?”

“还是先处理一下伤势……”赵昊悄悄立即命人快马加鞭,将消息传给了苏婉。

楚凌霄未加阻拦,或许是因赵昊动作太快,他还未来得及出言制止。

厅内突然就寂静下来,约莫半日后,赵昊的小厮忽然匆匆进来。

“少爷,苏姑娘的回信!”

赵昊脸上露出欣喜之色。

众人也发现,楚凌霄原本满是戾气的脸色,似乎缓和了些许。

“凌霄,你要看吗?”

赵昊将玉符递过去,楚凌霄却别过脸去。

赵昊就笑呵呵道:“那我来看我来看,嘿嘿。”

这是传音玉符,可以直接联络两人进行交流,苏婉的话语此时响起,楚凌霄的眉头微微皱起。

“赵公子,何事如此慌张,可是你受伤了?”

“哎呀不是我,是凌霄的手,你是不知道伤得多重,多吓人,血流不止……”赵昊絮絮叨叨说了半天,玉符中却再无回应。

“婉儿,你可听见了?

要不……要不你还是回京吧,凌霄不肯去医馆,这样流血下去可不成啊。”

“赵公子。”

“哎,哎,你说婉儿,我听着呢。”

赵昊一边应着,一边向楚凌霄使眼色。

“日后他的事就莫要告知于我了。”

赵昊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婉儿?”

“另外,祝你寿诞安康赵公子。”

“那个,婉儿……你,哎别……”可玉符到此戛然而止。

赵昊顿时呆住了,手中的玉符仿佛烫手般难以握住。

他真恨不得给自己一个耳光,这平白无故的,他何必多此一举,招惹这等麻烦。

厅内鸦雀无声。

楚凌霄目光扫过众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都哑了不成?”

众人噤若寒蝉。

楚凌霄又道:“怎的都他娘的不言语了?”

“凌霄……莫要动怒莫要动怒,这血又流得更多了!”

“凌霄,婉儿的性子你最是了解的。”

一直静坐一旁的叶菀终于开口道:“凌霄,你先前所作所为,着实太伤人了。”

8.婉儿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女子颜面最重,你纵是心生厌倦,也该善始善终……谁言我要与她善始善终!

楚凌霄冷笑,声音如冰霜般刺骨:她追随我七载,我养条狗也该比她更通人性!

叶菀轻叹一声:公子可曾想过,一个闺中女子又有几个七年光阴?

若是婉儿再不回来呢?

断无此理。

无人察觉,楚凌霄话音里有一丝难以察觉的动摇。

这世间又有何事是永远不可能?

心若伤透,凉透,再想暖热又岂是易事?

凌霄,莫要做让自己追悔莫及之事。

叶菀言罢,不再多言,她取了绣包起身向外行去。

赵容深坐在一旁,目光幽深地看着她,这位与自己结发两载的妻子。

她是在怜惜苏婉,为苏婉抱不平。

还是在触景生情,暗指他赵容深对她这个正室不好?

容深,你不去送送嫂嫂?

赵容深嘴角微扬,点燃一支旱烟:何人是你嫂嫂,你嫂嫂此刻正在戏班排戏,下月方能归家。

你就逞强吧。

友人无奈摇头。

赵容深不作回应。

叶菀与苏婉大不相同。

苏婉无家族拖累,自身亦能谋生。

真要分离不过是生计艰难些罢了。

但叶菀身后有个如无底洞般的叶家,还有个瘫在床榻上的长兄。

她不敢离开他。

纵是借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

我刚放下书信,萧子谦便从身后环抱住我。

他将脸颊贴在我颈侧,却未发一言。

我不由莞尔:怎么了?

婉儿,你会回去吗?

回何处?

回京城。

暂时无归意,但他日说不准。

毕竟我也未做过什么亏心事,为何不能回去,我的宅院尚在那处。

萧子谦又不言语了。

我这才琢磨出他话中深意,你是否在问,我会不会与楚凌霄重修旧好?

你会吗?

我说绝无可能,你信否?

萧子谦低垂着眼,声音低沉:我想相信。

萧子谦,我也有颜面,也有尊严。

那你对他可还有情意?

我认真思索:若说一点都无,也不切实际,毕竟相处多年。

萧子谦忽然在我耳边轻声道:不必再说了。

你听我说完。

但要说此刻心中仍有眷恋,却也不是。

9.我轻抚萧子谦的面庞:与他分离,我并无多少痛苦难受,或许,我早已不爱他了。

也许,从他对这段情愫开始心不在焉时,我就已做好了分离的准备。

我不会的。

嗯?

不会心不在焉,不会三心二意,不会让你落泪让你难过……萧子谦拥我愈发紧密,到最后,他又吻住我:婉儿,愿与我结为夫妇吗?

可我未曾迎合他的亲吻,甚至到最后,我轻轻推开了他。

萧子谦,对不住。

为何说对不住?

他低头看着我,眼底泛着微红。

是我自己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