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靳泠玉冷玉的其他类型小说《绝代花魁:被偏执夫君缠上了靳泠玉冷玉全局》,由网络作家“刁子鱼丸”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时间一天一天的过,转眼已经快到三天的时间点上了,靳泠玉却一点也不着急。外面关于她的传言都快掀了天了,这几日想要一睹她芳颜的人也快把红鎏院挤破天了,她连门都不出一步,无时无刻的,就算是睡觉也一直握着一块玉石。两天的时间才报废了三块玉石,系统的能量也才刚刚到了百分之五,靳泠玉有过尝试唤醒系统,可系统连个屁都没放出一个,她也只能耐着性子不厌其烦的拿着玉石。云白每到饭点会准时出现在她的房间里,吃过饭就会出去,她不知道云白在忙什么,也从没有过问。就像是云白说的,他不问她的事情,那她也不会问他。一早靳泠玉就起了,不知道这两天是怎么了,身体恢复的明显比刚来的时候快了许多,身上的青紫已经淡的快要看不见了,饭量都大了不少,她觉得可能是这个身体正处发育...
《绝代花魁:被偏执夫君缠上了靳泠玉冷玉全局》精彩片段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转眼已经快到三天的时间点上了,靳泠玉却一点也不着急。
外面关于她的传言都快掀了天了,这几日想要一睹她芳颜的人也快把红鎏院挤破天了,她连门都不出一步,无时无刻的,就算是睡觉也一直握着一块玉石。
两天的时间才报废了三块玉石,系统的能量也才刚刚到了百分之五,靳泠玉有过尝试唤醒系统,可系统连个屁都没放出一个,她也只能耐着性子不厌其烦的拿着玉石。
云白每到饭点会准时出现在她的房间里,吃过饭就会出去,她不知道云白在忙什么,也从没有过问。
就像是云白说的,他不问她的事情,那她也不会问他。
一早靳泠玉就起了,不知道这两天是怎么了,身体恢复的明显比刚来的时候快了许多,身上的青紫已经淡的快要看不见了,饭量都大了不少,她觉得可能是这个身体正处发育期的缘故。
已经过了饭点一个时辰了,原本早就到了的云白却一直不见身影,她皱了皱眉,看向了窗外,心里直打鼓,云白不是个不守时的人啊。
早就已经饥肠辘辘的肚子宣告着她的不适,靳泠玉收回目光,许是有事耽搁了吧,她绕出屏风坐下,饭菜早就已经凉了,她却好像没有任何感觉,一口一口的吃着。
忽然耳边一动,她急忙起身到了里间,看到来人一瞬警惕起来。
不是云白,而且这人黑衣蒙面,来者不善?
“你是谁,有何事?”
那人跪在地上抱拳,声音没有感情也听不出男女:“主上有事耽搁,让玉儿姑娘别等他了。”
主上?
云白?
她就说云白的身份肯定不一般,靳泠玉撇了撇嘴,她已经吃过了,才没有等他。
“什么时候回?”
那人没有答话,反而起身低头:“不知,话已带到,告辞。”
说完,也没等靳泠玉反应,闪身出去了。
靳泠玉看着那敞开的窗户陷入沉思,这些人怎么回事?怎么一个两个的都喜欢爬窗户?
她目光一凝,狠狠皱了皱眉,黑衣人刚刚站着的地方有一滴血,难道云白还遇到了什么生死攸关的大事?
但是云白让人这么传话,想必是不想让她插手,再说云白那一身的武功,她可不觉得会怎么样。
靳泠玉拿出一方手帕,认真的把血迹擦干净,手帕一把火烧了。
不知道是不是养成习惯了,这种东西总觉得还是烧一烧为好。
“玉儿妹妹,楼下锦府来人了。”兰姐姐进门,接着掩住鼻子,“你这房间什么烧了啊,这么大味道,”
靳泠玉走出来,搀住她的胳膊:“还说呢,昨晚点蜡烛那火折子竟是忘了合上,烧了我好几块帕子,可心疼死我了,我一生气把云公子赶出去了,说不得好几日不来。”
兰姐姐噗嗤一下笑出声,用食指轻轻点了点靳泠玉的额头:“你啊!怪不得这饭菜还剩了那么多,一会儿让伙计上来收拾,以后可少跟云公子闹脾气,不就是些帕子,兰姐姐那里多得是,想要给你拿几块。”
“知道了,兰姐姐对我最好了!”靳泠玉撒娇般把她带出去,往楼下走着,小声凑到她的耳朵边,“锦家怕是要把我接回府,我故意把云公子赶走的。”
兰姐姐一愣,释然的笑了笑,拍了拍靳泠玉的手:“去了那里,可别再惹事了,不比咱们红鎏院,要是受了委屈就回来,这里永远有你一个家。”
说完,还从衣袖里拿出些闲散的银两,硬生生塞到靳泠玉手里:“这些你拿着,也算兰姐姐的一点心意。”
靳泠玉连连摆手,又塞回兰姐姐的手里:“兰姐姐,你这就见外了,锦府不缺这些,到时候还得我给你们心意呢,哪里能要你的银两?放心吧,玉儿有钱。”
这些闲散银两不知道兰姐姐是攒了多久的家底,她又怎么能收。
兰姐姐有些恍惚,想明白了一样点了点头:“是啊是啊,是去享福的。”
这下靳泠玉也不知道说什么了,只能安抚的搭上了兰姐姐的手。
楼下等着的正是锦安安,身后还跟着十数人,看见靳泠玉蹭蹭凑到了跟前。
那架势,不像是来请她的,倒像是来抓她的,兰姐姐甚至还伸手想要拦下锦安安,可是还是放下了手。
“玉儿妹妹,父亲特批我来带你回去,呐,这是师爷写的那什么前因后果,你自己看吧。”锦安安说着将手里的信封递了过去。
靳泠玉抬手接过,没看见信封上有什么字,她手一翻放到了衣袖里面。
锦家果真愿意顶着外界所有的指责,只为了把她弄走,先是李家然后是锦家,她这一去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要做什么。
“既然锦老爷如约,交上赎金,这便走吧。”
她看向不远处的丽娘,以及那些姐妹们,微微福身行了一礼,就看见那些姐妹们红了眼,丽娘嘴巴动了动,然后挥了挥手,大概率是在骂她没良心的。
锦安安挑眉眨了眨眼:“你说的什么赎金?”
“锦小姐不知,我这样身份的人,是要赎身的,不然就叫私逃……”
锦安安回眸,看向身后的那些人,仿佛是在问,是吗?
其中一人点了点头,她才回头:“好吧,多少可以赎身跟我走?”
一百块玉石都许出去了,不过是些银钱,她还是给得起的。
丽娘快步走过来,这她熟啊。
“锦小姐,若是寻常的姑娘,赎身只需要一千两足矣,但玉儿是今年的新晋花魁,再加上最近水涨船高,身价已经到了五千两白银啊……”
五千两?怎么不去抢啊!
锦安安张口就想骂,但是靳泠玉挑了挑眉,她忽然就不说话了,朝后面招了招手,跑近一个人,正是刚刚点头的那位。
“府上账房能拿出五千两吗?要是没有,就先拿些财宝什么的抵一下。”
五千两虽多,但锦府不是拿不出来。
那人很是犹豫,这些天玉儿姑娘的身价已经闹得王都人人都知道了,即便这样,老爷在他出门时也只给了两千两,再多的话……
靳泠玉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一定是有人嘱咐过什么了:“锦老爷连当年的事情都准备好了,不会赎金这种小事没有考虑到吧?”
“实不相瞒。”那人咬了咬牙,“老爷只拿出了两千两,账上实在一下子周转不出那么多。”
丽娘惊讶的张大嘴,夸张的使劲拍了拍手:“够了够了!两千两就两千两,一手交钱一手交人。”
那人也痛快,听见这么说,连忙把装银票的钱袋拿了出来,生怕丽娘后悔一样递了上去。
丽娘乐呵呵的接过,然后看都不看靳泠玉一眼,只低头好像在查点银票:“玉儿你们就带走吧。”
靳泠玉在心里无奈的笑了笑,丽娘一开始站那么远想必就没打算要这笔赎金,听见她那般说这才过来的,所以就算是只拿了一两银子一个铜板都能把她赎走。
锦安安听见丽娘发话,得意的点了点头:“玉儿妹妹,走吧?”
“好。”
锦府还是很在乎脸面的人,红鎏院门口摆着一顶八抬大轿,靳泠玉眼神微寒,锦府非但没有因为她的名声故意刁难,反而还大张旗鼓的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
这是巴不得全世界都知道她跟着进了锦府啊。
靳泠玉随着锦安安坐上轿子,才刚起步,就能听见外面有人在指指点点。
“锦家这是做什么?要一个破鞋做女儿?”
破鞋?
这还是靳泠玉来到这个时代听过最恶毒的话了。
锦安安皱着眉头,使劲瞪了她一眼,戴上面纱掀开轿窗的帘子:“锦府做事,于而何干?”
说完,明显轿外的说话声音小了许多,可还没持续一会儿,这种叫骂声就逐渐多了起来,声音也不可控的大了许多,靳泠玉摇了摇头,拉住了激动的锦安安。
“嘴在别人身上,你还能关住人家不让说话?”
锦安安简直要被这话气笑了:“这可是你惹出来的事,你知道这几日我夜夜都睡不着,生怕因为这件事父亲就不放你进府了!”
靳泠玉看着她气包的样子觉得好玩,起了挑逗的心思,满不在乎的耸了耸肩:“不让进便不进了呗,少了锦府,我不是一直好好活着?”
“你你你、你可是都收了我的玉石了,难不成你想反悔?”锦安安着急上火,一种被背叛的感觉紧紧围绕着她。
这小猫,再逗怕是就要上手挠人了。
“急什么,我这不是来了嘛,收了你的玉石,我还能跑了不成?我可还等着收剩下的那些个玉石呢。”
虽然拿了杜越泽二十多块成色还行的玉石,但很明显给系统充能是远远不够的,蚊子再小也是肉啊。
锦安安翻了个白眼,这才松了口气:“哼!你要是敢跑,我追到天涯海角也要取你性命!”
取什么?性命?
你个大小姐拿什么取?武力值上好像不成正比。
靳泠玉表示不信,但面上却没有透露半分,敷衍的点了点头:“不敢不敢。”
“这还差不多,不过话说,你真的……真的那什么了?”锦安安仿佛有些难以启齿,但不自然的脸红以及那好奇的眼神都在表示着什么。
靳泠玉眼角抽了抽:“什么什么?你这一副表情可真是让我连猜的念头都生不起来。”
“啧,就是……就是传闻里说的啊,就是……哎呀,你怎么就不懂呢!”
锦安安着急的都快跳脚了,若不是在这轿子里,怕是已经来回转圈了。
传闻哈,最近关于她的传闻……难道是一女多男?
靳泠玉挑了挑眉,没想到这小妮子还对这些事感兴趣?
她笑的别有深意:“你觉得呢?”
“难道……难道……”
锦安安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捂住嘴,又忽然晃神脸上还戴着面纱呢,烦躁的一把摘掉:“你、你怎么能做这种事呢?你还没、还没及笄呢啊……”
靳泠玉眨了眨眼,这才明白过来锦安安说的是这个身体还没及笄,她总用自己现代的思维,都忘了这一茬。
这小姑娘,成天天的想的都什么啊。
“你夜夜说不着就是在想这件事是真是假?”
锦安安愣了两秒,使劲摇头:“当然、当然不是了,我夜夜都在想怎么能让父亲不在乎这件事,绝没有好奇你是不是真的那啥呢,也就想起来了问问你罢了。”
“这样啊……”
“你这是什么语气啊?怎么觉得你有些失望呢?”
靳泠玉咧嘴假笑了一下,接着一瞬又收了回去:“我想说的是,你管我?”
怎么说变脸就变脸了呢?
锦安安撇嘴,却还是不忘嘱咐:“祖母今日被父亲支出去拜佛了,但等她回来知道了你的事,铁定会闹你的,话说在前面,我不会帮你的,你自求多福。”
祖母?
一般这种世家坐镇的老太太都不太好惹。
“放心吧。”
她可最会对付这种老太太了,软硬皆施死缠烂打,无所不能。
“还有啊,祖母最疼爱的就是那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还最会装柔弱的锦如歌了,你小心她背后给你捅刀子。”
靳泠玉点了点头,记在了心里,这不就是古代版小白莲嘛。
轿子稳稳停下,靳泠玉刚下轿就看见锦府门前站了许多人,最中间的地方坐着一个上了年纪端庄有度的老太……
门外一众人已经将红鎏院团团围住,少说也要有三五十,个个手里都拿着棍子,气势汹汹,却有两个领头的。
丽娘正被两个人押在后面,即便如此,她的表情还尽是不屑,半点没把这些人放在眼里一样。
要不是被堵住了嘴,怕是现在已经大声开骂了。
这么一会儿的功夫红鎏院也已经被看热闹的围了个水泄不通。
靳泠玉刚出来,就被人指着鼻子:“就是她!她就是红鎏院的花魁玉儿!”
她转眸看去,然后低低笑出了声,这不就是那两位中的其中一个嘛,银钱没要到还被人找上门来了,就连丽娘也被他们挟持住了。
“公子这是作何?怎么还将丽娘束住了?丽娘怎么说也是个女子家,何需两位大汉押送?”
既然确定了谁是玉儿姑娘,站在靠前位置的一位中年人伸手把自家公子放在了后面。
“你这红鎏院好生没有道理,不过是个花魁,一夜的功夫哪里需要那么多银两?难道这里不是什么烟花场所,反而成了土匪窝?”
土匪窝?
若每个人都按狮子大开口的五千两,那确实跟打劫一般,这形容倒也贴切。
靳泠玉叹气,依靠着云白一步步小心翼翼的挪动:“既然你们已经见了丽娘,就应该已经了解了昨夜的经过,是你家公子不守规矩在先,丽娘这才随之上门,本是你家少爷酿的祸,你们带着这么多人,这架势,还要将我们这红鎏院给砸了?”
“哎哎,我听说这家的公子和另一位两个人昨夜闯进了玉儿姑娘的房间呐!”
“闯进去的?怎么人家姑娘不接客,还要这般?你跟我们仔细说说。”
“有人拦着还要硬闯进去的,若不是后来有人进去阻拦,那玉儿姑娘现在怕是已经没了。”
“啊?玉儿姑娘也是个可怜人,那现在他们怎么还找上门来了?”
“好像是丽娘去府上讨昨晚的银钱,他们不乐意了,你瞅瞅,还压着丽娘呢。”
“怎么如此不要脸?人家姑娘已经成那样了,银钱都不愿意给?只道是王都有头有脸的人物,没想到竟如此不堪,连个姑娘的银钱都不愿意给,还带了这么多人上门,这不是耍无赖嘛……”
“嘘嘘,小声点,看过来了……”
说是小声,但在中年人看过去之前这话已经说完了,这时候看他们的眼神都或多或少有些厌恶。
中年人有些脸红,但心底还是觉得自己没错:“你不过一个小小的青楼女子,却张口便是五千两白银?”
“五千两白银?”人群不知是谁惊呼了一声,心思开始往公子哥那边松动,“哪里需要这么多……”
靳泠玉步子小,这才走到门口的位置,站在台阶上看着下面闹事的人,阳光打在她身上,柔弱的身姿却好像一个被打落凡尘的仙子,让人春心萌动。
“玉儿自知轻贱,也不是什么贵族小姐,若是按当时花魁选次之时,只需要五百两便足以,可是到底是小女子不接客的时候……硬闯进去的,还是两位男子一起,若是人人都如同两位公子一般,玉儿还不如血洒当场来的痛快。”
她说的是实话,两个人一起硬闯进去的,而已。
中年人噎了一下,脑子在疯狂思索着对策,到底是自己的儿子,压根不能放手不管,知道是自己理亏,他还是要点脸面的,看见玉儿的样子也有些心软。
“这样,五千两白银是铁定没有的,最多添上一倍,一千两白银。”
靳泠玉没有回答,反而抬手艰难的指了指依旧被压着的丽娘:“玉儿说的不算数,还是将丽娘松开,听听丽娘是怎么说的,玉儿全凭丽娘做主。”
中年人挥了挥手,丽娘被两位大汉松开,自己将嘴里塞着的破布扯出来,一扭一摆的站到了靳泠玉前面,掐着腰轻哼。
“你家这小公子做了这种事还要讨价还价,丽娘我也是第一次听说,真是让人笑掉了大牙!”
说完,她从衣袖里拿出两张银票以及一张纸明明白白的面向外面。
“这是一千五百两的银票以及一张欠条,知道什么意思吗?这是另一位公子给的,虽然他也拿不出那么多,但家里到底拿出了一千五百两,剩下的打了欠条,还恭恭敬敬的送我出府,你们呢?”
中年人脸色一僵,万万没想到另一家竟然已经把银钱给了,这下高下参差被人看得明明白白。
站在他身后的那位公子也是脸色发白,这一出哪里还有什么讨价还价的余地,听着周围百姓逐渐大声的讨论,更加觉得无地自容。
“同样都是世家公子怎么差距就这么大呢?看看人家掏空了家底也要凑出这一千五百两,还打了欠条,看看这位,还真是……”
“谁说不是呢?”
靳泠玉看着那银票以及欠条眨了眨眼,她也没想到那家府上的公子说给就给了。
中年人咬牙,心一横:“那我同他家一样,给你一千五百两,剩下的打欠条。”
“行啊!”丽娘笑的花枝招展的,“只是我要在你的欠条上加个期限,最多三个月,全数凑齐给我,管你是去偷去抢。”
靳泠玉笑着摇了摇头,丽娘这绝对是在报复,这里也没她什么事了,便示意云白回去。
闹了这么一下,她的身价可谓是水涨船高,应该没有人再敢上门要她接客了吧,那可是五千两白银的买卖。
这边靳泠玉刚坐到房间,丽娘就砰的一声把门打开了,还不忘带上。
绕过屏风看见老神在在的靳泠玉,将手中的银票还有欠条都摔到了桌子上。
“三千万两银票还有剩下的欠条,也不知道老娘是不是上辈子欠你的,怎么总给你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丽娘气冲冲的坐到靳泠玉对面的位置,完全没有顾及云白也在一旁坐着。
靳泠玉瞪大双眼,不可思议的看着丽娘,怎么今天难道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这么多银票丽娘竟是全部给她了?
“丽娘,你这是做什么?银票既然给你了,你收着就好了,干嘛还拿回来?”
“玉儿,你这妮子压根就没什么事吧,跟我在这装什么大尾巴狼呢,老娘在这红鎏院看过的姑娘可比你吃过的盐还多,就你那小伎俩能骗的了别人还能骗得了我?”
笑话!想她丽娘驰骋这行多年,还看不出自己姑娘的好坏那可算是白活了。
靳泠玉笑了笑,微微摇了摇头:“没成想还是没逃过您老的火眼金睛,可即便如此,这银票我拿着也没什么用,你还是拿回去吧。”
也算是对丽娘被两个大汉押着的补偿,怎么说也跑前跑后的,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哪成想丽娘对这些银票嗤之以鼻:“你觉得老娘混了这么多年,还稀罕这些个银票?不是和锦家小姐走得近嘛,身上装些钱也不会丢了咱这红鎏院的面子。”
靳泠玉张了张嘴,看来这段时间她频繁出门,那些个外面的流言也传进丽娘的耳朵里了。
“行了,你也别推脱了,让你收着你就收着,上次云公子那一百两黄金也够我出去炫耀好一阵子的了。”
说着,还冲着云白抛了个媚眼:“如若老娘再年轻个二十来岁,哪里还轮得到你在这王都风生水起?”
靳泠玉附和的应声:“是是是,丽娘你年轻个二十来岁绝对是我们红鎏院的明日之星。”
“明日之星?”丽娘疑惑的看她,“什么玩意儿?能赚钱吗?”
靳泠玉心思微动,然后摇了摇头,要是红鎏院真的肯砸钱打造一个明星类花魁,就说这里姑娘的颜值,绝对火炸天了,但是这个时代,一个青楼女子,很难很难。
“没什么,丽娘,这几日让姐妹们上街的时候,多说句话?”
丽娘点点头:“什么话?”
靳泠玉眸子闪过一丝狡黠:“就说‘红鎏院玉儿姑娘一女多男,白日宣淫,不知廉耻,且身价极高,现今竟需要五千两白银’,其他的就让姐妹们随便说吧。”
反正清者自清,自黑一把没什么的,她这般就是担心今日打上门的府邸会特意遏制这事情的传开。
“可以。”丽娘没有问为什么这么做,直接答应了。
靳泠玉拿出桌子上其中两千两银票递给丽娘:“给姐妹们分了吧。”
这下丽娘没有拒绝,拿钱办事天经地义,接着就离开了,想必是去安排这件事了。
“为何毁坏自己的名声?”
云白沉声询问,不理解这种行为,女子明明视清白比性命还要重要的东西,为何可以这么淡定的去做。
靳泠玉也有些意想不到,黑脸阎王也有好奇的事情?
“没什么,就是想看看锦家想我回锦府的决心。”
这个时代哪个世家能接受自己的女儿是个水性杨花的青楼女子?
若是这样锦府依旧如约送来造假的‘事实’,那靳泠玉的确是该去一趟锦府,看看这一家子究竟是在搞什么名堂。
云白没有接着问,反而深深的看着她,心底升起一抹异样,明明……不止这一个办法可用。
靳泠玉哪里知道黑脸阎王的心理活动,她左手一直握着一块玉石,左臂那个标志最多只能吸收一枚,正头疼怎么让它更快的恢复能量,她还琢磨着怎么回现代呢。
入夜。
靳泠玉是被一阵阵狗吠声惊醒的。
还未睁眼,耳朵便是一动,分明是刀锋过快带起的微风。
她侧边一滚顺势起身,一只手已经攀上长剑的剑柄,那人微吓,面具下的眼睛轻轻眨了眨。
刚要起身撤开,靳泠玉又怎会如他所愿,手心一旋,顺着那人的手劲将长剑缴了,落到了一边,下意识就要抽出自己的匕首,发现腰间早已经空空如也,想必是那什么丽娘拿走了。
那就赤手空拳打吧。
靳泠玉一个箭步冲上去,举拳就要打,那人却丝毫没了继续缠斗的想法,扑通一声单膝跪地,抬手解下了面具,露出横穿整张脸的伤疤,他却恍然未觉,低垂着头沉声:“属下七名,拜见冷玉鬼王!”
等等等等?
鬼王?这是什么中二称呼?
靳泠玉的拳头略偏,擦着自称七名的脸划过去,脚下打滑就劈了个叉。
左手下意识的抓住了七名的肩膀,余风吹起的袖子下,轻微的发着绿光。
“脱衣服。”
七名愣住,不可思议的看向靳泠玉的脸,仿佛在问:你在跟我说话?
“脱衣服!”
靳泠玉只好再重复一遍,她眼底闪烁着认真的光。
左手那个标志在发光,那就应该是有什么东西能刺激到‘它’,或者说给‘它’提供能量 。
为了搞懂这里是哪里,她又为什么会在这里,就只能不好意思了。
七名点了点头,又把面具带回了脸上,起身还不忘拎起依旧在劈叉的靳泠玉。
深吸一口气开始依言脱衣服,在只剩一件里衣的时候,靳泠玉这才眼睛一亮,指着他的脖子:“你戴着什么?摘下来我看看?”
是一块玉,玉质并不是太好,但入手之后,左手臂有轻微的发热感,她伸进袖子试图用触碰唤醒那什么系统,可是结果并不怎么理想……
一旁的七名已经以迅雷之势穿好了衣服,褪下的毒药暗器一一又被他塞到了身上。
“你私奔……鬼主很生气,这才派我来杀你……我、我自知不是你对手,鬼王的剑现今也算物归原主,我这就回总舵请罚!”
说着便一个闪身逃一般的消失在黑暗中,那块被靳泠玉攒在手中的玉他更是压根看都没看一眼,更别说要回去。
靳泠玉张嘴想问什么,可已经看不见人影,若不是左臂还在持续发热,她可能都要以为自己眼花了。
这个身体到底是什么身份啊?
什么鬼王鬼主的,什么总舵,恐怖组织吗?
她踱步走到了门口,窗口,所有能进出的地方都被锁紧了,所以那是什么武林高手吗,来无影去无踪的。
将玉在手腕上绑了几圈,这才琢磨着怎么出去,开锁技术她很强,但开看不见的锁还是第一次。
可不知道是怎么了,她心中泛起一股讽刺,一只手抵着一扇门,另一只手已经伸了出去,什么都没用,空手在锁环的地方拧了几下,外面的锁便自行脱落。
靳泠玉脸色微寒,她刚刚的状态明明并不是她,好像是被什么操控了一样……
叮……
刚抬脚准备出门便踢到了一个金属的东西,她俯身去找,摸到是什么的时候有些无奈,好家伙,钥匙怎么还落到屋里了。
门口被拴住的阿旺趴在地上呼呼大睡,怪不得已经许久没听见狗吠了,七名是下了迷药吗?
……
红鎏院一夜笙歌。
一年一度的花魁选次无疑让王都的青年才俊都聚集起来,这也是红鎏院最热闹的一天。
丽娘站在高台上,身后跟着一群精心打扮的莺莺燕燕,袖子里面塞满的银票让她笑的花枝招展:“今年的花魁选次的花魁是……”
“等一下!”
关键时刻被打断,激动地公子们被扰了兴致皆面色不善。
丽娘像是看出了什么脸上的笑意收了几分:“这位……公子,忽然打断不知有何见解?是我这红鎏院招待不周还是……”
那人拨开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挤到了最前面,脸上的八字胡和轻皱的眉毛都在散发着嫌弃两个字。
“咳咳,听说你们这红鎏院似乎有个叫……玉儿的?”他停顿了一下,脸上的笑意似乎有些讽刺“不是说所有姑娘都会来?怎么今日却不见玉儿姑娘?莫不是与人私奔……啊,丽娘你别介意,就是想知晓知晓。”
丽娘向来伸手不打笑脸人,可张嘴就不一定了:“这位公子说笑了,咱们这的姑娘哪个不是贫苦人家出来谋生路的……公子,若是一个富家小姐要与你私奔呢?更别说我们这的姑娘了,哪个不是个可怜人?怎么,公子还是个官老爷,还要管管我们红鎏院的糟践事?”
旁的公子叹气点头,无不赞同丽娘所说。
人群中不知哪里叫嚷:“哎呀丽娘,怎么花魁选次这么墨迹,说个名报个价赶紧的吧!这儿这么多人都等着听花魁尽情吩咐呢!”
惹得丽娘捂唇笑骂:“看你猴急!”
说完她又把目光落到了那位寻玉儿的公子,小声询问:“这位公子是否可以让丽娘将花魁选次的花魁说出来了?”
“可以是可以……”那位公子冷哼一声,手却指到了一旁,“让她装扮齐全也上去一试。”
众人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一个乞丐打扮的人站在那里,勉强可以看出是个女子,丽娘当即眉头一跳。
靳泠玉在角落看戏,忽然就被所有人的视线盯上,她挑眉不爽的看着那个指着她的罪魁祸首,这是做什么?
“玉儿姑娘怎么不说话?莫不是与人私奔被抛弃之后打击太大傻了?”那位公子讥讽着大笑。
所以……她还是风尘女子玉儿姑娘?
“这位公子……或者说小姐是看玉儿不顺眼吗?咱们这地方可还没主动进过女子,今日倒是稀奇,却不知是玉儿哪一点吸引到了你?莫不是玉儿私奔的事打动了你,要与玉儿学习经验?”
靳泠玉一面说一面走到了高台上,站到了丽娘身边,被丽娘暗戳戳的掐了好几下,手劲不轻,她却不动声色。
叹了口气,像是没看见那位女扮男装的黑脸,又像是好心劝说:“这位小姐就莫要在玉儿身上下功夫了,玉儿已经失败,没什么可以被学的……但是若是要学御夫之术,玉儿倒是有一二法。”
说完,还故作娇羞的低下了头。
那些进出青楼的大多是纨绔子弟,而能在夜里参加花魁选次的就全是纨绔子弟,听靳泠玉这般说,一个个都面露戏弄,眼神也越发的轻佻,甚至有几个已经在脑海中模拟她女装的样子,猜想这是谁家小姐。
“这位小姐走夜路还是让府上的护卫看护着点,毕竟小姐的身子金贵,我们这红鎏院可攀比不得。”
丽娘还是会权衡利弊,若是一位大户人家的小姐出点什么事,她们这里注定脱不得干系。
但那位小姐似乎并不明白这种含义,双手叉腰,嗤笑着:“知道我爹是谁吗?我爹可是王都府尹,我可是师家的嫡女,你们算什么东西敢动我?”
王都府尹,好大的官威。
靳泠玉自然不可能被一个从没听过的名头吓到,她轻笑两声附和:“师小姐大家闺秀名门子弟,怎么对玉儿是否选上花魁的事这么上心?这种事我们这种风尘女子总是免不得的,师小姐还是不要自视轻贱在这里继续待着了,玉儿总是怕咱这红鎏院脏了师小姐的身价。”
那位师小姐听着软话笑了笑:“还以为你是什么贞洁烈女,却没想跟你身后那群脏东西也并无不同。”
说着,高傲的昂着头,一步步的走上高台,与靳泠玉面对面,抬手就要打靳泠玉的脸。
靳泠玉后撤一步,轻飘飘的躲开这一下,然后反手打了回去。
啪的一声,众人只看见一道身影从高台上以优美的弧线滑落,摔到了地上,一边脸直接肿成猪头。
“丽娘,师小姐在红鎏院遭遇刺客被我们救起,咱们应当好事做到底,将她送到府上才对吧。”
丽娘深深看了一眼靳泠玉,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却还是吩咐红鎏院雇的护卫将师小姐送回府。
“府尹师家的嫡女师语林?她为什么在这?”
“听说那个玉儿是要与锦家嫡小姐定亲的李公子私奔,师语林不是与锦家嫡小姐好到穿一条裤子嘛。”
“话虽如此,毕竟人家锦家嫡小姐还没说话,她倒义气,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定亲的人要与玉儿私奔呢。”
“可不是,堂堂师家嫡女在这红鎏院逞威风,被打了吧,啧啧,可惜了这个玉儿,挺有胆色的,就是明日不知道会出什么乱子呢。”
靳泠玉倒是不怕,就是在想着究竟以往的玉儿怎么得罪了这位师语林,让这位不惜毁了自己名声也要诋毁她两句,按说身为玉儿的她也不过是红鎏院的一个淸倌儿,身份低下,又怎么比得上一位小姐的身份,仅仅是因为那个什么锦家的大小姐吗,还是那个私奔反悔的李公子。
“丽娘,花魁可以让在场的公子答应一件事?”
“正是……”丽娘皱了皱眉头回答,又担心玉儿给她继续闯祸,半恐吓着,“你可别再捣乱了,老娘的产业可就只有这红鎏院,要是搞垮了老娘的产业,你身子里可还有……”
靳泠玉摆手打断她的话:“我知晓,蛊嘛,我保证你的红鎏院不会出事,所以现在可以带我去梳妆了吗?”
“做什么?”
“自然是花魁……”
李府在王都的宅子很普通,甚至离闹市甚远,可若是看向整个王都地势,那所宅子正巧位于正中心。
靳泠玉闲着的手扒拉了一下脖子上的白布,略微露出一些青紫,注意到云白的视线落到了她身上,愣了片刻,这才微微笑了笑:“这可是那李公子临阵脱逃的证明。”
云白移开视线没有说话,只是牵着的手却一直没松。
李府门口站着两个护卫,很巧,两人都认识靳泠玉,她刚走到这边,就有一个护卫折身进了府,另一个迎上来,脸上挂着笑,但多少有些勉强:“玉儿姑娘,少爷可等你等得好苦啊!你可终于来了!快随小的入府吧!”
说完他的视线落到了云白身上,有些犹豫:“这位是……玉儿姑娘这是?”
先发制人?
怎么的,那个李宏做了那啥还立牌坊的,这个时候弄什么痴情人的人设,还入府?府中没什么陷阱说出来她都不信。
靳泠玉使劲捏起手掌,面容悲戚着扯起了嗓子:“李公子啊李公子,你只是玩玩不想私奔就直说,现在害的玉儿好苦啊!”
凄惨的哀嚎让周围的人纷纷围了过来,指指点点。
原本花魁选次并不会太惹人注意,毕竟一年一选,对于不去青楼的人来说很少会关注,但是因为师语林在红鎏院花魁选次的现场遭遇刺客,现今昏迷,八卦总会传得极快。
所以红鎏院新晋花魁玉儿姑娘的大名也着实让很多人听在了耳朵里,现在真人就在面前,还说起了私奔的事,好奇的人并不在少数。
“你倒是出来啊!怕不是要做这缩头乌龟也不愿出来跟玉儿说说话吗?”
“玉儿姑娘慎言!”
刚刚闪身入府的护卫走在前面,身后跟着一个戴高帽的,看打扮应该是个管事,这是来救场的?
“玉儿姑娘,我家少爷出门在外少年心性,玩心颇大,去红鎏院也给足了应该给的银钱,现在你来府上找少爷,又是作何?”
靳泠玉咬着舌头硬生生逼出泪来,红着眼看起来委屈极了:“玉儿这些年在红鎏院见过少年心性的少爷也算是极多,可想不得,除了李公子跟玉儿说过这私奔之事,却再无旁人,既然做不到又为何要说?”
“玉儿自知身份低微,比不得李公子官宦子弟的身份,但玉儿的心性也算坚毅,应承之事也会一一兑现……”
“可却不知李公子究竟为何与旁人定亲的同时还要说出要与玉儿私奔的混账话?”
“却不知为何私奔那日,本该行踪无人知晓,却有人特意出来截杀我这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而李公子又恰巧没在?”
“若李公子始终心怀愧疚,却不该在玉儿到这里之时,就让护卫请玉儿入府,不知玉儿可否问一句,若是玉儿入了府,还能否生还而归?”
她说话的声音几近哽咽,但一字一句都能听得清晰,除去哭腔,说成是一番慷慨激昂的质问词也不为过。
她好似崩溃般撕拽着脖子上的白布,青紫的痕迹越发触目惊心,袖子顺着抬起的手臂下落了些,胳膊上的伤口同样暴露出来。
围着的人撇着嘴交换了眼神,都没有说话但也没有离去。
云白看着好像呆愣愣的牵着靳泠玉的手,没有放开的意思,与她并肩站着。
“玉儿姑娘……这是何意?公子、是万万不会做出杀人的举动的,更何况还是雇人截杀……”管事撑着笑脸,眼底好像闪过一丝隐晦,“这等儿女情长的事还是玉儿姑娘单独入府与少爷详谈,别让别人误会了去。”
说完他刻意忽视靳泠玉脸上的讽刺,做了一个往府里请的动作:“玉儿姑娘不必担心,李府是断不会让玉儿姑娘入府丧命的。”
靳泠玉抬脚,云白跟上。
护卫看了一眼管事伸出了胳膊,一柄长剑拦住:“只你一人。”
靳泠玉没有说话只是看向了管事,略微向后挪了一点,压低了声音:“我若离去,今日之局便不攻自破。”
一滴泪水落到了地上,她笑了笑:“假哭博来的同情也是同情……多问一句,你又是怎么知道那日是雇人截杀?”
李府果真满嘴谎话。
靳泠玉大步进门,管事跟在后面,护卫继续站岗,门口的人群散了,李府又恢复成以往的样子。
但有些事注定不同,就像是百姓总爱联想,那些伤口和话足以让他们又多一个探讨的对象。
就像……
靳泠玉与云白刚入了正厅就被装备齐全的持刀护卫围了里三圈外三圈。
好家伙,这么直接?
正常剧情下,不应该是进来假模假样的喝茶聊天,聊崩了开打?
正主不会都不出现直接车轮战耗死他们吧……
“第一杀手组织鬼脸出身,第一杀手鬼王冷玉,我李府真是蓬荜生辉啊!”
持刀护卫让出一个人的路,一个身着素衣的中年男子挺着大肚子走到了前面,双手放在肚子上很和蔼的笑。
“冷玉大人深藏不露,委身在一个小小的红鎏院做什么?犬子虽已定亲,但却依旧对冷玉大人念念不忘,若大人肯为我李府办事……许与犬子为妾也是坊间佳话一件,不知大人是何所念还望明言。”
明言个鬼,做妾?做你的春秋白日梦!还为你办事,呸!
靳泠玉脸颊微红,却好似故作不在意的样子:“李公子……他、他还念着我?即便是知晓我的身份也没有关系?”
接着沉声一叹:“我手上沾的可不止一两条人命,早已经回不得头了……”
感受到手上的握力,她不动声色的挠了挠云白的手指,演戏嘛,有破绽才最像真的。
说完话,一个身影拨开持刀护卫挤了进来,一下下的把护卫推得远一点,再远一点,看过来的时候眼眶已经变得微红。
“玉儿……我就知道你是我的玉儿,什么杀手什么冷玉,都是你罢了,我、我不想娶什么锦家嫡小姐,我只想和你在一起,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是李宏。
靳泠玉挑眉,若不是系统给了视频那她还真就信了,虽然原主对他没什么情感,但是李宏可从来没有对她说过这么假模假式的话。
“玉儿,娶旁人是父亲的决定,不是我想的,你一定要相信我!”
“父亲……父亲是为了我们好,嫁到李家吧,行吗?”
李宏一面说着一面靠近,说完最后一句话甚至已经要挨着靳泠玉了。
寒光一闪,靳泠玉直接后退倒在云白身上,然后劈手夺下了李宏手中的长针,针尖对准了李宏的喉咙。
做完这一切,她淡定的从云白身上撤开距离,懒洋洋的开口:“真是扫兴,我还以为你能演好久呢,这么迫不及待的出手还真不像你的作风啊……人皮面具做的不错,声音模仿的也很像,可惜……”
“可惜什么?”李员外脸色并不是太好看,放在肚子上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放到了袖子里。
靳泠玉勾唇,手上的银针往前递了几分,‘李宏’的脖子渗出一抹红色。
“可惜,李员外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怎么敢亲自戴上人皮面具站到了我的身边?”
说着她冲那位‘李员外’昂了下下巴:“还是莫要轻举妄动,我是个杀手,手上没个轻重,要是没拿稳……谁也讨不到好。”
‘李员外’脸色更加阴沉,只是手从袖子里拿了出来又贴上了肚子。
靳泠玉眯眼,脸上的笑容深了深:“我并不怕你们,所以我劝你,还是把手里的东西尽早丢了,以免我心里不爽。”
十几枚暗器顺着‘李员外’的手落到了地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真正的李员外忍着脖子上的异样扭头看她。
什么时候发现的啊……
靳泠玉歪头,有些戏谑:“也许,你会武功?也许,你老了?也许,你家儿子并没你想的那么情深义重。”
会武功、所以脚步沉稳呼吸有力,老了、所以才会在拿出针的那一刻呼吸瞬间凌乱,李宏、若真的情深义重,便不会在意身份的制约。
更多的也许是云白在他出现的时候就忽然开始散发似有若无的杀气……
一瞬之间,像是感受到了什么,就要急忙后撤,但是靳泠玉的脚像是钉在了地上移动不得半步。
云白长臂一捞,一只手拎着李员外的领子,牵着靳泠玉的手使劲一带,三个人已经出了持刀护卫的包围圈,从后门跃出去,正站在后院一颗歪脖子的柳树下。
而原来三人站的地方三支长箭已经狠狠的扎入了地面。
“演够了也听够了,还要趴多久?”
靳泠玉站起身将茶杯中的茶水浇在一旁的花盆里,红鎏院的花养的还是不错的。
身后并无半分动静,她转身将茶杯放回摆好:“你觉得我这茶杯里有几分毒?或者说茶壶里有几分毒?”
“你那张人皮带的挺久了吧,有些翘边了。”
“从崖上到崖底你落的倒比我快几分。”
“你那伤却好像是假的,我的还在疼,你的已经没事了。”
“费尽心机想要杀我,崖底那么好的机会,现在这么好的机会,怎么动都不动?”
“让我猜猜,你在害怕……”
害怕两个字刚出口,刚刚怎么说都纹丝不动的云白猛地抬头,大手已经捏到了靳泠玉的脖子,双目通红,像是个被看穿心思的小兽。
果然如此,如若云白全力出手,她的反应速度压根跟不上,要是真的想要杀她那么现在她已经死了。
系统给的视频她就有注意到,虽说落崖的画面全部没有,但是在悬崖上面她的余光明明就看见旁边的云白,可是她落到崖底云白就变成了她的肉盾,这种速度……真的不会被拉去做实验吗。
“要推我下悬崖的有你……崖底给我当肉垫的有你……分明知道我不怕毒还给我下毒的也有你……你到底想我死还是活?”
慢慢折磨到掰头?
云白松开手,靳泠玉瘫坐在地上大口呼吸空气,脖子上的手印红了一圈。
“你是想让流言毁了她?”
没有说名字也没有特指是谁,但靳泠玉就该死的知道这个‘她’是在说谁。
“毁?倒不至于。”没有在意为何忽然转了话题,她站起身照了照铜镜,看来明日出门要裹得严实点了,“大小姐总要知道人世的险恶,要立足可不单单有一个当官的父亲就能行的,就怕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呢,朋友也要交可交之人,只知道利用的还是……不要也罢。”
云白沉默片刻:“明日我还会来。”
话还在房间里飘荡,但只剩靳泠玉独自一人,她没有半分波澜的躺平睡觉,始终不敢睡太死……
第二日一早。
靳泠玉的房门被大力推开,那人站在屏风外面叽叽喳喳的说着早上听到的事:“玉儿妹妹,师语林在外的名声一落千丈,至于师语林现在还在师府昏迷着呢,兰姐姐我实在佩服昨晚的刺客,那一巴掌老帅了!”
房门打开的时候她就已经醒了,听到说什么昨晚的刺客才淡淡的笑了笑,果然还是自家人嘴风紧,这称呼已经特意避讳了。
窗户被风吹开,靳泠玉嘴角的笑僵住,脖子又隐隐痛了起来,这黑脸阎王爷这么早?大白天就翻窗是不是不太好……
“兰姐姐,我昨夜……不太方便,现今要让云公子帮我梳洗,若是方便劳烦出门能帮妹妹带上门。”
屏风外的兰姐姐浑身一震,嘿嘿笑了两声:“妹妹第一次还害羞起来了,罢了罢了,我也不自讨没趣,快些带云公子下来,丽娘还在下面等着呢。”
门被关上,靳泠玉这才跟云白好好说话:“我只穿了一件里衣……”还是半截的。
“无事。”
靳泠玉一个现代人才没有那些繁枝末节,既然当初那个喊着要她负责的都没说什么,她也不会不舒服。
还不如之前那个铁憨憨好玩呢。
她起身走下床,两条胳膊两条腿上都是大大小小的伤口与淤青,脖子上被捏的手印也已经发紫,云白的眼神暗了暗。
穿戴整齐后她还特意拿白布缠住了脖子,就算是代替绷带了。
“走吧,云公子,丽娘还在……”等着呢。
???
牵手?
靳泠玉感受着手心突如其来的温度,惊讶的回头望他,想从他黝黑的人皮面具上看出什么端倪,憨憨小黑脸哪里去了?
好吧,这家伙现在连装都懒得装了,恁的精明。
丽娘和一众姐妹姑娘们就站在楼下讨论着什么,见她下来一个个目光如炬的盯着她。
她身上有伤腿脚不便走的不慢甚至有些怪异,楼下的人神色就有些意味深长,只有丽娘阴沉着脸。
“丽娘。”
“玉儿,我也要喊人吗?”
靳泠玉面无表情的回头,然后强撑着微微笑了一下,对云白故作憨憨的表情表示无视:“随你。”
“美丽!”
美丽?
靳泠玉已经快吐血了,你喊人能不能好好喊,瞎喊什么?美丽是什么鬼?也不能因为人家叫丽娘就随意脑补名字吧!您老做个人吧!
她手下微微用力捏了一下云白的手心,示意他收敛一些。
丽娘那边脸色阴沉的可怕,眼底似乎有血雨腥风呼啸起来,语气也有些阴阳怪气:“玉儿,这话……是你教云公子说的?”
与她无关啊!苍天作证!救命,为何那个傻乎乎的人设不是她的!
“丽娘你说什么呢,云公子是接在我说的话,在那之后说的,丽娘美丽啊,没说错啊……兰姐姐,是吧?”
兰姐姐躺枪,却还是走上前挽住了丽娘的胳膊,满脸笑意:“丽娘,云公子夸你呢!”
其他姐妹都叽叽喳喳的附和起来。
丽娘冷哼了一声,脸色也算是好转了许多:“接下来你要做什么,大闹王都?”
“低调惯了都被人上门欺负了……”靳泠玉眼底闪过一道寒光,悬崖上那人说的话还历历在目,“丽娘,人有所为有所不为,有时候主动出击才是最好的防守,一味的见招拆招总落不到上乘。”
……
“一个青楼女子也有什么贞洁情操?”
“装什么纯洁,勾引李公子还自己立牌坊?”
“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呸!”
诸如此类,一人一句耳朵都要起茧子了,原主厌恶了这里不愿去争,于是她来了,她敢争,与身份争、与世界争。
手心紧了紧,云白沉声,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语气貌似有些慌乱:“去哪?”
“李府。”靳泠玉回握,轻轻的笑了笑,“私奔的事放我鸽子总不能就这么算了,只这一条……”
只这一条,便不能就这么算了。
云白眸子里闪过一丝什么,又归于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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