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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中情丝蛊后,全员火葬场了全文小说薛凝薛严最新章节

鹿画 著

女频言情连载

他说出了最伤人的话,“薛凝,全家为何都对明珠好,那是因为,所有人都在想,为何当初死的人不是你,偏偏是三弟!”薛凝苍白的脸色,声音很轻,自嘲嘶哑。“放心,我就快死了,会让你们称心如意的。”薛严只觉得薛凝说的是气话,半点都没有相信,她一个活生生,能给全家气成这样,找了不少麻烦的人,怎么可能快死了?不过又是她争宠的手段罢了,薛严又带上了以往的偏见,却站在府门口,眸光一直盯着薛凝薛凝上了马车,消失在街口,他这才拂袖回府。薛严也不知道怎么了,虽然明知道她在赌气乱说话,可心中下意识有种不安,莫名其妙的想到了刚刚薛凝没有说完的话,那杯酒......“大哥,你怎么一直站在门口,不进来?”薛严抬头,看见了薛玉朗,他走了过去,耳边是薛玉朗说着太医院都在...

主角:薛凝薛严   更新:2024-11-26 09:5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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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薛凝薛严的女频言情小说《我中情丝蛊后,全员火葬场了全文小说薛凝薛严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鹿画”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说出了最伤人的话,“薛凝,全家为何都对明珠好,那是因为,所有人都在想,为何当初死的人不是你,偏偏是三弟!”薛凝苍白的脸色,声音很轻,自嘲嘶哑。“放心,我就快死了,会让你们称心如意的。”薛严只觉得薛凝说的是气话,半点都没有相信,她一个活生生,能给全家气成这样,找了不少麻烦的人,怎么可能快死了?不过又是她争宠的手段罢了,薛严又带上了以往的偏见,却站在府门口,眸光一直盯着薛凝薛凝上了马车,消失在街口,他这才拂袖回府。薛严也不知道怎么了,虽然明知道她在赌气乱说话,可心中下意识有种不安,莫名其妙的想到了刚刚薛凝没有说完的话,那杯酒......“大哥,你怎么一直站在门口,不进来?”薛严抬头,看见了薛玉朗,他走了过去,耳边是薛玉朗说着太医院都在...

《我中情丝蛊后,全员火葬场了全文小说薛凝薛严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他说出了最伤人的话,“薛凝,全家为何都对明珠好,那是因为,所有人都在想,为何当初死的人不是你,偏偏是三弟!”

薛凝苍白的脸色,声音很轻,自嘲嘶哑。

“放心,我就快死了,会让你们称心如意的。”

薛严只觉得薛凝说的是气话,半点都没有相信,她一个活生生,能给全家气成这样,找了不少麻烦的人,怎么可能快死了?

不过又是她争宠的手段罢了,薛严又带上了以往的偏见,却站在府门口,眸光一直盯着薛凝薛凝上了马车,消失在街口,他这才拂袖回府。

薛严也不知道怎么了,虽然明知道她在赌气乱说话,可心中下意识有种不安,莫名其妙的想到了刚刚薛凝没有说完的话,那杯酒......

“大哥,你怎么一直站在门口,不进来?”

薛严抬头,看见了薛玉朗,他走了过去,耳边是薛玉朗说着太医院都在讨论,谢安县主死了这件事。

薛玉朗蹙眉说,“这薛凝还真是能给全家找麻烦,又是她惹的祸,还好那日明珠关了门,将那谢莹赶了出去,否则薛凝八成要磨我,让我去给谢安诊病。”

薛严却并没有接他这个话茬,而是忽然开口问了一句,“那日公主府中,薛凝喝下的那杯酒,你确定没事吗?”

薛玉朗顿了一下,随后笃定道,“当然了,你还不信我的医术吗?薛凝现在不是活蹦乱跳吗,那酒中能有什么毒?怎么,她又跟你说这件事了?”

薛玉朗想到玲珑灸针,心中再次不爽。

薛严摇了摇头,他就知道,是他想多了,薛凝能出什么事?

天安寺在京郊,路不是很好走,马车颠簸。

薛凝坐在马车上沉默不语,微微挑开帘子,看着漫山遍野的柳絮,思绪仿佛回到了,当初她在姑苏的那几年。

那时候薛家所有人都怪她害死了三哥,将她留在老宅的佛堂里自省,她才五岁。

她在姑苏的那几年,一开始还好,后来许是全家都将她忘记了,老宅那边见京城再也没了书信。

他们开始苛待她,先从吃食,后面又是衣裳,小孩子长的快,有一年寒冬,薛家的那些旁支亲戚,给她的棉衣,穿着一点都不保暖。

她还被其他人欺负,扔到了庄子上,她小小的身板哭的厉害,很快就冷的晕了过去。

等她醒过来的时候,救她的是一个极为俊朗的少年郎,差点让她以为自己死了,看见了天上的小仙君。

他明明有些狼狈,却周身气质矜贵,指着她破了的棉衣,漫不经心的说,“柳絮做成的冬衣,可是会冻死人的,怪不得你哭的跟个花猫儿似的......”

薛凝自己都不知道为何,忽然就想起这些往事。

如果当初她就冻死在姑苏,也许薛家的人,也只会道一句,合该是她的命。

她死了,他们也就得偿所愿了。

“姑娘,我们到了。”

薛凝点头,跟忍冬下了马车。

薛家的人将薛凝送到天安寺之后,跟住持说了些什么,又留下了一点香火钱,就离开了。


可没等他们对薛凝说些什么,门口就传来了一阵声响。

门房看见薛明珠,顿时擦汗说道,“四姑娘,谢安县主的妹妹谢莹,在大门口呆着不走,说要见您。”

薛明珠一听谢莹的名字,顿时眉心蹙了蹙,但很快收起了眸底的不耐烦。

薛凝听说谢莹来了,脚步更是快了几步,心道一定是谢姐姐出事了,不然谢莹不会匆忙来薛府!

薛明珠刚出现在门口,就看见谢莹双眼哭的跟核桃似的,在看见她的瞬间,薛明珠心中一阵嫌弃。

这谢莹真是没有自知之明,在这个节骨眼,来薛府找她,若是被别人瞧见了,还以为她跟谢家关系多好!

薛明珠可不想自己的名声有损,哪怕是一丁点的可能性,都会被她扼杀在摇篮里。

“明珠姐姐,你总算出来了!刚刚我跟门房的人说,是你的闺中好友,他偏生不让我进,还问我有没有拜帖。”

谢莹看见薛明珠,像是看见了主心骨似的,习惯的对她伸着手,想要得到一丝安稳。

但是薛明珠却在她靠近的那一刻,瞬间向后退了一步,脸上的笑意,也有些生硬。

“谢莹,往日我们不怎么联系,今日你怎么忽然来府中找我了?”

薛明珠是故意这样说的,就是想让有心人听见了,也不会觉得她跟谢莹关系有多近。

谢莹哭着的脸上,有些错愕,“明珠姐姐......”

她们往日里关系最好了,怎么就不常联系了?

但谢莹还是没往坏处想,她听见身后大街上路过的百姓,有人对着她指指点点,看向她们。

谢莹到底是脸皮薄,“我们还是进府里再说吧,我有事相求。”

薛明珠却不乐意了,故意看了门房一眼,让门房关上了半扇门。

“谢莹,你有什么话,我们就在这里说吧,府中来了贵客,不方便让外人进来打扰,父亲会怪我的。”

谢莹信了她说的话,然后凑到她面前,忽然抓住薛明珠的手,哭着轻颤说。

“明珠姐姐,之前你答应我的,会让薛二哥替我姐姐诊病,能不能现在就让他跟我入府啊?我姐姐不好了,真的不能等了......”

薛明珠眸光敛了敛,声音越发温柔,可是说出来的话,却半点没有宽慰谢莹。

“不是我不帮你,只是我二哥,如今在京郊呢,你知道的,我上次与你说过,凝凝跟二哥发生了矛盾,抢走了玲珑灸针。

我二哥这阵子,一直在京郊那边,走访大师傅,想要重新做一副。”

薛明珠叹口气,“所以,我也是爱莫能助......要不,等我二哥回来,我再帮你问问?眼下你先回去吧。”

薛明珠说完,转身就往回走,示意门房将门关上,不要放谢莹进来。

而薛玉朗则是听见了她们说话的动静,自然也在一门之隔的位置,没有露面。

可薛凝却一把推开了宅门,“谢莹,我去找大夫,你带我去见谢姐姐。”

谢莹刚刚在看见薛宅大门被关上的那一刻,心中充满绝望。


而现在,薛凝的出现,让他多日来的焦躁心慌,终于平静了下来。

“薛凝,你怎么来了?”

薛玉朗挑眉看了她一眼,语调戏谑,“不是不认我这个二哥吗?怎么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来我院子作何?”

他嘴上这样说,但是心里却舒坦,一直等着薛凝跟自己服软,终于等到了。

昨日他归家,薛明珠还有母亲围着他转,往日他会高兴,但是他却一直在等薛凝。

薛凝五指紧了紧,随后从袖中拿出了装着玲珑灸针的锦袋。

薛玉朗看见玲珑灸针的瞬间,唇角的上扬止不住,他就知道,薛凝不可能不认他这个二哥!

“薛凝,你知道错了?这么长时间,才来跟我道歉,也亏的我宽宏大量,要是大哥,可不会轻易原谅你。”

薛凝接下来说的话,却让薛玉朗顿住。

“此次前来,有个交易想要跟你谈。”

薛玉朗蹙眉,“交易?薛凝,你什么意思?你不是来跟我道歉的?”

薛凝面色冷淡,薛玉朗这才察觉,她进门这么久,怎么对自己一个笑脸都没有?

薛凝说,“你明日可否跟我出府,去卢远将军府给谢安县主诊病,只要你治好她,这玲珑灸针我就作为诊金,给你报酬。”

薛玉朗听完之后,眉心更是紧蹙了,气急指着她,音调拔高。

“这玲珑灸针,本就是你送给我的,如今你倒是又拿过来跟我谈条件?薛凝,你到底有没有把我这个二哥当回事?

你如今不跟我道歉也就罢了,还用这灸针威胁我,给那么一个人尽可夫的女子看病!你是想让全京城都笑话我吗?难道你不知道,如今跟谢安传奸情的,就是之前的府医!”

薛玉朗就快气笑了,“这样的人,你有什么可结交的,倒是还真掏心掏肺。薛凝,你对自家人,怎么不见这般真诚!”

薛凝不想辩驳浪费时间,只看着他说。

“薛玉朗,这玲珑灸针的珍贵,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所以这比交易,你绝对不亏。你若是还想要这灸针,明日就跟我去将军府。

你若是不去,我现在就用这灸针,去太医院找别的太医,跟我做这笔交易。我想,总归是有人愿意的!”

薛凝话落,转身离开。

薛玉朗见薛凝已经走到了门口,他咬牙喊住她,“薛凝,你站住!”

薛凝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平静冷淡的看向他。

薛玉朗怒极反笑,“好,交易!那就交易!明日我帮你看诊,然后你就将灸针给我,日后也不必再用灸针来威胁我,让我记得你的恩情!

薛凝,你不是要谈交易吗?那以后我与你之间,也不必再谈亲情,这条路是你自己选的,你没有我这个二哥了。”

薛玉朗以为这样说,会看见薛凝脸色发白,解释一二。

薛凝不但没有,反而赞同,“如此甚好。”

薛凝离开,薛玉朗盯着她的背影,脸色彻底沉了下来。

他直接气笑了,真的想敲她的脑袋问问她,到底怎么想的,放着他这个二哥不要,反而去帮一个外人!


“不好,这屏风我宁可卖给别人,也不会给你,你死了这条心吧。”

薛凝没理会薛严的满脸震惊,她回头跟掌柜开口说道。

“屏风正常挂出去卖,可以等一等,我不着急。”

掌柜暗喜,“好,薛姑娘您放心,我一定尽快售出。”

“阿严,你妹妹跟你这是怎么了?”

苏湛一脸惊奇的看着薛严,京都谁不知道,薛凝总是围着两个兄长转,从不忤逆,今天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薛严脸色瞬间变得难看,沉声咬牙,“薛,凝,你跟我过来!”

薛严觉得在好友面前丢了脸面,他拉住薛凝站到了一边。

“你怎么这般不懂事!薛家的脸面都不顾了?为了那点鸡毛蒜皮的小事,你还要跟我这个兄长闹到何时?不就是压着你喝了一杯酒而已,你是连我这个大哥都不想认了?!”

薛严威胁的口吻,他以为会等来薛凝的畏惧还有认错。

结果,他见薛凝甩开他的手。

她眸光冰冷的看向他,没有任何的孺慕之情,陌生的让他心惊。

“你说得对,从那杯酒开始,你薛严,不再是我大哥。所以,你没资格对我的绣品指手画脚。”

只是一杯酒,而已?

不,那是她的命。

“薛凝,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薛严低沉的嗓音气得发颤,深呼吸一口气,冰冷的看着她。

“我念在你初犯,这次可以不与你计较,你闹来闹去,不就是想要跟明珠争宠吗?我答应你,你这次乖顺一些,待我回家之后,自然会与父亲母亲,说你的好话。

屏风若是明珠绣的,她定然不会如你这般不懂事。”

薛凝漠然讥讽,“她懂事你就去找她绣,为何非要我的绣品不可?难道是因为你想打着兄长的名号,白嫖我的绣品,那未免也太贪婪卑劣了一些。”

“薛,凝!”

薛严气得不轻,更让他不舒服的是,薛凝从乖顺尊重他这个大哥,到现在的反抗冷漠。

一切都在说明,他们之间,真的开始不一样了,她变了。

就在薛严还要说些什么的时候,薛凝忽然听见门口有道熟悉的声音,她顺着看过去。

只见一个穿着翠绿色衣裳的丫鬟,正一脸着急的跟掌柜道歉,说着‘来晚了’之类。

“碧荷,你怎么在这?”

薛凝甩开薛严,直接走了过去。

丫鬟碧荷在看见薛凝的瞬间,眼眶急得通红,一把拉住了薛凝。

“五姑娘,您是主子,快帮我跟掌柜通融一下,看看能不能把屏风订金退我,我家县主不好了,等着这笔钱治病!”

薛凝心里咯噔一下,谢安县主是她在这京都城里,唯一的闺中好友。

她初来乍到,人人只知道薛家才女薛明珠,却都人云亦云唾弃她薛凝扫把星,只有谢安挡在她面前,帮她理论,像姐姐一样照顾她。

“别哭,快与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薛凝带着碧荷,去了楼上的雅间里细说,京都城人多口杂,难免被人听见徒生是非。

这世间,女子本就不易,流言蜚语会害死人。

雅间里。

薛凝十分担忧。

碧荷抹泪,“县主撞破了姑爷与他表妹的奸情,那表妹竟然也怀了身子,比我家县主月份还大!”

碧荷气的轻颤,“县主听见姑爷的盘算,他竟然想把表妹日后生下的孩子,趁着我家县主生产虚弱之时调换!

五姑娘是知道的,我家县主出身武将世家,脾气大藏不住事儿,当场就跟姑爷闹了起来,结果......”

“结果......姑爷对她动了手,县主流了好多血,孩子也没了,县主悲愤之下一病不起,姑爷反倒好,只用府医搪塞将她关在院子里,任由她自生自灭!”

薛凝五指攥紧,“简直是欺人太甚,他怎么敢这般对谢姐姐!”

碧荷悲泣,“还不是因为,谢家满门战死,如今只剩下县主一人,他们仗着县主无人护着,所以才肆无忌惮。”

薛凝脸色沉了下来,“谢家荣耀满门,圣上赏赐万金,谢姐姐出嫁之时十里红妆,如今看个病,怎会连这三千两都拿不出?”

碧荷说道这里更生气了,“县主的嫁妆,一直在填将军府的窟窿,如今县主病了,老夫人直接把持了她的嫁妆,县主孤立无援......

原本这屏风,是县主想要送给蒋老夫人贺寿,求她给二小姐主持及笄礼的,结果反而这订金,是目前唯一有希望赎回的钱,帮她买药请大夫。”

薛凝安慰道,“别担心,这订金我帮你要回来,我这里还有一些银子,你也先拿着,以备不时之需。至于那屏风,说来惭愧,是我绣的,以前并未与姐姐说过。

这屏风我会给姐姐留着,这两日我会找机会进将军府探望姐姐。”

碧荷拿着银子,一阵感动,“五姑娘,只有你是真心待我家县主的。”

谢家好的时候人人巴结,谢家凋零之后,谢安空有县主的名号,尝遍人间冷暖。

薛凝下楼之后,发现薛严竟然没走,一直冷着一张脸,等在门口。

薛凝将他无视,走向掌柜。

她跟掌柜抱歉,“屏风我不卖了,麻烦把订金退给她吧。”

掌柜心中一阵可惜,但还是照做了。

而站在一旁的薛严,听见薛凝这般说,原本冷着的脸色缓和了些许。

他想,看来薛凝刚刚不过是嘴硬,别扭耍性子博关注罢了。

但是说到底,她还是把屏风留给他了,既然她懂事,那等回府之后,他自会帮她美言几句,对她好一些。

薛凝出来之后,薛严指了一下不远处的马车。

“天热日头晒,你跟我一起回府吧。”

薛凝冷淡的看他一眼,“不需要。”

说完,她转身就走,她没有回头看一眼蹙眉盯着她的薛严。

她心中只觉得讽刺,那天薛严将她扔在公主府,日头比今日还晒,他却半点不关心,她是如何从公主府回到薛宅的,现在倒是反而关心了?

可惜,迟来的亲情比草贱,她已经不需要了。


薛严说了,只给她一炷香的时间,不然就让她自己走回府。

在给她教训这一点上,她的两个兄长,还真是从不心软。

忍冬惊怒,红了眼睛,为薛凝委屈。

“他们这是扔下姑娘先回府了?公主府回薛宅,要走一个时辰,姑娘身娇体弱,他们怎能这般啊!”

哪家的兄长,能忍心这样磋磨亲妹!

“忍冬,走吧。”

薛凝之前确实会觉得委屈,尤其是刚从姑苏,被接回薛家的时候,看着他们一次次偏向薛明月,她的心会一次次的疼。

但在她亲眼看着他们二选一,被灌毒酒之后,她对薛严还有薛玉朗,终于死心了,只剩下麻木。

薛凝走了半个时辰,她被烈日晒得虚弱无力,忍冬一边帮她擦汗,一边扶带着她往阴凉处走。

繁华的市井街道上,薛凝听见一阵惊呼,忽然有人纵马狂奔而来!

薛凝来不及反应,马蹄已然快要踩在她身上,忍冬腿上一软,连带着薛凝向后倒去。

薛凝吓得脸色煞白,千钧一发之际,她的纤腰忽然被强而有力的手臂捞起,与此同时,纵马之人的脖颈,血液飞溅!

薛凝堪堪站稳,在看清对面是何人的时候,娇躯吓得一颤。

救她之人,竟然是整个京都,人人畏惧,谈之变色的玉面阎罗,废太子封羡!

封羡穿着一身玄衣,衬的手腕冷白,骨节分明的手指从死人的脖颈收回一根琴弦,漫不经心的将琴弦缠在手腕,上面的血珠顺着琴弦滴落在地,无声弹奏着瘆人的乐谱。

“臣女薛凝,谢过殿下......”

薛凝看着那血珠,下意识后退了一步,自报家门。

副将邵晟在封羡耳边道,“殿下,这是礼部尚书薛有道的女儿,薛家五姑娘。”

封羡眸光深邃,“邵晟,备马车,你送她回去。”

“是,殿下。”

薛凝不知封羡为何在此,却不敢反抗,只好跟忍冬上了马车。

东宫的马车做工精巧奢华,十分平稳,但薛凝的心被吊在嗓子眼,半晌都没平静。

就连忍冬,几次看着薛凝,想要开口,都没敢吱声。

薛凝也不怪她吓成这样,应该说京中之人,谁不怕封羡?

封羡出生就是太子,但皇后不得永顺帝喜爱,他不到五岁就被送往北齐为质,皇上原本就没想着让他活着回来。

可他不但回来了,今年回京第一件事,就是杀了亲弟淮王,屠了王府满门,鸡犬不留,让所有人心生恐惧。

“姑娘,你看......那不是大少爷吗?”

忍冬像是看到了救星,“我们要不要下车,跟大少爷他们一起回府?坐殿下的马车,我总觉得不踏实。”

仿佛头上,还悬着一把刀,下车就能给她们两个斩了。

薛凝看过去,繁华的街道上,薛明珠正笑着,挑着面前精致的小摆件儿,她手里还拿着一个泥塑土偶,对着一身官服的薛严晃了晃。

“大哥,你看这个娃娃,像不像你,总是那么凶!我要买这个,放在身边,像是大哥一直保护我!”

薛严冰冷的眸子变得柔和,无奈道,“大哥对你,何时凶过?”

薛玉朗风流清俊的脸上,桃花眸拈酸吃醋,“明珠,那二哥呢?”

薛明珠又拿起一个,娇滴滴道,“我也要二哥,一起护着我。”

薛严跟薛玉朗,眼里的宠溺,是薛凝从未得到过的,只在他们看向薛明珠的时候,见过。

薛严对着摊贩说,“将我妹妹选中的样式装好,其他跟这两个相似的摆件儿,砸了扔掉。”

薛玉朗,“我妹妹喜欢的东西,其他人不配有。”

掌柜乐的接下银子,然后在他们临走的时候,还多送了一个不值钱的摆件儿。

“客官,您买了这么多,这就当是附赠品了。”

......

薛凝将车窗的缝隙合上,五指紧了紧。

薛凝心中讽刺冰凉,在她被灌了毒酒,艰难走回府的路上,他们却在疼着哄着薛明珠,半点不担心她的死活,这就是跟她血脉相连的兄长。

她心中已做下一个决定,他们既抛下了她,那她也不要这两个兄长了!

只要她不在意了,就不会因为他们,再心痛煎熬。

马车快到薛宅的时候,薛凝轻声开口。

“大人,送到这里就好,劳烦大人停下马车。”

邵晟看了一眼,距离薛宅还有半条街,但薛凝想要提前下车,他也表示理解。

毕竟,以殿下那个名声,京都城的姑娘,谁敢跟他牵扯上关系?怕不是嫌命长!

薛凝下了马车,将手里的一串一百零八珠的沉香木念珠摘下,双手递给邵晟。

“臣女谢过大人送我回府。此佛珠已在天光寺开光,臣女献给殿下,望能庇护殿下福泽绵长,感谢殿下今日救命之恩。”

“属下定会转达。”

马车走了之后,忍冬没忍住开口,“姑娘,这佛珠您不是要送给大少爷的吗?”

没有人比忍冬更清楚,这佛珠是薛凝在佛堂,千挑万选的上好沉水香,打磨之后,花费无数日夜,在上面刻下了佛经,再送到天光寺跪拜祈福开光,才做好的,就是为了给大少爷办差时护身。

薛凝看着不远处的薛宅门口,大哥薛严正扶着薛明珠下马车,关切的生怕她会磕碰到一点。

“这串不送了,以后也不送了,不值得。”

薛凝的声音很轻,一脸漠然。

薛宅门口。

“大少爷二少爷,怎么不见五姑娘?”

经门房提醒,薛严跟薛玉朗,这才想起被他们扔在公主府的薛凝。

薛严冷脸蹙眉,“她还未归?”

这都两个时辰了,走也应该走到了。

薛玉朗满脸不耐烦,抱怨道,“她是故意不走,等着我们担心,好回头找她吧?”

就在两个人犹豫担心,要不要派人回去的时候,听见薛明珠惊讶开口。

“凝凝!你也刚回?不会是一直在偷偷跟着我们吧?”

薛明珠眸底闪过嫉妒,薛凝长得太美了,眼下她鬓边被细汗弄湿了几缕头发,也不见狼狈,反而平添了一股让人心惊的破碎美感。

薛明珠清楚,这样的女子,若是有心,没有哪个男子能抵抗得住,她不停打压薛凝,只想将薛凝毁了!

否则日后,她跟薛凝站一起,谁还能看得见她薛明珠!

薛玉朗对其他人一向温和,可偏偏每次对上薛凝,都阴阳怪气的忍不住恶言相向。

“薛凝,你就知道装可怜,但凡你道个歉,又不会不让你上车!你偷偷跟着,这别扭又小家子气的样子,真是恶心透了!”

忍冬没忍住生气辩驳一句,“二少爷,我跟小姐是走路回来的,如何能跟得上你们的马车!”

要是往常,薛凝也会跟他们辩驳,但是现在的薛凝,只是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们一眼,仿佛在看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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