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然绕着沙滩走着,有好几个热闹的男生喊着哎呀拍了我了,拍了我两次,大家闭着眼睛都被逗的哈哈大笑,有篝火映出蔚然的影子,走过大家面前的时候,都能感觉到有影子路过,走到白鹿身后的时候,他停下来,十一点方向,停留了一下,有人起哄停了停了,他又接着走,白鹿完全没想到他居然没有拍自己的肩膀。
蔚然没有拍她的肩膀,是想着鸿洛刚刚对他说的话,又不想万一被别人偷看了去,在学校传的满城风雨,再有就是他不想让鸿洛因此为难了白鹿。他一直是这样的人,无论想什么事情都面面俱到。
白鹿发觉没有被他拍肩膀,明白他一定是还在生气,自己也不好再找他说什么,不必自讨没趣,去找了又难免被他误会实在施舍感情。她喝了一口酒,心里很不是滋味。
鸿洛还没有搞清楚状况,刚才她偷偷睁开眼睛,看到蔚然路过白鹿身后的时候,并没有拍她的肩膀,本来做好了看伤心现场的准备,却偷偷看到了这一出。她猜想他们两人之间一定有了什么问题,心里有了坏主意,马上就行动起来。
大家都问拍谁了,拍谁了,东看西看,有人看向白鹿,她摇摇头,摊手,看样子绝不像是她,开心是装不出来的。蔚然摇摇头,拿起酒瓶遥敬大家,鸿洛坐在她身边,表现的有些娇羞的样子,有眼尖的男生看到,大声问蔚然:“你拍的是谁啊?鸿洛老师吗?”鸿洛故意含糊不清的摆摆手,又捂住了脸,说不是自己。蔚然顾不上埋怨鸿洛,赶快解释说不是的。可大家看这样子,大概率都觉得是拍了鸿落,大声跟着起哄。
白鹿看到这场面,突然不懂,又好像懂了,她的脸上笑意全无,刚才的顾盼神飞,神采飞扬都一下被翻了页去。是啊,她好像有些理解他了,他为什么选择了鸿洛。这么多年来,蔚然的辛苦付出一次都没有得到自己的回报,再怎么冰冷的石头都要被捂热,自己就是亿万年的铁疙瘩,任凭谁有这么个铁疙瘩,在怎么用爱浇灌也无济于事。再怎么样,都会累啊,之前又在他表白的时候告诉了他自己已经和陆远在一起了,也肯定把他伤的体无完肤吧。有谁愿意一直在身后呢。
她趁着人群热闹,悄悄离开先回了酒店。为什么自己会有些失落呢?前几天,蔚然还说会为她挡住黑暗,这么快就变成了别人的阳光,不过自己凭什么不让他变成别人的阳光呢?想来,也真是可笑。反观这几天自己的表现,居然都没再把江语的出现作为威胁放在心上,一味想着自己为什么会对蔚然有感觉,这样的情感,让她辨别困难,都不急于回家去了。
第二天,她起的很早,早餐吃到一半,蔚然拿着餐盘过来,见到她只是点了头,坐在隔了两桌的位置上。好别扭啊,她心想。很快,鸿洛也拿好了早餐朝用餐区走过来,有老师逗趣说,鸿洛老师快来,蔚然老师在这边坐,鸿洛瞥见白鹿坐在附近,也看见了蔚然,顺水推舟的顺着别人的话坐在了蔚然身边,这一坐,在外人看来,关系极其暧昧,白鹿见到她这样,也明白了,自己的推测确实不是捕风捉影。对于蔚然来说,未必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后来的培训上,两人虽然挨着坐,却再无交流。在回去的飞机上,蔚然和白鹿的座位隔着一条过道,随机安排的座位,这次鸿洛挨着他。飞机有气流颠簸的时候,只能紧紧抓住座椅的扶手,脸色又是煞白,无论怎么平复呼吸都无济于事。回去的天气晴好,颠簸没有来的时候那么多,没有怎么出洋相,不能在他面前丢了脸。
下飞机的时候,白鹿拎着行李,走的飞快,鸿洛紧跟上去,得意洋洋:“你说座位是随机的,不好意思,这次,你没能坐到想坐的位置。”白鹿看都没有看她一眼,懒得理她:“那就做好你的座位,你的座位不是我想坐的,我想坐,随时。”鸿洛看她还死鸭子嘴硬的样子,有些不服气,紧跟着她:“我能带给蔚然的,你一辈子都赶不上,学院马上要评选优秀青年学者了,如果你为了他好,就离我们远点。”
白鹿听到这话,甚是无语,突然停了下来,鸿洛一个趔趄,差点没跟上这节奏。她饶有兴致的上下打量着鸿洛:“你能带给蔚然的?还评选优秀青年学者?你是打算让你老爸不公开、不透明、不公平的帮他吗?你能舍得出你老爸,我还舍不出一个违背职业道德的院长吗?小心我举报。”墨镜后面,看不清她的眼神,她故意这么说气鸿洛,鸿洛本以为仗着自己父亲有职位优势,可以在家庭环境上打压一下白鹿,没想到白鹿居然敢挑衅自己。一时间“你......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