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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偏执狂老公全文免费

棠梨12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受“烟台”天气的影响,C市罕见得下了几天暴雨,尤其晚上的电闪雷鸣,沈青柠又害怕又紧张。“柠柠,不怕。”清理干净,江暻哄了好久,沈青柠才睡过去。往常他该是陪着入梦,可今夜却靠着床头沉思了很久。“江厉琛,你胡闹过头了。”客厅外有一室小阳台,没开灯,江暻靠着栏杆点火吸烟,语气凉薄,嘴里吐出淡淡的烟圈。“叔,我只是觉得不公平。”隔了很久,电话里头的声音暗哑,江暻没说话,挂了电话,抬手使劲抽了一口。结婚这事儿既然已经怼京都那边,老爷子下场也只是早晚问题。江暻发愁,愁得不是江家那头,而是柠柠。“世上最浪漫的爱情只有两种,一种是身涉浮华,光怪陆离;一种是洗尽繁华,相濡以沫……如果有下辈子,我想要平平淡淡,相濡以沫。”日记里藏着柠柠所有的心思,江暻...

主角:沈青柠陆沥川   更新:2024-11-24 15:5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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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青柠陆沥川的其他类型小说《我的偏执狂老公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棠梨12”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受“烟台”天气的影响,C市罕见得下了几天暴雨,尤其晚上的电闪雷鸣,沈青柠又害怕又紧张。“柠柠,不怕。”清理干净,江暻哄了好久,沈青柠才睡过去。往常他该是陪着入梦,可今夜却靠着床头沉思了很久。“江厉琛,你胡闹过头了。”客厅外有一室小阳台,没开灯,江暻靠着栏杆点火吸烟,语气凉薄,嘴里吐出淡淡的烟圈。“叔,我只是觉得不公平。”隔了很久,电话里头的声音暗哑,江暻没说话,挂了电话,抬手使劲抽了一口。结婚这事儿既然已经怼京都那边,老爷子下场也只是早晚问题。江暻发愁,愁得不是江家那头,而是柠柠。“世上最浪漫的爱情只有两种,一种是身涉浮华,光怪陆离;一种是洗尽繁华,相濡以沫……如果有下辈子,我想要平平淡淡,相濡以沫。”日记里藏着柠柠所有的心思,江暻...

《我的偏执狂老公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受“烟台”天气的影响,C市罕见得下了几天暴雨,尤其晚上的电闪雷鸣,沈青柠又害怕又紧张。

“柠柠,不怕。”

清理干净,江暻哄了好久,沈青柠才睡过去。

往常他该是陪着入梦,可今夜却靠着床头沉思了很久。

“江厉琛,你胡闹过头了。”

客厅外有一室小阳台,没开灯,江暻靠着栏杆点火吸烟,语气凉薄,嘴里吐出淡淡的烟圈。

“叔,我只是觉得不公平。”

隔了很久,电话里头的声音暗哑,江暻没说话,挂了电话,抬手使劲抽了一口。

结婚这事儿既然已经怼京都那边,老爷子下场也只是早晚问题。

江暻发愁,愁得不是江家那头,而是柠柠。

“世上最浪漫的爱情只有两种,一种是身涉浮华,光怪陆离;一种是洗尽繁华,相濡以沫……如果有下辈子,我想要平平淡淡,相濡以沫。”

日记里藏着柠柠所有的心思,江暻重生,想给她所有想要的。

……

很不巧,那抹暗黑的侧影包括他指尖的那点星火,沈青柠都看见了。

一句凉薄的话,完全陌生的感觉。沈青柠藏匿在角落中,微微失了神。

平日里的江暻不抽烟酗酒,“江厉琛”这个名一出来,记忆瞬间便鲜活了起来。

“江厉琛。”

那个酒店帮忙解围,晚夜里带她打游戏散心的江少。那个喻十八口中心心念念的剑心。

可她能记得的是夏沫沫婚宴时所有人待他的小心翼翼,沈青柠心乱了,抿唇反复捏着拳头,最后趁着江暻回来之前,躺上床装睡。

江暻是散了烟味回房的,凌晨这时候柠柠总会睡得特别香,只是躺下后软软的糯米团并没有粘过来,而是拿着后脑勺对着自己。

没法入睡,也不是滋味。

江暻圈住人,小心翼翼将人往怀里带。

女孩轻轻呜咽一声,隐约间听到了一丝抽泣: “不要。”

小脸却贴近他胸口一呼一吸间显得是在说梦话了。

江暻亲吻她额头,合上了眼。

等他睡了,沈青柠在黑暗中睁开眼睛,突然有些摸不透江暻,可她不想去猜,她想……选择相信。

……

“烟台”天气对C市影响不大,但豫北受灾严重,中关分部因涨水堵了不少人,紧急会议结束后,集团本部通知大批员工前去支援。

公差那天,沈青柠送江暻到机场见到了江厉琛,西装一丝不苟地贴合在身上,桃花眸不含情却带着凌厉:

“又见面了?”

很不可思议,看见她时,江厉琛带着浅笑。

沈青柠懵圈,一时未应,身旁人含笑喊了一声:“江总。”

“你们公司的董事吗?”

沈青柠心里一个咯噔,小声问。

江暻笑了笑回道:“嗯,最高级别。”

那瞬间,沈青柠想了很多。其实在夜里撞见江暻抽烟通话后,她心里一直有块疙瘩,总会望着江暻发呆,想问些不敢问出口的问题。

可这会儿,她突然释怀了,眉眼弯弯,嘴角漾起的笑容越来越灿烂。

“老公,我不该瞎想的。”

她这么说,踮起脚吻上江暻的侧脸,速度很快,抬眸看他,笑得露出八颗牙齿。

“我乖乖在家等你。”

江厉琛“啧”了一声,表示没眼看。

“走了。”

江暻笑,揉了揉老婆脑袋:“很快回来。”

招招手见人进了机场,沈青柠噗呲笑出声来,撇撇嘴:

“不外乎就玩得好的上下属关系,有什么可想的呢?”

回去时,她连脚步都迈得愉悦轻松。

“啧,这就是你想让她看到的?”

江厉琛抬颌,透过落地窗看外头的沈青柠。

江暻未答,只是问道:

“老爷子那边有什么动静?”

江厉琛:“六叔,他对你和对我们永远是不一样的,沉静得很。”

江暻眸动:“所以不服,联姻反抗未果,就拿我出手。”

直到见不着外头的小身影,他转身往里迈步:“商人不讲感情,若不是有利可图,砝码用得越顺越沉。”

江厉琛明白这话里的刺头全是对准他的,舔了舔齿,他轻叱道:

“圈儿里哪个不是会玩儿的,你还真打算这么陪她玩一辈子?”

江暻反讽:“要说江家三郎才是出了名的会玩儿,以后的关小姐有福了。”

“艹,别给我提她,老子现在就去为国家奉献,替祖宗积福,祝六叔六婶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江暻口中的关小姐,是满族后裔正黄旗的关家千金,老爷子迂腐,讲究京圈里头这些虚的。关楠楠的脾性躁,身量高,完全没有女人味,关键还是个未满十八岁的黄毛丫头,跟她结婚,江厉琛还不如找个妖艳贱货,搞基得了。

……

经过《不苏》的淑芬自来水事件,沈青柠的涨粉速度很快,短短几天就破了五万,直播五万的真流数据已经不小了,往往慕名而来还有两大主演的批皮黑。

剧还在播,她的数据就一直在涨,原本九月初的百大主播见面会她是够不着边的,可因为新晋流量和星空微博的帮腔,她竟然收到了熊达主办方的邀请函。

一只青柠:百大主播的见面会你要不要去?

喻十八:去,这种别人求都求不来的当然要去。

一只青柠:桑朔,你不怕露脸吗?

喻十八:熊达挺尊重主播的,拒绝上镜他们也不会拍。再说了,现在人气高的主播哪个不露?有机会就看看,说不准明年就够不上了。

沈青柠抚颌,回了句也是。

九月初离现在还有个把月,还算早,其实她可以慢慢摸索准备着。

卸下了心里的担子,沈青柠开始操心桑延的事来。

一只青柠:你和剑心有什么打算?

喻十八:别开玩笑了。

剑心的现实身份,沈青柠在了解当天就私聊了桑朔,他没后续追问,其实也心知肚明。

只是……沈青柠还是憋不住告诉桑朔:

“我听说中关最近和康帝酒庄有合作意向,这个项目他们公司正在跟进,这几天估计会在那签约。”

一只青柠:你要不要去看看?

发出,沈青柠就觉得不合适,赶紧点撤回,换了种说法。

一只青柠:我们要不要去看看?

想了一会儿,沈青柠又觉得后悔,管这么多闲事干嘛,这种不论是谁也会知难而退吧。

想着逐条撤回已经来不及了,结果叮咚一声响。

喻十八:好。

喻十八:就看看。


沈青柠还记得,那年她刚大一,代表A大参加数学建模全国选拔赛,荣获一等奖。

不仅得到了一枚奥林匹克金牌,还有了芙水湾这处单身公寓。

从毛坯到精修,她几近花费了小6个月......

“葡萄叶,”话沉到谷底,沈青柠埋头,一滴泪至下颌没入,“永远只能凝望着月亮。”

“what?”

桑朔无语:“葡萄叶和月亮有关系?你脑子摔坏了?”

“没有,”沈青柠转身背对着,红着眼眶道,“我只是想回家了。”

“回家,”桑朔看了江厉琛很久,良末才道,“算了,走吧。”

这场酒局,他终究是找不到任何该有的身份,该有的立场。

晚夜,康帝酒庄比市里凉多了。坐在藤叶底下喂蚊子喝酒,桑朔是第一次,沈青柠也是。

“原食化原汤,总算明白古人那些情怀了。”

桑朔吐槽,抬眼见沈青柠比他喝得还猛,劝道:“这葡萄酒不比啤酒和二锅头,你这么死命干,我可请不起。”

“不都选最便宜的吗?我可以AA的。”

沈青柠抱着酒瓶不放,眼神已经开始变得迷糊。

桑朔笑了一下,便不打算管,慢慢地添杯小口小口地尝,一杯下肚,沈青柠怀里的已经全空。

“真够猛的,”他叹气,倒是不喝了,“还想着我醉酒了有人照顾着,结果全反了。”

撑了撑眉,桑朔捏会儿眉心,继续倒酒。他了解自己的酒量,葡萄酒虽后劲足,但至少还能多喝几杯。

刚举杯饮时,旁边人开始胡言乱语。

“如果月亮不抱叶子了,该怎么办?”

他扭头去看她,女孩还死抱着酒瓶抬头呆呆地望天。

“你头顶哪来的月亮?”

桑朔笑,酒庄里头几乎蔓延着藤叶,又多又密,除了外围那块比较荒凉以外,月光都透不进来。

“没有月亮吗?”

沈青柠很安静,只是很快腮边有些凉,她睁着眼眸怔怔地说:

“他是乞丐的。”

“明明,他就是乞丐。”

似乎积压得久了,连爆发都变得无声。

桑朔手中的酒并未动,看到沈青柠流泪的那瞬,突然意识到自己忽略了什么。

“原来,葡萄叶这么喜欢月亮。”

声音逐渐低了下去,沈青柠嘴唇颤抖,流露出从未有过的脆弱感。

她真的好喜欢江暻,喜欢到短短几十分钟,脑海里就幻想出无数个和他的一辈子,可以是儿女承欢膝下,可以是陪他慢慢变老。

但同样不断闪现的,只有他眉眼冷淡的离开,就像人群里的那个他,拒人于千里之外,离她像隔了天般的远,遥不可及。

她醉了,也只有醉了才能这么肆无忌惮的哭。

中关和康帝酒庄的剪彩仪式结束,江暻就没什么兴趣继续呆着,酒会里,觥筹交错间,他喝下杯里最后的酒,招手唤来侍者放下酒杯。

江厉琛见他这动作,笑了笑:

“La Romanee-Conti,怎么?比不及法国的本地名庄?”

摇晃杯中酒液,他轻抿了一口:

“请你来,给点面子呗。”

江暻看他,倒是有些懒得理的嫌疑:

“面子?”

若是不给,他压根就不会来。

“先生,这边请。”

“不用。”

康帝与酒店不同,酒宴离门口很远,一般有专车接送。服务员做了个请的手势,被他拒了,只是口中生淡无味,江暻蹙眉:

“有火么?”

借火点了根烟,吸了一口,夹在指尖,他干脆一路走着出去。

看见沈青柠时,他食指点烟灰,指尖还有一点星火隐现。

似乎是有所感应,还是已经察觉到暗中的视线,沈青柠微微侧头看过来,眸光有些恍惚,依然像是被抛弃的孩子,紧紧抱着酒瓶,无声的流泪。

江暻指尖的星火落了,被碾灭掉。

桑朔:“诶,你干嘛?”

视野里突然闯入个男人不说,还直接把沈青柠打横抱了起来。桑朔震惊,起身抓着男人的手臂。

待江暻看过来时,桑朔看清他的脸,又一次刷新目瞪口呆:“你不是……不是那个人吗?”

有些语无伦次,手也被动的松开。

桑朔脑里天翻地覆地转,却被沈青柠随口蹦出来的一句老公炸开了烟花。

“老公?”

桑朔拧紧了眉,越发看不明白。

可惜也没人需要他看明白,江暻哄着让怀里的沈青柠将酒瓶拿出来,也不知有意还是无意,顺势摔在了桑朔脚边。

他吓了一跳,抬眼见到的是双与黑夜般阴蛰的眸子。话卡在嗓眼里头,只能呆愣地看着人一步步离开。

酒庄门口空荡荡的,隐有雨滴落下。

沈青柠醉后哭声一直未停,很小,偶有打嗝反而在寂静的夜里异常突兀。

江暻手收拢,将女孩更加紧贴自己,亲吻她露出的额头:

“柠柠。”

他低声喊她,直到车停在身前,挡着她头,将人抱进去。

“回锦绣。”

夜里已是淅淅沥沥的小雨,江暻脸贴着沈青柠,手不断轻抚她发顶。

“柠柠,不哭了,好不好?”

他的心很空,从夜里见到她满脸泪水的模样,喉腔便被堵着了似的,难发出声音。

沈青柠不知道自己沉默了多久,窗外落雨不停,似乎有越下越大的趋势,她呆呆地望着,眼前的也不知是雨珠还是泪珠。

额头总有湿软附着,带着呼之欲出的怜惜。

整整一瓶红酒,她竟然醉得清明。知道江暻在吻她,也知道从入他怀抱的那刻起便也想彻底随心所欲。

“江暻。”

说话有些大舌头,空气里弥漫的全是酒精味。

江暻为之一愣,他已经很久没听过她喊他的名字了,这个称呼绝没有“老公”二字令他满意。

眉头不自觉蹙起,却又在下一秒抹平。

“我喜欢你。”

酒精足以让人上头,让沈青柠上头,她哭着对他说,鼻子满腔的酸涩。

一瞬,又是热泪盈眶,这次不是无声,带着委屈的哭腔。沈青柠将头埋进江暻脖颈,轻声问:

“你有没有骗过我?”

江暻安抚的手顿住,闭上眼再次睁开,嗓音是越发的低沉:

“如果有一天,”他微顿,手顺着沈青柠的颈背安抚,“柠柠发现我不是我会怎么办?”

正是十字路口,窗外不再是漆黑一片,而是灯红酒绿。

等绿灯通行仅仅的十几秒里,两人都缄默不语,直至人影晃过,车鸣声响。

沈青柠抓紧了江暻的衣衫,瓮声开口:

“你不会骗我的。”

江暻眉心跳,沈青柠唇贴至他胸口笃定道:

“江暻是不会骗沈青柠的。”

开口问的是她,回的却也是她,沈青柠像个缩头乌龟一样退缩了,其实这样挺好的,也许明天,明天她就能全忘了。

最好忘的一干二净。


V人民日报

愚人节不愚人:锦绣江南深夜,一女子醉酒失贞,被乞丐捡尸。

致青少年的一封信,请保护自己,请抵制不良行为。

——2018年4月1日

A市,2018年4月22日

新日透过淡薄的云层,朝大扇的玻璃窗倾泄进来,白茫茫的瓷砖被照得刺眼,可漏到江暻身上淡淡的,轻轻摇曳的光晕却晃了沈青柠的眼。

好帅。

原来褪去一身乞丐装扮的江暻,呈现出的会是这么个效果。

像是与生俱来的贵公子穿对了衣服,神态眉目都是那么的矜贵淡然。

“青柠,喜欢吗?”

温暖而炽热的呼吸萦绕在耳际,浑身像被暖炉捂着。

沈青柠觉得自己跟烧熟的龙虾没啥区别,透过窗外打过来的光线,江暻真的好好看,眉眼唇鼻都是让人窒息的精致。

这……这他妈还是那个破乞丐?

原来真正被逼结婚这天,没有该有的嚎啕大哭,而是稳不住的心跳。

沈青柠咽着口水道:“喜欢。”

她望着他,不自觉恍神。

有时见到的第一眼就知不同寻常,只是沈青柠还是高估自己了,没有想过这个侵占她的乞丐。

原来这么帅。

沈青柠突然有些不自信地问:“你真的要娶我?”

江暻眸子沉敛,未答,却是把她拥进怀里,像是失而复得,越抱越紧。

“小孩儿。”他蓦地开口。

声音越过耳膜,震荡在心间。

沈青柠又问:“我们认识?”

江暻合眼,鼻息探进她脖颈,一时沉默。

他认识沈青柠,是夜色天边的那轮弯月还在月牙时。

小时候的沈青柠又奶又萌,喜欢骑着小小的儿童车沿着窄窄的石青路来回跑。小小脚掌下的粉鞋子不仅随着步子叭叭地叫,还会发出五颜六色的光。

“大哥哥,青柠今天运了棒棒糖和熊熊饼干,奶瓶是我的,这些都给你吃!”

那年青柠才三周岁,肥嘟嘟的小手抱住她最喜欢的零食,踮着脚丫努力把它们送到高她好多好多倍的江暻手上。

男孩脸上挂了很多彩,小青柠不小心瞥到,瞬间抱着奶瓶哭出声来。小手拽着他的衣服,奶瓶也不要了,抱着漂亮哥哥的腿,吊在他身上。

“大哥哥,青柠太矮了,你蹲下,青柠帮你呼呼,呼呼就不痛了。”

小青柠的声音很奶很甜,水嘟嘟的脸、水嘟嘟的嘴能诱得所有人想张嘴咬上一口,江暻却是推开她的唯一例外。

幼年时的江暻穷途末路,性子野到整日整夜跟人厮混打架。他是人人瞧不起的私生子,父不详,母不养,比阴暗巷子里的流浪猫狗还得不到关注。

当软软的棉花糖闯进他心窝,江暻暴躁地把小青柠推倒,拿出所有的防备挡在身前。可他挂着血迹的脸上,黢黑深亮的眼眸却控制不住地一次又一次地望过去。

“呜呜……”

青柠小手趴在满是灰尘的石子路上,一动不动地大哭出声。女孩的眼泪就像是不值钱的假金豆,明明没摔到哪,也有力气自己爬起来。可她就是一直撑着,小水珠哗啦啦地晕湿了底下大片土地。

江暻讨厌爱哭鬼,因为曾经那位只生不教养的女人每天只会哭着拿他发泄。

他对所有人都是一副玩世不恭模样,对小青柠也是如此。

可最终小小的粉团子被江暻抱了起来,哭声戛然而止,小青柠萌萌地抱着奶瓶,咕叽咕叽地喝奶,湿漉漉的大眼睛看着她觉得漂亮的像个小天使一样的大哥哥,粉粉嫩嫩的脸颊上还带着泪,眉眼就弯成了月牙。

“大哥哥你真好看!”

“呼呼~疼不疼?柠柠帮你呼呼!”

“饿不饿?柠柠的糖和饼干都给你!”

“糖和饼干都给你!”

“我……我们认识?”

小青柠和大青柠重叠,声音由稚嫩变得成熟。

软萌可爱的小奶宁长大了,成了颗酸柠檬。酸酸涩涩的,总伤他心。

“不认识。”江暻道。

……

沈青柠觉得,脚下的这条红毯好像很长却又好像不够长,外面烈阳正盛,可拢到身上竟暖暖的,轻飘飘的。

“你愿意嫁给这个男人吗?爱他、忠诚于他,无论他贫困、患病或者残疾,直至死亡。你愿意吗?”

青柠不知道所有女人在这刻会不会都像她如此心悸,可她承认原来男女都会为色所迷。正如眼前这个男人,一席白衣西服,背光长身而立。

简直是人间绝色。

“我愿意。”

她听见自己的回答,是那么的清晰,那样的响亮。回荡在耳间,漾红了整张小脸。

“我愿意。”江暻笑,凑近亲吻她。

五感从未有过的敏锐,唇齿滚烫。沈青柠抬手抵在他胸前,指尖微凉,粉钻荧光闪烁的耀眼。

“柠柠。”

他的声音好苏,她真的……好喜欢。

婚宴订在沈家常吃的小酒馆,临近傍晚就凑齐了两桌人,沈父无言,沈母眉间满是疲惫。

“爸,你逼我嫁,我就嫁,现在把人拦在外头合适吗?”

“哟,小柠,那可是乞丐,能上得了台面吗?”

沈青柠动作一顿,看清小姑眼底的嘲讽,抿紧唇,再也笑不出来: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她逡巡着每个人的神情,嘴里发苦:“爸、妈,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沈父拍桌,怒指着沈青柠:“嫁给他是你的本分,为你操办婚事是我的本分。但我沈彦绝不承认他这个女婿。”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该有的嫁妆绝不少你,至于人,有多远滚多远。”

沈青柠不解,红着眼眶,望着沈父:

“我一直努力朝着您给我的目标去做,放弃了喜欢,藏匿了自我。我一直告诉自己,您都是为我好,尽管再累,再想放弃,我都在追逐。”

“仅仅是一次,一次偏离方向标而已,您就能像丢垃圾一样,把我丢走吗?”

她眼眸中蓄满了泪,只是那席话,终是寒了心:

“对,你要是个男孩,就没那么多操心事。”

“沈彦,你这是怪我只给你生了个女儿?”

“她要是个男孩,能丢脸丢到全世界,你知不知道我那些同事是怎么笑话我的?”

……

“够了,”沈青柠深吸一口气,“我走!”

沈青柠不清楚自己是怎么走出包厢的,只是见到了江暻,视线便开始模糊不清。

江暻带她入怀,她侧身靠在他胸膛,才发觉脸颊微凉:

“大乞丐,”她扯了扯嘴角,哭出声来,“以后,我是小乞丐了。”


非常专业的科普视频,虽然弹幕有些扯东扯西,但沈青柠觉得自己的目的应该是能达成的。

暗暗偷笑,内心疯狂比耶。

“那个,”沈青柠手肘撞了撞江暻,“你能明白我意思吧。”

“想给我生个孩子?”

江暻握住她的手,晃动手机屏幕。

封面上的红字简直快要闪瞎她的眼:

“不是。”

沈青柠有些恼,又点开狂拉进度条,定在女医生科普的那段话又播放一遍:

女医生频繁的性生活对男女双方都不好,女方容易尿道感染发炎,男方精力过旺,后续会腰酸乏力,肾虚,也有引发前列腺炎的可能……

“现在明白了?”

虽然这么科普有点尬,但江暻的精力她确确实实快顶不住了。

沈青柠闭眼,手举得高高的,像小学生举手发言:

“老公这么棒,作为老婆的我怎么可能不喜欢呢。像老公这样脸帅活好的,弹幕里的小姐妹包括那个女医生肯定都羡慕死了。可是我还是要提意见的,一定要提,不能不提。”

巨大的求生欲下,她最后八个字的表达十分意志坚定。

江暻沉默,良久闻着老婆的颈香吐出一个“好”字。

足够憋屈。

沈青柠愉快地再次决定:

“一周两次。”

“嘶~疼呐,你咬我做什么。”

“柠柠是要我做苦行僧么?”

“那……那三次。”

沈青柠没有主见,立马加注,结果脖子还是被轻咬了一口,

“四次?”

“五次。”

两次变五次,有这么得寸进尺的吗?沈青柠觉得亏了,又特别为难,过了好久才憋出来个OK.

结果很快又成了江暻的口中肉,腹中食。

“唔……唔……”

嘴含含糊糊被堵了个严实,好不容易推开,她狂呼吸间,又幽怨地打人。

“你干嘛,我们才说好的,不许反悔。”

江暻吻上她鼻间,慢悠悠开口:

“这周不算。”

“哐当”仿佛一声雷劈,沈青柠彻底石化,棉被一蒙,洗澡怕是又得在睡梦中,好想哭。

“等等,”沈青柠掀开被子,“我还有事要问。”

被亲得有些颤,她钻着巧劲在江暻怀中侧身搂着胳膊。

江暻叹气,俯身吻了吻女孩脸颊,就将人抱回来,正面看着又不讲话。

沈青柠心软,这种关键时候她打断,好像确实有点不道德:

“算了,明天再说。”

江暻带动她,双臂勾着了脖子,吻便如雨下。

“老婆。”

嗓音欲得不行,沈青柠耳朵也被咬得麻麻痒,“嗯”了一声,听话得照做……

早上,家里。

沈青柠真睡到了日上三竿,这回连江暻何时起的都没任何知觉。她半眯着眸,下床时,腿都在发颤。

腰也酸疼得虚得慌,所以昨夜江暻说得一直存有余粮是真的!

“沈青柠!你简直是作死。”

还一周五次,呵呵,她真他妈牛啊。

双休日一般江暻都会陪她,也不知大企业是不是都那么人性化,起码沈青柠很少能看到江暻在家处理工作的事,就比如现在趁老婆睡的空档,他戴副眼镜坐着看动物世界。

“冰雪融化,万物复苏,又到了万物交配的季节。猫咪都会有发情期,尤其到了春天,万物复苏,动物体内的荷尔蒙也开始蠢蠢欲动……”

电视里的小猫咪喵喵叫,帅气的小公猫跑到美丽温柔的美眉猫身旁。

沈青柠眼跳了一下,有种全世界都在发情的节奏。收回视线,趿拉着拖鞋小跑到餐桌前吃早餐。

“对了,”咬着油条,沈青柠放下勺子道, “老公,我昨天忘了问,你以前在国外就只是画画吗?”

想到那条有关ZA的新闻,她就特别困惑,潜意识里总觉得江暻有事瞒着自己。

江暻倒也没觉得不稳妥,关了电视,回得很随意: “除了画画没别的。”

他们家不大,算是中关给的员工福利,客厅离餐厅只一扇玻璃门隔着,江暻走过来时,沈青柠还在喝豆浆。

女孩唇微微红润的肿,上头沾了点荤油和奶白色的汁,抬头看他,眼睛湿漉漉的点了点头,“噢”了好几声,就端起杯子,豆浆很快见了底。

江暻: “过来。”

沈青柠见江暻抽了纸,屁颠颠跑过去,撅起小嘴让他擦。

他擦嘴的时候,她又不厚道像小鸡啄米一样故意啄他的手,惹得最后江暻擦完她的嘴又去擦手。

沈青柠: “嫌弃我?”

“那我不擦?”

江暻擦手的动作止了,手贴上来:“或者你再啄几次?”

为了证明真不嫌弃,沈青柠还泛酸的腰被他一把揽过去,没反应过来,嘴就被亲了不知道多少下:“老婆哪里都不嫌弃。”

“你弄到我腰了。”

沈青柠埋怨极了,她腰是真的酸乏得提不起劲。昨晚折腰的那个姿势简直是她毕生的噩梦。

腰软易折也不是那样来的,想想就特娇气地吸吸鼻子,眼眸泛着泪花。

“还疼?”

“不疼才怪。”

于是乎,江暻开始帮家里的娇气包揉腰抹药。

沈青柠很享受这样的二人时光,软趴趴的卧在江暻腿上看手机,惬意了晃悠晃悠小腿。

“老公,给你看条新闻。”

新闻就是她昨天不小心搜出来的ZA夺冠的事,里头其实也没什么,外网翻译过来,连遣词造句都有问题,沈青柠觉得稀奇的是旁边的人像,还有里头提到的MR.J

“像不像你师傅?连名字都是一样的!”

“还有那句George说的话,MR.J,ZA命定的伯乐,我看到的第一眼就想到你了。”

沈青柠小腿抬高,可爱的脚趾蜷着,都好似诉说着兴奋:

“他要是真是你师傅的话,那个MR.J说的会不会是你啊?”

沉浸在异想天开里的小女人没意识到揉腰的手顿住,江暻扫完全部内容都没有沈青柠随口的一句话来得惊吓。

沈青柠自说自话,像迈不过门槛一样直纠结。

“人像错误可能是国内媒体的人为操作,我认识的George就是位流浪街头画家,”

江暻眉头未疏,退出新闻,摸了摸沈青柠的发顶,

“别瞎想,MR.J也只是个虚拟人物而已。”

沈青柠抬头看他: “初音未来的那种?”

“嗯。”

未知领域的事,沈青柠不懂,但她无条件认为江暻说的一定都是对的,便也不再纠结。

“这两天,柠柠想干嘛?”

江暻捏了下老婆软软的小肉腮,沈青柠干脆起来靠在他肩上想了想道: “晚上陪我去看电影,明天去超市回来我做大餐。”

沈青柠笑了笑,转头嗔道: “不好吃也得吃完。”

江暻挑眉,“打算出师了?”

“那当然。”

打下手她也不能做一辈子,难道真像个二世祖被江暻一直宠着?她才不要,万一哪天惹人嫌了,开腔闹红脸都少了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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