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日,沈府上下就有一个人人皆知的消息,那就是点灯卫有两个新学员,告病回家了...
其他的,一切正常,就是宁有缺已经有两日没见着沈青青了。
宁有缺为了能看到沈青青,经常没事找事的去大院看看,一会去浇花,一会去扫院子,可就是没有看到沈青青,也没有看到沈天丛。
灰头土脑的宁有缺又开始浇花了,这是他今天浇的第五遍了。
正当他有气无力,耷拉着脑袋浇花的时候,一个丫鬟从身后过来,经过宁有缺的时候,一个荷包从她身上掉落地上。
“哎!,姑娘,你的荷包掉地上了,姑娘?”宁有缺看那丫鬟没有回头,直接向后院走去。
宁有缺四下看了下,没人,就捡起来了。
因为上次他牵了沈青青一根头发,就被众多人视为是一个居心不正的人,这事,也不知道怎么传的那么快,
就连厨房的那位胖大婶子,见了宁有缺,都是要把本来挽着的袖子放下来。
这荷包一看就是女人之物,宁有缺可不想因为捡一个荷包再被别人误会了,这才四下看了看有没有人。
宁有缺拿在手里,看到荷包正面,是一对鸳鸯戏水的图案,很轻,像是空的,随手用手指又捏了两下,嘿!被刺了下!难道是...?
宁有缺没有着急打开看,把水壶直接扔在一边,把荷包放在怀里,鬼鬼祟祟的跑到杂役的大房间,房间里面是能睡十几人的大通铺。
宁有缺关上门,见屋内狼藉一片,且没有人,他为了小心起见,把门关好后,再顺便把门给从里面锁上。
这样的事,可是不能见人的,谁会把自己的修道秘诀轻易示人呢?
宁有缺心脏有点小激动,他坐在床上,把荷包从怀里掏出来,荷包还有香味,那香味,是沈青青的。
可是沈青青为什么不亲自送给自己?难道是为了避免被人说闲话?宁有缺觉得是这么回事,想到这里,宁有缺缓缓拉开荷包。
一缕金光闪现后,一根根金针赫然出现在荷包内!
宁有缺大喜,拿出那一根根细如发丝的金针,宁有缺恨不得现在就想借用金针打通穴位,可是随即转念一想,不能着急,这个世界的天地日月之灵气,还需要念《太少经》,和通过静心打坐来引导。
对,必须要先有一本《太少经》!
这个不难搞定,点灯卫的那些青少年们可是人手一本,等傍晚,他们下了课,想办法去弄一本。
宁有缺注意打定,把金针再重新数了下,整整十根,没错,现在就等傍晚来临了。
傍晚来临,宁有缺早在广场后面等候。
看着这些点灯卫们,人手一本《太少经》,他真的很羡慕。
他仔细看着这些人,突然发现,人群后面,一个和他年龄相仿的点灯卫,身材微胖,一副憨厚的样子,他正在把《太少经》向半空抛去,然后再用双手接住,惹得众人纷纷让开,免得被砸中脑袋。
宁有缺心想,这么不知道爱护课本啊,那就交给我来保管吧。
宁有缺上前一步说道:“小人宁有缺,见过点灯卫大哥!”
这人左右看了看没人,又看了看给他抱拳作揖的宁有缺,嘿嘿笑了,
“好好,你这个杂役还是挺会说话的嘛,求见我,有什么事啊?”这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宁有缺微笑点头,说:“确实有一件小事相求,不知道大哥能否把你手中的....那本烂书,卖给小人?”
“卖给你?”微胖小哥吃惊的问道。
“我愿意...出..”
“你愿意出多少银子?”胖小哥好奇的问道。
“我愿意出一两银子!”宁有缺伸出了一根手指,眼神决绝。
胖小哥眼神亮了,这本《太少经》虽然是修道之书,可也是入门经书,一些文人雅士,书生秀才可谓是人手一本,闲来无事就翻翻,试试自己有没有修道的天赋。
这书最多值几十文,听到宁有缺直接出一两,这个胖小哥觉得是笔不错的买卖。
胖小哥眼睛转了一圈,问宁有缺:“兄弟,你要几本?”
宁有缺一愣,随即说到:“先要一本。”
“一本啊?那多没意思啊...”胖小哥啪嗒着手中的《太少经》说。
宁有缺心想,看不出来啊,这哥们深藏不露啊。
随即说道:“先要一本看看,看得不错的话,后面还会再要的...”
“好!那就先卖给你一本!”胖小哥爽快的说到,然后伸手要银子。
宁有缺点头,一手交银子,一手接书。
.......
晚上,呼噜声此起彼伏,宁有缺悄悄的从床上爬了起来,穿上衣服,点着蜡烛,然后再把枕头下的《太少经》拿了出来。
然后又从怀里掏出荷包,抽出两根金针,右手两指捏着一枚金针,缓缓接近少商穴,然后手指轻搓,金针一点点刺入了少商穴位。
然后他又用相同的办法,把另一枚金针刺入到鱼际穴。
两枚金针已经刺入对应的穴位,他又用一指分别轻弹金针,使金针充分打通这两个穴位。
宁有缺打开《太少经》,心想,我本不想修道,可是现在被形势所迫,但愿我的修道之路能够少些艰难坎坷吧。
想完,默默念着:
天地初,灵气开,
一气化山河,二气化雷火,三气化生灵。
.....
宁有缺念了几段,就感觉两个穴位有温热的感觉,像是被敷上了一小块温热的毛巾。
他继续念着,可谓是心静心诚的念,念完一遍,热感增加。
念完第二遍已经有灼热的感觉,并感觉有一丝丝的热气,正在通过两个穴位,钻进自己的经脉内,
宁有缺放下《太少经》,他闭眼盘膝坐在地上,仔细的感受着那一丝丝热气,流经全身,然后凝聚在丹田穴位。
这一丝丝热气,就是灵气吗?
宁有缺继续感受着,感受着丹田气海内,仿佛一片漆黑的夜,突然进入了一缕光,虽然这一缕光很小。
这种感觉,让他有种莫名的感动,好像阔别已久的亲人相见,也好像迷路已久的孩子遇到了妈妈。
无边的黑暗,一起向光线涌过来,这一缕光,就像雷雨交加的深夜,瓢泼在汪洋大海上一叶孤舟,随时都有覆灭的危险。
宁有缺继续感受着这一缕光,光线逐渐大了一些,他还在期待这一缕光线能够再大,再亮一些,可是遗憾的是,光线停止了增大。
宁有缺缓缓睁开眼睛,他环顾了一下四周,依旧是喊声此起彼伏,那一盏蜡烛,还在徐徐燃烧着,映照着他的影子在一侧的墙上。
一切如故,刚才那感觉就像做了一个梦。
宁有缺两指轻拈,拔出金针,放在荷包内,然后缓缓起身,就在这时,
一位杂役睡眼朦胧的下来了,宁有缺看了他一眼,看那样子,好像是要去嘘嘘,就没有理会他,拿起桌上的《太少经》就要上床。
“宁有缺,你这是刚从外面回来啊,还是刚想准备出去啊?啊?”
那杂役一手揉搓着眼睛,一手猴子挠桃,向宁有缺走来。
宁有缺微微摇头,不想理他,哪里知道这杂役,伸手过来抓住宁有缺的肩膀,想强行理论。
宁有缺对这杂役的话刚才已经生气,没想到现在还不依不饶了,就随手一摆胳膊,想甩掉那只杂役的脏手,
让宁有缺没想到的是,他就这么一甩,那杂役竟然“啊呦”一声摔了出去,那杂役从地上爬起来,一手捂着一边的胳膊,说:“你竟然敢打我?!老子从小在这沈府大街上长大的!”
宁有缺吃了一惊,难道这就是修道的初级境界“至人”的境界吗?好像没有很深刻的体会啊。
就在这时,那杂役腾出一只手就向着宁有缺抽来。
“等一下!”宁有缺快速的叫停了那位杂役。
“想求饶?好啊,跪下给爷爷磕几个响头,说不定放过你...”
宁有缺礼貌的点点头,他伸出自己的右手掌,看了看,然后把手掌缓缓的放在那杂役的胸前。
“嘿嘿,怎么地啊小子?想给老子玩花的.....”
宁有缺微微摇头,用力一推,这杂役竟然倒着从窗户那飞了出去。
“哎呦!哎呦啊....”
宁有缺吹了下自己的手掌,暗道,这就是修道初级,“至人”的境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