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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扬徐筱茹无无完结文

边扬 著

武侠仙侠连载

天气越来越热,躲懒成性的徐筱茹在心里反复纠结衡量,在家里拖拖拉拉一个多小时才磨磨蹭蹭换上运动短袖套装出门。这边门刚打开,人还没来得及跨出去,就从门口探出个黑色的头。“这么热的天你要去哪里?”徐筱茹正弯着腰换鞋,就着姿势抬头看来人,其实也不用看,这声音都快成她这段时间的噩梦了。“你怎么来了,不用上班吗?”“请了天假,”彭城一脸无所谓,末了又说:“你可别又跑去我妈那告状。”徐筱茹冷不防被噎住,“你当我一天天闲的。”鞋子换好,转身关上门的同时后方再次闪出一个人——原来人一直在,只是被大门和彭城挡在死角,徐筱茹看不见。视线在那人脸上稍作停留,然后若无其事往旁边飘去。“你穿成这样要去哪里,打球啊?”徐筱茹“嗯”了声,绕过哼哈二将就要下楼。“带...

主角:无无   更新:2024-11-24 15:2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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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无无的武侠仙侠小说《边扬徐筱茹无无完结文》,由网络作家“边扬”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天气越来越热,躲懒成性的徐筱茹在心里反复纠结衡量,在家里拖拖拉拉一个多小时才磨磨蹭蹭换上运动短袖套装出门。这边门刚打开,人还没来得及跨出去,就从门口探出个黑色的头。“这么热的天你要去哪里?”徐筱茹正弯着腰换鞋,就着姿势抬头看来人,其实也不用看,这声音都快成她这段时间的噩梦了。“你怎么来了,不用上班吗?”“请了天假,”彭城一脸无所谓,末了又说:“你可别又跑去我妈那告状。”徐筱茹冷不防被噎住,“你当我一天天闲的。”鞋子换好,转身关上门的同时后方再次闪出一个人——原来人一直在,只是被大门和彭城挡在死角,徐筱茹看不见。视线在那人脸上稍作停留,然后若无其事往旁边飘去。“你穿成这样要去哪里,打球啊?”徐筱茹“嗯”了声,绕过哼哈二将就要下楼。“带...

《边扬徐筱茹无无完结文》精彩片段



天气越来越热,躲懒成性的徐筱茹在心里反复纠结衡量,在家里拖拖拉拉一个多小时才磨磨蹭蹭换上运动短袖套装出门。

这边门刚打开,人还没来得及跨出去,就从门口探出个黑色的头。“这么热的天你要去哪里?”

徐筱茹正弯着腰换鞋,就着姿势抬头看来人,其实也不用看,这声音都快成她这段时间的噩梦了。“你怎么来了,不用上班吗?”

“请了天假,”彭城一脸无所谓,末了又说:“你可别又跑去我妈那告状。”

徐筱茹冷不防被噎住,“你当我一天天闲的。”

鞋子换好,转身关上门的同时后方再次闪出一个人——原来人一直在,只是被大门和彭城挡在死角,徐筱茹看不见。视线在那人脸上稍作停留,然后若无其事往旁边飘去。

“你穿成这样要去哪里,打球啊?”

徐筱茹“嗯”了声,绕过哼哈二将就要下楼。

“带一个,我也好久没动一动,骨头都硬了。”

徐筱茹嫌他不务正业,跟着后面话还多下意识想拒绝,又想起上次唐玉平就提议过有机会可以多约几个人,不然每次都他们两个有点没意思。“你又没拍子。”

“多大的事,到那儿再买呗。”

多了两个人,徐筱茹就没办法骑小电驴,彭城用窃听叫了辆车,三个人躲在靠近小区门口的楼道口阴凉处等。

彭城贱兮兮,靠近徐筱茹眉飞色舞地当面编排起来。

“太热了,离远一点。”徐筱茹毫不掩饰对他身体的抗拒,双脚往旁边挪动两步。

彭城也意识到自己靠得太近,识相地中止动作,继续挤眉弄眼道:“你看到他脸上的伤没有,特别是那嘴上,诶哟哟不得了,年纪轻轻就玩得这么重口,我早就看出来他是个闷***的,肯定是巨蟹座。”

刚才门口匆匆一眼徐筱茹只看到个大概,跟前天晚上相比,可怖的血珠早已褪去,露出原本光洁标致的五官。这会凝神定睛再细看过去,几处伤口已经开始结痂,结了痂的地方颜色与别处相比更深,深褐色一块突兀地挂在唇中心,视线上移,眉心和眉骨的两处位置各有一点深色,两只耳朵也同样如此。

——吁,徐筱茹心里暗松一口气,自己应该没有多管闲事。

“车来了。”彭城见她久不出声,以为自己玩笑过了火,他这人有时说话不过脑,得意忘形就容易说一些不合时宜的话,恰好车到了门口,便开口提醒。

彭城先一步走出阴凉,将自己暴晒在阳光底下。

“走吧。”徐筱茹抬脚,对一直没吭声任自己放肆打量的人道。

唐玉平也是个爱热闹的,平时跟徐筱茹单打总要顾忌她是个女生,体力和技巧上跟自己都有差距,对打时有意无意收着。彭城虽然羽毛球打得少,但在运动方面却是一把好手,没多久就轻车熟路。

四人从轮流单打变成2V2,彭城自告奋勇与徐筱茹组队,对着唐玉平叫嚣“要给徐筱茹报仇雪恨”。徐筱茹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跟唐玉平结下什么仇什么恨,但是这不耽误她要借此机会赢过唐玉平一头。

两人气焰高涨,对赢家的名头势在必得,唯独忽略了一旁沉默不语的边扬,直至比分越拉越大,二人才气喘吁吁举白旗投降。

结束后三人皆对边扬齐齐竖起大拇指,这倒不是说他打得有多好,而是此人颇有心计,前期单打时不显山不露水,***球都十有***发不出去,谁知道组队后跟变了个人似的,不仅发球灵活,还专挑死角打,整得徐彭二人跟窜天猴一样满场跑。

彭城倒不打紧,他篮球博彩都玩得转,这种运动量对他来说不在话下,倒是苦了徐筱茹这个运动菜鸟。

带来的水已经喝光,彭城和唐玉平去小卖店补货,场边的休息长凳上只剩徐筱茹和边扬。

“你是不是故意的?”徐筱茹还沉浸在刚才的对战中,歪着头眯起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边扬。她的发际被汗水打湿,零星闪着细碎水光,脸上还有运动后残留下的红晕,气也没完全喘匀,胸口在呼吸间上下起伏。

“不是。”边扬摇头,表情无辜,但裂开的嘴角早已将他出卖。

徐筱茹气闷,被他一口大白牙闪到,又觉得自己似乎有点输不起,悻悻然地展开四肢,向后倚靠在墙上放松身体。

“伤口还没彻底好,一会回去好好清洗免得发炎,”她说:“我那个药是之前烫伤开的,也不知道跟你这个对不对症。”

边扬学着她的模样头往后靠,四肢伸展,只是他身量高,伸出去的腿比她长一大截,鞋子也大了一大圈,“嗯,已经好多了。”

徐筱茹脑袋顶着墙转过头看他的伤疤,心里替他感到可惜,“还是得注意点,不然这么好看的脸留下疤太可惜了。”

边扬就势也转过头看她,两人中间的距离触手可及,近到他能够透过她领口缝隙看到些微白色起伏。

他没有回避,不漏声色静静看着。

徐筱茹除了跟唐玉平一起打球从不在其他场合中碰面,之前下雨送她回家那次是意外,所以当唐玉平临时起兴约几人稍晚一起吃饭时,徐筱茹想也不想就拒绝,她还要去店里走一趟,没有留出跟人一起外出用餐的时间。

唐玉平提议送三人回去,不是特意,这次是真的顺路,今天结束时间早,他女朋友还没到下班时间。春天花园要往另一个方向,唐玉平绕了个道将她放到门口,打算再折返回和馨苑送彭城和边扬。

“干嘛?”

彭城坐副驾,徐筱茹和边扬坐在后座,快到春天花园门口时,彭城朝后座伸手。

“你家钥匙。”他要的理所当然,整得徐筱茹一愣,愣一会才反应过来。“边家电视太破了,一个小破游戏加载半天,还有那空调跟老大爷犯哮喘一样,吭哧瘪肚老费劲。”

徐筱茹都不想搭理他,“你还有脸挑起来了,回自己家玩去。”

“就不,”彭城哼唧个没完,“我今天是翘班出来的,要是被我妈知道又得念经,都多大人了还成天把我当三岁小孩,一会工作要认真,一会要跟同事领导搞好关系,烦都烦死了。”

徐筱茹闭目养神充耳不闻,彭城不依不饶,从两个人幼时两小无猜说到现如今徐筱茹的冷血无情,感慨自己命途坎坷交友不慎,滔滔不绝如泣如诉。

“闭嘴行吗?”徐筱茹头疼,也觉得丢人。想当初彭城也不这样,刚认识那会他还是个小屁孩,喜欢在楼下街道边跟朋友玩笑打闹,一看到徐筱茹就冷脸好似不认识一般,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没脸没皮。

徐筱茹觉得一定是那把丢失的钥匙,不仅打开了彭城家的铁门,还释放出了他体内那些污糟东西。

“钥匙给我马上闭嘴。”

最终彭城得逞,钥匙挂在手指上没完没了的转圈,十足小人得志样。只是还没得意两秒,徐筱茹就从后座大力拍着他的左肩,接***出警告,“不准......”

“不准胡乱翻东西,不准私自进你房间,”彭城不等她说完就接过话茬,“这话从小到大你没说腻我都听腻了,耳朵都起茧了。”

这也不怪徐筱茹,彭城是个顺杆爬的性子,两人还不熟识时徐筱茹只当他是个普通的小男孩,加上跟其他一同玩的男生相比,他对自己算得上是冷淡,不然也不会在自己主动提出帮他寻找钥匙时不理不睬。哪料没多久他就在她家随意出入,有时自然的连徐筱茹都怀疑自己是否呆错了地方。

冰棍、优酸乳不问自取徐筱茹也就忍了,可爸爸送给自己被随意放在客厅的水晶玻璃球,要好同学买给自己的明星贴纸,还有房间书桌上跟好友的大头贴他都要看一看,摸一摸。

“要是被我发现......”

“要是被你发现,就再也不准踏进你家门槛半步。”

两人有来有往,颇显默契又带有两分滑稽的对话引来唐玉平的调侃,“你俩关系真挺好。”

也引来坐在徐筱茹左旁边扬的侧目,两只眼睛在前后两人之间来回切换,若有所思的模样乍看上去似乎不太高兴,甚至一直延续到走进徐筱茹的家门,打开电tຊ视,连接上游戏机。

“你和她关系很好?”他从不直呼徐筱茹名字,只以“她”代替。

“你说谁,徐筱茹吗?”彭城撂下游戏机把柄,在厨房里翻找食物,柜子里全是速食,各种口味的方便面,螺蛳粉,酸辣粉,他“咦”了一声,语气中充满鄙夷,而后继续埋头翻找,最终在柜子角落翻出一包饼干和两小袋坚果。

“还行吧,邻居做了小十年,真正熟悉也就三五年,后来我上高中她去外省上大学,再然后各自家里买了新房搬走就没什么联系了。”彭城嘴巴不停,记忆在咀嚼中逐渐苏醒,“我是不是带你去过她家?”

边扬窝在沙发里,脸上和耳朵上的伤口因为进了汗,渍得有些生疼。

“你去哪,游戏要开始了。”彭城屁股刚挨到沙发,另一侧起了动静,只留给他一个背影。

“上厕所。”

“大的小的。”

“大。”

彭城狠咬了口饼干,饼干屑四处喷洒,赶紧拿手兜住,抽出纸巾洗洗去除偷食痕迹,一边喊道:“快点啊。”




边宇打心底不喜欢自己所居住小区的名字。

西山苑,西山苑。

连她这个没认真读过几年书的人都知道日薄西山不是什么好的寓意,以致于每每提起这个名字就好像有人在耳边提醒她——再好的东西总有失去的那一天,正如随着年龄的增加,她那些曾经引以为傲的青春和美貌不断流逝,任凭什么贵妇霜美容针都抵挡不住。

可她明明才四十出头。

是吗?她已tຊ经四十多了吗?

原来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啊。

边宇靠握在奶白色软包床头,身下是价值近五位数香槟色真丝床单,头上是装修时平市知名设计师力荐的水晶吊灯,与地上的欧式羊毛地毯相互呼应,跟卧室紧邻的是专属于她一人的休闲区,偶尔闲暇她会在那里休息煲剧享受片刻独处时光。

别说隔壁,就是这整一层近300平米的空间现在都是她一个人的。

可这么大的地方,她的一颗心不但没有半分欢喜反而空落落的,孤魂野鬼一样飘飘荡荡四处无着。

“红姐,红姐。”

内心的不安逐渐蔓延,日夜颠倒的作息在褪去精致的妆容后使得她的脸色看上去惨淡苍白,她原本天生肤色就较普通人更白,加上长久不见天日,让这白更是多加了两分。因为缺乏运动和健康的饮食作息,这白中便混杂进些许暗沉和灰败。

毋庸置疑她是美丽的,尤其是在精致昂贵的护肤品和无暇的妆容加持下,常常让人忘记她的真实年龄,甚至还有走在街上被人误以为二十几岁前来搭讪的傲人战绩。

“边小姐,什么事?”红姐听到沙哑中略带刺耳的呼唤声,忙放下手中汤匙跑来主卧门口问询。

“你去给他打个电话,就说我不舒服让他赶紧回来。”

红姐稍顿,低声提醒,“已经打过两个了,可能在忙没有接通。”

“再去打,一直打到他接为止。”女人歇斯底里,丝毫不见平日的玲珑优雅。

栗色充满光泽总是散发着香气的长发此刻蓬松的像是路边无人修理的杂草,看人总带着几分审视和不屑的双眼现下带着些浮肿,许是长久没有入睡的缘故。

论起年纪,她比漂亮女人还要小上一岁,可云泥之别的生活造就出两人截然不同的形态样貌。红姐面上不显,只在心里长叹一口气。

虽然打扫做饭的工作在平市不难找,但给到如此价格的也不多,不过是多见识些怪人怪事,哪里会比受穷受苦更可怕。

边扬到达西山苑的时候正是晚饭时间,红姐见他出现,吊在心里的一口气总算松了下来。“她在房里,这两天都没怎么吃饭,今天到现在就只喝了几口水。”

边扬没什么表情,只是“嗯”了一声就头也不回往自己房间走去。

红姐张嘴想再说些什么,最终理智战胜一时冲动选择闭嘴。明哲保身,她拿的钱还不至于掺合到雇主的家事里,人得有自知之明,她显然还没那个资格。

“红姐,我听到开门声,是他回来了吗?”

房间是做了隔音的,今天一整天边宇都让红姐帮忙把房门大开着,昏昏沉沉中似乎听到“咔哒”一声。不多时红姐出现在房间门口,“是边扬回来了。”

边宇从床上支起上半身,玫瑰金色真丝睡衣因为长时间挤压出现褶皱,“你跟他说我不舒服了吗?”

“没事,我去找他。”说话时她偏过头没有去看红姐,问完也不待人回答顾自掀开凉被在地上找拖鞋。

红姐看不过,上前几步帮她穿上。她不是保姆,只是被请来准备一日两餐,两天打扫一次全屋卫生的阿姨。

人都有感情,她只是顺手帮个忙。

“谢谢红姐。”

更何况,这人还是向来对她客客气气的雇主。

边扬与边宇的房间一个在左一个在右,等到边宇扶着墙走出卧室,经过衣帽间,再穿过近百平的客餐厅时,边扬已经将此次要携带的衣物收拾完毕,盖上箱子打算出门。

“你又要走?”

边扬闻声抬头,边宇就站在他身后两步外,她的脚边还有两人上次争吵时洒落的拼图。他的房间早在一开始就说过不需要红姐打扫,一切景象还停留在半月多前。

边扬看着她脚底的蓝色碎片,只一眼,便又回到眼前的箱子上,“嗯。”

“要去哪里?”

边扬顿了会,思索片刻,还是选择直言道:“我在外面租了房子。”

边宇不再说话,他们两个人在一起时多数都是沉默,即便出声也是边宇居多,现在她不说,边扬自然也不会找话说。

“你要离开我?”

打从边扬记事起,边宇就吃得很少,为了控制体重,她用尽各种自虐的办法。现在两天没进食,走动起来更是悄无声息,她不动声色出现在边扬身边,咫尺不到的距离。

因为瘦,她看上去总带着些柔弱可欺,可边扬怎么会信。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她的善变......

“啪——”

“啪啪——”

以及狠毒。

红姐已经做好了饭收拾完厨房想过来打声招呼就回家去,今天时间已经有点晚了女儿还等着她回去一起吃饭。还没待她走到房间门口就听到几声清脆响亮的声音,连带着她的身体也不由地跟着抖了抖。

一口气提到嗓子眼,好一阵一点声响也听不着,死寂一般,直到模糊的人声再次穿过门缝,沿着墙角传进耳朵,她才蹑手蹑脚转身拿起包出门。

“你不能走,你不能就这么丢下我一个人走。”

“我快死了,难道你看不到吗?”得不到回答,早已被不安恐惧折磨的不***形的女人变得颓丧。

乱糟糟的发,苍白惨淡的脸颊,歇斯底里后的绵软无助。

之后会是什么呢?

边扬早已烂熟于心。

“你不会死的,你是要活到100岁的人。”

那是在边扬六七岁的时候,好像刚上小学,边宇带着他上街,有老人搬个小板凳在路边晒太阳,太阳很暖和照在人身上很舒服,老人耷拉着满是皱纹的脑袋昏昏欲睡。

边宇看不惯,满是鄙夷地对着连“老去”都不知道为何物的小小边扬道:“我就是活到100岁也不会这么丑。”

小边扬忙着追赶她的脚步,连她口中的“丑老人”长什么样都没看清,只记得白头发很多,看上去睡得很香。

“我说过的话你都记得,”边宇因为他的一句话而生出希望,几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但迟迟未落下,看上去多么无辜可怜。“你别走好不好,不要抛下妈妈,妈妈......不能没有你。”

二十几年的时间似乎还不能让她完全带入***角色,乃至她每每说起这两个字时显得生涩且怪异。

每当这时边扬总有一种幼时偶尔陪边宇看古老爱情剧的时空错位感,剧里男女主角泪水涟涟地说着你侬我侬的肉麻情话,然后相拥、接吻。

剧外的人入戏太深,把自己当成了那身世孤苦无人相依的女主角,而他则成了那抛妻弃子,决然无情的男主。

毕竟,这话她可从来没有对曹贵生说过。

眼前的人依旧沉默,沉默是他对抗一切的***,正如边宇的巴掌和哀求一样。

“疼不疼?”

刚才还硬如钢铁的手掌转瞬间化为温柔的抚慰,仇恨散去,浮肿的眼睛里只剩下怜惜。

上一刻的仇敌,

下一刻的宠儿。

她不去当演员真是可惜。

边扬微微侧了下头,她的手没有得逞,顿在空中片刻,自然垂落。

“你要出这个门也可以,只是得答应我件事,下周我约了个人,到时你跟我一起去见。”

看,她切换的多么自然。

徐筱茹觉得自己一定是被脱敏了,不然为什么现在会对家里莫名出现的男人能够表现的如此淡定,甚至偶尔想起时还会反省之前是否对这两人态度过于恶劣,言语过于激烈。

以致于边扬说家里停水需要再次借用洗手间时,她想也没想就点头答应了。

可他们真的没有熟到可以频繁串门的程度啊。

好在有邓灵玲的心理辅导,她已经在学着不去过分纠结。

“咕噜咕噜”冒起的热水泡提醒她该进行下一步动作,油炸面团扔进去,辣椒油,酱料包,蔬菜干......

风扇开着,泡面上桌,西瓜切好放在触手可及之处,再打开正在追的动漫。

没有什么比此刻更让人心满意足的了。

——如果有,那就是最好只有她一个人。

“......要来点吗?”

内心虽然百般不愿,但当着外人的面吃独食也不是她一贯作风。

徐筱茹希望对方可以听出自己含糊的言语中那一点不甘愿,继而摇头拒绝,结果现实是事与愿违。

边扬起先一愣,她刻意吞吐不清的低声他花了两秒钟才弄清。

半点不带遮掩的胸口近在眼前,徐筱茹想不看都不行。

家里有个男人果然还是不方便。

“衣服穿上,小心着凉。”

七月正值盛夏,九十点的夜晚没有空调冷气也是暑热难消,即便是刚洗完澡,面前还有一碗飘着热气的泡面。

哪里来的着凉。

不过是她脱口而出让他穿上衣服的借口罢了。

纠结的徐筱茹再度上身,推翻之前的反省,她觉得自己对这两个一点性别意识都没有的男人还是太宽厚了。

还是说,

他们根本就没把她当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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