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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男跪下,我嫁给你皇叔祖了全文顾清鸢萧云舟

顾清鸢 著

女频言情连载

“不必问了。”顾清鸢冷声道,“我娘要给兄长准备回家要用的东西,二房的事,还是不要打扰我娘为好。”“兄长?”孙氏不敢置信地问,“哪个兄长?”“二婶以为我有几个兄长?”顾清鸢挑眉,“自然是,国公府长子,顾清川!”听到这个名字,孙氏惊得后退了几步,直接跌坐在雪地里,脸上的血色霎时间褪尽,肤色与雪色一致!她反应这么大,顾清鸢微眯着眼问:“怎么,二婶似乎很诧异,觉得我大哥不会回来?”孙氏立刻反应过来,起身拍了拍身上的雪,边拍边道:“怎么会,我就只是太开心了,清川终于要回来了,我这个做婶婶的,自然也要给他准备些礼物,我,我先走了。”孙氏仓皇离开,脚步凌乱,几次险些滑倒。顾清鸢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她一定在这十年中做过什么,才会如此惧怕大哥回来...

主角:顾清鸢萧云舟   更新:2024-11-23 17:4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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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顾清鸢萧云舟的女频言情小说《渣男跪下,我嫁给你皇叔祖了全文顾清鸢萧云舟》,由网络作家“顾清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不必问了。”顾清鸢冷声道,“我娘要给兄长准备回家要用的东西,二房的事,还是不要打扰我娘为好。”“兄长?”孙氏不敢置信地问,“哪个兄长?”“二婶以为我有几个兄长?”顾清鸢挑眉,“自然是,国公府长子,顾清川!”听到这个名字,孙氏惊得后退了几步,直接跌坐在雪地里,脸上的血色霎时间褪尽,肤色与雪色一致!她反应这么大,顾清鸢微眯着眼问:“怎么,二婶似乎很诧异,觉得我大哥不会回来?”孙氏立刻反应过来,起身拍了拍身上的雪,边拍边道:“怎么会,我就只是太开心了,清川终于要回来了,我这个做婶婶的,自然也要给他准备些礼物,我,我先走了。”孙氏仓皇离开,脚步凌乱,几次险些滑倒。顾清鸢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她一定在这十年中做过什么,才会如此惧怕大哥回来...

《渣男跪下,我嫁给你皇叔祖了全文顾清鸢萧云舟》精彩片段


“不必问了。”顾清鸢冷声道,“我娘要给兄长准备回家要用的东西,二房的事,还是不要打扰我娘为好。”

“兄长?”孙氏不敢置信地问,“哪个兄长?”

“二婶以为我有几个兄长?”顾清鸢挑眉,“自然是,国公府长子,顾清川!”

听到这个名字,孙氏惊得后退了几步,直接跌坐在雪地里,脸上的血色霎时间褪尽,肤色与雪色一致!

她反应这么大,顾清鸢微眯着眼问:“怎么,二婶似乎很诧异,觉得我大哥不会回来?”

孙氏立刻反应过来,起身拍了拍身上的雪,边拍边道:“怎么会,我就只是太开心了,清川终于要回来了,我这个做婶婶的,自然也要给他准备些礼物,我,我先走了。”

孙氏仓皇离开,脚步凌乱,几次险些滑倒。

顾清鸢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她一定在这十年中做过什么,才会如此惧怕大哥回来。

看来上辈子陷害顾家,二房只怕也帮了不少忙。

不急,慢慢来!

她要这些人,尝遍这世间最苦之事,在无比绝望中结束他们自己的生命!

今年的腊月初八,下的当真是瑞雪!

初十这日清晨,顾清鸢起得很早,她打算去容锦师傅那里瞧瞧,衣服都准备得怎么样了。

若是有问题,也好提前调整。

刚走到府门口,就听到外面有人哭丧似的嚎叫。

珠莲立刻出去看,到底是谁敢在国公府门口造次。

她看了一眼就很快回来:“小姐,是二夫人和二小姐,跪在府门外的雪地里哭诉,说二小姐嫁人,身为伯父伯母却不给添妆,实在是有违礼法。”

“孙氏想不到这样的主意。”顾清鸢肯定地道,“去看看四周有没有旁人,将他当场抓了,送去给族长。”

直觉告诉她,这个背后之人就是顾义!

以珠莲的武功,对付他简直是易如反掌!

接下来,就是门口这些人。

围观者的唾沫星子淹不死人,就怕有人因势利导,闹到皇上那里。

她刚安排好,就看到母亲从内院出来,满脸焦急。

“快让你二婶进来!”聂美兰着急地道,“我其实给月柔已经准备好了添妆,只是还没来得及告诉她,都怪我,一时赌气,我……”

“娘,这和你没关系。”顾清鸢握住母亲的手,强迫她平复心情,“你要知道,她们的野心不止于此,你准备的那些,她们根本看不上眼。”

这对母女要的,可是整个国公府至少一半的家产!

聂美兰满脸担忧:“那也不能让她们在外面毁坏国公府的名声,快让管家叫她们进来。”

“不着急的,娘。”顾清鸢扶着她在一旁坐下,“你交给我来处理,我定不会让国公府的名声受到任何影响,你信我好不好?”

她的语气,温柔的甚至像哄孩子。

聂美兰方才有些发颤的心,在她温柔坚定的目光中,慢慢安定下来。

“阿鸢,你千万不要让自己身处危险之中。”聂美兰还是担忧地反握住她的手,“你答应我!”

“我答应娘。”顾清鸢浅笑,“我不会有任何事的。”

说完,她示意婢女照顾好母亲,转身出了府。

此刻四周已经围了很多看热闹的人,纷纷议论。

“没想到镇国公居然是这种人,看似将二房孤儿寡母带回家中照顾,表现的好像有情有义似的,谁知道关起门来居然如此虐待他们。”

“可不?那国公府一家,我之前就瞧着不是什么好人,你听说了没,当初西夏国打过来时,要杀的是安王,镇国公的儿子与安王年纪相仿,他就卖子求荣,今天的国公府,全是那个时候得来的!”

“嘘!你不要命了,这件事可是禁止提起的!”

因为这个话题,之前议论纷纷的人群逐渐安静下来,全都看向顾清鸢。

孙氏也十分得意地看向她,不是想要让她们一无所获?

她偏偏不让他们得逞,她要让整个上京城的人都知道,镇国公府都是些什么两面三刀的小人!

只有顾月柔一脸担忧地看着顾清鸢:“姐姐,我知道姐姐也要出嫁,自然是有十分丰厚的嫁妆,我什么也不敢要,只求不要太过寒酸,给国公府蒙羞……”

说着,她摆出一副泫然欲泣的神情。

方才安静的人群,立刻又替她愤愤不平起来!

“你看看这二房的小姐,如此懂事,国公府却什么都不肯给她,当真是无耻!”

“你知道什么呀,没听见二小姐说,国公府那位大小姐也要嫁人,听说也是皇家,自然是怕妹妹把她比下去了。”

“真有此事?这个大小姐也太过恶毒了!”

听着这些议论声,顾月柔的眼底掠过一丝冷笑。

她方才的话,一来是让大家都知道,顾清鸢做人有多恶毒。

二来就让旁人都知道,顾清鸢已经许了人家。

如此一来,顾清鸢以后如果反悔,想要嫁入安王府,那就是万万不能了!

顾清鸢如何不知她的那点小心思,勾唇一笑道:“妹妹前几日才因为在丞相府宴席行为不端,被大理寺打了二十板子,今天就能跪在雪地里了,为了诬陷长姐,你还真是什么都豁得出去!”

此言一出,顾月柔面色突变,她没想到顾清鸢会当众说出这种话。

毕竟都是顾家女儿,若是她的名声坏了,顾清鸢也好不到哪去。

她急切地想要反驳,却听到后面已经有人开始议论,丞相府那天的事情。

这些人,还真是墙头草!

“你想要的是添妆?”顾清鸢走近了些,低头看着她们母女,“怎么那日族长来的时候,你说的是要我国公府家产,说你们月宗是国公府唯一的男丁?”

“没有!”顾月柔知道这话的严重性,之前就因此挨了几巴掌,立刻反驳,“姐姐,你不要血口喷人!”

“有没有,问你娘。”顾清鸢朝着孙氏努了努嘴,“二婶那日可是狮子大开口,我大哥只是在乡下养病,过些日子就该回来了,身为婶婶,你如此诅咒他,又是存了什么样的心思呢?”


得知这个消息的孙氏,立刻就想要出去看热闹。

她得将这件事添油加醋一番,让顾清鸢的名声彻底毁了。

只要顾清鸢嫁不了卫王,这辈子就休想压她的女儿一头!

可刚出了院子,一个面生的婢女突然拦住了她。

她怒道:“贱婢!你竟敢拦我,来人!将她拖下去杖责?”

“二夫人,我家小姐说了,让你这些日子在院子里安稳些。”婢女却轻笑道,“否则,奴婢可不保证,那日祠堂的事,奴婢会不会说出去,到时候族长会如何处置那位,可就不得而知了。”

“你!”孙氏瞪大了眼睛,“你竟敢威胁我!”

心中却惊惧不已,顾清鸢怎么会知道那日之事?

“不敢!”婢女欠身行礼,“夫人是聪明人,该怎么做,想必夫人已经想好了,我们自然还是会好好服侍您,只要您听话!”

孙氏气得胸口剧烈起伏,瞪着眼前这个婢女片刻,最终还是将门关上,进了院子里。

她摔了很多东西,却都没有任何人来查看。

看来,她这是被人软禁了!

婢女听到院子里终于安静下来,这才到了前院。

门外,那小厮正说得声情并茂,顾大小姐是如何将那张画送给萧梓钧,又是如何面露娇羞。

此人不去说书,简直是屈才了!

聂美兰在屋内急得团团转,她只要此刻出去,无论作何反应,都坐实了那小厮的话。

可她若是不出去,难道任由那小厮就这么羞辱阿鸢?

没想到这安王竟如此恶毒,趁着阿鸢不在,要如此毁掉她的名声!

就在她拿不定主意时,方才的婢女上前道:“夫人别急,小姐走之前就知道安王会这样做,所以早有后招,只要夫人安心等着便是。”

“你说阿鸢早就知道?”聂美兰诧异地问,“她到底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又是怎么安排的?”

怎么女儿和之前有这么大的区别,即便是出城,也已经将一切都安排妥当。

这种运筹帷幄的能力,到底女儿是什么时候有的呢?

她正诧异,就听到外面的声音突然没了,片刻之后就有马车声逐渐接近。

府门外。

马车上走下来一个翩翩佳公子,身着白衣,瞧着倒是有种仙风道骨之感。

这位正是皇上面前的红人,余先生!

看到余先生,小厮立刻有些心慌,方才特别溜的词,也忘到了脑后。

余先生轻蔑地瞥了他一眼,心中却暗骂顾清鸢。

这个死丫头,就知道使唤他来做这些脏事儿!

小厮以及周围的百姓,全都向他行礼。

他却摇着折扇,走到小厮身旁,不疾不徐地拿起方才小厮说得绘声绘色的那幅画。

这画的确是他所作,原本打算用这个,跟顾清鸢那个死丫头交换她师父的消息。

还没画完就被人盗了,他为此将整个府中的下人都查了一遍,这才将几个细作查出来。

这些人就是为了得到他的画,拿出去卖高价。

可今日,这幅画就算是他所作,也“绝不是他所作”!

“就这种画,你说是我所作?”他拿着画,不屑地甩在小厮的脸上,“这上面的印章都是假的,你凭什么说,这是我所作?”

小厮一怔,却还是硬着头皮躬身道:“这的确是先生您所作之画,想必您作画太多,都记不得了。”

“放肆!”余先生食指都快戳到那小厮的眼睛里,“你是说,我连自己的画都不认得,要你一个小厮来教我?”

“小人不敢!”小厮立刻跪下来道,“可先生,这画是我们殿下给我,怎么可能有假?”

“你们殿下?”余先生笑得好像是一支插了孔雀毛的公鸡,“你们殿下或许,就是被你这等脏东西所蒙蔽!你不仅蒙骗太子殿下,还企图毁了人家姑娘的清誉,此等腌臜货色,怎么可能是殿下派来的人,还不给我拖去打,打到他招供为止!”

那小厮震惊地看着余先生,没想到自己都搬出太子殿下,他竟然还敢动手。

余先生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中的戏谑之色都快要溢出来。

这种蠢货,怎么可能知道,顾清鸢那个死丫头的八百个心眼子?

她早就知道小厮会抬出太子,所以她当时就说:“先生,到时候他若是抬出太子,你正好将他拿下,反正这种事萧梓钧是不会承认的,你已鉴定画是假的,他总不能承认自己拿了假画去毁坏我的名誉,这个哑巴亏,萧梓钧是吃定了!”

顿了顿,她又道:“这么一来,余先生仗义执言,为民请命的名声就传出去了,我师父若是听了,肯定会觉得先生特别厉害,对你刮目相看呢!”

想到她的话,余先生此刻恍然觉得,他又上了这死丫头的当!

他就不该一时被她蛊惑,信了她的鬼话,来做这种苦差事!

可小厮被人带走之后,人群中突然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先生仗义执言,保护了一个无辜的少女,先生真乃神人!”

“先生不畏强权,还如此保护我们女子,先生实在是我们的保护神!”

“没错,先生威武!”

“先生威武!”

……

众人的口号像是有人组织般,齐刷刷地举着手喊。

听到他们口中的夸赞,余先生“唰”的一声将扇子打开,就像是打开了五彩缤纷尾巴的花公鸡!

行吧,既然大家都这么说了。

就当是日行一善,帮帮那个死丫头!

他指着架着小厮的人道:“送去大理寺,告诉宋大人,务必要审出幕后主使,就说是我说的!”

众人的呼声就更高了。

余先生站着,闭着眼享受地听着他们的夸赞,足足听了小半个时辰。

聂美兰在府里听到人都散了,这才出来,拿着些贵重物品,打算感谢余先生。

余先生昂起头,高傲地道:“我日行一善,夫人不必道谢。”

说完,他便坐着马车走了。

聂美兰一直目送他离开,口中不断地说着“余先生当真是好人”。

这里的事情,顾清鸢得到消息时,已经两日后。

他们已经日夜兼程地赶了两天的路,再过不到一个时辰,就要见到他们日思夜想的亲人。

可越是接近,顾清鸢就觉得,四周的敌人就越多。

云仓阁的人已经先一步解决了些,没想到竟还有这么多杀手!

“珠莲!”顾清鸢换上了夜行衣,“你在马车里守着,若是我爹来找,你就说我身子不适歇着呢。”

“小姐,我去!”珠莲却拦着她,“太危险了!”

“你在这里守着,保护我爹,一样重要!”顾清鸢却只丢下这一句,趁着夜色掩护,闪身出了马车,眨眼间消失。


顾清鸢准备的,萧梓钧勾结其他朝臣的证据,也偷偷给了御使台,希望他们有种,能与宋之珩一起弹劾萧梓钧!

傍晚时,天色突然莫名阴沉下来,逐渐飘起了雪花。

直到雪花落在掌心,冰凉之意传来,顾清鸢才意识到,天色已经晚了。

今日父亲还没回来,看来朝堂辩论肯定非常激烈,只是不知皇帝还会不会一意孤行地去偏袒萧梓钧。

“小姐,天太冷了。”珠莲拿了斗篷给她披上,“还是回屋去等吧。”

“好。”顾清鸢起身,正要回屋却看到碧荷急匆匆进来,她一脸期待地问,“如何?”

碧荷轻轻摇头:“皇上说,他是未来的储君,结交大臣,都是皇上示意,册封太子的圣旨明日就会昭告天下。”

顾清鸢微眯着眼,眼神如刀,却只恨割不破萧梓钧的脖颈!

皇帝居然偏袒萧梓钧至此!

也是,萧梓钧结交大臣多年,未必就真的能蒙蔽皇帝。

云仓阁能查到的事情,皇帝的探子没道理查不到。

可他却选择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看来是早有此心!

一招算尽,非但没有伤萧梓钧分毫,竟还助他成了太子!

顾清鸢颓然坐下去,她知道对付萧梓钧的路很长,却没想到竟艰难至此!

“小姐。”珠莲蹲下身子,心疼地看着她,“咱们还有机会的,别伤了身子才好。”

“大理寺正呢?”顾清鸢突然想起来,“还活着吗?”

“已经被皇上赐死。”碧荷摇头,“趁着宋大人还在宫中,皇上派内侍亲自监刑。”

顾清鸢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看来这次她当真是输了!

输在没能算尽人心!

可她只是片刻的颓废,很快就恢复。

“安王还派人来说,希望二小姐尽快嫁入王府。”碧荷看着小姐的神情,小心翼翼地道,“要拦吗?”

虽然做了这么多对付萧梓钧的事,可碧荷一直觉得,小姐对他还是有感情的,不过是因爱生恨。

“不拦。”顾清鸢道,“去告诉二房这个好消息,让他们尽快准备嫁妆。”

碧荷诧异,珠莲却将她拉到一旁低声道:“小姐对安王已经死了心,以后也不必如此顾忌,二小姐那边,让她且得意几天。”

碧荷明白了小姐的意思,很快就去布置接下来的事情。

二房得知了这个好消息,晚上就闹腾起来。

顾清鸢正在主院与母亲说着话,就听到孙氏笑得格外开心的声音。

“我跟你们说,这两天赶紧动起来,二小姐就要嫁给太子了,以后说不定就是后宫之主,你们可得上点心,若是怠慢了,仔细你们的皮!”

说着,孙氏笑得像一朵大喇叭花似的,掀开帘子进来。

今天也不比往日,进门甚至不行礼,就自顾自地找了个位置坐下。

“哟,阿鸢也在。”孙氏笑得见牙不见眼,“今日我是来同大嫂商量月柔的嫁妆,你一个孩子就不要掺和了,还是回去歇着吧。”

顾清鸢还从未见过如此没脸没皮的人,不由得嗤笑道:“这是你们二房的事,与我们何干?”

“瞧你这话说的,果真是小孩子,没一点见识。”孙氏的五官的意的都快飞扬起来,“月柔是要嫁给太子的,将来入主后宫,咱们国公府也都跟着一起飞黄腾达不是?”

“二婶,这话你可小心着点。”顾清鸢冷笑,“别说萧梓钧还没成为太子,就算是,二妹也是侧妃,你这‘入主后宫’几个字,有僭越之嫌,就不怕皇后知道了,直接赐死二妹妹?”

孙氏怔了怔,却还是嘴硬道:“就算是你说的那样,月柔也将来也是后宫嫔妃,你见了她也得行礼,现在讨好她些,总是没错的。”

“这种好事,还是留给二婶,你自己讨好就是。”顾清鸢示意珠莲,“二婶既然这么忙,我们就不留你了,还是赶紧去给二妹妹准备嫁妆。”

孙氏直到被珠莲推出屋门,才想起来,自己是来向聂美兰讨要嫁妆。

就这么被赶出来,她自然心不甘情不愿。

可她很清楚,自己此刻进去,根本没办法斗得过顾清鸢。

既然如此,她就只能去找国公。

顾覃每天这个时候,一般都在书房。

她到书房时,却被外面的侍卫拦住:“二夫人,国公吩咐,书房任何人不得随意入内。”

孙氏自然知道,她这样是进不去的,当下就直接跪下去。

这一举动,将侍卫吓了一跳,慌忙躲远了些,怕被她给讹上。

“大哥!”孙氏朗声道,“我知道之前月柔做错了事情,可如今她都要成婚了,再大的仇也过去了,如今她要嫁的人是太子,是不是要嫁得体面些?”

顾覃正在看书,突然听到外面的嚎叫,不由地蹙眉。

有心不理会,奈何她喊得越发大声。

这若是传出去,国公府还怎么做人?

“让她进来。”顾覃无奈地道。

孙氏得意地起身,走到书房里面,接着跪下去:“大哥,月柔要出嫁了,作为国公府的二小姐,她是不是该得到自己应得的嫁妆?”

“你这是做什么,赶紧起来。”顾覃冷然看着她,“国公府何时亏待过月柔?”

“大哥自然是没有亏待过月柔。”孙氏期期艾艾地道,“可方才我原本高高兴兴地去找大嫂,商量给月柔怎么陪嫁,却被大嫂和阿鸢赶了出来。”

以前,顾覃顾及自己兄弟情意。

说到底,当年一起上的战场,回来的却只有他。

他想要让他们母子三人过得好一些,可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让他实在是难以置信。

或许自己一直以来的做法都错了,越发偏袒,他们就越得寸进尺,做事不计后果!

他略微思索之后道:“月柔只是做个侧妃,况且安王刚刚被册封,实在是不宜太过张扬。”

“大哥这是什么意思?”孙氏不满,“难道我们月柔嫁人,就要悄无声息地嫁?”

顾覃蹙眉,不悄无声息,难不成还大张旗鼓?

此事前前后后闹出了多少笑话,难道光彩吗?


众人都觉得余先生肯定不会来,都已经准备好了要笑话顾覃和顾清鸢父女二人。

顾义更是一副有恃无恐的神情,坐在族长身边,等着看他们父女如何下得了这个台!

足足等了一个时辰,孙氏终于沉不住气,挖苦道:“既然事情都已经到这个地步,还是不要让自己更难堪,就照顾大哥所说,我们分国公府一半的家产就是。”

“是啊,顾覃。”这回族长开口了,毕竟他这个年纪实在是坐不住了,“就当是帮帮他们孤儿寡母,也没必要将事情做得太绝,你说是不是?”

顾覃却坚决地道:“都等了这么久,也不在乎多等一时片刻,余先生没说他不来,不是吗?”

顾清鸢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她当下躬身对父亲行礼道:“爹,我去接一下余先生,想来应该要到了。”

虽然诧异,但顾覃依旧颔首示意她可以去。

顾清鸢略微颔首给在场其他人示意,转身要出院子。

孙氏却拦住她:“阿鸢,你一向精灵古怪,你要出去,谁知道你是要做什么?”

“二婶若是不放心,大可跟着我一起去。”顾清鸢嗤笑道,“去吗?”

孙氏自然是不去,她若是离开,生怕这里的一切又变了。

斟酌片刻,她又看了看顾义,终究是放开手让顾清鸢过去。

国公府门口。

珠莲躬身站在马车一侧,请车内的人:“先生,到国公府了。”

里面却没有人说话!

珠莲蹙眉,若不是听到里面还有呼吸声,她几乎要以为,余先生是不是半路跳车跑了!

“余先生,国公府到了。”珠莲不得不再次提高声音。

里面依旧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也不曾下车。

珠莲一时恼怒,琢磨着自己要不要动用武力,将这个老匹夫给捉下来?

就在这时,顾清鸢从府内出来,示意她在一旁等着。

顾清鸢对车内恭谨地道:“先生,我是顾清鸢,是我请你来为家父主持公道,还请移步府内。”

马车内这才发出窸窸窣窣整理衣衫的声音,接着一个中年男子从马车上下来。

瞧着他的面相,便是一副仙风道骨,只是目光清冷,看着顾清鸢跟看着仇人差不多。

他坐了小半个时辰的马车,身上的长衫甚至连一个褶皱都没有。

“先生里面请。”顾清鸢做出请的姿势,“家父与族内长辈都在里面等着了。”

余先生在经过顾清鸢身边时,咬牙切齿地道:“顾清鸢,我记住你了!”

“蒙先生记挂,是小女子荣幸。”顾清鸢笑道,“先生请。”

待他们两人入了府,珠莲依旧是满眼的疑惑。

一开始她去余先生府上,先拿出的便是令牌。

门口的小厮看到是镇国公府的令牌,倒是给了几分薄面,拿进去让余先生看了眼,结果她直接被赶出来!

按照小姐的吩咐,她又拿出走之前,小姐偷偷藏在她袖子里的一封密信,交给小厮。

小厮拿进去不过一刻钟,就看到余先生衣衫不整,火急火燎地跑出来,问她到底什么事。

她根本不知道,到底小姐让她交给余先生的密信上,写的是什么。

怔愣了片刻,她回过神时发现小姐和余先生已经不见身影,慌忙跑进府内。

他们此刻已经到了院子里,正接受来自所有人,各式各样的目光。

“你,你,你……”顾义瞠目结舌地看着余先生,“当真是余先生?”

余先生傲娇地摸着自己的胡须,对着他翻了个白眼:“不然你以为我是谁,你个蠢货!”

这容貌,这神情,这语气……

当真是那旁人无缘得见的余先生!

顾覃见状,方才略有些发白的面色也重新恢复了血色。

他倒不是怕自己损失了一半家产,而是怕女儿失了颜面,到时候被这些人嗤笑,传出去名声有损。

“余先生。”顾覃起身行礼,“实在是抱歉,家里这点小事,竟还劳动您的大驾,快请上座!”

余先生款款而行,脚步都极为讲究,每一步几乎都一样大小。

坐在族长身边,他根本不加掩饰自己的嫌弃:“他身上有老人味!太臭!顾清鸢,将他给我赶走!”

族长两眼一翻,险些厥过去,可面对德高望重的余先生,他不敢说话!

顾清鸢险些笑出声,顿时觉得这浑身是刺的余先生,无比可爱起来!

“先生。”顾覃将两份文书,还有自己的一份字帖,一并交给余先生,“这里有几张纸,劳烦你给看看,是不是同一人所写?”

余先生翻了翻白眼,还以为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将他请来,竟然就是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

可他正要推辞,就听到顾清鸢轻轻咳了一声,他心中暗骂,不得不接过来。

看了之后,他从中挑出一份道:“这个是假的!”

顾覃看了一眼,正是顾义拿来的那一份,他让所有人都看了看,这才交给族长:“族长看看。”

“族长,余先生就只是看了一眼,怎么就确定这个是假的?”顾义急了,完全没了方才那君子端方的样子,“你才是咱们顾家族长,这事儿得你说了算!”

“是啊,族长!”孙氏也着急地附和,“这顾清鸢不知道从哪里请来的人,反正咱们都没见过余先生,此人是冒充的也说不定!”

“哼!”余先生对着他们两人冷哼一声,翻着白眼,不耐烦地道,“皇上对我尚且礼让三分,你们都是什么脏东西,竟敢质疑我?”

他高高在上,始终被人捧着,何曾受过这种腌臜气?

念及此处,他气愤地瞪了眼顾清鸢,用力地眼珠近乎脱眶!

都怪这个死丫头!

有朝一日,他得将这个小丫头吊起来,好好打上三天三夜才算是解气!

看到他的目光,顾清鸢强忍着笑意道:“二婶,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余先生是假的?顾大伯,你说余先生只是看了眼就辨别出真假不可能,你这是在质疑余先生的能力?”

这么个大屎盆子扣下来,顾义自然是不敢接,可还是想要为自己辩解一二:“阿鸢,就算他是真的余先生,可别是你用了不正当的法子,让余先生帮着你们遮掩吧?”


族长一愣,顾义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当时孙氏给他送来银子的时候,说让他帮一帮他们二房,别叫顾覃给欺负了。

原本他是不打算掺和国公府的事,可看到那么多的银子,他终究是心动了。

没想到的是,那日在国公府会遇到余先生,险些让自己晚节不保。

“怎么,没话说了?”顾义冷笑道,“族长,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你没有帮孙氏拿到应得的东西,还处处帮着顾覃说话,你的公正呢?”

族长气得发抖,转身进了祠堂旁的屋子,将自己藏好的银子丢在他面前。

“这银子那日我就不该拿!”族长恼恨地道,“你拿去,还给孙氏,以后国公府的事,你也不准掺和进去!”

“你以为银子还了,你之前做的事就没人追究?”顾义的脸上充满了不屑与阴冷,“只要你站在顾覃那边,你就是我的敌人!”

“你疯了!”族长用拐杖指着他,“从现在开始,你就在祠堂里跪足三个时辰!”

说完,族长气炸了似的,转身离开。

到底是身边长大的侄子,就算生气也没有动手打他。

顾义却觉得,这是心虚的表现,只要偏向顾覃的人,都和顾覃一样,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祠堂门外。

看到顾义跪着,孙氏再也不管那些,不让女子进祠堂的世俗,直接冲进去。

“顾义!”孙氏心疼地喊道,“都怪顾清鸢那个贱丫头,不然你也不会受这种罪!”

看到她进了祠堂,顾义也是被她吓了一跳:“你进来做什么,还不快出去,若是被人看到可如何是好?”

“我不管!”孙氏哭着拼命摇头,“我要在这里陪着你!”

顾义觉得她疯了,一直催促她离开。

孙氏干脆一把抱住他,头靠在他的肩上,一副要跟他共生死的决绝模样!

这一幕,正好被祠堂后门站着的顾清鸢看到,她笑着看了眼面色苍白如纸的族长。

她的笑意不达意眼底:“族长,你也看到了,他们二人做出这等有辱顾家门风之事,按照族规,该如何处置?”

族长干瘦的手背上青筋暴起,紧紧握住拐杖,许久都不作声。

“他们二位都是我的长辈,我本不好说什么。”顾清鸢挑眉,“可他们如此明目张胆,传出去对国公府名声有损,族长若是不处置,那我就只能让人带回国公府。”

她这是明晃晃的威胁,族长咬了咬牙,低沉着声音道:“孙氏沉塘,顾义杖责三十!”

“族长,你稍微等一下。”顾清鸢拦住他,“这,是不是不太公允?”

犯的是同样的错,男子只是轻飘飘的杖责三十,而女子就要沉塘?

这可不是她此来的目的!

“公允?”族长自然是不惧怕她这个小姑娘,说话语气也冷了许多,“你阻止我离开,让我看到这一幕,不就是因为想要报复你二婶?”

还装什么清高善良?

“那份文书,是顾义写的。”顾清鸢拿出自己调查这几日的结果,“他才是整件事的主谋,为的就是陷害国公府,还与孙氏无媒苟合,只是杖责三十?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解决?”

“那你想怎样?”族长有些不耐烦地问,“难不成,非要让他死,你才能满意?一个小丫头,做事不要太过狠辣!”

“我是个小丫头没错。”顾清鸢扬了扬手里的证据,“我也什么都不懂,可大理寺懂,若是我将这些证据交给宋大人,族长觉得,结果会如何?”

族长恨得咬牙切齿地看着她,不明白她一个小姑娘,怎么做事如此赶尽杀绝?

偏偏他奈何不得,甚至连讨价还价的余地都没有。

“好!”族长咬着后槽牙道,“你说怎样就怎样!”

顾清鸢笑了,这才是她想要的结果,将一封信递到他手上。

看完了信,族长瞪大了眼睛,看着她的目光像是看着可怕的修罗!

他手里拿着的是一封通敌的书信,通的还是西夏!

眨眼间,他就将信塞回顾清鸢手中,表示自己绝不干!

“就照着这个字体,让顾义练。”顾清鸢却将信重新放在族长手中,云淡风轻地道,“族长知道的,我不是跟你商量。”

看着眼前这个小姑娘的眼神,族长总觉得她像是那地狱而来的罗刹鬼,目光十分可怕。

他活了一辈子,眼瞧着都要入土的人了,居然被一个小丫头给镇住,愣是没敢将那封信还回去。

“顾义就交给族长了。”顾清鸢看着祠堂内相拥的两人道,“二婶交给我,族长也请放心,现在顾义还有用,我不会让他出事。”

“你到底要干什么?”族长忍不住咬着牙道,“若是背叛东篱,老夫就算是拼上这条命,也要将你……”

“别这么紧张,族长。”顾清鸢笑吟吟地道,“顾家世代皇商,族长传下来的规矩就是不能背叛国家,背叛皇上,我懂,也坚决遵循!这封信你们可要藏好了,莫要叫人发现,最好是每天练几个字,等我需要时,再完整写一遍就好。”

说完,她露出一丝笑容,转身离开。

看着她离开,族长竟是松了一口气,终于将这尊神送走了!

他在后门重重咳了声,明确示意自己来了。

顾义立刻慌张地推开孙氏:“你快回去,别给我惹麻烦!”

“族长会答应我们在一起的。”孙氏却不肯,“我不想再待在国公府!”

“你必须回去!”顾义怒喝,“你若是不去,如何能帮我探听国公府的消息?听话!”

孙氏哭得眼眶四周都红肿着,听他这话,还是起身跑了。

祠堂外。

看着孙氏离开,珠莲低声问:“那封信,分明是安王的字迹,小姐想要……”

那封信上的字,全都是一个字一个字,从云仓阁收集来的安王字迹上拓写下来的。

小姐难道已经恨安王到如此地步了吗?

“这件事,不许再让任何人知道。”顾清鸢嘱咐道,“你此刻便忘了今日来过顾家老宅!”

“可是……”珠莲满脸担忧,“小姐确定,顾义和族长不会出卖我们?”

“那信上的字迹又不是我的。”顾清鸢勾唇,“就算他们拿去给萧梓钧,死的也是他们。”

上辈子,顾家的灾难就是因为这封信而起。

既然重来一次,她自然是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萧梓钧血债血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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