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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她一点都不凶苏清欢顾裴衣 番外

笔辛夷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砰——!茶盏碎裂的声音从屋内传来,外面的丫鬟们纷纷看下屋门。下一秒,屋门推开,赵秀珠面色难看地匆匆走出。“赵玉珍,我好心帮你出谋划策,你竟然如此对我。”“我一个嫁为人妇的贵女回门带一个外男回来,传出去名声还要不要了。”......屋内。“这赵姨,事情落到自己头上便变了一副样子。”“阿娘,我听闻赵姨会相面算命之术,你说她是不是看出了什么,所以非要把顾裴衣安排进我们府里。”苏清欢看着赵秀珠气急败坏的样子,目光转向苏母。“不会吧,她毕竟是我的妹妹。”苏母皱着眉,方才她也不过是开玩笑试探试探,谁知赵秀珠瞬间就变了脸色,仿佛那顾裴衣是灾星似的。“我总觉得这事有古怪。”“哥哥,那顾裴衣就不要安排进府里了,随便安排在皇城的什么客栈里去打发了他。”...

主角:苏清欢顾裴衣   更新:2024-11-23 16:3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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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清欢顾裴衣的其他类型小说《夫人她一点都不凶苏清欢顾裴衣 番外》,由网络作家“笔辛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砰——!茶盏碎裂的声音从屋内传来,外面的丫鬟们纷纷看下屋门。下一秒,屋门推开,赵秀珠面色难看地匆匆走出。“赵玉珍,我好心帮你出谋划策,你竟然如此对我。”“我一个嫁为人妇的贵女回门带一个外男回来,传出去名声还要不要了。”......屋内。“这赵姨,事情落到自己头上便变了一副样子。”“阿娘,我听闻赵姨会相面算命之术,你说她是不是看出了什么,所以非要把顾裴衣安排进我们府里。”苏清欢看着赵秀珠气急败坏的样子,目光转向苏母。“不会吧,她毕竟是我的妹妹。”苏母皱着眉,方才她也不过是开玩笑试探试探,谁知赵秀珠瞬间就变了脸色,仿佛那顾裴衣是灾星似的。“我总觉得这事有古怪。”“哥哥,那顾裴衣就不要安排进府里了,随便安排在皇城的什么客栈里去打发了他。”...

《夫人她一点都不凶苏清欢顾裴衣 番外》精彩片段




砰——!

茶盏碎裂的声音从屋内传来,外面的丫鬟们纷纷看下屋门。

下一秒,屋门推开,赵秀珠面色难看地匆匆走出。

“赵玉珍,我好心帮你出谋划策,你竟然如此对我。”

“我一个嫁为人妇的贵女回门带一个外男回来,传出去名声还要不要了。”

......

屋内。

“这赵姨,事情落到自己头上便变了一副样子。”

“阿娘,我听闻赵姨会相面算命之术,你说她是不是看出了什么,所以非要把顾裴衣安排进我们府里。”

苏清欢看着赵秀珠气急败坏的样子,目光转向苏母。

“不会吧,她毕竟是我的妹妹。”

苏母皱着眉,方才她也不过是开玩笑试探试探,谁知赵秀珠瞬间就变了脸色,仿佛那顾裴衣是灾星似的。

“我总觉得这事有古怪。”

“哥哥,那顾裴衣就不要安排进府里了,随便安排在皇城的什么客栈里去打发了他。”

“武试之前,你好好备考,你们就不要来往了。”

苏清欢攥着帕子紧张地望着苏畅武。前世,哥哥和顾裴衣可是很要好的,不然不会连爱马踏雪都相赠。

苏畅武见苏清欢紧张得像个小兔子,心中霎时一软。

什么顾裴衣张裴衣的,都没有自己家人重要。若只是听了名字,就让家人如此紧张,这家伙八成和苏家八字相冲。

“妹妹放心,我一会儿把顾裴衣安排到流连客栈,再给他些银钱使用,那里离咱们家远远的,你不用害怕。”

苏畅武拍着胸脯保证道。

“也好。”

苏清欢点点头。虽然她恨顾裴衣恨得咬牙切齿,可重来一世,她发现保护家人比报仇更重要。想到顾裴衣前世阴险的手段,苏清欢并不想正面和他冲撞上。她如今先保住苏家,日后再慢慢算账。

“瞧你这样子,我现在就把顾裴衣赶出咱们家去。”

苏畅武直接起身,冲着苏母一行礼就要离开。

正迈过门槛就要离开。

忽然,苏清欢再次叫住了苏畅武:“哥哥,我有一事想求你。”

“什么事?”

苏畅武不禁回头。

......

苏府的客院。

顾裴衣站在偌大的园林之中等待苏畅武。

一袭淡白粗衣,立于竹林之下,虽有些穷酸,但其眉眼俊朗,身姿挺拔,像是落入凡尘的凤凰,只待一场得势大风,翱翔九霄之上。

苏府的丫鬟们躲在梁柱之后,窃窃私语。

“苏少爷带回来的这公子哥可真好看啊。”

“好看有什么用,一股子穷酸味。”

“可他是武举子,没准以后有大官做呢。”

“也不知婚配了没有。”

丫鬟们红着脸相互打趣。

院口处,苏畅武走了过来,丫鬟们做鸟雀散去,假装在忙自己的事情。

“顾兄,久等了,求学太久未曾顾着家里,这才让你久等了些。”

苏畅武爽朗一笑,拍了拍顾裴衣的肩膀。

“承蒙苏兄照顾我武试,不然我连皇城的路都找不到。”

顾裴衣恭谦一笑,问着苏畅武。

“你太过谦虚了,这一路舟车劳顿,你也辛苦了,我给你在流连客栈安排了一甲子客房,咱们这就走吧。”

说着,苏畅武搂着顾裴衣的肩膀,准备离开苏院。

可顾裴衣脚步一滞,疑惑地看向苏畅武:“苏兄,你是不是忘了,来皇城之前,你还邀我同住苏府,说是一同温习武试。”

苏畅武摸着后脑勺,大大咧咧一笑道:“嗨,我这人没脑子,只想着帮你一把,忘了些顾忌,我家中女眷众多,不适合外男居住,方才被我娘好一番训斥。”

“原来如此,只可惜我还想看一看苏兄你所说的爱马踏雪的风姿,只怕无缘相见了。”

顾裴衣颇为可惜地跟在苏畅武身后。

“啊,我那踏雪,我妹妹要走了,说是要拿来参加之后的马会。”

“真稀罕,她这人向来不爱赶热闹,如今竟上赶着去,不过也好,年纪小,多去马场上交些朋友也好。”

苏畅武随口一答没作它想。

“而且,这次的马会是长公主公孙荣举办的。”

苏畅武挠挠头,不知道妹妹怎么会有兴趣去凑热闹。

“长公主举办的马会。”

顾裴衣心头一动。




说罢,赵秀珠对苏母笑道:“你放才说的对,如今清欢确实是长大喽,得相看相看举子喽。”

“若这个哥儿是好的,咱们早早预订下来,你看你家清欢,也是个知羞的年纪了,若这小子不错相看相看也是好了。”

“是啊是啊。”

苏母随口应和着点头,只当是赵秀珠要看看人,完全没感觉到赵秀珠别有用心。

苏清欢机警起来,扯了扯苏母的袖子:“阿娘,你糊涂了,不过是看看哥哥带回来个什么人?怎么就扯到了谈婚论嫁上。”

“难道女儿就这么急着嫁人,逮着一个人就要看看不成?”

“若那人是有婚事的,坏了名声,那女儿还要给人做妾不成?”

苏母闻言,骤然反应过来,一拍膝盖道:“糊涂糊涂,你还是未嫁女呢!怎能见外男?”

“快去那屏风后躲着,万一坏了名声可就不好了。”

苏畅武一听也觉不喜,干脆大手一挥:“娘,妹妹说得对,这么多女眷在,不好叫那顾裴衣来,他不过是来皇城参加武举考试的,没钱没路子找住处。”

“我看他是个有才的,顺口答应让他留在苏府备考,用不着你们相看。”

苏清欢暗暗思量,照哥哥说,不过是顺帮顾裴衣一把,可怎么前世连宝马踏雪都送了出去?

说不定是顾裴衣在哥哥身边巧言令色说了什么。

这顾裴衣就是个祸害,可不能待在家里。

赵秀珠面色不好看道:“我也只是随口一说罢了,倒是畅儿是个热心肠的,不知要将那顾裴衣安置到何处啊?”

“这?我还没想到。”

苏畅武是个直心眼,嘴在脑子跟前,只满口答应了人家,这如何安排,还没考虑。

赵秀珠笑眯眯道:“我瞧着静竹亭那里不错,离畅儿的华日院近又僻静,你俩还可一起备考,姐姐,你说是不是?”

“啊,是......”

苏母正喝着茶,被赵秀珠这么一问,正要点头,忽而茶碗被苏清欢接过。

“娘,那静竹亭虽离哥哥的华日院近,可离女儿的荣月阁也不远。”

“他们考的是武试,男子整日在那边呼呼喝喝的,女儿觉得吵得很。”

苏清欢特意咬中自己的闺阁,点破了赵秀珠想坏她名声的心思。

赵秀珠目光一刺道:“我看出来了,今日你这小妮子是和我冲上了。”

“我说什么,你都要呛声两句。可这顾裴衣是来武试的举人,将来在朝廷做事,对他好些,让他念着恩情岂不是对苏家有利。”

“这顾裴衣确实是个文武双全的,书也念得好。”

苏畅武亦赞同地点点头。

“还是畅儿是个明白人。”

赵秀珠满意一笑,还要继续劝。

苏清欢直接冷了脸:“哥哥自己也是要武试的,怎好像是来给别人做嫁衣一般?”

“那人就算是有泼天的才能,那也是别人的。”

“况且,有才能就代表着品德一定好吗?”

“再来,清欢不妨直说明白了,外男住得离女儿闺阁这么近,知人知面不知心,万一那人有什么歹心,我一个女儿家该怎么办?”

“赵姨整日在咱们苏府礼数长礼数短,怎么到了该讲礼数的时候,又不讲了。”

闻言。

“小妹说的对,赵姨你不用劝了,我绝不会拿小妹的清誉冒险。”

苏畅武沉吟一声,初觉端倪,已然觉得十分不妥,严肃的对赵秀珠道。

苏清欢几句话噎得赵秀珠几乎喘不过气来,又被苏畅武拒绝,再也压不住脾气着苏清欢的鼻子道:“你屡次三番顶撞长辈,你这没规矩的丫头,在赵府可是要挨板子关祠堂的!”

“阿娘......今日哥哥回来,是喜日子,咱们家应该关起门来高高兴兴一场的,你可千万不要罚我啊。”

苏清欢垂下眼,一副被吓到的样子,实则只是为了掩藏眼中遏制不住的厌恶和仇恨。

前世,这赵秀珠不止连母亲和父亲定情的发钗都要抢走,还想把她送给老侯爷当小妾,说什么,无福的小贱人,当然只配给人当小妾。

苏清欢一声怯唤,苏母当下就心软了,随即对赵秀珠的咄咄逼人也有了几分火气,拍拍苏清欢的手背,抬起头对着赵秀珠道。

“妹妹如此爱才,不如这顾裴衣就送到赵府去,想必妹妹定能将此人既照料好,又合乎礼数。”




苏畅武性子憨厚,又是个武家户,向来不受皇城这些风雅贵公子的待见,此时正躲在犄角旮旯一本正经地擦着手中的弯弓。

因为地处偏僻,根本听不清那裁判的喊声。

倒是一旁的顾裴衣,目光看着马场的石榴红,目光定定。

忽然,眼前涌来一批纨绔子弟,对着苏畅武,一口一个妹妹长,妹妹短。

为首的齐小侯爷齐飞更是万分热情:“苏畅武,你妹妹平日喜欢什么?你告诉我,先前你得罪我的事,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下次带出来和我们一起玩玩。”

“对啊,一起出来耍一耍,我那里有上好的醉花酿。”

齐小侯爷的狗腿子们帮腔着。

“滚。”

苏畅武抓紧手中的弯弓,冷眼看向齐飞。这家伙,他知道,平日里最喜欢逛青楼,不知道宅子里有多少通房。

这些人把他妹子当什么,一个乐子吗!

“给脸不要脸,小爷对你妹子感兴趣,是抬举她。”

齐飞面容一扭曲,抬起脚就要向苏畅武踹去。

“小侯爷不可!”

一旁的顾裴衣见状,连忙起身挡住齐飞。

“你又算是什么东西?”

齐飞睨了顾裴衣一眼,一身穷酸白布衣,一看就是个破落户。

“在下不过是一个穷武举子,自然入不了你的眼,只是,这毕竟是长公主举办的马会,你在此起拳脚之事,只怕会伤了长公主的面子。”

顾裴衣面带微笑地指了指远处的凉亭,因为这里人群骚动,已经有不少贵妇赶来。

“哼,苏畅武,我今日不跟你算账,但是咱们这梁子就算结下了。等这场马会完了,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齐飞咬牙切齿,一挥衣袖带着众人离开了。

等到众人离开。

顾裴衣叹了口气,坐下席位对着苏畅武道:“苏兄,过刚易折。”

“小侯爷不过是问一些女儿家的喜好,你答了,众人之前他又不能怎样。”

“没准过几日他就忘了,何苦得罪小侯爷。”

苏畅武瞪了一眼顾裴衣:“那可是我妹妹,那齐飞跟个屎一样的玩意儿,就算是他惦记着,我都替我妹子感到恶心!”

“这种小人,你退一步,他进一步,你要是硬气起来,他才不敢招惹你。”

“顾兄,你日后为官,可不要如此怕事,不然这种人,专挑你欺负。”

顾裴衣眸光淡淡,不置可否。

没有靠山,再硬气有何用。

苏畅武可以如此,那是因为其父得皇帝赏识,旁人才不敢太过分。他要是像苏畅武一样,只怕现在脑袋都给人当球踢了。

这种靠着父母荫蔽的人,怎么会明白他这委曲求全的道理。

若是他二人位置相易,这苏畅武焉能硬气起来?

顾裴衣摇摇头不作声,转头去看马场上的苏清欢。

........

红衣白马,春风得意。

原来,这就是苏畅武的小妹。

倒也算是个佳人,只可惜太爱出风头,若是在后宅,必定是个不安生的主。

观赏则已,没有主母风范,只能惹来齐小侯爷那种孟浪之徒。

凡是有家风的高门显贵,怕是瞧不上的。

若他是这苏畅武,必定让这苏小妹掩其锋芒,好好习得琴棋书画,无害的风雅之事,届时为夫君红袖添香,才惹人爱。

罢了,看在苏畅武待他不薄的份上。

若日后有机会,他也可以提点这苏清欢几句。

顾裴衣正看着苏清欢出神,忽而神色一变:“苏兄,你的踏雪宝马,怎么有些奇怪。”

马场上,踏雪马忽然仰起前蹄高高嘶鸣一声。

整匹马,双目通红,马嘴流涎,疯狂地向长公主的方向奔袭而去。

“踏雪!”

“停下!”

苏清欢急匆匆地抽打着马鞭,可丝毫没有作用。

眼看就要冲破围场,威胁到长公主。

绿纱亭里。

忽而,长公主身边之前回话的黑衣男子动了。

如燕子般几点轻功飞跃。

跃到了驾驶着疯马踏雪的苏清欢面前。

“快闪开!你会死的!”

苏清欢惊慌地大吼。

那男子抬起头,露出一张鹰隼般的酷肃脸庞。

下一秒,一道寒光闪过。

踏雪马的身子骤然一僵,一捧腥热的马血扑簌上苏清欢的脸颊。

还没等苏清欢反应过来,整个人就坠下了马匹,吃了一嘴黄沙。

“你的马术,不错。”

那少年林立在她身边,居高临下地扫了她一眼,伸手捻了捻指尖黏腻的马血,目光一沉。

旋踵飞跃回到了绿纱亭里,对着长公主说了什么。

.......

哗啦——!

玉盘珍馐被横扫一地。

“岂有此理?”

“居然敢有人在我眼皮子底下动手脚,未免把我公孙荣也太不放在眼里了!”

“什么马赛,给我停了!”

长公主公孙荣勃然变色,对着那黑衣少年发了命令。

“尹寒表兄,我命令你立刻给我查,一定要把那凶手给我找出来。”




轩睿院。

身穿一袭藕色荷花衣的苏清欢匆匆赶来。

看到不远处其乐融融的一对母子,苏清欢忽然生出了些近乡情怯的感觉。

“母亲,哥哥。”

都还活着,太好了。

苏清欢的手掩着唇,忍住眼眶里的泪,踏步走了进去。

“母亲......”

苏清欢正要对苏母行礼,目光一抬,却见苏母旁边坐着的赵秀珠。

赵秀珠穿着深碧芙蓉衣,脖子上戴着一串佛珠,面容慈祥,只是眉尾锋利,使得那张慈祥的面容透着一股算计。

赵秀珠靠着相面算命之说,在女宾之围混得如鱼得水。

前世也就是这赵秀珠前世一力说服苏母,将顾裴衣留在苏家,说什么顾裴衣面相好八字好,日后是龙凤之才,要好好地照料着。

苏清欢怀疑,赵秀珠必然是看出了顾裴衣这白眼狼之相,将这祸水往她苏家引。

“清欢是越发大了,这礼数却不像之前那般周全,午睡这般久了才过来,像小猪似的。”

“不过也是,毕竟是武人之子,有些莽气也是好的,不像咱们赵家,书香清流顽古做派,若是午睡昏了头,可是要挨手板子的。”

赵秀珠搁下手中茶盏,嘴唇笑着,眼皮却是轻轻一抬,扫向苏清欢,流露出一丝鄙夷。

前世苏家还未没落的时候,苏清欢对这些表情眼神里的细枝末节不甚在意,但后来大厦垮塌,见了似鬼人心后,苏清欢自是练出一副察言观色的好本事。

苏清欢暗忖,这赵秀珠本是定给阿爹的,可阿爹家族落魄,赵秀珠死活不肯嫁。赵家于是来了一招偷天换日,把她娘偷摸替嫁过来,本以为东窗事发,阿爹会恼火搓磨阿娘,没想到,二人恩爱的很。

后来赵秀珠找了一文官嫁了,发展却不如现在的阿爹。

这赵秀珠对他们苏家,是一半鄙夷,一半嫉妒。

说话更是绵里藏针变着法地骂人,偏偏苏母和阿爹都是实心眼的,听不出来弦外之音,这才让她蒙蔽了去。

“清欢还小,不被拘束着也是好的。”

果然,苏母乐呵呵的不在意,还帮着赵秀珠添茶。

“赵家规矩多,那女儿活得跟鹌鹑似的,我可不想妹妹变成这样。”

哥哥苏畅武也是没心没肺道。

鹌鹑二字刺得赵秀珠神色一变。

苏清欢心中一动,必须让苏母和哥哥早早意识到赵秀珠不是好人,不然日后麻烦可就多了。

于是苏清欢鼻子一酸,眼眶一红,眼泪啪啪啪地掉在面上,好不可怜。

“这是怎么了?”

苏母诧异地看着苏清欢,招招手,示意苏清欢来怀里。

苏清欢趴在苏母膝上,前尘往事一并而起,哭得更厉害了。

“阿娘,我不过是来迟了些,赵姨又骂我是小猪,还说我不守礼仪有莽气,还要打我板子?”

“咱们苏家向来都不规定什么午睡时间,我怎就不守礼数了。”

见苏清欢哭得可怜,苏母宽慰道:“你赵姨说的是赵家家规,和咱们苏家有什么关系,怎么会打你手板子。”

苏清欢只得加把劲,咬牙道:“既是赵家家规,三天两头跑到咱们苏家来说什么?”

“我是苏家女又不是赵家女,我是娘和爹的女儿,又不是赵姨的女儿,整日被管教来管教去,女儿觉得委屈得很。”

“你看看你家这小丫头片子,还说不得了。”

“若不是你娘当年横刀夺爱,当年嫁过来的就是我,你还得叫我一声母亲呢,你娘还是沾了我的光呢。”

赵秀珠笑道。

“赵姨说的是当年的替嫁之事吧。”

苏畅武还没反应过来赵秀珠的深意,只当是长辈之间的八卦。

“可不是.....”

赵秀珠还想往下说,却被苏清欢打断。

“横刀夺爱?”

“阿娘,爹爹不是说,你是她喜欢的第一个女子吗?”

“夺的不是阿爹的爱?难不成夺的是赵姨的爱?”

“可赵姨要是喜欢爹爹,怎么不嫁呢?”

苏清欢佯装不解道,果不其然看到赵秀珠笑容僵在原地。

“一定是这样,不然我都这么大了,赵姨还念着当年的事,一定是一直都没放下吧。”

苏清欢再接再厉补刀道。

她可没忘了前世灭门后,这赵秀珠,连她爹娘的定情簪子,都要从尸体上夺走踩碎,可见对她母亲是有多恨。

“非议长辈,你母亲平日这样教导你的吗!”

赵秀珠恼恨的抓住椅子扶手。

“明明是你自己个先提起来的陈年烂事,逼我母亲替嫁,要是我爹是个凶恶的,说不定直接就把我娘打死了。”

苏清欢一边嘀咕,一边害怕的缩到苏母面前。

“清欢!”

“妹妹,当着孩子,就莫要提当年之事了。”

苏母轻拍一下苏清欢的手背,望向赵秀珠,笑呵呵的打圆场道:“况且,女孩子家家长大了,知道要脸面了,妹妹日后少说几句吧。”

这还是第一次苏母逆着她,赵秀珠嘴角一扯一甩帕子:“我也是为她好。”

苏母又打了两句圆场,苏清欢干脆让人搬了小凳坐在苏母膝边。

好久不见母亲,苏清欢只恨不得时时刻刻黏在母亲身边。

“惯子如杀子,妹妹你真是太溺爱她了。”

赵秀珠忍着气暗暗翻了个白眼,眼神瞟到苏畅武,转移话题提起来顾裴衣。

“还是畅儿好啊。”

“我听说畅儿带回来一个同窗,叫做顾裴衣,哎呀呀,这名字一听就是龙章凤姿,不如带进来让赵姨看看。”




等到了男子赛。

苏畅武的爱马已死,自不能够上场。

与自家无关,苏清欢亦没心思观看场上的赛事,只顾着和追月呆在一起,小心看管着。

“姑娘,你怎么不看看场上,一会儿好选伙伴。”

“你若是拿了公主的马,败了赛,公主怕是脸上挂不住。”

连翘抽着鼻尖红红的鼻子,担忧对着苏清欢道。

方才小姐先是马发了疯,后又被人抓去审问,再又是进了公主的绿纱亭。

她差点以为小姐今日就要交代在这了。

还好没事,不然她都不知道怎么回去跟老爷夫人回话。

“有什么好看的。”

“就算抽到签的男子是个废物,只凭我一人,也能赢。”

苏清欢抚着追月的马鬃,眼底一片自信。

如今最重要的,是看着这追月马,这可是公主的座驾,万一赵家贼心不死故技重施,那赵家尚有安贵妃保命,她可只能用命来挡了。

忽而,远处传来一声锣鼓喧天。

“男子赛,将军府,尹寒将军胜!”

太监拉长了调子,将胜利的宣判,传到了每一个人的耳朵。

“尹寒上场了?”

苏清欢暗吃一惊,目光终于移向场上。前世这马会,也不曾听闻尹寒上场过。

“老天,请你帮我家小姐抽到尹将军吧。”

连翘立刻双手合十,向上天祈祷。

“没出息的家伙,就算他是对手,我也一定要赢!”

苏清欢握紧手中缰绳。

不管对手是谁,她都不会认输!

长公主亲侍的职位,她势在必得!

“什么,我哥竟也上场了?”

尹蝉霜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哥,向来不是瞧不上这些窝在朝野里的子弟,视之如粪土烂泥蛀虫窝囊废,怎么今日舍得屈尊降贵与其一较高下。

“尹表哥,今日确实有些不一样。”

吴若幽轻声道,女人的直觉,让她情不自禁的将眼神,移向不远处的苏清欢。

难道是,因为这苏清欢吗。

“吴表姐,你也去参加男女赛!”

尹蝉霜灵光一闪,一推吴若幽道。

“我?我可不擅骑马。”

吴若幽一愣,指着自己的鼻尖微微摇头道。

“你怕什么,到时候,我给你偷偷换上我哥的签子。”

“你只管跟在我哥身后跑,包赢的。”

尹蝉霜推搡着吴若幽去换骑装:“吴表姐,我哥常年在塞外,这可是为数不多和他接触的机会。”

“这......不好吧。”

“这毕竟是长公主办的马赛,我们这样做,怕是会惹公主生气。”

吴若幽有些心动,但忌惮着长公主。

“没事,有什么事,我给你顶着。”

“荣姐姐和我感情好,她定不会罚我的。”

尹蝉霜打着保票道。

“可......”

吴若幽还有些担心。

“表姐,女追男隔层纱,你我从小一块在尹府长大,我可只认你当我嫂嫂。”

“你可想好了,万一旁人和我哥凑成一对,万一那女人和我哥对上了眼,你可就只能躲在闺房里哭去了。”

尹蝉霜煞有介事的对着吴若幽形容着,见吴若幽还不敢,眼珠子一转,指着对面的苏清欢道。

“你看看她,到时候,万一一个老天打雷,把那苏清欢和我哥抽一块。”

“不是我说啊,那苏清欢方才一场,对面郎君们的吸气声,我隔老远都听见了,这苏清欢年纪轻轻就生妖里妖气,一看就是个狐媚子,万一把我哥勾跑了,你可别哭。”

尹蝉霜这么一说,吴若幽盯着苏清欢的眼神唰的暗了下来,随即回头赢弱的捧住尹蝉霜。

“霜儿,你确定有法子,让我抽到寒哥哥的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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