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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画娃娃抖音热门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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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弟弟的话惊出了一身冷汗,爸却完全忽视了后半句话,忙不迭地点头:「都听我儿子的!」他见弟弟在我身边听话,就以为弟弟的坏病真的好了。所以当我问他那副年画还要不要时,他当着我们的面打开尘封的祠堂,将那幅画拿出来,当场撕成了碎片。「都怪这鬼东西,影响我们父子感情那么久。」他如是说。弟弟的表情似笑非笑,在随后的一个月中,他提出了各种无理的要求,将爸折磨得整个人都脱了一层皮。爸又起了逃跑的念头。他拿着个小包袱悄无声息地想离开时,我从后面叫住了他。「爸,您又去哪?」「嘘!别让你弟弟听见了!」爸一下子紧张起来,朝屋里张望着,生怕弟弟听到动静出来咬他。「您又要抛下我们,对不对?」我的语气已经麻木,看着眼前这个生而不养的男人,余下的只有满满的失望。...

主角:抖音热门   更新:2024-11-22 16: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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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抖音热门的其他类型小说《年画娃娃抖音热门全文》,由网络作家“热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被弟弟的话惊出了一身冷汗,爸却完全忽视了后半句话,忙不迭地点头:「都听我儿子的!」他见弟弟在我身边听话,就以为弟弟的坏病真的好了。所以当我问他那副年画还要不要时,他当着我们的面打开尘封的祠堂,将那幅画拿出来,当场撕成了碎片。「都怪这鬼东西,影响我们父子感情那么久。」他如是说。弟弟的表情似笑非笑,在随后的一个月中,他提出了各种无理的要求,将爸折磨得整个人都脱了一层皮。爸又起了逃跑的念头。他拿着个小包袱悄无声息地想离开时,我从后面叫住了他。「爸,您又去哪?」「嘘!别让你弟弟听见了!」爸一下子紧张起来,朝屋里张望着,生怕弟弟听到动静出来咬他。「您又要抛下我们,对不对?」我的语气已经麻木,看着眼前这个生而不养的男人,余下的只有满满的失望。...

《年画娃娃抖音热门全文》精彩片段

我被弟弟的话惊出了一身冷汗,爸却完全忽视了后半句话,忙不迭地点头:
「都听我儿子的!」
他见弟弟在我身边听话,就以为弟弟的坏病真的好了。
所以当我问他那副年画还要不要时,他当着我们的面打开尘封的祠堂,将那幅画拿出来,当场撕成了碎片。
「都怪这鬼东西,影响我们父子感情那么久。」他如是说。
弟弟的表情似笑非笑,在随后的一个月中,他提出了各种无理的要求,将爸折磨得整个人都脱了一层皮。
爸又起了逃跑的念头。
他拿着个小包袱悄无声息地想离开时,我从后面叫住了他。
「爸,您又去哪?」
「嘘!别让你弟弟听见了!」爸一下子紧张起来,朝屋里张望着,生怕弟弟听到动静出来咬他。
「您又要抛下我们,对不对?」我的语气已经麻木,看着眼前这个生而不养的男人,余下的只有满满的失望。
也不知是哪个字触碰到了爸那脆弱的自尊心,他火上来了,一把揪住我的头发拖出院子,嘴里骂道:
「老子以前过的什么日子,现在又过的什么日子?」
「你个贱种敢把老子当牛使,我看天佑就是跟你学坏的!」
他怕弟弟,却仍旧把我当作牲口对待。
巴掌打在我脸上火辣辣的疼,可我始终倔强地仰着头。
「姐!」直到听到弟弟的声音我才心安地瘫倒在地上,下一秒,爸惨叫的声音就响彻天际。
弟弟这次是真生气了,生生从爸的小腿上撕下一块肉。
「天佑!天佑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跑了……」爸忍着钻心的疼痛,趴在地上砰砰磕头。
弟弟的表情比阎罗还恐怖,他嘴角带血,一字一句地说:「我不是说过了吗?」
「你就算想死,也要先问过我的意见!」
爸流了很多血,虚弱地躺倒在床上。
我半张脸都肿起来,即使这样也摸索着替他盖上了被子。
弟弟沉默地站在我身后,突然问:「姐,你还想要爸爸吗?」
「你这孩子说什么呢。」我迟疑片刻说道:「爸本质不坏……这是命,我们阻止不了的。」
许是我落寞的表情太过明显,弟弟没有再说什么。
当天晚上他还主动要陪在爸身旁看护他的伤口,我想他是真的长大了。
自从妈死后我就常常半夜惊醒,今夜亦是如此。
爸的屋里传来低低的呻吟,他可能是伤口疼了。
弟弟大约是睡着没听见,我迷迷糊糊爬起来,拿着水和药向爸的房间走去。
谁知一开门,我就惊得尖叫一声,将药全撒在了地上。
只看见弟弟如发怒的猛兽,正骑在爸身上,双手青筋爆出,死死掐着他的脖子。
他才只有九岁,手劲却大得惊人,爸被他掐得出不了气,舌头和眼珠吊在外面,不知是死是活。
「天佑,快住手!」我急急地跑上前去拽弟弟的手,但他下了决心一定要置爸于死地,我又怎么可能搬得动。
「这可是你爸!天佑,姐姐求你,住手吧!」我声泪俱下地跪倒在地上,弟弟的表情不变,只看着我道:
「是爸想偷偷掐死我,我只是学他而已。」
「姐,没了爸,我们两个人好好过日子不好吗?」
爸妈想要个儿子,为此不惜献祭妹妹,从仙姑手中换来一幅年画。
年画上一男一女两个胖娃娃,爸觉得女孩晦气,私自撕下那半边烧了。
不出一年,妈妈生下了个和年画娃娃一模一样的男孩。
他面如冠玉,行为却暴戾乖张。
他们都不知道,年画娃娃相生相克,没了克制他的女孩,弟弟只会变得越来越恐怖。
1
弟弟又虐杀了院子里的鸡。
这已经是这个月的第五次了。
目睹一切后,妈妈只是平静地将弟弟揽进怀里,转头对我说:
「把地上收拾干净,今晚吃鸡。」
我不敢违抗,蹲下身仔细擦着地上的鸡血,生怕留下什么痕迹,被爸瞧见。
余光里,我瞄见七岁的弟弟将头埋在妈妈胸前,眼睛却直勾勾盯着地上的鸡头看。
鸡汤上了桌,妈殷勤地夹了一只鸡腿放进弟弟碗里:「天佑,多吃点。」
弟弟长了一嘴尖牙,嘎吱嘎吱将鸡骨头都咬碎吞下了肚。
我看着另一只鸡腿咽了咽口水,许是让弟弟看见了,他盯着我看了许久,突然说:
「我还要吃。」
妈忙不迭的又夹了剩下的鸡腿给他,我刚想提醒什么,身后的铁门就发出一声响动。
爸回来了。
妈妈的手一抖,鸡腿掉在地上,迅速让一旁候着的狗叼走了。
「吃什么呢这么香。」爸醉醺醺地闻着味进来,正对上桌上冒热气的鸡肉汤。
他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快步走到棚里去数。
「快带天佑进屋去!」妈妈的声音都发着抖,悄悄将弟弟往屋里推。
可惜还没等我迈开腿,爸就已经走到了眼前,眼睛里像是有两团火在烧。
弟弟突然自我身后发出一声冷哼,这无疑是火上添油。
下一秒,爸的巴掌就重重落在弟弟脸上,将他小小一个人打倒在地。
「天佑!」妈捂脸尖叫,扑过去要将弟弟扶起,却又被爸拦下:「我今天就打死这个孽种!」
「家里一只鸡都不剩了!」
弟弟的脸颊高高肿起一块,可他不哭不闹,只仰着头,异常凶狠地瞪向爸爸。
「是我杀的。」妈咬咬牙说道:「仙姑说天佑的身子还不稳定,需要多补补……」
爸的第二个巴掌落在了妈脸上:「补个屁!」
弟弟从喉咙深处发出阵阵低吼,这是他发怒的前兆。
「小苗,快领天佑去睡觉……」妈似乎意识到大事不好,刚向我摆摆手,弟弟已经从我眼前窜了出去,一口咬上爸的手。
他的牙比狗还要尖,血霎时就飙了出来。
爸惨叫一声,随手将他甩了出去。
弟弟就像嗜血的野兽,看着爸手上的两个血洞,竟满足地舔了舔嘴唇。
「弟弟,我们快进屋去!」这次我迅速跑上前抱起弟弟,不顾身后的怒吼,冲进屋锁上了门。
外面充斥着爸的咆哮和妈妈低低的抽泣声,我的心狂跳不止,身后的弟弟却突然笑了。
他不与我交流,只抱着肚子笑得前仰后合,我冷汗直冒。
只因他的牙上还沾着血,脸上的兴奋和咬断鸡脖子时的表情如出一辙。
门被人狠狠踹了一脚,爸的声音低沉又可怕:「天佑,没有下次了。」
可弟弟恍若未闻,甚至将身子贴在门上,放声大笑。
我听见爸的呼吸声一声比一声急促,恨不得马上就要将门撞破。
最后还是妈说了句话,才让爸爸就此罢休。
「我答应你!」她崩溃地喊着:「我答应你,明天就去!」
我失魂落魄地回到家,弟弟坐在床上,似乎刚刚才睡醒。
我不加犹豫地给他穿上鞋,带着他向门外走去:「你跟姐走。」
弟弟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知道我手上的力气弄痛了他,赌气要甩开我的手。
刚走出院子就迎面撞上回来的爸妈,这下弟弟可有了靠山,瘪瘪嘴摆出一副哭相。
爸妈看到这一幕,却一反常态地没有先来打我。
两个人的表情看上去十分凝重,妈敷衍地安慰着弟弟:
「你听姐姐话,爸妈还有事要做。」
随即两人就进了祠堂,我看到妈妈的包里鼓鼓囊囊的,比出门时塞的还要满。
弟弟满脸怨恨地站在原地,他从未被这样忽视过。
我却是一刻都等不下去,再次拽住弟弟的手将他向外扯去。
上一次也是这样,爸妈从仙姑那里拿了一卷画回来,可跟着他们去的妹妹却不见了踪影。
即使弟弟对我算不上好,但好歹也没真正伤害到我,我不想看他步妹妹的后尘。
「我不走!」弟弟挣开我的手,一眨眼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祠堂里传来低语,我悄悄走到门前,从门缝中望进去。
爸妈果然请了一张新的年画回来。
那上面仍旧是一男一女两个笑眯眯的胖娃娃,这次爸不敢再擅作主张,两个人虔诚地拜着,时不时对视一眼。
直到晚饭时弟弟才出现,嘴角还粘了两根羽毛,不知道又跑去哪里虐杀动物了。
可这次爸却一反常态地没有生气,不仅如此,他还去邻居家又买下五只鸡,对弟弟说:
「爸知道这是你的天性,以后也不用偷偷摸摸了,该杀就杀!」
弟弟歪着头看他,不知道在想什么。
晚上妈又炖了鸡汤,只不过我还是一口肉都没捞着。
爸妈将一整只鸡都夹进弟弟的碗里,用期盼的眼神看着他:「快吃吧。」
弟弟起先还很高兴,但尝了一口鸡肉后,突然痛苦地呕吐起来,一伸手就将整只鸡打翻在地。
「好苦!」
爸妈对视一眼,默默将地上的鸡又夹了起来:「这是好东西,怎么会苦呢?」
他们过于急切了,这下弟弟真的发了飙,撕下一块鸡肉就往爸嘴里塞:「那你吃!全给你吃!」
爸吃了一嘴的土,气得脚一蹬,将弟弟踹飞出去。
弟弟倒在地上,哇哇大哭起来。
那声音震天响,不一会就吸引了四周的邻居前来围观:「天佑爸,你又打孩子了。」
「天佑也是可怜,就是性子野了点,说说就算了,干嘛非要动手……」
他们也是从小看着弟弟长大的。
小时候弟弟嘴甜又懂事,村里的人个个都喜欢他。
可他们不知道我们家的真实情况,更不知道弟弟天真烂漫的面孔下藏着一颗魔鬼的心。
眼见弟弟随便扑进了一个邻居怀里小声抽泣,我咽了咽口水,望向爸爸。
爸似乎听不到周围人的指责,一双眼中只有浓稠的杀意,我突然想起仙姑说的「一人抵一人」来。
弟弟大概活不过这几天了。
弟弟执意要去邻居家睡,爸妈为了面子只能答应下来。
我蜷缩在床上,耳朵仔细听着爸妈那边的动静,却忽然闻到一股香灰的味道。
祠堂的灯亮着,我踮起脚悄悄走到门口一瞧,爸妈在里面坐着说小话。
「今天不是只放了一勺灰吗?」爸疑惑地看着妈:「那鸡肉为什么会苦?」
他们果然是要害弟弟,只不过鸡肉上桌后我悄悄从地上挖了一捧土撒在上面,才让他逃过一劫。
「天佑白白浪费了这一顿,要想他肉身脱离,至少还要喂三天。」妈亦是苦恼地捂着脸:
「要不还是算了吧,其实天佑不胡闹的时候也挺好的……」
「天佑爸妈!快出来!」身后突然响起砰砰的撞门声,我被吓了一跳,刚躲到柱子后面,就看见我们家的大门被一脚踹开。
门外灯火通明,为首的正是今晚让弟弟寄住的邻居。
爸妈披着衣服匆忙出来,正和邻居手中提着的弟弟对上眼。
「你家这孩子怕不是虎狼转了世,去撒个尿的时间,活活咬死我家六只鸡!」
弟弟嘴里还在咀嚼着什么,被邻居愤怒地颠了颠,哇地吐出一个东西来。
是一个血淋淋的鸡头。
爸当即就没忍住吐了,妈颤抖着手想将弟弟接过,却被弟弟凶狠的眼神吓得不敢动作。
「小苗……你去,你去!」她瞟见站在柱后的我,将我拼命向外推。
奇怪的是,弟弟见了我就安静下来。
爸妈陪了邻居两倍的价钱,好说歹说地送走了人家。
关门时,我听见妈妈的声音变了,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
「天佑不能留了。」
自从弟弟将妈妈的小指咬断后,一直都是我来带弟弟睡觉。
也许真的像仙姑说的那样,我的命别人轻易动不得。
所以弟弟在我面前只像个寻常顽皮的小孩,没了那般嗜血的模样。
正因如此,我才不能让爸妈就这样害了他。
第二天的饭清汤寡水,往日里若是这样的菜品被弟弟看见,他必然撒泼打滚一百个不依。
可今天他却格外平静,夹给他什么,他全都默默吃下。
「天佑懂事了。」妈欣慰地站起身,盛了一碗冬瓜汤放在弟弟面前:
「天佑,你尝尝这汤,比肉都好吃。」那汤底浑浊,一看就是加了东西的。
就在我犹豫的一瞬间,爸已经没了气息,成了一滩烂泥。
「现在没人能伤害你了,姐姐。」弟弟喝着我刚刚端来的水,脸上露出由衷的笑。
他笑起来的样子像极了妹妹,可惜故人已不在。
下一秒,弟弟脸色突变,痛苦地跌下床,抱着肚子在地上打起滚来。
我冷冷地看着他,不由得想到,妹妹死的时候大抵也是这样痛苦吧。
妹妹离开的那一天,我被她支使去镇上买糖。
却不知,她是故意的,她从爸妈那里偷听到了他们的计划,为了保下我,她选择牺牲自己。
知道真相后我哭了许久,几乎要把眼睛哭瞎。
直到爸将那画有女孩的半侧年画烧了的那天,我突然听见一道声音。
她问我是否心中有恨,若有,要不要和她一起复仇?
我鬼使神差地应了下来,随即就感觉头一昏,醒来时,身体里好像住了两个人。
每当弟弟想对我使坏,她就会占据我身体的主导权,弟弟好像自心底里怕她的眼神,也就不敢对我怎么样。
直到后来我才知道,寄住在我身体中的,正是被爸烧毁的那年画女孩。
她与弟弟本是年画童子,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可就是因为爸的自私,童女无法出世,只能任凭童男在人间胡作非为。
她没了肉身,也无法超生,只好借我的手害死弟弟,这样他们又可以恢复真身,造福下一户人家。
可我也有自己的打算。
我想要害死妹妹的人付出代价。
我将黄鼠狼引进家里吃鸡,借此激发弟弟的兽性。
又赶在爸妈换画前去找了仙姑,这老太婆能看见寄生在我身上的童女,吓得魂都没了。
她也是害死妹妹的凶手。
为赎罪,她向爸妈撒了谎。
弟弟喝下再多香灰也只会拉肚子,而真正要命的东西,只有我一个人知晓。
弟弟好歹还是个孩子,我只不过装作紧张他、冲进火场救他一次,就彻底将他折服。
原来他也需要亲情,看到有人不怕死地去救他,他也会感动。
只可惜我所有的爱都已经给了妹妹,他在我眼里,只是爸妈的帮凶而已。
「我……姐……你害我?」弟弟的眼神逐渐黯淡下去。
爸妈不会想到,他们日夜跪拜的年画才是真正能要弟弟命的东西。
爸将画撕碎后,我悄悄收集起来,烧成了灰。
给弟弟喝了三天的灰水,加上刚才的最后一杯,他总算要殒命了。
「说起来我还要感谢你。」我淡淡地看着他:
「你帮我杀了爸妈,没让童女的手上沾血,她下辈子也不用再和你捆绑了。」
「为什么……?」弟弟最后留下这句话,他的眼神满满散涣,变成了一具空壳。
「你不是我,不知道我心里有多难受。」我低声在他耳边说。
他不知道,在没有儿子之前,我和妹妹受了怎样的苦,又是怎样扶持着长大的。
「谢谢你。」眼看着弟弟已经没了生气,童女的声音又在我脑海里幽幽响起。
我能感到她从我的身体里剥离,同时,地上的弟弟嘤咛一声,缓缓坐了起来。
他看着我,眼睛里露出一丝茫然:「……小苗姐?」
是妹妹的声音……
我激动地抱住了「他」,这一刻,我仿佛看见童女在空中对我笑。
我终于找回了妹妹,以后也会像我们一直期望的那样,努力生活,过上属于我们两人的好日子。
第二天起来,爸的酒已经醒了,整个人也平静下来。
「我和你妈去地里干活,你在家看着天佑。」他的手上还缠着带血的纱布,面色却不改。
妈跟在他身后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急匆匆跟着出去了。
弟弟还沉睡着,我心里像是压了块石头,怎么都喘不上来气。
上次有这种感觉还是妹妹被卖掉的时候。
想起妹妹,再看看身后睡颜安祥的弟弟,我定了定心,悄悄跟上了爸妈。
两个人之间的空隙很大,爸的手无力地垂着,妈则不时抹着眼泪,我看到她身后的包里露出了画轴的一角。
他们进了仙姑的家。
一进门,爸就泄了气似的,扑通一声跪了下去:「仙姑,求您救命!」
我躲在窗下只露出一双眼睛,只见屋内十分昏暗,一个白发老太太正盘腿坐在床上抽大烟。
过了许久,才听见她那尖细的嗓子发出一声响:「年画带来了吗?」
「带来了!」妈似是不太乐意,爸一把将她包里的画轴夺来,哗啦一声展开在仙姑眼前。
这还是我第二次见这张年画的全貌,只不过它的样子好像哪里变了……
「童女呢?」仙姑的烟斗咣当一声砸在地上,整个人的五官都皱了起来。
我这才发现,本应是一男一女的年画少了一半,画着女孩的那半侧不见了。
「我……我给烧了。」爸嘟囔着说:
「虽然您说了会生一对龙凤胎,可这女孩实在没用,我只缺个儿子。」
仙姑半晌没说话。
爸又说:「我家虽得了一个儿子,但他脾气古怪,您瞧,昨夜还把我手上咬了这么深的两个血口子……」
「你究竟想要什么?」仙姑沉着脸打断了爸。
爸和妈对视一眼,妈似乎是不忍心,起身想走,却又被爸拦下了。
「我想换个儿子!」
仙姑似是怒极反笑,手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你们当初苦苦求我,用了女儿的一条命才换来的命根子,你现在跟我说不想要了?」
「不是我们不想要,实在是受够了……」妈终于忍不住哭着举起手,她只有九根手指。
别看妈妈平日里护着弟弟,弟弟发起火来,对她可毫不留情。
早在两个月前,妈妈的小手指就在阻止弟弟杀动物时被咬断了。
也是自那以后,妈妈一切都依着弟弟来。
旁人看来都觉得她是溺爱孩子,只有我知道,她是在害怕。
仙姑沉吟片刻,看着眼前哭成泪人的一双男女,最终还是叹了口气:「快起来吧。」
爸听出了仙姑的言外之意,抹了抹半干的眼眶,从兜里掏出一沓子钱放在桌子上:
「这是孝敬您的一点心意……」
「一人抵一人。」仙姑迅速将钱收进袖内,打断了他:「我当初是怎么跟你们说的来着?」
妈妈脸色变了,似乎想起什么,犹豫地说:「您是说小苗?可她好歹还能干些话……」
仙姑没说话,过了许久才迟疑开口道:「那孩子的命我早算过了,你们动不了她。」
「那您的意思是?」爸妈这下都无措起来。
「一人抵一人。」仙姑的手指在年画的男孩脸上摩挲着:
「用这不好的,来换个好的,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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