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黛霍时宴的其他类型小说《分手后,千亿渣男爆改舔狗求复合姜黛霍时宴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萧十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见她进来,他一个锐利凉薄的眼神扫了过来,孙雪后背一阵发凉,被男人的气势给吓到莫名失语。霍时宴的出现,让孙雪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但她又觉得不至于,霍时宴跟姜黛都分开三年了,八成早就将姜黛给忘到九霄云外了,她怎么针对姜黛,霍时宴都不会为姜黛出头。尚未说什么,就听霍时宴语气嘲弄地问了一句:“孙雪?”她脸上努力挤出一抹得体的笑容:“我是。”霍时宴眯着眼看了她半晌,随后走过来在烟灰缸里狠狠将烟蒂按灭。这才又冷冷问她:“当初我打给姜黛的电话,是你接的?”听到霍时宴提了姜黛,孙雪先是一怔,随后心里的嫉妒再次翻江倒海了起来。她没想到霍时宴都跟姜黛分手三年了,且他还跟明娇那样的千金名媛订过婚,他还会再提姜黛。霍时宴又问:“后来有个陌生号码一直打我的电...
《分手后,千亿渣男爆改舔狗求复合姜黛霍时宴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见她进来,他一个锐利凉薄的眼神扫了过来,孙雪后背一阵发凉,被男人的气势给吓到莫名失语。
霍时宴的出现,让孙雪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但她又觉得不至于,霍时宴跟姜黛都分开三年了,八成早就将姜黛给忘到九霄云外了,她怎么针对姜黛,霍时宴都不会为姜黛出头。
尚未说什么,就听霍时宴语气嘲弄地问了一句:“孙雪?”
她脸上努力挤出一抹得体的笑容:“我是。”
霍时宴眯着眼看了她半晌,随后走过来在烟灰缸里狠狠将烟蒂按灭。
这才又冷冷问她:“当初我打给姜黛的电话,是你接的?”
听到霍时宴提了姜黛,孙雪先是一怔,随后心里的嫉妒再次翻江倒海了起来。
她没想到霍时宴都跟姜黛分手三年了,且他还跟明娇那样的千金名媛订过婚,他还会再提姜黛。
霍时宴又问:“后来有个陌生号码一直打我的电话,也是你?”
孙雪抿了抿唇,她的沉默给了霍时宴答案。
就听霍时宴再次冷笑了一声:“今天活动上的这一出,也是你做的吧?”
孙雪神色一僵,随即又很无辜地笑了起来:“霍总,我不知道您这话什么意思。”
霍时宴懒得跟她浪费时间,直接就说:“提问姜黛那个难堪问题的学生,是你带的班上的,她已经交代了是你教唆她刁难姜黛的。”
孙雪身形踉跄了一下。
她没想到霍时宴动作竟然这样快,活动这才刚结束,就查到她身上了。
殊不知姜黛刚被刁难,霍时宴就判断出这是有人故意的,第一时间已经让身边的南大副校长去查了。
孙雪以为姜黛在南城无亲无故,即便在活动上被人刁难了,也不会有人理会,大家只会看她的笑话,她哪里能想到,分了手三年的霍时宴会为姜黛出头。
“去给姜黛道歉。”霍时宴冰冷的眸子凝着她,不容拒绝地这样命令着。
孙雪一听要去给姜黛道歉,情绪一下子就失控了。
她红着眼圈不甘心地吼了起来:“凭什么我要给她道歉?”
“我哪里不如她?凭什么你们一个个地都被她给勾引了?”
“她就是在那儿装清高,实际上还不是被男人给睡烂了?”
“霍总,你不会不知道吧,她身边如今可是又有了CL的太子爷安东尼,她这样水性杨花的女人,你还为她出头?”
霍时宴说的没错,今天那个刁钻的问题就是她故意指使学生问的。
从得知郑教授要邀请姜黛在活动上做讲座的那一刻开始,她就存了要让姜黛难堪的心思,她一直不甘心被姜黛给压着,也不甘心姜黛如今过得风生水起,既然有让姜黛难堪的机会,她当然要紧紧抓住。
霍时宴以为孙雪用这么难堪的话来中伤姜黛,他会气到掐死孙雪。
可后来他发现他竟然一点都不生气,因为他笃定姜黛根本不是那样的人,孙雪无论怎样说,都不会影响他对姜黛的感观。
“我就问你一句,你道不道歉?”他眼神里挟了冰。
“我不道歉!”孙雪疯了一般。
她本就各种嫉妒姜黛,如今霍时宴还逼着她道歉,她哪里还有什么理智可言?
相较于孙雪的发疯失控,霍时宴倒淡定自若极了。
他只漠漠说道:“孙雪,当初你的专业课成绩并没有多出色,但你一个本科毕业生竟然能直接留校,原因你自己心里很清楚。”
霍时宴搂紧了怀里滑腻的人,按捺克制着情绪哑声问她:“姜黛,为什么?”
她不说话,只凑过来吻他。
霍时宴就什么理智也没有了。
一回之后姜黛便开始抗拒他的再次靠近,人也焉焉地:“我明天还要早起。”
霍时宴低声承诺:“明天一早我叫你……”
再然后姜黛所有的声音便都被男人给吞没了。
隔天姜黛确实是被人叫醒的,不过却是客房的叫早服务。
睁开眼后她身旁已经没有人了,除了狼藉的大床和酸疼疲惫的身体,再也找不到任何关于昨晚那场荒唐的痕迹。
将手搭在早就凉透的床畔上静静躺了半晌,姜黛的心情也冷却了下来。
直到她起床收拾洗漱完毕后,手机没有任何消息进来,霍时宴也没再出现。
姜黛自嘲地笑了起来。
果然,她的判断是对的。
得到了,他便瞬间失去了兴趣,睡完就走,无情又冷酷。
这样也挺好。
没有任何犹豫,她随即将手机里霍时宴的微信和电话全部都拉黑,就当昨晚是一场成年男女之间的游戏好了,她也不是玩不起。
收拾整理好心情,她便再次拎着公文包出门工作去了。
*
霍时宴人在回国的飞机上。
一早他就接到了大哥霍应谦的电话,说他们的母亲在家里晕倒被送进了医院,他只能立刻回国。
原本想叫醒姜黛交代几句的,又心疼她昨晚被累坏了,于是就先走人了,想着自己落地之后再给她打个电话说一声。
昨晚他很餍足,三年都没有女人,他失控得厉害,所以才愈发心疼姜黛,交代给前台的叫早,也尽量的晚一些。
只是,他没想到落地后他给姜黛打电话,却打不通了。
宋铭来接的他,载着他直接往医院去,路上他换了微信短信语音视频联系姜黛,都联系不上。
他又急又担心,干脆将手机丢到了一边。
前面开车的宋铭从镜子里看了一眼自家老板,男人喉结上的痕迹证明他昨晚过的不错,宋铭有些纳闷,心想他跟姜黛这不是进展挺好的吗?怎么此刻心情这么不爽?
霍时宴到达医院的时候,霍母还在手术室没出来。
霍应谦在手术室外等着,看到霍时宴后低声跟他交代:“今年的调整出来了,明娇父亲升了,我没有任何调整,明娇她妈今早给她打了电话,估计一顿嘲弄吧,她当场被气晕了过去。”
“医生说心脏有些问题,不致命,在做一个小的介入手术。”
霍时宴应了一声便在一旁的长椅上坐了下来,兄弟两人静默着等待着。
霍应谦瞥了一眼霍时宴敞开的衬衣领口的痕迹,淡淡提醒:“刚刚医生说,心脏不好,日后尽量不要让她生气。”
霍应谦是在提醒着霍时宴,他要是执意跟姜黛在一起,他们的妈肯定不同意,经历过这场手术,她又不能生气……
再联想到自己身上,他的晋升停滞不前,跟宁蓁的婚姻……也出了问题。
他们结婚这几年一直没要孩子,加上宁蓁父亲也出了点问题被调到了偏远岗位,他妈对宁蓁越来越不满意,最近几次话语间都在暗示让他跟宁蓁离婚。
霍时宴听懂了霍应谦话里的意思,忍不住自嘲地问了一句:“你说,她是真心希望我们事业有成婚姻美满呢,还是只是在满足她自己的面子或者控制欲?”
霍时宴妥协:“那你赶紧买。”
姜黛被他给气坏了,只好说:“我记得小区门口有家花店,那里肯定有花瓶,我待会儿去买。”
霍时宴提议着:“现在就去吧。”
想跟她一起逛超市买菜没逛成,逛逛花店也行。
姜黛无奈:“我还要准备午饭。”
他等一会儿不行吗?
他带来的那束花暂时放这么一会儿也不会怎样,吃完饭再去买花瓶插花也来得及。
“午饭不着急。”
霍时宴反手握住了她,牵着就往外走。
姜黛后知后觉意识到两人的手刚刚一直没放开,触电似得连忙抽回了自己的手,顺便解着自己身上的围裙,倒也挺自然。
霍时宴瞥了一眼她微红的脸,故意逗她:“刚刚你一直抓着我的手不放。”
姜黛有些气恼地辩驳:“我是怕你扔了我的花。”
两人说着竟也出了家门,霍时宴没再说什么,姜黛也抿唇沉默了下来。
她明明一直秉持着疏离客套的态度来对待霍时宴,刚刚两人怎么就吵吵闹闹了起来?
这太不正常了。
刚走了没几步,肩头忽然被人揽住,再然后就是她整个人被霍时宴给拉到了内侧,男人交代道:“走里边。”
姜黛怔了一下,随后垂下眼道谢:“谢谢……”
他倒也不用这样绅士。
姜黛不是那种话多的人,被他拎到里面后更沉默了。
霍时宴先跟她提了孙雪的话题:“我有次给你打电话,是孙雪接的,她说你在洗澡,我让她告诉你给我回电话。”
姜黛又惊讶又气愤:“她怎么随便接别人的电话?而且她完全没跟我说过这件事,我的手机上也没有未接你电话的记录。”
姜黛努力回想着以前有没有错过霍时宴的电话但没回复的情况,以前霍时宴的电话她每个都会接,有错过的情况也会打过去解释。
“所以,她从那个时候就对你心怀不满了,故意隐瞒了这个电话。”霍时宴冷笑道,“她八成是希望我们能因为这通电话吵起来。”
姜黛只觉得不可思议:“怎么会有人这样坏?”
霍时宴的关注点却是:“姜黛,你有没有发现,我们以前从来没吵过架。”
霍时宴忽然回忆他们之间的过去,姜黛微笑着说:“霍总,我听说一个人如果开始回忆过去的话,那代表他老了。”
霍时宴:“……”
他刚感慨他们没吵架,她就故意要吵?
姜黛则是加快步伐赶紧走掉了,她承认,她刚刚有些故意,故意噎霍时宴一下。
小区门口的花店不大但很精致,姜黛进去挑了两个花瓶。
霍时宴没有进来,在门口不远处背对着她们打电话。
其实他原本想进去陪姜黛一起挑,奈何他们刚一到,花店里的几个人客人就将视线全都投到了他身上,他敏锐地发现姜黛抿了下唇,他立刻收回了自己要踏进去的脚步。
他好像一下子就开窍了,意识到外人对他的关注和评价越高,就越会给姜黛造成很大的心理压力。
会让她自卑,她一自卑,就会更加排斥他。
所以他低声跟姜黛交代了一句:“我有个电话要打,在外面等你。”
然后便转身走了出来,并且选择了背对着花店的位置。
霍时宴没有跟进来,姜黛确实松了口气。
他那人无论走到哪里都万众瞩目,跟他同框,她本能地就觉得自己黯淡无光。
结完账后老板娘八卦地笑着对她说:“你男朋友真帅,好有气质。”
姜黛第二天是被急促的敲门声给吵醒的,霍时宴不在家,八成是上班去了。
她也不知道是谁到访,匆匆套上衣服去开门。
然而,门一开,一个挟带着火气的巴掌就狠狠扇到了姜黛的脸上,她被打得踉跄着后退了好几步才堪堪站稳了身子。
脸上火辣辣的疼痛也瞬间蔓延开来,她本能地去捂,指尖刚触到脸上的皮肤,又是一阵尖锐的刺痛,可想而知对方用了多大的力气。
“不要脸的小贱人!”
又是一句难听的话传入低着头的姜黛耳中。
她狼狈地抬眼看向来人,那是一个衣着华丽的贵妇,全身上下珠光宝气,姜黛认识她,是霍时宴的母亲。
她死死抿住没有一丝血色的嘴唇,她知道霍母今天来绝对来者不善。
霍母不是一般的恼火,前段时间霍时宴出差回来,她安排了晚上他们跟明娇一家人聊订婚的事,他却说没时间,急吼吼地回了他这栋公寓一趟。
大半夜地回了老宅后,她一眼就看到他喉结上明显的痕迹。
霍母是知道霍时宴身边有姜黛这么一个人的,但她从来没放在心上,男人婚前谁没有几个女人呢?尤其她儿子那样英俊多金。
所以以前她都没管,她也相信按照自家儿子的情商,不会跟那个姜黛小孤女有什么结果。
但眼下他要跟明娇订婚了,她还是问了一嘴:“你都要跟明娇订婚了,还不跟那个穷学生断了吗?”
明娇父亲在省里职位很高,她很看重这个儿媳妇,也要表现出霍家对明娇的尊重,哪里能由着儿子订婚后外面还有别的女人。
谁知她那儿子却漫不经心地回她:“为什么要断了?反正我也不爱明娇,不是姜黛,也会是别人。”
她当场气得血压飙升。
再就是昨晚,本来都订好了两家人要一起吃饭,结果她那儿子接了明娇都到餐厅了,却莫名其妙又走人了,弄得她跟霍父很是下不来台。
明娇那性子又是个骄纵的,哭闹了一场,她好一顿低声下气地哄,明娇跟她父母这才消了气。
昨晚她气得一晚上都没睡着,让人查了霍时宴离席的原因是回来找姜黛后,她断定是姜黛故意勾引,故意想要破坏这场订婚,好继续赖着她儿子。
于是今早等她那儿子上班后她就冲了进来,既然他没有要断的念头,那她只能来找姜黛了,让姜黛主动离开。
想到这里,霍母又嘲弄道:“听说昨晚你在那家餐厅看到时宴跟娇娇了?”
“时宴离场,是你故意勾引他的吧?”
姜黛有苦说不出,明明是霍时宴逼着她过来的,但很显然,霍夫人不觉得自己的儿子是那种人。
而霍母也完全没给她解释的机会,直接就给她定了罪:“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目的,无非就是用这些狐媚手段赖着时宴不放就是了。”
“怎么着?难不成你还想让时宴娶你?你配吗?”
姜黛的眼泪快要落下来了,但她死死咬住自己的唇,努力不让自己当着霍母的面哭出来,努力维持着自己最后的体面。
霍母又高高在上地说:“姜黛,根据我的调查,你母亲未婚先孕生下了你,你父亲从未露过面,听说你母亲是给人家做了小三所以才根本没人认你这个女儿?听说你母亲后来还抑郁症自杀身亡?”
“恕我直言,你这样的家世,我们看不上。”
姜黛浑身都在颤抖,眼泪也大滴大滴地落了下来。
霍夫人羞辱她也就罢了,还连她那位早逝的可怜的母亲也给羞辱了……
何必呢?
姜黛对自己说,何必将自己的一颗真心捧出来让别人这般践踏呢?
想到这里,她抹了把眼泪决绝对霍母说:“你放心,我会离开他,很快。”
她丢下这番话后就拿起自己的包跑了出去,同时给自己的导师打了个电话。
不过电话接通后她还没开口,她导师就在那端着急地说了起来:“姜黛,你再不给我答复,出国交换的名额我可就给你留不住了!”
姜黛各科成绩全年级第一,品学兼优,这种交换生名额有她一个,但她之前并没有给导师明确的答复。
姜黛当时也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傻,竟然不舍得走。
因为她知道自己一旦出国,跟霍时宴的关系就会彻底结束……
导师见她不说话,以为她还没决定,声音都跟着拔高了几分:“你这个姑娘怎么这样傻啊?你到底在犹豫什么?”
“你们学外语的,只有在特定的语言环境中真正的生活几年,才会突飞猛进!”
导师苦口婆心地好一通劝她,姜黛边流着泪边笑着回复导师:“老师,我去!”
她真的好傻。
傻到差点为了一个不属于她的男人放弃了自己的大好前途。
傻到以为自己跟了他三年,他对她总会有些怜惜的。
*
大概是攒够了太多的心痛,大概是因为太过于失望,要离开的人总是悄无声息的。
被霍夫人打了一巴掌又羞辱了一顿的事,姜黛没有跟霍时宴讲。
好像也没有什么机会讲,因为从那天开始霍时宴再没找过她。
姜黛正好解脱,接下来的一个周,她在导师的帮助下顺利办好了各种手续,机票也买好了,因为她跟导师说她想离开,越快越好。
再次拨通霍时宴电话的时候,姜黛已经快要登机了,目的地巴黎。
而那天霍时宴正跟好友沈言致和陆驰约了一起打高尔夫,中场休息时,陆驰瞥了一眼霍时宴问道:“怎么了这是?脸黑得跟炭似的,欲求不满?”
“最近没跟姜黛在一起?”
“没有。”霍时宴没什么表情地解释,“她动了不该有的心思,冷一冷她。”
她故意把自己淋病,故意不见他,分明是在吊他的胃口,分明是在间接抗议他要订婚的事。
他们之间的关系,什么时候轮得到她这样放肆了?
姜黛的电话就是在这个时候打来的,霍时宴接了起来。
他想,她要是主动来找他,那他就原谅她这一回的不懂事。
电话里女孩子的声音一如既往的轻柔:“霍先生,我们学校有出国交换的机会,名额里有我。”
霍时宴挑了挑眉:“所以呢?”
她不会是在妄想他会挽留她吧?
姜黛笑了一下:“所以我决定出国,现在马上要登机了,跟你说一声再见。”
霍时宴捏着手机的手骤然收紧,表情也有几分僵。
他一度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还想着冷她一些日子让她学会本分,谁知她竟然这样悄无声息地就要走了?
他以为她妄想他会挽留,谁知她是说再见的……
不知道怎么了,霍时宴胸口一时间堵得慌。
“霍先生,我想了想,我也不是没人要,没必要作践自己做小三。”
姜黛解释了自己离开的原因。
她说这些话的时候想起了霍母的那一巴掌和那些冷嘲热讽,鼻尖一酸,差点哭出来。
但她忍住了。
随后她又含泪笑着为霍时宴送上了真诚的祝福:“霍先生,谢谢您这三年对我的庇护,祝您此生尽兴,万事遂意。”
“也祝福您跟明小姐鸳鸯比翼,凤凰于飞。”
姜黛说完这番话后没有等霍时宴的回应便挂了电话,随后关机。
那段晦涩难以宣之于口的爱恋,那个她爱了三年的人,就此从她胸口剜掉了。
很疼。
但也不得不舍弃。
高尔夫球场。
霍时宴接完电话后直接将手机丢了出去,整个人浑身都充满了戾气。
陆驰纳闷道:“怎么了这是?不是姜黛打来的电话吗?那小姑娘一点脾气都没有,还能惹你?”
霍时宴深呼吸了一口气,没好气道:“以后别提她了,散了,她出国留学去了。”
陆驰跟沈言致都愣了一下,很显然两人都没想到,在这段关系中姜黛会是那个主动离开的。
陆驰先回过神来,笑着上前拍了一把霍时宴的肩:“散了也好,反正你跟明娇也要订婚了,省得麻烦。”
陆驰这话本来是向着他说的,霍时宴此刻却莫名觉得难听刺耳得很。
沈言致在一旁接话:“姜黛主动离开的做法很懂事,给你、给她、也给明娇留了足够的体面。”
呵。
体面?
霍时宴舌尖抵着后槽牙冷笑着:“确实,我当初看上的就是她的懂事!”
撂下这番话后,霍时宴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姜黛打车来到盛世华庭时,是夜里九点。
一进门就被男人给抵到了门后,男人嗅着她发间清新的香气,低低哑哑地问:“洗过澡了?”
“嗯。”姜黛声音绵软,“刚洗完澡就收到了你的信息。”
“真乖。”
男人说完便低头吻了过来。
结束的时候姜黛有些昏昏欲睡,不过想起自己还有话要说,还是拥着薄被坐了起来。
她看向从浴室里出来的男人,轻声道:“霍先生,我看新闻里说您跟明小姐下月就要订婚了,我继续留在您身边的话,对她会不会不公平?”
姜黛问这句话的时候声音有些颤。
她其实是想间接地问一下,她该何去何从。
霍时宴的声音平静而没有任何感情:“无所谓,反正我也不爱她,联姻而已。”
姜黛胸口痛了一下。
要知道他一旦订了婚,那她就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第三者,这是会被万人唾骂的,但他对她的处境只字未提……
姜黛想,或许,他从来也没当她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吧,他只当她是一个缓解生理需求的工具,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胸腔被苦涩填满,姜黛眼眶有些酸。
没再说什么,她默默拥着被子躺下了。
霍时宴穿戴整齐后说:“出差刚回来,今晚我要回老宅。”
姜黛埋在被子里低低应了一声:“嗯。”
他又交代了一句:“最近我都在南城。”
姜黛喃喃道:“明白了。”
他在南城,她就要每晚都过来,任由他索取。
冰冷的关门声响起后,姜黛终于忍不住,低低哭了起来。
为什么他可以把身体跟爱分得这样清楚?
为什么她做不到?
从他把自己从吸血舅妈手底下救出来的那一刻,她就无可救药地爱上了他。
因为爱他,所以她只愿跟他做男女之间的亲密事,别的男人碰她一下,她都会无比排斥。
可他却可以跟她做着做最亲密的事,再跟别的女人订婚。
姜黛是哭着睡过去的,第二天起来的时候眼睛红肿得吓人。
她用冰水给自己敷了敷眼睛便打算离开,她跟霍时宴的关系只停留在身体上,生活里几乎没有任何接触。
走到门口的时候,霍时宴的电话打了过来:“姜黛,帮我把茶几上的那份文件送到会馆。”
姜黛愣了一下,连忙应道:“好。”
她随后小跑到客厅茶几旁,拿起那份文件的时候手都有些抖。
她知道那家会馆,是霍时宴跟朋友聚会的固定地点。
她跟了霍时宴三年,他从未将她带出去正式见过任何一个朋友。
这次他主动叫她去他们的聚会点送文件,会不会将她介绍给他们认识?
一路上,姜黛的心情都很明快,昨晚的那些黯然荡然无存。
到达包厢的时候,里面有说话声传来。
是霍时宴的合伙人陆驰在问他:“你跟明娇要订婚了,姜黛怎么办?”
姜黛要敲门的动作顿住了,一颗心也紧紧揪起。
她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甚至期待到连呼吸都停了。
霍时宴慵懒的声音响起:“她若愿意,就继续留在我身边,不愿意的话就散了。”
陆驰笑着打趣他:“这么无情?跟了你三年,你对人家一点儿感情都没有?说散就散?”
霍时宴淡淡道:“我跟姜黛的关系,从一开始就定位得很明确,各取所需,随时能散,跟感情扯不上边儿。”
姜黛不想哭的,也知道自己不该哭。
可这会儿却怎样都控制不住自己了,眼眶一瞬间就红了。
正好旁边有会所的服务员走过来,她将手中的文件胡乱塞到对方手里拜托他转交给霍时宴,然后仓皇跑走。
这一刻她终于明白,她的真心在霍时宴眼里,廉价得很。
包间内,接到服务员递来的文件时,霍时宴微微蹙眉问道:“怎么是你送进来的?”
服务员如实交代:“刚刚门口一位小姐拜托我的。”
霍时宴瞥了一眼门口的方向,神色暗了暗,但也没再有什么多余的表情。
她听到了也挺好,省得有什么不该有的念想和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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