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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人间妄想小说闻笙傅砚临

林又青 著

武侠仙侠连载

徐让初来的时候,闻笙已经换好了衣服,煞白的脸也缓了些气色。闻笙见他们白大褂上的医院名字:明德医院明德是江州非常有名的私立医院,以贵著称,进出的都是江州城的贵人们。傅砚临随便打个电话就叫来了明德的人,想来是有关系。徐让初看到伤者是江屿阔,再看看懵圈的闻笙,一脸震惊,“砚哥,你这大侄——”“赶紧把这脏东西拉出去,”傅砚临冷嗤,“随便治治就行,死了我负责。”徐让初搞不懂这三人的关系,但他到底是傅砚临多年的铁子,脑子又好使,顿时意会了傅砚临的意思是叫他闭嘴,赶紧拉了人走了。闻笙想跟着去医院,傅砚临却拽住她,有些烦躁,“说了死不了,有什么好看的?”“要负责。”闻笙心想,你给人打成这幅样子,不去交医药费么。万一有点啥毛病,闹到局子里去也未可知。...

主角:闻笙傅砚临   更新:2024-11-14 22: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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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闻笙傅砚临的武侠仙侠小说《他似人间妄想小说闻笙傅砚临》,由网络作家“林又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徐让初来的时候,闻笙已经换好了衣服,煞白的脸也缓了些气色。闻笙见他们白大褂上的医院名字:明德医院明德是江州非常有名的私立医院,以贵著称,进出的都是江州城的贵人们。傅砚临随便打个电话就叫来了明德的人,想来是有关系。徐让初看到伤者是江屿阔,再看看懵圈的闻笙,一脸震惊,“砚哥,你这大侄——”“赶紧把这脏东西拉出去,”傅砚临冷嗤,“随便治治就行,死了我负责。”徐让初搞不懂这三人的关系,但他到底是傅砚临多年的铁子,脑子又好使,顿时意会了傅砚临的意思是叫他闭嘴,赶紧拉了人走了。闻笙想跟着去医院,傅砚临却拽住她,有些烦躁,“说了死不了,有什么好看的?”“要负责。”闻笙心想,你给人打成这幅样子,不去交医药费么。万一有点啥毛病,闹到局子里去也未可知。...

《他似人间妄想小说闻笙傅砚临》精彩片段


徐让初来的时候,闻笙已经换好了衣服,煞白的脸也缓了些气色。

闻笙见他们白大褂上的医院名字:明德医院

明德是江州非常有名的私立医院,以贵著称,进出的都是江州城的贵人们。傅砚临随便打个电话就叫来了明德的人,想来是有关系。

徐让初看到伤者是江屿阔,再看看懵圈的闻笙,一脸震惊,“砚哥,你这大侄——”

“赶紧把这脏东西拉出去,”傅砚临冷嗤,“随便治治就行,死了我负责。”

徐让初搞不懂这三人的关系,但他到底是傅砚临多年的铁子,脑子又好使,顿时意会了傅砚临的意思是叫他闭嘴,赶紧拉了人走了。

闻笙想跟着去医院,傅砚临却拽住她,有些烦躁,“说了死不了,有什么好看的?”

“要负责。”闻笙心想,你给人打成这幅样子,不去交医药费么。万一有点啥毛病,闹到局子里去也未可知。

“你不用操心这些。”傅砚临眼皮一掀,“不去上班吗?”

闻笙想到堆积的工作,点点头,“上的。”

“还想坐地铁?”傅砚临故意问。

闻笙咬了咬唇,“可以麻烦你送我吗?”

她还没从刚才的事情里缓过来,坐地铁怕是不行。

傅砚临扬眉,心情好了点,“你乖一点,就不是很麻烦。”

-

一路上两个人都没什么话说。

傅砚临脸色肃冷,黑眸深邃如潭,看似平静却暗藏波涛。加上那张刀刻斧凿的脸和麦色肌肤,有种摄人心魄的桀骜感。

闻笙糟心江屿阔的纠缠,心情有些复杂,更不吭声。

前男友找上门行不轨被火包友打晕送医院的剧情,网络小说都不敢这么写。

傅砚临把闻笙送到大厦地库停车场。

这个时间,已经过了上班的点,地库没什么人。

闻笙说了句谢谢,便要下车,傅砚临一把抓住她的胳膊,黑眸扫着闻笙,一副看白眼狼的眼神,“没什么别的要跟我说?”

闻笙想了想,又重复了句,“谢谢你。”

傅砚临差点气过背去,谁要听她说谢谢?心下一怒,直接给人摁在椅背上,猛地啃住她的唇,反复索取。

闻笙挣扎了两下,但被他摁住了胳膊,他力气很大,闻笙干脆算了。她发现自己,挺缺少定力的。祝清嘉说她像个清心寡欲的尼姑,这话被事实否了。

又急又凶。

傅砚临好不容易才停下来,又点了一根烟,不咸不淡地看着闻笙拿纸巾擦嘴巴,白皙的脸颊攀上了红润,就很可口。

“用嘴谢人得讲究方式,懂么?”傅砚临调戏她。

闻笙听出来这一语双关,抿了抿唇,剜了他一眼,“你歪理真多。”

她唇上红红的,有点肿,傅砚临很满意自己的嘴贫,朝她抬了抬下巴,眸色渐深,“你再不走,别怪我忍不住想跟你在车里深入交流。”

“……”闻笙猛地从缱绻里清醒,推门下车。

傅砚临一边抽着烟,一边看闻笙走去电梯间,她走路有点慢,是他昨晚弄得有点儿过分了。她小身板有点吃不消。

想到昨晚她细碎如猫儿的声音,傅砚临喉咙滚烫。

闻笙真的要他狗命。

真是一点都碰不得,一旦碰上就刹不住车。

傅砚临想到那会儿他要是没突发奇想上楼找闻笙,不知道江屿阔会对她做什么。不羁的脸上染了厉色,他不耐地吸完最后一口,掐了烟,驱车直奔明德。

有个狗东西就他妈的欠收拾。


宋毓恩见闻笙脸色不太正常,以为她觉得话题尴尬。

也是,人家到底是女孩子,还是金主爸爸,俩大男人在人女孩子面前说这些,太丢份了。

宋毓恩立马寻了新话题,给闻笙添了杯普洱茶,“还没问闻小姐是哪里人?”

“嘉州。”

“嘉州?”宋毓恩转头去看傅砚临,惊喜地发射连珠炮,“砚哥也是嘉州人!我记得砚哥是嘉州一中的,闻小姐你是哪个高中?你比砚哥小两岁,说不定他是你学长!好家伙,这不是遇上校友了么?”

闻笙意外地看了眼傅砚临,万万没想到他也是嘉州人,还同是嘉州一中的,这世界真是小得可怕。

“我读书早,比同级的同学要小两岁。”闻笙谦虚了些,她比同级人小两岁,是因为她只读了两年初中,就跳级考试去高中部了。

“这么说来,闻小姐你和砚哥同级的!那闻小姐认识砚哥不?他可是你们学校的风云人物!”宋毓恩问,“校草兼校霸!念书的时候屁股后面就一堆妹纸跟着……”

闻笙委婉笑道,“我们同级有二十几个班,人太多了。”

言下之意是:他是谁?不认识。

“哦……这样,闻小姐这样的学霸肯定只喜欢学习!”宋毓恩为了缓解尴尬,又问,“砚哥你肯定知道闻小姐吧?学渣的第一仇人,不就是学霸么?一个榜首,一个榜尾,榜尾的万年老蜗牛努力爬一万年都赶不上人家,想想都扎心。”

傅砚临不耐烦地丢了个冷眼过去,语气很是不耐烦,“你觉得我很闲?一天到晚去记些莫名其妙的人?学习好了不起?你觉得我需要学习么?”

闻笙看了他一眼,只觉得他话里全是怒气,气得莫名其妙。

难不成是因为昨晚?

宋毓恩觉得傅砚临嘴巴有点过分了。

虽然傅家是牛逼哄哄,傅砚临含着金汤匙,一出生就甩了别人一万条街,根本不需要用学历这种东西加持,可……咱们能不能低调点?这么炫耀要不要脸?

宋毓恩悄悄在桌下扯了扯他的裤子,示意他闭嘴,又笑眯眯地对闻笙说,“闻小姐别介意,我这兄弟的脾气向来是比茅坑里的石头还臭,并且十分热衷装X炫耀,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傅砚临狠狠踹了宋毓恩一脚,“舌头不想要了送厨房葱爆?来吃饭的,还是来听你哔哔叨叨的?”

宋毓恩悻悻然闭嘴,只觉得傅砚临这傻吊大姨爹混乱,在人姑娘面前,半点面子不给他,特后悔心软带他来丢人现眼。

一顿饭吃得闻笙消化不良。

饭局结束后,闻笙婉拒了宋毓恩送她回酒店,在路边招手拦车离开。

目送闻笙的车子走远后,宋毓恩回头看傅砚临。

傅砚临斜叼着烟,吞云吐雾,神色晦暗不明。

宋毓恩踢他一脚,问,“狗币,你是不是认识闻小姐?”

“我应该认识她?”傅砚临怼他。

“你今天吃枪药了是吧?”宋毓恩郁闷道,“你怼我就算了,干嘛给人闻小姐脸色看?人家是我金主爸爸——”

“给钱你就叫爹?”傅砚临瞟他一眼,脸上尽是怒气,“你喊一声我听听?”

“傅砚临你是什么品种的狗?你……”宋毓恩话没说完,只见傅砚临碾灭了烟头,跨上黑色大G,绝尘而去。

宋毓恩愣在原地。

明明是傅砚临这狗币知道他要请闻小姐吃饭,还死皮赖脸要跟着来的好么?现在搁这儿耍什么大爷脾气?

肯定是被哪个女人甩了才这么狂躁!

狗币!

-

闻笙回了酒店后,快速洗了个澡去疲倦。

刚裹好头发从浴室出来,就听见门铃响了。

一拉开门,傅砚临那张玩世不恭放荡不羁的脸杵在眼前,闻笙下意识伸手去挡门,傅砚临直接拽住她的胳膊推到门上压着,顺便将门关上。

男人坚硬的身躯压着自己,闻笙心下不悦,蹙眉问,“有事吗?”

“昨晚落了点东西在你这儿。”

闻笙冷言冷语,“我这里没你的东西。”

傅砚临眉梢一挑,“你确定?”

闻笙语气已经很不愉快,“丢了什么?烦请你找到立马离开。”

傅砚临漆黑的眼一瞬不瞬地锁着闻笙,幽幽道,“丢了魂儿,还能找到么?”


夜里俩人太过放肆,导致第二天闻笙累得起不来,抱着枕头赖在床上,眯着眼睛嘟哝,“再睡五分钟,就五分钟……”

傅砚临特别狗,扑过去亲她的脸颊,又沉又欲的声音贴在她白腻的脖颈上,威胁她要是再不起床的话就做做晨间运动,给她醒瞌睡,大早上的,他精神和体力都好得很。

闻笙大脑迟钝,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眯着眼看了看床头的电子时钟摆件,忽地惊坐而起,赤脚一溜烟跑去浴室洗漱。

今个儿迟到的话,她两千块全勤打水漂。所谓睡眠诚可贵,金钱价更高。

闻笙闭着眼睛刷牙时,傅砚临拎着拖鞋进来,放在她脚下,然后将她拦腰抱起,方便她穿鞋子。她个子虽然有一米六八,可体重不过九十来斤,傅砚临抱着她不要太轻松。

经历了昨夜的深入交流,闻笙对于他的亲密行为,已然少了先前的尴尬,瓮声瓮气地说了声谢谢,夹着几分没睡醒的娇气,煞是可爱。

傅砚临嗯了声,站在她身后,下巴搁在她肩膀上,声音又沉又欲,“送你去公司,好吗?”

闻笙困得眼皮子睁不开,含糊不清地说,“好的。”

傅砚临从镜子里看着她,只觉得现在的闻笙没了高冷,太过娇软,不由地在她侧脸上亲了一口。他不敢再待下去,怕自己忍不住将她就地正法,吞入腹中。上什么班呀,两个人在床上玩一天不好么。

收拾完毕出来时,傅砚临正在收电脑装包,闻笙惊讶道,“你昨晚没睡么?”

“自动接驳的架构出了点问题,要重新写,又要得急。”傅砚临没想过告诉闻笙,自己是丢下这件头等大事跑去蓉城找她的。如今事情耽搁着,技术那边要赶进度,他只能熬夜加班通宵写构架。

作为技术团队的主力及核心人物,他丢下头等大事冲去蓉城冲冠一怒为红颜,得亏梁云渡这个合伙人大度包容。

“你不困吗?”闻笙震惊,更好奇他是如何做到如此精神振奋的,脸上半分倦意都看不到。

“习惯了。”傅砚临一手提着包,一手牵着闻笙下楼。

男人的手宽厚有力,指腹和掌心硬邦邦的,有一层厚厚的茧子,抓着她的手时,一刚一柔,安全感十足。

上车前,闻笙有些担心他熬夜后还要开车,她提议打车,傅砚临却说,“我一向少眠,熬一晚问题不大。”

闻笙不知道,在美国读书那会儿,他是出了名的夜猫子,最高记录一个星期没睡,精神抖擞,也因此被同学赠与骨灰级熬夜专家的称号。

那时候傅砚临还在硅谷一家科技公司做AI架构师,是团队里最年轻、最厉害的华人架构师,夜里一边写代码,一边玩对冲基金,用一百万的本金做三十倍的杠杆,赚得盆满钵满。

其实赚多少钱对他来说是小事,他享受的是那种将对手碾压得渣渣都不剩的成就感和刺激感。宋毓恩就常骂他疯子,脑子有毛病的,谁成了他对手谁倒了八辈子血霉。

闻笙见傅砚临的确精神尚可,便随他去了。

到金融街时,傅砚临问她要不要靠边停下,他想着之前送闻笙来,她要求在这边下车,怕被人看到。

闻笙却说直接去长璟楼下。

傅砚临有瞬间的愣怔,很快嘴角旋起一抹笑,打趣她,“闻小姐,我见得光了?”

闻笙抿了抿唇,低头绞着手指,不肯承认,“是我懒得过红绿灯,你不要太得意。”

傅砚临看着她白皙得近乎透明的肌肤,低头时显露的几分娇羞,内心很是满足,“嗯。”

到了楼下,闻笙不敢多做停留,下车后快速小跑进大楼,脚底抹了油似的,唰的一下就不见了。

傅砚临看着那一抹倩丽的身影消失在视线内,表示心情很好。

无论如何,他的进攻已初见成效。

更何况,他们来日方长。

方向盘一转,他得开一个小时才能到临云科技的办公大楼。

-

闻笙到办公室后,灌了一整杯黑咖啡续命。

下午有投决会,清州酒家的项目将在今天上会,由投委会决定是否投资、以及投资预算和长璟资本的占比份额。这是闻笙手上近期最关键的项目,她必须要在上午做好所有准备。

投决会比闻笙想象中的顺利,几乎全票通过清州酒家的项目。长璟早前想投另外一家预制菜企业的,但被另外一家机构抢了先机,相对于竞品,清州酒家的产品更具有市场占有性,尽调等各方面都合格,长璟没有理由不投。

会议结束后,闻笙迫不及待将好消息分享给宋毓恩。

宋毓恩立马打视频过来,双手合十给闻笙作揖,“嫂——闻小姐,你真是我的福星!我就知道,这事儿找你准没错!”

宋毓恩本来想狗腿的叫闻笙一声“嫂子”的。

可傅老狗说过,人还没拿下,他叫嫂子,要是把人吓跑了,傅老狗能给他五马分尸!碍于傅老狗的淫威,宋毓恩只好老实做人。

闻笙笑道,“小宋总您客气,也感谢您选择了我们长璟资本,希望咱们以后合作愉快。”

“嗨,闻小姐,您叫我小宋就成——说起来,咱们能顺利合作,这都是傅老狗的功劳,我和他做兄弟这么多年,他干过最靠谱的事儿就是给我推荐了你们长璟资本!”

闻言,闻笙愣了愣,“你说,是傅先生推荐你来找我们机构的?”

宋毓恩啊了一声,“是啊,我爹是个吝啬鬼,我说破了嘴皮子都不肯给我投钱,我刚回国啥行情也没摸清,正焦头烂额找风投机构嘛,傅老狗就给我推了你们长璟,我这才给你们递了BP(商业计划书)。”

闻笙脑子里闪过近期发生的一些事情。

清州酒家的项目筛选出圈,出差清州尽调,和他在清州的意外相逢,以及回到江州后的点点滴滴……一切的一切,闻笙怎么想都觉得是傅砚临蓄谋已久?

根本不是他昨天晚上情到浓时说的,只是在清州高铁站外面意外认出了闻笙才搭讪的!


“不必了——”

闻笙脑袋还有些麻,思维处于停滞状态。但她推开傅砚临,裹着床单赤脚下床,从他丢在茶几上的烟盒里抽了一支烟出来,含在唇间,点了好几次才点燃。

她尝试着吸了一口,却被呛得咳嗽不已。

傅砚临下床来,从她唇间抽走了烟叼在嘴里,肃冷清峻的脸眉头紧蹙,一副桀骜的样子斜睨她,教训的口吻说,“不学好。”

闻笙轻蹙眉头,出言赶客,“你可以洗完澡再走。”

傅砚临吐出一口烟雾萦绕在闻笙尚有红晕的脸上,戏谑问道

闻笙看着他不说话,大眼睛又黑又亮,但眼底缀满了冷淡。

的确,方才他虽然粗犷,可闻笙能感觉到对方照顾她的心思,关键时候还是把控住了自己,轻柔绅士,甚至在进去的时候抓着她的手,不停亲吻她的额头。

但闻笙不想再继续。

傅砚临肃冷的面孔在昏暗的光线里逐渐立体起来,幽深的眼底如同暗礁涌动,一股怒意蹿在里头,伴着三分讥笑。

半晌,他把烟头捏灭在烟灰缸里,提起裤子走人,澡也不洗了。

祝清嘉教过她,这是成年男女清楚游戏规则:结束后一拍两散,毫无纠缠,清清爽爽。

看了一年半的心理医生,花费了十来万都没解开的症结,却被一个陌生男人轻易打破。闻笙觉得很荒谬。

但闻笙没有多想,洗完澡后上床睡觉。明天一早还要去企业去尽调。

临睡前,闻笙鬼使神差地给祝清嘉去了条微信:嘉嘉,这也太痛了吧。

-

第二天一早,闻笙很早起来,身上的酸痛并未得到缓解。

去企业尽调之前,闻笙先去酒店隔壁的药店买了一盒布洛芬,就着矿泉水吃了一颗。

闻笙这次要拜访的企业是清州当地小有名气的一家民营企业:清州酒家。

清州酒家凭借传统淮扬面点和几道名菜屹立不倒,在当地首屈一指,谁家要是请客吃席,必定先想到清州酒家。

近年来,新消费赛道发展迅猛,预制菜行业的市场前景极大,清州酒家建了厂房,立了流水生产线,想凭借酒楼名菜名点为主推产品,参与到预制菜行业来。

到企业联系的地址后,清州酒家的少东家宋毓恩带着闻笙参观了厂房和生产线,又拿出近两年的报表和供货商等信息给闻笙看,全程将闻笙当做金主爸爸一般供着,端茶送水,唯恐照顾不周。

结束一天的访谈后,宋毓恩定了餐厅吃饭请吃饭,席间再谈融资需求。

到包间刚落座,祝清嘉的电话就来了。

闻笙欠身说了句抱歉后,走出包间,去走廊尽头的露台接电话。

祝清嘉要她老实交代,半夜里发的信息什么意思,哪里痛?为什么痛?她一嗓子追过来,“笙姐,我给你准备的衣服,昨晚派上用场了?”

闻笙和祝清嘉是发小,好得穿同一条裤子,俩人间毫无秘密可言,自然什么都交代了。

祝清嘉立马炮轰十八连问,“那男的长得帅不帅?”

闻笙想起那张脸,嗯了一声,“还行吧。”

“他技术怎么样?”祝清嘉好奇心被点燃。

“不咋地……”闻笙不由地皱眉。

昨晚那人太狠了,她到现在还疼着,还好今天一天都是坐着办公的,否则走路都不会了。

她叹气道,“嘉嘉,整个过程我都很难受,体验感真的很……很差劲。”

闻言,站在角落里抽烟的男人手抖了抖。


整个下午,闻笙都没联络上韩舟。

站在会议室的落地窗前,闻笙看着脚下的天府广场繁华热闹,忽然想起三年前和韩舟一起在云南寻找咖啡豆的时光。

那时候为了研究出和竞品不一样口感和卖点的咖啡,她和韩舟两个人一天喝几十种咖啡豆研磨的美式,喝到人都麻痹了,双手发抖,整夜失眠。但只要有微妙的收获,便乐此不疲,精神头十足。

后来,云南小粒咖啡为原材料推出的新品,成了森鹿的招牌咖啡。

森鹿融资成功的那个夜晚,韩舟特别激动,从蓉城打了飞的来江州找闻笙庆祝。

落地的时候已经很晚了,饭店、超市什么的都关门了。韩舟拽着从二十四小时营业的罗森便利店里买来的几十块钱一瓶的长城干红,要给闻笙表演个吹瓶,以示感谢。

那天晚上韩舟醉得不行,感谢的话说了一箩筐,就差给闻笙跪下磕头感谢她英明神武慧眼识珠了。

这几年韩舟还经常来江州约闻笙吃饭,尽管闻笙比他小几岁,他也尊称一声“笙姐”,韩舟每每都说,是当年闻笙的坚持,让森鹿有今天的成绩。

两个人怎么说都是有革命友谊的,韩舟竟然给她吃闭门羹,说不难过,是假的。

闻笙给韩舟微信发了条信息,附送了那天晚上他吹完一整瓶长城干红后,两个人坐在人民广场的台阶上拍的合影,照片里韩舟穿着奥特莱斯的打折款、起了毛球的灰色冠军短袖和海澜之家的休闲西裤,满面油光喜上眉梢,但笑容是发自内心的感激和真诚。

闻笙提醒他当初长璟和森鹿的融资合约里是有对赌和全责条款的,希望韩舟理性面对当前的问题。

否则,违约金他赔不起不说,这些年的努力都将付之东流,竹篮打水,黄粱一梦。

大约是韩舟的助理特地“吩咐”过,前台直到晚上都没再来给闻笙送茶水点心,故意把她晾在会议室。闻笙索性在会议室里加班,看完森鹿最近两年的人事资料后,把之前收到的森鹿的报表一一翻查,又打电话给森鹿名下的门店装作加盟兴趣者暗访,直到十点多才离开。

遇到阻挠就束手就擒么?

不,她只会迎难而上。

走出大厦,闻笙准备打车回酒店。

这时,一辆黑色的奥迪A8停在面前,副驾驶上下来一个穿着运动裤和GUCCI短袖的男人,脖子上挂着一根手指粗的大金链子,短袖露出来一截花臂,约摸三十岁,一脸的盛气凌人。

闻笙看了一眼后,立即收回目光,往边上走了点。

那男人跟上来,对她笑,“闻小姐?”

闻笙一脸淡漠地看着男人,并不接话。

男人朝她抬了抬下巴,“韩舟喊我来请闻小姐去吃个宵夜。”

闻笙眼皮掀了掀,“今天太晚了不方便,麻烦带话给韩总,明天中午我约他餐叙。”

说完,闻笙拎着电脑包要走,男人挡在她面前,特别痞气地说,“不晚吃啥子宵夜喃,闻小姐你说是不是?”

男人态度轻佻戏谑,说着蓉城话,闻笙嫌恶地皱眉,往后退了一步。

谁料男人直接抓住闻笙纤细的手腕,威胁道,“闻小姐这样子漂亮柔弱的小姐姐,我是舍不得动粗的,你是要自己走,还是说我扶你一把喃?”

闻笙掀了掀眼皮,语气淡漠,“陈总,法治社会,你威胁我?”

闻笙从第一眼就认出来,他是森鹿咖啡蓉城大区的区域经理陈旭,亦是财务总监陈海林的儿子,韩舟的表弟。

下午她查阅森鹿的人事档案,刚看过陈旭的资料。

陈旭轻笑了声,只觉得闻笙有点本事,连他一个平日里不露脸的大区经理都认得,这婆娘不知道还翻出森鹿多少见不得人的东西出来。

今儿个不好好给她上一课,怕是不得行。

“哪里敢,只是我们韩总特别想跟闻小姐吃个宵夜。”陈旭说罢,拽着闻笙的手腕,直接把她推上车,闻笙有些踉跄,脚踝扭了扭,钻心的疼。

上车后,闻笙的电脑包和手机被他们收走了,美名其曰“怕你累到起”。

只留下了随身的手提包,闻笙心有厌恶,但也淡然自若,从包里拿出酒精湿巾,擦了擦被陈旭触碰过的手腕,轻轻揉着刚才闪到的脚踝。

陈旭回头看到她这幅样子,轻笑了声,心里骂道,臭婆娘,装啥子清高?还敢明目张胆来查账,顶着个股东代表的身份唬人?晓不晓得啥子叫枪打出头鸟?

闻笙知道对方在打量她,眼皮垂着,懒得抬眼看。

做风险投资这几年,闻笙出差去过不少地方做尽职调查,其中有不少企业隐藏了经营秘密,闻笙想挖出来,势必要被人为难。像陈旭这样的把戏,她也不是第一次见了。闻笙根本不怕。

陈旭把闻笙带到双流区的一家私房菜馆。

一进店,闻笙就闻到了一股特属于蓉城的鲜香麻辣的味道。

她在森鹿的会议室坐了一天,喝了三杯美式,此外啥也没吃,胃里空落落的,馋虫伺机而出。

挡不住气味的勾引,闻笙眼睛顺着气味飘来的方向看去,便看见大堂右侧的掌盘上摆着一锅刚卤出来的兔头。色泽红润油亮,辣椒花椒浸透了卤水,粘在兔头上,特别诱人。

兔头边上,是一盆卤味,是整根的乌鸡脚和猪蹄。

闻笙觉得自己挺没出息的,这个时候了,还想着吃东西,怪不得祝清嘉说她没心没肺。

她摁住胃里的馋虫,微微瘸着脚,跟着陈旭的步子上了二楼包间。

落座后,陈旭叫来服务生点菜。

闻笙气定神闲地坐在一边喝大麦茶,温热的茶水落入空荡荡的胃里,着实舒服。

灯光下,闻笙的脸蛋白得发光,陈旭一开始还以为她化妆了,经过灯光一打,他才发现,闻笙那是天生的好皮肤,和那种脂粉堆砌出来的女人相比,多了几分清新脱俗。美中带着冷淡,让人特别有征服欲。

这种人间尤物,哪个男人不稀罕?虽然她穿着保守却不失设计感的西装套装,但衣料下的纤腰可想而知多要人命。

怪不得短短三年,她能从一个投资分析师,爬上投资SVP(高级副总裁)的位置。怕是在床上把沈观南勾的神魂颠倒、忘乎所以吧?

陈旭笑说,“闻小姐,你咋个不问问韩舟为啥子没来喃?”

闻笙面无表情地应了句,“还需要问吗?”

陈旭忽然有了兴致,太聪明的女人他喜欢,但是觉得少了趣味。

他叫了瓶泸州老窖1573,倒了两杯,递一杯给闻笙,“闻小姐,我先敬你一杯,欢迎你来蓉城耍。”

闻笙说,“我不喝酒。”

陈旭笑里全是轻贱,“不喝点酒,咋个好谈事情?喝了酒才能做朋友撒。”

闻笙仍旧拒绝,端坐着喝热茶,并不去接那杯白酒。

陈旭眉梢一挑,把那杯酒搁在闻笙面前,一只手靠在她的椅背上,语气不屑而威胁,“闻小姐,你不给我陈旭面子呀?”

闻笙舒了口气,缓缓搁下茶杯,抬眼看着陈旭,眼底裹挟着淡漠,冷声问他,“我还没给你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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