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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时间: 2024-11-14
再见到姜冉,是在父皇为我们举办的及笄礼上。

宫宴盛大,大夏的达官贵人皆来赴宴。

姜冉已经成为了国师最宠爱的弟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一卦千金难求,被称为神女。

今夜姜冉一袭素雅白裙站在人群中,眉眼如画,肤若凝脂肌如雪。

围在姜冉身边的人恭维着她:“臣女早就听闻殿下是我大夏的第一美人,今日总算能亲眼目睹殿下的美貌,当真是宛若天仙。”

“殿下的肌肤是如何保养的?

白嫩细腻,仿佛上好的羊脂玉。”

“咦?

那不是常乐公主吗?

怎么变成……额,这幅模样?”

我低头看了一眼自己。

在边疆待了九年,皮肤变得粗糙暗沉,练出了一身肌肉,魁梧英气。

姜冉也看见了我,款款走来,虚情假意的关心:“听说姐姐幼时跟姑母去凤城避暑,谁料一病不起,在那里整整修养了九年。”

“按理说,应该柔弱不堪,怎变得如此膀大腰圆,竟半点不见女子温婉?”

姜冉靠近我,小声嘲讽:“姐姐你现在这个样子真恶心。”

“恐怕这辈子都嫁不出去。”

“不劳妹妹费心,你还是多关心一下你自己吧。”

我意味深长一笑。

今夜就是你噩梦的开始。

姜冉见我没像她上辈子感到羞耻自卑,眼里的不甘转瞬即逝,偏了一下身子,遮挡住后面人的视线。

同一时间,抓住我的手。

“姐姐你怎么推我……啊!”

我用力一挥。

原本要假摔的姜冉,这下结结实实的摔在地上。

“哎呀妹妹!

姐姐只是想跟你亲近一下,谁曾想你如此弱不禁风,轻轻一碰就倒了!”

我故意提高音量说着,扶起地上的姜冉。

恰好这时太监尖细的声音响起。

“皇上到——”父皇走了进来,鬓角斑白,比九年前更老了。

“方才殿内是何人在大喊大叫?”

姜冉正要告状,我却抢先一步开口。

“常乐见过父皇。”

“不知道是不是多年未见感情生疏了,常乐想抱一下妹妹,她也不愿意。”

我委屈道。

配上一身腱子肉,多少有点糙汉强行装可爱的感觉。

父皇不忍直视,移开视线:“常乐你怎么变得像个男人。”

明明小时候白白嫩嫩,像个年画娃娃。

“父皇你也嫌弃常乐……”我扁起嘴,快要哭了。

“没有,父皇只是……一时看不惯你现在的样子。”

父皇不自然的挥了挥手:“去殿前等着开礼,都别再门口站着了。”

被我这么一搅和,姜冉失去了告状的机会,憋屈的去了她的座位上。

随着父皇为我和姜冉开礼,一系列繁琐的流程过后。

礼成,父皇宣布开宴。

姜冉还在记恨刚才的事,假笑的望着我:“据说姑母曾经一舞引得无数男儿为她倾心,姐姐跟着姑母学习了这么多年,想必也得到了姑母的真传吧。”

我这身材跳舞,姜冉分明是想看我出丑:我却一脸宠溺:“妹妹想看,姐姐跳便是了。”

“不过姐姐只会剑舞。”

“父皇,常乐可以借把剑吗?”

“准。”

太监很快取了一把剑回来。

我拔出剑,纵身一跃落入中央的空地。

剑芒如游龙,蜿蜒在我周身翻飞时而响起的剑鸣,凄厉绵长,似在诉哀。

父皇的脸色逐渐变得难看。

直到一舞结束,我抬手挥袖。

铮——长剑稳稳插进太监手中的剑鞘。

“好!”

身着墨袍的俊雅男子为我鼓掌。

正是当朝最年轻的丞相,魏明朝。

“常乐殿下的这一舞气势磅礴,让臣等佩服不已。”

听到魏明朝的夸赞,姜冉气的表情扭曲一瞬,当即装模作样掐算。

“父皇,殿内突然多了一股很浓的阴气,平安怀疑是有人故意在引阴魂。”

父皇身体一僵。

我笑着看向姜冉:“妹妹果真是学得了国师的一身本事,连阴气都能感受到了。”

“此舞确实名为引魂舞,是姑母为死在战场上的大夏军而创。”

“每次大获全胜,姑母都会在军中跳起此舞,指引死去的将士们回家。”

“父皇,你不记得我大夏的引魂舞吗?”

父皇眼神闪躲,不愿提起过往,岔开了话题:“赏万两黄金。”

我行礼谢圣恩,掩去了眸中的讽刺。

引魂舞代表着姑母。

而姑母,代表着父皇最为卑鄙肮脏的一面。

那年父皇刚登基,皇位不稳,内忧外乱。

还是长公主的姑母,褪红妆穿盔甲,带兵赶往边疆平息战乱。

即使姑母从小习武,也多次九死一生。

姑母为父皇守了整整三年的边疆。

父皇却怕姑母功高震主,安排刺客废了她的双腿,借机要回了兵符,又把她赐婚给一个药罐子侯爷。

不出一年,侯爷病死。

姑母背负的瘸子残废标签,又多了一个克夫的名声。

事后父皇又表现出慈兄,装模作样关心姑母。

何其恶心。

姑母今夜没有来参加及笄礼,是因为双腿每到阴雨天就会疼痛难忍。

刚好大夏最近进入梅雨季。

她在府上痛的起不来床,父皇你可曾悔过?

我不动声色回座,抬眼蓦地对上姜冉的视线。

没出丑,还得了赏赐,姜冉恨不得吃了我。

一直瞪我瞪到了宴会结束。

临走前,恶狠狠地朝我低声道。

“你给我等着姜曦!”

“我早晚会变得比你更加优秀!

明朝哥哥也只会是我的!”

我不以为意。

一个垃圾而已。

你要就要呗。

反正我打死不要。

独自走出宫。

门外停着一辆黑檀木打造的马车,隐于夜色之中。

我掀开车帘走上去。

沈青舟懒懒的倚靠着矮桌而坐,面容温柔清隽,脸色却苍白的要死了一样。

“你怎么来了?”

“怕有人欺负你。”

沈青舟低声咳嗽着,为我倒了杯茶。

我顺手拿起榻上的外袍,披在他的身上。

“再裹一件,显得你身体更不好了。”

“……你蹭掉我脸上的粉了。”

我垂眼看去。

手背沾染了些许的白粉。

尴尬的收回手,小声嘀咕:“谁让你身体倍棒,装不出来孱弱的样子,只能靠化妆来装病秧子。”

姑母怕父皇会连她的孩子都不放过。

沈青舟一出生,姑母就对外宣称他是个病秧子。

实际这厮的身体比我都好。

一拳能打死一头牛。

我坐在矮桌的另一侧喝茶:“都准备好了吗?”

“嗯,等为我娘亲报完仇,我们就回凤城好不好?”

我点头,却没应答。

挑起侧窗的帘子,视线落在了树上的乌鸦上。

“叫的真够难听的。”

嘶哑凄凉,仿佛人在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