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段瑜李薇的女频言情小说《他是止痛剂段瑜李薇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茶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陪伴了段瑜八年。他和别人约会让我买花,他和别人开房让我买套。他白月光出国了,他打量着我的脸,让我扮演临时替身。我全都一一答应,对他百依百顺。所有人,包括段瑜都指着我嗤笑:“贱骨头,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后来,我主动离开,他说他不能没有我。我看着他被烧伤的脸:“不像阿瑾了,呵,你不配了!”1“来夜巴黎酒吧,给我带盒套。”凌晨四点,特别关注的消息提示音响起,我猛地惊醒。看看时间,我才躺下不到三十分钟。消息是段瑜发来的,是他又想到了新的侮辱我的方法。明天还要上班,我不想去,重新躺下。可闭上眼睛,剧烈的疼痛蔓延至四肢百脉,仿佛有一辆车在我身上来回碾。睡不了了,我必须马上见到段瑜。我迅速穿衣,出门前想了想,还是把熬了几个通宵做出来的方案...
《他是止痛剂段瑜李薇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我陪伴了段瑜八年。
他和别人约会让我买花,他和别人开房让我买套。
他白月光出国了,他打量着我的脸,让我扮演临时替身。
我全都一一答应,对他百依百顺。
所有人,包括段瑜都指着我嗤笑:“贱骨头,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后来,我主动离开,他说他不能没有我。
我看着他被烧伤的脸:“不像阿瑾了,呵,你不配了!”
1“来夜巴黎酒吧,给我带盒套。”
凌晨四点,特别关注的消息提示音响起,我猛地惊醒。
看看时间,我才躺下不到三十分钟。
消息是段瑜发来的,是他又想到了新的侮辱我的方法。
明天还要上班,我不想去,重新躺下。
可闭上眼睛,剧烈的疼痛蔓延至四肢百脉,仿佛有一辆车在我身上来回碾。
睡不了了,我必须马上见到段瑜。
我迅速穿衣,出门前想了想,还是把熬了几个通宵做出来的方案塞进包里一起带上。
托段瑜的福,我身为他的现任女友,对夜巴黎也算是轻车熟路,轻易就找到了他。
他很好,我悄悄松了口气,这才分出心思去看别的。
他身边围了五六个年轻女孩子,个个恨不得黏他身上,而段瑜张开双臂,来者不拒。
这些女孩,都和段瑜的前女友在某方面有些相似。
见我来了,段瑜随意地扫了我一眼,眉头皱起:“我说过的吧,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要穿薇薇的衣服,你别忘了你是凭什么才有资格让我多看你一眼的。”
他说的是他的前女友,李薇。
我们的长相足有七八分相似,若是我穿上她的衣服,再披散下头发,便能有九分相似。
我叹息,抬手将衬衫和长裤的下摆全撕了,眨眼间日常的穿着就变成了火辣风。
我记得李薇穿过一次类似的。
段瑜果然满意了些许,看看我,再看看他身边的女孩们,嗤笑着对我招招手:“结果还是你最像她。”
他的手伸向我的腰带,我轻推了一下,轻声说:“我生理期,不方便。”
他强硬地掰开我的手:“许巍你少他妈假惺惺,我让你来你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吗?
装什么纯情!
逼走薇薇来勾引我的时候可没见你不方便!”
他说的是我当初不同意让出保研名额的事。
以前我和李薇在同一所学校,因为长得像,又都喜欢段瑜,经常会被老师同学拿来对比。
她是豪门大小姐,性情高傲,自然不愿意被我这个孤儿出身的草根比下去,可我学习又的确比她好,一来二去她就和我单方面结了仇,日常找我茬,甚至教唆同学霸凌我。
我拿到保送名额后,她逼我让出保研名额我没同意,因此她选择了出国留学,于是就变成了段瑜口中的那样-我逼走李薇。
尽管我解释了很多次他依然不信。
李薇走后很少和他联系,他把这些全都归咎于我,日日与我作对,借酒消愁。
有一次他醉了,我把他送回他的别墅,又给他去买醒酒茶,似醒非醒间,他把我当成了李薇。
他一迭声地喊我:“薇薇。”
他笑得很温柔,眼睛亮晶晶的。
我有多久没见过这样一双眼睛了呢?
又有多久没能听到你喊我巍巍了呢?
熟悉的疼痛袭来,又在和他的对视间消弭。
是阿瑾的话就没关系了。
我恍惚着伸手放任自己醉下去,任由段瑜吻我抱我,回应他,“阿瑾,阿瑾。”
2第二天我们一同在床上醒来,段瑜给了我一巴掌,骂我没廉耻。
脸上的火辣让我清醒过来。
原来不是阿瑾,我的阿瑾已经不在了。
我的走神似乎越发激怒了段瑜,“爬上我的床你满意了?”
他扬手要打第二下,我抬起脸主动上前一步。
他沉默半晌,终究没能对这张脸下手。
我捡起地上散落的衣服准备离开,段瑜突然拉住了我,把我推到衣帽间,“穿上她的衣服,既然你逼走了薇薇,那你就代替她陪我!”
他的脸颊有些绯红,我看着他的脸,鬼使神差的,我点头答应了。
他冷哼一声扭过头去,“许巍,你可真贱啊!”
他看不起我,他这样富贵乡里长大的少爷,向来瞧不起我这种人。
我知道,但我唯有沉默以对。
这天之后,我便被勒令过来与他同居了。
这栋别墅还是他和李薇刚确认恋爱关系的时候买的,那时李薇趾高气扬地来到我面前:“听说你在勤工俭学?
我和阿瑜买了新房子,请了同学们去暖房,你也去吧,给我们洗洗被子刷刷马桶,这样你就能趁机多看阿瑜两眼了。
毕竟,你这样的土包子和阿瑜有交集的机会可不多,你有一个多月没能见到他了吧?”
李薇刚在数学竞赛中输给了我,正气不过,说话也不客气。
她俯视着我,高傲又怜悯。
但我不在乎,我只是接收了她话里的信息。
我的确好久没能见过段瑜了。
于是我去了。
我拿着抹布提着水桶,跪在地上擦地板,李薇段瑜和他们的朋友们一起在花园里烧烤玩闹。
那天的阳光很好,我透过落地窗看去,段瑜搂着李薇笑得很开心,和我记忆里的画面重叠。
恍惚间,我看到了我十八岁时我被孤儿院赶出来的时候,我的阿瑾,他也笑得这么温柔好看,带着一身的阳光。
他拿着两份录取通知书一路小跑到我面前。
他说,“巍巍,我们考到同一所大学啦。”
他说,“巍巍,以后我们上课下课都一起走,我们一起努力拿奖学金。”
他说,“巍巍,我们努力把简历弄漂亮一点,毕业就能找到好工作,等攒够了钱我们就可以去旅游了,我们先去西藏,然后去伦敦再去北海道。”
他说,“巍巍,你终于长大了,你……你愿不愿意做我女朋友啊?”
他红了脸颊,我红了眼眶。
我怎么能不愿意呢,我们很小的时候就被送到了孤儿院,孤儿院很冷,院长很凶,我们相依为命。
我们早已把对方当作自己生命的一部分了。
可我们一起打工挣学费的路上,一场车祸突如其来,他将我推了出去,自己却葬身车底。
我们甚至还没去大学学校报到,就永远没办法一起上课下课了……我们没有未来了……汹涌的痛苦在我体内四处游窜,每一样和阿瑾有关的东西都能让我情绪失控,我嘶吼至昏厥也无法减轻一分悲痛。
我总是忍不住去想,为什么死的是阿瑾,而不是我?
为什么我还活着?
我的身体好像坏掉了,每当我想起阿瑾,我身体的每一寸就好像被车碾碎一样。
我去医院检查了无数次,都显示我的身体都很健康。
于是我去看了心理医生。
心理医生说我这是精神刺激引起的幻痛,药物干预的效果不大,只能让我自己想办法转移注意力,从这段刺激中走出来。
我那时唯一的心理寄托就是要为阿瑾报仇,那辆车看起来档次不低,我本以为要纠缠很久才能判下来。
没想到,判决下来的过程出奇的快,凶手酒驾被判了将近八年。
判决下来后我没有了方向,疼痛日夜折磨着我,浑浑噩噩,直到开学报到,我在人群中远远地看到了段瑜。
我疯了一样推开人群,挤到了他面前,冲上去抱紧了他。
我说,“求你别推开我,要死我们一起死,别丢下我一个人。”
在阿瑾葬礼上没能落下的泪水终于决堤,我崩溃大哭。
然后我被狠狠推开,头重重地砸到了路沿上,仿佛噩梦重演。
不同的是,阿瑾血肉模糊,段瑜一脸厌恶。
周围起哄声很大,大家都笑说段少魅力无限,刚进校门就有美女投怀送抱。
血流到了脸颊上,我终于清醒了一两分。
段瑜的眼睛和阿瑾很像,段瑜笑起来几乎和阿瑾一模一样。
可是阿瑾不会讨厌我。
“对不起,我认错人了。”
我向段瑜低头道歉。
但我已经被贴上了蓄意勾引人的拜金女标签。
段瑜嗤笑着说我弄脏了他的外套,要我赔。
我点头说好,这之后我开始利用一切课余时间打零工。
拿着攒下的钱去找他那天,他奇异地盯着我,笑说,为了多见我一面,你还真拼啊。
我没法解释,因为我的确有私心-我想见见他的脸。
段瑜真的太像了,像到我以为那场车祸只是一场噩梦。
像到我以为我的阿瑾还好好的,还满怀希望地为未来奋斗。
段瑜对此不置可否,开始变着法子羞辱我。
炎炎夏日让我带根冰棒从校外送到他宿舍,冰棒不许化;三九寒冬让我早上五点准时送去只在另一个区售卖的鱼粥,鱼粥不许凉。
我全都做到,从不说一句怨言。
因为我发现,每当我看到段瑜,就好像看到了阿瑾一样,我身上的幻痛就会消失。
他是我的止痛剂。
学校里八卦向来流传得很快,于是半个学期不到,我就成了知名舔狗。
只舔段瑜那种。
“许巍,你就这么听话,这么喜欢我啊?”
我摇头。
我这样,只是因为他吃东西时鼓起的腮帮子,太像阿瑾了。
我没法对着这张脸说出拒绝的话。
“嘁,嘴硬,真会装。”
他不屑道。
他嫌恶地把没吃完的东西扔到我手上,汤水溅了我一身:“你是在扮演圣母小白花吗?
真是看不起你这种软骨头!”
“我不是,我只是不想看到你不开心的表情。”
我苦笑。
他摆摆手赶我离开。
我的这番发言又是被好一顿传,李薇仿佛找到了击败我的方法一样,主动开始接触段瑜。
段李两家的长辈本来就有交情,他们很快就好上了。
但我不在乎段瑜和谁好。
我不在乎段瑜,就像我不在乎李薇那样,我只想多看段瑜的脸几眼。
如果他能笑一笑,就更好,就更像了。
阿瑾走得太急了,急到连我的心都被撕掉一块。
我一直在配合心理医生的治疗,我也知道伤口总会结疤,在岁月将阿瑾淡去之前,我就想多看看和他相似脸,也好给年老后的自己多些回忆。
3酒吧里喧嚣的音乐将我从回忆中拉回。
这几天加班太狠,出门太急我今天忘记吃药了。
段瑜对我皱着眉,就像以前我在孤儿院被院长责罚时,阿瑾挡在我面前时的表情一样。
不要皱眉,阿瑾,我想看你笑!
“阿瑾,我都依你!”
我不再阻拦,任由段瑜将我抱到他腿上,他的大手在我衣下流连,我顺从着他的动作,在低头摘下包包时,冰凉的金属的链条让我一激灵,勉强找回了几分清醒。
阿瑾的脸模糊了几分,我终于看清抱着我的人是段瑜。
压下心中的不适,我赶紧叫停,掏出包里的方案。
“先把这份方案看一下吧,没问题就签字,我让刘秘书明天早上来取,省得耽误工作。”
毕业后我被段瑜的父亲,段氏集团的总裁直招进了公司,这几年一路打拼,我已经成了总监。
我始终记得阿瑾的话,好好工作,好好生活,多多攒钱。
“许巍,我最烦你总是在这种时候说这种败兴的话!
你在显摆什么,被老头子看中你很开心吗?”
段瑜和他爸爸不对付,小时候他妈妈刚去世,他爸就迫不及待把小三接回了家,自此他就和他爸对着干。
偏偏他又是他爸唯一的儿子。
段父把段瑜安排进他的公司,给了个总经理的职位,想培养他做接班人,段瑜一直不理,天天翘班,四处逍遥快活。
他向来不爱听我说这种话,这次也是,一把将我推开。
我失了平衡,带着桌上的酒瓶一起摔倒在地,满地碎片,我的血从众多伤口中争先恐后地涌出,映着酒吧绮丽的灯光,令人心悸。
段瑜似乎被这巨大的响声吓得酒醒了几分,伸手要拉我,又在看到我摔倒都还不忘高举着手保护方案的时候收手,发出一声冷笑。
“还是一如既往地像狗一样啊,以前是讨好我,现在是讨好我爸,许巍,你就这么没尊严,这么爱钱!”
我已经清醒过来了,平静道:“我只是不想几个通宵的心血白费,这个方案关系到公司明年能否顺利开拓海外市场,段氏如果想走向国际,就必须……”段瑜抓起一瓶酒狠狠砸在我脚边,然后撕开我带来的那盒套的包装,抓了几个塞进兜里,搂着其他女孩离开。
我默默站起来,找酒吧老板赔了钱后,一瘸一拐地离开。
唉!
不该来的,今晚的段瑜一点也不像阿瑾,我没有得到阿瑾的笑容来抚慰多日连续加班的疲惫。
“阿瑾,如果是你的话,一定会和我一起努力工作,然后我们一起去吃顿好的,提前庆祝即将到手的奖金吧……”平凡的烟火气,平凡的打工人,平凡的小幸福。
可惜都与我和阿瑾无关了。
“阿瑾,八年了,当初害死你的那个人快要出狱了,你放心,我当初查到过这个人还有案底还没被揭发,等他出来,我就再把他送进去,让他接着赎罪。”
天色微微发亮,刘秘书忽然来电,问我在哪,要来接我上班。
“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问。
刘秘书是低我三届的学妹,为人活泼,爱好八卦,对各种小道消息十分灵通。
她凑过来压低声音:“巍姐,我听说了件事……听说段少的前女友要回来了!”
4李薇的确是要回来了。
酒吧之后,我就从段瑜的朋友圈看到了。
不同于他经常发的各种美景美酒美人,这条朋友圈只有文字。
他说:期待重逢。
没说和谁重逢,然而托段瑜的福,我的舔狗之名从学校到职场一直响亮。
在酒会沙龙以及各种社交场所,段瑜一直把我的百依百顺当作谈资,于是我是李薇替身的事众人皆知。
取笑与指指点点一直围绕着我,但我从来都坦然以对。
以我的能力足以支持着我在段氏集团安稳立足,况且甘为替身的确是事实。
所以我认真地给段瑜的朋友圈点了个赞。
李薇回来的话,段瑜应该会多笑笑了吧?
正好最近在尝试脱敏式治疗,他多笑笑,就能更好地做我的止痛剂,我也就能更好地配合心理医生治疗了。
段瑜很快给我发来了信息:警告我老实点别再对李薇耍手段。
我顺着他回了句好的。
其实是挺希望李薇回来的,因为李薇回来他就会多笑笑,他笑起来最像阿瑾,我们各自对着彼此的脸聊以慰藉,两不相欠,这样很好。
一个星期后,早上,我刚主持完例会,打开手机已经有八个未接来电了。
全是段瑜。
“怎么了吗?”
“你他妈是死了吗现在才接电话!”
手机连着电脑正接收文件,电脑连着投屏和外放音响。
一瞬间会议室里所有人都或明或暗地看向我这边,刘秘书的眼睛甚至在发光。
我面不改色对他们打手势,示意他们可以离开去工作了。
他们的动作就像开了0.25倍速。
八卦果然是人类的天性,我都不知道我在公司这几年贡献了多少茶后谈资了。
“刚才在开会,手机静音了。”
我平静道。
“赶紧来酒店接我,薇薇提前回来了,就今天!
我要去机场接她!”
“好。
她几点落地?”
“十点半。”
我看了看表,还有半小时,查了查路况,回他:“可以,路上不堵车,来得及。”
“来得及个屁啊!
我要穿旧衣服去见她吗,为什么没有提前给我准备好新衣服!
现在去买哪还来得及啊!”
我摘下无框眼镜捏了捏眉心:“段瑜,你再无理取闹。
且不说我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回来,你刚才也说了,她提前回来了,我对预知未来的领域可没什么研究。”
“呵,你不是那老头子钦定的总监吗,他不是夸你临场应变能力强吗,怎么,这些年光钻研怎么伏低做小讨好人,没锻炼出相应的能力吗?”
我在顺着他哄和呛回去之间犹豫了一下。
毕竟现在这个情况,就算把段瑜哄好了我也看不到他的笑脸。
“……新买的没有,但是有一套双排扣暗纹深蓝色西装,是我以前买了想送人的,没能送出去,一直保养得很好,尺码也很合适你。”
“行吧行吧,快点送过来,要是害我迟到了我要你好看!”
不待我回答,电话就被挂断了。
刘秘书一脸复杂:“巍姐,别太爱了,他不值得。”
“我不爱他,我只是想多看看他的笑容。”
我实话实说。
她不信。
好吧,我这话说过很多次,连段瑜都不信,他只觉得我在装。
“后续工作安排我通过手机发给你们,我先走了。”
我有点心绪不宁,离开时还撞到了门框,他们看我的眼神就怜悯了。
我不是为了段瑜慌乱,我是为了那件西装。
那是阿瑾的西装。
阿瑾曾说过,他和我结婚他要穿深蓝色西装。
阿瑾死后,我攒钱买了一套深蓝色西装和一套婚纱。
在无人的夜里,在没有段瑜的笑容给予我虚假的慰藉的时候,我会穿上婚纱,绕着西装跳舞,假装我和阿瑾从未分离。
我总是无法忘怀他。
离别是注定,我曾想过他会离开我,他也许是老死,也许是病死,无论哪种,都一定是我们携手共进,互相陪伴多年后才会迎来的结局。
而不是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让他连告别都没来得及和我说。
多年来我对此耿耿于怀,可我一直控制得很好,今天在电话里,我本来准备训斥段瑜的,可是话语却打破了囚笼,从我心底最深处蹦出唇舌。
我太想看看阿瑾穿上这套蓝色西装是什么样子了。
我太想你了,让我见见你吧,阿瑾。
5人来人往的机场此时仿佛成了舞台,有不少人看着一对俊男靓女拥抱亲吻。
我站在人群之外,第一次觉得我和李薇长得像真是太好了——她穿着一身典雅的白纱裙,和段瑜十指相扣,就好像我和阿瑾久别重逢。
如果他能回来该多好:阿瑾,阿瑾。
我难以抑制地捂着脸蹲下,泪珠滚滚。
这是阿瑾走后我第二次痛快落泪,心里仿佛响起了咔嗒一声,一直桎梏着我的某种东西,在看到方才“梦想成真”的画面后,突然就碎掉了。
我这个一直被困在原地的人,终于得到了释然。
一双皮鞋闯入我的视线。
我抬头,看清了段瑜的脸。
从认识他后,这还是第一次,我看得那么清楚。
他是段瑜,就只是段瑜而已。
段瑜一把拽起了我,表情很复杂,似气恼似自得,粗声道:“哭什么,丢不丢人!”
他身后,李薇小跑着跟过来,看我的眼神中满是警惕,尤其是当她视线落在段瑜抓着我的那只手时,她的眼里恨不得能射出刀子。
“阿瑜。”
她笑得甜甜的,主动挽住了段瑜的手将他拉回,“你移情别恋了?”
她向来是矜贵高傲大小姐,如今久别重逢又主动亲近,段瑜堪称受宠若惊,立刻就松开了我。
他搂住李薇笑道:“怎么会,我怎么会喜欢这种见钱眼开的货色,不过是她和你长得像,看她在大庭广众之下哭得难看,觉得丢人罢了。
好歹她也是段氏的总监呢。”
“总监啊……”李薇若有所思,我警惕挑眉,她立刻收敛了神色,笑道,“这才毕业几年呢,真厉害。”
我心中一跳,有些不安。
“她有什么厉害的,你还不知道她吗,就会使些狗腿子拍马屁的手段,哄得我家老头子高兴了,才让她做了个总监,要我说,薇薇你肯定比她厉害多了,在国外深造这几年,恐怕都能直接接手你家的公司了吧。”
我所认识的李薇一直都是以自家的产业为骄傲的,但是这一回,她没有接下段瑜的甜言蜜语,转而说:“我回国之前,我爸爸特意交代我,说让我这次回来一定要去郑重拜访你爸爸。”
“好,我这就带你去!”
段瑜满口答应,对我伸手:“把车钥匙给我,你自己想办法回去吧。”
李薇一直盯着我,似乎在观察我的所有反应。
我十分顺从地交出了钥匙。
他们互相挽着走开几步后,李薇突然回头:“许巍,多年不见,你没什么想和我说的吗?”
我抹去眼角泪水笑道,“你和段瑜看起来很般配,祝你们幸福。”
真心的祝你们幸福,如同照镜子般,以此悼念我和阿瑾的悲离。
“你果然还是这么奇怪。
希望你明天还能笑得出来。”
我心中的不安成真了,第二天,我刚到公司便被直接叫去了董事长办公室。
段父坐在办公桌后,平静地通知我:“许巍,以后李薇就是我们段家人了,总监的职位由李薇接手,你负责辅佐她。”
一旁的沙发上,李薇依旧一身白裙,对我露出胜利的微笑。
6李薇要和段瑜订婚了。
总监一职,是段父给李薇这个未来儿媳的见面礼,也是接纳她,把她介绍给所有人的契机。
“小许啊,你不要怨我,你知道,我向来头痛我这个儿子,打骂都没用。
偏偏我也没有别的继承人,自己心脏也不好,不想和他置气。
现在他有喜欢的人,我总要有所表示。
唉,等他有了老婆孩子,说不定就能让我省心了。”
李薇走后,段父将我留下,请我坐下,亲自给我倒了杯茶。
“可公司自有一套完整的规章制度,即便您是董事长,也不可以随心所欲。
我没有犯过任何错误,我不该被降职。”
我淡淡道。
“我知道,这事是让你受委屈了,唉,你放心,这次调职只是暂时的,你的薪资不会降,你也知道,公司明年要往海外发展,到时候就由你来全权负责。”
我垂眸。
全权负责海外发展意味着我必须长期驻扎海外,这样就极少能见到段瑜了。
而且,段氏于国外的业务尚且一片空白,一穷二白,把我派过去,也就相当于流放了。
流放还不算什么大事,反正我昨天又去看了心理医生,医生说我的病情已经好了大半,我不再需要段瑜这个止痛剂了。
只是,那个害死阿瑾的酒驾司机要出狱了,我决不能现在就出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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