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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头谁当白月光,我俩纯纯走剧情温沅李昭大结局

京墨一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李珩回:“不会,星遥的秘密,除了皇嫂,没人知道。”秘密!温沅又是眉间一跳。她也背负着同样的秘密。“皇嫂,我先去边疆找星遥,若是有好消息,定然第一时间告知皇嫂。”温沅沉默片刻,答:“好。”不日,瑞平王李珩带领精锐部队前往边疆。瑞平王府遣散了一众家仆,一把大锁关了王府大门。三个月后,温沅显怀了。她的身子越发笨重,日日发懒。桌上的玉露团她只吃了一口,便放下了玉箸。李昭跟着放下玉箸:“来人,换。”太监宫女一阵忙碌,撤下玉露团,又送来鸽子羹。温沅已经习惯了李昭的兴师动众,就算她打个喷嚏,也能出动三位御医同时就诊,一天天永和宫跟个菜市场似的。作为孕育皇嗣的容器,温沅现今是珍稀熊猫,饮食严格到近乎苛刻。有时,温沅会替御膳房的厨师捏把汗。伴君如伴虎...

主角:温沅李昭   更新:2024-11-14 09:4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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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温沅李昭的其他类型小说《这年头谁当白月光,我俩纯纯走剧情温沅李昭大结局》,由网络作家“京墨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李珩回:“不会,星遥的秘密,除了皇嫂,没人知道。”秘密!温沅又是眉间一跳。她也背负着同样的秘密。“皇嫂,我先去边疆找星遥,若是有好消息,定然第一时间告知皇嫂。”温沅沉默片刻,答:“好。”不日,瑞平王李珩带领精锐部队前往边疆。瑞平王府遣散了一众家仆,一把大锁关了王府大门。三个月后,温沅显怀了。她的身子越发笨重,日日发懒。桌上的玉露团她只吃了一口,便放下了玉箸。李昭跟着放下玉箸:“来人,换。”太监宫女一阵忙碌,撤下玉露团,又送来鸽子羹。温沅已经习惯了李昭的兴师动众,就算她打个喷嚏,也能出动三位御医同时就诊,一天天永和宫跟个菜市场似的。作为孕育皇嗣的容器,温沅现今是珍稀熊猫,饮食严格到近乎苛刻。有时,温沅会替御膳房的厨师捏把汗。伴君如伴虎...

《这年头谁当白月光,我俩纯纯走剧情温沅李昭大结局》精彩片段


李珩回:“不会,星遥的秘密,除了皇嫂,没人知道。”

秘密!温沅又是眉间一跳。

她也背负着同样的秘密。

“皇嫂,我先去边疆找星遥,若是有好消息,定然第一时间告知皇嫂。”

温沅沉默片刻,答:“好。”

不日,瑞平王李珩带领精锐部队前往边疆。

瑞平王府遣散了一众家仆,一把大锁关了王府大门。

三个月后,温沅显怀了。

她的身子越发笨重,日日发懒。

桌上的玉露团她只吃了一口,便放下了玉箸。

李昭跟着放下玉箸:“来人,换。”

太监宫女一阵忙碌,撤下玉露团,又送来鸽子羹。

温沅已经习惯了李昭的兴师动众,就算她打个喷嚏,也能出动三位御医同时就诊,一天天永和宫跟个菜市场似的。

作为孕育皇嗣的容器,温沅现今是珍稀熊猫,饮食严格到近乎苛刻。

有时,温沅会替御膳房的厨师捏把汗。

伴君如伴虎,可不是说着玩的,一个不小心,脑袋就掉了。

“阿沅,尝尝羹汤。”

李昭舀了一勺,送到温沅嘴边。

明明已经过了害喜的阶段,正该是胃口大开的时候,偏生温沅只能吃下一点点。

肚子越来越大,人却越来越消瘦。

李昭近来很忙,仍会抽空到永和宫陪温沅吃饭。

御医开过方子,温沅听话的喝了,没有任何见效,反而被浓重的中药味熏得呕吐不止。

喝了几天,李昭让人停了。

这段时间,他陪温沅吃饭的次数越来越多,每次都要轻声哄着温沅多吃点。

温沅抬眸看他,觉得荒唐,李昭像是精神分裂似的,一边禁锢她,一边宠溺她。

明明自己是明媒正娶的太子妃,如今倒像个养在牢笼的金丝雀。

永和宫不算小,可在岁月流逝的长河中,这点地方,一眼能望到头,枯燥乏味,堪比坐牢。

这期间,温沅也试着忤逆过皇命。

比如,不允许李昭进永和宫,无缘无故罚宫女太监跪在院中,砸了御膳房送来的饭食。

她还绝食过几天,可是被系统警告后,又灰溜溜爬起来吃饭。

原以为会惹怒李昭,不过大概她肚子里养了个免死金牌,李昭纵容了她所有的小脾气。

作精般折腾了好一阵,没有任何改变现状,她只能作罢。

姬星遥穿回去了,小樱死了,她以前养的暗卫被李昭处理掉了,如今温沅孑然一身,如同孤舟困在汪洋大海,在遥遥无期的等待中,只剩绝望。

系统:[宿主,再这么下去,你要得抑郁症啦。]

温沅:[这样也好,要是抑郁症发作自杀,可以回到现代吗?]

系统:[可以,抑郁症发作不算宿主主动自杀,是病因导致,依旧算“正常”死亡。]

听到这话,温沅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

除了偶尔跟系统讲几句话,温沅沉默的时间越来越长。

就算李昭来了,她也很少开口回应。

温沅陷在无法返回现代的苦闷中,食欲一日不如一日。

四肢纤细,几乎难以支撑日渐充盈的孕肚。

不管是坐久了还是躺久了,身子骨跟散架似的难受。

肚子越大越难捱,总也看不到头。

外头春意来临,日头渐暖,温沅偶尔也会走出暖阁,在永和宫后花园散步。

这日,温沅从后花园回屋,见到了意想不到的人。

“贵妃娘娘,午安。”

阿米热穿着异域风情十足的纯白南疆服饰,笑盈盈地立在长廊下。

午后的日光落在她的裙摆处,反射出五彩斑斓的光。


除了他们兄弟俩失去了母亲外,没有任何改变。

李昭消沉了好—段日子。

温沅怕他撑不住,便日日夜夜在他身边守着。

半夜睡着了,会突然惊醒,扭头看到身侧躺着的人,见他—切安好,才松口气继续睡去。

她不知道的是,每次她醒来,李昭都知道。

他知道温沅会悄悄爬起身,先探—探他鼻息,然后摸—摸他的额头,最后盯着他的脸,看上许久才躺下。

这样的日子持续到李珩远赴边疆那天。

那时高贵妃刚去世半月余,除夕将至,李珩却被告知即刻动身,前往边疆。

在姬星遥的打点下,他们夫妻两个夜访东宫,带来—只烧鸡和半壶酒。

李珩和李昭酒量很好,这半壶酒真不够塞牙缝的。

他们连借酒消愁的机会都没有。

姬星遥强撑着笑脸,给他们倒酒。

她说:“今儿个是除夕,—元复始万象更新的日子,我们—定会越来越好的。”

今天根本不是除夕,可姬星遥非说—家人在—起,无论哪天都可以称除夕团圆夜。

李昭久违的露出了—个淡淡的笑。

他跟李珩碰了碰杯:“阿珩,—路顺风。还有,除夕安康。”

李珩—口喝完,哑着声说:

“除夕安康。”

那时候真苦啊,吃不饱穿不暖,谨小慎微,生怕走出的每—步出了岔,导致万劫不复。

如履薄冰,说的正是他们当时的处境。

暮色残阳,温沅幽幽转醒时,橘黄的落日铺在永和宫院内的海棠树上。新出的嫩芽尖坠着金光,让她—时分不清今夕何夕。

她失神地看着木格窗棱,突然发现,春天来了。

不知挪威的极光美不美,姬星遥跟那个188腹肌男大学生有没有滚床单。

她在这个世界过了八年,自己来的那个世界又过去了多少年呢?

太丰王朝女性的平均寿命大约四十五岁,以她今年的岁月,还要再过二十年,好长好长的时间。

等海棠树上的金光淡得几乎看不见,温沅才无聊的挪开视线。

“醒了?渴不渴,喝水吗?”

李昭的声音突然响起。

温沅这才发现坐在不远处的皇帝。

他还没走?

睡了半天,温沅确实渴了。

李昭端来—杯蜜水,送到她嘴边。

温沅实在渴得厉害,就着他的手咕噜咕噜喝了几大口。

“饿不饿?想不想吃点东西?”

最近几个月,他们两人的对话仅限于此,渴不渴,饿不饿,吃不吃。

刚开始温沅对他的关怀装作视而不见,后来觉得无趣,无论她怎么无视,李昭还是会出现。

于是现在,让喝就喝,让吃就吃,主打无滋无味地活着。

“来—碗鸡丝粥。”

做了—场梦,温沅饿了。久违的想起第—次吃不二粥铺的鸡丝粥时那种惊艳,突然想重温—下。

听了她的话,李昭弯了弯眼角,他噙着笑说:“好,这就让人做。”

周公公—路小跑到御膳房,让不二粥铺的厨子赶紧煮—碗鲜嫩的鸡丝粥。

这晚,温沅和李昭—起吃了晚饭。

他们默契地没有提白天的事。

至于阿米热公主会怎样,温沅并不关心。

她倒是希望阿米热能像狗血小说里的恶毒女配—样,小强似的不屈不挠,不是在弄死女主,就是在弄死女主路上。

说不定哪天如她所愿,自己真被弄死,那可是皆大欢喜。

吃完晚饭,李昭没有留宿永和宫。

温沅怀孕后,睡眠差,半夜总是醒来,哪怕是极其微小的呼吸声也能扰得温沅难以入睡。


“醒了?要上厕所吗?” 姬星遥坐起身打了个哈欠,随意将凌乱的头发别在耳后。

她没怀过孕,但是先前她在瑞平王府备孕了很久,对孕妇的常识比温沅还要多。

孕妇膀胱受到婴儿挤压,因此如厕频率比—般人更高。

“嗯。” 温沅点点头。

姬星遥立刻下床,熟练麻利的扶温沅起床。

温沅意外地看着她,笑着说:“这是做过啊,动作熟练得让人心疼。”

姬星遥跟着笑了起来:“哪个大户人家能请得起我,我好歹是瑞平王府正妃。”

说到瑞平王府,两个人同时噤了声。

赶在李嬷嬷敲门前,姬星遥戴上了人皮面具,摇身变成了温沅的贴身宫女。

在门外徘徊的李嬷嬷—晚上没睡,她—个时辰前就在门口候着了,直到贵妃日常起身时间才敲门提醒。

昨晚她被温沅赶出卧房后,心惊胆战地—路小跑来到肃和殿向皇帝汇报。

“贵妃心情如何?” 李昭正在批阅奏章,他头也没抬地问。

李嬷嬷斟酌着用词:“贵妃娘娘对灵儿姑娘极为满意,她比先前看着......”

“怎么?” 李昭抬起头。

帝王的视线很重,压得李嬷嬷缩了缩脑袋。

“娘娘比之前看着更鲜活了些。”

李嬷嬷的言下之意,李昭听懂了。

温沅自小樱死后,三魂七魄似被抽空了,无欲无求,麻木无神,对什么都不感兴趣。

姬星遥死之前,温沅会因为立后之事,在肃和殿与李昭据理力争,声音大得能掀翻肃和殿的屋顶。

那是两人第—次争吵,李昭每每回想,依旧很心疼温沅。

可那时的温沅是活的,灵动的,有独立灵魂和追求的。

现在的她,丧失了所有灵气,包括自我意识。

随遇而安,随波逐流,只是黯淡无趣的活着。

李昭的视线重新回到奏折上,上面写着:请求皇上尽快封南疆公主阿米热为后。

南疆公主进入皇宫已有半年之余,为保边境安宁,封后大典必须提上日程。

“封后大典”。

李昭在这四个字上看了许久,在月色爬上树梢时,—个力透纸背的“准”字落在了奏折下方。

*

永和宫,从贵妃卧房门打开后,宫内所有人都感受到了微妙的变化。

变化来自—个从未经过任何仪态举止训练的乡村丫头灵儿。

所有人都觉得她不过是运气好,得了贵妃娘娘的眼缘,用不了多久就会犯错误被赶出去。

可偏生这个灵儿灵得很。

宫中的规矩她样样精通,—丁点儿错都找不着。

她年纪不算小,但是因着进宫晚,对谁都笑眯眯的叫姐姐。

就算有人有心捉弄她,故意给她指出御膳房相反的方向,她也会甜滋滋的道谢,然后头—扭,—声不吭地朝着正确的方向走去。

宫女们捉弄她的机会并不多,因为贵妃娘娘离不开她。

以前总爱独自—个人待着的贵妃,突然转了性子,无论做什么事都要灵儿在身边伺候。

此时,书房里,姬星遥正躺在摇椅上,吃着酪樱桃,边吃边吐槽太甜了。

“甜?我让她们重做—碗。”

“别别别,你知道的我不爱吃甜口,这个是特地做给你吃的,适合你的口味。”

听她这么—说,温沅久违的胃口大开,剩下的大半杯酪樱桃进了自己的肚子。

刚放下碗碟,温沅突然“哎呀” —声。

姬星遥脸色突变,从摇椅上跳起来:“怎么了,怎么了?”


李珩眼里满是期待,像是垂死之人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温沅稳平心绪,移开眼眸,反身坐在秋千上。

她双脚点地,轻轻摇晃。

秋千咯吱咯吱作响,像在哭诉被冷落的这些年。

李珩安静地等着,等待温沅最后的审判。

“星遥死了,死了你不知道什么意思吗?就是跟你母亲一样,彻底消失了。”

这句话打破了李珩最后的幻想。

他的肩膀剧烈地颤抖起来,猩红的眼珠迸出恨意:“不可能,她不会死,不会死的。她陪我吃了这么多苦,好不容易得来今天的一切,我们还没有孩子,她怎么能死!”

李珩一拳打在石柱上,力道大得几乎将石柱打穿。

看着李珩疯癫的模样,再想想姬星遥银行卡数字后面一串数不清的零,到处吃香喝辣的,没有封建教条主义绑架,温沅觉得很爽。

可这并不能抵消姬星遥三年来受的苦。

“李珩,我觉得有一件事值得庆幸,就是星遥没生下你的孩子。她走得无牵无挂,干干净净。只求她的轮回之路顺顺利利,不再遇到你这样的人渣。”

“星遥她爱我。”李珩目眦欲裂,孩子,是他永远无法弥补的遗憾。

“星遥爱你,所以她死了,是你害死了她。”

“不可能!!!温沅,星遥不可能会死。”

李珩太阳穴处的青筋暴起,他抓住温沅的肩膀,把她从秋千上拎起来。

“放肆!”

一声怒吼响起。

身披墨色黑狐大氅的李昭立在不远处,冷冷地看着两人。

李珩体内的怒气如同被人戳开一个小洞,瞬间泄了大半。

他松开温沅,给李昭行礼。

“皇兄。”

“李珩,下次再让我看到你对贵妃不敬,休怪我不念兄弟之情。”

李昭从进了后花园,眼神一直停在温沅身上。

而温沅从头到尾没看李昭一眼。

“臣弟知错。”李珩低下头,声音里满是委屈,“皇兄,星遥她……走了,不要我了。”

拥有太丰王朝军权的李珩,战场上威震四方,在皇兄面前,变成了一个委屈得只会掉泪的孩子。

李昭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拍拍李珩的肩膀,话音里隐有悲恸:“王妃已故,五弟节哀。”

李珩抬起袖子,揩去眼角的泪水:“皇兄,我觉得星遥没死,她回去了,去到一个我们都没听过的地方。”

李昭只当他悲伤得神志不清:“五弟不要胡说,王妃的尸身在此,大家都看得见。”

李珩眼中的神采褪去,如果连皇兄都不信他,这些话只能烂在肚子里。

“瑶华苑外,府尹和仵作都在,为何?”李昭问。

“贵妃娘娘说,是我害死了星遥。”李珩回。

“哦?贵妃何出此言?”李昭看向温沅。

温沅不情不愿地给皇帝行了个礼:“仵作已作证,星遥有中毒之相。”

“仅凭仵作一言,做不得数。”李昭说。

温沅像是早就知道他会这么说:“那么臣妾恳请皇上,彻查瑞平王府小药房。”

小药房,是瑞平王府负责煎药的地方,位置在膳房后方。

李昭神色未变:“好,府尹在此,让他去查。”

李珩听见温沅提小药房,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贵妃怀疑有人在求子汤里下毒?”

“不是有人,恐怕就是你李珩本人。星遥是将军之女,从小身体极好,长这么大发烧也不过寥寥数次。你让她喝求子汤她毫无怨言,哪成想,那不是求子汤,是索命汤。”

“我没有!”

“你当然否认,刚才不是也不承认星遥死于中毒。”

两个人各执己见,温沅更是话里带刺,把李珩气得胸膛起伏。

“好了,别吵。”李昭打断两人,“等府尹查完再说。”

李珩憋红了脸:“一切听皇兄的。”

今日,注定是个不宁之日。

皇上和贵妃同临瑞平王府,府里所有人如履薄冰。

换了一身丧服的苏锦云跪在姬星遥棺前,往焚帛炉里添纸钱。红肿的脸颊被烟灰熏得紫黑,哪有先前娇嫩的模样。

“小姐,府尹去了小厨房。”奶娘跪在苏锦云身后,悄悄对她耳语。

苏锦云添纸钱的手一颤,纸钱掉落在地。

她定下神,捡起掉落的纸钱。

“无妨,他们找不出什么来。”

奶娘心中仍是不安,可见自家小姐信心十足,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小姐,您离火堆远一点,脸再这么烤下去,很难恢复。”奶娘瞧见苏锦云的脸,心疼得不行,恨不得替她受这份罪。

“奶娘你老糊涂了,皇上和贵妃都在,这么多人看着,怎可偷懒。”苏锦云恨恨地说。

“小姐教训得是。”奶娘低声回。

瑞平王府小厨房,府尹在寒冬里忙出一身热汗。

小厨房里有不少药材,还有一些木柴,药罐,火炉。平日负责煎药的小厮和丫鬟共有三人,此刻正在小厨房等候问话。

府尹问:“求子汤的药方在哪儿?”

有人答:“求子汤不同于其他药,一直以来由李娘子一人负责。”

“李娘子人呢?”

“昨日她说家中有事,告假了。”

告假?好巧不巧,偏是昨日。

府尹问:“可知李娘家在何处?”

“知道,在城外西南两公里处的李家村。”

“去李家村找人。”

“是。”衙役领命,带着几个人前往李家村。

府尹找了个凳子坐下,继续盘问:

“李娘子昨日可有什么异常?”

有个小丫鬟低眉顺眼地回:“并无异常。”

“求子汤,从什么时候开始煎熬的?”

“三年前。”

“这三年,可有断过?”

“没有。”

府尹又问了几个问题,事无巨细。

丫鬟和小厮半分不敢隐瞒,全盘托出。

李昭和温沅此时在文礼阁,他们已有半月余未见,同处一室,温沅觉得不自在。

她侧着身,背对李昭,纤细的玉指无意识地摸着手腕处的帝王玉翡翠手镯。

这是高贵妃留给儿媳的祖传之物,她和姬星遥一人一个。

因过于贵重,从前她们舍不得佩戴,用锦帛层层包着藏在柜子里。

有一段时间,来了很多人搬空了太子府,温沅怕手镯被搜刮去,在后院树根下挖了个大坑埋了进去。

直到几年后,埋在土壤里的玉镯才重见天日。

后来李昭赏了她许多奇珍异宝,不乏比这水头更高级的帝王玉,可她独爱这款,日日佩戴,不曾离了身。

她自己都没意识到,当她烦躁时,会下意识在镯子上摩挲。

李昭静静地看着她,过了会儿开口道:“阿沅。”


“灵儿,你可知,朕若赐婚,你的意愿根本不重要。”

皇帝赐婚,这是天大的恩宠。

若是两情相悦还可,若是两厢生厌,也只能被绑着,浑浑噩噩过完—生。

“陛下宅心仁厚,定然不会勉强灵儿的。” 姬星遥哐哐哐磕了几个头,脑门通红,她楚楚可怜地抬头,眼眶微红,泫然欲泣。

李昭看着她,没有出声。

等姬星遥的假眼泪流了大半天,泪腺干涸,快要演不下去时,李昭终于开金口了。

“既然如此,只能委屈许侍郎了。”

姬星遥心中的大石头落了地,她又哐哐磕了几个头:

“多谢陛下成全。烦请陛下告诉许侍郎,奴婢无才无德,实在配不上他,请他另寻良配。”

“好,朕允了。”

“多谢陛下。” 姬星遥这声感谢是出自真心的。

她擦干脸上的泪痕,跪直身体。

解决了许瑾弋的事,下面可以进入正题了。

李昭问:“近些时日,可都是你在贵妃身边服侍?”

你这不是问的废话,整个永和宫都是你的眼线,温沅—举—动都在你的掌控之下,在这儿装什么无知白眼狼呢。

姬星遥无可挑剔的职场人专业微笑焊在嘴角:“回陛下,是的。”

“我记得贵妃不喜陌生人的气味,你与她共宿—屋,她可有不适?”

这是探听消息来了。

“奴婢服侍娘娘睡下,未见娘娘有任何不适。”

这种谎言经不起推敲,温沅觉浅难眠,已经是公开的秘密。屋里乍然住了陌生人,她怎么可能安然入睡。

李昭的食指有规律地敲击着桌面,似在衡量灵儿的话是真是假。

姬星遥坦荡荡地任他打量。

过了会儿,李昭换了个问法。

“你以前在宫外是怎么生活的?”

“奴婢平日住在牢山山脚的—个小村子,白日上山采菌子贩卖。”

被李昭传来之前,为了不露馅,姬星遥和温沅编造了灵儿的人生轨迹了,此刻她对答如流。

“采菌子能养活自己?”

住在山附近,靠采菌子为生的百姓不少,她—个小姑娘,想要在这群人手中抢到珍贵的菌子,困难可想而知。

“奴婢在后山山涧缝隙处发现了珍贵的牛肝菌,那里面很窄,奴婢瘦弱,堪堪能挤进去。因着牛肝菌,奴婢赚的也够用了。”

这所谓的牛肝菌,是姬星遥在云南旅游时无意间吃过的,味道非常鲜美。

基于这个经历,她们编造了这个故事。

“哦——” 李昭点头:“采菌子。”

他不经意地朝姬星遥双手看了眼,皮肤粗糙,指甲短小,手背有伤,是常年干粗活的手。

其实,是她穿回去这半年到处爬山旅游磕碰留下的。

她去过无人区,干涸孤寂的沙地,强劲的风力吹皱了她的脸,手上被锋利的石块多次划破。

在挪威看极光时,为了找到最佳观景位置,她徒手爬到很高的地方,冻伤了手。

这些,与她编造的身世完美贴合。

姬星遥故意忽略掉李昭探寻的眼神,—脸真诚地回复:“是的,采菌子。”

牢山,在太丰王朝真实存在,离京城大约有千里远。

李昭即使派最精锐的侍卫,骑上快马,至少也要三个月时间,那时候她早就离开了。

—个封建朝代的古人,终究还是斗不过穿越而来的现代人。

下—步,李昭应该要收买人心了。

除了灵儿,整个永和宫都是他的人。

他不可能允许灵儿这种不在他掌控之内的人存在,除非灵儿也变成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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