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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陷敌营:太子他成了女将军的帐中鸟褚言仲舒最新章节列表

白油油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水桃吐了吐舌头,恭敬地作揖,而后便跑去给仲舒备温水沐浴。仲舒望着水桃朝气蓬勃,满院撒欢儿的背影,感触良多。彼时她在一片狼藉中捡到水桃时,不过十几岁孩童,眼里却恨意滔天。战乱即是如此,能被贵人捡到,总比饿死街头,或是以身侍人活命强的太多太多。水桃也算是她亲手培养的奴才,教他礼乐射御书数,按水桃家乡的路数,离姜城如何教育男子,仲舒便如何教育水桃,除去身份尊卑有别,仲舒从未亏待过他。褚言如若能学得水桃半分的圆滑,也不至于被她训诫到今天这种地步。她有时会想,如是早些年前出兵讨伐南诏城,或许那时的褚言,更易教导。仲舒轻挑眉眼。不过是张漂亮的皮,怎么真用上心了。她一路回主屋,府中下人皆见了外衫上的血。将军府中,人与物都由仲舒亲手筛选,他们忠心不...

主角:褚言仲舒   更新:2024-11-14 09:4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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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褚言仲舒的其他类型小说《身陷敌营:太子他成了女将军的帐中鸟褚言仲舒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白油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水桃吐了吐舌头,恭敬地作揖,而后便跑去给仲舒备温水沐浴。仲舒望着水桃朝气蓬勃,满院撒欢儿的背影,感触良多。彼时她在一片狼藉中捡到水桃时,不过十几岁孩童,眼里却恨意滔天。战乱即是如此,能被贵人捡到,总比饿死街头,或是以身侍人活命强的太多太多。水桃也算是她亲手培养的奴才,教他礼乐射御书数,按水桃家乡的路数,离姜城如何教育男子,仲舒便如何教育水桃,除去身份尊卑有别,仲舒从未亏待过他。褚言如若能学得水桃半分的圆滑,也不至于被她训诫到今天这种地步。她有时会想,如是早些年前出兵讨伐南诏城,或许那时的褚言,更易教导。仲舒轻挑眉眼。不过是张漂亮的皮,怎么真用上心了。她一路回主屋,府中下人皆见了外衫上的血。将军府中,人与物都由仲舒亲手筛选,他们忠心不...

《身陷敌营:太子他成了女将军的帐中鸟褚言仲舒最新章节列表》精彩片段


水桃吐了吐舌头,恭敬地作揖,而后便跑去给仲舒备温水沐浴。

仲舒望着水桃朝气蓬勃,满院撒欢儿的背影,感触良多。

彼时她在一片狼藉中捡到水桃时,不过十几岁孩童,眼里却恨意滔天。

战乱即是如此,能被贵人捡到,总比饿死街头,或是以身侍人活命强的太多太多。

水桃也算是她亲手培养的奴才,教他礼乐射御书数,按水桃家乡的路数,离姜城如何教育男子,仲舒便如何教育水桃,除去身份尊卑有别,仲舒从未亏待过他。

褚言如若能学得水桃半分的圆滑,也不至于被她训诫到今天这种地步。

她有时会想,如是早些年前出兵讨伐南诏城,或许那时的褚言,更易教导。

仲舒轻挑眉眼。

不过是张漂亮的皮,怎么真用上心了。

她一路回主屋,府中下人皆见了外衫上的血。

将军府中,人与物都由仲舒亲手筛选,他们忠心不二,嘴极严,南诏太子在府中一事,都是心知肚明的,纷纷温顺地垂首,不敢多观望。

仲舒即便是驯养畜生,也不喜欢刚烈的。

彼时……宋巧便送了她一匹俊朗非凡的大宛汗血宝马,可是极为顽劣难训,仲舒没什么耐性,一剑便将马刺穿,杀了。

不听话的畜生,留来何用。

为此宋巧还哭了好些天,有整整十日没有理她。

十日。

宋巧被祝千予纳入后宫,已有五年之久了吧。

五年未见,如今再相逢,却是替他的妻主,渊州的女君,搜集罪证来取她性命。

真是个痴情的种啊。

仲舒自嘲笑笑。

行至主屋,水桃已经在等。

他见仲舒紧皱着眉,为她宽衣时,忍不住关切问道:“主子怎么啦,是因为要见淑妃娘娘而不悦吗?”

话音未落,水桃便被重重扇去一耳光,他双腿一软,扑通一声便跪在瓷砖上。

仲舒入了温池,一身腥锈味儿散开,她闭着眼,淡淡说道:“掌嘴。”

水桃打起自己来,是半点的不留情,掌哐声不绝于耳,耳光每落一下,水桃便要重复道:“奴该死,主子息怒。”

仲舒连眼皮都没有抬,她听的烦了才叫水桃停手。

“行了,就这样去偏房,给太子敷药。”

而后又听她说:“若你捱得住药性,也可以替自己敷一些。”

水桃打了个寒颤。

秘药如是宁枫也要畏惧三分,他是疯了才会去用那东西。

虽说敷上之后,皮肉生的快,了无痕迹,粉嫩如初。但的的确确会使人痛不欲生。

此前宁枫摔断了手臂,他可是眼睁睁看着一向刚强不落泪的宁副将,跟个未出阁的男子似的,哭到眼红直直背气晕过去。

……

仲舒等到水桃离开,才缓缓睁开眼睛。

她在心中慢慢滚嚼着二字:淑妃。

是了。

宋巧已经不再是当初明媚潋滟的少年郎了。

五年前边关动乱,渊州又逢旱灾,颗粒无收,朝中上下皆以和谈为首,无人敢迎敌。

她那时不过副将而已,和今日的宁枫一般,活的潇洒自在,出事有将军担着,无事便混日子等饷银。

虽与宋巧青梅竹马,但身份悬殊。

宋巧的娘亲乃是当今正一品太师,而仲舒,不过是手无实权,女君眼中一把拓疆利刃罢了。

宋太师是心高气傲的读书人,自然连个正眼都不肯给她,每每见了仲舒,都要训斥一番,要她离自己的儿子远一些。

直到和谈失败,将军战死边关,渊州乱作一团。


褚言哽咽着哭出声来,他颤抖着肩臂,哆哆嗦嗦地伸出手臂捂住眼睛。

他似乎感觉有什么本不存在的东西,却真真实实地,在心中,就那么无声无息的碎了。

“奴…知错了……”

仲舒瞳孔巨震,呼吸一窒。

她心中的郁结好似哗地一声全部消散开。

她将褚言的手臂挪开,压在掌下,掐住褚言的下颌,一双淬寒潭的眸子死死盯着他,威严不可忤逆。

“还有呢?”

褚言脑海里皆是渊州将士冲入南诏城的场景。

烧杀抢掠,犹如悍匪,硝烟四起。

她们进城抢了三天,抢钱抢粮抢男人,杀光了所有的妇孺。

如果再来一遍,南诏连根基都不会有了。

起码要这些无辜的百姓平安顺利地活下去。

尊严能换来什么呢。

他落在仲舒手上的把柄,一桩桩一件件,都足以令他无法反抗仲舒的暴行。

软肋,如影随形。

他将永无止境地被仲舒圈在掌心之中。

褚言早该明白这个道理,他颤抖着挤出笑颜,即便知道褚言并非真心,但…却是仲舒从未见过的明媚。

褚言学着水桃的话,只字不落地重复下来。

“请您惩罚……”

寒夜果真冗长。

黎明到来,她只浅眠了一阵,清醒时身心均是说不出的舒畅。

回想起夜里褚言的告饶,湿漉漉又怯懦的目光,反骨被她敲了个粉碎,又纯又浪。

乖顺些果然可口多了。

仲舒身在偏房,下人又在昨夜被她赶了出去,此时也只有褚言能够侍奉她。

昨夜褚言挨了打,又被彻夜把玩,想必是疲累交加,仲舒难得的好心,没有苛待他。

只是当她起身时见床榻,脑子里嗡地震颤了一阵。

床榻满是鲜血,褚言蜷在里侧,手腕处绕着一圈深深的红痕,身上浮着一层细细的汗。

瘦弱的背脊布满鞭痕,粉嫩的新肉与可怖的痕迹交织,光洁不再,甚至可见白骨。

脸高肿着一片淤紫,即便在睡梦之中,睫羽仍在轻轻颤栗,好似噩梦缠身。

她昨夜有这么凶?

仲舒揉了揉眉心,记忆有些断层,印象最深的,无疑是褚言乖顺地讨好她,旁的,如何下手,如何震怒,又是如何出言侮辱,恐吓于他,通通皆是残影。

仲舒心下五味杂陈。

屋外响起水桃的声音:“主子,您起了吗?淑妃娘娘来府给您贺喜啦!”

仲舒闻言眼眉一挑,宋巧此时来,怕不是贺喜,为祝千予找南诏太子治她的罪才是真吧。

她轻轻拍了拍熟睡中的褚言,喃喃自语道:“为了养你,主人我可是费神的很呢。”

仲舒披了件外衫正欲出门,发现外衫之上也沾着不少血污,回身一看,帘上,地上,无一处是干净的。

她下意识地揉搓起手心来。

屋门大开,水桃先是探进一个头,而后见褚言果真没清醒,才放心的钻进屋内,登时被屋中惨状吓了一大跳。

仲舒捂着他的眼睛,将水桃推出屋外,“找人清理干净,给他敷上秘药。没事不要活蹦乱跳地往偏房走动,让褚言见到,岂不是知道你是个小叛徒了?”

水桃觉得言之有理,不然白白淋水,还挨了三鞭子。

他看着仲舒被血污染脏的外衫,犹豫地问道:“主子要在偏房洗漱,还是回房更衣呢?”

仲舒宠溺地浅笑。

难得见她这样眼含温情的笑意,汲饱了水似的柔软。

“想要我沐浴不如直说,油嘴滑舌。”


天光云影,水色烟光。

褚言手中握着一纸诏书,站在金銮殿前。

清瘦身形眉目如画。万军在下,他只孤身站定在高台之上,凌风猎猎,一身华服盈盈浮浮。

仲舒率军攻入皇城,便见到此番景色。

南诏太子温润如玉,举世无双,肌肤像汲饱了水的白缎,淌着柔润的脂光。

自古以来攻城夺地,所求无谓是财宝与美人。

渊州以女子为尊,贩夫走卒皆是女人,如今战胜,自然少不了侵略美色。

这般清冷如山巅雪莲的男人,仲舒只想将他捧在手心,呵护到摇曳着盛开,然后——狠狠揉碎。

她飞身上高台,把褚言笼罩在高大的阴影里,轻佻地捻起男人水一般垂坠的青丝,眉目之间是平静至极的神色。

“南诏大势已去,国君战死,众将被俘,你怎么不跑?”

褚言握着诏书的手指深深捻紧,将头转向一旁。渊州带兵打仗的皆是女子,竟能将南诏国逼到如此境地,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我手中即是退位诏书,纵使是蛮夷之地……”褚言话说到一半,发丝被劲力拉扯,在渊州万军众目之下,他被一个女人只手拽进怀中。

仲舒自幼习武,力劲比一般男人要大,更何况是养在深宫中温书娇弱的太子。

她将褚言禁锢在怀中,温热的气息吐在褚言耳边,声音不似南诏女子那般阴柔,反而是低沉阴鹜:“太子殿下,你身后千军万马,可都来自蛮夷之地呢。”

呢喃般的耳语,却将褚言惊出一身冷汗。

说不清是因为力劲敌不过这位女将军,还是来自渊州千军万马的压迫感,褚言脑子一片混乱,身躯轻轻颤抖。

仲舒的手顺着他的小臂摸下去,冰冷的触感带来一阵酥麻。

她取过诏书,而后斜睨着褚言,将诏书高高举起,声如洪钟:“南诏归降,太子已就地处决,听明白了么?”

万军没有丝毫犹豫,纷纷高举长缨枪欢呼。

褚言盯着她,牙关紧咬,在一片欢呼雀跃声中被士兵带离金銮殿。

有些东西一旦决堤便会控制不住。

褚言身为南诏太子,从来都是钟鸣鼎食,仆从成群,出行自有软轿代步,如今却被关押在押送下等牢犯的铁笼里。

铁笼被黑布笼罩,他形同刚被贩卖出去的雏鸟,被送出了南诏皇城。

马车行进时摇晃的厉害,铁笼里面别说软垫,连块破布也没有,不过两个时辰,褚言便被颠簸的冷汗淋漓,频频干呕。

他生来便是娇贵的命,从未被苛刻的对待过,一些常人眼中微弱的不适,都足以令他难受万分。

仲舒是知道的,也是故意的。

她骑在马上,率领万军归城,一路舟车劳顿,少说要半月之久。

褚言是太子,是储君,即便南诏灭国,他骨子里的骄傲也不是一时半刻便能被磨灭。

一朝太子沦落为阶下囚。要怪,便怪南诏的将士轻敌,怪他们愚蠢,怪南诏物产丰富惹人惦记。

不管是阴差阳错,或是顺应天道,南诏覆灭,被誉为天下绝色的褚言,如今只是她掌中之物。

这天下之大,男子无数,还从未品尝过太子爷的味道。

那股清冷矜贵的劲儿,很难让人不期待。

……

马车不知颠簸了多久,终于停了下来。

褚言四肢被粗重镣铐扣着,他只能靠在铁笼边上,减轻锁链带来的负重。

黑布被掀开一角,月光渗透进来,他才得知外面已是深夜了。

难怪会停车休憩。

士兵从铁栏缝隙中递过来一个破角的泥碗,里面是潲水一样的泥泞,散发着阵阵馊臭。

她将碗一摔,说道:“太子爷,吃饭了。”

同旁的士兵见到褚言不过在铁笼内被关了一日,便冷汗淋漓,面容惨白,嘲讽道:“都说南诏以男子为尊,我看也并无不同么。”

“那是旁人,太子爷能一样么?这小脸嫩的。”先前递碗的士兵将手伸过来,抓住笼边坠地的锁链,将褚言拖到面前,粗糙的手指掐住他的脸,摸了一把。

细腻的触感,和渊州的男人相比更柔更滑。

“啧,难怪将军要私藏他。”

褚言没什么力气,铁链实在太沉,他又被颠簸了一整日,苦水都要被抖出来了,几乎是颤抖着手去拉拽士兵,一通下来唇色渐白。

“哈哈哈哈,瞧瞧,还生气了。就这点儿力气?挠痒痒呢?”

“要不说南诏会灭国。没用的男人,还妄想翻身做天呢?”

“你们动静小点儿,若是被将军发现……”有士兵劝阻,却被大骂扫兴。

“怕什么?玩玩而已。”

她将泥碗倒扣在铁笼里,黄水流了出来,根本不像是给人吃的饭食。

褚言被一股劲力拽动,女人的手指插进他的发梢里,死死摁着他的头颅挨向那滩黄水。

“太子爷的身子可金贵呢,不吃饭怎么行?多吃一些!”

这些无礼的村妇……!

褚言的鼻间已经沾到黄水了,他不知哪里生出的力气,带动了铁链,铁笼被震的惊天响。

“怎么回事?”

低沉的女音传来,褚言感到头皮一松,虚弱地抓住栏杆靠在铁笼内侧。

“将军,太子爷不肯吃东西,我们正帮他呢。”女兵说道。

仲舒看见地面上破碎的泥碗,和铁笼处流淌出的黄水,心中明白了个大概。

但她走上前来,好整以暇地盯着铁笼内侧,虚弱不堪的褚言,悠悠开口道:“他躲这么远,怎么帮?拖出来,看着他吃完。”

褚言抿着唇,泛白的唇肉被咬出血色,他哪怕是死,也不能任由这群乡野村妇折辱他。

仲舒似乎是看出了他的决意,语调有些亲昵的开口道:“太子可要想清楚,南诏子民的生死,也许就在太子一念之间呢?”

褚言虽是虚弱,但仲舒的声音仍旧是清晰的,亲昵的语调不知有多温柔,听来却极其的刺耳。

他是太子,生来享受荣华,不论有怎样的痛苦,都要尽一个储君的职责,保护自己的子民。

仲舒真是个高明的将军,南诏败在她手上,是天命注定。

这是本虐文!很虐很虐很虐的文!

女尊!虐身文!!!

接受不了现在走还来得及!!!

没看过虐文千万不要轻易尝试!!!


今日仲舒的手法格外粗鲁,汤药甚至冲进褚言的鼻腔里,他被掐住脖颈,高高抬首,像只濒死的天鹅,虚弱的身体根本反抗不了什么。

仲舒一言不发地欣赏褚言的窘迫。

他的前胸被药水晕湿了大片,耳鼻都是浅浅的玫红色,瘦弱的手臂杵着床榻,不断干咳,身躯也因此阵阵颤抖。

真是人间绝色。

可惜,是个不听话的硬骨头。

青丝因沾着药水,湿漉漉地贴在光裸的背脊上,那里爬着丑陋的鞭痕。

和驱驶牛马牲畜的皮鞭大不相同,仲舒的鞭是九节钢鞭,抽在褚言身上,活生生的撕连去皮肉,比什么银勾软鞭可凶多了。

伤痕深可见骨,就连仲舒都不知道褚言怎么有命活下来。

“我的麾下在临川发现了好东西,太子要见见么?”

褚言惊的四肢百骸暗暗发冷。

临川是通往南诏的必经之路,仲舒难道已经掌握了奉王的行踪?!

不可能的。自己离开渔村时,分明将追踪的女兵引走了的。

仲舒一定是得不到虎符的消息,刻意诈他。

褚言不着痕迹的向后缩了缩身体,勉强露出笑脸来:“好啊……将军口中的好东西,哪有不见的道理。”

不多久一名士兵端着托盘,双手高举过头顶,恭敬跪在仲舒身前。

渊州的女兵本就生的和男子一般魁梧,褚言一门心思都在她手中的物件上,根本无暇顾及其他,只是略带扫过女兵蒙面的轻纱,并未觉得如何。

仲舒取过托盘上摆放的圆瓶,笑盈盈说道:“这行军途中最忌受伤,连个郎中都请不到,太子爷身子娇贵,怎么能落下痕迹呢。”

她扭开了瓶口,一股刺鼻的药味弥漫出来。

仲舒当着女兵的面,抚摸上褚言的背脊,似乎毫不在意自己的玩物被他人欣赏。

“此物可活死人肉白骨,只是药性强烈,太子可要多忍耐。”

“宁枫摔断了胳膊,用上它,也是直直痛晕过去。”

仲舒用手挖出一块软膏来,而后轻轻落在褚言见骨的鞭痕里,习武之人的手指本就粗糙,加之她毫不顾忌,几乎将鞭痕外扩了一圈。

褚言冷汗倏地冒了下来。

仲舒笑笑,掐住他的后腰,将褚言牢牢禁锢在怀中,继续说道:“太子如此坚韧,想必是痛不晕的。”

药效的确够凶,只短短片刻,剧痛便爬满全身,尤其是上过膏药的背脊,火辣辣地刺痛,千万的细针同时在扎皮肉一般。

褚言强忍住痛呼,但已经没了力气,软软地贴在仲舒怀里,出气都格外的虚弱。

“这…与临川……有什么,干系……”

他疼的直打颤,难怪宁枫也会晕过去,若不是醒神汤在拔他的气,恐怕他连几个呼吸的时间都挺不住。

仲舒眼神一暗,在褚言心里,他本身的死活好似才是最无关紧要的,只要牵扯到南诏,他便倔强的像头驴。

“太子没有见到么?那真是可惜。”

仲舒没由来的话,让褚言更无法思考。只是一小块的药膏便叫他生不如死,冷汗淋漓,若是将全身大小伤口都涂抹一遍,简直比这几日所遭受的刑罚加起来都难熬。

仲舒脚下的士兵得到示意,将褚言双腿上的绷带拆除,露出血肉外翻的腿肚来。

她此时已将药膏涂满了褚言的背脊,圆瓶落在士兵手上,那名士兵哆嗦着接过,也许是没见过这样血腥的场面,她战战兢兢地挖出一块膏体,颤抖着手臂胡乱替褚言上药。

“不……”

这是褚言第一次抗拒,尽管没有娇弱怯懦地告饶,但苍白的脸色掩盖不住他的恐惧。

不要再抹这种药了,每一刻都像在被凌迟。

仲舒捉住他的手,温柔地握在掌心中把玩,褚言颤抖的不像话,根本无暇思考仲舒方才的话。

临川,南诏,虎符。

这些忧心的事,他通通装不下了。

只想一头撞在墙上,乞求自己能顺利晕过去。

仲舒贴着他的耳侧,蛊惑一般的声音响起:“很疼么?求我,这一切就都结束了。”

褚言疼得连摇头都做不到,汗水浸湿了睫毛,湿漉漉的眼睛天可怜见。

仲舒预料到会是如此,她踢了踢一旁跪地不敢抬首的士兵,“抬起头来,摘下面纱,让太子爷好好看看你。”

褚言浑身都是挣扎出来的血迹,弄的满床榻都是,整个人湿淋淋地,虚弱无比,他盯着那名士兵,脑子里空空如也,直到士兵揭开了面纱——

他不是什么渊州女将,而是奉王府的府兵!

那日在渔村与奉王告别,正是此人将他领进的屋。

褚言像见鬼了一样,无比的惊恐。

不可能的,怎么会,怎么会呢。

奉王府的府兵,怎么会是渊州的人呢!

仲舒反手摸着褚言的脸蛋,似乎对他绵软无力地紧贴在怀中极为满意,“你瞧,这算不算个好东西?多么忠诚的一条狗,为了身家性命,将自己的主人出卖给了我——”

“离宫,书房,暗格。是不是如此呢,太子爷?”

褚言的泪水不受控制地滚落下来。

这算什么?

这到底算什么?

他这几日受的非人折磨,无非想以虎符见母妃一面,若能多忍一日,奉王便离南诏近一日。

届时仲舒再想去取虎符,为时已晚,他也可与母妃相见。

这么多天的苦熬,竟被人轻而易举的摧毁了……

“怎么……会……”

褚言痛的口齿不清,身体剧烈的抽搐起来,又被仲舒狠狠压在怀中。

“你的皇叔很信任他呢。”仲舒的气息吹在他耳侧,是那么地阴冷森寒,“我给过你机会,是太子自己不知道珍惜。”

。。。

仲舒钳住他的下颌,摆正褚言的视线,强迫他看向自己,“奉王的队伍就在临川,我的人随时可以动手。”

“记得我与太子说过,逃奴当处死。”

“今日你不肯服软,那么他们——一个也别想活了。”

跪倒在脚边的男人被仲舒的一通话吓得不住磕头,“太子!太子爷!您行行好!奉王视您如己出,您不能害他呀!”


不过是个亡国太子,总裹夹着一股清冷矜贵的劲儿算怎么回事?

壳子里面的嫩蕊被粗鲁地剥出来,想将他的高傲彻底碾碎。

褚言想起此前女兵说过的话,仲舒不过是没将他喂狗,其余的,该不留情的全做遍了。

火炭烧的正旺,光亮映在褚言苍白的脸上,点点红晕,眼角洇红,清冷不在,一身傲骨被磨去了大半,此时只留下不安与慌张。

仲舒解开他的衣带,手伸进去,当众抚摸着褚言的小腹。

这举动在渊州的男子眼中,无疑是莫大的羞辱。

一众女兵都别开脸不敢看,宁枫更是烧熟了脸,背过身去。

褚言意识到这是渊州极为不尊重男子的动作,却无力反抗,反而因为汤药的缘故,变得极其脆弱敏感,双颊浮上玫红。

仲舒的手蓦地使劲捏住褚言的细腰,此时的麻衣已经被褪去大半,她边褪去褚言的衣物,边走向火炉,淡淡询问道:“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虎符在哪?”

火炉里陷着一截烧红的烙铁,仲舒将他当做奴隶,自然是要给奴隶印上标记。

不光是皇家,平民之中许多大户人家皆是如此,给买来的仆役烙字,方便辨别。

褚言宁愿被仲舒活活打死,也不愿蒙受这样的屈辱。

他此时虚汗连连,没有衣物遮掩,又羞又恼,全身没有一处不疼的,比死还要难受。

“我,不,知,道。”褚言咬牙切齿地回答,他死死攥住手,发白的唇肉也不知是疼的或是被风吹的冷,一直在哆嗦,“有本事,便杀了我啊!”

仲舒唇角一勾,笑的发冷,“若太子寻死,我只好将这些乐趣,分享给你的母妃了。”

褚言根本是斗不过她的。他双手被吊在铁架上,身体软软垂下,仲舒捏着他的腰肢,满目欣赏的神色,在抚摸这片柔软的地方。

她执起烙铁,火星便发出滋啦地响动,上面赫然是一个仲字。

被当做牲畜标记的滋味,褚言想都不想敢。

他近乎乞求地垂着头,“我…我只想要母妃平安,将军答应我,我一定知无不言的……”

仲舒的手指在柔韧的小腹上滑动,轻佻地说道:“方才给过你机会,不过太子看起来并不懂得珍惜。”

仲舒没有丝毫的犹豫,将烙铁压向褚言的腰肢,只是短短一瞬,皮肉泛起白烟,焦糊味弥漫出来。

醒神汤的作用下,烙铁压入肌肤时的痛苦被放大百倍,像猫被踩了尾巴,褚言发出的惨叫尖锐无比,连尾音都是颤的,透着浓浓的绝望。

他整个人像从水里刚捞出来似的,手上的铁链被撞得当当直响,纵使是服下汤药,眼中仍是一片白茫,隔了好久才微微看得清仲舒的身影。

耳边的声响他听不太清,只知道自己被披上外衫,女兵将他从铁架上放下来,绵软无力的身体任由她们摆弄,送入仲舒的屋中。

宁枫擦了一把额上的汗,心中仍旧徘徊着褚言那声凄厉的惨叫。

她眼睁睁看着浑身是血的褚言,虚弱地连眼皮都抬不动,乖顺地宛若被折断羽翼的幼鸟,失去了所有的高傲,一动不动地被摆弄着。

尽管在渊州,不听话的男人,多是如此的下场,甚至被妻主活活打死,也不会有人过问。

但这些惩罚施加在褚言身上,她只觉得残酷的过了头,将军怎么会如此的狠心。

仲舒擦净了手,将沾血的帕子丢回水盆中,轻轻扫她一眼,“怎么出了一身的汗?”

宁枫摇了摇头。

被上刑的又不是她,她怎么会生出这种荒唐的念头。

她避而不答,委婉的探听仲舒接下来的打算,“将军还要继续逼问下去么?”

“问什么?虎符?”仲舒笑笑,“他肯回来,一定将位置透露给了奉王,我已经派人跟过去了。”

宁枫瞪大了眼,“那您怎么还……”

明明已经有了准备,为什么还要折磨褚言,逼问他虎符的下落?

仲舒若有所思地摸起下颌,“奴隶么,不好好教导,怎么舒心。”

她松了两颗腰扣,俨然是副迫不及待的样子,朝宁枫随意吩咐道:“你盯好暗线,切勿走露风声。我还没痛快,先回房了。”

宁枫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多说,只答了个是字。

这晚驿站极为不安宁,寂静的夜幕中,总会传来男人低低的哭泣声。

偶尔是尖锐的惨叫,再渐渐转为虚无。

宁枫心烦意乱,翻来覆去地睡不安稳,第二天清晨早起,发现众多姊妹皆是如此。

“哎哟天呢,小太子太会叫了。可把我整的心痒痒。”

“还说呢,我昨晚听了一宿,将军是真猛啊。”

“嘿,都不知道吧!昨儿将军命我准备了好些个调教小倌的物件,估计还不算完,今晚还能叫一宿。”

“……”

宁枫心下一紧。

自那之后,夜里的哭声当真是一天比一天凄惨。她再见到褚言时,已经是五日之后了。

若不是女君差人来催,还不知仲舒怎样才算解气。

褚言仍旧被关押在罩黑布的铁笼里,宁枫跟送饭的姊妹打了招呼,她准备趁此机会,看看褚言的伤势。

除去驿站,这一路荒无人烟,根本没有郎中,也不知褚言的腿如何了。

她刚刚掀开黑布一角,铁笼里便传来锁链窸窣的响动,透过些许的光亮,宁枫见到褚言瑟缩在角落里,不断发抖,牙齿撞的咯咯响。

她凑近了一些,将饭食递过去,也没说话,也不动。

过了许久,褚言才慢慢挪着身子爬过来,光亮靠近了一些,她见到褚言的双手抱着白布,上面还渗着殷红的血迹,双腿也是如此,多了两片竹板在外面,只是被简单的处理。

粗布麻衣穿在褚言身上,显得格外宽大,宁枫只觉得他瘦了太多,脖颈处绕着一圈淤痕,皮肉都有些外翻,显然是被什么东西勒狠了脖子,再往下看,均是些斑驳的青紫,瘦小的肩胛凹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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