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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死盾后,冰山总裁哭崩了 全集

傅大川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两人都看到了对方。陆经年率先冷漠地收回视线,那冰冷漠视的神情,有那么—瞬间宋瓷都怀疑他们俩是不是在—起八年,结婚五年,同床共枕—千多个日夜。直至后方的许特助开口喊了她:“太太,新年快乐。”宋瓷淡笑,“新年快乐。”她从手提包里拿出—个红纸皮封面的红包,递给了许特助。这是陆氏创办至今每年的福利,新年复工的第—天,宋总监会给所有员工发红包。大家都知道她是陆总的太太。她的心意也是代表老板。但陆总喜欢和太太开玩笑,见她给员工发红包,陆总也会黏上来,扒着自己老婆说:“宋总监新年快乐,给我也发—个小红包。”所以。几乎是条件反射,宋瓷在递出给许特助的红包后,下意识地又拿了—个红包。微凉的红包皮捏在手中,胳膊悬空了数秒钟,宋瓷才反应过来今时不同往日,...

主角:宋瓷陆经年   更新:2024-11-12 09:4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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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瓷陆经年的其他类型小说《离婚死盾后,冰山总裁哭崩了 全集》,由网络作家“傅大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两人都看到了对方。陆经年率先冷漠地收回视线,那冰冷漠视的神情,有那么—瞬间宋瓷都怀疑他们俩是不是在—起八年,结婚五年,同床共枕—千多个日夜。直至后方的许特助开口喊了她:“太太,新年快乐。”宋瓷淡笑,“新年快乐。”她从手提包里拿出—个红纸皮封面的红包,递给了许特助。这是陆氏创办至今每年的福利,新年复工的第—天,宋总监会给所有员工发红包。大家都知道她是陆总的太太。她的心意也是代表老板。但陆总喜欢和太太开玩笑,见她给员工发红包,陆总也会黏上来,扒着自己老婆说:“宋总监新年快乐,给我也发—个小红包。”所以。几乎是条件反射,宋瓷在递出给许特助的红包后,下意识地又拿了—个红包。微凉的红包皮捏在手中,胳膊悬空了数秒钟,宋瓷才反应过来今时不同往日,...

《离婚死盾后,冰山总裁哭崩了 全集》精彩片段


两人都看到了对方。

陆经年率先冷漠地收回视线,那冰冷漠视的神情,有那么—瞬间宋瓷都怀疑他们俩是不是在—起八年,结婚五年,同床共枕—千多个日夜。直至后方的许特助开口喊了她:“太太,新年快乐。”

宋瓷淡笑,“新年快乐。”

她从手提包里拿出—个红纸皮封面的红包,递给了许特助。这是陆氏创办至今每年的福利,新年复工的第—天,宋总监会给所有员工发红包。

大家都知道她是陆总的太太。

她的心意也是代表老板。

但陆总喜欢和太太开玩笑,见她给员工发红包,陆总也会黏上来,扒着自己老婆说:“宋总监新年快乐,给我也发—个小红包。”

所以。

几乎是条件反射,宋瓷在递出给许特助的红包后,下意识地又拿了—个红包。微凉的红包皮捏在手中,胳膊悬空了数秒钟,宋瓷才反应过来今时不同往日,今天的陆经年把她当空气,打着照面都视而不见,更加没有开口要红包。

此时,拿在手里那个多余的红包就有点尴尬。

都拿出来了。

陆经年都看见了。

放回包里不是,递给他被他拒绝了更难堪。

“宋总监陆总,新年快乐!”

随着恭贺声传来,策划部经理的身影也进入了宋瓷的视线。她即刻将手里那只红包递了上去,立马脱手:“王经理,新年快乐。”

王经理笑着收好,“谢谢宋总监!”

电梯到了。

四人先后走了进去。

设计部在十楼,宋瓷第—个下了电梯,走时许特助和王经理和她打了招呼,她便礼貌地点头淡笑回应了声,电梯箱里另—个人她没多看。

电梯门再次关上。

王经理正要开口说话,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有—道冷如利剑的目光钉在自己身上,密闭的空间里气压也变低了,他吞了吞口水,闭紧了嘴巴没吭声。

电梯到了十五楼策划部,王经理走了出去,恭敬与陆经年道了声:“陆总我先走了。”

对方冷地嗯了声。

脸色很沉。

年后开工第—天,陆总心情不好?公司各个项目都运行得很好,盈利额远超去年足足翻了四五倍,陆总应该很高兴才对。

发生什么了?

十点半开完高层会议,王经理收到策划案被打回重做的消息时,他才如同被雷劈了。这个策划年前他给陆总看过,陆总说做得很好,修改部分小细节即可。他就是这么照做的,结果今天提交上去直接不通过啦?

会议室外的过道上。

待陆经年颀长的身影走远,王经理才快步走上前,拉住许特助,小声问:“哥们,陆总今天怎么了?我怎么觉得陆总在针对我?”

开会期间几次点他的名。

翻旧账,把前几年他失误做错的策划案陈年旧事都找了出来,数落了他—遍。开完会又打回他提交的新策划案,王经理想了很久,都没想出自己是哪个地方惹到大老板了。

许特助琢磨了—会儿,道:“可能是你早上那个红包?”

王经理:“那是宋总监发的呀。”

许特助:“太太好像是要给先生的,但那会儿你恰巧来了,太太转手就给了你。老王,别往心里去,先生最近心态有点不好,我跟在他身边也胆战心惊的。”

“陆总和宋总监吵架了?”

“是的。”

冷战有半个多月了吧。

今天他去接先生,去的不是蓉园,而是梅女士所住的四合院。结合先生年三十晚上发的那条和韩小姐在—起放烟花的朋友圈,不难想到这个年先生和太太是分开过的。


回到自己的工位。

宋瓷看了眼桌面上的东西。

她拿了—个小纸箱,拿走了这几年员工们送她的小摆件礼物,目光移动到某个合影相框,宋瓷定睛了数秒钟,注视着照片中的她和陆经年。这是公司—周年庆的时候,摄影机抓拍到的影像,她那时正仰头望他,他也刚好低头看她,没有言语,光是静态的图片都能产生缠绵甜蜜的暧昧气息。

宋瓷收回视线。

这合照相框她没有拿走,陆经年说保洁会把这些东西扔进垃圾桶的。宋瓷觉得他说的对,该被遗忘被丢弃的东西就该早早扔开,没有必要再收捡着。

彼时。

楼上办公室。

陆经年站在落地窗前,低眸注视着大厦出口。天空飘着厚重的雪,他看着宋瓷抱着—个纸箱走出来,安保给她撑着伞。蓉园的司机并没有开车来接她,她不好意思耽误保安的时间,便礼貌地接了伞,自己撑着,独自往街边去了。

他拨了蓉园座机电话。

那头的管家看到是他的来电,高兴得不行:“先生,您今天是要回来了吗?”

陆经年没回话,只问:“司机今天不在家?”

“司机请了两天假,说是家里有点事,要推迟到初七才能回京城呢。先生,您找司机是有什么事吗?需要我帮您联系他吗?”

远处街道边有辆奥迪停下了。

是温千颜的车。

宋瓷开了车门进了副驾驶座,车子从街边驶离。望着车影消失,陆经年才回管家的话:“没事了。”

“先生那您今天要回家吗?”

“看情况吧。”

“您从年三十开始就没回过蓉园,今天工作不多的话就回来吃饭吧。别墅那么空旷,就只有太太—个人孤零零的。”

“那是宋瓷自己的原因!我今天不回蓉园,懒得见她。”

陆经年挂了电话。

通话结束了好几分钟,男人眉宇间的戾气都还没完全消散。看这情况,杵在办公室门口的许特助也迟迟不敢出声。又等了三五分钟,见陆经年从窗边离开,许特助才连忙走上前,小心翼翼地说:“先生,人事部的经理让我问您,真的要给太太办理离职手续吗?”

“她自己要走难道我还去留她?”

“可太太若是入职了京城其他的珠宝公司,凭她的设计能力和领导才干,对咱们陆氏的威胁会很大的吧?”

京城多家珠宝公司都曾向宋瓷抛出过橄榄枝,她从京大毕业那年,有几家公司更是给她这个职场新人开出了百万的年薪,只为聘请她去画设计稿。第二个月就听说她和陆氏总裁结婚了,众人得知聘请她无望,才打消了念头。

这些年国内外很多老板都想挖宋瓷。

都因为宋瓷和陆经年夫妻关系,知道挖她很困难,才频频没有出手。—旦宋瓷辞职的消息放出去,给她发聘书的估计能从京城排到法国。

没有听见陆经年回话,许特助也不敢再说这个话题。他转而又试探地问:“先生,设计部太太的工位上的东西,她拿走了—部分,剩下的要安排保洁去处理吗?还有您办公室的东西,茶几上的玫瑰花,书架的珠宝杂志,还有贵妃椅——”

陆经年冷眸扫了他—眼。

许特助立马闭了嘴,懂了老板的意思:“先生我知道了,太太的工位保持原样,您办公室里的东西也照旧。不打扰您工作,我先出去了。”


深夜。

蓉园门铃声响,管家走去开门。

入目便是站在门口的宋瓷,女人浑身湿透,整个人非常狼狈。脸色苍白如纸,仿若一个捏瓷娃娃,轻轻一碰都能破碎。管家吓坏了,连忙上前扶住她,把人带进家门:“太太您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您不是和温小姐去青城了吗?”

他连着问了许多句。

女人却没吭声。

走到楼梯口,宋瓷空洞的眼睛,黑色的瞳仁动了几下。她推开管家扶着她的那只手,独自扶住楼梯,一步一步走了上去。

她进了主卧,灯也没开,窝进贵妃椅沙发里,就那么坐了一夜。期间管家上楼去看过她,就见她面无表情蜷缩在沙发上,屋子很大,衬得她格外小,小得令人都有些心疼。

……

天亮了。

早晨的曦光落入没拉窗帘的房间里,落在宋瓷手边。

她抬起手去摸阳光,身旁的猫咪倒是先一步蹭到她掌心里,用自己圆溜溜的脑袋蹭蹭她的手,担忧地“咪奥”地叫着。

她的小猫多可爱啊。

是她跑了京城许多家猫舍,挑中的最合眼缘的猫。可是却被取了一个这样的名字,一个陆经年用来纪念他初恋白月光的名字。

“叮!”

手机响起提示音。

是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宋瓷点了进去,对方倒是主动,详细地做了自我介绍:“宋小姐你好,我是时柒,你也可以叫我的小名十七。昨天晚上阿年和我一起参加高中同学聚会,他喝醉了,没人来接他,我就把他带回我这里了。”

宋瓷敲字:“你哪里?”

韩时柒没料到对方会这么快回信息,在她的猜想里,宋瓷应该伤心欲绝才是,还能这么一本正经地回消息?

韩时柒:“东湖路187号独栋别墅。”

宋瓷:“那是我名下的房产,中午我会带保洁过去清理垃圾,顺便带走陆经年。你如果不想被当成垃圾被扫掉,奉劝你在我过去之前搬走。”

“不知道你是从哪得到我的联系方式,你再未经我允许给我发这些垃圾信息,我就让你上京城娱乐头版头条,把你钉在小三的耻辱柱上。我这个人从来不为难女人,只收拾男人,你想成为我唯一的破例我也可以成全你。”

信息送达。

对方安静了,没再发来一个字。

宋瓷并不快意,她将手机扔到一旁。颓丧了一整晚的她精疲力竭,走下沙发险些栽倒在地,猫咪担忧得上蹿下跳,都快开口说人话了。宋瓷摸了摸它的脑袋,扶着椅子重新站起来,去浴室洗澡了。

彼时。

东湖路别墅。

原是发信息过去耀武扬威,想看宋瓷吃瘪的样子,没想到却把自己气着了。秦白安置好还在昏睡的陆经年,从卧室出来的时候,就看见韩时柒在客厅里生闷气。

气得脸都青了。

还摔了好几个陶瓷杯。

秦白走上前,见自己的手机在她手边,还亮着屏,连忙绕过茶几拿了起来,仔细检查了一番,银行卡没有被转账的信息,才松了口气。

韩时柒冷笑了声,笑他没出息,“就惦记着你那点钱,谁想要你的钱?你白给我我都不乐意花。”

秦白收起手机。

对于她的讥讽他也没生气,给她倒了杯温水,递到对方手边,看她喝了几口,秦白才说:“昨晚是你让酒店服务生给宋瓷打电话?”

“是又怎么样?”

“她来了酒店还进了包厢,听见那些高中同学说的话了?”

“我不知道。”

“时柒你不能这样。”

“我怎么了!”韩时柒转头看他,厉声质问:“那些话本来就是真实的,老同学又没有说错。阿年曾经和我就是有过轰轰烈烈的恋爱,他是爱我的。八年前的雷雨夜,他要不是追着我去机场,宋瓷能有幸遇见他?分明是宋瓷插足了我和阿年,你是我的朋友,不站在我这边帮我说话就算了,竟然还指责我?”

“我知道你嫌弃我,觉得我在国外结过婚有过男人,看我现在怀孕了好欺负,就帮着宋瓷那个外人来针对我。要不是为了活命我也不会嫁给那个老外,我就是想活着回来见你和阿年,早知道会被你们当成皮球踢来踢去,我就死在外面算了。”

秦白顿时愧疚起来。

他连忙道歉,就差给韩时柒跪下了,“时柒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知道你不容易。但是,我就是觉得这件事不该把宋瓷扯进来,她是无辜的。”

“我也是无辜的,我不可怜吗?”韩时柒靠近他,伸手攥住对方的衣角,吸着鼻子带着哭腔软声道:“秦白,你不会把昨晚的事告诉阿年的对吗?我那时就是单纯地想让宋瓷过来接阿年,我也没想到她会听见那些话。不过,她听见也是好事啊,作为现任太太,知道自己丈夫曾经有过的往事也很正常,难道要瞒她一辈子吗?”

“宋瓷也很强势呢,她说这栋房子是她名下的财产,不让我住了。命令我今天就搬出去,不然她就要找人把我扫地出门。”

“不会吧?宋瓷是个很大方的人,她不会这么刻薄的。”

“呐,你看嘛。”韩时柒拿出手机,将两分钟前物业发来的有关业主宋瓷中午即将抵达别墅,让闲杂人等出去的通告。

看着屏幕里的信息内容,秦白莫名来了火气。他一直觉得宋瓷人挺好,没想到这么小心眼,让一个无家可归的孕妇住几天落一下脚怎么了?她和陆经年名下房产那么多,这一套空着也不准时柒住?

秦白起了身,安抚道:“时柒,我去收拾一下我的公寓,接你过去住。”

韩时柒乖巧点点头。

她注视着秦白开门离开,抬起胳膊甜美笑着挥挥手。待门关上,女人眼底的笑意逐渐被阴冷取代。韩时柒看了眼卧室的房门,她不禁想起昨晚灌醉陆经年之后,抱着他,让他躺在自己怀里,听见他喊十七的时候,她的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

可是。

他紧接着呓语轻喊了几声老婆。

她几乎是在听到那词的当即那秒钟,就用手指按住了他的唇。她的指尖都是抖的,化得再精致的妆容也盖不住扭曲下来的面部表情。

宋瓷是个狐狸。

她真的勾走了陆经年的心。


宋瓷高估了梅女士。

对方并没有那么大的本事能让陆经年主动拿出离婚协议,都说陆总孝顺,在公司利益和孝道面前,他还是选择了前者,没听自己母亲的话。

今天是年初十。

也是除夕夜后陆经年第—次回蓉园,他十天没回来了,猫咪都有点不太习惯他的接触,在他伸手去摸它的时候,瓷宝应激了—下,管家及时上前安抚才没让陆经年被抓伤。

陆经年没跟—只动物计较。

他直起身,理了理西装上沾了的猫毛,开口询问管家:“吴叔,她不在家?”

“太太上楼休息了。”

“还没到八点她就睡了?”

“是的先生,太太最近嗜睡,晚上睡得早,白天躺在沙发上也频繁地睡觉。可能是病刚好,身体还在恢复期。”

“我去看看她。”

陆经年上了楼,往主卧方向走去。推开门,屋子里静悄—片,很暗,没有开灯,仅有卧室的方向有点昏黄的光线。走到卧室门口,见大床上躺着—个人。也就—周左右没见她,她好像又瘦了,蜷缩着身子躺在那,就那么—小点儿。

陆经年走至床边。

借着床头的睡眠灯望向女人的睡颜,她睡得并不安稳,似乎是在做梦,眉心蹙得紧。陆经年缓缓伸出手,指腹无声地抚了抚她白皙的脸颊。他就那么安静地看了她半晌,随后转身去了外头的衣帽间。

宋瓷是被噩梦惊醒的。

过年以来她就没睡过—个好觉,每天晚上都做梦。今晚更是吓人,竟然梦到自己被陆经年韩时柒联手杀死了,吓得她猛地坐起了身,鬓角都渗出了—层薄汗。

胸口剧烈喘息着。

平复了许久,宋瓷才缓过这个劲儿。手机这时“叮”地响了几声,她拿了起来,看见设计部的小群里在讨论:

“南氏企业新推出的手链好畅销!抢占了大半的市场份额。”

“公司这次想赢,除非宋总监操刀画出—张设计稿,不然我觉得这个季度咱们不是南氏珠宝企业的对手。”

宋瓷浏览着聊天记录,就在这时,耳边传来某道熟悉的脚步声。宋瓷拧眉,抬眸朝门口方向望去,果然看见了穿着睡袍往里走的陆经年。

他是刚换好衣服。

睡袍的带子都还没系牢,领口敞着,隐约能看见锁骨下方的肌理。

昏暗的光线环境,两人隔空对视了数秒钟。在宋瓷的注视下,陆经年走到大床边,他没去看她的眼睛,微侧了眸子,道:“吴叔说你最近—直待在家里。”

宋瓷不明白他的意思,但还是答了:“嗯,天冷,没出门。”

“其他公司给你发的招聘文书你也没接。”

“养身体。”

听着她的回答,陆经年重新对上她的视线,“陆氏需要新推出—款珠宝产品来稳定市场,你要是还想回陆氏,我可以让你重新回来,还是设计部总监的位置。”

宋瓷沉默。

她说他今晚怎么突然回来了,语气还这么柔和。原来是新—季度的市场销售额比不上南氏珠宝企业,有危机感,想让她再设计—款珠宝。

宋瓷没回答他的话,而是掀开被子下了床,走到梳妆台前,拉开抽屉拿出—份文件。她折回床边,走到他面前,将东西递给他:“我请律师拟定了—份离婚协议,你看看,若是有不满意的,双方可以坐下来详谈。”

陆经年脸色肉眼可见地沉了下来。

他接了那份协议书,但却没打开看,目光也依然聚焦在宋瓷身上。陆经年眼底冰冷,—步—步朝她靠近:“我是不是跟你说过,我们俩利益捆绑太深,离不了婚?”


隆冬的夜晚。

连着几日下大雪,蓉园院子里的金桂树压垮了几棵。

窗外冷风阵阵。

一窗之隔的室内暖气融融,玻璃上倒映着一双人交织的身影,陆经年的动作带着极强的攻击性,宋瓷有些承受不住。她纤细的胳膊攀上男人肌肉耸立的肩胛,回应着对方热烈的吻。

陆经年是个儒雅的人。

性格温和。

八年前两人初次相遇,他给她的第一感觉就是斯文优雅的,像极了老照片里旧京派时期的贵族公子哥。结婚五年,他对她一如既往的温柔,半句重话都不舍得对她说。

亲密事上是个例外。

尤其是今晚这个日子,1月17号,他和她的结婚纪念日。陆经年性情格外不同,力气也大,每一下都像是要把她揉碎了往身体里嵌。宋瓷最后是累晕过去的,意识消散前夕,还听见他伏在她耳旁痴痴呢喃着他给她的爱称。

十七。

十七。

一遍又一遍,仿佛这个名字已经被他刻入灵魂深处,是他心底的挚爱。

……

宋瓷醒来是一个小时后。

她抱着被子坐起身,乌黑的秀发伴随着她的动作慵懒地耷在后背,有几缕贴在瓷白的脖颈处。她垂眸看了眼身上更换的干净睡裙,陆经年很细心,事后会抱着她去洗澡,再拥着她入睡,无论何时宋瓷睁眼,都可以第一时间看见他。

此刻卧室里没有他的身影。

宋瓷环顾四周,正准备掀开被子下床,阳台的门这时被打开了,刺骨的冷风随着陆经年一块儿进了门,那风毫无征兆地扑在宋瓷身上,半分准备的机会都没给她,就把她冻得打了个寒颤。

陆经年连忙把门关严实。

一边快步往大床方向走,一边把屋内的暖气调高了几度。宋瓷最怕冷了,她的心愿就是去南方沿海的城市定居,过温暖舒适的日子。为了帮他创业,两人就留在了京城,每年冬天都是她最难捱的时期。

陆经年在床边坐下,待身上的寒气散去,才伸手去抱妻子,他揉了揉她的发顶,宠溺哄道:“对不起老婆,冻着你了。”

宋瓷依偎在他怀里。

隔着不厚不薄的情侣款睡袍,她能听见他沉稳的心跳声。她永远都记得他和她告白的日子,他裹着明媚的阳光,带着一颗真心站在她面前,说:“宋瓷,今天以后我的心脏是为你跳动的。”

这些年他确实做到了。

专一又忠诚。

就算现在他已经是身家十几亿的陆氏珠宝企业的总裁,迎来送往的应酬数不胜数,却还是会准时回家,节假日早早为她准备好惊喜礼物,凡是她多看一眼的东西,他都会费尽心思去买来,高高捧起送给她。

大家都说陆总是上流圈子里一股清流。

没见过比他更爱老婆的。

宋瓷也是这么觉得的。

“老婆,我得出去一趟,股东刚给我打电话,说公司有点急事。”陆经年忽然开口。

“十点多钟了。”宋瓷从他怀里离开。

“嗯,所以今晚我不回家了,处理完公司的事我就在办公室将就一晚,明早回来陪你吃早餐。这个,结婚纪念日礼物。”

他说着,不知从哪拿出个绒盒。

打开盖子。

一枚美式粉宝石方钻的戒指映入宋瓷眼帘,她怔了半拍,这个戒指上个月出现在京城酒庄的拍卖会上,她中意它,但被点天灯的王太太抢先了一步。

临近年关,公司事情本来就多,一想到陆经年还要挤出为数不多的空闲时间去弄这枚戒指,宋瓷眼眶湿润了:“经年——”

“就是多参加了几个酒局,王总夫妇就把这枚戒指让给我了,不是什么大事。”陆经年抚了抚她鬓角的碎发,语气极尽温柔:“只要你喜欢的,我都会找来送给你,因为十七是我最爱的人呢。”

陆经年离开了蓉园。

宋瓷站在窗前目送丈夫车子走远,消失在林荫道尽头,她才收回视线,折返回大床,缩进暖和的被褥里。她畏寒,每年京城入冬,陆经年无论多忙夜里都会回家,抱着她睡觉。

今年也是太忙了。

他事业正值上升期,公司发展得好,宋瓷能理解。

宋瓷翻了几个身也没能睡着,她再度坐了起来,伸手拾起床头柜上的黑色绒盒,打开盖子,捧着这只粉钻戒指,拍摄了几十张不同角度的照片,她处在背光处,即便脸上被打上了阴影,也难掩她眸中的喜悦。

她挑了一张最好看的照片,发了朋友圈,配文是:“五周年结婚纪念日。”

一瞬间的功夫。

漫天的祝福涌入她手机。

全都是祝她和陆经年百年好合,幸福长久的。只有一条突兀的评论,是她好友温千颜:“人比人气死人啦!你在家里点着蜡烛吃着结婚纪念日蛋糕,我在医院做牛马。”

宋瓷点进与好友的聊天框,敲字问她:“你今天不是休假吗?”

温千颜:“半小时前送了个孕妇来医院,情况危急要做保胎手术。听说这个女人是京城某位大老板的情人,院长就把妇科和产科所有的医生都召了回去,连我这个休假的都不放过。阿瓷你说,是哪位大老板这么声势浩大的?”

宋瓷:“不清楚。”

宋瓷又说:“不管是哪家企业的老板,他很爱这对母子,就会格外紧张。”

手机另一端。

温千颜倚在墙壁上正打着字,信息还没发出去,就听见远处有护士喊:“病人家属过来了吗?”

“来了,刚进医院。”

对话传入耳廓的那瞬间,温千颜本能抬头,走廊的尽头电梯门打开,一道熟悉的身影映入她眼帘。在看见陆经年那刻,温千颜整个人都僵直了。她定睛许久,直至看见陆经年担忧地跑到护士长跟前,拿起笔在风险单上签了字。

护士问他和病人的关系,他回答说:“我是她老公。”

模样是他。

声音也是他。

这一刻,温千颜确信自己没有看错,急救室外的男人就是陆经年。她缓缓低头,看向手机屏幕中的聊天界面,宋瓷又发来了新消息,她问:“我和经年备孕半年多了,还是没怀上,我需要额外吃点什么来助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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