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柔在房间坐了一会，想起什么。
随手拿起换下来的衣服拍了张照，发给张佳佳，请她帮忙看看这件衣服到底有什么猫腻。
张佳佳收到照片，秒回道：牛批，这谁的衣服？手工刺字，需要连续五年，每年至少要在柜面消费够八位数的VVVVVIP才有的待遇。
随即将T恤下摆的字母用拼音拼了拼。
了一昂梁，次一昂成
Alan liang ……
张佳佳当即做出结论：你们睡过了？
钟柔吓得手一抖，连忙否认：没有，真没有。
张佳佳满脸狐疑：那怎么穿同一件衣服？
钟柔叹了口气，这才情绪不高地将这两天发生的事情跟她说了一遍。
张佳佳默默听完，只挑了几个重点回道：一个创意总监不可能这么有钱，我猜不是富二代就是隐形大佬。
你抓住机会跟他打好关系，回头我自己开公司，你让梁总监给姐们融个一两千万的善款，回头我以肉抵债报答他。
钟柔见她越说越没正经，便按了屏幕。
见实习生从洗手间出来，也跟着起身拿了换洗衣服，进去洗了个澡。
傍晚的时候，三个人来到商场。
随着五一假期的结束，商场外的人流量也随之退去。
一楼的柜面冷冷清清。
不光升达，兴发的柜台也没几个人。
梁成在外面扫了一眼，吩咐两人在这等着，然后就自顾自走到一旁，不知干什么去了。
钟柔跟实习生乖乖地坐在商场外的长椅上。
经过这两天的实战下来，实习生有点心累，这会略显颓废地坐着，脸上毫无斗志可言。
钟柔也同样地失去了斗志。
这一场同行间的你争我夺，似乎远比她想象中要困难得多。
钟柔在广场上看了几眼，见梁成站在一排路灯下，正举着手机正打电话。
没一会，就过来一个骑电动车的男人。
钟柔看到他从袋子里递了个什么过去，梁成用手接了，站在路灯下随意翻了翻，又对人交代了几句，随后便拿着东西朝他们这边走了过来。
“走吧。”他道。
钟柔立即站起身道：“去哪里？”
梁成道：“升达在这附近有座仓库，我们去仓库那边看看。”
说完，他看看左右，语气听上去也有些疲惫的样子。
“这边是升达的老巢，仓库还不少，接下来可能要忙上几天。”
升达的仓库设在距离市中心几十公里外的一个小村子。
旁边不远便是一个集装贸易中心，附近还有一个大型冷库。
钟柔回去取了车，开到地方，已经是晚上十点多钟。
梁成让她把车子停在村口一个不显眼的位置，坐着等了一会。
晚上十点多钟，还有不少大型货车拉着集装箱在村口进进出出，忙碌地装货卸货。
等了半个小时左右，钟柔看到一辆写着升达字样的集装箱柜开进了村子，停在那处集贸市场门口。
司机从车上跳下来，跟市场的管理人员寒暄了几句，散了几根烟，然后便走到那边的馆子吃饭去了。
钟柔皱起眉问道：“他怎么不卸货？”
梁成道：“在等搬运工。”
钟柔这才注意到市场的工作人员跟里面的搬运工是分开的。
偌大一个市场，搬运工却没有几个，工作人员将刚进来的货箱登记好，便走到那边帮着协调搬运工去了。
钟柔脸上微微泛红。
作为兴发的老员工，梁成懂得倒比她还多，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