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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孙不中用,玄学大佬亲自出山后续+完结

青贝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呐。”苏苒苒指着纸板上的大字给他看。“算......算卦?”郑端明觉得他这两天可能跟女人犯冲,昨天出现幻听,今天又碰见女骗子。“对,说好免费三卦的,最后一卦送你了,”苏苒苒雪白的小脸上满是认真。“酒会乱性,色会伤身,我观你面大鼻小,目光暗淡浑浊,已经出现了早衰之相,而且,”她瞄了一眼趴在郑端明背上的女人,“你确定昨天晚上跟你在一起的是个......人?”“不是人还能是鬼啊?小丫头片子,懒得跟你说。”郑端明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升起,他越想越心慌,话音还没落地,拔腿就跑。这女骗子,装神弄鬼的,太邪性了。“算卦免费,除祸收费,有什么事你还可以回来找我,价格公道,童叟无欺啊!”苏苒苒在他身后大喊。郑端明跑得更快了。“快走,快走,菜都等我等...

主角:苏苒苒王芳   更新:2024-11-11 15: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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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苒苒王芳的其他类型小说《徒孙不中用,玄学大佬亲自出山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青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呐。”苏苒苒指着纸板上的大字给他看。“算......算卦?”郑端明觉得他这两天可能跟女人犯冲,昨天出现幻听,今天又碰见女骗子。“对,说好免费三卦的,最后一卦送你了,”苏苒苒雪白的小脸上满是认真。“酒会乱性,色会伤身,我观你面大鼻小,目光暗淡浑浊,已经出现了早衰之相,而且,”她瞄了一眼趴在郑端明背上的女人,“你确定昨天晚上跟你在一起的是个......人?”“不是人还能是鬼啊?小丫头片子,懒得跟你说。”郑端明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升起,他越想越心慌,话音还没落地,拔腿就跑。这女骗子,装神弄鬼的,太邪性了。“算卦免费,除祸收费,有什么事你还可以回来找我,价格公道,童叟无欺啊!”苏苒苒在他身后大喊。郑端明跑得更快了。“快走,快走,菜都等我等...

《徒孙不中用,玄学大佬亲自出山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呐。”苏苒苒指着纸板上的大字给他看。

“算......算卦?”

郑端明觉得他这两天可能跟女人犯冲,昨天出现幻听,今天又碰见女骗子。

“对,说好免费三卦的,最后一卦送你了,”苏苒苒雪白的小脸上满是认真。

“酒会乱性,色会伤身,我观你面大鼻小,目光暗淡浑浊,已经出现了早衰之相,而且,”她瞄了一眼趴在郑端明背上的女人,“你确定昨天晚上跟你在一起的是个......人?”

“不是人还能是鬼啊?小丫头片子,懒得跟你说。”郑端明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升起,他越想越心慌,话音还没落地,拔腿就跑。

这女骗子,装神弄鬼的,太邪性了。

“算卦免费,除祸收费,有什么事你还可以回来找我,价格公道,童叟无欺啊!”

苏苒苒在他身后大喊。

郑端明跑得更快了。

“快走,快走,菜都等我等急了。”苏苒苒转身拉着还在愣神的苏湛杰。

“姐,你这招信口胡说还挺管用,看给那郑端明吓得,就差没当场尿裤子了,哈哈哈。”

苏湛杰竖起大拇指,满脸惊叹。

他姐这口才,服了!

苏苒苒已经闻到香煎豆腐飘来的香味了,压根没注意听苏湛杰在说什么,胡乱地点点头:“嗯嗯。”

快到了,快到了,她已经看见家里门上贴的红对联了!

苏苒苒松开拽着苏湛杰的手,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进大门。

等苏湛杰进屋的时候,她已经坐在餐桌前眼巴巴的望着香煎豆腐咽口水了。

“让你去喊你姐,你怎么比你姐回来的还晚?”

周娴把香酥五花肉端到餐桌上,唤道:“快洗洗手过来吃饭。”

“我去盛饭。”苏苒苒站起来准备去厨房。

“不用你去,让你弟给你端过来就行了。”

“哦。”苏苒苒坐下盯着香酥五花肉继续咽口水。

周娴看着女儿馋嘴猫的样子,哭笑不得:“快吃吧,锅里还有呢。”

听到可以开动了,苏苒苒眼神一亮,夹了一片五花肉放进嘴里,愉悦地眯起双眼。

哇,五花肉原来也可以做得这么好吃!

周娴没动筷,就坐在对面看着她吃,心里又酸又胀。

“姐,你好歹也在有钱人家里待了二十年,怎么每次吃饭都像饿死鬼投胎似的?”

苏湛杰端着两碗米饭,不可思议地看着桌子上空空如也的盘子。

“我不是饿死鬼,”苏苒苒咬着筷子,小鹿般的眸子眨了又眨,“是妈妈做的饭太好吃了。”

“就是,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周娴一巴掌拍在苏湛杰的后脑勺上,然后小心翼翼地觑着苏苒苒的脸色,说道:“苒苒啊,你别听他乱说,你喜欢吃妈妈做的饭,妈妈就很开心了。”

“你别多想啊,可不许再做傻事了。”

苏苒苒无奈,再一次强调道:“妈妈,上次我是失足落水,不是投河自尽。”

她是一个星期前过来的,那时,原主骤然得知自己是爸妈在医院抱错的,其实自己不是什么千金大小姐,只是普通工人的女儿。

她的爸爸不是上市公司的总裁,而是一名装修工人,妈妈也不是小有名气的大提琴家,而是一个烧烤店的普通服务员。

真相揭露后,一切自然各归其位,真千金回到了富豪父母的身边,而原主这个冒牌货也被踢了出来。

富豪爸妈的冷脸和周围人的嘲讽,让原主心情抑郁难当,就跑到了河边去散心,谁知却不小心失足落了水。

她刚从这具身体里醒过来的时候,就跟周娴解释过了,但是周娴不信,坚持认为她是因为受不了身份的落差和周围人的目光,投河自尽了。

其实虽然这家里没什么钱,但是家庭氛围不错,她还挺喜欢的。

就是她没有原主的记忆,足足花了一个星期才适应了电视,手机,汽车等新鲜物事。

还好爸妈他们对原主不了解,又怕刺激到她,什么都没问,这才没露了馅。

*

王大妈锻炼完身体后,骑着小电驴去菜市场买了菜回家。

她哼着小曲掏出钥匙开门,今天捡了漏,买的菜比平时便宜不少。

“老周,把西瓜拿到凉水里冰一下,这西瓜是一天一个价,今天才六毛钱一斤。”

王大妈把菜篮放在地上,换好拖鞋后,抬起头却看见老周捂着脑袋,一步一顿地从卧室里出来。

“哎呦,怎么了这是?”王大妈慌忙上前拿开老周捂着脑袋的手,看了又看,这也没受伤呀。

老周捶了捶脑袋,皱着眉说:“不知道为什么,这两天总觉得头疼。”

“头疼?这好端端的怎么会头疼呢?”王大妈急得团团转,突然,她想起了广场上女孩说的话:尽快带你老公去医院检查下脑子。

莫非她老公脑子真有毛病?

“快快快,老周,咱们快去医院!大师说了,让我尽快带你去检查一下脑子。”

说着,王大妈拿了身份证和钱包,拉着老周就走。

出了门,老周才反应过来,问道:“你说的什么大师?”

“哎呀,你别管了,先去医院再跟你说。”

到了医院,做完检查,等检查结果的空隙,王大妈才把早上广场上发生的事,原原本本地跟老周讲了。

“你别是被骗了吧?哪有这么年轻的大师。”老周一脸怀疑。

“没有,这大师虽然年轻,但她真有本事,厉害着呢!”

“你上次也这么说。”

王大妈语塞,眼神有些飘忽:“这......上次是意外,这个是真厉害,看一眼就知道家良的儿子不是亲生的,还知道他老婆怀孕了,而且人家也没骗我什么,免费的,不要钱!”

说到最后,王大妈越来越理直气壮。

老周摇了摇头,他这老伴,都上了几次当了,还是不长记性,他都懒得说她,还好这次钱包是保住了。

两个小时后。

“医生,我这没什么大事吧?”

老周看着面色凝重的医生,忐忑的问道。




早上六点半的丹阳广场。

“现在的小姑娘啊,就想着不劳而获,一点都没有我们那个年代朴实。”

“就是说嘛,搞这些骗人的东西,一千块钱一卦,想钱想疯了吧,怎么不去抢呢?”

“唉,明明可以直接从你口袋里抢,她还给你算一卦,怎么不算个好人呢?”

来往经过的人先是看一眼苏苒苒面前纸板上的字:大师算卦,一日三卦,一卦千元,再面带鄙夷地指责两句,叹一声世风日下,摇着头离开。

苏苒苒神色自然地啃着烧饼,仿佛众人讨论的不是她,待最后一口烧饼咽下去,只见她气沉丹田,大声喊道:“算命啦,算命啦,今日开业大酬宾,免费算卦,仅限一日,仅限一日啊!”

连着喊了好几遍,耍花剑的王大妈忍不住了,率先开口问道:“小姑娘,你这真是免费算啊?”

如果真是免费的,倒是可以算算,反正也不吃亏。

苏苒苒心里一喜,这电视上学来的方法果然有用,活到老,学到老,古人诚不欺我也!

想她堂堂玄门太清观的观主,在上界逍遥自在了几百年,那是拳打长老掌门,脚踩十殿阎罗,威风无比,却因为徒子徒孙们不争气,太清观飞升到上界的人越来越少,信仰之力也越来越淡薄。

近百年来,甚至连一个飞升的都没有,导致上界太清观的实力折损严重。

同门们一致认为太清观在她任位期间最为辉煌,票选她下界调查情况,重新将太清观发扬光大,师祖只说了一句“全票通过”,就无情地将她踢下了界。

真是凄凄惨惨戚戚!

不然她也不会苦哈哈地在这摆摊算命!

“对,今日新开张,讨个吉利,明天起就恢复原价,算到就是赚到呀,大妈。”

苏苒苒笑得真诚。

隔壁打太极的李大爷和王大妈关系不错,看王大妈开口,他早就竖着耳朵听着这边的动静了。

闻言,他生怕王大妈被骗,急忙冲王大妈喊道:“王芳,你可别被这丫头片子给骗了,这些算命的说是免费,等你真算了,她就随便说你有个什么灾什么难,想要化解你就得掏钱!”

“对呀,这算命都是骗人的。”

“小小年纪不学好,尽走些歪门邪道想骗我们老年人的退休金。”

“真是什么人都有,小姑娘长得挺漂亮,怎么心那么黑,干这种缺德事呢。”

围观的人七嘴八舌地说道。

苏苒苒抚额,现在的人防骗意识都这么强的吗?她堂堂太清观观主,富甲四方,随便一个法器都价值连城,至于骗这点小钱吗?

“我不是骗子,既然说了免费,今天就不会大家收一分钱。”苏苒苒把纸板重新放在地上。

“如果要化解灾祸,你收费不?”

“那是另外的价钱。”心里的话脱口而出。

看着围观的大爷大妈们愤怒的目光,苏苒苒尴尬地笑了笑。

“要不这样,今天第一卦就送你了。”她指着刚才问化解灾祸要不要钱的中年大叔。

中年大叔连连摆手:“我不要,我不信这个。”

苏苒苒歪着头看他,琉璃般的眼神纯净无暇,声音甜美又无辜:“不,你心里明明就想要。”

中年大叔:“......”我没有。

不等大叔开口反对,苏苒苒抢先说道:“我观你面相,你这一生没有什么波折,父母健在,事业有成,夫妻美满,唯一遗憾的是没有自己的孩子,这些年你一直都想再生一个吧。”

李大爷一听就乐了,视线从人群中挨个扫过,扬起头骄傲地嚷嚷:“我就说这丫头是骗子吧,骗人之前也不打听打听,这附近认识张家良的谁不知道,他有一个孩子在市里重点初中念书呢。”

“小丫头,我看你年纪也不大,还是要踏踏实实地找个工作干。”

众人一片哗然,没人注意到张家良的脸色有些不自然。

苏苒苒的视线从张家良的脸上扫过,语气不慌不忙:“你奸门晦暗,人中平坦,且有一条从左至右的斜纹。这说明你子女缘薄,亲生儿子应该是于五岁时不幸夭折。”

“你和你的妻子痛苦万分,但又一直没有再怀孕,所以你们便决定去领养一个儿子。”

张家良惊疑不定地看向苏苒苒,他是三年前刚刚搬过来的,那个早夭的孩子是他们夫妻俩最痛苦的事,平时从来不提,这附近的人应该都不知道才对。

莫非这小姑娘真会算命不成?世上还有这么邪门的事?

眼看张家良脸色变了又变,就是不开口说话,一向八卦的王大妈忍不住了:“家良,你以前真有一个孩子啊?你快说说,这姑娘说得到底对不对?”

张家良艰难地点了点头,“她说得没错。”

“呀,真是神了。”王大妈激动地一拍手,“大师,快给我也算一卦。”

李大爷拉着她的胳膊,拦住她:“王芳,你别听她瞎忽悠,说不准是从哪儿听说了这事,要不然就是她和家良那小子串通好的。”

张家良沉浸在自己的回忆里,周围的声音都变得恍惚遥远,突然,他上前抓住苏苒苒的手,眼神亮得可怕:“大师,你帮我看看,我还能不能有个自己的孩子?”

苏苒苒一个巧劲,轻松从他的魔爪中把自己的手解救了出来。

“天道自会留有一线生机,你为人正直,乐善好施,子女宫已经隐现灵光,有没有你妻子近期的照片?”

“有有有。”

张家良慌忙从裤子口袋里掏出手机,解锁,在相册里翻了一会儿,递给苏苒苒。

“大师,这是我前天刚给我老婆拍的,你看看行不行?”

苏苒苒看了一眼,照片中的女人呈大字型躺在床上,眼眸紧闭,嘴唇微张,这照片明显是趁女人熟睡时偷拍的。

她一言难尽地看着张家良,“你老婆知道你偷拍她的丑照吗?”

张家良眼神游移。

“不过还是要恭喜你,你老婆已经怀孕了。”

“真的?”犹如被天上的馅饼砸中了脑袋,张家良乐得脑子都发懵了。

“不可能吧?张家良的老婆都四十多岁了,还能老蚌怀珠?”有人质疑道。




医生欲言又止,叹了口气,再次拿起桌上的放大镜,眯着眼仔细看着手中的片子。

“我......我不会得什么绝症了吧医生?”

时间一点点流逝,医生还是一言不发。

老周都要哭了,他越想越害怕,如果他真的得了绝症,老伴怎么办?还有儿子,都快三十岁了,还没个女朋友。

不行,他得让儿子趁着他还活着,赶快找个女朋友结婚。

正当他幻想着孙子孙女围着他的病床,一声声地喊着“爷爷,爷爷”时,王大妈的大嗓门使他骤然惊醒。

“太好了,谢天谢地,谢谢大师,谢谢医生。”

老周直愣愣地盯着双手合十,嘴上念念有词的老伴,“王芳,怎么了?”

王大妈脸上挂着开心的笑:“老周,医生说你脑子里有个肿瘤。”

老周简直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我都快死了,你还那么高兴?!”

“你这老头,胡说什么呢?”王大妈把老周的背拍得震天响,“医生说你这肿瘤是良性的,做个手术,把肿瘤切了就行。”

“咳咳......”老周翻了翻白眼,他还没病死,就差点被这婆娘拍死了。

“咱们这两天就把手术做了,医生说你的肿瘤有恶变的倾向,得尽快手术,大师真是神了,还好她算出来了,咱们才能及时发现,及时治疗。”

事实摆在眼前,老周也不得不信,世上还真有这种奇人异事,他感慨道:“回头我跟你一块,去跟大师道个谢。”

*

次日。

苏苒苒盘腿坐在房顶上运行功法,吐纳灵气,清晨太阳刚升起的时候,灵气最为充足,运功事半功倍。

灵气绕着周身运行完最后一个大周天后,苏苒苒缓缓睁开了眼。

只见周娴站在下面,拿着帽子一脸怪异地望着她。

这孩子怎么还爬楼顶上了呢,不会是还没想通,想跳楼自尽吧?

可自家这平房,才两米高啊。

正在犹豫不决的时候,苏苒苒开口了:“有事?”

一股强大的威压一闪而过,压得周娴差点喘不过气来,

她眨了眨眼,那股感觉很快又消失不见了。

“苒苒,我今天有个零活,中午就不回来了,抽屉里有零钱,你和湛杰中午出去买点饭吃。”

周娴平时下午三四点才上班,所以也会接点零活补贴家用。

“知道了。”

苏苒苒从房顶上跳了下来,稳稳地落在地上。

她倒是没什么感觉,给周娴吓得心一抖:“你这死孩子,吓我一跳,腿没闪到吧?”

说着,就要伸手掀苏苒苒的裤腿。

苏苒苒侧身躲开,按住周娴的手,提醒道:“妈妈,我没事,是你要迟到了。”

周娴看了一眼时间,哀嚎一声,边说着“你今天如果有空看着湛杰写一下作业”边跑出了门。

写作业还需要人看着?

苏苒苒不解,但既然妈妈说了,她就勉为其难看一下吧。

反正就是坐在旁边,也不费什么事。

等到苏湛杰吃完早饭,坐到书桌前的那一刻,她才知道什么是崩溃!

以前教徒弟背易经,算命卜卦,也没觉得这么难啊。

在苏湛杰第N次走神,摸手机的时候,她终于忍不住了!

“苏湛杰!都已经快十一点了,整整两个小时,你就做了两道题!你中午还想不想吃饭了!”

苏苒苒一巴掌拍在他摸手机的手上,怒吼道。

苏湛杰痛得直吸气,抱着手委屈道:“我也不想啊,但是我忍不住嘛,这题太难了,它认识我,我不认识它。”

“对了,”苏湛杰灵机一动,露出一抹讨好的笑:“姐,你都上大学了,你肯定会吧?给我讲讲呗。”

原主还在上学?

不重要,反正这小鬼学的东西她没理由不会。

苏苒苒板着脸,拿起了他的试卷,

电阻,电流,压强......

每看一个词,她的嘴角就抿紧一次,拜托,她学的是术法,这什么电阻压强的,不在她的业务范围之内啊。

“我修的是数学。”苏苒苒把试卷放下,努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

苏湛杰探身摸了摸她的额头:“姐,你没事吧?你主修的明明是物理系啊。”

“是吗?”苏苒苒轻咳一声,“我的意思是自己的作业自己做。”

“好吧。”苏湛杰认命地拿起笔。

正在他咬着笔头,和一道选择题死磕的时候,眼前突然暗了下来。

他吹了吹额头上的两张纸:“这是什么?”

苏苒苒:“这是静心符和明台符,前者助你凝神静气,后者助你开窍增智。”

完了,他姐又犯病了!

他是不是得让爸妈带老姐去看看心理医生啊。

苏湛杰伸手就要把纸条拽下来,被苏苒苒一个眼神制止,他撇着嘴,委委屈屈地继续写作业。

他姐太过分了,把他当傻子骗,电视上跳大神的骗子至少还用黄纸和朱砂装装样子呢,哪像他姐,随便撕个作业本,画上两笔,就说是符纸!

不知道是他太悲愤,还是符纸的心理作用,他竟然真的下笔如有神助,不到半个小时就把试卷写完了。

“走吧,去吃饭。”苏苒苒站起来。

“吃什么?”

“我要吃小蛋糕。”苏苒苒想到了前两天爸爸带回来的小蛋糕,情不自禁舔了舔嘴唇。

苏湛杰:“你有钱吗?”

“抽屉里有。”

“那钱不够。”

苏苒苒沉吟片刻,道:“没事,去了蛋糕店就有钱了。”

“你不会要去抢吧?!”苏湛杰惊恐道。

别说,以他姐现在的精神状态,还真有可能。

不要啊,他还小呢,不想进局子!

不过,他的话在苏苒苒面前,向来没什么威信力。

十分钟后,两人还是站在了蛋糕店门前。

“进去吧。”苏湛杰闭上眼,一脸视死如归。

“再等会儿。”苏苒苒拉住他,低声念道“3、2、1。”

话音刚落,远处一个人影跑来,边跑边嚎叫道:“大师,我终于找到你了,你快救救我,我都快被逼疯了!”

苏湛杰揉了揉眼,又摇了摇头,

这......是巧合吧?

没错,一定是巧合!




听了这话的郑端明大骇,缩着身子就要往几人中间钻:“大师,那女鬼跑......跑哪儿去了?”

苏苒苒迅速画了几个符,边给几人贴上,边解释道:“这是疾行符,贴上它跑起来能一日千里,以那女鬼的鬼力,不该挣开我的定身符才对,事情恐怕有变,我们得尽快过去。”

苏湛杰看着腿上的符纸,眼神怪异:“可是,姐,咱们为什么不坐车去?”

苏苒苒贴符纸的手顿住,

差点忘了,这个时代道法是没落了,科技却发达无比,那长着四个轮子,形状怪异的汽车跑起来比疾行符要省力得多,人只用坐在里面就行,赶路的同时还能干点别的,

“对,我有车,坐我的车去。”王胖子点头附和,心里暗爽,省一张疾行符,赚大发了。

苏苒苒默默收回给郑端明贴符纸的手,轻咳一声:“走吧。”

几人上了车,随后,王胖子开着车,顺着苏苒苒指引的方向追去。

这还是苏苒苒第一次坐车。

一路上,她东摸摸,西瞅瞅,从怎么启动汽车,怎么停车问到发动机的制作原理,汽车的组装改造。

刚开始王胖子还能侃侃而谈,到后来王胖子恨不能缩成一个鹌鹑,藏起来。

他心里苦啊,十万个为什么也不带这么问的!

苏湛杰和郑端明暗自庆幸,还好问的不是他俩。

在苏苒苒一声声的追问里,车子渐渐驶入别墅区,郑端明看着越来越熟悉的景色,惊叫道:“那女鬼不会又跑我家去了吧?”

几人都没应声。

等车子开到了一栋雕染画栋的五层大别墅附近,女鬼的气息越来越浓重,苏苒苒示意王胖子停车,“就是这了。”

王胖子如释重负,终于到了,再不到,他这瞎编的自己都听不下去了。

郑端明也松了口气,还好那女鬼没在他家。

“这家的住户你认识吗?”苏苒苒问道。

“认识,这是池三爷住的地方,池三爷家的产业遍布全国,各处都有人脉,我们家跟池三爷比,顶多算小有资产。”

提起池三爷,郑端明满是推崇,“池三爷打小就有神童之称,过目不忘,聪慧过人,十八岁就拿了数学和计算机双硕士学位。”

“毕业后接任了池氏集团,短短三年,就完成了产业转型,使池氏集团的产值足足翻了一倍。”

“可能是慧极必伤吧,这些年来池三爷身子虚弱,一年里有半年都在这里养病。”

“也是因为池三爷在这,这里才慢慢变成了你们口中的富人区,不过池三爷喜静,谁都不敢把房子建得太近,怕打扰了池三爷休息。”

苏苒苒了然,怪不得这里的格局呈四方拱卫的姿态。

她走上前按了门铃。

苏湛杰暗自佩服,还得是他姐,换做他,看着这奢华的别墅,就不由自主地产生一种距离感,别说主动按门铃了,主人邀请他进去,他都得做做心理建设。

“谁啊?”

一道年轻的男声从屋内传来。

“听说池三爷身体虚弱,阳气不足,这种体质最容易白日撞鬼,我一路追着女鬼过来,到这里就不见女鬼踪迹了,能不能请您开门让我们进去看看?”

苏苒苒声音温和,尽量让自己听起来不那么像骗子。

屋内的男人转头去看坐在沙发上的池三爷,大声喊道:“三哥, 外面有一个女骗子,说你撞鬼了。”

隔着门都能听到的苏苒苒:“......”

池景誉头都没抬:“请她进来。”

“哦。”池岩纳罕,三哥请个女骗子进来干嘛,还真能抓鬼不成?

虽然他不理解,但是三哥肯定有三哥的道理,他不懂一定是因为他还不够聪明。

池岩打开门,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地看着面前的几人,“三哥说了,让你们进去。”

苏苒苒抬头看了他一眼,目露同情:“你印堂发黑,血光之灾将至,我劝你这两天不要出门。”

“嘿,你这臭丫头怎么一开口就诅咒别人,你要是说点吉祥话,说不定小爷我心情好,还能赏你几百块钱。”池岩气得简直要跳脚,哪有跑人家门口说人家坏话的。

苏苒苒没理他,径直进了门,

她才不想跟倒霉鬼说话!

倒是跟在她身后的苏湛杰凑了上去,笑嘻嘻地说道:“我跟你说吉祥话,你把钱给我行不?”

池岩翻了个白眼,转身进屋,

苏湛杰几人连忙跟上。

甫一进门,坐在沙发上的池景誉就映入苏苒苒的眼帘,原因无他,实在是这个男人太耀眼了,浑身金光萦绕,贵不可言,乃是万中无一的紫薇天贵命,这种命格一般都是十世善人转世,功德加身之人才有。

但奇异的是这金光中又有黑气缠绕,两股气息不断交缠,互相吞噬,可惜金光明显处于下风,只是勉强自保罢了。

苏苒苒突然悟了,

原来这就是电视上说的显眼包呀,人群中第一眼就能看到的存在。

恍神间,苏湛杰等人也进了屋,

“我去,他他他......是人是鬼?“苏湛杰满眼惊恐,指着池景誉结结巴巴地说道。

苏苒苒知道他为什么这样说,实在是因为这人身形消瘦,嘴唇发白,俊秀的脸上连一丝血色都没有,再加上他低着头,怀里还抱着个黑猫,这场景,任谁看见都会觉得诡异。

池景誉睫毛颤了颤,没什么反应,池岩却忍不住了,大步走过来拎着苏湛杰的衣领就要揍他。

一片混乱中,

“我想要他。”

苏苒苒语出惊人。

她的声音不大,却如平地一声雷炸在所有人的耳边。

别墅里诡异般的安静了下来,池岩扬起来的拳头也倏地顿住,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望向苏苒苒,只见她眼神火热,直勾勾地盯着池景誉。

还是苏湛杰最先反应过来,他顾不上自己被命运扼住的喉呢,红着脖子喊:“姐,不行啊,这个家伙一看就命不久矣,你不能把自己往火坑里推啊。”

唉,他姐年纪轻轻的,怎么就眼瞎了呢,这人皮相再好,那也是个短命鬼!

“你这个兔崽子,瞎说什么呢?!”池岩回过神,扬起拳头挥了下去。




池景誉等人随着声音望去,只见前方不知何时起了浓雾,浓雾中走出一道身影,他脸色惨白,一身黑衣,拖着锁链行走,锁链的另一端还牵着一个人!

不对,那不是人!

那分明是同芸芸一样的鬼魂!

那身影走路极为僵硬,看似缓慢,实际上眨眼之间就来到了众人的面前。

“怎么办?我们快跑吧。”池景誉艰难地说道,周围的威压压得他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苏苒苒上前一步,樱唇轻启:“老黑,戏弄人好玩吗?”

她的话一出口,周边威压就如潮水般迅速退去,池景誉等人弯腰,大口喘着气。

“嘿嘿。”黑无常咧出了一个僵硬的笑容,愉悦道:“平时出来执行公务,都没什么人看得见我,难得一次看见这么多开了天眼的普通人,我就一时心痒,乐呵乐呵。”

苏苒苒翻了翻白眼,多年不见,这个老黑,还是这么无聊。

“行了,赶快把那两个带走吧。”

鬼婴早就没了生息,此时魂魄飘出,拉着芸芸的手,站在不远处。

黑无常却没动,反而瞬移到池景誉的身边,目光炯炯地盯着他。

“少年,我看你骨骼惊奇,是个修习鬼术的好苗子,等你死后,到我手下,给我做个鬼将军吧。”

“滚!这是我先看中的,我的未来徒弟!”

苏苒苒一脚端过去,黑无常便飞出去老远,不一会儿,就没了踪影。

徒留锁链另一端牵着的鬼魂风中凌乱!

池景誉:所以有没有人问问他的意见?

王胖子、苏湛杰:能被两个大佬抢着要,好羡慕,怎么办?

池岩:原来大师是想让三哥当徒弟啊,他就说嘛,大师这等人物,怎么会看上三哥呢,不过,他也好想当大师的徒弟啊,呜呜呜。

至于郑端明,将死之人,他的想法不重要。

几分钟后,黑无常又飘了回来。

“大人,他都要死了,你也要?”黑无常苦着个脸。

苏苒苒挑眉道:“谁说他要死了?”

黑无常:“阎王要他三更死,谁敢留他到五更?”

身上死气那么重,能活三个月就算他命大了。

“这样啊,”苏苒苒摸了摸下巴,故作沉吟道:“哪个殿的阎王说的来着?你让他亲自过来跟我说。”

“这,这......,大人,是老黑说错话了,这小子长得就像您徒弟,他跟着您,一定能长命百岁。”

黑无常暗暗叫苦,这小祖宗平时看着好说话,一旦较真起来,别说他老黑了,就是十殿阎罗来了也没用。

想当年,这小祖宗单枪匹马闯了阎王殿,闹得那叫一个天翻地覆,自那之后,地府中人谁看了她,不得绕道走啊?

池岩:“......”刚才是谁说生死不可逆转的?

见黑无常不再惦记她的徒弟了,苏苒苒才招手让芸芸母女俩过来,

“你们俩就跟着黑无常大人,等你们走后,我会为你们念往生咒,消除你们今生的罪孽,来生你们还有母女的缘分,对吗?老黑?”

“对对对。”黑无常连连点头,小祖宗都发话了,那没有也得有啊。

芸芸麻木的脸上终于出现了神采,她捂着嘴,激动不已:“大师,谢谢你,谢谢你让我们母女还能再续前缘。”

“你放心吧,人在做,天在看,害你的人不会有好下场的,你爸妈和妹妹,我也会让人照看一二。”苏苒苒以密语传音道。

芸芸倏地抬头,想起因为自己受苦的亲人,不可自抑地轻声啜泣起来。

小女孩轻轻蹭了蹭她的腿,如小猫咪一般:“妈妈,别哭。”

芸芸喉咙一哽,哭得更大声了。

“大师在干什么呢?”池岩用肩膀碰了碰苏湛杰。

苏湛杰摇头。

“师父是在等鬼眼泪。”王胖子在一旁解释,

“鬼眼泪?”池景誉皱眉,低声重复道。

池岩等人也望了过去。

“对,绝大多数的鬼都不会流泪,因此鬼眼泪极为稀有珍贵,”王胖子压低了声音,“传说用鬼眼泪画符,不仅可以提高成功率,画出的符还能消除鬼对佩戴者的恶意。”

众人恍然大悟,难怪大师一脸期待地举着瓶子,在芸芸眼下晃荡呢。

不知芸芸干嚎了多久,终于,一滴眼泪从她的眼角滑落,滴答一声落在了瓶子里。

苏苒苒长舒一口气,手都举麻,还好接到了。

芸芸也松了口气,还好挤出眼泪来了,大师在旁边虎视眈眈地盯着,不哭出眼泪来,她都没敢停。

如果她不是鬼魂,恐怕此时她的嗓子都要嚎哑!

“那我带她们走了?”黑无常小心翼翼地问道。

“走吧。”苏苒苒摆摆手。

目送芸芸母女俩离开后,苏苒苒在原地念了一段往生咒,才带着池景誉等人离开。

池家别墅。

“姐,你真的给郑端明治好了?”郑端明留在了自己家,没有跟过来,苏湛杰终于问出了藏在心里的话。

就算那人渣给了钱,他也觉得膈应。

“当然治好了,”苏苒苒拿起一块蛋黄酥咬了一口,“不过,就怕他有命治,没命享受。”

“什么意思?他要死了?”一听这话,苏湛杰就来劲了。

苏苒苒肯定了他的猜测,“他长久被吸食阳气,作息又紊乱,身子早就被掏空了,就算芸芸不杀他,他也活不了多久。”

“而且,不出三日,芸芸的尸体就会被警察发现,届时,他雇人行凶,绑架囚禁的事情就再也捂不住,少说也得判个一二十年,就他那身体,怕是没有出来的那一天了。”

“太好了!他那种渣滓,就该付出代价!”苏湛杰拍手称快。

一旁的池景誉见苏苒苒手中的蛋黄酥已经吃完,默默地又伸手拿了一块,递了过去。

苏苒苒接过,心里对这个徒弟越发满意,尊师重道,孺子可教也。

“按理说,你一个普通人,却身怀鬼怪的大补之物,这就犹如小儿持金于闹市,可你还能活到现在,身上应该是有什么法宝,护身符吧。”苏苒苒问他。

“不错,我五岁时,频频遇到灾祸,后来偶遇清风观的穆通大师,他给了我一个护身符,我一直贴身携带,可惜那护身符于不久前失效了。我这才求了玄阳观的平安符戴在身上。”

池景誉顿了顿,似是想起了什么,取出脖子上挂的铜钱,“对了,穆通大师还给了我五帝钱,说是可以驱邪避灾。”

“我去,五帝钱你都有?!”王胖子一脸羡慕,“这可是玄门人士都想要的法宝,是不可多得的吉物。”

苏苒苒却眉头紧锁:“普通的五帝钱是可以驱邪避灾,可你这五帝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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