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商扶砚百川的其他类型小说《强拆cp,我要夺下这总裁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藏一瓶今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哎。”他烦恼地捋捋头发,“如果他跟你想得一样就好,我二十二岁就被催婚,已经厌烦了相亲的日子。”那时他根基不稳,这些人都不把他放在眼里。现在,今时不同往日。想到相亲这件事,符诱安不由想到爸爸的话,他说结束恋情后,也该认识认识新朋友了。说不定要给她安排相亲了,毕竟爸爸妈妈都是联姻来的。符秘书也跟着叹。不过,商扶砚很快收敛方才的毛躁,恢复成原本的沉稳平静。他让符诱安坐下,细心嘱咐这个年轻的秘书:“在婚姻上要慎重,喜欢要慎重,不喜欢更要慎重。”李特助来回的功夫,两人结束了对话,就等半小时的期限来临。“我选离婚,但是你要先把补偿打到我账上。”许声声找了过来,她经过纠结选了离婚,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若是真打了官司走到男主说的境地,那她找谁哭...
《强拆cp,我要夺下这总裁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哎。”
他烦恼地捋捋头发,“如果他跟你想得一样就好,我二十二岁就被催婚,已经厌烦了相亲的日子。”
那时他根基不稳,这些人都不把他放在眼里。
现在,今时不同往日。
想到相亲这件事,符诱安不由想到爸爸的话,他说结束恋情后,也该认识认识新朋友了。
说不定要给她安排相亲了,毕竟爸爸妈妈都是联姻来的。
符秘书也跟着叹。
不过,商扶砚很快收敛方才的毛躁,恢复成原本的沉稳平静。
他让符诱安坐下,细心嘱咐这个年轻的秘书:“在婚姻上要慎重,喜欢要慎重,不喜欢更要慎重。”
李特助来回的功夫,两人结束了对话,就等半小时的期限来临。
“我选离婚,但是你要先把补偿打到我账上。”
许声声找了过来,她经过纠结选了离婚,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若是真打了官司走到男主说的境地,那她找谁哭去。
李特助得到准许后,联系手下给许声声汇款。
另外两人还签订了离婚财产分配的合同,防止许声声时候变卦用的,写到这个的时候她的脸色想装作和颜悦色都装不出来。
几十亿的巨款化为梦飘走了。
与此同时,商扶砚手下做事的效率高的飞起,预定的离婚排号正好是一小时后,两人从民政局出来后是中午十一点。
商扶砚看着离婚证,心中泛起久违的自由感,他此时居然会如此珍惜这种感觉。
他单身了!
但麻烦还没完全解决,老爷子这关还要过。
商扶砚却没有安排去往老宅的行程,他轻飘飘地对许声声说:“既然离婚了,那这件事就由你告诉老爷子。”
许声声瞪大眼睛,“凭什么!你是忙得要边工作边拉屎吗!”
她本意是想讽刺这冷酷霸总这般作态,没成想他面色如常,只是眉宇隐了几分不悦,“许小姐,你的嘴最好干净一点。”
他原本是听住宅区的佣人回禀说她为人开放,没想到居然是这样的开放。
“我偏不,我就要说!”
“既然如此,那我就跟老爷子直说,你拿了钱跟我只是假夫妻,估计你从他哪里得了不少,不知道我这五百万——”
“你有理,我去!”
“照着纸念,若是行错一步,你的住宅就不用过户了。”
他的房子可不是这么轻松就能拿的。
不远处的车里,符诱安无聊地旁观两人说话,他们一个冷漠成熟理智,一个会打嘴炮天真且喜财。
脑子冒出问题:会向下兼容且头脑灵活睿智的商业圈顶端人物,会喜欢上各方面都很简单,做事没头脑,但偏偏很热情洋溢的人吗?
难道是因为家的味道?
小说里,男主都因为凄惨的身世而在内心留下围墙,只有简单平凡的人拥有的钥匙才能打开……
商扶砚回到车内,看见符秘书在发呆。
被问到在想什么,符诱安坦白发问:“想知道董事长若是没跟许小姐离婚,您日后会不会喜欢上她?”
“不可能。”
他想都没想否定,又觉得这话说的太轻易,很细致地解释:“婚姻不仅仅在择偶,对我来说更多是挑选合作伙伴。”
就算短期内结了婚,但依照许声声这个秉性,日后肯定是会离的。
“合作伙伴?”
他举了个简单的例子,“如果稳定的话后半生都要跟这个人度过,那共同话题少不了,我希望在公事烦闷时有人能懂我,而不是被敷衍地哦一声,然后告诉我早点睡觉,明天事情就能自然而然地解决。”
“另外,她知道的太少,对我日后起不到任何帮助。”
以说话的脾气,在宴会上大发厥词也说不定,刚才已经令他大开眼界。
商扶砚见她还保留疑惑,“还有什么想知道的?”
“没有。”符秘书摇摇头,她也不知自己为何会有奇怪的念头,只是没想多少,鼻翼上萦绕的气息就吸引她回神。
董事长的味道更香甜了,好想吃掉他。
而邻座的商扶砚亦是,他早将符秘书刚才的问题抛之脑后,此刻只想热烈地表达内心真实想法。
安安,自始至终,我看上的合作伙伴只有你呀。
可是安安还没分手,若是硬凑上来吓到她怎么办。
分手,分手,什么时候分手!?
他已经让手下将陈百川的出差行程提到明天,重金利诱让其前往,若是当真如梦里所言两人要分手——
男人心弦颤栗,心神摇晃。
车厢沉默,只有副驾驶的李特助满脸是汗。
作为处理先生私密事务的一把手,他知道了太多太多,方才拿章回来先生却没说要用,结合现在一反常态跟符秘书解释这么多,再结合先生时不时看符秘书的眼神。
再结合先生没有任何理由,要求子公司某某与秘书男友同名的助理火速出差,甚至地点定的离国内十万八千里!
而且,他在他身边待了好几年,就没听过这么长串的解释!
他对自己充其量就几个字:李(驴),某事,去办。
“……”
总结:原本以为是秘书意图勾搭先生,没想到是先生火速离婚,打算为爱做三,好癫的世界!
因为符秘书前阵子跟他交谈,还说自己有男朋友呢!
不敢相信,先生这般人居然……
只是没等李特助多想一会,后座突然传来咯噔的手机掉落声,等他回头发现是符秘书捂住脸,没等细看隔板就升起阻却了视线。
不是……哥还你记得符秘书不是单身状态吗,她哭了为什么要升挡板!你们两个孤男寡女的是要作甚呐!
司机驾驶在平稳路段,以看好戏的表情看向李特助。
李特助面无波澜:“知道的越多,被裁的速度越快。”
司机鬼精:“我人老眼花,什么都不知道。”
李特助:“那今天就裁你,人老眼花开什么车。”
司机:“……”
幸亏隔音效果好,前后互相听不到,司机只能讨饶:“我真什么都不知道!有问题的是你吧,一看到挡板升起来就做贼一样想偷听……”
“好了闭嘴了!”
正在他们对隔板后发生的事浮想联翩时,其实根本没发生什么。
商扶砚一味抽纸巾,领座的符秘书边道歉边平息情绪,再接过纸巾抹抹脸:“对不起董事长,我把个人情绪带到工作了。”
商扶砚方才替她捡手机时,将聊天框那三个字尽收眼底。
分手吧。
符秘书的信息显示大大的红色感叹号。
“没关系。”
董事长情绪稳定给她抽纸巾,他垂眸声音沉稳,彷如知心兄长柔声道:“有什么糟糕的事,可以讲给我听听。”
符诱安眼眶红润,莹莹泪珠镶嵌在上欲落不落,就算纸巾拭去又会冒出,那副可怜样让他意识差点失守,想凑近舔去那泪珠。
心在深处跟着她发酸发胀,他承认现在的自己很吃味又恶劣。
罪魁祸首是他啊。
符秘书犹豫:“可以说吗?”
“嗯。”快说快说快快快快说!
李特助原以为经过这场有心机的挡板事件,先生会趁符秘书脆弱时候偷袭攻入心防,没想到车停下时刻,两人走出后都是正常状态。
符秘书被支去取文件。
李特助跟在他身边心中好奇,在只有两人的电梯里,只听到先生略带憔悴的嗓音,“她说,我是个知心长辈,令人尊重……”
噗呲,李特助没忍住。
先生冷冷睨了他一眼,不过最终陷入沉思,没心搭理他。
李特助回到岗位时,正巧遇到取文件回来的符秘书,两人打了个招呼,“李特助,你怎么了?脸色好像挺不好的?”
“我很好。”就是你比较不好,已经被黑暗中的大魔王看上了。
不过看她精神奕奕的,李特助还是没忍住问:“你在车上,还好吗?”
“嗯?我很好啊。”
符秘书端正腰板:“董事长说了很多话让我受益匪浅,我应该学习他的精神做个认真向上的青年,不能被过去蒙蔽失去方向。”
“……”很好,这孩子还没认识到她的处境。
李特助怀着同情的目光注视符秘书离去,他多想告诫一句:孩子不要去,你这是羊入虎口啊!
这段时间符秘书被安排了很多书面工作,据商扶砚所言,唯一能治愈的只有时间,人是闲下来才会东想西想的。
她也切实做到了忙到无法想其他琐事。
殊不知,身边加班的董事长不止一次在暗处看过来,有时有意无意地透露家族对这次离婚的反应巨大,李特助经常被电话连环叫。
看来离婚的影响很大,但董事长并不将这件事放在心上,久而久之符诱安也学了几分他沉稳思辨的气质,对过去的恋情有了新的见解。
但是,董事长在她心里仍旧是长辈。
李特助这天又被连环Call了几遍,对方是先生的舅舅,对于先生离婚这事最操心的就是他了,连先生的爸妈都比不上他管得多。
李特助一听又是相亲事宜,找了个借口挂断。
符秘书继续在忙工作,她对李特助的电话已经产生适应能力,主位的董事长更是,头都没抬根本不好奇来人是谁。
他做了个明智的抉择,不将私人电话给出去。
午饭时间,负责餐食的员工敲门。
两人停下工作状态去往餐桌,新回来的李特助的用餐是一起,于是安静和谐的餐桌上多了副碗筷,先生坐在主位,他和秘书相对而坐。
有种家族用餐感怎么回事……
饭桌上李特助的手机不合时宜地振动起来,“先生。”
又是他舅舅,今天上午已经打了五遍了。
“不听。”
商扶砚余光注意到她想用纸巾,无意将纸巾挪到左手边,“以后他的电话你有选择权,不需要告知我。”
“好。”
符诱安低头降低存在感。
这时,董事长用公筷夹了块红烧排骨,放到她的碗中。
“吃吧,看你瘦的。”
符诱安惊讶地道了声谢。
商扶砚自然地嗯了声,既然她看自己是长辈,那他干脆就当个关心人的长辈,不需要再找什么借口就能以关心之名行亲近之事。
心机先生将饭用完,提前拿起手机离席。
没有上级的压迫感后轻松了不少,对面的李特助唉了声:“只有我是地里的小白菜呀,都没人给我夹菜。”
单纯的符秘书笑笑,拿公筷夹菜给他:“李特助吃。”
“……”
这么纯,你距离被吃也不久了孩子。
不过符诱安也没笑多久,她看见了爸爸发的信息:“这周末有没有空,爸给你找了个新朋友,见见面?”
她倚在靠背上,回复:“爸爸,我工作很忙,周末只想休息。”
符镇南:“我帮你给商董事请个假。”
“不用!!”
或许是李特助最近一直不接电话,只能在集团找到他人的舅舅亲自来访,此时董事长还没到集团,通常都是符秘书来开办公室的灯火。
现在是早上七点,她刚坐下没多久就接到前台来的电话。
“符秘书,董事长的舅舅到了。”
什么?
她来公司不比前台久,所以对于董事长的亲属认识不深,幸好李特助来得及时,顺路将董事长的舅舅引入会客厅。
“先生的舅舅脾气不好,交给我处理吧。”
“好。”
只是没想到,符诱安刚沉浸式处理工作不久,门口就传来脚步声,“我等了这么久还没来,扶砚这小子是不是躲着不见我!”
李特助在旁边制止,“先生还没来,您还是再等等——”
“这是扶砚的女秘书?”
符诱安站起打招呼,“您好。”
商董事长的舅舅大腹便便,因为长期吃喝显得人胖且没精气,特别是上下打量她的眼神就很怪,李特助微笑地挡住视线。
“这是符镇南先生的女儿,来先生身边学习的。”
还是身份威慑有用,胖大叔收回目光大咧咧坐在沙发上,“来给我上茶,既然你是符镇南的女儿,那应酬之道也是要学学的,以后——”
“以后什么?”身后传来声音。
“以后谈事不得先陪陪客户,先敬客户一杯?”胖大叔回神看身后,是提着公文包出现在门口的外甥,“你这小子总算到了!”
看完电影,两人走在公园小路上,路尽头就是等候的专车。
商扶砚喉结滚动,酝酿最后的问题问出口:“我们还没聊完,等周三下午一起出来走走,好吗?”
周三下午是集团约定的放假时间,工作是工作,他不想将约会掺杂在工作中。
符诱安停步:“董事长不问我是为何来的吗?”
毕竟在三周前两人才刚恢复单身状态,十年感情哪里这么快消散,她能够来并且不拒绝追求,跟往日在他身边安分专一的秘书似乎不太一样。
无论是利益还是感情驱使,都会让人好奇最终的答案。
商扶砚弯唇:“你都来了,说明我们有机会,不是吗?”
他对最终答案并不感兴趣,只要她能来,那他就有机会让她爱上他。
利益又如何,他身上的利益独一无二,她看上他的利益也相当于看上他。
没差。
“您为什么选我呢?”
“为什么说是选呢,就不能是你吸引我来的?”
“……”
符秘书脸上略微无措,她面上风平浪静,但是脸颊却显而易见地红润起来,“周三到时候说吧。”
看来是同意的,符诱安加快步伐想回去,他在后面慢条斯理跟着。
两人停在车前告别。
“回家后发消息给我报平安,好吗?”
她粉腮红唇,不自在地抬头与他对视,“董事长再见,您也路上小心。”
“好。”
在开车坐进去的前刻,她状似鼓起勇气,夸奖他:“董事长,您今天很帅。”
他或许不知道自己这身穿搭多吸引人,打破了穿西装大衣的刻板印象,穿着略带机车风且新潮的外套和长裤,略带痞子潇洒的短发,以及手腕上的运动风机械表。
这样的风格会让人第一感是个追求潮流的青年,而商扶砚内里依旧如往常,更增加了身上的反差感。
试想你相亲遇到个高大且穿着机车风的俊秀青年,他不似鬼火少年那般横冲直撞,而是谈吐温和理性,约会时以柔和的声嗓全程包裹着你,这谁能拒绝?
商扶砚最初比较担忧,他很少穿这种类型的衣服还觉得不符场合,但都说三年一代沟,怕她看腻了西装的装扮。
这才“投机取巧。”不过效果很好。
“嗯?我很开心你喜欢。”
这撩人的话术一句句来。
符诱安这次没回答,而是升上窗户避开他炽热的目光,但又恰巧让他看见自己弯起的嘴角,一切尽在不言中。
李特助在后面的树干走出,不敢相信寡言的先生居然如此出口成章,这话术连他听了都不得不佩服!
而在迈巴赫离去后,商扶砚唇角才放平。
“走吧。”
男人,你的笑容是定时的吗,一会开一会关的。
……
因为这场相亲,周一相见符秘书还恍惚了下,不过她很快恢复正常,拿着文件过去给他签字。
商扶砚拔出钢笔笔帽,瘦长分明的白指翻开文件,检查了重点内容:“是康股项目?之前的备案信息都提交了吗?”
“提交了。”
他嗯了声,在上面签上端正俊逸的楷体大名,字如其人。
紧促忙碌的工作很快让人遗忘昨日的经历,商扶砚在工作中严格地一丝不苟,没有半分提起昨日,所以两人默契地不去谈。
直到周三,下午便是休息时间,符秘书将最后的文件上传给他检查。
“可以,就是这处需要更改。”
符秘书离座走到他身边,微微俯身看向电脑他滑动鼠标的位置,商扶砚余光被占据,鼻尖萦绕着她身上的香水味。
他速度放慢讲解,符秘书乖乖地嗯了声,抬脚就要走回桌面修改,“符秘书。”
身后传来他的呼唤。
“嗯?”
“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董事长已收去作为领导的上位感,平静的眼眸盈满期待。
“嗯?”她忽然想到——
他没等她说出回答,“今天阴天,能邀请你和我骑马吗?”
……
广阔无垠的私人马场。
商扶砚上身穿着暗纹衬衫,外搭银灰色马甲贴紧腰身,走动间露出后背绷紧的倒三角阴影,身材挺拔,所以配备的黑马比她的银白马身形相差较大。
符诱安自小骑过马,换上骑马服后掌握地很快,原地跑了几圈适应。
他则是跨上黑马跑了圈随后转身回来,平坦的草原上风很大,掠过成熟男人汗水浸湿的胸肌和领口,隐隐听见腰封皮带扣随马背起伏发出的金属颤音。
两人漫过草原上的浅水洼,穿越专门栽培的小树林,马背上的风景美不胜收。
商扶砚跟她讲起自己的生平,讲到家族继承,讲到启蒙后的精英式教育,不过都是一话带过,最后提到他的父母——
“我父母是家族联姻,生下我之后就各奔东西了,所以我见得最多的是爷爷。”
说到这时,符诱安抬眸看他。
“不过他们偶尔会打电话给我,聊胜于无吧。”
一年一次,几乎都要记不清,不过他也不在意,从小都是一个人做事,长大后他就习惯了独处的时光。
意识到董事长语气变得深沉,符诱安讲起了小时的丑事想逗逗他。
商扶砚垂眸盯着她洋溢笑容的脸,对过往的执念似乎也没那么深,他想只要她在身边,那一切都变得更有意义且美好。
“安安。”他又叫起了这个令人遐想的叠字名。
“啊——”她不适应地挪过头来,装作这个名称很正常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样子,等待他发出问题。
“你无时无刻不美。”
她没有回答,彼时夕阳暖光照亮微粉的侧脸,无声胜有声。
沉默之际,男人低哑嗓音蕴含着引导意味,向她发出第三封邀请:“我们下一次约会定在哪里呢?”
她眨眼,假装镇定道:“去海边吧,我很喜欢踩沙的感觉。”
回答说明愿意继续下去,很好的反馈。
“好啊。”他收紧掌中的缰绳让马匹走近些,夕阳下矜贵自带疏离面容的男人眉峰凌厉,看她的眼神炽热如岩浆,
“周六上午好吗,我迫不及待。”
这话这么撩,惹得她都有点结巴:“好。”
下马时刻,商扶砚提前一步走到下方。
滚热大掌包裹细致腰身,安全感十足地把控住她下落,温度似乎能传递进去肌肤,使得腰间热得非比寻常。
“我们去吃饭吧。”
他收回细腰上的手,绅士地摊开在她眼前,等待美丽女士的垂青。
符诱安拿登山拐,左手被前面的男友拉着。
他脚步较快,缠住她的手就是个助推器,想慢点都慢不下来。
“宝宝,松开手。”
商扶砚嗯了声,直到掌中的手脱离才反应过来,自由的符诱安四处晃悠,时不时让他停下看看花草,拍照合影。
太阳缓缓升起,林间的温度上升。
在蜿蜒的石阶上抬头望去,能看见藏匿于青叶中的耸立尖塔,白云氤氲在塔尖处,营造出世外仙境的美感。
符诱安在他看不到的角度眯了眯眼,这个塔气势恢宏,像有真神守候。
两人在亭子里坐了十分钟。
“安安,休息好了吗?”
“可以了。”
她从亭子座位上起来,抓住他,“出发吧,我们去求个姻缘签。”
这是网上很火的做法,在南尼塔专设的姻缘香室内有和尚守在内,只要捐个香火钱就能求签,大多数是未婚恋爱的情侣来求,签上的文字是对未来相处的建议。
其实他们也不是专信这个,年轻人就喜欢凑热闹。
若是抽到寓意不好的,丢掉便是。
再抽,直到抽到好的。
今日的香室内,参禅打坐的和尚手中木鱼咚咚咚,他垂垂老矣,有几分超脱凡俗之感。
直到来了客人,老和尚停下敲打,向客人示意前方桌子上摆放的三个签筒:“请施主各自从签筒内抽取,我来为你们解惑。”
这次的两个客人样貌不凡,气息贵不可言,男客人先一步抽了。
“解签的过程需要独处,还望女客人回避。”
没想到还挺神秘的。
“那我先出去啦~”
“好,别走远。”他嘱咐着。
“好~”她转身出去合上门,隔绝了外界的鸟鸣脚步声,商扶砚低头,视线聚焦掌心的签文,“这签文寓意不佳,我要换一枚。”
老和尚佛珠不停滚动,看透世间的双眸波澜不惊:“施主请。”
这样的施主百来个能见到七八十个,他早就见怪不怪了。
被翻找的签筒发出竹签碰撞声。
一枚,两枚,三枚,
一把,两把,三把,
老和尚见男施主手上全是看完丢一旁的签,佛珠停了下来,“施主,若是抽不到莫要勉强。”
男施主无言地放下签文,气氛在沉默中凝滞起来。
他抬头:“和尚,这签筒有问题,克我。”
“换一个签筒。”
“……”
老和尚咳了声,他属实是没见过这个理由,等出身过去检查签筒,忽然眉头紧闭呼了一声!之后连忙去地捡起签筒。
商扶砚攥紧手中的竹签,“怎么了?”
“施主莫怪,我叫了徒弟将吉签,中平签和厄签混合放,结果这小子给我分类了,您抽的都是厄签——”
“……”
幸好商扶砚心志坚定,不为迷信所扰乱头绪。
在外面等了半小时的符诱安坐在石板上,跟旁边用大扫帚扫地的小和尚聊天。
小和尚童声清脆,跟她讲跟着老师父上山修炼的故事,小时候这里还不算景区,后面政府装修队将塔造成威武大气,加上宣传,来的人就越来越多。
师父靠解签来募集香火钱,礼佛的日子没之前那么难过,都会刷视频度日了。
“那施主呢?您来这里是做什么的?”
小和尚沐浴在阳光下,身上黄光金灿灿的。
“我来寻找珍宝,万年难得一遇的。”
穿着登山服的女施主面容精致,身上气息超凡脱俗,她含笑竖起食指抵住唇,
“小和尚,你能帮我保守秘密吗?”
小和尚似懂非懂点头,手中的大扫帚哗哗清理落叶。
发完消息后的车厢很安静。
符秘书拿着手机在打字,看她神态心情很好,手机挂坠:可爱表情的Q版小男孩掉在空中,在他眼底下晃悠。
商扶砚单手撑着下颚,斜着脑袋睨着小男孩。
长得真丑。
也不怪他这么想,自小粉雕玉琢着长大,虽然成年后脸部胶原蛋白减少,更显得骨感和犀利,但商扶砚这长相真绝,没几人抵得上他与生俱来的贵气。
对比起来,陈百川很平凡,人群中都不会被看几眼。
“呼。”
符秘书发完消息,脸上的喜悦取而代之的是失落。
她轻轻倚靠在沙发上目视前方的座位,几分钟后垂下眉眼看窗外,不巧看见商扶砚的倒影。
忽的想到什么,转头叫了声:“董事长。”
商扶砚此时目光挪到手机上,在看李特助的汇报,符秘书的呼唤让他不禁抬头:“嗯?”
“想问问您在我这个年纪的时候,是在做什么呢?”
他挑眉,怎么有种自己很年老的感觉。
两人才相距不过四岁。
“四年前的事啊。”商扶砚双手环胸,搜寻着过去的记忆,“当时我刚上任CEO不久,所有股东董事都想看我的好戏。”
“一个凭关系当的CEO能管得好这么大的集团?也许不久就能忙不过来,犯大错。”
谈起过去的事他眉宇舒缓,
“只是很可惜没如他们的愿,我那时候已经在集团底下各部门实习了个遍,摸清了部门运作各个过程,请了很多有高级管理经验的老师带领,加班通宵地忙。”
“第一年磕磕绊绊过了,第二年就总结经验,第三年在前面的基础上作出新成绩。”
“第四年,我成了董事长,刚满一年你就来了。”
“我在你这个岁数的时候,焦虑地每天掉头发,睡眠不足,加班已经是常态,不过慢慢熬,也就熬了过来。”
他话锋忽的转打破朋友圈上:“那个时候的我满脑子只有工作,任何人和事都影响不了我,可能是因为这个原因,我的朋友几乎都是商圈来来回回合作的那几个。”
符秘书被他回顾的记忆打动,不禁点了点头:“董事长是能干大事的人。”
“你也是,面试时还跟我讲要当下一个世界首富。”
符诱安笑了声:“世界首富哪有这么容易当,我离这个目标起码还有五十年。”
商扶砚:“事在人为。”
符秘书一愣。
“最简单的一个心得,就是找到你当前最重要的目标,排除所有不必要的干扰,不断地向前走。”
商扶砚清冷带着成熟男人磁性魅力的嗓音在耳畔响起,“在事业的道路上,必须有所割舍。”
“割舍时间,割舍陪伴,甚至是爱情——”
他说的太凉薄,但没办法,生意人谈感情走不了太远,“这只是我的想法,每个人的见解不同。”
符秘书摇摇头:“您的想法很好,只是实践起来很难。”
商扶砚不知最近他怎么这么多话,只听到自己缓缓说:
“有我做例子,不难。”
……
今夜。
商扶砚沐浴出来,床头柜已经摆好购置的智能手表,他将其拿到手里端详几秒,又放回床头柜上。
清醒明智的商董事长居然在犹豫,要不要继续做那个不规矩的梦。
昨日的他是坚定的不要。
今日却迟疑,不过就是因为符秘书趁他不在时,说的那句:“董事长真可爱”,亦或是她今日在车内信赖拥戴的目光,全神贯注都是他。
他居然生出隐秘的期待。
正常情况下,商扶砚一旦知道自己产生了不轨心思,肯定及时止损,将危险因素排除在外。
前几日他做到了,可后来也放纵了。
还有今日在车厢内夹带私货的对话,他是真心想用自己的经历教导符秘书吗?确定不是暗戳戳让符秘书坚持事业,不要为任何不相干的人停下脚步?
真是离谱,他生了不得了的妄念啊,喜欢上一个有男友的符秘书。
此时此刻,商扶砚终于妥协确认。
他喜欢上了符诱安。
前面确定的事实不重要,重要的是接下来的问题——是该放纵,进行强取豪夺,还是该克制,当一切都不存在呢?
这夜的智能手表被脱了戴,又戴了脱。
他翻来覆去睡不了,在眯眼等待许久后,最终还是选择脱下了手表。
理由是——硌手不舒服。
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商扶砚这晚睡的极好,等醒过来才意识到他期盼的并没有发生。
他茫然地望着窗帘透出的刺眼白光,心情烦躁。
莫名想起上次梦境,她含着泪珠生气,说道:“我发誓以后绝对不来找你!”
她真生气不见他了。
接下来的一天出差事务忙完,符秘书的工作结束后请了三天假,留学期间的同学们找她去海滩边玩,都是国内知名家族出来的留学生。
她说身边会带保镖,于是商扶砚没拒绝。
该休息还是要休息的。
接连两夜过去,又是无梦到天明,月色里的卧室美人不再,那个含情婉转的眸眼亦是。
正在失落之际,繁华的路边一辆黑车停下。
“小姐,新鲜的玫瑰~”
街边的卖花郎走过去,敲了敲车窗。
缓缓摇下的车窗露出瑰丽面容,俨然是日思夜想的那人。
商扶砚不由迈步走去想跟她说话,可是这辆车去的匆促,走到时只留下卖花郎。
卖花郎回头,见英俊的先生向他走来:“先生,你找我?”
先生面色怅然,英挺眉宇露出失落:“不,我找那位黑车的小姐。”
“那有什么难的,她每日会来买红玫瑰。”
这话让毫无头绪的男人精神一振,他从钱包掏出现金,“感谢。”
景象变化迅速,又是繁华的都市街头,那辆黑车果真如约而至,稳稳停在昨日买花的地点,卖花郎又敲响车窗。
窗口下落,怏怏沉默的美人没抬眸,习惯性地掏出钞票伸出车窗,“一朵红玫瑰。”
卖花郎的玫瑰应声而至。
她未尝抬过头,白指拿着红玫瑰端详良久,直到卖花郎弯腰遮住车窗视野,无奈发出讨饶声:“我知错了,你当真不看我一眼?”
“哼。”
她果真是知道卖花郎是他,侧脸不看让司机开车。
黑车离开。
商扶砚唇角含笑,第三天准时到那个路口。
又重复了之前的买花交易,这次与玫瑰来的是精致礼盒,按照商扶砚的预想最先打开是封书信,底下垫着银光闪闪的项链。
可惜她没看,隔着车窗缝隙将礼盒挤出去,半句话不说。
“安安。”他难得如此越轨唤人,“我知错,跟我说说话好不好?”
黑车离开,直起腰的商扶砚笑不出来。
她当真不理他。
第四天到路口,情书不行就美丽裙子,照样被丢出车外。
第五天到路口,美丽裙子不行就各种宝石,被丢出车外。
第六天到路口,她来了就走。
第七天到路口,她来了就走。
在林肯车内的男人浮躁地抽起烟,车后烟雾萦绕,模糊了他矜贵的眉宇轮廓。
扫了几眼李特助提交的方案,“不行,这些她都不喜欢,再想。”
李特助就算是在梦里也要打工。
三番五次被打击,李特助气得扬言要辞职,刚出车门就骑着头大猪消失在视野里。
想不出好点子的男人只能日复一日在原地等她,再拿上她喜欢的花。
梦里的时间随着心念飞逝。
不知过了多久的轮回,直到商扶砚身体悬空倒在软绵的床上,他的上方是明艳的美人,宽厚的肩膀被细嫩双手按压,能起开但完全不想动。
“笨蛋,你在路边等这么久都不用用脑子,就不知道跟上来吗?”
原来是车内的她没忍住,将人绑了回来压在卧室床上。
商扶砚喉咙溢出咳声,往日沉着理智的董事长在她眼前露出脆弱的模样,“抱歉,安安,是我太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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