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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拆cp,我要夺下这总裁后续+全文

藏一瓶今朝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哎。”他烦恼地捋捋头发,“如果他跟你想得一样就好,我二十二岁就被催婚,已经厌烦了相亲的日子。”那时他根基不稳,这些人都不把他放在眼里。现在,今时不同往日。想到相亲这件事,符诱安不由想到爸爸的话,他说结束恋情后,也该认识认识新朋友了。说不定要给她安排相亲了,毕竟爸爸妈妈都是联姻来的。符秘书也跟着叹。不过,商扶砚很快收敛方才的毛躁,恢复成原本的沉稳平静。他让符诱安坐下,细心嘱咐这个年轻的秘书:“在婚姻上要慎重,喜欢要慎重,不喜欢更要慎重。”李特助来回的功夫,两人结束了对话,就等半小时的期限来临。“我选离婚,但是你要先把补偿打到我账上。”许声声找了过来,她经过纠结选了离婚,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若是真打了官司走到男主说的境地,那她找谁哭...

主角:商扶砚百川   更新:2025-03-26 14:5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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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商扶砚百川的其他类型小说《强拆cp,我要夺下这总裁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藏一瓶今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哎。”他烦恼地捋捋头发,“如果他跟你想得一样就好,我二十二岁就被催婚,已经厌烦了相亲的日子。”那时他根基不稳,这些人都不把他放在眼里。现在,今时不同往日。想到相亲这件事,符诱安不由想到爸爸的话,他说结束恋情后,也该认识认识新朋友了。说不定要给她安排相亲了,毕竟爸爸妈妈都是联姻来的。符秘书也跟着叹。不过,商扶砚很快收敛方才的毛躁,恢复成原本的沉稳平静。他让符诱安坐下,细心嘱咐这个年轻的秘书:“在婚姻上要慎重,喜欢要慎重,不喜欢更要慎重。”李特助来回的功夫,两人结束了对话,就等半小时的期限来临。“我选离婚,但是你要先把补偿打到我账上。”许声声找了过来,她经过纠结选了离婚,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若是真打了官司走到男主说的境地,那她找谁哭...

《强拆cp,我要夺下这总裁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哎。”

他烦恼地捋捋头发,“如果他跟你想得一样就好,我二十二岁就被催婚,已经厌烦了相亲的日子。”

那时他根基不稳,这些人都不把他放在眼里。

现在,今时不同往日。

想到相亲这件事,符诱安不由想到爸爸的话,他说结束恋情后,也该认识认识新朋友了。

说不定要给她安排相亲了,毕竟爸爸妈妈都是联姻来的。

符秘书也跟着叹。

不过,商扶砚很快收敛方才的毛躁,恢复成原本的沉稳平静。

他让符诱安坐下,细心嘱咐这个年轻的秘书:“在婚姻上要慎重,喜欢要慎重,不喜欢更要慎重。”

李特助来回的功夫,两人结束了对话,就等半小时的期限来临。

“我选离婚,但是你要先把补偿打到我账上。”

许声声找了过来,她经过纠结选了离婚,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若是真打了官司走到男主说的境地,那她找谁哭去。

李特助得到准许后,联系手下给许声声汇款。

另外两人还签订了离婚财产分配的合同,防止许声声时候变卦用的,写到这个的时候她的脸色想装作和颜悦色都装不出来。

几十亿的巨款化为梦飘走了。

与此同时,商扶砚手下做事的效率高的飞起,预定的离婚排号正好是一小时后,两人从民政局出来后是中午十一点。

商扶砚看着离婚证,心中泛起久违的自由感,他此时居然会如此珍惜这种感觉。

他单身了!

但麻烦还没完全解决,老爷子这关还要过。

商扶砚却没有安排去往老宅的行程,他轻飘飘地对许声声说:“既然离婚了,那这件事就由你告诉老爷子。”

许声声瞪大眼睛,“凭什么!你是忙得要边工作边拉屎吗!”

她本意是想讽刺这冷酷霸总这般作态,没成想他面色如常,只是眉宇隐了几分不悦,“许小姐,你的嘴最好干净一点。”

他原本是听住宅区的佣人回禀说她为人开放,没想到居然是这样的开放。

“我偏不,我就要说!”

“既然如此,那我就跟老爷子直说,你拿了钱跟我只是假夫妻,估计你从他哪里得了不少,不知道我这五百万——”

“你有理,我去!”

“照着纸念,若是行错一步,你的住宅就不用过户了。”

他的房子可不是这么轻松就能拿的。

不远处的车里,符诱安无聊地旁观两人说话,他们一个冷漠成熟理智,一个会打嘴炮天真且喜财。

脑子冒出问题:会向下兼容且头脑灵活睿智的商业圈顶端人物,会喜欢上各方面都很简单,做事没头脑,但偏偏很热情洋溢的人吗?

难道是因为家的味道?

小说里,男主都因为凄惨的身世而在内心留下围墙,只有简单平凡的人拥有的钥匙才能打开……

商扶砚回到车内,看见符秘书在发呆。

被问到在想什么,符诱安坦白发问:“想知道董事长若是没跟许小姐离婚,您日后会不会喜欢上她?”

“不可能。”

他想都没想否定,又觉得这话说的太轻易,很细致地解释:“婚姻不仅仅在择偶,对我来说更多是挑选合作伙伴。”

就算短期内结了婚,但依照许声声这个秉性,日后肯定是会离的。

“合作伙伴?”

他举了个简单的例子,“如果稳定的话后半生都要跟这个人度过,那共同话题少不了,我希望在公事烦闷时有人能懂我,而不是被敷衍地哦一声,然后告诉我早点睡觉,明天事情就能自然而然地解决。”

“另外,她知道的太少,对我日后起不到任何帮助。”

以说话的脾气,在宴会上大发厥词也说不定,刚才已经令他大开眼界。

商扶砚见她还保留疑惑,“还有什么想知道的?”

“没有。”符秘书摇摇头,她也不知自己为何会有奇怪的念头,只是没想多少,鼻翼上萦绕的气息就吸引她回神。

董事长的味道更香甜了,好想吃掉他。

而邻座的商扶砚亦是,他早将符秘书刚才的问题抛之脑后,此刻只想热烈地表达内心真实想法。

安安,自始至终,我看上的合作伙伴只有你呀。

可是安安还没分手,若是硬凑上来吓到她怎么办。

分手,分手,什么时候分手!?

他已经让手下将陈百川的出差行程提到明天,重金利诱让其前往,若是当真如梦里所言两人要分手——

男人心弦颤栗,心神摇晃。

车厢沉默,只有副驾驶的李特助满脸是汗。

作为处理先生私密事务的一把手,他知道了太多太多,方才拿章回来先生却没说要用,结合现在一反常态跟符秘书解释这么多,再结合先生时不时看符秘书的眼神。

再结合先生没有任何理由,要求子公司某某与秘书男友同名的助理火速出差,甚至地点定的离国内十万八千里!

而且,他在他身边待了好几年,就没听过这么长串的解释!

他对自己充其量就几个字:李(驴),某事,去办。

“……”

总结:原本以为是秘书意图勾搭先生,没想到是先生火速离婚,打算为爱做三,好癫的世界!

因为符秘书前阵子跟他交谈,还说自己有男朋友呢!

不敢相信,先生这般人居然……

只是没等李特助多想一会,后座突然传来咯噔的手机掉落声,等他回头发现是符秘书捂住脸,没等细看隔板就升起阻却了视线。

不是……哥还你记得符秘书不是单身状态吗,她哭了为什么要升挡板!你们两个孤男寡女的是要作甚呐!

司机驾驶在平稳路段,以看好戏的表情看向李特助。

李特助面无波澜:“知道的越多,被裁的速度越快。”

司机鬼精:“我人老眼花,什么都不知道。”

李特助:“那今天就裁你,人老眼花开什么车。”

司机:“……”

幸亏隔音效果好,前后互相听不到,司机只能讨饶:“我真什么都不知道!有问题的是你吧,一看到挡板升起来就做贼一样想偷听……”

“好了闭嘴了!”


正在他们对隔板后发生的事浮想联翩时,其实根本没发生什么。

商扶砚一味抽纸巾,领座的符秘书边道歉边平息情绪,再接过纸巾抹抹脸:“对不起董事长,我把个人情绪带到工作了。”

商扶砚方才替她捡手机时,将聊天框那三个字尽收眼底。

分手吧。

符秘书的信息显示大大的红色感叹号。

“没关系。”

董事长情绪稳定给她抽纸巾,他垂眸声音沉稳,彷如知心兄长柔声道:“有什么糟糕的事,可以讲给我听听。”

符诱安眼眶红润,莹莹泪珠镶嵌在上欲落不落,就算纸巾拭去又会冒出,那副可怜样让他意识差点失守,想凑近舔去那泪珠。

心在深处跟着她发酸发胀,他承认现在的自己很吃味又恶劣。

罪魁祸首是他啊。

符秘书犹豫:“可以说吗?”

“嗯。”快说快说快快快快说!

李特助原以为经过这场有心机的挡板事件,先生会趁符秘书脆弱时候偷袭攻入心防,没想到车停下时刻,两人走出后都是正常状态。

符秘书被支去取文件。

李特助跟在他身边心中好奇,在只有两人的电梯里,只听到先生略带憔悴的嗓音,“她说,我是个知心长辈,令人尊重……”

噗呲,李特助没忍住。

先生冷冷睨了他一眼,不过最终陷入沉思,没心搭理他。

李特助回到岗位时,正巧遇到取文件回来的符秘书,两人打了个招呼,“李特助,你怎么了?脸色好像挺不好的?”

“我很好。”就是你比较不好,已经被黑暗中的大魔王看上了。

不过看她精神奕奕的,李特助还是没忍住问:“你在车上,还好吗?”

“嗯?我很好啊。”

符秘书端正腰板:“董事长说了很多话让我受益匪浅,我应该学习他的精神做个认真向上的青年,不能被过去蒙蔽失去方向。”

“……”很好,这孩子还没认识到她的处境。

李特助怀着同情的目光注视符秘书离去,他多想告诫一句:孩子不要去,你这是羊入虎口啊!

这段时间符秘书被安排了很多书面工作,据商扶砚所言,唯一能治愈的只有时间,人是闲下来才会东想西想的。

她也切实做到了忙到无法想其他琐事。

殊不知,身边加班的董事长不止一次在暗处看过来,有时有意无意地透露家族对这次离婚的反应巨大,李特助经常被电话连环叫。

看来离婚的影响很大,但董事长并不将这件事放在心上,久而久之符诱安也学了几分他沉稳思辨的气质,对过去的恋情有了新的见解。

但是,董事长在她心里仍旧是长辈。

李特助这天又被连环Call了几遍,对方是先生的舅舅,对于先生离婚这事最操心的就是他了,连先生的爸妈都比不上他管得多。

李特助一听又是相亲事宜,找了个借口挂断。

符秘书继续在忙工作,她对李特助的电话已经产生适应能力,主位的董事长更是,头都没抬根本不好奇来人是谁。

他做了个明智的抉择,不将私人电话给出去。

午饭时间,负责餐食的员工敲门。

两人停下工作状态去往餐桌,新回来的李特助的用餐是一起,于是安静和谐的餐桌上多了副碗筷,先生坐在主位,他和秘书相对而坐。

有种家族用餐感怎么回事……

饭桌上李特助的手机不合时宜地振动起来,“先生。”

又是他舅舅,今天上午已经打了五遍了。

“不听。”

商扶砚余光注意到她想用纸巾,无意将纸巾挪到左手边,“以后他的电话你有选择权,不需要告知我。”

“好。”

符诱安低头降低存在感。

这时,董事长用公筷夹了块红烧排骨,放到她的碗中。

“吃吧,看你瘦的。”

符诱安惊讶地道了声谢。

商扶砚自然地嗯了声,既然她看自己是长辈,那他干脆就当个关心人的长辈,不需要再找什么借口就能以关心之名行亲近之事。

心机先生将饭用完,提前拿起手机离席。

没有上级的压迫感后轻松了不少,对面的李特助唉了声:“只有我是地里的小白菜呀,都没人给我夹菜。”

单纯的符秘书笑笑,拿公筷夹菜给他:“李特助吃。”

“……”

这么纯,你距离被吃也不久了孩子。

不过符诱安也没笑多久,她看见了爸爸发的信息:“这周末有没有空,爸给你找了个新朋友,见见面?”

她倚在靠背上,回复:“爸爸,我工作很忙,周末只想休息。”

符镇南:“我帮你给商董事请个假。”

“不用!!”

或许是李特助最近一直不接电话,只能在集团找到他人的舅舅亲自来访,此时董事长还没到集团,通常都是符秘书来开办公室的灯火。

现在是早上七点,她刚坐下没多久就接到前台来的电话。

“符秘书,董事长的舅舅到了。”

什么?

她来公司不比前台久,所以对于董事长的亲属认识不深,幸好李特助来得及时,顺路将董事长的舅舅引入会客厅。

“先生的舅舅脾气不好,交给我处理吧。”

“好。”

只是没想到,符诱安刚沉浸式处理工作不久,门口就传来脚步声,“我等了这么久还没来,扶砚这小子是不是躲着不见我!”

李特助在旁边制止,“先生还没来,您还是再等等——”

“这是扶砚的女秘书?”

符诱安站起打招呼,“您好。”

商董事长的舅舅大腹便便,因为长期吃喝显得人胖且没精气,特别是上下打量她的眼神就很怪,李特助微笑地挡住视线。

“这是符镇南先生的女儿,来先生身边学习的。”

还是身份威慑有用,胖大叔收回目光大咧咧坐在沙发上,“来给我上茶,既然你是符镇南的女儿,那应酬之道也是要学学的,以后——”

“以后什么?”身后传来声音。

“以后谈事不得先陪陪客户,先敬客户一杯?”胖大叔回神看身后,是提着公文包出现在门口的外甥,“你这小子总算到了!”


看完电影,两人走在公园小路上,路尽头就是等候的专车。

商扶砚喉结滚动,酝酿最后的问题问出口:“我们还没聊完,等周三下午一起出来走走,好吗?”

周三下午是集团约定的放假时间,工作是工作,他不想将约会掺杂在工作中。

符诱安停步:“董事长不问我是为何来的吗?”

毕竟在三周前两人才刚恢复单身状态,十年感情哪里这么快消散,她能够来并且不拒绝追求,跟往日在他身边安分专一的秘书似乎不太一样。

无论是利益还是感情驱使,都会让人好奇最终的答案。

商扶砚弯唇:“你都来了,说明我们有机会,不是吗?”

他对最终答案并不感兴趣,只要她能来,那他就有机会让她爱上他。

利益又如何,他身上的利益独一无二,她看上他的利益也相当于看上他。

没差。

“您为什么选我呢?”

“为什么说是选呢,就不能是你吸引我来的?”

“……”

符秘书脸上略微无措,她面上风平浪静,但是脸颊却显而易见地红润起来,“周三到时候说吧。”

看来是同意的,符诱安加快步伐想回去,他在后面慢条斯理跟着。

两人停在车前告别。

“回家后发消息给我报平安,好吗?”

她粉腮红唇,不自在地抬头与他对视,“董事长再见,您也路上小心。”

“好。”

在开车坐进去的前刻,她状似鼓起勇气,夸奖他:“董事长,您今天很帅。”

他或许不知道自己这身穿搭多吸引人,打破了穿西装大衣的刻板印象,穿着略带机车风且新潮的外套和长裤,略带痞子潇洒的短发,以及手腕上的运动风机械表。

这样的风格会让人第一感是个追求潮流的青年,而商扶砚内里依旧如往常,更增加了身上的反差感。

试想你相亲遇到个高大且穿着机车风的俊秀青年,他不似鬼火少年那般横冲直撞,而是谈吐温和理性,约会时以柔和的声嗓全程包裹着你,这谁能拒绝?

商扶砚最初比较担忧,他很少穿这种类型的衣服还觉得不符场合,但都说三年一代沟,怕她看腻了西装的装扮。

这才“投机取巧。”不过效果很好。

“嗯?我很开心你喜欢。”

这撩人的话术一句句来。

符诱安这次没回答,而是升上窗户避开他炽热的目光,但又恰巧让他看见自己弯起的嘴角,一切尽在不言中。

李特助在后面的树干走出,不敢相信寡言的先生居然如此出口成章,这话术连他听了都不得不佩服!

而在迈巴赫离去后,商扶砚唇角才放平。

“走吧。”

男人,你的笑容是定时的吗,一会开一会关的。

……

因为这场相亲,周一相见符秘书还恍惚了下,不过她很快恢复正常,拿着文件过去给他签字。

商扶砚拔出钢笔笔帽,瘦长分明的白指翻开文件,检查了重点内容:“是康股项目?之前的备案信息都提交了吗?”

“提交了。”

他嗯了声,在上面签上端正俊逸的楷体大名,字如其人。

紧促忙碌的工作很快让人遗忘昨日的经历,商扶砚在工作中严格地一丝不苟,没有半分提起昨日,所以两人默契地不去谈。

直到周三,下午便是休息时间,符秘书将最后的文件上传给他检查。

“可以,就是这处需要更改。”

符秘书离座走到他身边,微微俯身看向电脑他滑动鼠标的位置,商扶砚余光被占据,鼻尖萦绕着她身上的香水味。

他速度放慢讲解,符秘书乖乖地嗯了声,抬脚就要走回桌面修改,“符秘书。”

身后传来他的呼唤。

“嗯?”

“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董事长已收去作为领导的上位感,平静的眼眸盈满期待。

“嗯?”她忽然想到——

他没等她说出回答,“今天阴天,能邀请你和我骑马吗?”

……

广阔无垠的私人马场。

商扶砚上身穿着暗纹衬衫,外搭银灰色马甲贴紧腰身,走动间露出后背绷紧的倒三角阴影,身材挺拔,所以配备的黑马比她的银白马身形相差较大。

符诱安自小骑过马,换上骑马服后掌握地很快,原地跑了几圈适应。

他则是跨上黑马跑了圈随后转身回来,平坦的草原上风很大,掠过成熟男人汗水浸湿的胸肌和领口,隐隐听见腰封皮带扣随马背起伏发出的金属颤音。

两人漫过草原上的浅水洼,穿越专门栽培的小树林,马背上的风景美不胜收。

商扶砚跟她讲起自己的生平,讲到家族继承,讲到启蒙后的精英式教育,不过都是一话带过,最后提到他的父母——

“我父母是家族联姻,生下我之后就各奔东西了,所以我见得最多的是爷爷。”

说到这时,符诱安抬眸看他。

“不过他们偶尔会打电话给我,聊胜于无吧。”

一年一次,几乎都要记不清,不过他也不在意,从小都是一个人做事,长大后他就习惯了独处的时光。

意识到董事长语气变得深沉,符诱安讲起了小时的丑事想逗逗他。

商扶砚垂眸盯着她洋溢笑容的脸,对过往的执念似乎也没那么深,他想只要她在身边,那一切都变得更有意义且美好。

“安安。”他又叫起了这个令人遐想的叠字名。

“啊——”她不适应地挪过头来,装作这个名称很正常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样子,等待他发出问题。

“你无时无刻不美。”

她没有回答,彼时夕阳暖光照亮微粉的侧脸,无声胜有声。

沉默之际,男人低哑嗓音蕴含着引导意味,向她发出第三封邀请:“我们下一次约会定在哪里呢?”

她眨眼,假装镇定道:“去海边吧,我很喜欢踩沙的感觉。”

回答说明愿意继续下去,很好的反馈。

“好啊。”他收紧掌中的缰绳让马匹走近些,夕阳下矜贵自带疏离面容的男人眉峰凌厉,看她的眼神炽热如岩浆,

“周六上午好吗,我迫不及待。”

这话这么撩,惹得她都有点结巴:“好。”

下马时刻,商扶砚提前一步走到下方。

滚热大掌包裹细致腰身,安全感十足地把控住她下落,温度似乎能传递进去肌肤,使得腰间热得非比寻常。

“我们去吃饭吧。”

他收回细腰上的手,绅士地摊开在她眼前,等待美丽女士的垂青。


符诱安拿登山拐,左手被前面的男友拉着。

他脚步较快,缠住她的手就是个助推器,想慢点都慢不下来。

“宝宝,松开手。”

商扶砚嗯了声,直到掌中的手脱离才反应过来,自由的符诱安四处晃悠,时不时让他停下看看花草,拍照合影。

太阳缓缓升起,林间的温度上升。

在蜿蜒的石阶上抬头望去,能看见藏匿于青叶中的耸立尖塔,白云氤氲在塔尖处,营造出世外仙境的美感。

符诱安在他看不到的角度眯了眯眼,这个塔气势恢宏,像有真神守候。

两人在亭子里坐了十分钟。

“安安,休息好了吗?”

“可以了。”

她从亭子座位上起来,抓住他,“出发吧,我们去求个姻缘签。”

这是网上很火的做法,在南尼塔专设的姻缘香室内有和尚守在内,只要捐个香火钱就能求签,大多数是未婚恋爱的情侣来求,签上的文字是对未来相处的建议。

其实他们也不是专信这个,年轻人就喜欢凑热闹。

若是抽到寓意不好的,丢掉便是。

再抽,直到抽到好的。

今日的香室内,参禅打坐的和尚手中木鱼咚咚咚,他垂垂老矣,有几分超脱凡俗之感。

直到来了客人,老和尚停下敲打,向客人示意前方桌子上摆放的三个签筒:“请施主各自从签筒内抽取,我来为你们解惑。”

这次的两个客人样貌不凡,气息贵不可言,男客人先一步抽了。

“解签的过程需要独处,还望女客人回避。”

没想到还挺神秘的。

“那我先出去啦~”

“好,别走远。”他嘱咐着。

“好~”她转身出去合上门,隔绝了外界的鸟鸣脚步声,商扶砚低头,视线聚焦掌心的签文,“这签文寓意不佳,我要换一枚。”

老和尚佛珠不停滚动,看透世间的双眸波澜不惊:“施主请。”

这样的施主百来个能见到七八十个,他早就见怪不怪了。

被翻找的签筒发出竹签碰撞声。

一枚,两枚,三枚,

一把,两把,三把,

老和尚见男施主手上全是看完丢一旁的签,佛珠停了下来,“施主,若是抽不到莫要勉强。”

男施主无言地放下签文,气氛在沉默中凝滞起来。

他抬头:“和尚,这签筒有问题,克我。”

“换一个签筒。”

“……”

老和尚咳了声,他属实是没见过这个理由,等出身过去检查签筒,忽然眉头紧闭呼了一声!之后连忙去地捡起签筒。

商扶砚攥紧手中的竹签,“怎么了?”

“施主莫怪,我叫了徒弟将吉签,中平签和厄签混合放,结果这小子给我分类了,您抽的都是厄签——”

“……”

幸好商扶砚心志坚定,不为迷信所扰乱头绪。

在外面等了半小时的符诱安坐在石板上,跟旁边用大扫帚扫地的小和尚聊天。

小和尚童声清脆,跟她讲跟着老师父上山修炼的故事,小时候这里还不算景区,后面政府装修队将塔造成威武大气,加上宣传,来的人就越来越多。

师父靠解签来募集香火钱,礼佛的日子没之前那么难过,都会刷视频度日了。

“那施主呢?您来这里是做什么的?”

小和尚沐浴在阳光下,身上黄光金灿灿的。

“我来寻找珍宝,万年难得一遇的。”

穿着登山服的女施主面容精致,身上气息超凡脱俗,她含笑竖起食指抵住唇,

“小和尚,你能帮我保守秘密吗?”

小和尚似懂非懂点头,手中的大扫帚哗哗清理落叶。


发完消息后的车厢很安静。

符秘书拿着手机在打字,看她神态心情很好,手机挂坠:可爱表情的Q版小男孩掉在空中,在他眼底下晃悠。

商扶砚单手撑着下颚,斜着脑袋睨着小男孩。

长得真丑。

也不怪他这么想,自小粉雕玉琢着长大,虽然成年后脸部胶原蛋白减少,更显得骨感和犀利,但商扶砚这长相真绝,没几人抵得上他与生俱来的贵气。

对比起来,陈百川很平凡,人群中都不会被看几眼。

“呼。”

符秘书发完消息,脸上的喜悦取而代之的是失落。

她轻轻倚靠在沙发上目视前方的座位,几分钟后垂下眉眼看窗外,不巧看见商扶砚的倒影。

忽的想到什么,转头叫了声:“董事长。”

商扶砚此时目光挪到手机上,在看李特助的汇报,符秘书的呼唤让他不禁抬头:“嗯?”

“想问问您在我这个年纪的时候,是在做什么呢?”

他挑眉,怎么有种自己很年老的感觉。

两人才相距不过四岁。

“四年前的事啊。”商扶砚双手环胸,搜寻着过去的记忆,“当时我刚上任CEO不久,所有股东董事都想看我的好戏。”

“一个凭关系当的CEO能管得好这么大的集团?也许不久就能忙不过来,犯大错。”

谈起过去的事他眉宇舒缓,

“只是很可惜没如他们的愿,我那时候已经在集团底下各部门实习了个遍,摸清了部门运作各个过程,请了很多有高级管理经验的老师带领,加班通宵地忙。”

“第一年磕磕绊绊过了,第二年就总结经验,第三年在前面的基础上作出新成绩。”

“第四年,我成了董事长,刚满一年你就来了。”

“我在你这个岁数的时候,焦虑地每天掉头发,睡眠不足,加班已经是常态,不过慢慢熬,也就熬了过来。”

他话锋忽的转打破朋友圈上:“那个时候的我满脑子只有工作,任何人和事都影响不了我,可能是因为这个原因,我的朋友几乎都是商圈来来回回合作的那几个。”

符秘书被他回顾的记忆打动,不禁点了点头:“董事长是能干大事的人。”

“你也是,面试时还跟我讲要当下一个世界首富。”

符诱安笑了声:“世界首富哪有这么容易当,我离这个目标起码还有五十年。”

商扶砚:“事在人为。”

符秘书一愣。

“最简单的一个心得,就是找到你当前最重要的目标,排除所有不必要的干扰,不断地向前走。”

商扶砚清冷带着成熟男人磁性魅力的嗓音在耳畔响起,“在事业的道路上,必须有所割舍。”

“割舍时间,割舍陪伴,甚至是爱情——”

他说的太凉薄,但没办法,生意人谈感情走不了太远,“这只是我的想法,每个人的见解不同。”

符秘书摇摇头:“您的想法很好,只是实践起来很难。”

商扶砚不知最近他怎么这么多话,只听到自己缓缓说:

“有我做例子,不难。”

……

今夜。

商扶砚沐浴出来,床头柜已经摆好购置的智能手表,他将其拿到手里端详几秒,又放回床头柜上。

清醒明智的商董事长居然在犹豫,要不要继续做那个不规矩的梦。

昨日的他是坚定的不要。

今日却迟疑,不过就是因为符秘书趁他不在时,说的那句:“董事长真可爱”,亦或是她今日在车内信赖拥戴的目光,全神贯注都是他。

他居然生出隐秘的期待。

正常情况下,商扶砚一旦知道自己产生了不轨心思,肯定及时止损,将危险因素排除在外。

前几日他做到了,可后来也放纵了。

还有今日在车厢内夹带私货的对话,他是真心想用自己的经历教导符秘书吗?确定不是暗戳戳让符秘书坚持事业,不要为任何不相干的人停下脚步?

真是离谱,他生了不得了的妄念啊,喜欢上一个有男友的符秘书。

此时此刻,商扶砚终于妥协确认。

他喜欢上了符诱安。

前面确定的事实不重要,重要的是接下来的问题——是该放纵,进行强取豪夺,还是该克制,当一切都不存在呢?

这夜的智能手表被脱了戴,又戴了脱。

他翻来覆去睡不了,在眯眼等待许久后,最终还是选择脱下了手表。

理由是——硌手不舒服。

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商扶砚这晚睡的极好,等醒过来才意识到他期盼的并没有发生。

他茫然地望着窗帘透出的刺眼白光,心情烦躁。

莫名想起上次梦境,她含着泪珠生气,说道:“我发誓以后绝对不来找你!”

她真生气不见他了。

接下来的一天出差事务忙完,符秘书的工作结束后请了三天假,留学期间的同学们找她去海滩边玩,都是国内知名家族出来的留学生。

她说身边会带保镖,于是商扶砚没拒绝。

该休息还是要休息的。

接连两夜过去,又是无梦到天明,月色里的卧室美人不再,那个含情婉转的眸眼亦是。

正在失落之际,繁华的路边一辆黑车停下。

“小姐,新鲜的玫瑰~”

街边的卖花郎走过去,敲了敲车窗。

缓缓摇下的车窗露出瑰丽面容,俨然是日思夜想的那人。

商扶砚不由迈步走去想跟她说话,可是这辆车去的匆促,走到时只留下卖花郎。

卖花郎回头,见英俊的先生向他走来:“先生,你找我?”

先生面色怅然,英挺眉宇露出失落:“不,我找那位黑车的小姐。”

“那有什么难的,她每日会来买红玫瑰。”

这话让毫无头绪的男人精神一振,他从钱包掏出现金,“感谢。”

景象变化迅速,又是繁华的都市街头,那辆黑车果真如约而至,稳稳停在昨日买花的地点,卖花郎又敲响车窗。

窗口下落,怏怏沉默的美人没抬眸,习惯性地掏出钞票伸出车窗,“一朵红玫瑰。”

卖花郎的玫瑰应声而至。

她未尝抬过头,白指拿着红玫瑰端详良久,直到卖花郎弯腰遮住车窗视野,无奈发出讨饶声:“我知错了,你当真不看我一眼?”

“哼。”

她果真是知道卖花郎是他,侧脸不看让司机开车。

黑车离开。

商扶砚唇角含笑,第三天准时到那个路口。

又重复了之前的买花交易,这次与玫瑰来的是精致礼盒,按照商扶砚的预想最先打开是封书信,底下垫着银光闪闪的项链。

可惜她没看,隔着车窗缝隙将礼盒挤出去,半句话不说。

“安安。”他难得如此越轨唤人,“我知错,跟我说说话好不好?”

黑车离开,直起腰的商扶砚笑不出来。

她当真不理他。

第四天到路口,情书不行就美丽裙子,照样被丢出车外。

第五天到路口,美丽裙子不行就各种宝石,被丢出车外。

第六天到路口,她来了就走。

第七天到路口,她来了就走。

在林肯车内的男人浮躁地抽起烟,车后烟雾萦绕,模糊了他矜贵的眉宇轮廓。

扫了几眼李特助提交的方案,“不行,这些她都不喜欢,再想。”

李特助就算是在梦里也要打工。

三番五次被打击,李特助气得扬言要辞职,刚出车门就骑着头大猪消失在视野里。

想不出好点子的男人只能日复一日在原地等她,再拿上她喜欢的花。

梦里的时间随着心念飞逝。

不知过了多久的轮回,直到商扶砚身体悬空倒在软绵的床上,他的上方是明艳的美人,宽厚的肩膀被细嫩双手按压,能起开但完全不想动。

“笨蛋,你在路边等这么久都不用用脑子,就不知道跟上来吗?”

原来是车内的她没忍住,将人绑了回来压在卧室床上。

商扶砚喉咙溢出咳声,往日沉着理智的董事长在她眼前露出脆弱的模样,“抱歉,安安,是我太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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