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想起身下床,却在坐起的瞬间被他揽腰扯进了怀抱。
“听话。”
我挣扎了几下没有挣脱开,只能任由他抱着。
他温热的体温透过寝衣粘到我的身体上,让我控制不住全身发抖。
不知不觉间,泪流满面。
沈珩可真伟大,为了保护他心爱之人,竟然能和不爱的人虚与委蛇,在一张床上缠绵悱恻整整六年!
一连好几天,我白天在外逛街很晚才回去,能躲便躲着他。
直到半个月后,那天我正要出去,沈珩突然一把扯住了我的手腕,眸色极深。
“卿卿,你为什么总是这么不乖呢?”
我疑惑回头却见他手里捏着一封信,那信被揉的发皱。
一股强烈的不安涌上心头。
我僵着笑,装出不在意的模样,眼睛却一下也不敢从信上移开。
“不过是前些日子看中了一件上好的首饰,想打听打听哪里能买到。”
沈珩锐利的眸子一眯,那张俊逸的脸上闪过一抹冷笑。
“是吗?希望真相如你所说,卿卿,你知道我的脾气的。”
说着信封便被一把撕开,薄薄的两张纸散落在地上。
沈珩刚要弯腰捡起,在这时府门突然被打开,“大人不好了!”
那人见我立刻收住了声音,在沈珩耳边轻语。
不知听到了什么,沈珩脸色大变,来不及顾忌信,惊慌失措的丢下我而去。
待人散去,我悄悄捡起信件转身离开。
信上写着六个大字。
七日后,东门见。
得到兄长的应允后,我想尽办法想彻底和沈珩断绝关系,却始终找不到突破口。
直到那天,我外出时,一支羽箭破空而来,擦着我脸颊飞过。
陈西雪笑盈盈的坐在屋顶上托腮看我,“可惜了,差一点就能把你这张讨人厌的脸刮花。”
陈西雪和沈珩有一个最大的共同点,在他们眼里,平民就是低贱,命是最不值钱的东西。
只要能得到想要的,就算死一两三个人又能怎样?
刚刚那一箭带着十足的杀意,若不是我常年遭受暗杀养成了习惯,必定死于箭下。
看到她那张噙着恶意的脸,我突然弯腰哈哈大笑了起来。
她不解的看着我,眼底那点得意都变为了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