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奶芙奶芙的其他类型小说《龙王棺妻奶芙奶芙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奶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三个月大时突发哮喘,小脸憋得通红,家里连药钱都拿不出来。”莫紫兰冷笑一声,眼神变得诡异,“就在那天晚上,那条大蛇来托梦,说只要把你献给龙王,我们全家就能活下去。”寒意从脚底窜上来,我浑身发冷,喉咙发紧。“那年冬天,你爸把你丢在树林深处。”她说得轻描淡写,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他觉得你会被冻死,这样也算完成了与龙王的约定。”我胸口发闷,呼吸变得困难。窗外的雪越下越大,白茫茫的一片,就像当年我被遗弃的那个夜晚。“当晚,那头妖物又出现了,说箱子里是你的聘礼。”莫紫兰的眼中闪过贪婪的光芒,神情变得兴奋,“第二天门外真的出现了一口大箱子,里面除了这件红嫁衣,还有价值连城的珠宝首饰,金条玉器,应有尽有。”她的声音带着掩饰不住的欣喜:...
《龙王棺妻奶芙奶芙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你三个月大时突发哮喘,小脸憋得通红,家里连药钱都拿不出来。”
莫紫兰冷笑一声,眼神变得诡异,“就在那天晚上,那条大蛇来托梦,说只要把你献给龙王,我们全家就能活下去。”
寒意从脚底窜上来,我浑身发冷,喉咙发紧。
“那年冬天,你爸把你丢在树林深处。”
她说得轻描淡写,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他觉得你会被冻死,这样也算完成了与龙王的约定。”
我胸口发闷,呼吸变得困难。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白茫茫的一片,就像当年我被遗弃的那个夜晚。
“当晚,那头妖物又出现了,说箱子里是你的聘礼。”
莫紫兰的眼中闪过贪婪的光芒,神情变得兴奋,“第二天门外真的出现了一口大箱子,里面除了这件红嫁衣,还有价值连城的珠宝首饰,金条玉器,应有尽有。”
她的声音带着掩饰不住的欣喜:
“从那以后,我们家运势突然好转。开商铺,炒股,买楼,样样都顺风顺水。你爸开了公司,我也有了自己的美容院,小莹上了最好的学校。”
我心如刀割,原来在他们眼中,我的命就值这些身外之物。
“六年后我们想搬去哈尔滨住大别墅,那头怪物现身了。”
莫紫兰的语气变得恐惧,双手不自觉地颤抖,“它警告我们不许违背诺言,说二月初二要来接走我的女儿给龙王冲喜。它说你还活着,如果不把你交出来,我们全家都得完蛋。”
她顿了顿,眼神闪烁:“这时我们才发现,你竟然没死,被江对岸的顾奶奶救走了。”
屋内温暖如春,我却觉得如坠冰窟。
“这些年,我们找过顾兰芝三次。”
莫紫兰继续说,语气变得愤恨,“可那个老太婆看出我们居心不良,死活不让我们靠近你。”
窗外的雪花纷纷扬扬,天色渐暗。
“小雨获得了海外名校录取,我们本想送她出国避避。”
她眼中闪过怨毒,咬牙切齿地说,“可从除夕开始大雪封山,龙王不让我们离开,除非二月初二的婚礼如期举行。”
我躺在床上,感受着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所以,你们认回我只是想让我替沈莹嫁给龙王?”我声音颤抖,每个字都带着苦涩。
“你根本不是我的女儿!”
莫紫兰尖声道,面目狰狞,“顾兰芝说你是什么凰灵转世,是神鹿选中的人?只是借我肚子重生罢了!我最后悔的就是当初没亲手掐死你,否则也不会被困在这鬼地方!”
一阵风从门缝里吹进来,带着刺骨的寒意。
我望着面前这个曾经朝思暮想的母亲,泪水在喉咙里堵成一团,只能扯出一抹苦笑。
小时候总是追着奶奶问我的爸爸妈妈去哪儿了,奶奶总是闭口不言。
我看到别的孩子都有爸妈疼爱,于是我也向神明许愿能见父母一面。
我常常幻想重逢的场景,幻想他们会抱着我痛哭,说这些年来有多想我。
现在,我的亲生母亲就在眼前,却说着多么后悔没有杀死我。
莫紫兰举着血红的嫁衣坐在床边,那件嫁衣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仿佛染着血迹。
她面无表情地说:“穿上它,今夜必须献祭。”
我浑身发麻,手脚如灌了铅般沉重,只能眼睁睁看着莫紫兰母女给我穿上嫁衣。
“你这个丧门星,就该早点把你送去龙王庙!”
沈莹咬牙切齿地说着,眼里闪烁着报复的快意。
她俯下身,一把撕开我的毛衣,露出里面的内衣。
“穿上它!”沈莹拿起那件血红的嫁衣,狠狠地往我头上套。
布料擦过伤口时的刺痛让我清醒了几分,一股怒意涌上心头。
我猛地张口,狠狠咬住她的手臂。
“啊!”沈莹的尖叫声刺破夜色,“放开我!妈妈救我!”
我咬得更用力了,仿佛要把这些年受的委屈全都发泄出来。
沈莹疯狂地甩动手臂,我的眼泪鼻涕一起流下来。
莫紫兰见状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你这个疯子!”她尖叫着扑过来。
一记响亮的耳光打断了这场混乱。
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进屋的沈浩然。
那一掌的力道极大,我眼前发黑,嘴角渗出血丝。
他站在床边,面容扭曲:“你这个丧门星,就是个灾星!”
“爸!”沈莹躲在莫紫兰身后抽泣,“快把她送去龙王庙吧,我再也不想看到她了!”
恍惚间,听见沈浩然阴冷的声音:“你是龙王选中的新娘,这是你的命!”
他们给我换好了嫁衣,又给我灌了琼浆露,可我已经无力反抗。
毒性再次发作,我的意识开始模糊。
不知过了多久,当我再次恢复意识时,发现自己身处一个狭小的空间。
手脚虽然恢复了知觉,但头顶撞到坚硬的木板,冰冷的触感让我瞬间清醒——这是一具棺材!
黑暗中,我小心翼翼地摸索,却碰到一具温度极低的身体。
那人的皮肤触感细腻,带着一股淡淡的龙涎香。
“别动。”低沉的男声在黑暗中响起。
是龙栖渊!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为什么是你?不是应该......”
“闭嘴。”他的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意,像是在极力克制什么。
我不甘心被他呵斥,想要挪动身子寻找出口,却在这狭小空间里重心不稳。
身子一歪,整个人摔在他身上。
“让你别动!”龙栖渊的声音突然变得危险起来,带着一丝嘶哑。
我感觉到他的呼吸变得粗重,身体也绷得紧紧的,像一张随时会断裂的弓弦。
“你...你怎么了?”我犹豫片刻后开口,心里升起一丝不安。
“鹿血!”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你的血里有凰灵的味道。”
我看向我手腕处那两个被蛇咬的牙印,心里不住吐槽,这也闻得出来?
一阵突然心底发凉:“那…那又怎么了?”
“对龙族来说,”他的声音愈发沙哑,“这是最强烈的催情之物。”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就感觉到他的唇落在我的颈间。
那触感冰凉而潮湿,像是毒蛇的信子,让我不由自主地颤栗。
“不要!”我挣扎着想推开他,却被他的力量牢牢禁锢。
“参宝,放过她吧。”
林哥温和地说,目光中带着难得的柔和,“她和其他人不一样,她是为了救她的奶奶。”
人参娃娃气得直跳脚,小脸涨得通红:“她要把我剁了炖汤!林哥你怎么帮她说话!”
他的声音里带着委屈和愤怒。
“她借宿那晚,我试探过她。”
林哥眼中闪过一丝赞许,声音温和而坚定,“金条她没有动,还在金条下放了钱给我,不像上次那些猎人,为了金子自相残杀......”
我怔住了,没想到那天的善意竟在此刻救了我一命。
人参娃娃圆溜溜的大眼睛里满是不可思议。
他那粉嫩的小脸因为生气而微微泛红,小手叉在腰间,活像个教训不听话孩子的老师。
“你这个傻丫头,自己家都穷得叮当响了,还学人当活菩萨?”
他气鼓鼓地瞪着我,“看你这衣服,补丁摞补丁的,鞋子都快漏底了,还想着救别人?”
“你知道有多少人想要我救命吗?”人参娃娃继续数落着,“大户人家出黄金万两,世家公子许诺封侯拜相,就连皇亲国戚都派人来找过我。要是个个都帮,我早就被分食得渣都不剩了!”
“不不不,我不是要你整个都给我。”
我连忙摆手解释,眼眶不知不觉已经红了,“就要一根小须须就够了,求求你......”
人参娃娃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容易就掉眼泪。
他别扭地转过身,但那对圆圆的耳朵尖还是泄露了他的情绪——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
“哭什么哭,我又没说不帮你。”他嘟囔着。
一旁的林哥适时开口:
“小娃娃,这姑娘跟别人不一样,你看她给你带的那个破烧饼,那可是她自己的口粮啊。”
提起烧饼,人参娃娃的表情更加纠结了。他小手不停地搓来搓去,时不时偷瞄我一眼。
我抹了把眼泪,声音哽咽:
“我奶奶是这儿的萨满,是她在林子里把我捡回来的。要不是为了救我,她也不会......”
话未说完,回忆涌上心头,眼泪再次不受控制地往下掉。
“原来你奶奶是萨满?”
林哥神色顿时变得凝重,“这可不一样了。山中精怪,向来都受萨满庇护。若是能救一位萨满的性命,也是我们的本分。”
人参娃娃听到这话,表情明显动摇了。他踱着小步子来回走动,嘴里念念叨叨:
“萨满...确实欠了萨满很多...可是...可是......”
我怀着一丝希望看着他,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
终于,人参娃娃长叹一口气:“你给我的那个烧饼,虽然硬得像石头,咬一口差点把牙崩掉。不过你倒是头一个会送吃的给我的人,这一点我得承认。”
他挠了挠头,继续说:“这样吧,你要是能发誓不告诉别人见过我,我就给你一根须须。反正我这一身都是宝贝,少一根也......”
我刚要欣喜若狂地举手发誓,突然间,一道黑影从天而降!
“噗嗤——”
鲜血飞溅,林哥的胸前瞬间绽开一道狰狞的伤口。他踉跄着后退几步,倒在地上。
“林哥!”人参娃娃惊叫着扑上前。
林哥吐出一口鲜血,艰难地说:“快逃......他、他来了......”
那道黑影在空中盘旋一圈,慢慢落在地上,凝结成一个白衣胜雪的修长身影。
那熟悉的气息让我浑身发冷,心跳几乎停滞。
“龙栖泽......”我喃喃出声。
“怎么,王妃见到我很意外?”他转过身,唇边挂着妖异的笑容。
阳光下,他的面容俊美得不似人间之物,可那双眼睛里却冰冷彻骨。
“放心吧,明天就是二月初二了。”莫紫兰低声说,“等龙王来接亲,我们就能...”
后面的话听不真切,但我已经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们果然对我和奶奶图谋不轨!
我正想着该如何逃脱,忽然听到楼上传来脚步声。我赶紧爬回床上,假装还在昏迷。
房门被打开,有人走了进来。
“小莹,别担心,很快就结束了。”莫紫兰的声音。
“妈...我不想...”沈莹带着哭腔。
“傻孩子,妈妈怎么会让你嫁给龙王爷呢?你姐姐这不是已经平安回来了吗?”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原来他们当初是打算用我替沈莹嫁给龙王!
却没想到我还活着,没有去龙王庙,也没有嫁给龙王,这才一而再再而三的来找我!
说是把我接回家,不过都是谎言罢了!
“你们对顾闻雪那么好,我差点以为你们准备把她接回家呢。”沈莹小声说。
莫紫兰冷笑一声:“怎么会?从把她扔进树林那天起,她就已经死了。跟她示好,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
我浑身发冷,如坠冰窟。
脚步声渐渐远去,我睁开眼,借着月光看到床头柜上放着一套大红色的嫁衣。
不行,我必须逃出去。不仅要救自己,还要救奶奶!
但该怎么办?窗户和门都被封死了,就算能打开,这三楼的高度也不是闹着玩的。
这时,沈浩然推门而入,我急忙闭上眼睛,但沈浩然一步步走向床边。
竟是要给我灌药!虽然不知道是什么药,但我想估计也只能是迷药,毕竟我现在还不能死。
汤药开始灌进我嘴里时,我蓦地睁开眼睛,一把推开沈浩然,本想借机跑出去,却发现莫紫兰母女两个在门外!
最终,那一大碗迷药还是灌进了我嘴里,我从挣扎慢慢变得平静….
第二日,醒来时,就看见我身处一间房内,还被两个村民架着。
前面是一尊黑檀木雕刻的龙头人身像,庄严肃穆。
龙王像旁的牌位上,用朱砂勾勒的八字刺痛了我的眼睛——那赫然是我的命星图。
“吉时已到!恭请龙王接亲!”沈浩然突然高声喊道。
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上来,仿佛被扔进了冰窖,浑身的血液都在这一刻凝固。
他们要用我的命,去换取沈莹的平安。
“来人,把新娘请进来!”沈浩然一声令下。
两个村民立刻上前来抓我的胳膊。我猛地挣开他们,转身就跑。
“快抓住她!别让她跑了!”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喊叫声。
我光着脚在雪地里狂奔,冰冷的积雪像刀子一样割着我的脚底。
寒风呼啸着刮过脸颊,带来火辣辣的疼痛。
可这些痛楚比起被他们抓回去,根本不值一提。
夜色浓重如墨,连一颗星星都看不见。远处的山林仿佛张开了黑色的巨口,要将我吞噬。
就在这时,山上传来异样的声响。
窸窸窣窣的声音由远及近,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林间流动。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奇异的腥味,令人作呕。
我的心跳开始加速,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黑暗中,一道惊恐的叫声划破夜空:“蛇!有蛇啊!”
“救命!蛇咬人了!”
凄厉的惨叫声此起彼伏,在寂静的山村里格外刺耳。
村里的灯笼一个接一个地亮了,照亮了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
数不清的玄冥毒蛇在地上蠕动,它们通体黑褐,背上的灰纹在灯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这种蛇有剧毒,一口就能要人命。
在这寒冬腊月,它们本该在冬眠,却突然成群结队地出现。
二月初二。
奶奶的话突然在耳边响起:“你惹上大麻烦了!二月初二,这是千年之期….”
我浑身一颤,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几步。
蛇群已经堵死了出村的路,密密麻麻地盘踞在篱笆上、树枝上,甚至房檐下。
它们吐着鲜红的信子,幽绿的蛇瞳泛着冷光,死死盯着每一个想要逃走的人。
我只能往回跑。
蛇群紧随其后,一路追着我回到沈家院子。
沈家人见我回来,脸上刚露出得意的笑,就看到了身后汹涌而来的蛇群。
他们的笑容瞬间凝固在脸上。
“天啊!好多蛇!”沈莹尖叫着缩在沙发上,面色惨白。
蛇群有序地包围了院子,层层叠叠地往里面涌。腥臭的气味充斥着整个院子,令人作呕。
莫紫兰双腿发软,扶着墙才勉强站稳:“这、这是怎么回事?”
“那是水府来接亲的队伍!”沈浩然强装镇定,但说话时声音都在发抖。
他的眼中有些阴狠,“都是因为顾闻雪不听话,惹怒了龙王!”
话音未落,一条碗口粗的黑蛇突然从蛇群中窜出,直接朝沈莹爬去。
它沿着沈莹的腿盘旋而上,死死箍住她柔软的腰身。
沈莹被吓得魂飞魄散,尖叫着直掉眼泪:“爸!救我!妈!救命啊!”
莫紫兰拿着菜刀冲过去:“宝贝别怕,妈妈来救你!”
蛇群立刻做出攻击姿态,数十条蛇同时昂起头,露出锋利的毒牙。
“蛇爷爷们!抓错对象了!”
沈浩然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连连磕头,“顾闻雪才是龙王要娶的新娘!就是她,就是这个不孝女!”
他颤抖的手指向我。
所有的蛇瞬间转向我,幽绿的蛇瞳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
那一刻,我感觉自己掉进了万丈深渊,浑身的血液都在倒流。
蛇群如潮水般涌来,将我逼到墙角。
冰冷的鳞片摩擦着皮肤,令人作呕的腥臭味充斥鼻腔。我的胸口剧烈起伏,呼吸变得困难。
那条最粗的黑蛇慢慢爬上我的胸口,张开血盆大口。
暗红的毒牙在灯光下泛着寒光,腥臭的蛇信几乎贴上我的脸。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怀中的黑玉突然迸发出耀眼的金光。
金光如利剑般将蛇群斩断,刺目的光芒照亮了整个院子。
蛇群发出凄厉的嘶鸣,四散逃窜。
院子里横七竖八躺满了死去的长虫,腥臭的血液染红了洁白的积雪。
寒冬的夜晚总是特别漫长。我独自蜷缩在东北老家的火炕上,寂静的空间里只有风声在窗外呜咽。
我又做了那个难以启齿的梦。
“给我。”男人低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带着蛊惑人心的魔力。
空气中弥漫着松木特有的香气,混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腐朽气息。
黑暗中,我看不清他的模样,只觉他的气息冷得像三九天的寒冰。指尖触碰到的木板纹路粗糙而冰冷,让我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这个认知让恐惧如潮水般涌上心头——我竟然躺在一具棺材里!
更让我惊慌的是,一个陌生男人正压在我身上。他的手指修长而冰凉,正一颗颗解开我身上红色婚服的盘扣。
“等等...”我的声音带着颤抖。
他没有回应,而是一把扣住了我不安分的手腕。
“既然来招惹我,就别想逃。”他的声音里透着危险的意味,每个字都像是淬了毒的刀刃,划过我的心脏。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穿着一身大红色的古装喜服,头戴金冠,活像从古装剧里走出来的新娘子。
“你到底是人是鬼?”我挣扎着想推开他。
下一刻,冰冷的唇瞬间封住了我的呼吸。我想反抗,却被他钢铁般的双臂牢牢禁锢。婚服裙摆撕裂的声响在狭小的空间里格外刺耳,丝线崩断的声音像是在撕裂我的神经。
我的世界开始天旋地转。
剧烈的晃动中,棺盖裂开一道缝隙,有月光透了进来。我努力想看清他的样子,只见到他眉心一点朱砂痣,如血般妖艳。那抹红色在他惨白的肤色衬托下,显得愈发醒目而诡异。
我不由自主地伸手想触碰他的脸,却在即将碰到的瞬间惊醒。
我大口喘着气,发现自己仍躺在熟悉的火炕上。
窗外大雪纷飞,玻璃上结满了冰花,炕头的老式闹钟显示凌晨三点十五分,正是子时。
这已经是第三年了。打从我成年的那一刻开始,这个梦就如约而至,从不间断。比大姨妈还准时。
每次醒来,那个神秘男人眉心的朱砂痣都会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
我叹了口气,掀开厚重的棉被下炕。寒气顺着脚底窜上来,我打了个哆嗦,赶紧穿上棉拖鞋。
刚走到厨房门口,突然在老式镜子里看见多了一张皱巴巴的老脸。“奶奶!你走路怎么跟只猫似的!”我拍着胸口抱怨,心跳还在加速。
站在我身后的是我奶奶顾兰芝,一个瘦小的老太太。她穿着老式的棉袄,头发花白,脸上的皱纹像树皮般纵横交错。虽然双目失明,却总能准确找到我的位置。
“又梦见他了?”奶奶沙哑的声音里带着责备。
我支支吾吾不想回答,转身想给自己倒杯水。
奶奶却突然抓住我的胳膊,力道大得惊人:“小雪,你可是雪灵一脉的后人,体内流着最纯净的处子之血。必须要守住自己的底线,否则会引来大祸!”
这话我从小听到大,但从未得到过解释。
我住在大山深处,那里有着一群神秘的民族。
满、蒙、赫哲、鄂温克、鄂伦春与哈萨克的后裔们世代居住于此。
他们信仰着一个古老的宗教——萨满教。
在他们的信仰里,天地万物皆有灵性,无论是一草一木,还是飞禽走兽,都可能是神明的化身。
我从小就生活在这样一个充满神秘色彩的环境中。
我的奶奶顾兰芝是纯正的鄂伦春人,而我却是个汉族女孩。
每当夜幕降临,炉火映红她布满皱纹的脸庞时,她总会轻抚我的头发,絮絮叨叨地讲述那个雪夜的故事。
“你是被神鹿选中的孩子。”奶奶的声音带着某种难以言喻的庄重。
她说在我三个月大的那个寒冬,一头浑身泛着银光的鹿指引她将我从密林深处带回了家。
雪花纷纷扬扬地落在我单薄的襁褓上,我的小脸已经冻得发紫。
那时的东北正值下岗潮最盛的时候,工厂接连倒闭,家家户户揭不开锅。
奶奶年过五十,没有奶水。
就在她一筹莫展之际,那头母鹿每天都会准时出现在门前,用温热的奶水喂养着我。
“那头母鹿眼睛里闪着人性的光。”
奶奶常说,“它总是用那种慈爱的眼神看着你,就像在看自己的孩子。”
或许正因如此,我对鹿总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亲近感。
每当深山里传来鹿的叫声,我的心就会不由自主地颤动。
然而,我对奶奶信奉的这一切始终抱着怀疑的态度。
特别是关于她自己是“神抓萨满”的说法。
“那年我才十五岁。”
奶奶摸着自己那双浑浊的眼睛说道,“大病一场后,在病床上躺了足足一个星期。醒来时,我就能看见常人看不见的东西了。”
她的声音变得飘渺,“但代价是我再也看不见这个世界。”
我却始终认为,那不过是一场高烧引发的并发症,导致她失明罢了。
可每当我试图用科学解释这些现象时,奶奶就会露出那种神秘莫测的微笑。
更让我无法接受的是,她一直念叨着说我前世用血封印了魔蛊。
若我破了身子,那魔蛊就会重获自由,为祸人间。
就因为这个莫名其妙的说法,我连正常的恋爱都不能谈。
初三那年,班上有个叫陈阳的男生对我特别好,总是偷偷给我塞小纸条。
那段时间,我总能看见奶奶佝偻的身影出现在学校附近。
她那双失明的眼睛仿佛能穿透一切阻碍,直勾勾地盯着陈阳。
有时候我甚至觉得,她站在那里就像一尊诡异的雕像。
一个阴雨连绵的夜晚,陈阳执意要送我回家。雨水打在油纸伞上,发出密集的哒哒声。
走到村口时,我们看见奶奶正站在那里等着,她身上的蓑衣在风中瑟瑟作响。
不等我们反应过来,奶奶就一把抓住陈阳的手腕,将他拖进了上游的破庙。
我想跟上去,却被一股莫名的力量定在原地。
隐约间,我似乎听见庙里传来奇怪的咒语声和阵阵雷鸣。
突然,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夜空。
陈阳跌跌撞撞地从庙里冲出来,衣衫不整,脸色煞白,嘴里不停地念叨着“龙王显灵”。
之后他病了一场,错过了中考的重要时刻,全家都搬离了镇凤村。
从那以后,方圆百里再无男生敢接近我。
村里的人看我的眼神也变得异样起来,他们私下议论说我是个不祥之人。
直到前年,我考上了哈尔滨大学,终于逃离了奶奶的掌控。
远离了那个充满神秘色彩的山村,我仿佛获得了新生。
月光下,我偷偷看了看我们牵着的手,竟觉得有些不真实。
下山的路比上山更加艰难,但有他牵着,我一点也不害怕。
偶尔会有夜鸟的叫声传来,或是树枝晃动的声响,但这些都不再令人恐惧。
回到家里,奶奶还躺在床上,看起来就像睡着了。
但尸斑已经蔓延全身,皮肤呈现出不自然的青紫色。看到这一幕,我的心揪了起来。
我赶紧生火煮参汤,一边煮一边焦急地看着锅里的水。
龙栖渊站在一旁,帮我调整火候。终于,浓郁的参香飘满整个房间。
在龙栖渊的帮助下,我小心翼翼地将参汤喂给奶奶。
随着参汤入喉,奶奶苍白的脸色渐渐有了血色,尸斑也开始慢慢消退。
“人参效力能维持三个月。”
龙栖渊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在此期间,你必须找回她的魂魄,否则就真的回天乏术了。”
我看着奶奶安详的面容,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想到这些年来奶奶对我的养育之恩,我咬了咬唇:
“我一定会找回奶奶的魂魄,只是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撑过劫数...”
龙栖渊的脸色平淡,他沉默了片刻才开口:
“那晚之后,你体内的凰灵血脉会逐渐觉醒。若能在劫数来临前完全觉醒,或许就能渡过此劫。”
“真的吗?”我眼前一亮,心中燃起一丝希望。
我拉着奶奶的手,感受着她逐渐恢复的体温。
虽然我不惧死亡,但如果能活下来陪伴奶奶走完人生,那该多好。
我又看向龙栖渊,担忧地说道:“可万一我在劫数来临前没有完全觉醒,被那些小鬼什么的给弄死了怎么办?”
夜色撩人,我看向龙栖渊的目光里满是期待。
窗外月色朦胧,给他俊美的脸打上一层柔和的光晕。
他的目光刻意躲闪,声音淡漠得仿佛冰雪,“在你的凰灵血脉完全觉醒之前,我永远陪伴着你。”
这句话让我心头一颤。
血液仿佛在瞬间凝固,然后又急速流动,带着一股莫名的酸涩感冲向心脏。
留在我身边?
虽然现代法律上我们的婚姻不被认可,但按照古老传统,我们已经拜过天地,也已经圆房。
这意味着,我们在某种意义上确实成为了夫妻。
想到这里,我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
手指不安地绞着衣角,我能感觉到掌心渗出的细密汗珠。
“龙王大人,关于我们的婚事...”我小心翼翼地试探,声音轻得几乎要消散在夜风中。
“不要叫我龙王大人。”他皱起眉头,“喊我名字就行了。”
我咬了咬下唇,努力平复着紊乱的呼吸,“好的,龙栖渊。我就是想知道,我们这算是什么关系?”
月光透过窗棂在他身上洒下斑驳的光影。
那双深邃的眸子里,似乎藏着千年沧桑,又仿佛凝结着化不开的寒霜。
“这是龙栖泽为我们订下的灵契。”
他的声音很轻,带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对灵族而言,灵契不同于人类的婚姻。一旦缔结,便是永生的羁绊,直到生命终结。”
我愣住了,感觉脑子有点转不过来,“你是说,除非死亡,否则这个婚约永远都不能解除?”
龙栖渊微微摇头,目光落在远处的月色中,“不。身死魂消指的是我们灵族。”
“人类的生命太过短暂,像风中的烛火。若灵族选择了人类为伴侣,就意味着要承受漫长的等待与孤独。在人类死后,还要寻找她的转世,陪伴她走完新的一生。如此循环往复,直到天荒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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