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万峰嗤笑：“小丫头，你爹啊，带着那一百万，和他的情人跑路了。”
“那个女人是殡仪馆的工作人员，帮你爸伪造了死亡证明，把尸体火化记录都做了。”
“然后，他们拿着钱，消失了五年。”
妹妹的眼泪，一滴一滴地掉下来。
她的呼吸乱了，身体也开始颤抖，像是随时都会倒下。
她一直以为，父亲死了。
一直以为，母亲死后，她们姐妹俩就成了孤儿。
可是现在——她的父亲，根本没死。
他只是拿着那一百万，抛弃了她们。
而她的母亲，熬不过绝望，上吊死了。
父亲终于崩溃了。
他猛地扑向妹妹，死死抱住她，哭得撕心裂肺：“砚竹！
不是这样的！
爸爸不是故意的！
爸爸是被骗了！”
“那个女人骗了我的钱！
她拿走了所有的钱！
我也是受害者！”
“爸爸不是不想回来找你们！
是我没钱了！
我……我真的没办法……”他哭得狼狈至极，声音破碎，语无伦次：“砚竹，爸爸是爱你的……爸爸真的爱你……”妹妹没有动。
她站在那里，眼泪滑落，目光空洞，嘴唇毫无血色。
我缓缓地走过去，站在他们身旁，低头看着父亲。
他哭得满脸是泪，像个真正的失败者。
我盯着他，声音平静：“妈死的时候，你在哪？”
他猛地一颤。
我蹲下身，轻轻地问：“赵万峰折磨她的那一夜，你在哪？”
他浑身僵硬，嘴巴张了张，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我看着他，缓缓地笑了。
笑得平静，笑得冷漠，笑得让人发寒。
“你不在。”
“你拿着七百万，和情人跑了。”
“她死的时候，喊的不是你的名字。”
“她喊的是我。”
“她让我照顾好妹妹。”
父亲的身体，狠狠地抖了一下。
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江海生。”
“你配做我们的父亲？”
父亲彻底瘫坐在地，脸色惨白，眼神涣散。
他知道，自己所有的谎言，已经彻底被撕碎了。
赵万峰坐在沙发上，嗤笑了一声，轻轻鼓掌：“精彩。”
“老江，你这出戏演得不错。”
“可惜，你的女儿，不是傻子。”
我低头，看着地上那个瘫软的男人，声音轻柔：“江海生。”
“你想活，还是死？”
父亲猛地抬头，脸上布满惊恐：“砚秋！
你想干什么？！”
我看着他，缓缓地勾起嘴角。
“你不是想讨回公道吗？”
“好。”
“那就，还你个公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