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到她在哪了，”陈警官挂断电话，他的声音前所未有的沉重，“网购记录指向了城东一个老社区。”
我曾无数次从那条街经过，却从未注意过那个角落。
凌晨4点我们到达了目的地，穿过狭窄的巷道，湿冷的空气立即裹住全身，带着某种说不清的腐朽气息。
巷子尽头的霓虹招牌闪烁着“虫皿”二字。
“就是这里吧。”
我跟陈警官对视了一眼。
店门推开发出刺耳的吱呀声。
门内世界比我想象中更加扭曲，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药草味和腐臭味。
昏暗的房间里，数十个玻璃罐在木架上排列整齐，每个罐子里都有蠕动的黑影。
我的胃在翻腾，视线落在墙上挂着的干枯动物标本上，它们的眼球被掏空。
“欢迎光临，”一个嘶哑的声音从屋内深处传来，“我等你们很久了。”
一位老妇人从帘后现身，她的皮肤如同干瘪的树皮，双眼却亮得惊人。
陈警官迅速上前一步，亮出警官证，“别动，警察！
你现在涉嫌四宗谋杀案，需要接受调查。”
“调查？
你们是来给我的小宝贝们送养料的吧。”
陈警官眼见说不通，一套擒拿手法就想让蛊婆束手就擒。
蛊婆的身体扭动，速度快得不像个老人，轻易避开了陈警官的抓捕。
她站在屋子中央，双手缓缓抬起，指甲漆黑如墨。
蛊婆突然仰头，发出尖锐的啸叫——那不是人类能发出的声音。
她的嘴张开，从中喷出数只色彩斑斓的虫子。
那些虫子在空中划出弧线，翅膀发出刺耳的振颤声，朝我们急速飞来。
蛊虫从空中扑来，我本能地向后闪躲，肩膀撞在了墙上。
陈警官反应更快，他猛地将我拽到身后，抬手就是一枪。
子弹擦过一只翠绿色的蛊虫，击中了墙面，砖石碎裂。
“小心脚下！”
陈警官厉声喝道。
我低头一看，地板上刻着细密的符文，随着我们的移动在微微发光。
蛊婆站在房间中央，干瘪的嘴角咧出狰狞的笑容。
“喜欢我的布置吗？
你们的每一步都可能是死亡的开始。”
她干枯的手指轻轻敲击着玻璃罐，里面的黑影立刻剧烈翻滚起来。
“这是噬心蛊，能在五秒内吃透你的心脏。”
她又指向另一个罐子，里面是半透明的蠕虫。
“这是骨蛀，钻入骨髓，让你生不如死。”
陈警官举枪对准蛊婆，声音冷硬：“以警察的名义，命令你立刻停止！”
蛊婆发出一阵尖锐的笑声，声音像是指甲刮过黑板。
“警察？
法律？
那些东西在这里毫无意义。”
她突然张开双臂，墙上的符文全部亮起。
一股浓重的腐臭的气息从四面八方袭来，地板下传来细微的蠕动声。
我的脚下突然裂开一道缝隙，黑色的蛊虫争先恐后地涌出。
陈警官拉着我向后退，却发现后路已被封死，。
蛊虫爬上我的裤腿，我疯狂地拍打，每落下一只就有更多涌上来。
陈警官的额头渗出冷汗，他快速扫视着房间，寻找可能的逃生路线。
蛊婆的笑声越来越刺耳，她的身影在昏暗的灯光下扭曲变形。
“你们会成为我最好的养料，就像之前的那些人一样。”
陈警官突然抬手，枪声在封闭的空间内震耳欲聋。
蛊婆的肩膀爆出一团血雾，她的笑声戛然而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