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生妹妹昭阳公主临终托我护她孩子,因此我心甘情愿做她影子九年。
可女夫子一出现,九岁的温临涯抓起她风流画砸我脸,吼道:“脏女人!
不配当我娘!
下贱货,该断子绝孙!”
他灌我绝育药,苦汁呛出鲜血。
夫君温别绪冷淡我五年,刚有些温情,却在我高烧流血时压住我,眼里燃火:“我忍你九年,不管面首,你从前爱笑会玩,床上花样多,为何对我没心思?
我不配?”
他撕我衣襟,血滴在他手,我心如死灰。
昭阳,你那么好,阿姐却护不了你的孩子,留不住你的夫君。
九年,他们辱我毁我,我撑不住了,要做回自己。
……我刚进书房,“啪”一声。
一叠诗稿砸在我脸上,纸张散落。
温临涯站在那儿,九岁的小脸满是怒火,指着我吼:“你看看这些!
你配当我娘?
跟面首厮混,夜夜荒唐,还生我来丢人!”
我低头,纸上是昭阳的风流诗和淫靡画,画中女子眉眼似我,几个男子搂着她,笑得下流。
他抓起一幅,甩过来:“你这贱人,装什么清白!”
砚台飞来,砸中我额角,血流下来。
他冷笑,翻出一卷血经——我三年用血抄的心血,为昭阳祈愿,为他平安。
他摔在地上,狠狠踩下,墨汁混着血溅开,像黑红的泪。
“你抄这个装贤良?
我呸!
你就是个脏女人,生我这杂种!”
我跪下想捡,他一脚踢开我手,骨头撞疼,指尖发麻。
从前,他趴我膝头,奶声奶气说:“娘的字真好看,我要学。”
我笑着教他。
如今,他碾碎我的心血。
我喉咙发堵,没吭声。
他端来一碗汤,递到我面前:“喝了!”
我闻到苦涩,心一寒。
他瞪我,眼里燃着恨:“绝育药!
你这下贱货,就该断子绝孙!
我恨你生我!”
我接过碗,手抖得握不住,没喝。
他扑上来,抢过碗,按住我肩,硬往我嘴里灌。
汤汁呛进喉咙,苦得我咳出血,他掐着我脖子吼:“喝!
你不配有孩子!”
泪水混着苦汁模糊了眼,我喘不过气。
九年,我当他亲子,夜里哄睡,白天教字,可他恨我入骨,要毁我血脉。
我不能说——他是昭阳的孩子,我答应护他长大。
他摔碗,喊下人:“按住她!
让她跪着抄《女则》!”
两人上前,硬摁我跪下,膝盖砸在石板上,疼得我咬破唇。
他扔下纸,冷声道:“抄!
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多下贱!”
我拿起笔,血滴在纸上,抄到天亮,手僵膝肿,心死了。
门猛地开了,凌潮冲进来。
他穿侍卫长盔甲,看到我满身血污,眼里烧着怒火。
“阿珠!”
他冲过来扶我,低吼:“他们这么对你,你还忍?”
我抬头,眼泪滚落:“哥……”他蹲下,握我抖的手,声音发颤:“血经踩烂了,你还跪着抄什么?
你不欠昭阳了!”
我喉咙哽住,想起昭阳。
她是皇帝最宠的胞妹,我与她是双生子。
可双生不祥,我出生便被秘密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