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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书难托,离恨长歌后续+完结

雨滴 著

其他类型连载

5顾宴修不敢相信的望向我,眼神中都是震惊。女子出嫁后是一生都属于夫家,若是和离便再也无家可归。许是他也想到了这点,以为我是在威胁他。他嗤笑一声,将我的下巴抬起。“沈棠清,错了便是错了,你以为拿和离威胁我,便可躲过责罚?”他话是这样的坚定,可眼中闪过的慌张却是抵赖不了的。他是在试探我是真心还是假意。“往日情深今已逝,我不愿之后的日子难言独坐泪满裳。”顾宴修颤抖的将手放下,脸色苍白一片。他死死的盯着我的眼睛,试图从里面看出一丝异样的情绪。但很可惜,这几天他的所作所为早已将我的心伤透。脸上再无爱意。“我们之间只是有着心结,待解开之后,我们便会回到之前的样子,何必提和离伤了你我的情分。”在我提出和离之时,秦诺便满脸激动的等着顾宴修的下文。她...

主角:秦诺威远   更新:2025-02-28 18:2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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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秦诺威远的其他类型小说《锦书难托,离恨长歌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雨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5顾宴修不敢相信的望向我,眼神中都是震惊。女子出嫁后是一生都属于夫家,若是和离便再也无家可归。许是他也想到了这点,以为我是在威胁他。他嗤笑一声,将我的下巴抬起。“沈棠清,错了便是错了,你以为拿和离威胁我,便可躲过责罚?”他话是这样的坚定,可眼中闪过的慌张却是抵赖不了的。他是在试探我是真心还是假意。“往日情深今已逝,我不愿之后的日子难言独坐泪满裳。”顾宴修颤抖的将手放下,脸色苍白一片。他死死的盯着我的眼睛,试图从里面看出一丝异样的情绪。但很可惜,这几天他的所作所为早已将我的心伤透。脸上再无爱意。“我们之间只是有着心结,待解开之后,我们便会回到之前的样子,何必提和离伤了你我的情分。”在我提出和离之时,秦诺便满脸激动的等着顾宴修的下文。她...

《锦书难托,离恨长歌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5
顾宴修不敢相信的望向我,眼神中都是震惊。
女子出嫁后是一生都属于夫家,若是和离便再也无家可归。
许是他也想到了这点,以为我是在威胁他。
他嗤笑一声,将我的下巴抬起。
“沈棠清,错了便是错了,你以为拿和离威胁我,便可躲过责罚?”
他话是这样的坚定,可眼中闪过的慌张却是抵赖不了的。
他是在试探我是真心还是假意。
“往日情深今已逝,我不愿之后的日子难言独坐泪满裳。”
顾宴修颤抖的将手放下,脸色苍白一片。
他死死的盯着我的眼睛,试图从里面看出一丝异样的情绪。
但很可惜,这几天他的所作所为早已将我的心伤透。
脸上再无爱意。
“我们之间只是有着心结,待解开之后,我们便会回到之前的样子,何必提和离伤了你我的情分。”
在我提出和离之时,秦诺便满脸激动的等着顾宴修的下文。
她以为只要将我赶出去,将军府的夫人便是她。
可如今好不容易抓住了机会,顾宴修竟开始说着软话。
她两眼一转,随即捂着肚子便瘫坐在地上。
“夫君,肚子,我的肚子好疼啊。”
她的哀嚎声,成功的将顾宴修的视线吸引。
刚才还在安抚轻哄我的男人,瞬间消失在了我的面前。
他担忧的将秦诺从地上抱起,怒吼着叫府医。
他和周围的小厮早已忘了我的存在,带着秦诺一同离开。
感受着身上的凉意,我嘴角勾起了一抹苦笑。
我和他的情分早已在秦诺出现的那一刻便断了。
不然他也不会放任我一个落水之人在这早春里挨冻。
即便借口担心孩子,不也该找人送我回去?
可顾宴修没有,他只是急切的想要减轻秦诺的痛苦。
我强忍着颤抖一步步朝着院落走去。
待换了干净衣裳,我便写和离书给顾宴修送去。
只是这个想法刚迸发出来,我两腿一软便晕倒在地。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我不知何时被送回了院落。
喉间的干涩让我知晓是发热了。
想要喝水,叫了几声丫头,都未有人应声。
委屈的情绪瞬间布满了全身。
刚成婚时我因为玩雪受了凉,发了高热。
顾宴修焦急的不得了,当天夜里便去皇宫和皇上要了太医。
得知只是轻微的发热,他也没有将太医放走。
自己更是整夜的陪在我身边,喝水都是他亲手喂在口中。
我三天才好,他便向皇上告假三天,寸步不离。
自那次好了之后,我便很少生病。
只因夏日多吃一点冰水果,他都会亲手给我熬姜茶。
冬日喜欢玩雪,他便为我亲手猎下狐狸,为我制成狐裘。
可如今,这样的爱不再属于我了。
回神后,强撑着身子写下了和离书。
从今往后,男婚女嫁,各不想干。
刚将和离书折叠,顾宴修便踏着月色走了进来。
他满脸凝重的看着我,眼中闪过了一抹心虚,右手不断的搓着左袖。
和他在一起多年,接下来的说出的话必定是他难以抉择的话。
看着他的神情,我也大概想到了点什么。
我并未开口询问,只是将手中的和离书递给了他。
“顾宴修,你我二人,缘分已尽,放我离开吧。”
他双目猩红,一把夺过将和离书撕得粉碎。
随即满脸怒意的望向我,逼得我一步步向后退去。
“沈棠清你究竟有没有心,我为了不和离,和娘大吵,你却要扔下我离开?”
“你只顾着自己的心意活着,可想过我的难堪之处?”
他的质问让我失笑出声,如今处境不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斜睨了他一眼后,我转身来到案前继续写下和离书。
再次看到上面出现我的名字时,他彻底绷不住了。
上前阻止了我的动作,眼睛猩红的恳求:“不和离可好?”
“难不成你想看着秦诺腹中的孩子惨遭毒手?”
我的云淡风轻让他收回了手。
他做出了决定,我的心瞬间空了一块。
只是片刻,他将我抱在了怀中。
这一次我没有阻止,也未逃离。
他哽咽的声音在我的耳边轻语:“娘让我休了你,我不愿。”
深呼吸后继续说道:“可秦诺却哭着要离开,娘如今便想着抱孙子,我不能不孝,只得做出了让步,先让你去原来的小院住着,待秦诺生产完,我便接你回家……”
他字字真诚,如同半年来的所作所为都是逼迫而为。
好在我的心早已没有了痛意,不在乎是真是假。
话落他便在我的额头落下一吻:“棠清,等我可好,待孩子出生之后我便将你接回来。”
看着我点头之后,顾宴修强忍着眼泪在和离书上签上自己的名字。
字落,眼泪掉。
我们二人之间再未有任何的瓜葛。

当天晚上顾母便知晓我们签了和离书,当即便让人将我送走。
我未有一丝不愿,在顾宴修的注视下钻进了马车。
来这之时的嫁妆,也早已在这几年变卖做成了生意。
我是京城最大的饭庄的庄家,这件事除了父亲兄长知晓,就连顾宴修都未可知。
幸好,他不知。
不然今日他定不会让我轻易离开。
马夫听着顾宴修的吩咐,将我送到了曾经成婚时的院落。
这里的一切都是按照我在未出阁的院落建造,里面的所有我都是喜欢的。
看着这里的一草一木,我终于忍不住大哭出声。
不是在哭失去了他,而是在哭我五年的真心喂狗。
待眼泪干涸之时,我缓缓起身,将他那份和离书与当初的定情信物桃花簪放在了桌面上。
刚订亲时,他身上的银钱只够购置屋舍和嫁妆。
他为了不让我在众女子面前失了面子,便亲手制出了这枚桃花簪。
在我的生辰宴上将这枚簪子束在我的头上。
更是许下诺言,要守护我的一生一世。
这一举动在京城掀起了风潮,若是定亲时没有收到未婚夫婿送来的簪子,便会成为女子间的谈资。
而当初的情深似海,如今却成了一场笑话。
将东西安置好后,我没有一丝留恋转身出了院落。
刚走进暗色,便听到了一道熟悉的叫喊声。

“棠清,沈棠清。”
是顾宴修。
我离开顾府不过一个时辰,他怎的就找了过来。
为了不让他发现我的踪迹,我连忙进了小巷之中。
顾宴修不断的在院中喊着我的名字。
整个院中寂静无比,没有一点有人的迹象。
他心中一沉,喃喃自语:“定是棠清累了,在卧房。”
可当他出现在卧房门外,手却是久久不敢抬起。
看着他在门前不断的踱步,我心中竟有了一丝暗喜。
即是不珍惜,就算悔悟那又如何。
他犹豫半晌,终于将手放了上去。
可打开门的瞬间,他的手颤抖不已,脸上充满了慌张。
看着桌面上的桃花簪与和离书的那一刻,他才明白为何我今晚走的如此爽快。
顾宴修没有愣神,快速的冲出了院门。
站在街上不断的喊着我的名字。
回答他的却是无尽的寂寥。
此刻,他终于反应过来我提和离不是为了威胁他。
他缓缓蹲下身子看着桃花簪,泪水浸湿了眼眶。
“棠清,你回来,我不要秦诺了……”
在我离开之后,顾宴修总觉的心神不宁。
但他未多想,以为一段时间见不到我,心里难以接受。
可当秦诺端着安神汤出现在我们的卧房时,他的眼神凌厉无比。
毕竟我昏睡的时候,她虚弱的晕厥多次。
更是出血不断,府医用尽各种办法为其保胎。
这般才致使沈母以三人的性命威胁让顾宴修休了我。
原本顾宴修本是不愿,可秦诺却打掉了婢女递来的药碗,请求出府。
无奈之下,只得同意。
我离开还未满半个时辰,虚弱不堪的秦诺竟恢复了生机,还娇柔的想要依偎在他的怀中。
再是不介意,也明白秦诺算计了他。
叫来府医质问,才知晓是秦诺在床上的时候便威胁了他。
顾宴修得知真相,自是不惯着秦诺,直接将她关进了院子,待她生产之后再出来。
听着他的呢喃,我不由嗤笑出声。
若是秦诺没有急的想要坐上主母的位置,顾宴修是不会出来找我的。
他出现在这里,不过是两人之间有了比较。
相比之下,我更为真实。
没有再去听他的自语,我朝着小巷的另一端走去。
最终消失在了夜色中。
自从秦诺出现在顾家,我就没有睡过一天踏实的觉。
昨夜离开之后,我便回到了饭庄里。
饭庄掌柜徐言卿看到了我的瞬间愣了神。
自从我五年前开了饭庄之后,除了月月的查账收银,不会在夜间出现。
如今出现,还是要在饭庄常住,他自是疑惑。
但看着我疲惫的脸色,便将我送回了房间。
只是天色刚亮,他就已经端着早膳站在门外候着。
无奈之下,我只得起身。
谁料,刚打开门便看见他嘴角的笑意。
“原来东家是被小妾上位了,要是老将军知晓自己的女儿受了此等委屈,会不会从边疆杀回来为你做主啊。”
他的调侃让我一时迷茫。
和离书是昨夜给的,除了我与沈家三位知晓,并未有下人看到。
如今却传入了徐言卿的耳里,当真是迅速啊。
我将手中的帕子扔在他的怀中,坐在凳子上用早膳。
不想他是个八卦圣体,一脸好奇的坐了下来。
“东家,你就没有想想,这话是怎么传到我的耳中的?”
我淡漠的看了他一眼:“怎么,难不成我想它便能消失?”
听着我话中的不悦,徐言卿悻悻的在鼻子上抹了一下,也没有再卖关子。
“是将军府的那位小妾找人散出来的。”

我在的时候,秦诺总以为是我的原因才会让顾宴修将她放在外面。
可在我离开之后,顾宴修不但没有将她扶正,还要禁足她。
她和顾母从来没有想过一个有官职在身的男子,又怎会去娶一个没有助力的女人。
做妾,当个体己人无伤大雅。
若是为了娶她,与我和离顾宴修便会成为整个京城的笑话。
更何况,昨夜顾宴修只是和我说假意签和离书,稳住顾母。
可她不知全貌,却将所有的错误都算在了我的头上。
如今更是宣扬顾宴修爱惨了她,为了她不惜与我和离。
顾宴修是如何走到如今这个位置,朝中重臣都是知晓的。
若不没有我娘家的倾囊相授,在战场上为其护航。
或许靠他自己也能走到这一步,但是在多年之后,一定不会是现在。
秦诺正在一步步将顾宴修对她的愧疚之情利用到尽头。
更是将自己的荣华富贵亲手毁了。
徐言卿说完之后,便端起面前的茶盏一饮而尽。
看着我无动于衷,脸上出现了一抹诧异。
我只是笑笑没有再说话。
秦诺有无在作死都是她的事,顾宴修之后会如何也和我没有了关系。
徐言卿没有得到我的回答,无趣的收拾盘碗离开。
之后的几天,我并未出门。
每日除了徐言卿在用膳的时候与我聊天,便是在房间的窗边坐着看向外边。
不是我不想出去。
只是在我离开之后,顾宴修便将我的画像贴满了整个京城。
就连城门口都被他安排着人守着,一但看见我便将人带回将军府。
我原本是想着在饭庄缓缓,便骑马去边疆找爹爹和兄长。
不愿与他再有瓜葛,便歇了出现在世人面前的想法。
只能在这床边日日看着外面因为他的人掀起风波。
本以为过了这段时间,秦诺生了孩子,他便无暇顾及我,我就能离开。
却不想还未等孩子出世,我爹爹带着三位兄长便回来去找皇上要说法。
传到我耳中时,爹爹在御前已经跪了一夜让顾宴修交出我。
三位兄长更是不顾同僚情义上门将顾宴修按在地上修理。
看着徐言卿脸上的得意,我憋了一眼后连忙朝着将军府跑去。
晚一点,都怕顾宴修带着伤去找了皇上。
我那三位哥哥注定不会少军棍惩罚。
当我赶到时,战斗已经结束。
只见兄长坐在一旁揉着手腕,顾宴修带着伤一瘸一拐的在那帮他们看茶。
直到兄长端起茶喝水后,顾宴修才低沉着声音缓缓道来。
“我本不愿伤害棠清,可一切我都是无可奈何。”

顾宴修与我成婚之前,便修书给了家里,提及退婚。
为此还将过半的身价一同送去,想要顾母去给秦诺补偿。
顾母得知儿子出息,便爽快的同意下来。
顾宴修原以为父母已经帮他退婚,便没有多想,与我成婚。
一年前秦诺寻来之时,他才知晓顾母骗了他。
为了不让我知晓秦诺的存在,他便将其安排在别院,想到办法后再将她送走。
当他为秦诺寻了军营中的将士想要送走的时候,顾母和秦诺早已联手。
将他留在别院用膳,美其名曰断亲饭。
他看着秦诺答应另嫁他人,并将这件事永不提及时,他便放心下来。
却不想饭中早已被下了药,两人在当晚便有了肌肤之亲。
之后的一段时间,两人便没有了联系。
可就在三个月前,秦诺突然找到了顾宴修,表明有了身孕。
若不将她接回,便将此事告知我。
顾宴修本是不愿,可耐不住顾母处处刁难与我。
于是便做了交易。
他听顾母的话将秦诺接回,顾母不再为难与我。
听着顾宴修的真相,我只感觉了好笑。
若是真的只有一次,那为什么秦诺能怀上孩子,我与他五年从未有过一儿半女。
如今这话骗骗兄长还好,若说于我听定是不信的。
“棠清,你这个丫头跑哪去了,让我们担心坏了。”
三哥的惊呼让面前的四个男人都朝着我围了过来。
此刻他们也不在乎顾宴修口中所说是真是假,只要我平安便好。
他们将我围着转了几圈,确定我没有瘦也没有受伤便放心了下来。
刚要出言指责,顾宴修上前便将我抱在了怀中。
“清儿,你这段时间上哪去了,为夫当真是急坏了。”
“日后我若再惹你伤心,你打我骂我都可,万万莫要消失,为夫受不住……”
顾宴修哽咽的声音让我的嘴角勾起了冷笑,一把将他推开。
“我们和离了,你与我再无干系。”
“是假的,当初我们是为了骗过娘,上面都没有将军府的印戳。”
顾宴修梗着脖子不愿承认。
我看着他就像看傻子一样。
这又不是文书,要什么印戳。
许是察觉到我们四人不悦的视线,他连忙转了话音。
“我们成婚是爹爹和三位兄长同意的,如今和离也是要通过他们的点头。”
他的话音刚落,三位哥哥便异口同声的回答了他。
“她的决定便是我们的决定。”
顾宴修终于泄了气,委屈巴巴的望向我。
“刚才的话你听见了是吗?这一切都不是我所愿的,原谅我这一次可好?”
三言两语便想将为我哄好,真以为我还像之前傻傻分不清真假?
见着我没有理他,他的声音又弱了几分。
“秦诺已经送走了,待她孩子出生之后,我便会接回来养在你的名下,她不会在出现了。”
不提孩子还好,一提我心中的怒火终于爆发。
怒目瞪向他,声音中皆是冷漠:“顾宴修我的孩子我自己会生。”
“你口口声声说爱我,结果却是让我养他人之子。”
“明明看到我日日被你娘折辱,你从未想着给我一子,免去婆母的磋磨。”
“要说这便是你的宠爱,我宁可不要。”
“顾宴修听好了,从今往后你我永不再见。”
10
顾宴修没想到我会说出这样决绝的话语,脸色苍白,脚步不由的向后退去一步。
他颤抖着双唇,嘴巴来回张了几次,最终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说出的话确实哑然的:“我也想和你有个孩子,可我不敢。”
他边说,边弯腰抱着自己的头。
他说闯进战场之人,随时都有丧命的可能。
他见过太多的生死,也见过士兵娘子抱着啼哭的孩子与他要夫君的。
他不想在某一天我失去他后,还要孤独的抚养着孩子。
宁愿我从未生子,在他离去之后还能再嫁他人。
所以他便一直在我的燕窝粥里下着避子药,让我难有身孕。
他的话让我红了眼眶,却也让我失望至极。
夫妻本为一体,他话中之意虽是为我铺路,却从未与我协商。
他是自私的。
若真心为我,便会将心中的想法告知我,要不要孩子皆是由我决定。
他明明知晓我看到襁褓中的婴儿是怎样的羡慕。
可他宁愿我看着我羡慕都不曾话语一分。
明知道他在战场之上,我会心惊胆战,都未要给我留一个活下去的念想。
“顾宴修,或许你是爱我的,可你更爱自己。你明明见识过我对你的深情,明知道若是你有天不再,我绝不苟活,定会殉情,你口口声声说为了我,实际上是为了让我陪着你一起离开。”
“你这不是爱,是占有,是绑架。”
“我们之间到此为止吧。”
话音落下,我没有再去看顾宴修,带着兄长朝着外面走去。
刚转身,顾宴修红着眼眶将我的手拽住。
“对不起,是我的错,可我心中满是你的存在,我不愿看见你受一丝丝苦痛。”
“若你想要孩子,那我们便生个属于自己的孩子可好?”
我用力将他的手甩开,没有一丝犹豫的在他脸上落下了巴掌。
“你觉的我求不来的东西,在受伤之后我还会再强求?”
“顾宴修收起你的小心思吧,我早已在你带回来秦诺之后便对你死心了。”
从将军府出来后,我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原本直面面对,要比我躲躲藏藏的要好。
接下来的几天,顾宴修每日都出现在饭庄外面,想要求我见一面。
可我早已在出将军府的那日便随兄长出城了。
在我走的第五日,徐言卿将我留下来的书信递给了顾宴修。
一曲尽诀,千古离恨,不问前路,不与相逢。
顾宴修看到之后跌跌撞撞的离开。
11
三个月后,秦诺的孩子出生,被顾宴修抱回了将军府取名“顾念清”。
他将孩子交给顾母后,便消失在了京城。
除了皇上其他人并不知晓他的踪迹。
当我听到这个名字,嘴角不由的一颤。
他还真的是执着啊。
我的离别书对他并没有意义,他还是找到了我。
半年前,我将饭庄开到了苏杭,迎客的第一天,他将我堵在了大厅中。
之后的一段时间,他就一直跟着我。
我到东边开饭庄,他便跟到了东边。
我去西边他便去西边。
起初,我还在烦躁,可日子长了也就随他去了。
跟了我两年之后,他终于鼓足勇气将我圈在怀中。
“沈棠清,三年了,你也该消气了,陪我回去吧。”
顾宴修被我拒绝后,在第二日便消失在了饭庄中。
原以为他不会在回来,可在我生辰宴上他拿着当初的桃花簪出现。
早已过了憧憬的我,直接将簪子扔进了火盆。
顾宴修两眼一缩,孤寂的离开了。
自此,顾宴修再未出现在我的面前。
京城众人都知晓我是威远将军的心尖宠,即使五年无所出依旧被捧在手掌。
可就在我生辰这天,他带着有孕的外室出现在宴会之上。
我歇斯底里的质问,却换来他将外室紧紧的护在身后。
“发怒做什么,这孩子生下来依旧叫你一声母亲,如今免了你生育之难,你该感谢秦诺。”
这时,我才知晓不能生育的隐疾不过是谎言。
为了不让天下人笑话,我强忍着怒意接受了秦诺。
秦诺是个有野心的,并不想屈居人下。
一次次的陷害和偏袒让我失望至极。
在我提出和离之时,将军却后悔了。

“顾夫人,成婚五年没有孩子,顾将军未纳一妾已然是对你的尊重。”
“是啊,若是放在我家,早递休书了。”
“顾夫人生辰之日便是要高兴的,这男人哪有没三妻四妾的,咱们女人啊,得看开。”
众人从我的摔杯子中缓过神,纷纷指责着我的不是。
顾宴修脸上少有的心虚,也在此刻消失不见。
望向我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挑逗的笑意。
我强忍着怒意,艰难的走在他的面前。
看着那张依旧熟悉的脸,我的眼泪被生生压了下去。
“顾宴修,我五年无所出,是你不行,不是我怀不上。”
顾宴修脸上的笑意僵住,不可置信的看向我。
众人也被大胆的话语惊到,低头议论纷纷。
眼神时不时的在我和顾宴修的身上略过。
顾宴修感受着异样的眼神,愤怒不已。
舌头顶在腮处冷笑出声。
“沈棠清,就你这个妒妇能有人娶你就不错,生孩子简直是做梦。”
“秦诺娇娇软软,对我言听计从,即便有了身孕,依旧为了我的颜面不去争一个名份,这般深情是你所不能及的。”
他的话语如同匕首深深的刺在我心,痛到难以呼吸。
我用力的掐着手掌心,不愿在大庭广众之下失仪。
顾宴修忘了当初是他跪在爹爹的面前求娶的我。
为了让爹爹答应,他许诺今生今世唯有我一人。
他说的,我信了。
所以在得知他因隐疾不能让我有孕时,我都不曾有离开的念头。
为了给他打掩护,我日日受着婆母的磋磨。
更是每日都喝滋补的药物,以求老人家的安心。
即便如此,我也未有怨言。
以为只要顺着她的意,我和顾宴修便不会被她赛人进房了。
她依旧我行我素,在顾宴修的饭里下药,将我叫到祠堂罚跪。
只是顾宴修并没有听从她的话。
从那之后,她便每日上演一哭二闹三上吊。
直到半年前,她脸上日日带着笑意,看向我的眼神中也没了从前的怒意。
如今想来,那时便知晓顾宴修在外面养了外室了。
我不由苦笑出声。
“顾宴修你我成婚后,我上孝婆母,伺候夫君,可谓是尽心尽力。”
“即便没有孩子,我依旧觉得有你便好,可你如今却要将这份情谊驱散。”
话音中充满了哽咽,甚至一度失声。
眼泪滑落的瞬间,顾宴修脸上闪过了一抹愧疚。
声音也没有了刚才那般狠绝:“我知是我愧对于你,可我只想两人甜蜜,若是让你尝生产之痛,我是万万舍不得的。”
他解释并没有换来我的谅解。
若是真心疼我,便不会看着我日日服药。
可如今在坐高朋,我不愿将此事再往深究。
秦诺被我留了下来,让府中众人称为‘秦姨娘’。

夜里,府中众人散去,顾宴修带着疲倦走进房中。
想要将坐在梳妆镜前的我揽在怀中,却被我转身避开。
看着手被僵在空中,他愣怔半晌,叹息一声。
“我知晓你还在介意秦诺,但我保证待孩子生下后只会叫你母亲,她不过是在府中多填了一人罢了。”
他说的云淡风清,却不曾体会我的感受。
“我可以生孩子,也可以养育自己的孩子,为什么偏偏要去养他人的。”
我的话音一出,顾宴修沉默了。
屋里的寂静让我的心坠痛不已。
难不成,这个要求很过分?
“棠清,生孩子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如今都有人叫你母亲了,是不是自己生的有那么重要吗?”
我被顾宴修的无耻惊到了。
不愿在和他扯皮,我下了逐客令便躺在榻上。
原以为他会去陪秦诺,却听到地上传来淅淅索索的声音后,后背处有了温暖。
这一刻,我的眼泪再也止不住的留了下来。
明明昨夜我们也是这般相拥在一起,他和我幻想着未来。
待他解甲归田,便带我游遍山川。
仅仅只是过去一天,他便不再属于我一人了。
许是察觉到我的委屈,他将手轻轻的放在我的腹部轻拍。
“即使府中有了他人,你依旧是我的挚爱,睡吧,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可在我即将入睡的时候,外面传来慌张的声音。
“老爷,秦姨娘肚子痛,想要老爷过去。”
话音还未落下,顾宴修就已经在地上穿着衣服。
察觉到我的视线,他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即扯出了笑意。
“我是为了孩子去的,你先睡,待会我便会回来。”
顾宴修离开后,我的心也随着离开。
秦诺第一天入府,若是孩子有事,那我这个主母定是逃避不了的。
犹豫之下,我还是让婢女伺候我更衣。
出现在清园时,只见里面的火烛已经熄灭。
只剩下了娇软的委屈声:“夫君,妾身只是害怕孩子有事,如今好多了,您还是回夫人那边去吧。”
“无碍,夫人不是不讲理的人,待你熟睡后我再离开。”
我在外面站到身凉,里面的谈话依旧。
甜言蜜语如同潮水将我湮灭,让我无法自救。
竟不知顾宴修在我不知道的地方,还会用着哄我的话语哄着别的女人。
直到婢女寻来,我才知晓站在这里已经一个时辰。
里面的人却不曾出现。
明白他不会出来的那一刻,我就像小丑一般朝着屋里走去。
坐在榻上,看着屋里的角落,每一处都有我们相爱的痕迹。
一夜未眠,顾宴修一夜未归。
他不曾回来,我也不曾让人去叫。
我们两人好像真的走到了陌生。
翌日,心痛的我并没有前去膳房用膳,顾宴修却差谴贴身的侍从来请我。
见着我没有露面,他跪在地上双手举起盒子。
“夫人,爷昨夜太累未能赶来,他说自己错了,如今被老夫人绊住了脚,只好叫小的前来。”
声音落下,婢女从他的手中接过的礼盒。
竟是我最喜爱的紫云纱。
这东西千金难求,唯有皇宫所有。
在侍从的提醒下,我才得知这是顾宴修在皇上面上跪了一天,拿上次的军功换来的。
听到这里,脸上扬起了笑意。
或许他确实是担心我有孕受苦,他爱的人还是我。
罢了,夫妻之间哪有隔夜仇。
待我出现在膳房之时,顾宴修早已带着秦诺坐在那里用早膳。
我站在原地紧紧盯着坐在我位置上的女子,心中涌现的蜜意消失不见。
秦诺或许不知晓,那是主母的位置。
但婆母和顾宴修是知晓的。
可他们却任由她坐在那里,为一个小妾亲自布菜。
这样的场面,我越来越觉的可笑。
也让我心中警铃大作,这样的熟稔,不是半年就能达到的。
就在我发愣之时,婆母一脸横意的将手中的碗砸向了我。
“看什么看,等着老娘亲自迎你坐下?”
饭碗在我的脚下碎裂,吓得我倒退几步。
顾宴修看到这一幕,连忙起身将我护在怀中,一脸谦和的望向婆母。
“娘,棠清只是心情不好,你别为难她。”
这是他第一次在婆母为难我的时候站起了身。
又加上他为我求来的紫云纱,昨日的矛盾已然消散。
就在我感动之时,他接下来的话将我彻底掉入了冰窖之中。

“诺儿还怀着孩子呢,你这般行径当心吓到诺儿。”
说着便将我扶在最末端的位置:“娘想挨着秦诺,你就先委屈坐在这里可好?”
“不好。”
我的回答让现场陷入了沉默,只是一瞬间婆母便怒了。
“你一个不下蛋的母鸡,有何资格在这里挑三拣四的。要吃就吃,不吃就给我滚。”
之前虽是对我有很大的不满,却也看在父亲的面子上对我口出恶言,行事也是暗中所来。
可如今她竟当着众人的面来让我下不得台面。
就在我愣神的功夫,看戏的秦诺突然起身朝着我跪了下来。
“夫人,一切都是秦诺的错,还请你不要和婆母还有夫君气冲突,若是不满,以后妾身不来膳房用膳便可。”
我还未发一言,她的泪水便随即滑落。
顾宴修见不得她的眼泪,大胯一步将她护在怀中。
“你这是作何,有着身子还下跪,伤着可怎么办。”
那担忧的眼神我再清楚不过,也明白他心中是真有了秦诺的存在。
任由他如何将秦诺抱着,可女人的恐惧的眼神始终落在我的身上。
顾宴修被激怒,阴鸷的瞪着我:“我说过很多次,这将军夫人的名分只能是你,你为何偏要为难秦诺。”
“我告诉你,这将军府是我的,只要我愿意,秦诺便是坐在房顶谁也不能置喙。”
话音落下,他便弯腰抱着秦诺离开。
这样的宠爱让府中下人唏嘘不已,看向我的眼神都带着猜测。
似乎是察觉到了我的视线,秦诺从顾宴修的怀中抬头,脸上露出了得意。
婆母看着两人离开,也便没有了心思再用膳。
示意婢女扶着她离开,路过我身边时重重的推搡了我。
笑声中带着尖利:“我要是你便躲在房里不出来,何必丢这个人。”
“呸。”
我承认,我输了。
五年的真心相付,在他们眼中始终抵不过一个刚进门的妾室。
即是如此,那从今往后,我便只是我。
很快,我让哥哥手下查的秦诺有了消息。
看着信件上的字,我才知晓睡在我身边五年的男人是怎样的伪君子。
他和秦诺自幼一同长大,是所谓的青梅竹马。
在他进入军营之时,两家便订了亲。
可谁料,他的能力被父亲所看重,让他做了亲近人。
为了爬得更高,他选择走捷进,娶大将军的女儿。
而在家里的未婚妻却是迟迟未退婚。
在他坐上大将军之位后,秦诺便从老家赶了来。
顾宴修担心被休沐在家的父亲知晓,便将秦诺安排在了别院。
在半年前的一次醉酒,秦诺正式成为顾宴修的外室。
一想到顾宴修在我面前装了一年的完美夫君,我便忍不住想吐。
说不准,他口中的隐疾也只是为了给秦诺一个交代。
自己的真心从未得到回应,心中充满了怨恨。
我强忍着怒意,将哥哥的信件看完。
直到最后一句:若是不愿坚持,那便书信一份,哥哥为你做主。
看到顾宴修背叛我没哭,看到他五年心中只有一人我哭。
可看到这一句话,我哭了。
我抱着书信,蹲在地上大哭出声。
这样的宣泄,让我一时迷茫。
放弃顾宴修我不甘心,可不放弃我又难以接受。
就在崩溃时,秦诺扶着腰踏进了亭子里。
看着我狼狈的样子不由嗤笑出声:“呀,夫人莫不是留不住夫君的心在这处肝肠寸断吧。”

她娇柔的声音刺耳极了,也让我恨及了。
可她怀有身孕,我不愿和她计较。
我转身离开时,她却一把拽住了我手中的信件。
只因我没有防备,被她拿到了手中。
随即大笑:“你竟然调查我?”
“怎么样,看到的结果还满意吗?”
“要不是你是大将军的女儿,你以为你能嫁给顾宴修?”
“就算你嫁给了他又如何,他若真爱你,怎会不和我退婚,又怎会不让你怀孕,还将我接回了府中,沈棠清你啊得亏有个好爹。”
她暗讽的话语深深刺痛了我。
虽是难听,却也是真话。
可我堂堂京城小霸王,自幼便是在爹爹,哥哥的宠爱之下长大,又怎会如她的意。
我伸手将信件夺了过来,轻笑一声:“他若爱你,怎心甘你为妾,你孩子为庶?”
秦诺脸上由得意变成了苍白。
望向我的眼神中带着怨恨。
只是瞬间嘴角勾起了一抹奸笑,朝着我扑了过来。
“夫人,是我不该回府,看在孩子的份上你放过我吧。”
出于本能,我挥动着胳膊想阻止她靠近。
却不想下一秒她便朝着池塘倒了下去。
我眼睛一缩,连忙拽着她的手腕。
可她却没有借力,而是用另一只手掐着我的手。
“沈棠清,你说过了今天,你还会是将军府的夫人吗?”
吃痛之下,我松了手。
而我也在此刻被带入了水中。
心中的恐惧涌上心头,在水中不断的挣扎,想要抓住救命的稻草。
就在我转头向四周望时,顾宴修已经在水中。
看着他朝着这边走来,我激动不已:“夫君,救我。”
可顾宴修看都没有看我一眼,直接略过了我
这一幕让我停止了动作。
明明秦诺身边已经有了奴仆跳了下去,他竟然朝着最远的秦诺游去。
我与他相识,便是在水中相识。
当初我随爹爹在边疆驻扎时,被奸细迷晕扔到了水中。
是他将奸细杀了,将我救起。
即便他来的及时,我还是遭受了重创。
明知道我害怕水,可他还是选择救被人包围的秦诺。
他紧张的将秦诺抱在怀中,安抚着在秦诺额头落下吻痕。
口中担忧的话语,像利器刺向了我。
我的心彻底死了。
水早已漫过了鼻尖,胸腔被涨的难受,眼前泛着阵阵黑意。
这一刻我后悔了。
就在我陷入黑暗之时,顾宴修身边的小厮将我带上了岸。
坐在地上,心有了一丝的安稳。
只是还未踏实,便听见秦诺苦苦哀求的声音。
“夫君,你放妾身离开吧,妾身不适合在将军府。”
说着便从顾宴修的怀中退出,径直跪在地上:“求夫君了。”
她的一句求,让顾宴修红了眼眶。
他将秦诺牢牢的护在怀中,满脸阴鸷的瞪向我。
“为何?本将军都说了孩子叫你母亲,你为何还是容不下诺儿。”
“沈棠清当初那个心胸豁达的你,如今怎么变得如此狭隘,本将军今日若不罚你,天理不容。”
“来人,拉下去打三十板,禁足秦姨娘生产之后。”
他的话让我冷笑出声,竟连装都不愿装了。
“不是我。”
话音落下,我便颤抖的起身准备离开。
却不想顾宴修当着众人的面在我的脸上落下了巴掌。
“沈棠清你个妒妇,本将军亲眼所见,难不成有假?”
我转头望向秦诺,心中一酸。
怪不得她会朝着我扑过来,原来是看到了顾宴修。
这样的手段见过多次,竟没有想到会有一日落在我的身上。
我强忍着疼痛,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倔强开口。
“若是将军这般想,妾身百口莫辩。”
我决绝的眼神让顾宴修愣神,脸上闪过了一抹疑惑。
就在他开口质问秦诺身后的丫鬟时,我淡漠开口。
“既然你满心满眼都是秦诺,何必在强求,我放你和心爱的人天长地久。”
深呼吸之后,我再次望向顾宴修。
“顾宴修,和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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