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心查看着卓浩然的小腿,甚至用舌头舔舐着发红处,以减轻卓浩然的轻微疼痛。
我看着这一慕,心好像被一双大手揪着,生疼。
和戚雪曼结婚七年,从前怎么不知道,她能做到如此?
眼看着求助无果,再这么僵持下去,恐怕我的性命不保。
我用尽最后的力气,努力爬到了救援处。
安保队的医生看到我后,才惺惺作态道:杨先生,您在这,我们刚才找了您半天没找到,我们马上为您检查伤势。
几个医生一看,我的伤势是现场最严重的。
但现在赶往医院的救援车辆仅剩一辆了,几个医生把我抬上架子,正要上车。
慢着!
先把我和浩然送到医院去,他的脚我看过了,越来越红了,我害怕他烫伤。
远处传来戚雪曼的呵止声。
她的面色满是愁容,生怕她身边的男人有半点闪失。
但仔细一看,与我这个全身是伤的原配丈夫比起来,实在是看不出卓浩然到底是哪里有伤。
救援医生一看是导演要上车,心领神会的把我随意丢下了担架。
原本吃痛的伤口,再次受到挤压,那我怎么办?
我拉着一旁的医生尽力为自己争取。
戚雪曼此时正好扶着卓浩然到救援车处,腾不开手的她用脚把我揪住医生的手踹开:你等下一辆车吧,浩然从小没吃过什么苦,他的身板没有你的好,我害怕他出事。
救援车门一关,一行人疾驰而去。
只留下我满身伤痕的在原地,无助的看着他们离开。
事到如今,我只能等,但过了快一个小时,没有任何消息。
我拜托其他同事把电话打给了戚雪曼,电话那头的她听到我的求助声,不耐烦的道: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矫情啊,救援车辆来一趟是要钱的,你不能为剧组节省下经费吗?
你自己想办法过来。
没等我插嘴,她已经挂断电话。
万般无奈之下,我只能咬着牙,用尽了最后的一口气爬出了拍摄现场,向路人求助。
幸好,好心路人帮我叫了救护车送到了医院,而此时我全身已经已经痛到麻木。
意识到我已经安全后,紧绷的神经开始放松,我晕了过去。
到了医院,不知过了多久,我从昏睡中醒来。
你醒啦?
你来的太晚了,你的手已经严重烧伤溃烂了,情急之下为了保你的命,我们已经帮你做了截肢手术。
医生的话就像一记重击。
截肢了?
我作为演员没有了手,往后我的演艺生涯怎么办?
先生,先生,手术费待会记得到前台交一下。
医生的呼唤把我恍惚的状态拉回。
此时,我的电话响起,是我妈的医院打来的:杨先生,之前您的电话一直打不通,您的母亲情况紧急,麻烦您快点来医院!
由不得多想,我顶着满身的绷带,飞奔到我妈所在的医院。
刚到病房,就看到我妈的病床前围了一群人。
您终于来了,杨先生,您的母亲手术时间耽误太久了,她现在已经没有动手术的必要了,我跟您说好本来今天就要动手术的,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