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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毛霸凌我?家叔祁同伟呀!赵学安郑胜利最新章节列表

连藏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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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医院。郑胜利靠在病床头,打着点滴,头上缠满纱布,哀嚎个不停。在他身侧,母亲刘美丽泪眼婆娑,显然心疼坏了。“胜利啊,你别哭了,妈一定给你讨个公道,绝不让你受委屈。”“妈,赵学安简直不是人,上来什么都不说,啪啪就是两个嘴巴,真疼啊。”“知道,知道,我已经和你舅舅打过招呼了,那个赵学安别想好过。”“嗯,还是妈最疼我。”郑胜利握住母亲手,嗅了嗅鼻子,“对了,别让赵学安毕业。”“那是自然,敢打我的儿子,还想毕业,没门。”刘美丽双眸闪过一抹狠厉,“儿子,这话妈放在这,只要赵学安以后还在汉东,就没有一天好日子,非整死他不可。”“那我还想要一辆跑车,你让爸爸给我买。”“买买买。”刘美丽一口允诺,“不就是一辆跑车吗?等开学时,妈搞点钱来,给你买...

主角:赵学安郑胜利   更新:2025-02-03 17: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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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赵学安郑胜利的其他类型小说《黄毛霸凌我?家叔祁同伟呀!赵学安郑胜利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连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清晨。医院。郑胜利靠在病床头,打着点滴,头上缠满纱布,哀嚎个不停。在他身侧,母亲刘美丽泪眼婆娑,显然心疼坏了。“胜利啊,你别哭了,妈一定给你讨个公道,绝不让你受委屈。”“妈,赵学安简直不是人,上来什么都不说,啪啪就是两个嘴巴,真疼啊。”“知道,知道,我已经和你舅舅打过招呼了,那个赵学安别想好过。”“嗯,还是妈最疼我。”郑胜利握住母亲手,嗅了嗅鼻子,“对了,别让赵学安毕业。”“那是自然,敢打我的儿子,还想毕业,没门。”刘美丽双眸闪过一抹狠厉,“儿子,这话妈放在这,只要赵学安以后还在汉东,就没有一天好日子,非整死他不可。”“那我还想要一辆跑车,你让爸爸给我买。”“买买买。”刘美丽一口允诺,“不就是一辆跑车吗?等开学时,妈搞点钱来,给你买...

《黄毛霸凌我?家叔祁同伟呀!赵学安郑胜利最新章节列表》精彩片段


清晨。

医院。

郑胜利靠在病床头,打着点滴,头上缠满纱布,哀嚎个不停。

在他身侧,母亲刘美丽泪眼婆娑,显然心疼坏了。

“胜利啊,你别哭了,妈一定给你讨个公道,绝不让你受委屈。”

“妈,赵学安简直不是人,上来什么都不说,啪啪就是两个嘴巴,真疼啊。”

“知道,知道,我已经和你舅舅打过招呼了,那个赵学安别想好过。”

“嗯,还是妈最疼我。”郑胜利握住母亲手,嗅了嗅鼻子,“对了,别让赵学安毕业。”

“那是自然,敢打我的儿子,还想毕业,没门。”刘美丽双眸闪过一抹狠厉,“儿子,这话妈放在这,只要赵学安以后还在汉东,就没有一天好日子,非整死他不可。”

“那我还想要一辆跑车,你让爸爸给我买。”

“买买买。”刘美丽一口允诺,“不就是一辆跑车吗?等开学时,妈搞点钱来,给你买辆好的。”

慈母多败儿。

刘美丽对儿子向来是有求必应,并且毫无底线。

“咯吱……”

病房门推开,又有两个年纪差不多的男人走了进来。

正是郑胜利的爹郑西坡,还有他的舅舅刘奔放。

看到儿子被打得这么惨,郑西坡深吸一口气,看向刘奔放,“身为光明区分局的治安大队长,外甥被人打成这样,你这个舅舅怎么当的?”

“姐夫,别激动。”

“我能不激动吗?”郑西坡握紧拳头,“打我儿子的兔崽子在哪?我非得亲自捶他一顿。”

“姐夫,人已经逮到了,接下来交给我就好了,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不是我不相信你,只是我咽不下这口气,这件事必须给我一个满意的回复。”

看得出来,郑西坡也是心疼儿子的主。

而且,没把自己正科级的小舅子当回事,说起话来趾高气昂。

刘奔放连连点头安抚,“姐夫,姐姐,我知道你们心疼胜利,我也心疼,不过再怎么心疼,最基本的流程还是要走的。”

“什么狗屁流程!”郑西坡又激动起来,“奔放,别忘了,你这个分局治安大队长,还是我托陈老给你安排的!怎么?你就这样回报我?”

看过原著的都知道,在汉东有个神奇人物,退而不休,口口声声说自己是普通老百姓,一个电话却能打到省委。

也正是有这个人物撑腰,大风厂的工人才能如此有恃无恐和政府对着干。

郑西坡就是这个人物的受益者。

身为大风厂公会主席,这老小子最擅长的事,就是舔陈岩石。

舔着舔着,把自己小舅子舔了上来。

也正因为有陈岩石,郑西坡在京州一亩三分地,就没怕过谁。

儿子被人揍了,不问青红皂白,就要小舅子去找场子。

刘奔放有些为难。

今天早上两个审讯的民警和他说了,他外甥挨打,是因为抢了别人的金项链。

细究起来,就是抢劫罪。

最关键的是那条项链价值不菲,周围还有人证和监控,如果郑胜利不是他外甥,那么待在审讯室的就不是赵学安了。

不仅如此,这小子还怂恿同伙酒驾,按照治安条例,他同样跑不了。

数罪并罚,至少五年起步。

当然,刘奔放若真要颠倒黑白,手下人当面不敢说什么,但背后戳脊梁骨是肯定少不了。

所以他今天过来,就是问问,找找法律条文,看看能不能给自己外甥找个受害者的理由。

“胜利,昨天事舅舅知道了,你放心心,这顿打不会白挨,但是舅舅想了解下,项链的事儿。”

“项链……什么……什么项链?”郑胜利有点心虚。

“赵学安说了,是你先抢他的项链,才发生了摩擦,打了起来。”

“舅舅,你怎么信一个外人,也不信我?”郑胜利连忙避开话题,看向了刘美丽,“妈,你看舅舅,根本不想给我做主,他还是我舅舅吗?”

儿子一撒娇,刘美丽立刻慌了,把刘奔放拉到一边,满是不悦,“你是光明区分局治安大队长,正科级干部,别说胜利没拿项链,就算拿了又怎么样?”

不等刘奔放开口,郑西坡又凑了过来,“奔放,这事你要是做不了主,我就去找陈老,让他给我做主,不过有一点,以后胜利不会再叫你舅舅了。”

“姐姐,姐夫,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

刘奔放嘴巴张张合合,好半天后,一咬牙,发狠道:“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这就回去收拾赵学安。”

说罢,拿起手机,拨通了光明区分局电话,“我是局党委刘奔放,一会要亲自审问赵学安,对了……找一个特殊监控室,再准备一根电棍……不该问的别问,挂了!”

“姐姐,姐夫,这样满意吗?”

“满意,满意。”郑西坡笑呵呵,“这才是我小舅子嘛。”

……

省公安厅办公室。

没联系赵学安,祁同伟一宿没睡,都快急疯了。

直觉告诉他,那孩子肯定有事。

于是,连夜开始寻人。

直到早上九点才接到经侦科的电话,说赵学安因为寻衅滋事,被光明区公安分局给抓了。

接到消息后,祁同伟猛一拍桌子,怒火噌就上来了。

从赵云牺牲后,他一直关注着赵学安,知道他本性纯良,甚至……带着一点懦弱。

就这样一个老实听话的孩子,又怎么可能寻衅滋事呢?

特么的,不能忍。

拿起座机,拨通了光明区分局的电话。

“我是省厅祁同伟。”

“让你们局长半个小时内来见我,如果来不了,就让他不要来了。”

随后重重挂掉电话。

越想越气。

他祁同伟是谁?胜天半子的男人!

在自己管辖地盘侄子被欺负了,简直是奇耻大辱。

另一边。

光明区分局局长程度接到消息后,立刻意识到不对劲。

“祁厅长要见我?”

“是。”接线专员咽了咽口水,“祁厅长还说了,如果你半个小时内到不了,以后就不用去省厅了。”

程度一哆嗦。

他心里明白,这就是祁同伟无比霸道的作风。

不仅霸道,还说得出做得到。

“那还愣着干什么,赶快准备车。”

程度不敢有一丝耽搁和迟疑,让司机一路狂飙后,终于在半个小时内来到了省厅。

车门都没停好,他又一路小跑,来到了公安厅长办公室门口。

喘匀口气后,敲了敲门。

“进来。”

祁同伟的声音不怒自威。

“祁厅长。”进门后,程度站得笔直,大气都不敢喘。

“你就是程度?”

“是,我是。”程度姿态压得非常低,就连说话也轻声细语。

“知道我找你干嘛吗?”

程度先是一愣,随后茫然地摇头,“祁厅长,有什么指示,请明说。”


郝卫国看向祁同伟,眼神中带些期许。

比起尖嘴猴腮的李维民,祁同伟浓眉大眼的形象,让人看上去舒服多了。

不自觉就增加几分好感。

“郝部长,我的意见和李局长一样,三个月的期限,足够。”

“哦,那这么说,你有计划了?”

“确实有。”祁同伟挺起腰板,“实不相瞒,我就是干缉毒警出身的,九几年时还因此负过伤。”

“我了解毒贩,也知道毒贩的弱点。”

“就像李局长所说,抓毒贩需要证和时间,而获取证据最好的方式,就是卧底。”

“智取威虎山都看过吧,简单的来说,一个优秀的卧底,胜过百万兵。”

“在半个月前,我已经开始针对塔寨布局,只要在这三个月内塔寨有行动,我便能拿到证据,将其一网打尽。”

其实,当初赵学安请缨当卧底时,祁同伟是反对的。

主要呢,就是担心赵学安的安全。

可如今不同,他侄子已经入局,还在局里拼命,他这个做叔叔的,自然要把卧底的重要性强调一遍,等论功行赏时,也好争取更多的政绩。

“就是那个赵学安?”郝卫国严肃起来,“这家伙真是卧底吗?怎么一到岭南就闹事,还把两个国际友人打了!怎么看,他都更像个古惑仔。”

“卧底都这样。”祁同伟解释道:“郝部长,你想啊,如果一个卧底老实巴交,连架都不敢打,塔寨能重用他吗?”

“那也不能打人啊!”

“打人是不对,可流氓不都这样嘛。”祁同伟强行辩解,“据我了解,被打的两外宾,也不是什么好人,整天嚯嚯岭南的姑娘,挨打就是活该。”

“祁厅,这话有失偏颇。”李维民插话道:“再怎么说,作为一个警察,第一天来岭南就打架,总归不好,这种情绪不稳定的人,能胜任卧底的工作吗?”

闻言,祁同伟不开心了。

一开始接到破冰任务时,祁同伟只想单纯打酱油,毕竟这里是岭南,他一个外省的公安厅长,不好喧宾夺主,容易让人记恨。

算是官场上的人情世故。

前一世,祁同伟也是这样做的,打完酱油,被李维民恭维两句,就结束了。

现在不同,他虽然想打酱油,可侄儿在拼命呢!

拼命就算了,还要被李维民污蔑,瞬间……火气就上来了。

“李局长,你对卧底有成见?”

“我只是对打人有成见。”李维民继续道:“毕竟挨打的人是外宾,如果发酵到国际,也影响咱们的形象!作为卧底,也是警察,赵学安得学习情绪管理。”

“我不敢苟同!据我所知,赵学安动手打人时,那两个哈基黑正在霸凌学校女生,周围无一人上前,如果赵学安不出手,你想过会发生什么吗?”

“还有,作为卧底,不仅要学会情绪管理,还得有信仰和血性!”

“作为一个男人,看到同胞被欺负时,如果还熟视无睹,假装看不见,你觉得他能成为一个合格的警察吗?”

“无论从一个卧底的角度来说,还是警察的角度来说,甚至一个公民的角度来说,我觉得赵学安都没问题。”

“男人,一定要有血性!”

看得出来,侄儿被针对后,祁同伟真火了,说起话来,不再含蓄。

李维民被怼后,好像也急了,刚想继续开口,就被郝卫国打断。

“够了!”

郝卫国轻咳一声,缓缓道:“关于这件事,我觉得祁厅长说的没毛病,警察也好,卧底也罢,除了学会情绪管理,也要爱自己的同胞!”

“至于打人……打就打了,没什么大不了!赵学安现在的身份是卧底,是古惑仔,让他奉公守法,很难得到塔寨的信任!”

“这个话题,后面不许再谈了,容易影响团结。”

话题虽然结束了,可吃了瘪的李维民似乎不服,后面的会议发言一直带着火药味。

祁同伟也不怂。

这里虽然不是他的主场,可论级别他要比李维民高一级!

李维民敢说一句,他就怼十句。

这种感觉像是回到了年轻的时候。

没有磨平棱角的时候,他也是个怼天怼地的少年郎,只是被权力毒打后,才渐渐畏首畏尾!

就这样,祁同伟和李维民一直掐到会议结束。

两人的表现,郝部长都看在眼里,明面上做着和事佬,让两人团结对外,心里却是另一番计较。

对于这位可以比肩赵立春的大佬而言,破冰行动虽然重要,但不是最重要。

他真正想看的是政治状态。

还有祁同伟这个人。

如果祁同伟来到岭南,就和李维民穿一条裤子,那才是最可怕的。

要知道,祁同伟这次过来的主要任务就是针对保护伞,如果他和岭南的官员打成一片,保护伞还能揪出来吗?

如果官场都是人情世故,谁还为不公发声呢?

至少,郝部长今天看到了个不一样的祁同伟,一个敢于直言的祁同伟。

前段时间,ZY便盯上了汉东,盯上了汉大帮,作为公安部副总警监,郝部长早就想了解祁同伟的这个人。

能用保之,不能用弃之。

正因为如此,这场破冰行动中,才会有外省的公安厅长加入。

总体来说,今天的祁同伟没让他失望,甚至还有点小惊喜。

……

会议结束后,原本李维民打算请郝部长和祁同伟吃个饭,算是缓和一下关系。

没想到祁同伟直接拒绝。

他还在生气,气李维民诋毁他侄子。

汉东官员都知道祁同伟护犊子,可李维民不知道,更不知道他和赵学安的关系,只觉得这个公安厅长真特么小气。

“郝部长,你不觉得祁厅长气量有点小吗?”等祁同伟离开后,李维民开始嚼舌根,“都是为了工作,有意见是难免的,可不能一有意见就摆脸子吧?后面的工作还怎么开展?太小孩子气了吧?”

李维民发牢骚,郝部长只是轻轻笑了笑“李局,每个人有每个人性格,不能强求,冲动是祁厅长的缺点,你多担待点吧。”

“可他不配合,后续工作怎么办?”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大家在一起是工作,是为人民服务,别有压力,祁厅长那边我会再找他谈谈。”停顿一下,郝卫国又叮嘱道:“赵学安卧底的身份,除了你我和祁厅长,在岭南不能有第四个人知道。”

“明白。”


“祁叔,咱们的关系真不着急公开,但有件事确实需要你帮忙。”

听到赵学安有事相求,祁同伟瞬间心安很多。

从赵云牺牲以来,祁同伟便一直觉得亏欠赵家,这些年他想过很多办法弥补,也多次想提出帮助,可最后都被婉拒了。

可以这么说,这是赵学安第一次向他这个公安厅长寻求帮助。

又怎么能不答应呢?

“学安,咱们叔侄不是外人,别说什么帮助不帮助,你的要求再难我都会满足。”

“祁叔,那我可以特招进警队吗?”

听到这个请求,祁同伟差点笑出声。

要知道,只要他这个公安厅长愿意,哪怕只是一条狗,他也能将其变成警犬,更不要说赵学安这样的大学生。

只是他不明白,以前的赵学安一直想从商,怎么到了快要毕业时,突然转性了呢?

“进警队当然不是问题,只是你能告诉我,为什么要进警队吗?”

“为人民服务!”

赵学安没有丝毫犹豫答道。

祁同伟笑了。

笑容中多少带点无奈。

“学安,你听我的,进警队并不是第一选择,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帮你安排到发改委,或者土地局。”

“要知道,那才是真正的好岗位,活轻松,晋升还快,最关键还能接触到很多大人物!”

“只要你好好干,最多三年,我就能把你提到正科,再过几年,就是正处。”

“机不可失啊。”

祁同伟几句话,已经把赵学安的未来,计划得明明白白。

可他忘了,几年后自己又会在何方呢?

这就是高位者的通病。

春风得意马蹄疾时,总是把未想象得太美好,而忘记了自己身处的是官场,也是修罗场。

“祁叔,你相信我吗?”

忽然间,赵学安凝视着祁同伟的双眼,变得极为认真。

这模样,让祁同伟有一丝诧异,感觉注视着自己的不是一个小辈,而是另一个饱经风霜的自己。

顿了一下,祁同伟点点头,“既然你真心想进警队,那我也不拦着,等你正式毕业后,我会把你安排到一个闲职,熬上几年,我再动动手脚,把你提上来。”

赵学安轻轻摇头,“祁叔,你还是误解我的意思了,我并不想待在一个闲职上腐臭变烂。”

“那你想?”

“让我的人生绚烂点。”赵学安清晰道:“警队哪个岗位最危险?”

“呵呵。”

闻言,祁同伟又一次笑了,接着站起身,像个老师一样,说教道:“年轻人有冲劲,有热血自然是好事,但好事并不代表是个好选择。”

“学安,我知道你年轻,想有一番自己的作为,但过于冲动会让你忘记思考。”

“我了过你这样的很多年轻人,他们刚加入警队时,都是满腔热血,一腔抱负,恨不得干出惊天动地的大事。”

“可几年下来后,他们无一例外,都被现实磨平棱角,眼里的光也会黯淡下去,再过几年,他们不再想着拼命,而是变得小心翼翼,努力攀关系。”

“因为他们知道热血只是一时的,人生太长,最终还得脚踏实地。”

“年轻人还是不要太冲动。”

“只要听我的,哪怕什么都不干,我都能让你成为汉东公安系统最年轻的处长。”

这是祁同伟的良言。

赵学安也知道这是良言,不过他已经看过剧本,真要照着这个剧本走下去,最终什么都改变不了。

“祁叔,我明白你的想法,也知道你的好意,但一味地投机取巧,成不了大事。”

“大事?多大的事?”

“为人民服务。”赵学安继续道:“以汉东为例,一个县委书记可以为三十万人民服务,市委书记可以为六百万人民服务,省委书记可以为七千万人民服务……我不需要一个遮风避雨的岗位,我只是想尽自己绵薄之力,为更多人民服务。”

说这话时,赵学安双眸生辉,让祁同伟都无法不正视起来。

“学安,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知道。”

“那你又知道那条路有多长,多危险吗?一步走错,可能万劫不复!”祁同伟意味深长道:“其实,男人的一生,除了向前走,还可以风花雪月,比起高悬万丈的独木桥,温柔乡可要容易多了。”

赵学安再次摇头。

“男人前进的道路,不该只有欢声笑语,认准的方向,哪怕雷霆万钧,也不能退缩半步。”

“祁叔,你不是也是这样过来的吗?”

两句话,便把祁同伟拉回了过去。

是啊,男人前进的道路,怎么可能只有风花雪月,他能走到今天,牺牲了太多太多。

放弃初恋,下跪求婚,像狗一样的哭坟……那不是黑历史,是他来时的路啊。

这一刻,他看着赵学安,好像看见了年轻时的自己。

不同的是,他年轻时别无选择。

可赵学安有啊!

为什么?

为什么他还要顶着风雪前进?

这个问题只有赵学安自己明白。

不是他不想安逸,是他无法安逸,他选择从政,选择为人民服务,那就是一条漫长且寒冷的路。

这条路上,祁同伟无法陪他走太久,他唯一能依靠的就是自己。

如今,现在最大优势是有上帝视角。

但这个优势,并不会一直维持下去,趁着优势还在,他必须加快进度条。

“祁叔,据我了解,警队中最危险的岗位就是缉毒警。”

“你和我父亲也都是缉毒警出身。”

“我接过父亲的警号,不算不合规矩,走父亲未走完的路,没有遗憾。”

“现在我还年轻,咱们关系又没公开,正是干缉毒警最大的优势。”

话音落下,祁同伟满眼都是诧异。

恍恍惚惚间,他好像知道赵学安想干嘛了。

“卧底!你想干卧底?”

“没错。”赵学安十分肯定,“缉毒警是警队中最危险的岗位,而卧底又是缉毒警中最危险一职,祁叔……这对你来说不是难事,给我一个机会。”

安排个卧底岗位对祁同伟来说肯定不是难事,只是他无法这样做。

正常来说,警队内没人愿意当卧底,除了风险极高,还随时面临着同僚的不理解,以及犯罪分子的腐蚀。

这孩子疯了吗?

赵学安知道他自己没疯,只是在下一盘大棋,能走进政治核心的大棋。

只要把这盘棋下好,他就有上桌说话的资格,甚至……关键时候,能反向拉祁同伟一把。

不能躲,不能输。

哪怕前方雷霆万钧。

“不行,绝对不行。”祁同伟摆摆手,直接拒绝,“胡闹,简直瞎胡闹,我祁同伟的侄子,不需要拼命,也不值得拼命。”

“当卧底的事不要再提了。”

“学安,你相信我,只要有祁叔在的一天,你什么都不用做,便能平步青云。”


这就是现实。

看过绝命毒师的都知道,海森堡不是不想收手,只是没有选择。

“可这条路终究有尽头。”

“我知道。”林耀东凝视着赵学安,“我不仅知道这条路有尽头,还知道我做的是丧尽天良的生意,所以我能坦然接受结局。”

“东叔,你都知道?”

“知道。”林耀东继续道:“我不让塔寨任何村民碰D,是因为我知道一旦碰了那玩意,早晚都会倾家荡产,家破人亡……正因为如此,我之前的销路一直都在法兰西。”

“你觉得把东西卖到法兰西,心里就好受一点?”

“差不多,只是后来想想,那不过是自我安慰罢了?”林耀东拿掉了眼镜,仰望着蓝天,“我做的那些事,死一百次都不过分,只是希望爆雷的那一天,你能带景文离开。”

“东叔,别想太多,咱们都会没事的。”

“是不是没事,后天就知道了,希望列祖列宗保佑……”忽然间,林耀东眸光一顿,整个人僵住了。

那模样就像灵魂被抽走。

见状,林景文慌了,“爸,你怎么了,别吓我。”

“原来如此……”良久之后,林耀东笑了,笑到眼泪都出来了。

赵学安和林景文相视一眼,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好好的一个人,怎么提到“列祖列宗”就笑了起来,鬼上身了?

“学安,景文,我后悔了,真的后悔了。”林耀东抹去眼泪,笑容凄凉。

“后悔什么?贩D?”赵学安不解。

“后悔选择赵嘉良。”

“你觉得他不可靠?”

“不是。”林耀东摇摇头,“赵嘉良的销路是香江,是咱们的同胞,列祖列宗这次未必会保佑我。”

“东叔,你的意思是……”赵学安同样如梦初醒。

背后瞬间惊出冷汗。

要知道,塔寨这么多年一直安然无恙,除了林耀东心机深,保护伞给力,还有更重要的一点……

他之前的生意都是销往法兰西。

林耀东似乎才发现这点,懊恼地笑了笑,“我一直以为是我算无遗策,原来……是列祖列宗保佑着。”

“爸,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林景文一脸迷茫,“这关列祖列宗什么事?”

林耀东转过头,意味深长看向儿子,“景文,别犟,这笔生意结束,你和学安马上出国,越快越好。”

“有必要这么急吗?”

“有。”林耀东语气不容反驳道:“我才想通这一点,没有列祖列宗庇佑,塔寨不值一提,我同样不值一提。”

说罢,又看向赵学安,“到了国外,拜托你了。”

“好。”

赵学安点头允诺。

什么列祖列宗?

只是把法兰西换成香江后,天地不容罢了!

翌日。

乌云密布,惊雷阵阵。

离交货日期只剩最后一天,塔寨和警方都进入了高度紧张状态。

今天省里又开会了。

会议上,李维民把抓捕行动详细讲解了一遍,并且信誓旦旦保证,最多一个星期必定将塔寨一网打尽。

他自信的模样,得到了省政法委书记汪朝月的认可。

“李局,这一个星期内岭南省厅所有警察都归你调动,千万别让我们失望。”

“汪书记放心,据我和经侦科同事的推测,在这个星期内,塔寨肯定会有动作,他们一动,守株待兔就进入收尾阶段,天罗地网……他们逃不掉的。”

“很好,很好。”汪朝月点点头,看向郝卫国,“郝部长,还有什么指示?”

郝卫国考虑了一会儿,目光落到祁同伟身上,“祁厅,你有什么想说吗?”

“买一份保险。”

“保险?”汪朝月眉头轻皱,“祁厅,看来你还是不相信岭南的警方。”

“大事之前,任何一个疏漏都能决定成败,买一份保险不是坏事。”祁同伟坚守自己的主张。


破绽百出的演员,演技烂到家。

一群黑社会扮警察,气质不像就不说了,还有人戴着几十万的劳力士……啧啧啧,小说都不敢这么写。

当然,有人想演戏,他就入戏。

卖力的入戏。

哪怕看到林耀东等人冲进屋子,他依旧没有松手的意思,持续发力……直到黄深口吐白沫。

“什么,演戏!”赵学安一脸震惊,“演什么戏!”

“我错了。”林耀东拿出一箱现金,丢了过去,“从今天起,你就是我林耀东的干儿子。”

“东叔,你到底在说什么?”

“试探,之前都在试探你。”林耀深吸一口气,带着愧疚开口:“警察是我找人假扮的,这里不是小黑屋,塔寨也没有爆雷,你刚刚所经历的一切,都是我在试探你,作为补偿,这箱钱你拿着。”

“呵呵,原来如此。”赵学安好似如梦初醒,看了地上的钱后,摇摇头,“东叔,我无父无母,景文就是我最亲的人,所以我把塔寨当家,把你当亲人,当长辈,可没想到……你竟然不信我!”

“既然不信我,我再待在塔寨也没意思,钱我就不要了,告诉景文,我永远拿他当兄弟,让他保重。”

赵学安嗅了嗅鼻子,低头就要离开。

下一秒,就被林耀东伸手拦住。

千军易得,一将难求,今天赵学安的身手以及反应能力,都让他吃惊。

最重要的是,小伙子真敢杀人。

刚刚如果再来晚一步,黄深真要给他勒死了,一个敢杀人的主,绝对不是卧底……这种人对塔寨来说太难得了。

对林耀东来说更难得。

塔寨内并非没有能人,就像林宗辉,他同样很厉害,也很聪明……可惜,他只是效忠塔寨,永远不会效忠林耀东。

眼前的少年不同,他有勇有谋,更是把林景文当兄弟。

兄弟有难,他能以命相搏,还要奢求什么呢?

林耀东又怎么能放他离开呢?

“学安,今天是东叔错了,东叔不该怀疑你,更不该试探你,可东叔没有办法。”

“塔寨的情况你也了解,如果一个月内不找到买家,这个雷就得爆。”

“一旦爆雷,我和景文都得完。”

“如今正是用人之际,学安,相信东叔一次,等塔寨稳定下来后,今天的一切,我会加倍补偿你。”

“算东叔求你……留下来陪着景文!”

其实,到了林耀东这个年纪,很多事都看开了。

他知道塔寨早晚会爆雷。

也知道自己结局。

只是放心不下儿子,把赵学安留在塔寨,就是给儿子买个保险。

赵学安停下脚步,良久后,侧过头看向林耀东,“景文呢?他是否知情?”

“不知情,你把景文当兄弟,景文何尝不一样了呢!”

“好。”赵学安面无表情,“我没亲人,只有景文这个兄弟,我不希望他有事。”

“谢谢。”林耀东长舒一口气,“干完这一票,塔寨就是你们年轻人的了……你做好准备了吗?”

“三天后,我会陪景文去见赵嘉良,只要搭上这条线,塔寨至少还能辉煌十年。”

“十年……”林耀东轻轻呢喃,“真的还能再撑十年吗?”

这个问题,他以前想过,也模拟过,最终结论是不可能。

但今时不同往日,有赵学安这样的新鲜血液加入,好像一切又有希望了。

……

另一边。

祁同伟在接到赵学安电话后,越是揣摩,越是觉得事不宜迟。

于是,连夜找到了郝卫国。

“郝部长,不好意思,都这个时候了还来打扰你。”

“来都来了,说什么不好意思。”郝卫国请祁同伟坐下,又亲自端来了一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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