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嘉言察哈尔的其他类型小说《穿越后,我成了草原神医by林嘉言察哈尔》,由网络作家“召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察哈尔带着一队骑兵浩浩荡荡返回部落。部落里一片井然有序,并没有什么异常。“察哈尔!”都兰听到动静跑了出来。“你怎么回来了?”“大野部可能会来偷袭,我带人回防。”察哈尔从马背上跃下。“公主呢?”自己回来的动静这么大,她没理由听不见,难道还在忙?“她……”都兰眼里泪光闪烁,有些哽咽。察哈尔脚步骤然停下,“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阿明情况突然恶化了,言言上山采药去了。”“上山?她一个人去的?”察哈尔心头一紧,以她那个身体,这时候独自上山,见到条蛇都能吓晕过去了。“去了多久?”“已经快三个时辰了。”上山一个来回,以追云的脚力只需要一个时辰。而林嘉言却已经去了这么久了还没回来,都兰也在着急,如果再不见人,就要派人去寻了。察哈尔正准备翻身上马...
《穿越后,我成了草原神医by林嘉言察哈尔》精彩片段
察哈尔带着一队骑兵浩浩荡荡返回部落。
部落里一片井然有序,并没有什么异常。
“察哈尔!”都兰听到动静跑了出来。
“你怎么回来了?”
“大野部可能会来偷袭,我带人回防。”察哈尔从马背上跃下。
“公主呢?”
自己回来的动静这么大,她没理由听不见,难道还在忙?
“她……”都兰眼里泪光闪烁,有些哽咽。
察哈尔脚步骤然停下,“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阿明情况突然恶化了,言言上山采药去了。”
“上山?她一个人去的?”察哈尔心头一紧,以她那个身体,这时候独自上山,见到条蛇都能吓晕过去了。
“去了多久?”
“已经快三个时辰了。”
上山一个来回,以追云的脚力只需要一个时辰。而林嘉言却已经去了这么久了还没回来,都兰也在着急,如果再不见人,就要派人去寻了。
察哈尔正准备翻身上马,山脚下忽而传来一阵马蹄声。
“是追云。”
都兰大喜,以为林嘉言终于回来了。
然而等到追云靠近才发现,马背上只有一个装满草药的背篓,并没有人。
察哈尔取下背篓,瞳孔在看到背篓上的血迹时剧烈颤抖。
“狗?这是言言写的?”都兰看着背篓上的血字,疑惑不解。
“是大野部,他们从山上过来了。”而察哈尔在看清那个字的瞬间就明白了林嘉言表达的意思。立刻点了一队人马跟着自己往山上赶去。
天色已经黑了,察哈尔冲在前面开路,马蹄纷飞,踏得露水四溅。
感觉大野部的马蹄声已经消失很久了,林嘉言才小心地从石缝里挪出来,活动了一下僵硬的手脚。
天已经完全黑了,自己又没有马,该怎么回去?
只能盼望着追云没有落入敌手,只要它把消息顺利带回去,都兰一定会派人来找自己。
林嘉言哈着气,搓了搓手臂,山里寒气重,太阳一落山,温度骤降。此刻已经冻得她手脚冰凉。袖子里露出一节皓白的手腕,林嘉言扯了扯袖子想把手缩进去,却猛然发现自己小臂上浮现出的一片红疹。先前还以为是躲藏的时候不小心搞的擦伤。这会儿再看,俨然已经扩散开了。
看来自己也没有躲过这次的伤寒,而且恐怕早就被感染了。只是这具身体太虚弱,循环差,才让病毒潜伏了这么久,这会儿才爆发出来。林嘉言庆幸还好自己之前也喝了药,这会儿发作起来还能坚持。
她整理了一下衣物,把暴露在外的肌肤藏起来。余光看到一旁亮起了两点绿光。
一只体型硕大的狼狗缓缓靠近,它的嘴巴微张,露出两排尖锐的獠牙,冒着绿光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林嘉言。
“哟,这深山老林里怎么还有个小美人。”
一个男人坐在马背上打量着林嘉言,脸上带着锐利阴翳的笑。
“没见过你啊,你是哪个部落的?搞得这么狼狈……”
林嘉言扯住衣袖,手里牢牢攥着从采药的镰刀上拆下来的刀片。要是他们敢靠近,自己拼死也要给他添条疤。
“长这么美,不如跟我回去当我的夫人吧。”男人语气中是难以压抑的兴奋,让林嘉言毛骨悚然。
“别过来。”林嘉言举起手里的刀指着男人,在他的步步紧逼下不断后退。
“哈哈哈,老子就喜欢你这种有骨气的,嚼起来最有味道。”男人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已经开始妄想眼前美人的滋味。
“别过来……”
林嘉言心知自己不可能是他的对手,可眼下退无可退,旁边还有一只虎视眈眈的狼狗。若是真的被逼到了绝境,那倒不如干脆往自己脖子上划一刀,省得受苦。
就是不知道在这里死去,还能不能回到自己原本的世界。
林嘉言心一横,就把刀片压上了自己的脖颈。
“哦?”
男人闪电般出手,伸出刀鞘击在她的手腕上,刀片飞了出去落在草丛里。
林嘉怡肤如凝脂的脖颈上堪堪被留下一丝血线,血珠蜿蜒流下,渗进衣领里。
“被老子看中了还想寻死,不识抬举。”男人眼神凶狠如野兽,一把将林嘉言拽上了马,把她死死地按在马背上,夹紧马腹,扬鞭而去。
林嘉言被颠得精神恍惚,忽然感觉听到身后传来了大批的马蹄声。
“他妈的,察哈尔怎么来了。”身后的男人狠狠啐了一口,打了个呼哨,“撤退,都撤退。”
察哈尔宛若离弦之箭,呼啸着疾驰而来,迅速拉近了距离。
“查干巴拉,你找死。”察哈尔周身散发着掩不住的肃杀之气,挥刀砍翻了扑过来的狼狗。
听到察哈尔的声音,林嘉言竭尽全力喊了出来。
“察哈尔,我在这儿!”
察哈尔听到林嘉言的声音,眼神陡然凌厉,鞭响伴着马嘶,察哈尔的刀尖已经快触到查干巴拉的马背。
察哈尔速度太快,自己的马带着两个人根本跑不过他,查干巴拉迫不得已只能丢下林嘉言。
“美人,你且忍忍,待到日后我必定回来接你。”
林嘉言被他从马上推下,如同一片落叶从空中飘落。察哈尔从马上飞身而下,把她接在了怀里。
两人滚落在树丛间,查干巴拉已经狞笑着远去了。
“言言,言言,没事吧?”顾不上去追逃走的查干巴拉,察哈尔心慌意乱地检查着怀里林嘉言的情况。
“没……没事。”林嘉言衣衫狼狈,身上沾满了泥土,药汁和鲜血。看到她脖颈上蜿蜒的血线,察哈尔目眦欲裂。
察哈尔脱下外袍把人包裹住,抱着她骑上马往回赶。林嘉言是真的撑到了极限,感觉眼前一阵阵发黑,连耳边察哈尔的呼唤都听不清了。
都兰守在阿明身旁焦急地来回踱步。车仁已经收拾好了林嘉言带回的一筐草药,但是用法用量全然不知,也不敢贸然下手。
听到闷雷般的马蹄声响起,都兰连忙跑了出去。
林嘉言已经陷入昏迷,察哈尔紧紧地把人抱在怀里,冲进自己的帐子里。一路不停地叫着她的名字。
“言言!”看到林嘉言的样子,都兰泫然欲泣。
还有事情没做完,还不能睡。
林嘉言挣扎着睁开眼睛,眼前全是察哈尔忧心如焚的一张脸。她闭了闭眼睛,又狠狠咬住舌尖。
察哈尔看她神色有异,立刻伸手捏住她的脸颊,拇指用力错开她的牙关。
“咳……咳咳……”被嘴里的血呛到,林嘉言忍不住咳出血沫,倒是让她唤回了一丝神志。
“取根茎汁液……咳……入药,汤药煮好后,加赤石脂研磨成粉放入汤中……温水送服……咳……”
“我明白,王妃。”车仁擦了擦眼泪,连忙起身出去了。
都兰守在床边默默抽泣。
察哈尔看着她满身伤痕,心像是被人一拳捣碎了,眼里充满了无尽的心疼与自责。他低下头,伏在林嘉言肩上,身躯微微颤抖。
“察哈尔,”林嘉言用手扯了扯他散落下的长发,“别靠近我,我身上有伤寒……”
她露出的手腕上红疹遍布,察哈尔却只是把她抱得更紧。
“睡吧,我在这儿。”
林嘉言闭上眼睛,彻底失去意识。
“想吃就买一个。”察哈尔看她站在原地犹豫,就上前买了一个。
“我只想尝一口,我怕吃不完。”
“吃不完给我。”
林嘉言就着察哈尔的手咬了一口,牛肉鲜香多汁,外壳炸得金黄酥脆,忍不住连咬了两口,她鼓着腮帮子道,“吃不下了,你吃吧。”
察哈尔一口把剩下的解决掉,牵着她继续逛。
林嘉言看到什么新奇的都想尝一口,不过也是真的只尝一口,剩下的都丢给察哈尔解决。一圈逛下来,两人都吃得饱饱的了。
林嘉言趴在桥边看向下面的人影,“他们在干嘛?”
“放河灯,祈福。”
岸边全是卖河灯的小摊,灯光映在林嘉言的眸子里,闪着细碎的光。
“我们也去放一个吧。”林嘉言拉着察哈尔走到岸边,站在摊子前打量。
“二位要放河灯吗?看看我这儿的,什么款式的都有,随便挑随便选。”
“嗯……这个吧。”
林嘉言挑了一个荷花灯,花蕊里面还蹲着一只小白兔。
两人寻了一处僻静的岸边,林嘉怡望着手里的灯出了会儿神,而后笑了笑,把莲花灯轻轻放在了水面上,一阵轻风拂过,河灯缓缓漂向远处。
“许了什么愿?”察哈尔把她扶起来,用自己的外袍把她裹住。
林嘉言眼眶有些发热,声音闷闷的,“我想我娘了。”
察哈尔以为她说的是南国皇宫里公主早逝的母妃,心疼地抱紧了怀里的人。
“别难过,言言,以后有我,我会永远陪在你身边。”
林嘉言仰头看着他,眼睛湿漉漉的,她突然踮起脚尖,吻在了察哈尔的唇角。
察哈尔愣了一下,迅速反应过来,收紧手臂把怀里的人抱了起来,按着她的后脑勺,狠狠地加深了这个吻。
林嘉言感觉天旋地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客栈,也不知道是怎么就被察哈尔剥了个干净,两人肌肤相贴,林嘉言趴在察哈尔的身上喘息着。稍稍回过神,她回忆起初次时的疼痛,忍不住有些瑟缩。
“别怕,言言,这次不会让你痛了。”察哈尔呼吸粗重,鼻尖顶着她的脸颊,嘴唇游移往下,熟练地撬开她的牙关,触碰她的舌尖。
等到林嘉言被吻得眼神迷离,察哈尔迅速拿出枕头下的药膏,用手指挖了一坨,帮她小心涂抹。
林嘉言被凉凉的触感刺激得发抖,“这是……这是什么?”
“不让你痛的东西。”
“唔……”
……
“言言,我爱你……”
那是林嘉言失去意识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怕她承受不住,晚上又会起热,察哈尔不敢太过放肆,压抑着释放了两次就停了下来。打来热水给林嘉言仔细擦拭,又给她上了药膏,才小心地抱着她入睡。
一晚上察哈尔都在时刻留意着她的体温,好在她睡得很沉,并没有发烧。
察哈尔起了个大早,把昨天买的东西都整理收拾,放在马背上固定好。天气灰蒙蒙的,刮着刺骨的寒风,似乎快要下雪了。他吩咐小厮打包了吃食,回到屋里,林嘉言还没有要醒的迹象。
要趁早出发,不然一会儿大雪肆虐,路更不好走了。
“言言,起来了,我们回家。”
林嘉言蹙了蹙眉,把脸往被子里埋得更深。
“不要……”她发出黏黏糊糊的呓语。
察哈尔把手伸进被子里,搓了搓她的背,“听话,一会儿下雪了,路上不好走,我抱你在马上睡。”
见她还是不动,察哈尔只好伸手把人从被子里捞了出来。林嘉言昨晚被折腾到大半夜,现在浑身都跟抽了骨头似的,根本起不来。察哈尔把人抱在怀里,一件一件套上衣服,又一路抱到了马上,让她侧坐在自己身前。
二人已经逛了一个多时辰,要不是凭着心里那股子好奇的劲头,林嘉言早走不动了。
察哈尔抬头望了望,前面不远有家医馆。林嘉言身子虚,他心里有些放心不下,还是想带她好好找个大夫看看。
“前面有家医馆,我们去看看,看完就回客栈休息,行吗?”察哈尔跟她商量道,“要不要我抱你?”
“别,”林嘉言赶紧站直了身体,“你那样抱着我进医馆,别人还以为我不行了呢。”
看了看反正没多远,也不差这几步路了。正好也想去医馆看看能不能买点药材,林嘉言咬咬牙还是坚持自己走了过去。
医馆内,一位大夫正埋头在柜台上配药。
“大夫,”察哈尔喊了一声,“我夫人身子有些不好,劳您给看看。”
林嘉言打量着后面整整一面墙的药柜,都是熟悉的老朋友了。墙边还挂着一幅人体经络穴位图,林嘉言学的是西医临床,对于中医相关,她只浅浅了解一些,蹭过一些小课。好多穴位都没记住,现在看到这图,感觉甚是亲切。
“小娘子哪里不舒服?”大夫请林嘉言坐下,拿出一个软枕,示意她伸手。
林嘉言之前就对把脉很感兴趣,奈何自己总是把不出个所以然来,对于中医从脉象便能诊断疾病,感觉很是神奇。
“她经常乏力,困倦,食欲差,夜里喜欢起热,来月信时腹痛不止,”察哈尔顿了顿,补了一句,“出血量还很大。”
林嘉言用脚尖踢了踢他的腿,瞪了他一眼。
“嗯……”大夫皱着眉沉吟,“脉细无力,气血两虚,姑娘先前可曾因外伤而大量失血过?”
林嘉言还在考虑如何界定大量,察哈尔已经抢先替她回答了,“有。”
“姑娘看看舌苔。”
林嘉言伸出舌头给他看了看。
“舌苔发白,寒湿侵袭。”大夫拧着眉头摇了摇头。
察哈尔心里一惊,赶紧问道,“严重吗?如何医治?”
“其病在里,姑娘底子薄弱,脾胃虚弱,用不得药性过猛的药。主要还是平日里多加注意,祛湿避寒,温补阳气,再辅以食补慢慢疗养。”
林嘉言看他通过把脉就把自己的体质说了个七七八八,感觉很是神奇。
“大夫是如何通过脉象判断脏腑气血的?”
见她感兴趣,大夫捋了捋胡子解释道,“藏血,脉之气也。病位浅在表则脉浮,病位深在里则脉沉;疾病性质属寒则脉迟,属热则脉数 ;邪气盛则脉实 ,正气虚则脉虚。这把脉的功夫,一两句话是说不清楚的。”
林嘉言收回手腕,虚心道,“受教了。”
看到大夫的医箱里面还放着一卷布帛,林嘉言好奇道,“这是毫针吗?”
大夫惊讶地看了她一眼,“姑娘认得?”
“医书上看过,略知一二,”林嘉言有些心动,想买一套回去练手,“大夫这针可卖?”
“姑娘竟会针灸?”
林嘉言连忙拉过察哈尔,至真至切道,“我夫君时常腰背酸痛,我看医书上说针灸可使淤阻的经络通畅,缓解疼痛,我对穴位经络也略懂一二,如果能买到这样一套针,就能在夫君不适之时帮他缓解缓解了。”
“嗯,没错,针灸的确可以疏通颈脉,不过公子腰背酸痛也有可能是肾阴耗损,不如让老夫也为公子诊一下脉,好做判断。”
莫名其妙变成了肾虚公子的察哈尔黑着脸,“不必。”
林嘉言心满意足地买到了一套毫针,还附带了那幅人体经络穴位图。开心地哼着小曲走了出来,感觉腿也没那么疼了,甚至还能再逛一会儿。
察哈尔一去就是两天。
听扎那说,他们打得胶着,大野部人数不多,却个个都是打游击的好手,他们善于团队配合,外加狼狗辅助。每次占点便宜就跑,从不恋战。就像苍蝇一样烦人,又像泥鳅一样难抓。
前线的事情林嘉言帮不上忙,只能继续守着部落里的病患。现在部落里用水都必须先烧开后才能使用,避免二次感染。她还针对不同体质的病人分别改良出了不同的药方,全都列在了小册子上。车仁跟着她忙前忙后,马首是瞻。
林嘉言埋头又写完一张药方,正准备拿给车仁,却突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膝盖重重地撞在桌子上,整个人跌倒在地。
耳畔全是巨大的轰鸣声,林嘉言手肘发软,撑不起身体。她又在舌尖未愈的伤口上狠狠咬了下去。
剧痛唤醒神志,林嘉言重新起身缓了缓,拿起药方去找车仁。
“昨日那几个老人有基础病,我重新改了药方,按这个上面的重新配药,一日三遍。”
车仁像接过圣旨一样,忙不迭地领命下去了。
现在轻症的人们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基本都可以帮忙打个下手。自己也不用亲自去煎药配药了。
都兰身体已经恢复了大半,阿明那边也不用自己盯得那么紧了。
似乎可以松口气缓缓了,林嘉言瘫在椅子上,又不由得担心起了察哈尔,不知道他那边怎么样了。
察哈尔怒气冲冲地走进营帐,把手里的马鞭狠狠丢在桌上。
“这群苍蝇真是难缠,他们骑的都是矮种马,速度快,转向灵活。又不跟咱们正面对抗,打不过就跑。再不济就是放狗来骚扰,我的马都被它们咬伤了腿,已经不能再跑了。”
阿吉那从马背上被甩下来,伤了手臂,这会儿还挂在脖子上吊着。
大野部这两天一直没事就派人来骚扰,自己一出兵他们又拍拍屁股就跑。战马戴着盔甲太重,根本追不上他们,不戴盔甲又会被他们养的狼狗围攻,实在难缠。
察哈尔打得憋屈,恨得牙痒痒。不过他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大野部这样频繁骚扰,对自己这边也没有造成太大的损失,双方就一直耗在这里。
“还好王妃给的药方管用,要不然这会儿咱们人都倒下了,还真指不定被他们讨到便宜。”
阿吉一开始还不敢相信,那个看起来傻傻的女人居然还有这种本事。但是看到喝了药的人真的都很快好转起来。心里不免对她油然而生出一股敬佩。
“药方……”察哈尔沉吟着。
是了,如果不是林嘉言,大野部这会儿说不定已经趁乱攻了进来。他们先是在水源放毒,打的就是趁你病要你命的主意。可是现在自己这边人员齐整,应对及时,并没有让他们讨到好。他们为何还是一直不停骚扰。
莫不是还有后招?
“台吉,咱们就一直这么跟他们耗着?”
耗着,事了,大野部为的就是拖住他们,让大军抽不出身,然后釜底抽薪。
“阿吉那,”察哈尔猛地站起身,“你继续带人跟他们周旋,我要分一半的人马赶回部落,别让他们发现。”
“台吉,部落……”
阿吉那还未问出口,察哈尔已经翻身上马飞奔而去了。
林嘉言歪在椅子上,朦胧间好像听到都兰的呼唤声。声音渐近,已经到了门外。林嘉言睁开眼睛,半晌才坐起身。
“言言。”都兰在外焦急地敲门。
林嘉言拖着身体给她开门,“怎么了嫂嫂?”
“阿明突然不好了,你快去看看吧。”
林嘉言脑子猛地一惊,迅速回神。先前不是病情都控制住了吗,怎么会突然又不好了。
两人火急火燎地赶了过去。
果然见到阿明躺在床上面色苍白,呼吸急促,林嘉言按住他的手腕,发现他脉搏细速,手脚冰凉。
不好,可能是伤寒的并发症。林嘉言把耳朵贴在阿明的腹部,听他的肠鸣音,按压还有明显痛感。可能是肠出血,林嘉言暗道不妙,自己先前看过车仁的药箱,里面只有一些外伤止血草药,没有能止内出血的。
希望山上能找到,看来自己要再跑一趟了。
“别急,嫂嫂,给我准备一匹快马,我要上山采药。”
都兰急得泪如雨下,“可是察哈尔不在……”
“没关系,我已经记得路了,我自己去。”
都兰不放心,还在犹豫。
“嫂嫂,阿明现在情况紧急,拖不得了,每耽误一分他就多一分危险啊。”
都兰从马厩引出一匹红棕色体型偏小的马,把缰绳递给林嘉言。
“这是我的马,追云,它性子温和很聪明,让它带你去吧。”
都兰扶着林嘉言上马,帮她把背篓固定好。
“一路小心,言言。”
“嗯,我很快就回来。”林嘉言熟练地甩了甩缰绳,策马进山。
追云速度虽然比不了察哈尔的龙骧,但胜在轻盈好掌控。和林嘉言之前在马术课上骑过的马体型相近,她很快找回了手感。
自己要找的是大名鼎鼎的血见愁,唇形科,香科科属植物。多生长在低矮背阴的树丛间。
林嘉言钻进半人多高的草丛里,用马鞭开路,蹲在里面仔细寻找。
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小片,林嘉言把它们连根挖起放进背篓里,以防万一还多挖了一些。
正准备回去找追云,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几声狗吠。
山里怎么会有狗?
林嘉言突然想起察哈尔说的,大野部最爱养狼狗。难道是大野部?他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难道是想偷袭部落?林嘉言后背霎时间浮出一层冷汗。
要赶紧通知部落才行。但是自己这边一旦有动作,必然会被不远处的狼狗发现。
林嘉言思忖一番,狠了狠心,用镰刀划破手指,在竹筐上写了个“狗”字,希望都兰能看懂自己的提示。
她费力地把竹筐绑在追云背上,林嘉言摸了摸它的鬃毛,“好追云,你快点跑,别让人追上了,知道吗?”
追云打了个响鼻,似乎听懂了,用脑袋拱了拱林嘉言的脸,便撒开马蹄朝山下奔去。
“什么声音?”
“追!”
大野部的人果然发现了这边的动静,立马放出狼狗去追。
林嘉言掐断药草,把汁水涂在身上,遮掩气息。寻了一处狭小石缝躲了进去。
“这是塔娜吧,几年没见,已经是大姑娘了。”布勒胡木看向奥都身旁一袭红色骑装的女孩。
“见过可汗。”塔娜起身向布勒胡木行礼。
“塔娜也十八了吧,还没嫁人吗?”布勒胡木问道。
林嘉言好奇地打量着眼前的女孩,感觉布勒胡木这句话问完之后她似乎很隐晦地往自己这边看了一眼。
“回可汗,如果不能嫁给自己喜欢的人,塔娜宁愿终身不嫁。”
“你这孩子,瞎说什么,”奥都伸手把她拉回身旁,向布勒胡木道歉,“这孩子被我惯坏了,不懂事,可汗莫要见怪。”
布勒胡木眯了眯眼睛,笑着扯开了话题。
总感觉塔娜的话是意有所指,林嘉言转头瞄了瞄察哈尔。
“怎么了?”察觉到她的目光,察哈尔低头轻声问道 。
这里不是闲聊的地方,还是回去再问吧,林嘉言摇了摇头,继续听着众人对话。
“大野部现在行事猖狂,无恶不作,实在可恶。”
“前些日子大野部还偷袭了我们的牧区,烧了我们两个粮仓,偏偏还让他们给跑了。还有他们豢养的野狼,咬死我们好多牛羊。那群人像苍蝇一样无孔不入,着实烦人。”
“他们没有固定的落脚处,天天在草原四处游荡,这颗毒瘤,我们迟早要把他们铲除掉。”
“哪有那么容易,中原还有个似敌非友的南国,一旦我们被大野部拖住了脚步,他们必然不会放弃背后捅刀子的机会。”
“南国贼人狡诈如斯。”
奥都话音一落,帐内众人目光不由自主看向正在淡定喝茶的林嘉言。
“咳,”奥都干咳一声,假笑道,“我不是针对公主啊,我只是说……”
“无事,”林嘉言放下茶杯打断他,“我明白首领的意思。我无法选择我的出身,但现在来到这里,我就只是俄日和的台吉哈敦,是察哈尔的妻子。若日后两军对垒,我肯定是站在俄日和这边的。”
“呵呵,公主大义,在下佩服。”奥都皮笑肉不笑,显然并不相信。
林嘉言不置可否,继续垂目饮茶,察哈尔从桌下抓住她的手,轻轻捏了捏。
用过午膳,男人们还要继续喝酒议事。
家眷们都先离席下去休息了。林嘉言搀着都兰,两人慢悠悠地往回走。
“今日起得早,应酬了一上午,言言也累了吧?”
“还好。”林嘉言语气淡淡的,听不出喜怒。
“那个塔娜……”都兰看着林嘉言的脸色,犹豫着开口,“她之前是属意察哈尔,闹着非他不嫁。但是察哈尔一直拒绝,也没给过她机会。她现在看到你,肯定眼红,但你不用放在心上,察哈尔满心满眼都是你,我们都看得出来。”
林嘉言笑了笑,“我知道,嫂嫂,不用担心我。”
她倒是没有怀疑过察哈尔。那女孩一看就是家里惯坏了的刁蛮小公主,这种人性格泼辣目中无人,有点什么心思全都写在脸上了,自己也懒得跟这种熊孩子一般见识,躲着点就是了。
虽说嘴上说着还好,但是等回到家,林嘉言往床上一躺,还是感觉疲惫从四肢百骸里渗了出来。晚上还有晚宴,还没来得及跟莲心交代一声,她就沉沉睡了过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林嘉言被外面的喧闹声吵醒,打着哈欠从床上坐起身。莲心就在一旁候着,看她醒了,忙拿出外衣给她披上。
“什么时辰了?”
“刚过未时。”
外面传来阵阵马蹄声欢呼声,林嘉言愣了会儿神,问道:“外面在干嘛?这么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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